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幸／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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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幸／白州
其實在倉持反問“為什麽就抓著我說個不停？！”之前，禦幸和白州已經被眾人纏問過了。
禦幸是被一大幫人纏住，白州則是被好朋友川上詢問。
川上憲史：“那個，白州？你和二年級的那個學妹怎麽樣了？”
川上憲史是個性格有些軟弱，但最近已經支楞起來，但面對感情問題時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人。
尤其他這種行為還算是八卦，盡管他八卦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白州健二郎：“……？”
有那麽一瞬間他不是很理解好友在問他什麽。
川上憲史：“繪裏，我在問繪裏的事。”
堀內繪裏是低他們一屆的學妹。
二年級時她作為一年級新生曾跑來棒球部和白州健二郎打招呼，那時候川上憲史還以為這是想要加入棒球部當經理的新生。
但堀內繪裏搖頭否認了這點，說：“我已經加入管弦部啦，吹小號哦。”
川上憲史有些意外，玩樂器的女生在他這裏感覺還是挺厲害的。
而且因為她看起來就很活潑開朗、很好說話，他忍不住說了自己的觀點。
堀內繪裏十分高興：“謝謝學長誇獎！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厲害啦，部裏的前輩常常需要指出我的錯誤呢。”
白州健二郎說：“高中你不再參加有關棒球的活動了嗎？”
川上憲史看看左邊的好友，再看看右邊的女生，恍悟過來他們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
一向沈默寡言的白州竟然有個青梅？川上憲史心中不可自主地冒起了探究的念頭。
堀內繪裏撓了撓頭：“也不是啦……就是覺得比起在棒球部當經理作日常上的幫助，我現在更想要在應援席上給你們大聲應援、吹奏應援曲，而且我本來就有在學樂器……”
她簡單解釋著，興奮地說：“白州學長我可沒有討厭棒球哦！國中你畢業了之後，我可是努力練習，最後當上了球隊4棒呢！”
這可實在是了不起的成就。
白州和川上都發出了“真厲害”“很優秀呢”的誇獎和讚嘆。
少女就又害羞起來，眼睛四下亂瞄，似乎鼓起了勇氣說：“總之我是因為白州學長在青道才來青道的，已經立志要在今年的甲子園樂隊席上出場，給你們加油！我不會輸給你的，白州學長！”
少女這番話說出來，細膩的川上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什麽“因為白州學長在青道所以來青道”，白州是和她定下了這樣的約定嗎？好好奇啊！
但是白州只是正常地微笑著，用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這一年來我都沒有放松過我的練習。”
言下之意論努力程度他不會輸給任何人，畢竟是夢寐以求的，能夠專心練習棒球的地方。
川上憲史知道，白州就是因為想要一個可以心無旁騖，無論練習揮棒到多晚，都不會有人為難說“這只是個社團活動，老師也不能總是陪你到太晚”的地方才來青道高中參加棒球部的。
少女鼓了鼓腮，聽到這話似乎覺得有些不甘心，但轉眼又笑起來：“這樣才有打倒學長的價值！……今天只是來打個招呼，管弦部還有活動，就先走啦。”
精力充沛的學妹道完歉後，拿起裝著樂器的背包匆匆走了。
白州健二郎也打算開始自己的練習，但是好友川上嚴肅地叫住了他：“健二郎，能和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嗎？”
