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餐

他問：“代餐是什麽？”

我：“唔……”想了想，漫不經心回答，“就是代替正餐的東西。”

“比如你為了減肥買來當晚飯吃的麥片和牛奶嗎？”

我：……

“是吧。”我說，停止刷手機看他一眼，疑惑他為什麽說起這個。

“代餐和正餐相比，哪個更重要？”

“當然是正餐啊，你傻嗎。”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牛奶麥片能天天當飯吃嗎？代餐只是正餐的替代品，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甚至為了健康，代餐碰都不要碰，只能偶爾應急。

“哦……”他沈默一下，不死心地追問，“但是會有代餐和正餐一樣重要的時候吧，或者代餐比正餐更重要？在別的地方，你有嗎？”

“什麽？”我開始不耐煩了，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問這樣毫無營養的問題，並且說話一點都沒有條理，讓人迷惑。

真的太差了。

“代餐，你有嗎？”

“……”

我坐直身：“這樣，你如果真想問我問題就把話說清楚一點，我沒懂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問我什麽？”

我分出一點耐心。

他：……

他很猶豫，十分遲疑甚至惶恐，眼睛裏透著掙紮：“沒、沒什麽……”

他頹然地低下頭。

“是嗎。”我冷淡地坐了回去，繼續刷手機。

時間流逝。

“是這樣，我想問……”他的聲音低不可聞，“你給某個人找過代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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