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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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你到底是誰？”李瑉壓住心裏的恐懼，看著面前的黑影，嘴唇顫抖，“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她第一次看到扶風這麽狼狽，渾身都是傷痕，看來綁架他們的人手段是極為陰狠的。
落到這樣的人手裏，李瑉知道自己未必還能活著出去。
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心裏猜測對方跟世子定然有仇怨，放軟了口氣，哀求道:“我已經不是安王府的郡主了，你也看到了，我都被送去修行了，就算你抓了我也沒什麽用處。”
“而且，而且我舅父是裴大將軍，他回來定然會救我，你殺了我也不好交代。”李瑉試著做威脅。
“裴寂，你說要不要救她？”黑影發出冷笑，黑暗中打出一個響指，面前的燭光微微亮起，將黑影的面容緩緩照亮。
李瑉一震，語氣更加震驚，“太，太子殿下。”
站在太子身側的裴寂一臉陰沈，看著李瑉的目光裏充滿了嫌惡。
“卑職不敢。”
李瑉劇烈掙紮，吊在手上的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想要拼命抓住裴將軍這顆救命稻草，“舅父，我是被陷害的啊，王府裏我跟母親和兄長一貫沒有地位，表哥已經被世子害了，你想想啊！若是我也死了，就沒有人再替表哥翻案了。”
太子聽到李瑉的話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慢悠悠的看向裴寂。
太子心想這個李瑉倒也不蠢，知道自己身處困境無法逃脫，見到裴寂，索性賭上一把，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安王爺和世子身上，這樣既保全了自己的性命，還可以借裴寂的手報仇。
就算報仇失敗，裴寂被世子所害，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說自己是被挾持迫害世子的。
裴家的人，都是些墻頭草，最擅於反咬一口。
裴寂冷冷的盯著李瑉，似是被她最後一句說動了心思，猶豫半晌，嘴唇緊抿，做好了決定，“殿下，她說的有道理，說到底，此事她也是主謀，又是安王府的郡主，就算到聖上面前爭辯也更有說服力。”
裴寂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扶風，不甘心的說道:“而且這家夥死不招認，裴貞兒什麽又不知道，咱們眼下也只能用李瑉做人證了。”
太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如此，那李瑉就由你處置吧。”
“裴將軍，孤把所需要的人證物證都幫你找回來了，接下來這場戲，莫要讓孤失望。”太子的聲音清冷，態度看似和藹，卻氣勢逼人。
“若是有何不測，孤會幫你的。”太子留下這句之後，就離開了地牢。
太子回到書房換洗了一身素凈的衣服，王全惴惴不安的上前通報，“殿下，趙側妃來了。”
“嗯。”太子擦好臉，將手巾放在銅盆上，對著侍女說道:“下去吧。”
侍女一臉羞澀，端著盆蓮步退出了屋子。
“那殿下今晚要不要……”王全擡起頭看著世子，趕緊道:“老奴是心疼殿下常年征戰沙場，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才想著問這些。”
太子坐在軟榻上，拿起一本書，瞥了一眼王全，淡淡道:“告訴她，今日孤還有政事要處理，讓她早些回去安寢吧。”
王全還想為趙側妃再美言幾句，就被太子投過來的眼神瞪了回去。
“是。”王全躬身退下。
“等等。”太子突然叫住王全。
王全趕緊向前幾步，以為太子是回心轉意，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奴才在呢。”
“知會沈側妃一聲，今夜孤去她那裏。”太子放下書，隨手拿起一盞茶淺飲了一口。
這下王全心裏更加難受了，這還不如誰也不寵幸呢，趙側妃要是知道定然又該摔摔打打了，可憐那細皮嫩肉的小玲瓏，王全想到那柔軟的觸感，就心疼的不能行。
王全一臉喪氣出來寢殿門口，趙側妃整理好衣物，正要提著裙子上去臺階就被王全阻止了下來。
“王公公這是何意？”
王全臉上擠出笑意，“太子殿下政務繁忙，明日就去您那裏看看您。”
趙側妃驟然變色，眸子裏顯出幾分怒意，“那殿下今夜是宿在書房嗎？”
王全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皇後的侄女，嘆了一口氣，只得低著聲說道:“殿下說要去沈側妃那。”
