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II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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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III（1）
G1 8月4日
“關於我第十次經歷這一周的事。”
……
空氣突然陷入了短暫的沈默，就在愚者懷疑審判是不是傻了的時候，審判才終於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剛剛說什麽。”
“沒什麽。”愚者飛快地轉過頭。
“不不不，給我說清楚啊！”審判突然暴起，伸出雙手握住愚者的肩膀用力前後搖晃著，“什麽第十次，你給我說清楚啊！”
“嗯，字面意思。”
審判死死盯住愚者，看著對面那雙淺棕色的死魚眼，花了好久才確定這家夥似乎是認真的，只能長舒了一口氣，“那麽，介意詳細講講嗎？”
“介意。”
“不要得寸進尺啊混蛋！”
8月5日
“想什麽呢，那麽出神？”耳畔傳來隱者的聲音，審判扭頭看到隱者拉開椅子坐在愚者位置上。
“在想——”審判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張口回答，卻只覺一陣耳鳴，看著隱者的嘴一張一合。她立即改口，“在想暑假夏令營，你會想要再來一次嗎？”
然後，她就收獲了隱者不可置信的目光，“這可是上學啊審判。”一旁默不作聲的女皇卻發話了，她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但上學，其實也沒有那麽壞吧？”她似乎還嘟囔了一句總比在家裏好。
審判突然想起了昨晚愚者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自己後，她開玩笑地問對方這是能隨便說的嗎時，愚者只是一臉平靜地回答——“你的話，比起深陷其中，更享受解決它的過程吧？”
換言之，審判將毫不動搖地幫助愚者想辦法離開循環，而非留在這裏。
審判靠在椅子上，看著愚者拿出紙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分點列了出來，比起愚者有時給她的運籌帷幄的印象，這些東西可以說是單薄的可憐。但審判並不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愚者，便湊上去看她寫的東西。
“七號晚上固定刷新，就算保持清醒一過了二十四點也會立刻失去知覺？然後又在一號早上醒來？還有嗎？”
愚者頓了頓，才像是擠牙膏一樣又把關於教皇的事情擠了出來。
“所以你還會在一號晚上的夢裏固定見到一個和我們同齡的男生，他被困在了夢裏而且失去了記憶。”
“完全正確。”愚者點頭，又聽到了審判開始分析，“線索很少，但他作為潛在知情者無疑是重要角色。夢是一個很重要的場景，為什麽是學校的走廊？能看出什麽特征嗎？”
“應該……是我們學校吧？”愚者有些不確定，“這是這一個循環裏的新收獲，一切的不同應該是因為我在一號被蜜蜂蟄了。”
得，我就知道你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審判一臉麻木地聽完了愚者的壯舉引發的一系列蝴蝶效應，終於弄明白了這家夥為什麽一直在發呆。“那你覺得社長在這裏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愚者轉頭偷偷看了眼女皇才小小聲說道，“被不慎牽扯進的受害者。”
“那麽再附贈你一個情報吧，”審判露出了笑容，“女皇她絕對是想要留在循環裏的。”
所以……審判也擡頭看了眼女皇，在愚者遮遮掩掩的情況下她也不知道教皇到底提供了什麽情報，那麽在無意中得到了這些的女皇又能走多遠？會反覆被蟄，應該是沒有進入循環吧，但在這件事裏面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存在嗎？
和愚者“關系稍微好一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這個看似無口的家夥其實藏了一肚子騷話，屬於等待他人靠近的社恐人士，不過愚者小朋友在經歷了一晚上的頭腦風暴可能後悔了坦白局或者什麽，也開始要當謎語人了。
不過沒關系，對於審判而言認識到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比起愚者可能存在的搖擺，強迫她成為正義的夥伴然後讓她別扭地大義凜然也不為失是一種樂趣。
不過審判當然識相地不會說出這些，至少她決定了相信愚者的選擇，相信了她在經過九個循環或者更久之後的掙紮中最後會選擇的道路，所以她也不介意貢獻一點自己的直覺。
只是令她有些不快的是，為什麽她一定要扮演這種新手村同伴般的工具人角色啊？感覺只要循環不結束，不管她有沒有保存記憶都會被愚者當成一塊磚啊？
最後是愚者及時拉住了韁繩，防止她過度發揮，“想知道關於汀柳市情報的話，你覺得哪裏比較合適？市圖書館怎麽樣？”
