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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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帶我來書房作甚？”張歲安被他牽著手，緩步走入了書房。
檀清護安帶她坐到窗邊，為她沏茶，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為你畫像。”
“畫像？”張歲安楞了下，眼神閃了閃，“怎麽突然要為我畫像。”
“你以前擁有過，不會因為來到了我身邊就沒有了。”檀清護安走到書案旁，端坐而下，拿起畫筆，蘸上墨。分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張歲安有些緩不過神，心跳如雷重鼓。
張歲安輕聲呼著:“檀清護安。”
他未擡頭，眼中看著筆尖，看著宣紙，嘴上自然應道:“嗯。”
張歲安輕聲喚:“檀清護安。”
檀清護安:“嗯。”
“你知道嗎，我以前有想過要找一個什麽樣的男子當丈夫的。”張歲安看向桌上的那杯茶，嘴角帶著笑。
手中的筆停下，檀清護安擡起頭，眼睫微微顫了顫:“那是什麽樣的。”
張歲安站起了聲，憑窗而望:“他應是一位教書先生，知書達理，滿腹詩文，是世間最溫柔之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檀清護安凝視著她，雙眼猶如春水，聲音有些低壓:“我同你想象之中不同。”
“不同。”張歲安轉過身看著他，目光搭在他的身上，亦是堅定，“你比我所向往，更為勾動我心。我見過天下無數人，唯有你，深入我心。”
檀清護安的呼吸慢了下來，目光跟隨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
“我從未想過，我會與這般好的你相遇。你是我喜出望外的驚喜。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張歲安拿過他手上的筆，彎腰寫下了這句詩。
白宣紙，黑墨字。
“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張歲晚回頭與他四目相對，兩人都穿著藍線縫繡的白衣，袖口相碰，墨水從鼻尖滴落到宣紙上，暧昧肆無忌憚的充斥著，讓人沈迷。
檀清護安喉結劇烈滾了滾，一把攬過張歲安的腰，她便是順勢坐在了檀清護安的腿上。炙熱的鼻息打在了張歲安的額頭上，她半垂著眼眸，聽著他胸膛上沈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檀清護安隨即忽的一笑，眉宇間柔情逼人，蠱惑人心，“這應是我的榮幸。”
張歲安擡起頭，看著他，風吹入，宣紙輕飛。
檀清護安眼中的光虛虛實實，眉眼彎著，高挺的鼻尖抵在張歲安的鼻頭上，歪頭，靠近。
張歲安手指抵在他的額頭上，鼻尖在他的鼻尖上蹭了蹭，嘴角輕笑，帶著軟綿綿的聲音:“好好畫，畫的不好看，可是要重畫的。”
檀清護安一手把她抵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心口處，頭靠在張歲安的肩膀上，在她耳畔道:“其實，畫分很多種，我們可以畫不一樣的。”
張歲安淡淡歪頭:“嗯？什麽不一樣的。”
檀清護安只是笑了笑，氣息打在張歲安的脖頸上。
張歲安聳了聳脖子，感覺癢癢的，麻麻的，道:“登徒子。”
檀清護安將她抱的緊，嘴角笑著，她仿佛就是有著一種異於常人的魔力，讓人無法抗拒。
張歲安老老實實的坐著，也不知他要抱到什麽時候，不過一會兒，眼皮就開始上下一張一合，嘴上也開始道:“檀清護安，我困了。”
“困了，你便睡吧。”檀清護安沒有松手的意思，將她抱著。
“嗯。我，你說給我配香的。”她迷迷糊糊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這樣的一句話。
檀清護安手輕拍著她的背，如同哄孩子入睡一般，語氣柔和，“我記得。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身上的人淺淺回應著:“嗯。”抱在他腰上的手松了下去。
檀清護安抱起她，並未走向她的房間，反倒是抱著入了自己的寢宮。
柳棠棠站在庭院之中，兩手撐著掃帚，兩眼羨慕:“哎，這果然是愛的力量，能讓一個清冷孤傲的少君變成這般溫柔的男子。什麽時候，我也能夠有個真命天子啊。”
“姑姑，你要是想找真命天子，好歹你笑的時候捂一下嘴啊，方才午膳吃的菜都塞你牙縫了。”旁邊的一個仙侍好心提醒。
“我，”柳棠棠尷尬的舌尖舔了舔牙齒，一臉紅，“你，你不早說。我剛才咧著個大嘴到處跑。”