趙側妃一聽到太子不僅用理由搪塞自己，竟然還偏寵沈側妃。
心裏壓抑的怒氣直接沖了出來，趙側妃推開王全，提著裙擺往屋裏走去。
“側妃娘娘，萬萬不可啊，皇後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說您不能跟太子再發生爭執了，不然您就真的沒希望了。”王全不敢碰到她，只得快步移到她的面前，噗通跪在了地上。
趙側妃停下腳步，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一股哀怨，作為妻子，誰不想得到夫君的寵愛，想到自己剛嫁給太子時的歡喜到被擱置一旁的痛苦，她的心在每一個夜晚都飽受煎熬。
父親，母親，姑姑，所有人都在勸她要以太子的喜好為主，這樣她將來才能做皇後。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挑開蓋頭時，太子厭惡的神情，如同一把尖刀插進了她的心口。
即便如此，趙側妃依舊有條不紊打理著東宮，只盼太子可以看到她的好。
但是現在，太子寧可去寵一個破落小戶家的女兒，都不願意看她一眼，讓她怎能不恨？
上一次她為了沈側妃的名分與太子撕破了臉，雖然姑母偏疼他，強壓太子讓趙側妃掌管東宮內院，但是事後姑母還是擡了沈側妃的位份，並且給了她一巴掌。
趙側妃依稀還記得姑母當日冰冷的眼神，“你若不是本宮的侄女，就憑你的姿色，你當太子會看你一眼嗎？本宮說過，要做後宮之主，該有的就是氣度，你能哄得好丈夫才是本事，不是誰都有姑母是天下之母的際遇，你若是如此不成器，以後也不要來找本宮哭訴了。”
那天之後，趙側妃才明白自己從嫁入東宮開始，就是一枚棋子。
如果自己沒有用了，他們會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踢開。
她停下腳步，表情逐漸陰冷，扭頭看向王全。
王全嚇的一抖，試探性的詢問，“娘娘？你沒事吧。”
“王公公，今夜換完值，你到我的宮裏來一趟，我有要事同你商量。”
王全以為她又想到了什麽固寵的法子，趕緊點頭。“娘娘，老奴定會不遺餘力的幫您。”
趙側妃幽幽一笑，整理了微微有些淩亂的鬢發，在玲瓏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了太子寢殿。
蕪蘅院裏。
世子怒不可遏的將茶杯砸在地上。
“扶風丟了一天，你們到現在還沒查到一點音訊？”世子的目光落在細雨身上，“細雨，我午時讓你帶著兩名手下接應扶風一起安置李瑉，現在兩個人都不見了，三個時辰後才來告訴我？”
細雨輕功一向是錦衣衛裏最好的，她沒有爭辯，跪在地上，“請主子責罰，是屬下辦事不力，扶風大哥說人多不便逃跑，讓我和兄弟們在山下等候，不想一個時辰後還沒回來，等我們趕到山上的時候，護送馬車的人都死了，未見小姐，也未見扶風，我們將全山搜查了兩遍才回來覆命。”
“他被有心之人抓了怎麽可能會讓你們找到。”世子的眼眸中生出寒意，“如果不救出他，只怕他必死無疑。”
世子深知扶風寧死不招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他的心裏焦急萬分，皺眉道:“細雨，你挑一些最好的輕功高手，嚴查裴府，務必找到扶風。”
“不可。”鄭子衿走了進來，伸手端過秋桐托盤上的銀耳羹放到世子面前。
“你怎麽來了？胡大夫讓你好好休息。”世子瞥了一眼冒著熱氣的銀耳羹，呼出一口氣，“我現在內胃口吃東西。”
“我今日休息的時間太長，晚上睡不著了，見你晚上食欲不佳，喝一些胃會舒緩一些。”鄭子衿摸向小腹，“為了孩子，你也要好生照顧自己。”
世子見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拿起小碗將銀耳羹一飲而盡。
鄭子衿轉身扶細雨起來，緩緩說道“細雨，你莫要怪世子，扶風和你們在世子的心裏是如同親兄弟姐妹一樣重要的，他生氣也只是擔心扶風的性命。”
細雨眼尾發紅，搖頭自責，“我沒有怪世子，都怪我們沒有跟扶風一起……”
“人總有百密而一疏，何況扶風是落進了別人在已經設好的圈套之中，你們又怎麽防呢？”鄭子衿溫婉一笑，若有所思道:“他們既然如此想要湊證據來抓我們的錯處，我們何不借此來置死地而後生。”
“子衿，你有什麽法子？”世子放下小碗，一眾人紛紛看向世子妃。
鄭子衿勾起嘴唇，淡淡道:“抓李瑉無非就是為了裴清的案子，抓扶風就是為了誣陷世子，他們能如此知道安王府的動向，定然是有內鬼，我們不妨從內鬼下手，給他們致命一擊。”
“他們？”世子皺眉，猜得道:“你懷疑還有……人在幫裴寂？”
鄭子衿淡淡的“嗯”了一聲，心想不出所料，應該就是太子了。