被隊友起名“沈默殺手”的白州就算是在說明語句也很簡略，從國中三年級自己球隊惜敗，到隊伍裏女孩因為比賽輸了在角落裏偷偷地哭，再到他迫不得已（因為他並不是這種人設）去安慰，由此鼓勵到女孩並使之成為他畢業後接任的四棒只用了短短幾句話。
川上憲史：……
“這樣啊。”
“可能我在她那裏變成了老師一樣的角色吧。”白州說。
這種取得了進步忍不住要來匯報的樣子。
但她又說要打敗他，是除了老師以為，他還充當了對手或目標一樣的角色嗎？
白州健二郎等著好友發問，但直到最後川上憲史也沒有再問什麽，於是他說：“我們去練習吧。”
高二這年的夏天，不僅是堀內繪裏沒有實現她的目標，白州和他的隊友也沒有實現去甲子園的夢想。
就差一個出局數，只差一個出局數卻怎麽都拿不到。
經理提前為他們準備的豐盛菜肴毫無用武之地，反而在另一種方面上刺痛他們的心。
大家都沈默著，沒有人強作輕松，也沒有人鼓勵大家。
“白州。”經理在門口輕輕叫著，“有人找哦。”
白州健二郎強打精神，從座位起身去了門外，發現是管弦部的堀內繪裏。
“……怎麽了嗎？”他問。
功敗垂成、倒在進入甲子園前的最後一場比賽讓他難受極了，實在很難自然地展露笑容，歡迎這個低年級的學妹。
“那個……”堀內繪裏的聲音弱弱的，像是有些哽咽，“我沒有完成目標很對不起哦。”
“……嗯。”他也很對不起，說，“抱歉。”
堀內繪裏立刻發出了眼淚將要掉下，下意識深吸一口氣阻止的聲音。
她別轉開頭：“……不要難過了，雖然這樣說很沒有說服力。還有一年哦，我們一起加油吧。”
“……好。”
“……這是我做的便當。打了一天比賽肯定很累，雖然心裏難受但東西還是要吃哦，必須保重身體，給！”
她把便當強硬地塞進白州健二郎手上，大聲說了句“打擾了！”就匆匆跑走。
回到食堂，川上憲史看見他拿回來的東西，盡管還處在難過中也問了句：“是繪裏？”
這一年堀內繪裏常常來棒球部“打擾”白州，常常跟白州在一起的川上也和她混熟了，已經是可以互叫名字的程度。
白州健二郎：“嗯。”
川上憲史沒有再問。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白州健二郎回答川上憲史：“和平常一樣。”
隨後接收到了好友不算嚴厲，但也暗含責備的目光。
白州：……
“她又不需要我們邀請去甲子園。”
努力如少女，肯定能在管弦部甲子園應援席上爭取到一個名額。
“但是也還是要邀請啊。”川上憲史提醒。
“剛剛已經說了。”
“？”
“剛剛她發信息來恭喜打進甲子園，順便告訴我她爭取到了出場名額，我就已經邀請她了。”白州健二郎說，眼睛裏似乎有著笑意。
·
“誒？隊長有女朋友？什麽時候？他管著這麽多事竟然還有時間交女朋友？”從來沒聽到過這種風聲的澤村榮純大為震驚。
“澤村你要是有這眼力，一年級你就當上王牌了好吧。”金丸不客氣地說著。
“可惡！不可以人身攻擊！”
處在漩渦中心的隊長哈哈哈笑了幾聲。
“別想逃禦幸，快說說你們怎麽樣了？”有人堅持不被榮純岔開話題。
“什麽怎麽樣？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金丸——快告訴我全部經過！”澤村榮純纏住隊友。
“啊，你好煩啊，安靜點不好嗎！”
最後還是沒辦法地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說了個大概。
“其實也不算交往或者告白啦，就是兩個人的氣氛有點可疑。”金丸這樣聲明著，澤村榮純半懂不懂地附和。
“哪裏可疑了，我們不是正常地學習交流嗎？是學習！”
“噫——”
引來棒球部眾人的一致鄙視。
禦幸一也：……
“說了你們不信，不說你們又纏著要說，真是……很難搞啊你們幾個。”
“我們要的是真話啦，不是這種表面上的真實！之前橫地來參觀你也可以說只是‘普通參觀’，但她是倉持邀請來的啊！有這個前提之後性質一點都不一樣了好嗎！”