“不——”審判一個激靈，直接拒絕了她，在愚者迷茫的目光中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了，於是又調整了措辭，“不是，我是說，你可以，考慮一下其它——”呸呸呸，我到底在說什麽啊？只不過審判突然意識到，暑假期間某人似乎正常駐在市圖書館裏為一些研究查詢資料，可這件事她不大想告訴愚者。
算了，審判垂頭喪氣，反正愚者肯定會自己去一趟，到時候她去了也不知道她是誰。
愚者十分體貼地跳過了這個話題，“那還是從文學社入手吧？消失的第五個人，也就是教皇是否還留下了什麽。”
？你是不是又輕描淡寫地說了什麽？在愚者後知後覺後，才向審判解釋了她對教皇的推測身份。累了.JPG“但這樣應該可以信任一下女皇了，”她還是替自家社長辯解了一下，“她不會以犧牲教皇為前提，任由循環繼續。”
兩人背上包走出教室，審判繼續說，“如果教皇本來是我們的同伴，所以你才會有教皇和我們的記憶啊？你說他感到了後悔，那是不是證明循環的開始和他有關？他自己肯定沒有這個力量，那就是他在這一周裏遇到了什麽觸發循環，你打算覆原一遍他的行動軌跡嗎？”
“不，”愚者搖搖頭，“風險太大，而且這事女皇幹過。”她皺了皺眉，“難怪當時會一副想要討論哲學的樣子。”
兩人借到了鑰匙，走進了留在初中部的文學社活動室。初中部裏並沒有文學社，在高中部遷走後，這個原本的活動室就變成了儲物間，堆放前幾屆的雜物。
沒等審判細看，愚者就站在了照片墻前，若有所思。審判側目，內心咯噔一聲，下意識想把愚者拉走。
好羞恥啊。
然後愚者就精準地把手伸向了第一張彩色照片，看著上面站的有些距離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她的目光又凝聚在其中一張臉上，翻過照片看向寫在背面的小字，“哦，她也姓林啊。”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當著審判的面毫不遮掩甚至是特意把手機屏幕立起來開始搜素“汀柳市高考狀元”。
“行行行，”審判終於受不了了，“那個就是我姐姐，但我在很久以前就看過這張照片，上面確實只有兩個人，我姐也親口說了有些人沒辦法入鏡。”
愚者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轉過身走向書架，“姑且翻閱一下吧？”
“這不是一無所獲嗎？”審判撓了撓頭，但一向敏銳的她顧著剛剛的事，忽略了愚者看資料時的詫異。“怎麽，人數又不對？”“不知道。”愚者搖搖頭，“只要不是小於五的，在不知道原本人數的情況下根本就發現不了。”
“但汀柳中學文學社，不，應該說整個初中部，”審判看了愚者一眼，“都是潛在受害者。你會來這裏應該是認為受害者不止這些吧？是不是有什麽發生在8月1日的異常？或者有什麽東西集中大批次出現在了一號之後？順便一提，消失的人在上個月做的事還或多或少有些殘留，就像你之前說的介紹位多了一個，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校內植物介紹多半是教皇的提案。”她也不等愚者回答，就繼續說道，“恐怕還和你自己在某些地方有交錯，你才會想到，那麽，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她看著愚者仿佛又要開始抽搐的面部神經，聳聳肩，“Elementary,my dear.”
為了防止惱羞成怒的愚者撇下自己離開，這回換做審判不說話了。當然，她絕不會承認自己在報覆愚者。
校園巡游的下一站是花壇附近，兩個人要去找當初看到蜜蜂的那棵樹。
“不對，你不是之前就來過了嗎？”審判反應極快，“我之前在那裏遇到你了，你還想把我拉走。”
“正常人都不會靠近蜜蜂窩，”愚者沒好氣地說，“而且它明眼可見的不對勁。”
“所以你又從教皇的記憶裏得到了什麽啟發？”審判挑起眉，開始揣測愚者的想法，她的思維馬上又不由自主地歪到了幾天前的談話，“等等，說到樹，你們前幾天是不是……”她看著愚者有些吃驚的眼睛，努了努下巴，“看吧，我還是挺有用的。”
愚者只好妥協，“就像之前關於女皇的猜測，我認為教皇是借助某種外力將那段記憶抽離保存，並在適當的時候交給他人，而現在來看，顯然是蜜蜂。”愚者擡起頭，看向了那個樹洞，朗聲道，“或許您會願意出來和我們做一筆交易。”
這也太魔幻現實主義了吧？審判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那個樹洞裏慢悠悠地飛出來兩只蜜蜂，在她們周圍盤旋。嗯？它們要……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她看到愚者有些痛苦地閉上眼，“這是工傷。”
沒等審判說什麽，兩只蜜蜂十分精準地蟄在了她和愚者的手上。“不，紮在這個位置上就不對稱了。”醒醒啊，愚者，你在幹什麽啊，你這毒素也太上頭了吧？
沒等愚者在繼續發神經，一個聲音突然在兩人耳畔響起，那道聲音空靈悠遠，審判一時半會找不到它來自哪裏。簡直就像是從大腦中發出的一樣。
“你們來了？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聊一聊吧。”
