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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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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後面的學習忙碌起來,沈宴寧開始不斷刷題,同時也有睡著的時候,起來了又開始刷題。

姜末也給沈宴寧了那本資料書,當晚回家就翻開看。

她借閱過很多人的資料書。表哥的雖然很亂,但是寫的一些筆記她都可以理解,在此之前沈宴寧借的資料書要不然就是沒寫,要不然就是上面的筆記太難她理解不了,要不就是全都從答案上抄來的。周陸嘉書上字體的很工整,筆鋒淩厲,題目與題目寫的解法一眼看去和清楚,上面也有偷懶的小筆記。就比如英語資料書上有很多難以理解的單詞,他會用拆分記憶法去理解與記憶。

沈宴寧翻開還沒看幾頁,席靜就進來了,即使沈宴寧很不喜歡她的做事方法,進門不敲,出去不關,沈宴寧已經已經習慣了,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低頭做題。

“多久就摸底考了?”

“八天。”

席靜點了點頭:“好好考試,跟平時一樣穩定發揮。”

也只是在這個時候,席靜對沈宴寧的態度才會有一些轉變,但是這轉變也不會維持很長的時間。

沈申最近回來很早,不知道是不是席靜察覺到了什麽,沈申也變得很殷勤,對席靜平時無端的責罵和白眼也都統統吞進肚子裏。

這樣安靜的日子一直到了周五。

-

原本三人打算和周陸嘉打電話詢問詢問,電話剛打一半,談景想起來他們訓練營是全封閉狀態,手機也是在第一天去的時候統一上交,等出營了再統一發放。

姜末在午休時拿手機拍了張大合影給周陸嘉發過去,恰巧沈宴寧當時在低頭喝飲料毫無察覺到攝像頭。

於是發過去的照片上是這一現狀:談景和姜末擠在屏幕前誇張的用手做成剪刀手比在臉前,兩人靠近後有一處交叉正好是沈宴寧喝飲料的樣子。

姜末拍完就給周陸嘉原圖發了過去。

後面幾周,談景和姜末的關系轉表在一次體育課。

上課沒多久,體育委員拿到測試單說要有測試五十米接力,本來冬天就很冷,大家都不想動,所有人的想法都是開始自由休息就往看臺上坐完整節課。

跟著體育老師一起拉伸,姜末很久都沒運動了,剛開始的壓垮,她動作稍微使勁了下明顯感覺哪裏不對勁,她最後還是跟著老師一起做完了拉伸運動。

開始體測後,姜末覺得那股不對勁越來越明顯,她眼看接力棒傳到自己手裏,姜末便像一支箭沖出去,跑到一半才想起不對勁的地方是什麽。

----抽筋了。

姜末身體猛地往前撲,手裏的接力棒牢牢抓緊在手裏,又往返了一次,實在疼得受不了把接力棒遞給下一個人,結束之後姜末給老師請了個假準備去醫務室。

這邊男子組準備上場,談景也在拉伸活動,不經意扭頭看見一瘸一拐往操場外走去的姜末。準備商場了,前面的那個接力回來看到談景不在,也只能把接力棒給了談景後面的人。

姜末一瘸一拐往出走,石火電光間,一個剛勁有力的胳膊幫她擋住才操場中央踢偏的足球,談景一腳把球踢回去,眼神陰得很,後面毫不留情罵:“會不會踢球?長沒長眼睛!”

姜末嚇了一跳,她腳一滑,腿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幹嘛?”

“送你去醫務室。”

“不用。”

姜末表面上還是對談景不搭理,心裏其實都不在意了,只是她不願意主動去和解。

“走不走?”