“對啊，禦幸，你總說你是被老師強硬要求著補習，因為實在不想浪費時間才接受藤山同學的指導，但以你的性格，就算藤山同學很嚴厲，你也能找到機會開溜吧……別說老老實實真的接受了……”
“倉持呢？不在。可惡，他們一個班，肯定更清楚禦幸這件事……”
眼看為了探究這件事，證人都要被找來了，禦幸一也汗都要下來：“原來我在你們眼裏是這種形象啊，答應了的事不一定能好好做到之類的……”
“不要轉移話題！”有人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說不就好了嗎。”
N雙眼睛立刻炯炯有神。
“真的，對別人的事情這麽好奇，你們也太……”
“也不要攻擊別人！”
“……咳咳。”禦幸一也清了清嗓子，“就像你們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一樣，藤山理史是個數學狂人，一開始她被老師派來其實也很不願意，我就和她商量做個樣子……因為我也不是每次數學都這麽差啦，只是上次練習後太累了迷糊了而已，及格什麽的平時根本綽綽有餘……但是藤山理史的性格，你們也知道，該說是一本正經呢還是古板呢，說‘至少要確保下次小測及格’，很認真呢，不肯放我走，於是……”
“說重點啦重點！這些二年級時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好嗎！”
“澤村不是不清楚嗎……另外我的事情你們知道得這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眾人冷漠地看著他，逼他繼續說。
“反正就是吵了一架，之後又和好了……”
“噢噢，就是這段！”
“印象中剛好是秋季大賽那會吧。”
“之後怎樣了，快說快說……”
“哈哈，我因為受傷的原因被她狠狠嘲笑了，但也和好了，我也搞不懂……之後她說她去看了棒球比賽。”
“啊？我們的嗎？春甲？”
“不然呢？”
“啊啊，我春甲的時候根本沒有發揮啊……”
“別想太多了，她要看也是去看禦幸好嗎。”
“之後呢？”
“後來啊不知道為什麽她很激動的樣子，跑來問禦幸你配球引導的時候肯定考慮到了概率、機會之類的問題吧？這不是數學中的概率計算、舉例枚舉嗎之類的東西，反正是一堆我聽不太懂的數學名詞……”
眾人一陣沈默，有些訕訕。
“‘能給我說說你配球的思路嗎？感覺很有意思，話說你能當捕手這麽會引導，數學怎麽可能會差啊’，還說‘棒球規則之類的就不用了，聽起來就很覆雜’。”
眾人的心聲：明明是你剛剛說的數學名詞更覆雜！
禦幸一也哈哈哈笑：“對吧，我也和你們一樣想的。但藤山本人不覺得，還反問我很奇怪嗎，我就覺得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啊，在對棒球的態度上。”
正常人看完比賽後都會對打出本壘打的打者、投出精彩表現的投手、有著漂亮傳接球技巧和守備表現的內外野手感興趣，但藤山理史不一樣，她對蹲在本壘、因為穿著嚴實的護具導致基本看不清樣貌、也無從得知他的捕手實力（除了當投手暴投或者需要從本壘防盜壘封殺）的灰撲撲捕手感興趣，而且還知道引導和配球（這才是她感興趣的重點）。
澤村和降谷一年級時，每天和他搭檔都沒有足夠意識到他的配球和引導的意義，這個人卻只看了幾場比賽，就看清了他從小就當捕手的原因。
哈哈，真的很有意思啊，這個人。
“從我們的角度看，藤山同學看比賽的視角是有點奇怪，但從剛剛開始禦幸你在笑什麽？想到什麽奇怪的事了嗎？”眾人的表情有些懷疑。
禦幸：“？沒有啊？”他無辜地說，“我只是看見倉持進來了而已。”
前園立刻轉過身去大喊：“倉持你跑到哪裏去了？剛剛和麻生說的話你也一樣哦，今天再告白一次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倉持滿頭霧水。
禦幸立刻接話：“哈哈哈，不可能啦，他拒絕人家拒絕得這麽徹底。”
青道眾：……？？？？
倉持洋一：？？？？
