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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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蘇爾瑪尼魔法學院位於大陸西北邊的角落上。
十尺寬的提伯河橫亙在雪原與森林之間，將兩岸切割成不同的季節。
藍色的半透明光柱自雪地升起，和凸月一同將這片土地照亮，只是雪原荒涼，左右不過是些相似的景色。
鸮鳴和狼嚎時不時要打破雪夜的靜謐，遠處能看到佇立在山頭的城堡。尖銳的高塔直指蒼穹，繁覆的飛扶壁層層交錯，這是由精靈設計的建築，風格和弗洛斯城類似，都是骨感的哥特式。
蕭可悲趴坐在龍背上，眼看離學院越來越近，她指揮尼德降落在空地上。
“前面是斷崖，為什麽不直接飛過去？”尼德把手心貼在蕭可悲冰涼的臉頰上，不解地問。
“然後讓全學院都知道有條龍蒞臨指導？”
蕭可悲推開他的手，徑直走向斷崖邊的小木屋。房前有一張木凳和一攤早已熄滅的篝火，蕭可悲輕輕叩響了門。
不多時，一個短發女人探出頭來，她膚色慘白，黑色的瞳仁占了眼睛的三分之二，是東邊來的高地人。
女人言簡意賅道：“想進學院？”
“是的。”
女人伸手撫摸蕭可悲的額頭，片刻後，她滿意地點頭，帶領二人來到斷崖邊。
女人輕聲吟誦咒語，把手平鋪在地上，她們腳下亮起了巨大的魔法陣。隨著一陣轟鳴作響，兩根石柱拔地而起，女人指著石柱上的火炬，讓蕭可悲點燃它們。
蕭可悲擡起掌心，將火球甩向石柱，火炬被點燃的瞬間，斷崖邊憑空出現一座石橋，橋的盡頭不是學院正門，而是兩座噴泉。
女人對蕭可悲露出善意的微笑，率先踏上石橋，走到噴泉附近後，女人又指著噴泉，讓蕭可悲凍住它們。
蕭可悲將手浮在水面上，細碎的“咯吱”聲自她掌下響起，光潔的冰晶蔓延開來，整座噴泉慢慢化為了冰雕，剩下的石橋也隨之顯形，這次它的終點是一扇巨大的拱門。
身後的女人淡然道：“恭喜你，去找新生導師諾妲報道吧。如果你有召喚系的疑問，隨時可以過來問我，我叫阿爾卡納。”
蕭可悲沿用了盜賊工會那個假名，笑著回應：“謝謝您，我叫希夫。”
就在蕭可悲準備接著往前走時，女人攔住了她身邊的尼德。
“你是誰？如果想進入學院的話，也需要通過一次試煉。”
尼德甩開她的手，理直氣壯道：“我們去哪都不會分開的。”他轉頭看向蕭可悲，語氣有些焦慮。“除非我們在一起，不然你也不準去。”
阿爾卡納顯然被他的態度氣到了，她怒極反笑，召喚出一只元素精靈。“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你想進就進？她通過了試煉，就是學院的學生，輪不到你來撒野！”
尼德也被激得火冒三丈。“她是、她是我……”他支吾著回頭看了一眼蕭可悲，無助地拉住她的手臂。
蕭可悲怕他被逼得化出原型，只能出來和稀泥：“對不起，他是我弟弟。他受了詛咒，不能離開我身邊，請您見諒。”
阿爾卡納冷哼一聲，收回元素精靈拂袖而去。尼德抱住蕭可悲，把頭埋在她肩上不說話。
蕭可悲嘆了口氣，摸了下尼德的後背，牽著他往正門走。
“你之前說想解開封印，是不是為了離開我？”
尼德難過地開口詢問。
蕭可悲立馬否決：“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解開這小子的封印，讓他再變回那個混世魔王自己就真的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尼德負氣道：“但我覺得你有點變了。”他情緒低落下來，惴惴不安地追問：“是不是月圓那天我又做了什麽？”
蕭可悲猶豫了一瞬，頭也不回地答道：“沒什麽，是你的錯覺。”