“不走。”

談景對上倔強的姜末,姜末就是不讓步。

“不走是吧,要麽我現在去找一個推車把你扔進去帶到醫務室,要麽我扶你去。自己選。”

談景說這話很認真,感覺姜末下一秒不答應他就真的去找一個推車把她扔進去了。

面對這樣的談景,她也不得不妥協,出了操場往醫務室走去。

“走走走。”

-

中午下課沈宴寧才知道姜末在醫務室了,她課間出來過一次沒見著她,以為去做別的什麽事情去了。

沈宴寧一下課就往醫務室奔去。

學校醫務室在實驗樓二樓,也奇怪,為什麽要把醫務室建到樓上。

去了之後看到姜末躺在床上悠哉吃著罐頭,談景則是坐在一邊玩手機。

這之後,兩人關系不是很僵了,下午一塊回家,中午幾個人一起吃飯,直到現在完全也不鬧脾氣了。

“記賬啊,黃桃罐頭。”

“小氣死你。”

姜末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事情,校醫說只是拉伸的時候抽筋了,說要加強鍛煉除此之外也沒有飲食方面的忌口。

沈宴寧去食堂買了份夾饃吃完就去醫務室陪著姜末了,姜末說她沒什麽大事,就讓她回去好好覆習,沈宴寧說下午有節自習課,那時候覆習也可以。

姜末和沈宴寧說著一些肉麻的話,談景說他寧願去鬧哄哄的食堂吃飯。

姜末沒理她,打發走了談景,便拉著沈宴寧的手,幾番猶豫下才開口道:“上次我坐你媽媽的車子,你媽媽怎麽這麽說你?”

姜末從來都聽過或是見過哪個家長會當著外人的面這麽貶低自己的小孩,何況是關系要好的朋友。大多數家長的想法都是盡可能在旁人面前誇讚自己孩子多麽厲害,多磨孝順之類的話,還從未見過這樣的

沈宴寧垂下頭不說話,對於她的家庭,沈宴寧不想給予多高的評價,她有一段時間甚至覺得,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徹底的和這個家庭融為一體。

她實在不想在姜末面前談論像席靜這樣的一個母親,心裏在想著怎麽和她說。過一會回了姜末幹巴巴的一句話:“可能她管我管的比較嚴。”

姜末擰緊黃桃罐頭放到床頭,她雙手抱胸皺眉看著沈宴寧,話到嘴邊反而說不出來了。

哪個家長能這麽管教孩子的?

她和沈宴寧說,自己從小就是放羊管,父母不會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做錯了事情也不會用“棍棒下出孝子”這一說法來管束她。

末了姜末放下手臂,伸手抱了抱沈宴寧,溫聲說:“我覺得你就很好,也很懂禮貌,老師也喜歡你,只是你媽媽沒有看到你的這些而已。”

說完松開她:“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聽她這樣說,沈宴寧心底湧出一片苦澀,在她的意識中,從來沒有人會和她說這些話,這麽久了也只有姜末和她這麽說說過。

她點了點頭:“謝謝你。”

認可我。

-

下午最後空了一節課,沈宴寧抓緊把沒有做完的題加緊做,一套卷子一口氣做完,收拾好東西她從桌洞掏出周陸嘉的資料書翻看。

同桌舒晴做題目撇了眼沈宴寧的桌子,看到她已經做完了卷子小聲驚呼:“你這麽快就做完了?”

沈宴寧嗯了一聲,手臂輕輕擡起擋住資料書,這一刻她是自私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她加了一句:“有些題不會空著了,等老師到時候一塊去講。”

舒晴也停筆了看周圍的同學都在埋頭寫題,卷子合上湊到沈宴寧耳邊說:“你知道嗎,學校怪談這種事情?”

沈宴寧被猝不及防的靠近嚇了一跳,看著舒晴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她被勾起了好奇心。

“什麽?”

一般以“你知道嗎”這種作為開頭的,其中的真實性只有百分之十五。

沈宴寧合上資料書問道。

舒晴雖然表情有些疑惑,還是張口說道:“你不知道嗎?最近南角的那條巷子裏總是有雙眼睛,每次有人路過就有低吼聲,很奇怪,只有晚上有那種聲音,白天去查看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

她用手比劃比劃:“差不多這麽大的眼睛。”

南角的巷子在離實驗樓不遠的小道處,後面就是學校的垃圾場。

“有沒有可能是動物之類的?”