仙侍笑了一聲:“沒事的，這事情發生在姑姑你的身上也不足為奇。”
“……”
檀清護安兩眼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人兒，嘴角武夷山的便是勾了起來。不知是就這般看了多久，門口想起了叩門聲。
“少君，書安仙君求你到姻緣樹下見。”藍疑曉戚敲門。
聽到這名聲，檀清護安神情瞬間冷了下來，語調冰寒:“不見。”
藍疑曉戚知曉少君會這般回答，而他自己也是這般回絕的書安仙君，但奈何書安仙君是這般告知的，他一字不落，原封不動道:“書安仙君說，歲安姑娘上次落了個東西在他那，而那東西便是能夠證明歲安姑娘對澈漾將軍有情。”
檀清護安眸孔猛的一沈，眸光微閃。
“書安仙君還說，少君難道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姻緣線所天定之人是誰，還有，還有，還有，他說，無論如何，他依舊會讓歲安姑娘此生都要嫁給澈漾將軍。”
話音才落，門被打開，檀清護安的雙眸有暗沈的血絲，寒芒掠瞳，讓人瞧著背後生薄汗。
張歲安醒來時，寢殿裏依舊冷清。但身邊放著一個精致小銀盒裝著的香盒。張歲安拿起，打開放在鼻尖。檀香木隨著玉蘭花香而散發，清冷而又溫柔。
張歲安嘴角勾起，起身撩開紗幔，書案上，放著一幅畫。
少女端莊而又柔情，一身青色衣裙，不然纖塵，雪白的肌膚仿佛染上了薄霜。
張歲安指尖摸著畫。這畫中之人便是她，而這便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她的模樣。張歲安舒然一笑，推開門走出了寢宮。
這時，庭院之中，一棵樹後面，一個人的身影慌亂閃躲著。張歲安瞧得見她，一眼便知是江清雲雨。
張歲安走了過去，看著躲在樹後面的江清雲雨，停住了腳步，兩人隔著一棵樹。張歲安道:“你找我？”
江清雲雨見被識破，也不再躲著，走了出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後不屑的挑起眉。她的一張乖巧臉無論做什麽樣的表情，都還是帶著稚嫩的氣息:“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被那十下神鞭打死了沒有。要是死了就去給我哥陪命，現在看來，你命還挺硬的。”
張歲安低頭，嘴角扯笑著:“我沒事。你倒是比我上次所見瘦了些。可是沒有好生吃飯。”
江清雲雨有些錯愕 ，若當真要談消瘦，她張歲安才是是最為明顯的那一個。整個人都身心瘦了一圈，再加上那十鞭，分明她才是最苦的那一個，怎麽從她口中還能聽到對自己的可憐。
張歲安見她不答，上前一步:“你雖是恨我，但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你想吃什麽，要不今日便在這用膳。”
江清雲雨往後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要以為就假惺惺的關心我兩句，我就不會恨你。是你讓我哥哥丟了命，你就應該贖罪。”
張歲安不跟她生氣，也沒打算跟她有什麽解釋。她如今無論怎麽說，江清雲雨定都是不會信的，只能依著她:“行，那你告訴我，你今日來不過就是想瞧一瞧我死沒死。現在看到了，我還活著。”
“那你怎麽不去死啊！”江清雲雨脫口便說。話出，她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依舊一臉傲嬌。
風悄無聲息的將張歲安的裙擺吹動，她依舊嘴角帶著淡笑，不過是一瞬間的慌神，便道:“我不會去死的。我得替江清澈漾好好待你們，我雖是不能同他一般替代你們心中的位置，但我定是會盡綿薄之力，待你們好的。”
江清雲雨看著她，眼神略顯飄忽:“那你為何不願嫁給我哥，你若是嫁給我哥，你便能夠代替他，照顧我們。”
張歲安反問:“你希望我嫁給他嗎？”
江清澈漾楞了下，自嘲的笑了一聲:“我自是不希望，你不過一個凡間女子，哪能配得上我哥。”
“或是我狹隘，我沒那般舍生取義，我做不到為此付出自己的一生。又或說，我雖是你們口中一口一個不過凡間女子，但我這人生性便是孤傲冷漠，我走遍大江南北，讀千書，行萬路，旁人做不到的，我能做，旁人能夠做到的，我亦是能夠做到最好。你們這些條條框框困不住我的。”張歲安的眼中有著睥睨天下之氣，卻又慵懶隨性的將話說出。
江清雲雨咽了咽口水，眼前人仿佛當真有著獨特的氣質，自己所見，不過是她的冰山一角。她若是當真與天底下的女子一般，便也不會一人站在天殿之上，與萬人相爭，也不會將神鞭應下，也不用用心頭血引出鳳凝令。清冷柔弱的外表，溫柔平靜的聲音，仿佛一切都是她的掩飾，理性心狠，才是她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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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來書房作甚？”張歲安被他牽著手，緩步走入了書房。