就算他知道了又有什麽用？他控制不了那個主靈魂，既然如此，直接分開就是最好的辦法。
尼德還想再說什麽，蕭可悲已經直奔門口的新生導師去了。
“您好，我是希夫，他是尼德。您一定就是諾妲教授？”
諾妲是來自沙漠的高等精靈，她微微頷首，掏出兩套魔法師袍遞給她們。
“新生嗎？我先帶你們去宿舍。”
蘇爾瑪尼的宿舍做得不算精細，圓形的大樓以年級劃分樓層，每層八間房，沒有所謂的男寢或女寢。大廳中央是一方天井，佇立著元素女神凡納蒂斯的雕像。
諾妲將鑰匙遞給蕭可悲和尼德，指著樓梯間附近的兩扇門說：“這是你們的房間，稍後自行分配吧。”
參觀過臥室，是時候做一些學生該做的事。下一站是求學殿堂，即學院老師授課的地方。
束柱組成的回廊外種植了巨大的寶塔松，落雪像一層糖霜覆蓋在樹枝上，燭光透過彩窗將樹影拉得纖長，灌木叢裏隱約能瞧見肥碩的松鼠。
推開厚重的鐵門，城堡大廳華麗而安靜，偶有懷抱書本的學生匆匆路過。
三人正要往教室走，一個蒼老的女聲從大扶梯處響起。
“沒想到你還願意回來，好！要我說，做學問還是得待在學校裏。你有沒有任教的打算？”
緊接在她話語後的是一道柔和的男聲。
“謝謝老師，我呆在圖書館就好。”
這對男女從樓梯下來，和蕭可悲她們撞了個正著，諾妲對其中那名女子行了個禮，恭敬道：“謝爾菲教授。”
謝爾菲妝容精致，身著一襲優雅的黑色長裙，銀色的長發利落地盤在腦後。
“啊，諾妲教授，您好，這兩位是新學生嗎？”
“是的，希夫和尼德。我正要帶他們去教室。”
蕭可悲連忙拉著尼德俯首問好。
諾妲和謝爾菲寒暄了幾句，兩撥人短暫相遇，而後道別，身後還能聽到謝爾菲和學生的對話。
“老師，不用給我安排宿舍，我住在圖書館就行了。”
“哈哈，你還是這樣醉心學業，不錯。”
學生輕聲笑了，他的嗓門不大，剩下的話湮沒在空氣裏。
負責給蕭可悲他們授課的是一位男性木精靈，用尼德的話來形容，就是整個人都長得像塊樹皮。
樹教授是一名變化系法師，旗下有四名學員——現在是六名了。他打算擇日帶所有學生前往雪原地下聖所上實踐課。蕭可悲對輔助魔法不感興趣，隨口應下後便開始了學院自由行。
尼德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
“這裏好漂亮啊。過幾天要跟他們一起去地下聖所嗎？”
蕭可悲在城堡裏度過了十多個小時，熟悉得就像回老家一樣，她自如地穿梭在樓層間，哂笑道：“有什麽好去的，我才不想學他的法術。”
“那你想學什麽？”
“當然是戰鬥系啦。”
他們一路鉆進了食堂後廚，蕭可悲直奔倉庫，推門而入，裏面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門軸發出的動靜驚動了對方，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驚慌失措地轉過頭來。
“啊！你們是誰！”
蕭可悲無辜道：“我們是路過的學生，聽到裏面有聲音，還以為是老鼠呢。”
男人面紅耳赤，眼神渙散，神智似乎不太清醒。他沒能想起來學生為何會出現在後廚，只是掩耳盜鈴式的解釋：“我也是路過，我就是隨便看看。”
蕭可悲捂著鼻子，故作驚訝。“好濃的酒味啊，學院裏可以喝酒嗎？”她湊到男人附近，用力吸了兩下鼻子，誇張地感慨：“哇，是從您身上發出來的，我記得您是戰鬥系的普林教授？”
普林連連擺手，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是廚房的員工。”
蕭可悲吸了口氣，大聲叫嚷起來：“有廚房員工偷吃學院的東西！”
普林嚇得魂飛魄散，沖上來就想捂住蕭可悲的嘴。一旁的尼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攔著普林，怒吼道“你幹嘛？不準靠近她！”
