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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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鬼（四）
她是個工作狂。
處理完今天中午的事項，吃過飯，餘瑤趴在桌上午睡，一睜眼發現自己正站在門前，雕花木門，有些眼熟。
這……
餘瑤一楞，接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自動自發推門進去了。
屋裏擺設十分古代，紅木家具，紅燭高燒，大紅“囍”字粘貼，儼然一個喜堂。
穿婚服的男人聽到聲響回頭，漂亮的眉目驚鴻一瞥。
餘瑤：“男人？”
是的，不錯，男人。
男人像是認出了她，伸出去放在桌上的手收回，略一偏首看著她笑了笑。
那雙黑色的眼睛似曾相識。
餘瑤猛地睜眼，從座位上“騰”一下坐起來嚇對面走進來的姑娘一跳，桌上一封請柬，婚禮請柬，血紅的底，金色燙字，紅金輝映，襯得那紅像是用血染就。
餘瑤盯著看，幾秒後緩緩擡頭，問那姑娘：“你要結婚了？請我喝酒？”
那姑娘是文案組的，她認得。
廣麗咳一聲，搖頭：“不是，這是……嗯，那個項目的文案策劃，已經寫好了，打算講個故事拍個視頻宣傳，給餘姐你看看。”
公司推出這麽個項目，派餘瑤幾個出去采風，又陸陸續續再讓別人去考察，拉合作友商看場地，當然要寫好文案，打好廣告。
她們文案組幾個姑娘沒日沒夜，照餘瑤定的大方向今天總算是擬出了一個故事，到時候視頻拍好放出，一定會在網絡上有很大的反響，這個項目肯定能成功！
廣麗非常有自信，對那個故事成竹在胸，一時看著餘瑤的目光都火熱起來。
餘瑤皺眉，把那請柬模樣的策劃案拿起，翻開第一頁。
“這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傳聞……”
第一行都還沒看完呢，廣麗又急急說道：“只是老板等不及，在餘姐你看之前就先看過了，也通過了，並且說想讓餘姐你當那個新嫁娘。”
新娘？餘瑤一楞，最近對這種詞格外敏感：“我？”
她的臉色在那一瞬間實在說不上好看，眉皺得死緊，但很快她又眉峰舒展，面色平和，好像剛剛的那一瞬只是廣麗錯眼看到的幻覺。
“嗯……老板說錢不夠，所以宣傳之類的事，咳，我們公司內部能自己上的就自己上，而且……”
廣麗忍不住擡眼看看餘瑤：“餘姐你那麽漂亮，當策劃案裏那個同樣漂亮的新嫁娘也正好合適。”
餘瑤：“老板說的？”
她面無表情，也不急著看策劃書的內容了，那張被她們老板親口誇讚過的國色天香，天上有地上無，人間獨一份的漂亮眉目好似凝著冰，哪有一點被誇獎的高興樣子。
廣麗：……
呃，大部分都是？但由她轉述肯定是有些字句是不相吻合的，這點她要說明嗎？
廣麗有些手足無措。
餘瑤：……
餘瑤：……
她嘆一聲，揉揉眉心沒過多刁難人，道：“算了，你直接講講這策劃案裏是個什麽故事吧。”
這就是一個故事，忠實於餘瑤的想法，沒有拿童男童女亂說，只是表示曾經有一個女大學生獨自去旅游，來到一個小村莊。
小村莊地方偏僻、與世隔絕，雖說是處在現代文明社會中，但真正受到的影響卻很少，村中日常頗有些古代田園風味。
那女大學生對此很感興趣，就在那逗留下來，住在一家普通的農舍給房租飯錢權當住了民宿。
民宿裏的漂亮店主十分熱情，兩個人的相處十分愉快。