“不會吧,學校裏面就沒這些。”

舒晴一拍手:“會不會是......?”

沈宴寧笑著說:“那更不應該是了。”

*

今天沒和姜末一塊走,她今天要值日,最後還要小組值日人員寫總結。

每次都沒有人願意去當那個寫總結的,只想趕緊寫完就走,第二天來了抄上一組的報告再交給老師就行。

沈宴寧最後和舒晴一起擡著垃圾桶走出了教室。

一路上舒晴就說會路過那條小道她有點害怕想讓沈宴寧陪她去。

沈宴寧剛聽完舒晴講的話心裏就有些發毛,如果舒晴不提小道的事情她現在也不至於心情和舒晴一樣。

兩人慢慢往實驗樓走去。

學校兩旁昏暗的燈打開,因為這個燈光問題,已經和學校說過很多次了。

尤其是東西忘到教室裏面,晚上去取,學校黑燈瞎火的一片,保安拿著手電筒巡邏碰上一個人差點嚇死。

舒晴個子比沈宴寧高,比班裏大部分的女生個子都高,最近她好像又變高了一點,和班裏的有些男生個子都差不多。

沈宴寧和舒晴各自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走到了必經之路。

“咱倆一塊走。”

沈宴寧的手抖了抖,用手電筒往小道裏照。

這條道真的很黑,打了手電筒面前看清了眼前的路,小道只夠三個人並排走。

沈宴寧,垃圾桶,舒晴。

如果垃圾桶再寬一點沈宴寧的衣服恐怕就要遭殃了。

“我的媽怎麽能這麽黑?早給學校說過拆了這個道就是不拆,現在也不知道多少東西在亂飄.....“

沈宴寧“噓”了一聲,停住腳步,舒晴見沈宴寧不走了,她在原地哆嗦,舌頭都快打結,舒晴喊沈宴寧:“怎麽不走了怎麽不走了??”

沈宴寧又說:“仔細聽,有聲音。”

安靜,兩人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喵,喵.....

小小的聲音在安靜狹窄的小道裏聽的格外清楚。

舒晴長籲一口氣:“是只貓!”

和舒晴一樣,沈宴寧也長籲一口氣。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拿手電筒照向四周,在角落發現了幾盒像罐頭一樣的東西,是什麽罐頭之類的?

走到一半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就知道這裏是有動物的。

“你怎麽知道的?”

“有罐頭。”

沈宴寧隨意照到一處,是吃了一半的罐頭。

舒晴說讓沈宴寧在這裏等她,垃圾場就她自己去好了。

經過剛才揭開校園怪談,舒晴心情放松了不少,神經也不緊繃了。

什麽眼睛啊,是小貓的眼睛。

沈宴寧站在出口處等著,席靜今天因為要去補胎所以沒來,前兩天在路上車胎不小心被碎片紮破,去了一次發現店門關著,只能過兩天再去。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屏幕快黑掉她用手機點亮,黑掉又點亮。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沈宴寧以為這個時間段學校應該沒人了,誰能想到還有一個鄧志桐。

他離沈宴寧有一段距離,在黑夜中瞇著眼睛。

“你來幹什麽?”

這語氣像是自己闖入了不該闖入的地方,被大聲叱責。

沈宴寧語氣淡淡:“倒垃圾。”

“倒什麽垃圾?”

沈宴寧眉心蹙了蹙,她反問:“我應該把什麽事情都告訴你?”

她和鄧志桐最多只有剩下的半年同窗,現在鄧志桐在她眼裏就是粗魯,沒有禮貌,沈宴寧並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的交流。

自己也沒有義務去回答他這麽多問題。

倒是鄧志桐這麽晚在這裏幹什麽?

