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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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王全笑道:“沈側妃有心了，老奴定將您的心意傳達給殿下。”
沈側妃抿唇一笑，緩緩瞥了一眼身旁的丫鬟，丫鬟心領神會掏出一個荷包塞給了王全。
王全表面推辭，丫鬟塞給他後退到了沈側妃的後面。
沈側妃柔聲道:“公公伺候殿下辛苦，這些是你該得的。雖然……比不得趙姐姐的東西好，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說這話時，沈側妃的目光落在玲瓏身上。
玲瓏攥緊衣角，扯出一絲笑容，“趙側妃太久不見奴婢回去會著急的，奴婢先行告退。”
沈側妃“嗯”了一聲。
王全即便心裏想要留著這個小丫頭再說會話，礙於沈側妃也不敢再多說了。
也罷，趙側妃今夜邀寵碰了釘子，定還會找自己的，王全轉念一想，到那時候不管自己提什麽條件，趙側妃還會不答應？
“玲瓏丫頭，這更深露重的，你可要當心一些，仔細病著了。”王全的眼睛裏露出一絲猥瑣的光芒。
玲瓏豈會看不出來，低著頭行了禮就趕緊回去覆命了。
趙側妃莞爾一笑，作壁上觀，心中了然這個太監總管已經偏向趙側妃，笑道:“我也要回去安寢了，太子殿下就勞煩公公伺候了。”
王全連忙行禮，“這是奴才分內之事，娘娘慢走。”
沈側妃轉身擡步離開。
看著趙側妃漸漸離去，王全的笑容漸漸消失，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冷哼了一下，“就這點銀子還往雜家替你說好話，果真是小門小戶。”
“總管，這吃食咱們還拿進去嗎？”旁邊的小印子是他一手帶大的徒弟，無論大小事情，都要問王全才敢去做。
王全瞅了一眼食盒，譏笑道:“送啊，不然沈側妃萬一那天說了這件事咱們怎麽收場，不過，太子殿下正在議事，不能被打擾，這吃食嘛，一會再送進去。”
小印子“哦”了一聲，有些惋惜的看著那食盒，他以為送進去若是殿下不吃就能便宜自己了。
王全則是諷刺的看著食盒，他只答應送進去，可沒答應什麽時候送進去，這些飯菜涼了之後被送進去，太子殿下定然是不吃的，自然也不會念及沈側妃的好。
東宮只有這兩個側妃，比起沒有背景的沈側妃，王全自然是更加傾向於皇後的侄女趙側妃。
雖無寵，但是有實權。
屋裏，裴將軍雙腿僵硬的站在那，雙手抱著一個壇子，目光充血。
“殿下，我兒裴清才高八鬥，俊逸非凡，不幸卷入安王府一案，還未經過三審，就慘死在大理寺，您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太子將卷宗放下。
“大理寺少卿周正說此案裴清已經供認不諱。”太子手指輕敲桌面，“而且當日晚上裴清因怕三堂會審，自絕於牢房之中。”
“這些都是有證據的，你讓孤如何替裴清翻案。”
裴將軍跪在地上，雙目瞪圓，鬢邊已經生出了大片的白發，“殿下，末將對犬子的脾氣最是了解不過，他蒙受不白之冤，定然不會以死謝罪。”
“此事定是安王府所謀劃，殿下，犬子的命就算不重要，但是安王府權傾朝野已經人盡皆知的事情，而末將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們此舉表面是傷了裴家，實則是打您的臉。”
裴寂現在面對兒子的骨灰，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只想用太子的力量打垮安王府。
他知道自己單憑這幾句話根本無法撼動皇族的交情。
但是，只要在心裏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只要一旦發芽，終會裂開長出來。
“裴寂，你犯錯了。”太子起身，聲音淡淡，“其一錯，你無憑無據，來孤這裏說裴清冤枉，因私情而罔顧律法。其二錯，你非議皇族，挑生是非，想要利用孤來對付安王府，錯上加錯。”
裴將軍看著主位上的太子雍容華貴，言辭冷調卻隱隱含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天子之威。
“孤看在你剛經歷喪子之痛，不予追究。但若再讓孤聽到你非議安王府，定斬不饒。”太子將卷宗打開，拿起筆，正要朱批。
裴將軍以為太子這是對裴家不管不顧，語調提高幾分，壓抑著憤怒將心裏的不滿說了出來。
“殿下，清兒若是自殺，為何會被燒成骨灰，定然是被人害死，毀滅證據。”
“您一味縱容安王府，不過是因為陛下的庇佑，可是您想過嗎？當年太後娘娘甚至都要讓陛下立安王爺為皇太弟，若是世子有謀反的心，朝中大臣多少人會支持……”
