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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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打臉
李執瑾楞住。
她知道淩驀迦曾被送到廟裏養過一段時間, 只沒想到，竟是在白雲觀。
淩家的先祖牌位也供奉在白雲觀。
她想了想，決定再和陳白安說兩句, 看能不能從她那裏再探聽到別的消息。
“這樣隱秘的事, 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白安倍感意外, 眼睛瞪大了看李執瑾。
“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也不知是李執瑾的表情太過無辜，陳白安想要顧及她的面子；還是想到了別的什麽。陳白安的表情很快恢覆正常，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略帶著些不自在的看李執瑾。
“其實，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這是淩家的家醜。或許，你跟淩大人關系越近，他越不願意叫你知道吧。”
“我也是意外聽到我外祖父與身邊人說起。說淩大人是個可憐的，自小就被養在廟裏, 一直到五歲才接回來。”
陳白安說著，語調一頓。
她往李執瑾身邊湊了湊。
在四周無人的情況下，依舊壓低了聲音。
“我外祖父說, 淩大人的母親並不是現在宅子裏的淩夫人。”
李執瑾默然, 吃驚望向陳白安。
她在淩家住了這麽久, 跟淩驀迦關系已經這麽近了, 卻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這件事。
而且, 她身邊人在長安城行走這些年，也從來沒聽說過淩家居然還有這樣的秘辛。
可再仔細想想，淩驀迦與淩夫人關系, 確實不親近。
她兩次住進淩府。
上次被淩驛淮直接指進了淩驀迦院子裏，作為他身邊的丫鬟, 她沒有資格拜見淩夫人，也沒有得過淩驀迦什麽交代；也從來沒有見過淩驀迦去淩夫人面前盡孝。
反倒是淩老夫人那裏, 淩驀迦時不時的會去走一走。
這次被淩驀迦以淩家未來女君之名親自接進府，也從沒聽淩驀迦提起，叫她去淩夫人面前拜見的事。
她以前以為，淩驀迦是因不喜淩驛淮，不願意在淩夫人那裏碰到他，才從不往淩夫人面前去。使得母子親情淡薄。
如今才知道，事實並非她所想那樣。
她嘴唇煽動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問一問陳白安，問她知不知曉林驀迦的生身母親究竟是誰，如今又在何處。
最終卻控制著，沒說出話。
“他確實沒有與我說過這些。”
“不過不著急。”
李執瑾若是想知道內情，多的是途徑可以打聽。
她不急於這一時。
送走陳白安與謝景析之後，李執瑾被淩驀迦牽著手，帶進書房。
聽說陳白安來，是替劉娉婷傳話的。
淩驀迦失笑不已。
“仲春有陛下壽辰，不過我想，陛下今年應該不會大辦。朝中出了這麽大事，岑夫人還想到陛下面前賣好爭寵，多少有些不知死活了。”
“這個事情你不要沾手。”
他將竹簡平整的展開，鋪到李執瑾眼前，又親自動手，給她磨墨，督促著她繼續練字。
李執瑾恍然大悟。
難怪劉娉婷這樣著急，原來是想借著她的東西，謀求大機緣呢。
李執瑾一邊提著毛筆，蘸滿了墨，一邊笑著擡頭，看淩驀迦：“之前你說，你指點八公主做事，借機達成自己目的。是以，八公主對你十分信賴，那你接下來可還有旁的事要交給八公主？”
她想想，又補充了半句：“我說的是那種，非八公主不可的大事。”
淩驀迦手下正在磨墨的動作一頓，遲疑擡頭看李執瑾。
