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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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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慕紫匆匆來到了飯廳,沈沐飛為她拉開一張椅子,她卻沒有坐下,“對不起各位,我……我有點事要趕回家一趟,明天早上我會趕回來的,絕對不會耽誤拍攝進度。”

“什麽嘛!明天可是安排讓你拍八點到十一點這個時間段的呢!你再怎麽趕也不可能那麽早回來啊!”杜麗琪不滿地嚷嚷。

路紹芬撇撇嘴,“不要念著跟總裁交情好,就可以為所欲為嘛!”

葉慕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有什麽事一定要急著解決?可以托親戚朋友幫忙一下嗎?”總監沈吟片刻,給她提供建議。

“真的不行……”葉慕紫為難地低下頭。

“好吧,你們先吃飯,我送她回去把事情處理好,再和她一塊回來。”沈沐飛看得出她的焦慮,主動站了出來。

一聽到沈沐飛要離開,其他模特兒都悶悶不樂地將臉扭向一邊,沈沐飛拉起葉慕紫的手,快步離開。

她真的想不起來了嗎?他別有用心的安排……如果她能回想起那麽一點一滴,他尚有表白的勇氣啊!可是如果她想起來,會不會認為那晚的他在耍流氓?他一顆心也很忐忑。

可是,此刻拉著她的手那種感覺,很美妙。

“那麽急著趕回去幹嘛?”兩人上了車,沈沐飛好奇地望著坐在副駕座上,心神不寧的她。

“我的……”葉慕紫的話幾乎要沖口而出,可是一迎上他的眼神,她便頓住了,眼神裏有一絲猶豫。

“怎麽?不能說的秘密?”沈沐飛微笑著望向前方,沒有逼問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葉慕紫淡淡的口吻。

就沖她個人履歷表上未婚那一欄,沈沐飛還是很放心的,將她送到她家的樓下,他也跟隨她,沿著樓梯上樓。

葉慕紫輕敲一扇門,一個頭發花白的阿嬤將門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便撲到葉慕紫面前,緊緊抱著她的腿。

沈沐飛詫異地望著眼前這一幕,顯得有絲錯愕。

她有孩子了?一股失落感瞬間充斥了他內心裏的每一個角落。

“阿嬤,謝謝你幫我照顧寶寶。”葉慕紫感激地望著老人。

“寶寶他吃完飯就一直在哭要找媽媽,阿嬤都沒辦法哄住他了,只好叫你回來,雖然耽誤你的工作,可是小孩子離開媽媽身邊真的很可憐的喔!”阿嬤摸著小男孩圓圓的小腦袋,寵溺地說。

“媽媽……回家。”小男孩扯扯媽媽的衣服,完全無視他媽媽身邊那個高大的男人。

“還沒有跟阿嬤說再見呢!”葉慕紫認真地教訓小家夥。

果然小男孩回過頭,好像是得逞了的表情望著老人,“阿嬤,明天我再來你家和你玩喔!”

葉慕紫無奈地一笑,跟老人道了聲晚安後,便帶著孩子,掏出鑰匙打開自家的門。

屋況不是很好的出租小套房內,仍然被收拾得一塵不染,掛著碎花窗簾的小客廳、幹凈明亮的二人飯桌,還有舒適柔軟的沙發,看得出女主人的細心。

“總裁,你先坐一會,我替你倒杯咖啡。”葉慕紫讓小男孩坐到沙發上,轉過身走向小小的廚房。

沈沐飛坐在沙發另一頭,與小男孩各占據沙發一角,兩人大眼瞪小眼,小男孩完全當他是外星侵略者,握著小拳頭。

沈沐飛轉移視線,繼續打量房子,雖然女主人別出心裁地裝飾過一番,可是采光、空氣流通都不好,他不禁皺眉,回過頭,一杯熱呼呼的咖啡已經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謝謝。”他端起咖啡輕嘗一口,小男孩繼續與他對峙,只是沈沐飛發現很有趣的一件事,寶寶對自己的敵意並不打算讓媽媽知道。

“這個是……我的寶寶。”葉慕紫坐在小男孩身邊摸著寶寶的小腦袋介紹說:“寶寶,向叔叔問好。”

小男孩一雙無邪的眼睛望向沈沐飛,沈沐飛的記憶裏忽然閃過一幕……

對,這是機場的那個小孩!可是他怎麽判若兩人?

明明那時候的他那麽可愛,而此刻這個他……

可不管怎樣,葉慕紫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母親,沈沐飛很失望,或許那個他,這個房子的男主人很快便會回來,沈沐飛並不想造成誤會,讓她為難。

“我先告辭了。”他欠身站起來。

“那麽明天……”

“明天早上七點鐘,我準時到樓下接你。”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小男孩的頭,那是他鼓起勇氣的一個很大的嘗試,畢竟這是她和別人的孩子。

小男孩把頭縮了回去,刻意地不讓沈沐飛摸到,很排斥他的樣子,還有他緊緊抓著媽媽衣角的小手,他恍然大悟,小男孩把自己當成搶走媽媽的人了!