“至於內鬼，我同你說過此人，只看你信不信了。”鄭子衿笑著看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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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李瑉壓住心裏的恐懼，看著面前的黑影，嘴唇顫抖，“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她第一次看到扶風這麽狼狽，渾身都是傷痕，看來綁架他們的人手段是極為陰狠的。
落到這樣的人手裏，李瑉知道自己未必還能活著出去。
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心裏猜測對方跟世子定然有仇怨，放軟了口氣，哀求道:“我已經不是安王府的郡主了，你也看到了，我都被送去修行了，就算你抓了我也沒什麽用處。”
“而且，而且我舅父是裴大將軍，他回來定然會救我，你殺了我也不好交代。”李瑉試著做威脅。
“裴寂，你說要不要救她？”黑影發出冷笑，黑暗中打出一個響指，面前的燭光微微亮起，將黑影的面容緩緩照亮。
李瑉一震，語氣更加震驚，“太，太子殿下。”
站在太子身側的裴寂一臉陰沈，看著李瑉的目光裏充滿了嫌惡。
“卑職不敢。”
李瑉劇烈掙紮，吊在手上的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想要拼命抓住裴將軍這顆救命稻草，“舅父，我是被陷害的啊，王府裏我跟母親和兄長一貫沒有地位，表哥已經被世子害了，你想想啊！若是我也死了，就沒有人再替表哥翻案了。”
太子聽到李瑉的話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慢悠悠的看向裴寂。
太子心想這個李瑉倒也不蠢，知道自己身處困境無法逃脫，見到裴寂，索性賭上一把，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安王爺和世子身上，這樣既保全了自己的性命，還可以借裴寂的手報仇。
就算報仇失敗，裴寂被世子所害，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說自己是被挾持迫害世子的。
裴家的人，都是些墻頭草，最擅於反咬一口。
裴寂冷冷的盯著李瑉，似是被她最後一句說動了心思，猶豫半晌，嘴唇緊抿，做好了決定，“殿下，她說的有道理，說到底，此事她也是主謀，又是安王府的郡主，就算到聖上面前爭辯也更有說服力。”
裴寂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扶風，不甘心的說道:“而且這家夥死不招認，裴貞兒什麽又不知道，咱們眼下也只能用李瑉做人證了。”
太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如此，那李瑉就由你處置吧。”
“裴將軍，孤把所需要的人證物證都幫你找回來了，接下來這場戲，莫要讓孤失望。”太子的聲音清冷，態度看似和藹，卻氣勢逼人。
“若是有何不測，孤會幫你的。”太子留下這句之後，就離開了地牢。
太子回到書房換洗了一身素凈的衣服，王全惴惴不安的上前通報，“殿下，趙側妃來了。”
“嗯。”太子擦好臉，將手巾放在銅盆上，對著侍女說道:“下去吧。”
侍女一臉羞澀，端著盆蓮步退出了屋子。
“那殿下今晚要不要……”王全擡起頭看著世子，趕緊道:“老奴是心疼殿下常年征戰沙場，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才想著問這些。”
太子坐在軟榻上，拿起一本書，瞥了一眼王全，淡淡道:“告訴她，今日孤還有政事要處理，讓她早些回去安寢吧。”
王全還想為趙側妃再美言幾句，就被太子投過來的眼神瞪了回去。
“是。”王全躬身退下。
“等等。”太子突然叫住王全。
王全趕緊向前幾步，以為太子是回心轉意，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奴才在呢。”
“知會沈側妃一聲，今夜孤去她那裏。”太子放下書，隨手拿起一盞茶淺飲了一口。
這下王全心裏更加難受了，這還不如誰也不寵幸呢，趙側妃要是知道定然又該摔摔打打了，可憐那細皮嫩肉的小玲瓏，王全想到那柔軟的觸感，就心疼的不能行。
王全一臉喪氣出來寢殿門口，趙側妃整理好衣物，正要提著裙子上去臺階就被王全阻止了下來。
“王公公這是何意？”
王全臉上擠出笑意，“太子殿下政務繁忙，明日就去您那裏看看您。”
趙側妃驟然變色，眸子裏顯出幾分怒意，“那殿下今夜是宿在書房嗎？”
王全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皇後的侄女，嘆了一口氣，只得低著聲說道:“殿下說要去沈側妃那。”
趙側妃一聽到太子不僅用理由搪塞自己，竟然還偏寵沈側妃。