直到某一天，有村民找到女大學生，奇怪問她她為什麽住在沒人住的空房子裏。
因為村裏人家住的並不鄰近，是以過了好幾天才有細心的村民留意到這個最近才出現的女大學生住的地方有些奇怪。
這村裏又素來有些鬧鬼鬧妖的傳聞，捕風捉影總說有女生被男鬼勾走，有男人被狐貍精奪命。
女大學生根正苗紅，受過正統的馬克思主義教育，受過現代科學文明的感染熏陶，對這些當然是一笑置之，沒放在心上。
但後來麽，女大學生瘋了。
廣麗：“背景就是這些，我們的消費者在劇情裏是在女大學生之後去到村莊的游客，作為解謎的角色去解開女大學生發瘋的疑案。”
“最後的真相？”
“最後其實就是那個女大學生和店主從上上上上世就訂了婚約，挺恩愛的，但後來兩個人結婚，蓋頭都還沒挑起來就有山匪闖進，殺了新郎，擄走新娘，一場婚宴草草收場，喜事變喪事。”
“連續幾世都差不多是這樣，最後只要讓女大學生穿著嫁衣往院子裏一站，對天對地拜一拜，鬼新郎心願了了，村裏就太平了。”
還真是……前世今生，頗有小言風格。
部分細節廣麗沒有說明，表示都在策劃案裏，後試探：“餘姐，你覺得怎麽樣？”
怎麽樣？餘瑤翻開策劃書，打算看看廣麗沒說到的細節，一面回答廣麗道：“老板都說過了，那我還能說什麽。”
一句話說出口才意識到有可能打擊到人的自信心，餘瑤頓了頓擡頭看著廣麗：“故事挺不錯的，但我真的要去演那個女大學生？”
她只覺得頭疼得厲害，這根本就不是她的主業好不好？！而且……
她蹙著眉。
“不，你會的，因為你要結婚。”
那少年還真是未蔔先知，那夢最近也有重新再起的架勢。餘瑤嘆一口氣。
廣麗：……
雖然都是假的，但畢竟形式上等同於和鬼冥婚，第一次聽有點抵觸也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餘姐還是被老板先斬後奏直接推上去的。
廣麗咳一聲，面色為難，支支吾吾：“這……可能？要麽餘姐你去和老板商量商量？”
餘瑤：“行，那我去找他。”
之後指著策劃案的一個地方，問：“那那棵樹為什麽要砍掉？”
公司雖然要做新項目，但好像也沒什麽需求要把人家的老樹給砍了吧？
廣麗一楞：“嗯？老板說是要和村長商量著移走，騰出來的空地建個喜堂什麽的。餘姐你知道，做戲做足，總不能讓人家把家裏的地方給騰出來，那村裏也就那棵槐樹下空地多。”
其實主要還是老板他龜毛，一言否決借村民家具、屋子的提議，說新項目新氣象，既然要搞那當然要搞個大的，全部道具都要新、新、新！
就這樣，演員部分的資金反而不夠了。舍本逐末，老板他就是教材。
餘瑤皺眉：“一定要砍？”
“不……不清楚？但老板定下了，應該就是了？”
看來老板辦公室是必須要走一趟了。
“砍啊，一定要砍，哦不，準確說是移，移到別的地方，怎麽？小瑤你有什麽意見？”
胖胖的老板坐在辦公桌後轉筆，鏡片後的小眼睛笑瞇瞇瞇縫著，閃著精明算計的光。
餘瑤按下心內煩躁，盡量耐心：“我覺得不太好。移開很麻煩，樹也不一定能活，而且老板你不是說公司缺錢？移樹不也有一筆開銷？喜堂什麽的也不一定要設。”
餘瑤按按眉心，把新的、修改過的策劃書放到老板桌上：“直接在樹下拜也可以。反正沒有新郎，古代的三拜實際上也就只剩一拜，天地，在樹下正好，就是需要在樹上綁些紅布什麽的，營造結婚的氣氛。”
老板沒說話，面無表情，之後才猛一拍辦公桌，大聲叫喊：“好！好好好！小瑤你不愧是我們公司的主幹！想法就是這麽清……與眾不同！很好！”