普林急得背後都出汗了，酒也醒了一半。“你別這樣，我就是普林，你們別說出去。”怕蕭可悲不同意，他從兜裏掏出了一串項鏈。
“這個送給你們，可以給戰鬥系的法術增幅。”
尼德盯著吊墜上耀眼的紅寶石，登時就要美滋滋地收下，蕭可悲用力撞開他，把項鏈推了回去。
“我不要這個項鏈，我學的戰鬥系法術太淺顯了，還用不到。”
普林為難道：“那你想要什麽？”
蕭可悲雙眼發亮，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不那麽淺顯的法術。”
“我沒有見過你們，你們學到哪個系了？”
正常的學院流程應該從樹老師的變化系開始，而後是幻術系、召喚系，最後才到戰鬥系，不過這條支線應該算制作組給玩家開的後門？普林是個酒鬼，在後廚威脅他的話可以直接跳級學習戰鬥系魔法。
普林聽說他們剛入學，果然揮手就要拒絕，蕭可悲馬上又嚎了起來。
“來人啊！”
“我答應我答應！”普林趕忙阻止她，毫無志氣地妥協了。他帶著蕭可悲和尼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書櫃裏翻出了幾本進階法術書。
“給，不準跟別人提今天的事，也不準暴露你會進階魔法！”
蕭可悲接過書，失望地嘟囔：“這只是中階的，我要學大師級的。”
普林又把書搶了回去：“你一個剛入學的學生，怎麽可能教你大師級法術？”
“那我就去找諾妲教授。”
“你！”
普林氣憤地瞪著蕭可悲，在辦公室裏焦慮地踱步。
私下教大師級法術是萬萬不可，偷偷喝酒也是重罪一條，如今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橫豎是要死了。
他繞著桌子轉了五圈，終於想出了一個死裏逃生的絕妙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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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瑪尼魔法學院位於大陸西北邊的角落上。
十尺寬的提伯河橫亙在雪原與森林之間，將兩岸切割成不同的季節。
藍色的半透明光柱自雪地升起，和凸月一同將這片土地照亮，只是雪原荒涼，左右不過是些相似的景色。
鸮鳴和狼嚎時不時要打破雪夜的靜謐，遠處能看到佇立在山頭的城堡。尖銳的高塔直指蒼穹，繁覆的飛扶壁層層交錯，這是由精靈設計的建築，風格和弗洛斯城類似，都是骨感的哥特式。
蕭可悲趴坐在龍背上，眼看離學院越來越近，她指揮尼德降落在空地上。
“前面是斷崖，為什麽不直接飛過去？”尼德把手心貼在蕭可悲冰涼的臉頰上，不解地問。
“然後讓全學院都知道有條龍蒞臨指導？”
蕭可悲推開他的手，徑直走向斷崖邊的小木屋。房前有一張木凳和一攤早已熄滅的篝火，蕭可悲輕輕叩響了門。
不多時，一個短發女人探出頭來，她膚色慘白，黑色的瞳仁占了眼睛的三分之二，是東邊來的高地人。
女人言簡意賅道：“想進學院？”
“是的。”
女人伸手撫摸蕭可悲的額頭，片刻後，她滿意地點頭，帶領二人來到斷崖邊。
女人輕聲吟誦咒語，把手平鋪在地上，她們腳下亮起了巨大的魔法陣。隨著一陣轟鳴作響，兩根石柱拔地而起，女人指著石柱上的火炬，讓蕭可悲點燃它們。
蕭可悲擡起掌心，將火球甩向石柱，火炬被點燃的瞬間，斷崖邊憑空出現一座石橋，橋的盡頭不是學院正門，而是兩座噴泉。
女人對蕭可悲露出善意的微笑，率先踏上石橋，走到噴泉附近後，女人又指著噴泉，讓蕭可悲凍住它們。
蕭可悲將手浮在水面上，細碎的“咯吱”聲自她掌下響起，光潔的冰晶蔓延開來，整座噴泉慢慢化為了冰雕，剩下的石橋也隨之顯形，這次它的終點是一扇巨大的拱門。