審判本來想說什麽，就看到愚者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猛地跳了起來，然後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順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行了，知道你是真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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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第十次經歷這一周的事。”
……
空氣突然陷入了短暫的沈默，就在愚者懷疑審判是不是傻了的時候，審判才終於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剛剛說什麽。”
“沒什麽。”愚者飛快地轉過頭。
“不不不，給我說清楚啊！”審判突然暴起，伸出雙手握住愚者的肩膀用力前後搖晃著，“什麽第十次，你給我說清楚啊！”
“嗯，字面意思。”
審判死死盯住愚者，看著對面那雙淺棕色的死魚眼，花了好久才確定這家夥似乎是認真的，只能長舒了一口氣，“那麽，介意詳細講講嗎？”
“介意。”
“不要得寸進尺啊混蛋！”
8月5日
“想什麽呢，那麽出神？”耳畔傳來隱者的聲音，審判扭頭看到隱者拉開椅子坐在愚者位置上。
“在想——”審判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張口回答，卻只覺一陣耳鳴，看著隱者的嘴一張一合。她立即改口，“在想暑假夏令營，你會想要再來一次嗎？”
然後，她就收獲了隱者不可置信的目光，“這可是上學啊審判。”一旁默不作聲的女皇卻發話了，她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但上學，其實也沒有那麽壞吧？”她似乎還嘟囔了一句總比在家裏好。
審判突然想起了昨晚愚者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自己後，她開玩笑地問對方這是能隨便說的嗎時，愚者只是一臉平靜地回答——“你的話，比起深陷其中，更享受解決它的過程吧？”
換言之，審判將毫不動搖地幫助愚者想辦法離開循環，而非留在這裏。
審判靠在椅子上，看著愚者拿出紙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分點列了出來，比起愚者有時給她的運籌帷幄的印象，這些東西可以說是單薄的可憐。但審判並不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愚者，便湊上去看她寫的東西。
“七號晚上固定刷新，就算保持清醒一過了二十四點也會立刻失去知覺？然後又在一號早上醒來？還有嗎？”
愚者頓了頓，才像是擠牙膏一樣又把關於教皇的事情擠了出來。
“所以你還會在一號晚上的夢裏固定見到一個和我們同齡的男生，他被困在了夢裏而且失去了記憶。”
“完全正確。”愚者點頭，又聽到了審判開始分析，“線索很少，但他作為潛在知情者無疑是重要角色。夢是一個很重要的場景，為什麽是學校的走廊？能看出什麽特征嗎？”
“應該……是我們學校吧？”愚者有些不確定，“這是這一個循環裏的新收獲，一切的不同應該是因為我在一號被蜜蜂蟄了。”
得，我就知道你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審判一臉麻木地聽完了愚者的壯舉引發的一系列蝴蝶效應，終於弄明白了這家夥為什麽一直在發呆。“那你覺得社長在這裏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愚者轉頭偷偷看了眼女皇才小小聲說道，“被不慎牽扯進的受害者。”
“那麽再附贈你一個情報吧，”審判露出了笑容，“女皇她絕對是想要留在循環裏的。”
所以……審判也擡頭看了眼女皇，在愚者遮遮掩掩的情況下她也不知道教皇到底提供了什麽情報，那麽在無意中得到了這些的女皇又能走多遠？會反覆被蟄，應該是沒有進入循環吧，但在這件事裏面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存在嗎？
和愚者“關系稍微好一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這個看似無口的家夥其實藏了一肚子騷話，屬於等待他人靠近的社恐人士，不過愚者小朋友在經歷了一晚上的頭腦風暴可能後悔了坦白局或者什麽，也開始要當謎語人了。
不過沒關系，對於審判而言認識到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比起愚者可能存在的搖擺，強迫她成為正義的夥伴然後讓她別扭地大義凜然也不為失是一種樂趣。
不過審判當然識相地不會說出這些，至少她決定了相信愚者的選擇，相信了她在經過九個循環或者更久之後的掙紮中最後會選擇的道路，所以她也不介意貢獻一點自己的直覺。
只是令她有些不快的是，為什麽她一定要扮演這種新手村同伴般的工具人角色啊？感覺只要循環不結束，不管她有沒有保存記憶都會被愚者當成一塊磚啊？
最後是愚者及時拉住了韁繩，防止她過度發揮，“想知道關於汀柳市情報的話，你覺得哪裏比較合適？市圖書館怎麽樣？”
“不——”審判一個激靈，直接拒絕了她，在愚者迷茫的目光中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了，於是又調整了措辭，“不是，我是說，你可以，考慮一下其它——”呸呸呸，我到底在說什麽啊？只不過審判突然意識到，暑假期間某人似乎正常駐在市圖書館裏為一些研究查詢資料，可這件事她不大想告訴愚者。