“很好很好，這樣一來我們的開銷也省了。”老板的小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
“那省了的開銷可以用來找演女大學生的演員嗎？”餘瑤面癱著臉，“那個女大學生我不演。”
老板：……白高興了，原來後手在這。
他一秒恢覆之前的笑瞇瞇狀態，醞釀一下情緒正打算開口。
餘瑤木聲：“不聽，不行，不可。”
老板：……
他一噎：“哎呀小瑤，幹嘛那麽抵觸嘛，作為公司的員工，還是經理，不是更應該以身作則為公司出一份力？”
餘瑤：“我又不是來賣身的，我是來賣腦的。”
老板：……這什麽奇奇怪怪！
“演女大學生有什麽不好，又漂亮又是主角，還可以穿那什麽，古代的嫁衣是吧？你們這些小女生不是最喜歡這些花裏……傳統服飾的嘛？到時候宣傳片一放，還會有無數人看……”
越說餘瑤臉色越黑，老板及時打住，嘴巴裏妥協的話都要說出來了，又實在舍不得那點省下來的錢。
於是放手出去最後一搏，慷慨道：“要麽這樣吧，那錢就繼續用來移樹，你啊，也繼續演新娘？”
餘瑤臉色一冷。
趕緊：“那要麽不移樹，省下的錢用來給你辦……演戲用的道具首飾？到時候戲拍完了，道具……也全部歸你！”
老板心口肉痛，但一想到自己公司裏的大美人會出現在宣傳片裏親自給公司項目宣傳，他的疼痛就一緩。
沒事，到時候招蜂引蝶的，客戶源源不絕，一定能把現在送出去的給全部賺回來！
老板暗戳戳地打算在宣傳片末尾著重強調女主演就是自家公司的經理，嘿嘿，能招來幾個員工也不錯啊。
八字可能連一撇都沒有、墨水都沒有的事，老板他卻已經“刷刷刷”自動腦補，暢想起美好的未來。
餘瑤：……
她咬牙，一字一句：“我、不、演！”
老板往後一倒像個潑皮，死豬不怕開水燙：“不行，二選一。小瑤你選一個吧。”
餘瑤：……
她選擇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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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瑤一楞，接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自動自發推門進去了。
屋裏擺設十分古代，紅木家具，紅燭高燒，大紅“囍”字粘貼，儼然一個喜堂。
穿婚服的男人聽到聲響回頭，漂亮的眉目驚鴻一瞥。
餘瑤：“男人？”
是的，不錯，男人。
男人像是認出了她，伸出去放在桌上的手收回，略一偏首看著她笑了笑。
那雙黑色的眼睛似曾相識。
餘瑤猛地睜眼，從座位上“騰”一下坐起來嚇對面走進來的姑娘一跳，桌上一封請柬，婚禮請柬，血紅的底，金色燙字，紅金輝映，襯得那紅像是用血染就。
餘瑤盯著看，幾秒後緩緩擡頭，問那姑娘：“你要結婚了？請我喝酒？”
那姑娘是文案組的，她認得。
廣麗咳一聲，搖頭：“不是，這是……嗯，那個項目的文案策劃，已經寫好了，打算講個故事拍個視頻宣傳，給餘姐你看看。”
公司推出這麽個項目，派餘瑤幾個出去采風，又陸陸續續再讓別人去考察，拉合作友商看場地，當然要寫好文案，打好廣告。
她們文案組幾個姑娘沒日沒夜，照餘瑤定的大方向今天總算是擬出了一個故事，到時候視頻拍好放出，一定會在網絡上有很大的反響，這個項目肯定能成功！
廣麗非常有自信，對那個故事成竹在胸，一時看著餘瑤的目光都火熱起來。
餘瑤皺眉，把那請柬模樣的策劃案拿起，翻開第一頁。
