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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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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張歲安把手上鳳凝令的印記給她瞧,道:“是,這就是鳳凝令的印記。”

柳棠棠立馬把臉湊了過去,兩眼一瞇,看得認真,隨後站直了身子誇道:“我還從未見過,真是漲了見識。”

張歲安將袖子放下,點頭道:“我也是頭一次見。”

“還有你這衣裙,我倒也是第一次見,”柳棠棠的思緒一般人可跟不上,立馬又是換了一個問題,她若是不張口,還真讓人以為是個本本分分、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可惜如今張了口,“凡人的衣裙都是這個模樣嗎,還是說你是凡間的公主,我可是聽說,凡間的公主便是如同掌上明珠一般,可惜天後未生一個女兒。”

張歲安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裙,臉上笑意漲了兩份:“不是,我不過是梨花村裏的一個野丫頭。這衣裙是我爹爹為我做的,他是我們村最有名的裁縫,不過如今他再為外人做衣裳,只為我做。我的發飾、衣裳、鞋子都是爹爹為我做的。”談起父親,她的話不由的多了起來,言語之中皆是自豪。

瞧見張歲安眉頭舒展開來,柳棠棠打心底裏也覺得開心。本就是孤身一人來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般柔柔弱弱、幹幹凈凈的小姑娘,任誰見她這副可憐樣,都想去逗她開心。更何況,還是如此漂亮的如同白玉精心雕琢的小人兒,眉眼彎彎,眼眸透徹,說起話來不急不緩,溫柔似水,就如今這般坐在那,就是惹人愛的。

柳棠棠伸手將她拉起,搖晃著她的手臂,倒似撒嬌道:“歲安,你跟我在這藤木宮轉轉,到處看一看就不會想家了。”

柳棠棠以為她這般提不起精神的可憐樣就是太過於思念家鄉,思念父親所導致的。

張歲安本就是不太擅長拒絕別人,又見柳棠棠這般積極,也不願掃了她的興,點頭應下:“好。”

隨同她逛到了藤木宮的後花園,張歲安瞧著眼前的景象楞住了。柳棠棠在一旁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裏的,是不是從未見過。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也是你這個表情,”柳棠棠看了她一眼,兩手環抱,聳了聳肩,自嘲道:“好吧,沒你這麽淡定,我當時激動的跟猴子一般。”

眼前景象確實讓人覺得美到震撼。祥雲瑞氣籠罩著,雲煙繚繞,虛虛實實讓人分不清。她們便是猶如站在世界的頂端最高的山峰之上,擡眼望去,便是朝霞彩雲,遍地的花是呈透明狀,閃著白色靈光,搖曳著。

張歲安朝前走去,站在懸崖外往下看,依舊是彩雲,一望無際,這煙霧繚繞的,若是不小心失腳掉了下去,可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棠棠笑道:“這四海八荒,我打賭,你絕對找不到這般絕色。”

張歲安點頭,問道:“如此仙境,為何無人來這。”

“當然沒人來了,這是我發現的秘密,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了,”柳棠棠一邊說,一邊走向那棵紫藤樹的後面,蹲下腰,不知在找什麽,“平日裏少君在藤木宮很少走動,不是待在書房便是待在寢宮,這種好地方就不能浪費了,就變成了我偷喝酒的好地方了。”

說完,她一手抱了一瓶小酒,滿臉的開心:“找到咯。”柳棠棠將其中一瓶遞到了張歲安的手裏,幫她打開,再把自己的一壺酒也打開,碰撞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大口,再是不拘小節的用手擦了下嘴,豪爽道:“果然是上好的桃子酒,入口絲滑。”

張歲安看著她,再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桃子酒。見她未喝,柳棠棠道:“你嘗嘗,特別好喝,可是好酒。這酒不烈,一般人都能喝的。你若是有什麽煩心事,就喝點小酒,俗話不是說的好,喝酒能夠解憂,喝酒能解愁。”

張歲安拿起酒壺,低頭聞了下,果真是醇厚的桃子果香,猶豫了一下,便是喝了一口。

“除非你從未喝過酒······”柳棠棠見她喝了,也不再說什麽,歪頭問道,“如何,覺得味道如何。”

張歲安細細品嘗了下,這桃子酒入口雖是甘甜,但入了嘴,卻是有些苦澀,卻也耐人尋味,點頭道:“好喝。”

柳棠棠拉著她靠在紫藤樹邊坐下,又是悶了一壺酒,道:“小酌怡情,喝酒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你以後要是想要喝酒了,就來找我。我可是千杯不醉。”

張歲安被她逗笑:“我爹爹也是千杯不醉。”