算了，審判垂頭喪氣，反正愚者肯定會自己去一趟，到時候她去了也不知道她是誰。
愚者十分體貼地跳過了這個話題，“那還是從文學社入手吧？消失的第五個人，也就是教皇是否還留下了什麽。”
？你是不是又輕描淡寫地說了什麽？在愚者後知後覺後，才向審判解釋了她對教皇的推測身份。累了.JPG“但這樣應該可以信任一下女皇了，”她還是替自家社長辯解了一下，“她不會以犧牲教皇為前提，任由循環繼續。”
兩人背上包走出教室，審判繼續說，“如果教皇本來是我們的同伴，所以你才會有教皇和我們的記憶啊？你說他感到了後悔，那是不是證明循環的開始和他有關？他自己肯定沒有這個力量，那就是他在這一周裏遇到了什麽觸發循環，你打算覆原一遍他的行動軌跡嗎？”
“不，”愚者搖搖頭，“風險太大，而且這事女皇幹過。”她皺了皺眉，“難怪當時會一副想要討論哲學的樣子。”
兩人借到了鑰匙，走進了留在初中部的文學社活動室。初中部裏並沒有文學社，在高中部遷走後，這個原本的活動室就變成了儲物間，堆放前幾屆的雜物。
沒等審判細看，愚者就站在了照片墻前，若有所思。審判側目，內心咯噔一聲，下意識想把愚者拉走。
好羞恥啊。
然後愚者就精準地把手伸向了第一張彩色照片，看著上面站的有些距離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她的目光又凝聚在其中一張臉上，翻過照片看向寫在背面的小字，“哦，她也姓林啊。”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當著審判的面毫不遮掩甚至是特意把手機屏幕立起來開始搜素“汀柳市高考狀元”。
“行行行，”審判終於受不了了，“那個就是我姐姐，但我在很久以前就看過這張照片，上面確實只有兩個人，我姐也親口說了有些人沒辦法入鏡。”
愚者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轉過身走向書架，“姑且翻閱一下吧？”
“這不是一無所獲嗎？”審判撓了撓頭，但一向敏銳的她顧著剛剛的事，忽略了愚者看資料時的詫異。“怎麽，人數又不對？”“不知道。”愚者搖搖頭，“只要不是小於五的，在不知道原本人數的情況下根本就發現不了。”
“但汀柳中學文學社，不，應該說整個初中部，”審判看了愚者一眼，“都是潛在受害者。你會來這裏應該是認為受害者不止這些吧？是不是有什麽發生在8月1日的異常？或者有什麽東西集中大批次出現在了一號之後？順便一提，消失的人在上個月做的事還或多或少有些殘留，就像你之前說的介紹位多了一個，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校內植物介紹多半是教皇的提案。”她也不等愚者回答，就繼續說道，“恐怕還和你自己在某些地方有交錯，你才會想到，那麽，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她看著愚者仿佛又要開始抽搐的面部神經，聳聳肩，“Elementary,my dear.”
為了防止惱羞成怒的愚者撇下自己離開，這回換做審判不說話了。當然，她絕不會承認自己在報覆愚者。
校園巡游的下一站是花壇附近，兩個人要去找當初看到蜜蜂的那棵樹。
“不對，你不是之前就來過了嗎？”審判反應極快，“我之前在那裏遇到你了，你還想把我拉走。”
“正常人都不會靠近蜜蜂窩，”愚者沒好氣地說，“而且它明眼可見的不對勁。”
“所以你又從教皇的記憶裏得到了什麽啟發？”審判挑起眉，開始揣測愚者的想法，她的思維馬上又不由自主地歪到了幾天前的談話，“等等，說到樹，你們前幾天是不是……”她看著愚者有些吃驚的眼睛，努了努下巴，“看吧，我還是挺有用的。”
愚者只好妥協，“就像之前關於女皇的猜測，我認為教皇是借助某種外力將那段記憶抽離保存，並在適當的時候交給他人，而現在來看，顯然是蜜蜂。”愚者擡起頭，看向了那個樹洞，朗聲道，“或許您會願意出來和我們做一筆交易。”
這也太魔幻現實主義了吧？審判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那個樹洞裏慢悠悠地飛出來兩只蜜蜂，在她們周圍盤旋。嗯？它們要……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她看到愚者有些痛苦地閉上眼，“這是工傷。”
沒等審判說什麽，兩只蜜蜂十分精準地蟄在了她和愚者的手上。“不，紮在這個位置上就不對稱了。”醒醒啊，愚者，你在幹什麽啊，你這毒素也太上頭了吧？
沒等愚者在繼續發神經，一個聲音突然在兩人耳畔響起，那道聲音空靈悠遠，審判一時半會找不到它來自哪裏。簡直就像是從大腦中發出的一樣。
“你們來了？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聊一聊吧。”
審判本來想說什麽，就看到愚者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猛地跳了起來，然後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順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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