太子掀起眼皮，將沾了墨的毛筆隨意的拋在卷宗上，頓時，墨汁沾染了一片，從桌角滑落了幾滴落在地上。
“裴寂。”太子眸色下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讓孤幫你報仇？”
“殿下，末將對您……”
“是還是不是。”太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不必再跟孤說這些廢話。”
裴將軍心下一凜，轉念想到兒子的死，攥緊拳頭，“是。”
“末將想求殿下一個恩典，為我兒報仇。”
靜默半晌後，太子把卷宗扔到了裴將軍的面前。
“這是周正給孤遞上來的折子，孤給你三日的時間，找到關押裴清牢房的衙內，檢查屍體的仵作，還有被裴清利用的李瑉。”
“辦不到，就別出現在孤的面前。”
“是，末將領命。”裴將軍抱著骨灰壇子轉身離去。
王全等到裴將軍走後，提著食盒剛打開門，一聲脆響，茶杯摔得四分五裂。
把他嚇得呆立當場，反應過來趕緊跪在地上，向太子求饒，“殿下，奴才不知所犯何事，引得您如此生氣啊。”
“滾出去。”
“是是是。”王全也不敢多說一字，嚇得提著食盒跪著退了出去。
“宣德”太子冷聲呼喚。
躲在暗處的宣德從房梁跳下，這是太子從入住東宮時便有的習慣，不管何時何地，宣德都會在暗處形影不離。
“殿下有何吩咐。”宣德帶著半面聞著蘭花的鐵面具，看起來陰柔無比。
“去安王府一趟，想辦法把李瑉弄出來。”太子嗓音低沈，極力壓住心裏的怒火，冷聲道:“切記，不可讓裴將軍發現你的行蹤，躲不過去的話，無論生死。”
宣德聽到最後四個字，便知道太子已經對裴將軍心生殺意，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那，安王府的人，用不用綁來……”
“不用。”太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側眸問道:“對了，幫孤調查一個人。”
“不知殿下說的是誰？”
“安王府的世子妃，不知道為何，孤一見到她，總覺得似曾相識。”太子無意識的撚了撚桌子上的墨汁，喃喃道:“好像是她。”
這一夜，京都裏的很多人都註定不得安寢。
翌日，鄭子衿梳洗完，早早的就在院子裏散步，這些日子因為她的倦怠，總覺得身子都有些困乏了起來。
世子並沒有跟著她一起出來，因為昨夜上床被打了三次，現在直呼腰痛發困，索性去補覺了。
雖然昨天她笑著應付了世子，但是心裏還是湧起一陣不安。
太子昨夜的身姿依稀在她的腦海中映出，雖然容貌更勝從前，但是渾身散發的帝王之氣只讓她覺得陌生。
鄭子衿倒也能想得開，在後宮生存，哪可能會一直單純不變，左右已經和她無關了。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湖邊小道，心中正在盤算下一步該如何對付裴將軍的時候，突然，後背被人推了一把。
跟隨身邊的秋桐不防，被狠狠的抓了一下臉頰，劇烈的疼痛讓她本能的放開了鄭子衿的手，跌坐在草地上。
鄭子衿往前踉蹌了一步，還未回頭，就被後面的人死死往湖裏推。
“去死吧小賤人。”
鄭子衿猛地回頭，對上了一雙幽怨的目光，裴貞兒仿佛老了二十歲一樣，皮膚粗糙，滿頭白發，手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膿包，甚至有些開始流出了黃水。
“班門弄斧。”鄭子衿有些惡心那長滿膿包的手，不願觸碰，轉身一個擡腿踹到了裴貞兒的心窩處。
裴貞兒痛呼一聲，還未爬起來，鄭子衿一腳踩住了她的手。
“小賤人，你跟世子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們還折辱我至此，你們通通都不得好死。”裴貞兒手背疼痛難忍，另一只手抓起石頭就往鄭子衿的腳上紮。
鄭子衿眼疾手快，一腳將石頭踢飛老遠，朝著她的下巴踹去。
這一下力度比剛剛重了幾分，裴貞兒的臉頓時紅腫起來，說話也含糊不清，她烏呀呀的叫著，鄭子衿卻沒有耐心聽。
“秋桐，找個東西把她的嘴塞著，給世子發落。”鄭子衿知道裴貞兒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殺了她反而是成全她，跟她說太多也是浪費口舌，所以還不如交給世子。
畢竟世子在折磨人的方面，比她會的多。
“是。”秋桐揉著手腕起來，看見嗷嗷直叫的裴貞兒也是心裏詫異。
世子吩咐讓他們好好“照顧”裴貞兒，平日裏都有人看著，怎麽今日會讓她溜了出來。