心裏壓抑的怒氣直接沖了出來，趙側妃推開王全，提著裙擺往屋裏走去。
“側妃娘娘，萬萬不可啊，皇後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說您不能跟太子再發生爭執了，不然您就真的沒希望了。”王全不敢碰到她，只得快步移到她的面前，噗通跪在了地上。
趙側妃停下腳步，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一股哀怨，作為妻子，誰不想得到夫君的寵愛，想到自己剛嫁給太子時的歡喜到被擱置一旁的痛苦，她的心在每一個夜晚都飽受煎熬。
父親，母親，姑姑，所有人都在勸她要以太子的喜好為主，這樣她將來才能做皇後。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挑開蓋頭時，太子厭惡的神情，如同一把尖刀插進了她的心口。
即便如此，趙側妃依舊有條不紊打理著東宮，只盼太子可以看到她的好。
但是現在，太子寧可去寵一個破落小戶家的女兒，都不願意看她一眼，讓她怎能不恨？
上一次她為了沈側妃的名分與太子撕破了臉，雖然姑母偏疼他，強壓太子讓趙側妃掌管東宮內院，但是事後姑母還是擡了沈側妃的位份，並且給了她一巴掌。
趙側妃依稀還記得姑母當日冰冷的眼神，“你若不是本宮的侄女，就憑你的姿色，你當太子會看你一眼嗎？本宮說過，要做後宮之主，該有的就是氣度，你能哄得好丈夫才是本事，不是誰都有姑母是天下之母的際遇，你若是如此不成器，以後也不要來找本宮哭訴了。”
那天之後，趙側妃才明白自己從嫁入東宮開始，就是一枚棋子。
如果自己沒有用了，他們會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踢開。
她停下腳步，表情逐漸陰冷，扭頭看向王全。
王全嚇的一抖，試探性的詢問，“娘娘？你沒事吧。”
“王公公，今夜換完值，你到我的宮裏來一趟，我有要事同你商量。”
王全以為她又想到了什麽固寵的法子，趕緊點頭。“娘娘，老奴定會不遺餘力的幫您。”
趙側妃幽幽一笑，整理了微微有些淩亂的鬢發，在玲瓏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了太子寢殿。
蕪蘅院裏。
世子怒不可遏的將茶杯砸在地上。
“扶風丟了一天，你們到現在還沒查到一點音訊？”世子的目光落在細雨身上，“細雨，我午時讓你帶著兩名手下接應扶風一起安置李瑉，現在兩個人都不見了，三個時辰後才來告訴我？”
細雨輕功一向是錦衣衛裏最好的，她沒有爭辯，跪在地上，“請主子責罰，是屬下辦事不力，扶風大哥說人多不便逃跑，讓我和兄弟們在山下等候，不想一個時辰後還沒回來，等我們趕到山上的時候，護送馬車的人都死了，未見小姐，也未見扶風，我們將全山搜查了兩遍才回來覆命。”
“他被有心之人抓了怎麽可能會讓你們找到。”世子的眼眸中生出寒意，“如果不救出他，只怕他必死無疑。”
世子深知扶風寧死不招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他的心裏焦急萬分，皺眉道:“細雨，你挑一些最好的輕功高手，嚴查裴府，務必找到扶風。”
“不可。”鄭子衿走了進來，伸手端過秋桐托盤上的銀耳羹放到世子面前。
“你怎麽來了？胡大夫讓你好好休息。”世子瞥了一眼冒著熱氣的銀耳羹，呼出一口氣，“我現在內胃口吃東西。”
“我今日休息的時間太長，晚上睡不著了，見你晚上食欲不佳，喝一些胃會舒緩一些。”鄭子衿摸向小腹，“為了孩子，你也要好生照顧自己。”
世子見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拿起小碗將銀耳羹一飲而盡。
鄭子衿轉身扶細雨起來，緩緩說道“細雨，你莫要怪世子，扶風和你們在世子的心裏是如同親兄弟姐妹一樣重要的，他生氣也只是擔心扶風的性命。”
細雨眼尾發紅，搖頭自責，“我沒有怪世子，都怪我們沒有跟扶風一起……”
“人總有百密而一疏，何況扶風是落進了別人在已經設好的圈套之中，你們又怎麽防呢？”鄭子衿溫婉一笑，若有所思道:“他們既然如此想要湊證據來抓我們的錯處，我們何不借此來置死地而後生。”
“子衿，你有什麽法子？”世子放下小碗，一眾人紛紛看向世子妃。
鄭子衿勾起嘴唇，淡淡道:“抓李瑉無非就是為了裴清的案子，抓扶風就是為了誣陷世子，他們能如此知道安王府的動向，定然是有內鬼，我們不妨從內鬼下手，給他們致命一擊。”
“他們？”世子皺眉，猜得道:“你懷疑還有……人在幫裴寂？”
鄭子衿淡淡的“嗯”了一聲，心想不出所料，應該就是太子了。
“至於內鬼，我同你說過此人，只看你信不信了。”鄭子衿笑著看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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