“是嗎,有空我去找你爹一起喝兩杯,”柳棠棠和她碰了下杯,又是一口,“你爹這麽厲害,你肯定也不賴,來多來喝幾壺。”說著,她又到樹後面,拿了好幾壺酒。

張歲安歪頭看著她,笑了笑,幫她接過了手上的酒:“若是有機會,你來凡間,我便請你喝我爹爹釀的楊梅水。”

“好啊。如果是楊梅酒就更好了,”柳棠棠小雞嘬米一般點頭,兩眼看著張歲安,眼中都是憧憬,“那你得帶我去京城,我聽說京城是人間最最繁華的地方,有瓊瑤有美男,富貴迷人眼的地方啊。那你去過京城嗎?”

張歲安點頭:“去過,不過是在小時候,十歲的時候。”

柳棠棠一下來了勁:“真的,那你同我講一講,這京城是如何的繁華。”

張歲安將手中的桃子酒喝了一口,便是同她講起了記憶之中的京城。

天子殿上

“護安,快來,別離皇母這般遠,快讓皇母瞧瞧,我家護安可有瘦了些。”

一白發蒼蒼的婦人,見檀清護安進來,連是站起了身,上前看去。

婦人穿著一系大紅色錦衣玉袍,雖是滿頭的白發,但盤弄的幹凈利索。手上拄著精美的手杖。等不及旁邊仙侍的攙扶,便是走了上去,依舊蒼老的手拉住了檀清護安的手。

檀清護安並未掙脫開,臉上清冷的神色順了下來,喊道:“皇母,慢些。”

天君兩手背在身後,看著這兩人,嘆息了一口氣,無奈道:“母後,你這來,自己的孩兒不看,就去看孫兒。”

“看你,你有什麽好看的,”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渾身就是氣,太母後手拿著拐杖,往地上一抵,“要不是你,我孫兒會這般勞累,可憐。明明是萬人敬重的少君,現在倒好,一身傷,一身病。”

天君識趣的閉上嘴,扭頭了過去。

再看向檀清護安,太母後的臉色又是變得慈祥,笑盈盈道:“護安,好天孫,我聽說,他又讓你去補神墟了。你如今消瘦了如此多,平日裏定是沒有好好吃食。”

檀清護安搖頭:“皇母放心,我無事,修補神墟乃是孫兒職責,理該如此。”

“胡說,這神墟又不是只有你一人能修,那不還站著一個人,”皇母越說越是心疼,眉頭皺了起來,“你看你,怎不讓人心疼。”

天君在一旁應聲:“我每日處理天下事,我也累,母後,你倒是問問我,我難道沒有消瘦。”

皇母看向他,氣道:“你累,我敲你倒好比以往更為精神了,要不是你平日裏事多,打死我也不會同意讓我的護安以身補神墟。你明知他少一神骨,這對他而言,那一次不是要了他的命。”

天君只得是又燦燦閉上了嘴。

“今日如此熱鬧,為何不喊我來呢。”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不用回頭便是知道是天後到來。

神母的神色一下變得有些不耐煩,板著臉,帶著陰陽的語氣:“你倒是來的快。”

天後走了過來,站在幾人之間,並未因為她這一句話有任何神色的變化,笑道:“我若是不不請自來,還不知道神母今日何來的空來這。”

兩人之間無形的鬥爭著。天君站在一旁,老實閉著嘴,不去插話。

這寬大的宮殿裏,氣氛異常的緊促。藍疑曉戚站在一旁,也只能為少君捏上一把汗。

檀清護安行禮道:“母後。”

為緩解這之中的明爭暗鬥,天君將檀清護安推了出來當塞子,道:“護安,我今日聽說你與那凡間姑娘認識,更是讓他住進了藤木宮,這實屬不妥,你乃天子,豈是能與這一個凡人丫頭住在一個宮殿。”

檀清護安看向天君應道:“她乃兒君之友。”

“朋友也不能,”天君擺上了面子,道,“不過是個凡人,與少君做朋友,說出去,不怕笑話。”

“笑話,有什麽笑話的,”皇母在一旁,氣道,“我孫兒想要與何人為友不可,他想做之事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這就讓人笑話,那替你修補神墟,就不惹人笑話了。”

天君反駁:“母後,一個凡人,他如此上心,豈不是讓人笑話。”

“你這話說的倒是好,簡直笑話。”天後扭頭看向他,嗤笑了一下,“這天下,誰人敢笑我的兒子。他要做甚便是隨心所欲,誰敢攔,敢胡言。”

在護檀清護安這件事上,兩人倒是一致,反倒是把天君顯得裏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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