不遠處，一個黑影從樹上跳下，消失在花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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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笑道:“沈側妃有心了，老奴定將您的心意傳達給殿下。”
沈側妃抿唇一笑，緩緩瞥了一眼身旁的丫鬟，丫鬟心領神會掏出一個荷包塞給了王全。
王全表面推辭，丫鬟塞給他後退到了沈側妃的後面。
沈側妃柔聲道:“公公伺候殿下辛苦，這些是你該得的。雖然……比不得趙姐姐的東西好，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說這話時，沈側妃的目光落在玲瓏身上。
玲瓏攥緊衣角，扯出一絲笑容，“趙側妃太久不見奴婢回去會著急的，奴婢先行告退。”
沈側妃“嗯”了一聲。
王全即便心裏想要留著這個小丫頭再說會話，礙於沈側妃也不敢再多說了。
也罷，趙側妃今夜邀寵碰了釘子，定還會找自己的，王全轉念一想，到那時候不管自己提什麽條件，趙側妃還會不答應？
“玲瓏丫頭，這更深露重的，你可要當心一些，仔細病著了。”王全的眼睛裏露出一絲猥瑣的光芒。
玲瓏豈會看不出來，低著頭行了禮就趕緊回去覆命了。
趙側妃莞爾一笑，作壁上觀，心中了然這個太監總管已經偏向趙側妃，笑道:“我也要回去安寢了，太子殿下就勞煩公公伺候了。”
王全連忙行禮，“這是奴才分內之事，娘娘慢走。”
沈側妃轉身擡步離開。
看著趙側妃漸漸離去，王全的笑容漸漸消失，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冷哼了一下，“就這點銀子還往雜家替你說好話，果真是小門小戶。”
“總管，這吃食咱們還拿進去嗎？”旁邊的小印子是他一手帶大的徒弟，無論大小事情，都要問王全才敢去做。
王全瞅了一眼食盒，譏笑道:“送啊，不然沈側妃萬一那天說了這件事咱們怎麽收場，不過，太子殿下正在議事，不能被打擾，這吃食嘛，一會再送進去。”
小印子“哦”了一聲，有些惋惜的看著那食盒，他以為送進去若是殿下不吃就能便宜自己了。
王全則是諷刺的看著食盒，他只答應送進去，可沒答應什麽時候送進去，這些飯菜涼了之後被送進去，太子殿下定然是不吃的，自然也不會念及沈側妃的好。
東宮只有這兩個側妃，比起沒有背景的沈側妃，王全自然是更加傾向於皇後的侄女趙側妃。
雖無寵，但是有實權。
屋裏，裴將軍雙腿僵硬的站在那，雙手抱著一個壇子，目光充血。
“殿下，我兒裴清才高八鬥，俊逸非凡，不幸卷入安王府一案，還未經過三審，就慘死在大理寺，您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太子將卷宗放下。
“大理寺少卿周正說此案裴清已經供認不諱。”太子手指輕敲桌面，“而且當日晚上裴清因怕三堂會審，自絕於牢房之中。”
“這些都是有證據的，你讓孤如何替裴清翻案。”
裴將軍跪在地上，雙目瞪圓，鬢邊已經生出了大片的白發，“殿下，末將對犬子的脾氣最是了解不過，他蒙受不白之冤，定然不會以死謝罪。”
“此事定是安王府所謀劃，殿下，犬子的命就算不重要，但是安王府權傾朝野已經人盡皆知的事情，而末將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們此舉表面是傷了裴家，實則是打您的臉。”
裴寂現在面對兒子的骨灰，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只想用太子的力量打垮安王府。
他知道自己單憑這幾句話根本無法撼動皇族的交情。
但是，只要在心裏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只要一旦發芽，終會裂開長出來。
“裴寂，你犯錯了。”太子起身，聲音淡淡，“其一錯，你無憑無據，來孤這裏說裴清冤枉，因私情而罔顧律法。其二錯，你非議皇族，挑生是非，想要利用孤來對付安王府，錯上加錯。”
裴將軍看著主位上的太子雍容華貴，言辭冷調卻隱隱含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天子之威。
“孤看在你剛經歷喪子之痛，不予追究。但若再讓孤聽到你非議安王府，定斬不饒。”太子將卷宗打開，拿起筆，正要朱批。
裴將軍以為太子這是對裴家不管不顧，語調提高幾分，壓抑著憤怒將心裏的不滿說了出來。
“殿下，清兒若是自殺，為何會被燒成骨灰，定然是被人害死，毀滅證據。”
“您一味縱容安王府，不過是因為陛下的庇佑，可是您想過嗎？當年太後娘娘甚至都要讓陛下立安王爺為皇太弟，若是世子有謀反的心，朝中大臣多少人會支持……”
太子掀起眼皮，將沾了墨的毛筆隨意的拋在卷宗上，頓時，墨汁沾染了一片，從桌角滑落了幾滴落在地上。