抱歉，為了轉移話題，只能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了。
禦幸一也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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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憲史是個性格有些軟弱，但最近已經支楞起來，但面對感情問題時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人。
尤其他這種行為還算是八卦，盡管他八卦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白州健二郎：“……？”
有那麽一瞬間他不是很理解好友在問他什麽。
川上憲史：“繪裏，我在問繪裏的事。”
堀內繪裏是低他們一屆的學妹。
二年級時她作為一年級新生曾跑來棒球部和白州健二郎打招呼，那時候川上憲史還以為這是想要加入棒球部當經理的新生。
但堀內繪裏搖頭否認了這點，說：“我已經加入管弦部啦，吹小號哦。”
川上憲史有些意外，玩樂器的女生在他這裏感覺還是挺厲害的。
而且因為她看起來就很活潑開朗、很好說話，他忍不住說了自己的觀點。
堀內繪裏十分高興：“謝謝學長誇獎！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厲害啦，部裏的前輩常常需要指出我的錯誤呢。”
白州健二郎說：“高中你不再參加有關棒球的活動了嗎？”
川上憲史看看左邊的好友，再看看右邊的女生，恍悟過來他們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
一向沈默寡言的白州竟然有個青梅？川上憲史心中不可自主地冒起了探究的念頭。
堀內繪裏撓了撓頭：“也不是啦……就是覺得比起在棒球部當經理作日常上的幫助，我現在更想要在應援席上給你們大聲應援、吹奏應援曲，而且我本來就有在學樂器……”
她簡單解釋著，興奮地說：“白州學長我可沒有討厭棒球哦！國中你畢業了之後，我可是努力練習，最後當上了球隊4棒呢！”
這可實在是了不起的成就。
白州和川上都發出了“真厲害”“很優秀呢”的誇獎和讚嘆。
少女就又害羞起來，眼睛四下亂瞄，似乎鼓起了勇氣說：“總之我是因為白州學長在青道才來青道的，已經立志要在今年的甲子園樂隊席上出場，給你們加油！我不會輸給你的，白州學長！”
少女這番話說出來，細膩的川上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什麽“因為白州學長在青道所以來青道”，白州是和她定下了這樣的約定嗎？好好奇啊！
但是白州只是正常地微笑著，用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這一年來我都沒有放松過我的練習。”
言下之意論努力程度他不會輸給任何人，畢竟是夢寐以求的，能夠專心練習棒球的地方。
川上憲史知道，白州就是因為想要一個可以心無旁騖，無論練習揮棒到多晚，都不會有人為難說“這只是個社團活動，老師也不能總是陪你到太晚”的地方才來青道高中參加棒球部的。
少女鼓了鼓腮，聽到這話似乎覺得有些不甘心，但轉眼又笑起來：“這樣才有打倒學長的價值！……今天只是來打個招呼，管弦部還有活動，就先走啦。”
精力充沛的學妹道完歉後，拿起裝著樂器的背包匆匆走了。
白州健二郎也打算開始自己的練習，但是好友川上嚴肅地叫住了他：“健二郎，能和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嗎？”