“這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傳聞……”
第一行都還沒看完呢，廣麗又急急說道：“只是老板等不及，在餘姐你看之前就先看過了，也通過了，並且說想讓餘姐你當那個新嫁娘。”
新娘？餘瑤一楞，最近對這種詞格外敏感：“我？”
她的臉色在那一瞬間實在說不上好看，眉皺得死緊，但很快她又眉峰舒展，面色平和，好像剛剛的那一瞬只是廣麗錯眼看到的幻覺。
“嗯……老板說錢不夠，所以宣傳之類的事，咳，我們公司內部能自己上的就自己上，而且……”
廣麗忍不住擡眼看看餘瑤：“餘姐你那麽漂亮，當策劃案裏那個同樣漂亮的新嫁娘也正好合適。”
餘瑤：“老板說的？”
她面無表情，也不急著看策劃書的內容了，那張被她們老板親口誇讚過的國色天香，天上有地上無，人間獨一份的漂亮眉目好似凝著冰，哪有一點被誇獎的高興樣子。
廣麗：……
呃，大部分都是？但由她轉述肯定是有些字句是不相吻合的，這點她要說明嗎？
廣麗有些手足無措。
餘瑤：……
餘瑤：……
她嘆一聲，揉揉眉心沒過多刁難人，道：“算了，你直接講講這策劃案裏是個什麽故事吧。”
這就是一個故事，忠實於餘瑤的想法，沒有拿童男童女亂說，只是表示曾經有一個女大學生獨自去旅游，來到一個小村莊。
小村莊地方偏僻、與世隔絕，雖說是處在現代文明社會中，但真正受到的影響卻很少，村中日常頗有些古代田園風味。
那女大學生對此很感興趣，就在那逗留下來，住在一家普通的農舍給房租飯錢權當住了民宿。
民宿裏的漂亮店主十分熱情，兩個人的相處十分愉快。
直到某一天，有村民找到女大學生，奇怪問她她為什麽住在沒人住的空房子裏。
因為村裏人家住的並不鄰近，是以過了好幾天才有細心的村民留意到這個最近才出現的女大學生住的地方有些奇怪。
這村裏又素來有些鬧鬼鬧妖的傳聞，捕風捉影總說有女生被男鬼勾走，有男人被狐貍精奪命。
女大學生根正苗紅，受過正統的馬克思主義教育，受過現代科學文明的感染熏陶，對這些當然是一笑置之，沒放在心上。
但後來麽，女大學生瘋了。
廣麗：“背景就是這些，我們的消費者在劇情裏是在女大學生之後去到村莊的游客，作為解謎的角色去解開女大學生發瘋的疑案。”
“最後的真相？”
“最後其實就是那個女大學生和店主從上上上上世就訂了婚約，挺恩愛的，但後來兩個人結婚，蓋頭都還沒挑起來就有山匪闖進，殺了新郎，擄走新娘，一場婚宴草草收場，喜事變喪事。”
“連續幾世都差不多是這樣，最後只要讓女大學生穿著嫁衣往院子裏一站，對天對地拜一拜，鬼新郎心願了了，村裏就太平了。”
還真是……前世今生，頗有小言風格。
部分細節廣麗沒有說明，表示都在策劃案裏，後試探：“餘姐，你覺得怎麽樣？”
怎麽樣？餘瑤翻開策劃書，打算看看廣麗沒說到的細節，一面回答廣麗道：“老板都說過了，那我還能說什麽。”
一句話說出口才意識到有可能打擊到人的自信心，餘瑤頓了頓擡頭看著廣麗：“故事挺不錯的，但我真的要去演那個女大學生？”
她只覺得頭疼得厲害，這根本就不是她的主業好不好？！而且……
她蹙著眉。
“不，你會的，因為你要結婚。”
那少年還真是未蔔先知，那夢最近也有重新再起的架勢。餘瑤嘆一口氣。
廣麗：……
雖然都是假的，但畢竟形式上等同於和鬼冥婚，第一次聽有點抵觸也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餘姐還是被老板先斬後奏直接推上去的。