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岑夫人是岑夫人，她與八公主關系並不親近，她做的事情與八公主無關。”
李執瑾面上笑容立刻擴散開來。
一雙眸子閃閃發亮。
“那我明天跟白安說。”
因為是頭天就約好的，第二天一大早，淩驀迦才剛剛入宮當值，陳白安便到了。
聽李執瑾問，劉娉婷那裏有沒有她特別想要的東西，捧著糕點吃的正歡快的陳白安，動作立時停住。
“我想要什麽，都可以嗎？”
陳白安眼神希冀，明顯可以看得出，劉娉婷那裏確實有她非常想要的東西。
李執瑾對她究竟想要什麽，並不感興趣。
她只是準備在收拾劉娉婷之前，先收一筆利息而已。
可陳白安卻沒打算隱瞞。
“我跟劉娉婷早就認識了，還有上官錦瓊，和趙嶺的表妹，就是呂家小娘子，以前我們經常一起出游，賞花，飲宴。”
“呂家小娘子和我不一樣，她語氣總是軟軟的，說話也好聽，很會巴結人，能討得趙老夫人高興。劉娉婷和上官錦瓊和她走得也更近一些。那一年，幾大世家約好了春獵，趙嶺費了好大功夫，獵了一匹白狼，那匹狼的毛發極其漂亮，白的發光，太陽一照隱隱透出一些銀色。趙嶺見我喜歡，便說要做了圍脖送我。”
“可後來呂家小娘子到趙老夫人那裏哭了一場，那白狼毛的圍脖，就落到了劉娉婷手裏。”
“這麽多年，我一直想要回來，她都找各種各樣理由推脫了。一忽說送人了，一忽又說送出去賣了，總之就是不願還我。”
“我就想要那個。”
這曲裏拐彎的關系一大堆。
李執瑾只聽著，就覺得頭疼，心中更是忍不住慶幸，她家裏的事情都交給了杏兒和小寒，淩家的一應關系交際也不用她操心。
著實給她省了不少事。
“那你就借著這次機會，問她要回來，什麽時候要回來了，我就什麽時候動手，給她繡屏風。”
有了李執瑾撐腰，陳白安立刻高興起來。
也顧不上纏著她說話，扭頭就去找劉娉婷。
也不知她們是如何鬧騰的，日子過了一日又一日。陳白安又來找李執瑾好幾次，次次都高興，言語神情之間更帶著無盡的舒爽。一看她那架勢，李執瑾便知道，這些天劉娉婷過的有多憋屈了。
期間，還有好幾回，榘木進來傳話，說劉娉婷等在淩府門口，無論如何都要見李執瑾一面。
都被他三言兩語打發了。
如此又過去五日，這天一大早，榘木忽然急匆匆跑來找李執瑾。
一副神情覆雜，又十分無語的模樣，彳亍著，好半晌才說，劉娉婷早早的等在府門口，纏住了剛剛出宮的淩驀迦，鬧騰出好大動靜。
“女君趕緊去看看吧，您要是再慢上半刻，咱們主公的名聲可就要壞了。”
李執瑾眉毛打了個顫。
也不敢耽擱。
著急忙慌的，就往府門口去。
淩府門庭外，劉娉婷正做出一副淒苦表情，朝著淩驀迦哭訴。好在，有榘水和榘瑟從左右架住她，沒敢讓她近淩驀迦的身。只是她這痛哭流涕，滿身可憐的樣子，到底引了一大堆街上早起趕路之人，圍過來看熱鬧。
“女君來了，女君來了。”
也不知榘木有多激動，這兩嗓子吼的震天響。
一時間，圍攏的水洩不通的人群，十分默契地流出了一條窄窄通道，都朝李執瑾這邊看過來。
原本又哭又鬧，奮力掙紮著的劉娉婷見狀，也收起眼淚，停了下來。
“李執瑾……”
劉娉婷語氣並不算好，她唰的一下甩開被榘水和榘瑟鉗制住的胳膊。
就要朝李執瑾眼前沖。
淩驀迦本來就黑著臉，見劉娉婷這樣子，也擔心她會傷害李執瑾，便握住了李執瑾的手腕，想把她護到身後。
李執瑾卻是呵的一聲冷笑。
她笑著看了淩驀迦一眼，握住他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被淩驀迦松開的下一刻，她便抽了淩家門房一位值守人懷裏抱著的長刀，連刀帶鞘，舉起來就往劉娉婷身上砸。
第一下砸在她肩膀。
在劉娉婷身邊伺候的丫鬟與隨從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第二下狠狠抽到了她後背。