檀清護安帶她坐到窗邊，為她沏茶，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為你畫像。”
“畫像？”張歲安楞了下，眼神閃了閃，“怎麽突然要為我畫像。”
“你以前擁有過，不會因為來到了我身邊就沒有了。”檀清護安走到書案旁，端坐而下，拿起畫筆，蘸上墨。分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張歲安有些緩不過神，心跳如雷重鼓。
張歲安輕聲呼著:“檀清護安。”
他未擡頭，眼中看著筆尖，看著宣紙，嘴上自然應道:“嗯。”
張歲安輕聲喚:“檀清護安。”
檀清護安:“嗯。”
“你知道嗎，我以前有想過要找一個什麽樣的男子當丈夫的。”張歲安看向桌上的那杯茶，嘴角帶著笑。
手中的筆停下，檀清護安擡起頭，眼睫微微顫了顫:“那是什麽樣的。”
張歲安站起了聲，憑窗而望:“他應是一位教書先生，知書達理，滿腹詩文，是世間最溫柔之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檀清護安凝視著她，雙眼猶如春水，聲音有些低壓:“我同你想象之中不同。”
“不同。”張歲安轉過身看著他，目光搭在他的身上，亦是堅定，“你比我所向往，更為勾動我心。我見過天下無數人，唯有你，深入我心。”
檀清護安的呼吸慢了下來，目光跟隨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
“我從未想過，我會與這般好的你相遇。你是我喜出望外的驚喜。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張歲安拿過他手上的筆，彎腰寫下了這句詩。
白宣紙，黑墨字。
“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張歲晚回頭與他四目相對，兩人都穿著藍線縫繡的白衣，袖口相碰，墨水從鼻尖滴落到宣紙上，暧昧肆無忌憚的充斥著，讓人沈迷。
檀清護安喉結劇烈滾了滾，一把攬過張歲安的腰，她便是順勢坐在了檀清護安的腿上。炙熱的鼻息打在了張歲安的額頭上，她半垂著眼眸，聽著他胸膛上沈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檀清護安隨即忽的一笑，眉宇間柔情逼人，蠱惑人心，“這應是我的榮幸。”
張歲安擡起頭，看著他，風吹入，宣紙輕飛。
檀清護安眼中的光虛虛實實，眉眼彎著，高挺的鼻尖抵在張歲安的鼻頭上，歪頭，靠近。
張歲安手指抵在他的額頭上，鼻尖在他的鼻尖上蹭了蹭，嘴角輕笑，帶著軟綿綿的聲音:“好好畫，畫的不好看，可是要重畫的。”
檀清護安一手把她抵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心口處，頭靠在張歲安的肩膀上，在她耳畔道:“其實，畫分很多種，我們可以畫不一樣的。”
張歲安淡淡歪頭:“嗯？什麽不一樣的。”
檀清護安只是笑了笑，氣息打在張歲安的脖頸上。
張歲安聳了聳脖子，感覺癢癢的，麻麻的，道:“登徒子。”
檀清護安將她抱的緊，嘴角笑著，她仿佛就是有著一種異於常人的魔力，讓人無法抗拒。
張歲安老老實實的坐著，也不知他要抱到什麽時候，不過一會兒，眼皮就開始上下一張一合，嘴上也開始道:“檀清護安，我困了。”
“困了，你便睡吧。”檀清護安沒有松手的意思，將她抱著。
“嗯。我，你說給我配香的。”她迷迷糊糊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這樣的一句話。
檀清護安手輕拍著她的背，如同哄孩子入睡一般，語氣柔和，“我記得。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身上的人淺淺回應著:“嗯。”抱在他腰上的手松了下去。
檀清護安抱起她，並未走向她的房間，反倒是抱著入了自己的寢宮。
柳棠棠站在庭院之中，兩手撐著掃帚，兩眼羨慕:“哎，這果然是愛的力量，能讓一個清冷孤傲的少君變成這般溫柔的男子。什麽時候，我也能夠有個真命天子啊。”
“姑姑，你要是想找真命天子，好歹你笑的時候捂一下嘴啊，方才午膳吃的菜都塞你牙縫了。”旁邊的一個仙侍好心提醒。
“我，”柳棠棠尷尬的舌尖舔了舔牙齒，一臉紅，“你，你不早說。我剛才咧著個大嘴到處跑。”
仙侍笑了一聲:“沒事的，這事情發生在姑姑你的身上也不足為奇。”
“……”