被隊友起名“沈默殺手”的白州就算是在說明語句也很簡略，從國中三年級自己球隊惜敗，到隊伍裏女孩因為比賽輸了在角落裏偷偷地哭，再到他迫不得已（因為他並不是這種人設）去安慰，由此鼓勵到女孩並使之成為他畢業後接任的四棒只用了短短幾句話。
川上憲史：……
“這樣啊。”
“可能我在她那裏變成了老師一樣的角色吧。”白州說。
這種取得了進步忍不住要來匯報的樣子。
但她又說要打敗他，是除了老師以為，他還充當了對手或目標一樣的角色嗎？
白州健二郎等著好友發問，但直到最後川上憲史也沒有再問什麽，於是他說：“我們去練習吧。”
高二這年的夏天，不僅是堀內繪裏沒有實現她的目標，白州和他的隊友也沒有實現去甲子園的夢想。
就差一個出局數，只差一個出局數卻怎麽都拿不到。
經理提前為他們準備的豐盛菜肴毫無用武之地，反而在另一種方面上刺痛他們的心。
大家都沈默著，沒有人強作輕松，也沒有人鼓勵大家。
“白州。”經理在門口輕輕叫著，“有人找哦。”
白州健二郎強打精神，從座位起身去了門外，發現是管弦部的堀內繪裏。
“……怎麽了嗎？”他問。
功敗垂成、倒在進入甲子園前的最後一場比賽讓他難受極了，實在很難自然地展露笑容，歡迎這個低年級的學妹。
“那個……”堀內繪裏的聲音弱弱的，像是有些哽咽，“我沒有完成目標很對不起哦。”
“……嗯。”他也很對不起，說，“抱歉。”
堀內繪裏立刻發出了眼淚將要掉下，下意識深吸一口氣阻止的聲音。
她別轉開頭：“……不要難過了，雖然這樣說很沒有說服力。還有一年哦，我們一起加油吧。”
“……好。”
“……這是我做的便當。打了一天比賽肯定很累，雖然心裏難受但東西還是要吃哦，必須保重身體，給！”
她把便當強硬地塞進白州健二郎手上，大聲說了句“打擾了！”就匆匆跑走。
回到食堂，川上憲史看見他拿回來的東西，盡管還處在難過中也問了句：“是繪裏？”
這一年堀內繪裏常常來棒球部“打擾”白州，常常跟白州在一起的川上也和她混熟了，已經是可以互叫名字的程度。
白州健二郎：“嗯。”
川上憲史沒有再問。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白州健二郎回答川上憲史：“和平常一樣。”
隨後接收到了好友不算嚴厲，但也暗含責備的目光。
白州：……
“她又不需要我們邀請去甲子園。”
努力如少女，肯定能在管弦部甲子園應援席上爭取到一個名額。
“但是也還是要邀請啊。”川上憲史提醒。
“剛剛已經說了。”
“？”
“剛剛她發信息來恭喜打進甲子園，順便告訴我她爭取到了出場名額，我就已經邀請她了。”白州健二郎說，眼睛裏似乎有著笑意。
·
“誒？隊長有女朋友？什麽時候？他管著這麽多事竟然還有時間交女朋友？”從來沒聽到過這種風聲的澤村榮純大為震驚。
“澤村你要是有這眼力，一年級你就當上王牌了好吧。”金丸不客氣地說著。
“可惡！不可以人身攻擊！”
處在漩渦中心的隊長哈哈哈笑了幾聲。
“別想逃禦幸，快說說你們怎麽樣了？”有人堅持不被榮純岔開話題。
“什麽怎麽樣？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金丸——快告訴我全部經過！”澤村榮純纏住隊友。
“啊，你好煩啊，安靜點不好嗎！”
最後還是沒辦法地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說了個大概。
“其實也不算交往或者告白啦，就是兩個人的氣氛有點可疑。”金丸這樣聲明著，澤村榮純半懂不懂地附和。
“哪裏可疑了，我們不是正常地學習交流嗎？是學習！”
“噫——”
引來棒球部眾人的一致鄙視。
禦幸一也：……
“說了你們不信，不說你們又纏著要說，真是……很難搞啊你們幾個。”
“我們要的是真話啦，不是這種表面上的真實！之前橫地來參觀你也可以說只是‘普通參觀’，但她是倉持邀請來的啊！有這個前提之後性質一點都不一樣了好嗎！”
“對啊，禦幸，你總說你是被老師強硬要求著補習，因為實在不想浪費時間才接受藤山同學的指導，但以你的性格，就算藤山同學很嚴厲，你也能找到機會開溜吧……別說老老實實真的接受了……”