劉娉婷被李執瑾打的痛呼著驚叫，一個趔趄撲倒在地，狼狽不堪。
李執瑾這樣冰冷酷烈又利落的動作，驚得圍觀眾人皆倒抽一口涼氣。
就連聽到消息，剛急匆匆趕到的陳白安，也被她嚇住，有些挪不動步子。
劉娉婷身後，跟著的一大堆丫鬟仆從，瞬間嚷嚷著李執瑾欺負人，呼啦啦就要往她面前沖。
卻被淩驀迦身邊的護衛，以及淩家數位門房攔住。
李執瑾眉頭更加冷冽。
掄起刀鞘，第三下毫不留情鞭在了劉娉婷細膩白皙的臉上，將她打的半邊臉紅腫，嘴角溢出血來。
“劉娘子，我一直不見你，只叫陳娘子與你說話，是給你面子。沒想到你給臉不要臉，不但鬧到這裏來，還敢將淩大人也牽扯進來。”
“我不願意把你做的那些下流之事公諸於眾，也不想叫人圍在這裏看笑話。你是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還是我將你做的那些好事都捅出去，叫貴人好好收拾你。你自己選。”
劉娉婷之所以如此不顧臉面鬧騰，要從李執瑾這裏拿到雙面繡屏風。
就是怕耽擱了岑夫人的大事，又擔心李執瑾與八公主直接搭上線。
她只是沒想到，李執瑾會突然暴怒而起，半點面子不給，半點條件都不再與她談。
叫她如此難堪。
可就算是李執瑾今日當著大街上行人的面打了她的臉，她也絕不敢讓她將自己投機取巧，竊取他人功勞的事情鬧出去。
畢竟，對於她們劉家而言，在大街上丟臉固然是折了門楣。
可欺君的罪名，卻要害了滿門性命。
劉娉婷雖不聰明，卻也並非愚不可及之人。丟臉與丟命之間，她自然選前者。
她雖吐字不清晰，也著急忙慌開口，說著現在就走，便要讓丫鬟扶著自己離開。
李執瑾卻不疾不徐。
“等一下。你在淩大人府門前胡鬧，惹來這麽多人圍觀，如今這樣就想走了？”
“你難道不準備與大家說清楚原因，要牽連淩大人名聲受損嗎？”
劉娉婷身形一怔。
錯愕扭頭來看李執瑾。
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先前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李執瑾，為何忽然發這麽大火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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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隱秘的事, 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白安倍感意外, 眼睛瞪大了看李執瑾。
“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也不知是李執瑾的表情太過無辜，陳白安想要顧及她的面子；還是想到了別的什麽。陳白安的表情很快恢覆正常，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略帶著些不自在的看李執瑾。
“其實，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這是淩家的家醜。或許，你跟淩大人關系越近，他越不願意叫你知道吧。”
“我也是意外聽到我外祖父與身邊人說起。說淩大人是個可憐的，自小就被養在廟裏, 一直到五歲才接回來。”
陳白安說著，語調一頓。
她往李執瑾身邊湊了湊。
在四周無人的情況下，依舊壓低了聲音。
“我外祖父說, 淩大人的母親並不是現在宅子裏的淩夫人。”
李執瑾默然, 吃驚望向陳白安。
她在淩家住了這麽久, 跟淩驀迦關系已經這麽近了, 卻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這件事。