廣麗咳一聲，面色為難，支支吾吾：“這……可能？要麽餘姐你去和老板商量商量？”
餘瑤：“行，那我去找他。”
之後指著策劃案的一個地方，問：“那那棵樹為什麽要砍掉？”
公司雖然要做新項目，但好像也沒什麽需求要把人家的老樹給砍了吧？
廣麗一楞：“嗯？老板說是要和村長商量著移走，騰出來的空地建個喜堂什麽的。餘姐你知道，做戲做足，總不能讓人家把家裏的地方給騰出來，那村裏也就那棵槐樹下空地多。”
其實主要還是老板他龜毛，一言否決借村民家具、屋子的提議，說新項目新氣象，既然要搞那當然要搞個大的，全部道具都要新、新、新！
就這樣，演員部分的資金反而不夠了。舍本逐末，老板他就是教材。
餘瑤皺眉：“一定要砍？”
“不……不清楚？但老板定下了，應該就是了？”
看來老板辦公室是必須要走一趟了。
“砍啊，一定要砍，哦不，準確說是移，移到別的地方，怎麽？小瑤你有什麽意見？”
胖胖的老板坐在辦公桌後轉筆，鏡片後的小眼睛笑瞇瞇瞇縫著，閃著精明算計的光。
餘瑤按下心內煩躁，盡量耐心：“我覺得不太好。移開很麻煩，樹也不一定能活，而且老板你不是說公司缺錢？移樹不也有一筆開銷？喜堂什麽的也不一定要設。”
餘瑤按按眉心，把新的、修改過的策劃書放到老板桌上：“直接在樹下拜也可以。反正沒有新郎，古代的三拜實際上也就只剩一拜，天地，在樹下正好，就是需要在樹上綁些紅布什麽的，營造結婚的氣氛。”
老板沒說話，面無表情，之後才猛一拍辦公桌，大聲叫喊：“好！好好好！小瑤你不愧是我們公司的主幹！想法就是這麽清……與眾不同！很好！”
“很好很好，這樣一來我們的開銷也省了。”老板的小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
“那省了的開銷可以用來找演女大學生的演員嗎？”餘瑤面癱著臉，“那個女大學生我不演。”
老板：……白高興了，原來後手在這。
他一秒恢覆之前的笑瞇瞇狀態，醞釀一下情緒正打算開口。
餘瑤木聲：“不聽，不行，不可。”
老板：……
他一噎：“哎呀小瑤，幹嘛那麽抵觸嘛，作為公司的員工，還是經理，不是更應該以身作則為公司出一份力？”
餘瑤：“我又不是來賣身的，我是來賣腦的。”
老板：……這什麽奇奇怪怪！
“演女大學生有什麽不好，又漂亮又是主角，還可以穿那什麽，古代的嫁衣是吧？你們這些小女生不是最喜歡這些花裏……傳統服飾的嘛？到時候宣傳片一放，還會有無數人看……”
越說餘瑤臉色越黑，老板及時打住，嘴巴裏妥協的話都要說出來了，又實在舍不得那點省下來的錢。
於是放手出去最後一搏，慷慨道：“要麽這樣吧，那錢就繼續用來移樹，你啊，也繼續演新娘？”
餘瑤臉色一冷。
趕緊：“那要麽不移樹，省下的錢用來給你辦……演戲用的道具首飾？到時候戲拍完了，道具……也全部歸你！”
老板心口肉痛，但一想到自己公司裏的大美人會出現在宣傳片裏親自給公司項目宣傳，他的疼痛就一緩。
沒事，到時候招蜂引蝶的，客戶源源不絕，一定能把現在送出去的給全部賺回來！
老板暗戳戳地打算在宣傳片末尾著重強調女主演就是自家公司的經理，嘿嘿，能招來幾個員工也不錯啊。
八字可能連一撇都沒有、墨水都沒有的事，老板他卻已經“刷刷刷”自動腦補，暢想起美好的未來。
餘瑤：……
她咬牙，一字一句：“我、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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