“裴寂。”太子眸色下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讓孤幫你報仇？”
“殿下，末將對您……”
“是還是不是。”太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不必再跟孤說這些廢話。”
裴將軍心下一凜，轉念想到兒子的死，攥緊拳頭，“是。”
“末將想求殿下一個恩典，為我兒報仇。”
靜默半晌後，太子把卷宗扔到了裴將軍的面前。
“這是周正給孤遞上來的折子，孤給你三日的時間，找到關押裴清牢房的衙內，檢查屍體的仵作，還有被裴清利用的李瑉。”
“辦不到，就別出現在孤的面前。”
“是，末將領命。”裴將軍抱著骨灰壇子轉身離去。
王全等到裴將軍走後，提著食盒剛打開門，一聲脆響，茶杯摔得四分五裂。
把他嚇得呆立當場，反應過來趕緊跪在地上，向太子求饒，“殿下，奴才不知所犯何事，引得您如此生氣啊。”
“滾出去。”
“是是是。”王全也不敢多說一字，嚇得提著食盒跪著退了出去。
“宣德”太子冷聲呼喚。
躲在暗處的宣德從房梁跳下，這是太子從入住東宮時便有的習慣，不管何時何地，宣德都會在暗處形影不離。
“殿下有何吩咐。”宣德帶著半面聞著蘭花的鐵面具，看起來陰柔無比。
“去安王府一趟，想辦法把李瑉弄出來。”太子嗓音低沈，極力壓住心裏的怒火，冷聲道:“切記，不可讓裴將軍發現你的行蹤，躲不過去的話，無論生死。”
宣德聽到最後四個字，便知道太子已經對裴將軍心生殺意，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那，安王府的人，用不用綁來……”
“不用。”太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側眸問道:“對了，幫孤調查一個人。”
“不知殿下說的是誰？”
“安王府的世子妃，不知道為何，孤一見到她，總覺得似曾相識。”太子無意識的撚了撚桌子上的墨汁，喃喃道:“好像是她。”
這一夜，京都裏的很多人都註定不得安寢。
翌日，鄭子衿梳洗完，早早的就在院子裏散步，這些日子因為她的倦怠，總覺得身子都有些困乏了起來。
世子並沒有跟著她一起出來，因為昨夜上床被打了三次，現在直呼腰痛發困，索性去補覺了。
雖然昨天她笑著應付了世子，但是心裏還是湧起一陣不安。
太子昨夜的身姿依稀在她的腦海中映出，雖然容貌更勝從前，但是渾身散發的帝王之氣只讓她覺得陌生。
鄭子衿倒也能想得開，在後宮生存，哪可能會一直單純不變，左右已經和她無關了。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湖邊小道，心中正在盤算下一步該如何對付裴將軍的時候，突然，後背被人推了一把。
跟隨身邊的秋桐不防，被狠狠的抓了一下臉頰，劇烈的疼痛讓她本能的放開了鄭子衿的手，跌坐在草地上。
鄭子衿往前踉蹌了一步，還未回頭，就被後面的人死死往湖裏推。
“去死吧小賤人。”
鄭子衿猛地回頭，對上了一雙幽怨的目光，裴貞兒仿佛老了二十歲一樣，皮膚粗糙，滿頭白發，手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膿包，甚至有些開始流出了黃水。
“班門弄斧。”鄭子衿有些惡心那長滿膿包的手，不願觸碰，轉身一個擡腿踹到了裴貞兒的心窩處。
裴貞兒痛呼一聲，還未爬起來，鄭子衿一腳踩住了她的手。
“小賤人，你跟世子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們還折辱我至此，你們通通都不得好死。”裴貞兒手背疼痛難忍，另一只手抓起石頭就往鄭子衿的腳上紮。
鄭子衿眼疾手快，一腳將石頭踢飛老遠，朝著她的下巴踹去。
這一下力度比剛剛重了幾分，裴貞兒的臉頓時紅腫起來，說話也含糊不清，她烏呀呀的叫著，鄭子衿卻沒有耐心聽。
“秋桐，找個東西把她的嘴塞著，給世子發落。”鄭子衿知道裴貞兒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殺了她反而是成全她，跟她說太多也是浪費口舌，所以還不如交給世子。
畢竟世子在折磨人的方面，比她會的多。
“是。”秋桐揉著手腕起來，看見嗷嗷直叫的裴貞兒也是心裏詫異。
世子吩咐讓他們好好“照顧”裴貞兒，平日裏都有人看著，怎麽今日會讓她溜了出來。
不遠處，一個黑影從樹上跳下，消失在花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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