沈宴寧心裏只有這一個疑慮,只不過她並沒有想要知道,這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她收好手機走出小道處,在一個顯眼的路燈下等舒晴。

看著沈宴寧離開,鄧志桐眼底像潭水般深不見底,他轉身走到一處蹲下,從口袋裏取出一盒罐頭放下。

沒有過多的停留,起身離開。

-

舒晴見沈宴寧出來了,拖著垃圾桶朝沈宴寧走來:“真的累死了,這垃圾場也夠遠的,去了之後還要爬這麽高的樓梯才倒這麽一點垃圾。”

她和沈宴寧並排走著,說起剛才的小貓:“是不是有人養啊,剛才這麽多罐子在這裏。”家裏不讓養,就帶到學校養,白天藏在什麽地方?

沈宴寧搖搖頭:“應該是偷偷溜到學校的,然後被投餵?不清楚。”

回到教室檢查了門窗和空調等設備的關閉,兩人關了前門後面確定無恙就往出走了。

沈宴寧在第一個路口和舒晴分開,一個人獨自走在街上。

夜深了,街上人煙稀少,只有賣紅薯的小攤和沒幾人落座的小吃桌。

沈宴寧掏兩塊買了一顆比自己手還大一些的紅薯,慢慢撕開外面的紅薯皮,露出金燦燦的果肉,看著就讓人垂簾三尺。

她吃東西很慢,用贈送的勺子挖著吃快走到小區門口還有一半沒吃完,沈宴寧打算在樓下解決完再上樓。

沈宴寧找到長椅坐下,下一秒她看見正對馬路對面的周陸嘉。

眼花了。

沈宴寧只是楞了一兩秒,又拿起勺子挖紅薯吃。

“周陸嘉”過了馬路,然後走到她面前。

一秒,兩秒,三秒......

沈宴寧被晚上的冷風凍傻了,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你.......?”

她咽下紅薯,試著問了一句,下一句差點就說成“是人是鬼”?

站在對面的人低著頭,微亂的頭發擋住了臉。

“不認識我了?”

他語氣輕快地問道:“我是周陸嘉,還沒有半個月,你就不記得我了?”

沈宴寧呆呆地回他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誰。”

但是怎麽現在就回來了?不是還有一個禮拜來著......

“你不是說等月底考試前回來嗎?”

周陸嘉上揚起嘴角:“不就是月底前?”

他的是和那天一樣的連帽黑色沖鋒衣,身上背著斜挎包。

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黑色棒球帽,伸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將帽子一並扣上。

沈宴寧定在原地。

路燈光線昏黃,馬路上空無一人,月光灑在長椅一側,樹梢的葉子映在棕色的長椅上,映在他的半邊臉。

“我翻墻出來的。”

周陸嘉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沈宴寧雙手捧著紅薯,吃也不是,裝起來也不是。

“身體不舒服嗎?”

沈宴寧看著他起色很好,剛才的對話中周陸嘉語氣輕快,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那是為什麽?她想問出這一句話。

“因為是給你送東西,這個你會信嗎?”

她聞聲擡頭,周陸嘉從斜挎包裏取出一沓卷子遞給沈宴寧。

沈宴寧連忙把紅薯放在一邊的空出,伸手拿卷子。

在這空隙中,周陸嘉把卷子給了沈宴寧,接著彎腰坐在她旁邊,順手拿起沈宴寧吃了一半的紅薯,上面還插著勺子。

“回去把這幾套題做完,嗯?”

周陸嘉說著,一只手屈起,伸出食指抵在唇邊,聲音低沈又帶著神秘:“我可是專門給你開小竈的,別給他倆說。”

沈宴寧楞楞地點頭。

這可是美男計啊......

“訓練營怎麽樣?”

沈宴寧低頭隨意翻著卷子問道。

訓練營就是很苦,天不亮去教室上課做題,天黑才往宿舍走,每天如一日。

周陸嘉聽罷靠在長椅上,緩緩開口:“很忙。”

他又說:“平時這個時候最後一節課還沒下,等會本身是要去吃完飯上晚自習的,我現在出來了。”

他隱沒在濃濃夜色之中,看不清臉,也看不清他。

沈宴寧仔細把卷子對折起來放進書包裏,開口說:“走吧周陸嘉。”

他淺笑一下,並沒有問要去什麽地方。

跟著沈宴寧過了馬路,來到剛才的紅薯攤。

“請我吃紅薯?”