而且, 她身邊人在長安城行走這些年，也從來沒聽說過淩家居然還有這樣的秘辛。
可再仔細想想，淩驀迦與淩夫人關系, 確實不親近。
她兩次住進淩府。
上次被淩驛淮直接指進了淩驀迦院子裏，作為他身邊的丫鬟, 她沒有資格拜見淩夫人，也沒有得過淩驀迦什麽交代；也從來沒有見過淩驀迦去淩夫人面前盡孝。
反倒是淩老夫人那裏, 淩驀迦時不時的會去走一走。
這次被淩驀迦以淩家未來女君之名親自接進府，也從沒聽淩驀迦提起，叫她去淩夫人面前拜見的事。
她以前以為，淩驀迦是因不喜淩驛淮，不願意在淩夫人那裏碰到他，才從不往淩夫人面前去。使得母子親情淡薄。
如今才知道，事實並非她所想那樣。
她嘴唇煽動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問一問陳白安，問她知不知曉林驀迦的生身母親究竟是誰，如今又在何處。
最終卻控制著，沒說出話。
“他確實沒有與我說過這些。”
“不過不著急。”
李執瑾若是想知道內情，多的是途徑可以打聽。
她不急於這一時。
送走陳白安與謝景析之後，李執瑾被淩驀迦牽著手，帶進書房。
聽說陳白安來，是替劉娉婷傳話的。
淩驀迦失笑不已。
“仲春有陛下壽辰，不過我想，陛下今年應該不會大辦。朝中出了這麽大事，岑夫人還想到陛下面前賣好爭寵，多少有些不知死活了。”
“這個事情你不要沾手。”
他將竹簡平整的展開，鋪到李執瑾眼前，又親自動手，給她磨墨，督促著她繼續練字。
李執瑾恍然大悟。
難怪劉娉婷這樣著急，原來是想借著她的東西，謀求大機緣呢。
李執瑾一邊提著毛筆，蘸滿了墨，一邊笑著擡頭，看淩驀迦：“之前你說，你指點八公主做事，借機達成自己目的。是以，八公主對你十分信賴，那你接下來可還有旁的事要交給八公主？”
她想想，又補充了半句：“我說的是那種，非八公主不可的大事。”
淩驀迦手下正在磨墨的動作一頓，遲疑擡頭看李執瑾。
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岑夫人是岑夫人，她與八公主關系並不親近，她做的事情與八公主無關。”
李執瑾面上笑容立刻擴散開來。
一雙眸子閃閃發亮。
“那我明天跟白安說。”
因為是頭天就約好的，第二天一大早，淩驀迦才剛剛入宮當值，陳白安便到了。
聽李執瑾問，劉娉婷那裏有沒有她特別想要的東西，捧著糕點吃的正歡快的陳白安，動作立時停住。
“我想要什麽，都可以嗎？”
陳白安眼神希冀，明顯可以看得出，劉娉婷那裏確實有她非常想要的東西。
李執瑾對她究竟想要什麽，並不感興趣。
她只是準備在收拾劉娉婷之前，先收一筆利息而已。
可陳白安卻沒打算隱瞞。
“我跟劉娉婷早就認識了，還有上官錦瓊，和趙嶺的表妹，就是呂家小娘子，以前我們經常一起出游，賞花，飲宴。”
“呂家小娘子和我不一樣，她語氣總是軟軟的，說話也好聽，很會巴結人，能討得趙老夫人高興。劉娉婷和上官錦瓊和她走得也更近一些。那一年，幾大世家約好了春獵，趙嶺費了好大功夫，獵了一匹白狼，那匹狼的毛發極其漂亮，白的發光，太陽一照隱隱透出一些銀色。趙嶺見我喜歡，便說要做了圍脖送我。”
“可後來呂家小娘子到趙老夫人那裏哭了一場，那白狼毛的圍脖，就落到了劉娉婷手裏。”
“這麽多年，我一直想要回來，她都找各種各樣理由推脫了。一忽說送人了，一忽又說送出去賣了，總之就是不願還我。”
“我就想要那個。”
這曲裏拐彎的關系一大堆。
李執瑾只聽著，就覺得頭疼，心中更是忍不住慶幸，她家裏的事情都交給了杏兒和小寒，淩家的一應關系交際也不用她操心。
著實給她省了不少事。
“那你就借著這次機會，問她要回來，什麽時候要回來了，我就什麽時候動手，給她繡屏風。”
有了李執瑾撐腰，陳白安立刻高興起來。
也顧不上纏著她說話，扭頭就去找劉娉婷。
也不知她們是如何鬧騰的，日子過了一日又一日。陳白安又來找李執瑾好幾次，次次都高興，言語神情之間更帶著無盡的舒爽。一看她那架勢，李執瑾便知道，這些天劉娉婷過的有多憋屈了。