身後的女人淡然道：“恭喜你，去找新生導師諾妲報道吧。如果你有召喚系的疑問，隨時可以過來問我，我叫阿爾卡納。”
蕭可悲沿用了盜賊工會那個假名，笑著回應：“謝謝您，我叫希夫。”
就在蕭可悲準備接著往前走時，女人攔住了她身邊的尼德。
“你是誰？如果想進入學院的話，也需要通過一次試煉。”
尼德甩開她的手，理直氣壯道：“我們去哪都不會分開的。”他轉頭看向蕭可悲，語氣有些焦慮。“除非我們在一起，不然你也不準去。”
阿爾卡納顯然被他的態度氣到了，她怒極反笑，召喚出一只元素精靈。“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你想進就進？她通過了試煉，就是學院的學生，輪不到你來撒野！”
尼德也被激得火冒三丈。“她是、她是我……”他支吾著回頭看了一眼蕭可悲，無助地拉住她的手臂。
蕭可悲怕他被逼得化出原型，只能出來和稀泥：“對不起，他是我弟弟。他受了詛咒，不能離開我身邊，請您見諒。”
阿爾卡納冷哼一聲，收回元素精靈拂袖而去。尼德抱住蕭可悲，把頭埋在她肩上不說話。
蕭可悲嘆了口氣，摸了下尼德的後背，牽著他往正門走。
“你之前說想解開封印，是不是為了離開我？”
尼德難過地開口詢問。
蕭可悲立馬否決：“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解開這小子的封印，讓他再變回那個混世魔王自己就真的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尼德負氣道：“但我覺得你有點變了。”他情緒低落下來，惴惴不安地追問：“是不是月圓那天我又做了什麽？”
蕭可悲猶豫了一瞬，頭也不回地答道：“沒什麽，是你的錯覺。”
就算他知道了又有什麽用？他控制不了那個主靈魂，既然如此，直接分開就是最好的辦法。
尼德還想再說什麽，蕭可悲已經直奔門口的新生導師去了。
“您好，我是希夫，他是尼德。您一定就是諾妲教授？”
諾妲是來自沙漠的高等精靈，她微微頷首，掏出兩套魔法師袍遞給她們。
“新生嗎？我先帶你們去宿舍。”
蘇爾瑪尼的宿舍做得不算精細，圓形的大樓以年級劃分樓層，每層八間房，沒有所謂的男寢或女寢。大廳中央是一方天井，佇立著元素女神凡納蒂斯的雕像。
諾妲將鑰匙遞給蕭可悲和尼德，指著樓梯間附近的兩扇門說：“這是你們的房間，稍後自行分配吧。”
參觀過臥室，是時候做一些學生該做的事。下一站是求學殿堂，即學院老師授課的地方。
束柱組成的回廊外種植了巨大的寶塔松，落雪像一層糖霜覆蓋在樹枝上，燭光透過彩窗將樹影拉得纖長，灌木叢裏隱約能瞧見肥碩的松鼠。
推開厚重的鐵門，城堡大廳華麗而安靜，偶有懷抱書本的學生匆匆路過。
三人正要往教室走，一個蒼老的女聲從大扶梯處響起。
“沒想到你還願意回來，好！要我說，做學問還是得待在學校裏。你有沒有任教的打算？”
緊接在她話語後的是一道柔和的男聲。
“謝謝老師，我呆在圖書館就好。”
這對男女從樓梯下來，和蕭可悲她們撞了個正著，諾妲對其中那名女子行了個禮，恭敬道：“謝爾菲教授。”
謝爾菲妝容精致，身著一襲優雅的黑色長裙，銀色的長發利落地盤在腦後。
“啊，諾妲教授，您好，這兩位是新學生嗎？”
“是的，希夫和尼德。我正要帶他們去教室。”
蕭可悲連忙拉著尼德俯首問好。
諾妲和謝爾菲寒暄了幾句，兩撥人短暫相遇，而後道別，身後還能聽到謝爾菲和學生的對話。
“老師，不用給我安排宿舍，我住在圖書館就行了。”
“哈哈，你還是這樣醉心學業，不錯。”
學生輕聲笑了，他的嗓門不大，剩下的話湮沒在空氣裏。
負責給蕭可悲他們授課的是一位男性木精靈，用尼德的話來形容，就是整個人都長得像塊樹皮。
樹教授是一名變化系法師，旗下有四名學員——現在是六名了。他打算擇日帶所有學生前往雪原地下聖所上實踐課。蕭可悲對輔助魔法不感興趣，隨口應下後便開始了學院自由行。