檀清護安兩眼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人兒，嘴角武夷山的便是勾了起來。不知是就這般看了多久，門口想起了叩門聲。
“少君，書安仙君求你到姻緣樹下見。”藍疑曉戚敲門。
聽到這名聲，檀清護安神情瞬間冷了下來，語調冰寒:“不見。”
藍疑曉戚知曉少君會這般回答，而他自己也是這般回絕的書安仙君，但奈何書安仙君是這般告知的，他一字不落，原封不動道:“書安仙君說，歲安姑娘上次落了個東西在他那，而那東西便是能夠證明歲安姑娘對澈漾將軍有情。”
檀清護安眸孔猛的一沈，眸光微閃。
“書安仙君還說，少君難道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姻緣線所天定之人是誰，還有，還有，還有，他說，無論如何，他依舊會讓歲安姑娘此生都要嫁給澈漾將軍。”
話音才落，門被打開，檀清護安的雙眸有暗沈的血絲，寒芒掠瞳，讓人瞧著背後生薄汗。
張歲安醒來時，寢殿裏依舊冷清。但身邊放著一個精致小銀盒裝著的香盒。張歲安拿起，打開放在鼻尖。檀香木隨著玉蘭花香而散發，清冷而又溫柔。
張歲安嘴角勾起，起身撩開紗幔，書案上，放著一幅畫。
少女端莊而又柔情，一身青色衣裙，不然纖塵，雪白的肌膚仿佛染上了薄霜。
張歲安指尖摸著畫。這畫中之人便是她，而這便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她的模樣。張歲安舒然一笑，推開門走出了寢宮。
這時，庭院之中，一棵樹後面，一個人的身影慌亂閃躲著。張歲安瞧得見她，一眼便知是江清雲雨。
張歲安走了過去，看著躲在樹後面的江清雲雨，停住了腳步，兩人隔著一棵樹。張歲安道:“你找我？”
江清雲雨見被識破，也不再躲著，走了出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後不屑的挑起眉。她的一張乖巧臉無論做什麽樣的表情，都還是帶著稚嫩的氣息:“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被那十下神鞭打死了沒有。要是死了就去給我哥陪命，現在看來，你命還挺硬的。”
張歲安低頭，嘴角扯笑著:“我沒事。你倒是比我上次所見瘦了些。可是沒有好生吃飯。”
江清雲雨有些錯愕 ，若當真要談消瘦，她張歲安才是是最為明顯的那一個。整個人都身心瘦了一圈，再加上那十鞭，分明她才是最苦的那一個，怎麽從她口中還能聽到對自己的可憐。
張歲安見她不答，上前一步:“你雖是恨我，但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你想吃什麽，要不今日便在這用膳。”
江清雲雨往後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要以為就假惺惺的關心我兩句，我就不會恨你。是你讓我哥哥丟了命，你就應該贖罪。”
張歲安不跟她生氣，也沒打算跟她有什麽解釋。她如今無論怎麽說，江清雲雨定都是不會信的，只能依著她:“行，那你告訴我，你今日來不過就是想瞧一瞧我死沒死。現在看到了，我還活著。”
“那你怎麽不去死啊！”江清雲雨脫口便說。話出，她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依舊一臉傲嬌。
風悄無聲息的將張歲安的裙擺吹動，她依舊嘴角帶著淡笑，不過是一瞬間的慌神，便道:“我不會去死的。我得替江清澈漾好好待你們，我雖是不能同他一般替代你們心中的位置，但我定是會盡綿薄之力，待你們好的。”
江清雲雨看著她，眼神略顯飄忽:“那你為何不願嫁給我哥，你若是嫁給我哥，你便能夠代替他，照顧我們。”
張歲安反問:“你希望我嫁給他嗎？”
江清澈漾楞了下，自嘲的笑了一聲:“我自是不希望，你不過一個凡間女子，哪能配得上我哥。”
“或是我狹隘，我沒那般舍生取義，我做不到為此付出自己的一生。又或說，我雖是你們口中一口一個不過凡間女子，但我這人生性便是孤傲冷漠，我走遍大江南北，讀千書，行萬路，旁人做不到的，我能做，旁人能夠做到的，我亦是能夠做到最好。你們這些條條框框困不住我的。”張歲安的眼中有著睥睨天下之氣，卻又慵懶隨性的將話說出。
江清雲雨咽了咽口水，眼前人仿佛當真有著獨特的氣質，自己所見，不過是她的冰山一角。她若是當真與天底下的女子一般，便也不會一人站在天殿之上，與萬人相爭，也不會將神鞭應下，也不用用心頭血引出鳳凝令。清冷柔弱的外表，溫柔平靜的聲音，仿佛一切都是她的掩飾，理性心狠，才是她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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