“倉持呢？不在。可惡，他們一個班，肯定更清楚禦幸這件事……”
眼看為了探究這件事，證人都要被找來了，禦幸一也汗都要下來：“原來我在你們眼裏是這種形象啊，答應了的事不一定能好好做到之類的……”
“不要轉移話題！”有人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說不就好了嗎。”
N雙眼睛立刻炯炯有神。
“真的，對別人的事情這麽好奇，你們也太……”
“也不要攻擊別人！”
“……咳咳。”禦幸一也清了清嗓子，“就像你們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一樣，藤山理史是個數學狂人，一開始她被老師派來其實也很不願意，我就和她商量做個樣子……因為我也不是每次數學都這麽差啦，只是上次練習後太累了迷糊了而已，及格什麽的平時根本綽綽有餘……但是藤山理史的性格，你們也知道，該說是一本正經呢還是古板呢，說‘至少要確保下次小測及格’，很認真呢，不肯放我走，於是……”
“說重點啦重點！這些二年級時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好嗎！”
“澤村不是不清楚嗎……另外我的事情你們知道得這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眾人冷漠地看著他，逼他繼續說。
“反正就是吵了一架，之後又和好了……”
“噢噢，就是這段！”
“印象中剛好是秋季大賽那會吧。”
“之後怎樣了，快說快說……”
“哈哈，我因為受傷的原因被她狠狠嘲笑了，但也和好了，我也搞不懂……之後她說她去看了棒球比賽。”
“啊？我們的嗎？春甲？”
“不然呢？”
“啊啊，我春甲的時候根本沒有發揮啊……”
“別想太多了，她要看也是去看禦幸好嗎。”
“之後呢？”
“後來啊不知道為什麽她很激動的樣子，跑來問禦幸你配球引導的時候肯定考慮到了概率、機會之類的問題吧？這不是數學中的概率計算、舉例枚舉嗎之類的東西，反正是一堆我聽不太懂的數學名詞……”
眾人一陣沈默，有些訕訕。
“‘能給我說說你配球的思路嗎？感覺很有意思，話說你能當捕手這麽會引導，數學怎麽可能會差啊’，還說‘棒球規則之類的就不用了，聽起來就很覆雜’。”
眾人的心聲：明明是你剛剛說的數學名詞更覆雜！
禦幸一也哈哈哈笑：“對吧，我也和你們一樣想的。但藤山本人不覺得，還反問我很奇怪嗎，我就覺得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啊，在對棒球的態度上。”
正常人看完比賽後都會對打出本壘打的打者、投出精彩表現的投手、有著漂亮傳接球技巧和守備表現的內外野手感興趣，但藤山理史不一樣，她對蹲在本壘、因為穿著嚴實的護具導致基本看不清樣貌、也無從得知他的捕手實力（除了當投手暴投或者需要從本壘防盜壘封殺）的灰撲撲捕手感興趣，而且還知道引導和配球（這才是她感興趣的重點）。
澤村和降谷一年級時，每天和他搭檔都沒有足夠意識到他的配球和引導的意義，這個人卻只看了幾場比賽，就看清了他從小就當捕手的原因。
哈哈，真的很有意思啊，這個人。
“從我們的角度看，藤山同學看比賽的視角是有點奇怪，但從剛剛開始禦幸你在笑什麽？想到什麽奇怪的事了嗎？”眾人的表情有些懷疑。
禦幸：“？沒有啊？”他無辜地說，“我只是看見倉持進來了而已。”
前園立刻轉過身去大喊：“倉持你跑到哪裏去了？剛剛和麻生說的話你也一樣哦，今天再告白一次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倉持滿頭霧水。
禦幸立刻接話：“哈哈哈，不可能啦，他拒絕人家拒絕得這麽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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