尼德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
“這裏好漂亮啊。過幾天要跟他們一起去地下聖所嗎？”
蕭可悲在城堡裏度過了十多個小時，熟悉得就像回老家一樣，她自如地穿梭在樓層間，哂笑道：“有什麽好去的，我才不想學他的法術。”
“那你想學什麽？”
“當然是戰鬥系啦。”
他們一路鉆進了食堂後廚，蕭可悲直奔倉庫，推門而入，裏面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門軸發出的動靜驚動了對方，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驚慌失措地轉過頭來。
“啊！你們是誰！”
蕭可悲無辜道：“我們是路過的學生，聽到裏面有聲音，還以為是老鼠呢。”
男人面紅耳赤，眼神渙散，神智似乎不太清醒。他沒能想起來學生為何會出現在後廚，只是掩耳盜鈴式的解釋：“我也是路過，我就是隨便看看。”
蕭可悲捂著鼻子，故作驚訝。“好濃的酒味啊，學院裏可以喝酒嗎？”她湊到男人附近，用力吸了兩下鼻子，誇張地感慨：“哇，是從您身上發出來的，我記得您是戰鬥系的普林教授？”
普林連連擺手，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是廚房的員工。”
蕭可悲吸了口氣，大聲叫嚷起來：“有廚房員工偷吃學院的東西！”
普林嚇得魂飛魄散，沖上來就想捂住蕭可悲的嘴。一旁的尼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攔著普林，怒吼道“你幹嘛？不準靠近她！”
普林急得背後都出汗了，酒也醒了一半。“你別這樣，我就是普林，你們別說出去。”怕蕭可悲不同意，他從兜裏掏出了一串項鏈。
“這個送給你們，可以給戰鬥系的法術增幅。”
尼德盯著吊墜上耀眼的紅寶石，登時就要美滋滋地收下，蕭可悲用力撞開他，把項鏈推了回去。
“我不要這個項鏈，我學的戰鬥系法術太淺顯了，還用不到。”
普林為難道：“那你想要什麽？”
蕭可悲雙眼發亮，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不那麽淺顯的法術。”
“我沒有見過你們，你們學到哪個系了？”
正常的學院流程應該從樹老師的變化系開始，而後是幻術系、召喚系，最後才到戰鬥系，不過這條支線應該算制作組給玩家開的後門？普林是個酒鬼，在後廚威脅他的話可以直接跳級學習戰鬥系魔法。
普林聽說他們剛入學，果然揮手就要拒絕，蕭可悲馬上又嚎了起來。
“來人啊！”
“我答應我答應！”普林趕忙阻止她，毫無志氣地妥協了。他帶著蕭可悲和尼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書櫃裏翻出了幾本進階法術書。
“給，不準跟別人提今天的事，也不準暴露你會進階魔法！”
蕭可悲接過書，失望地嘟囔：“這只是中階的，我要學大師級的。”
普林又把書搶了回去：“你一個剛入學的學生，怎麽可能教你大師級法術？”
“那我就去找諾妲教授。”
“你！”
普林氣憤地瞪著蕭可悲，在辦公室裏焦慮地踱步。
私下教大師級法術是萬萬不可，偷偷喝酒也是重罪一條，如今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橫豎是要死了。
他繞著桌子轉了五圈，終於想出了一個死裏逃生的絕妙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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