期間，還有好幾回，榘木進來傳話，說劉娉婷等在淩府門口，無論如何都要見李執瑾一面。
都被他三言兩語打發了。
如此又過去五日，這天一大早，榘木忽然急匆匆跑來找李執瑾。
一副神情覆雜，又十分無語的模樣，彳亍著，好半晌才說，劉娉婷早早的等在府門口，纏住了剛剛出宮的淩驀迦，鬧騰出好大動靜。
“女君趕緊去看看吧，您要是再慢上半刻，咱們主公的名聲可就要壞了。”
李執瑾眉毛打了個顫。
也不敢耽擱。
著急忙慌的，就往府門口去。
淩府門庭外，劉娉婷正做出一副淒苦表情，朝著淩驀迦哭訴。好在，有榘水和榘瑟從左右架住她，沒敢讓她近淩驀迦的身。只是她這痛哭流涕，滿身可憐的樣子，到底引了一大堆街上早起趕路之人，圍過來看熱鬧。
“女君來了，女君來了。”
也不知榘木有多激動，這兩嗓子吼的震天響。
一時間，圍攏的水洩不通的人群，十分默契地流出了一條窄窄通道，都朝李執瑾這邊看過來。
原本又哭又鬧，奮力掙紮著的劉娉婷見狀，也收起眼淚，停了下來。
“李執瑾……”
劉娉婷語氣並不算好，她唰的一下甩開被榘水和榘瑟鉗制住的胳膊。
就要朝李執瑾眼前沖。
淩驀迦本來就黑著臉，見劉娉婷這樣子，也擔心她會傷害李執瑾，便握住了李執瑾的手腕，想把她護到身後。
李執瑾卻是呵的一聲冷笑。
她笑著看了淩驀迦一眼，握住他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被淩驀迦松開的下一刻，她便抽了淩家門房一位值守人懷裏抱著的長刀，連刀帶鞘，舉起來就往劉娉婷身上砸。
第一下砸在她肩膀。
在劉娉婷身邊伺候的丫鬟與隨從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第二下狠狠抽到了她後背。
劉娉婷被李執瑾打的痛呼著驚叫，一個趔趄撲倒在地，狼狽不堪。
李執瑾這樣冰冷酷烈又利落的動作，驚得圍觀眾人皆倒抽一口涼氣。
就連聽到消息，剛急匆匆趕到的陳白安，也被她嚇住，有些挪不動步子。
劉娉婷身後，跟著的一大堆丫鬟仆從，瞬間嚷嚷著李執瑾欺負人，呼啦啦就要往她面前沖。
卻被淩驀迦身邊的護衛，以及淩家數位門房攔住。
李執瑾眉頭更加冷冽。
掄起刀鞘，第三下毫不留情鞭在了劉娉婷細膩白皙的臉上，將她打的半邊臉紅腫，嘴角溢出血來。
“劉娘子，我一直不見你，只叫陳娘子與你說話，是給你面子。沒想到你給臉不要臉，不但鬧到這裏來，還敢將淩大人也牽扯進來。”
“我不願意把你做的那些下流之事公諸於眾，也不想叫人圍在這裏看笑話。你是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還是我將你做的那些好事都捅出去，叫貴人好好收拾你。你自己選。”
劉娉婷之所以如此不顧臉面鬧騰，要從李執瑾這裏拿到雙面繡屏風。
就是怕耽擱了岑夫人的大事，又擔心李執瑾與八公主直接搭上線。
她只是沒想到，李執瑾會突然暴怒而起，半點面子不給，半點條件都不再與她談。
叫她如此難堪。
可就算是李執瑾今日當著大街上行人的面打了她的臉，她也絕不敢讓她將自己投機取巧，竊取他人功勞的事情鬧出去。
畢竟，對於她們劉家而言，在大街上丟臉固然是折了門楣。
可欺君的罪名，卻要害了滿門性命。
劉娉婷雖不聰明，卻也並非愚不可及之人。丟臉與丟命之間，她自然選前者。
她雖吐字不清晰，也著急忙慌開口，說著現在就走，便要讓丫鬟扶著自己離開。
李執瑾卻不疾不徐。
“等一下。你在淩大人府門前胡鬧，惹來這麽多人圍觀，如今這樣就想走了？”
“你難道不準備與大家說清楚原因，要牽連淩大人名聲受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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