“請你吃個好的。”

沈宴寧對攤子大叔說,要最甜最大的一個。

她付了錢讓周陸嘉等一下,自己轉身跑進一家便利店。

一會兒的功夫,周陸嘉聽到清脆的一聲風鈴響,順著風鈴的響聲看去,沈宴寧走出了便利店。

她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雙手背在身後。

“生日快樂,周陸嘉。”

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是他的生日。

說完,她伸出手,手裏放著一塊撒滿巧克力碎的慕斯蛋糕。

“是不是很驚喜?”

沈宴寧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蠟燭小心的插在蛋糕裏,這是她買的時候問收銀員要的。

周陸嘉忘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很久他都沒有過生日了。

“要是今天不是怎麽辦?”

他開口問,是不是就不會為我準備了?

沈宴寧思索了下,很認真地告訴他:“不管是不是,但是你今天出現了。”

僅此而已,如果明天出現,後天出現,都是如此。

“姜末和我講你是在小雪出生的,我記性好,今天又是小雪。”、

話音剛落,周陸嘉手機響起。

景少:生日快樂周少爺,只不過現在還在訓練營苦逼做題吧?

符號#:生日快樂,十七歲。

最後兩人在群裏也發了同樣的一句話。

沈宴寧又說:“生日快樂呀,周陸嘉。”

“吹蠟燭,許願。”

周陸嘉好笑的指指蠟燭說:“怎麽吹?”

蠟燭上面光禿禿的。

沈宴寧又到賣紅薯的大叔那裏借了些火,她轉過身向周陸嘉走去,將蛋糕用一只胳膊擋著,奈何晚上的風太大,火光被吹滅的好幾次。

周陸嘉看到後,拉開衣服拉鏈,用衣服擋著風,賣紅薯的大叔又點燃了一次。

“好了。”

看到這一幕,沈宴寧催著:“快吹快吹。”

周陸嘉哭笑不得,還是自己最後頭縮在衣服裏吹了蠟燭。

沈宴寧問他吹蠟燭前有沒有許願,周陸嘉一楞,他怔怔地看著蠟燭,好像是忘記許願了。

看著沈宴寧期待的樣子,他撒了個謊:許了。

沈宴寧笑起來:“快吃吧,壽星。”

巴掌大的蛋糕周陸嘉就吃了一半,還有那顆紅薯,他也只吃了一半。

“你不餓?”

周陸嘉搖搖頭:“我等會再吃。”

沈宴寧和他坐在臺階上,又說了些學校的趣事,兩人這才在夜幕中告別。

在和周陸嘉說了很多,沈宴寧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話能有這麽多,他竟也能這樣認真的聽完,並且中間他也有搭腔,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幹巴巴的說話。

在這段時間裏,沈宴寧把自己剩下的一半紅薯吃完了。

周陸嘉說送她,沈宴寧說不用了,太晚了讓周陸嘉也回去,自己則往斑馬線處走去,剛走到路口,她聽到周陸嘉叫了自己一聲。

沈宴寧轉過身,看到周陸嘉離自己不遠,手上有個打火機。

火光噴出,照亮了少年整個臉龐,清晰,祥和平靜。

他吹滅了火光,擡起頭看著沈宴寧,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說,卻一個字都沒有發出。

在他們分別的路口,一切都靜止。

周陸嘉對著一臉疑惑的她說道:“送你一個願望。”

沈宴寧那時在想,曾經的她,很渺小,像一粒灰塵般,風一吹她就連影子都找不到。

只有在角落,她才能被勉強看到。

現在,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的生活,沈宴寧也不明白自己何去何從。

落葉歸根,她並沒有家,可是在今天,十一月的晚上,有個人對她說......

“沈宴寧,我送你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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