沈沐飛在小男孩面前半蹲下身子,大掌輕揉他圓圓的腦袋,“寶寶放心好了,我不會搶走你媽媽的喔!”

聽他這麽一說,小男孩放松了戒備。

“砰砰砰!”

突然,刺耳的撞門聲傳來,屋裏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口望去。

“媽媽,壞叔叔又來了!我要保護媽媽!”寶寶說完抱起一把玩具水槍往大門走去,架起槍候著門外的人,想要將水打到門外那個人身上。

“外面是什麽人?到底這是怎麽回事?”沈沐飛盯著葉慕紫,一臉的疑惑。

“就是……一個喝醉酒的……鄰居。”葉慕紫顯得很無奈。

“開門啊……小美人,太寂寞是需要人陪的!”門外吵鬧的聲音斷斷續續。

寶寶反而一點都不怕,像個小小的男子漢一樣站在門口,一張小臉滿是嚴肅。

沈沐飛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制止寶寶的動作,高大的身軀擋到葉慕紫跟寶寶面前,用力打開了門,“你是誰啊,幹嘛這個時候騷擾別人?”

“你什麽人啊?我……我找她關你什麽事?”外面的醉酒男人完全沒意料到,裏面竟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酒也醒了一半。

“我警告你,你若再騷擾她,別怪我不客氣!”沈沐飛鄭重給他警告。

“你又不是她老公,要你多管閑事喔?”醉酒男人說話很難聽。

醉酒男人說的話直接戳中了沈沐飛的痛處,的確,他看到葉慕紫已經有了孩子,真的很痛心,愛而不得,讓他這三年來的痛苦一下子再次凝聚,他已經很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仍然無法壓抑,他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領,往腹部就是幾拳。

“總裁,別打了,不要把事情鬧大!”葉慕紫忙制止他。

重重地將那男人一扔,沈沐飛拍了幾下手掌,而男人跌跌撞撞,顫抖著雙手打開自家大門鉆了進去。

“你先生怎麽這麽晚還不回來?”沈沐飛的大掌握在葉慕紫肩頭上,讓她有些疼痛。

寶寶抱著他媽媽的大腿,擡頭楞楞地望著沈沐飛,大概是被剛才他那幾拳嚇到了。

“寶寶,不要怕,叔叔只打壞人。”沈沐飛蹲下身子,微笑著拍拍寶寶的小腦袋,並將他抱起。

這是葉慕紫和別人的孩子,可是當自己抱緊他的時候,卻有如抱著葉慕紫一般,此時此刻,沈沐飛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抱她了,只好將對她的愛,用另一種方式表達。

“寶寶要睡覺了,我們明天再談好嗎?”葉慕紫逃避他的問題,將寶寶從他懷裏接了過去。

“那好,明天我來接你。”他點點頭,神色黯然,不管怎麽說,她先生大概也快要回來了,不能給她帶來任何麻煩,他讓他們進屋,並為他們關上門,在確認大門已經鎖上了之後,他隔著門對葉慕紫說:“明天我會讓鎖匠來幫你換一把密碼鎖,你今天晚上鎖好房門再睡。”

“嗯。”她抱著已經有了困意的寶寶,點了點頭。

沈沐飛轉身大步離開,在樓下停留了好久,直到看到葉慕紫窗戶裏透出的燈光熄滅了,他才驅車離開。

雖然他已經沒有追求她、接近她的權利,但是,他仍然需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很明顯,她的住處不好,有人騷擾;她的生活不好,需要邊工作邊照顧小孩,他不知道她的先生是誰,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如他所想,能夠提供她母子倆安定的生活。

沈沐飛想要幫助葉慕紫,卻無從入手,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她從他眼前出現、消失、再出現、再消失……

他能篤定的一件事是,如果他沒有確定她是否真的幸福,他是不會離開的。

第二天清晨,沈沐飛便驅車到葉慕紫家樓下,接她到玫瑰莊園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將葉慕紫送回玫瑰莊園,沈沐飛回到客房裏通過網絡洽談業務。

看著總裁對葉慕紫的專車接送,還被特別對待,那些模特兒心裏很不爽,都想藉故刁難葉慕紫,而這些刁難以在公司裏資歷最久的杜麗琪最為過分。

拍攝過程的中場休息時刻,葉慕紫因早上趕時間沒有吃早飯,此時已經饑腸轆轆,她準備到餐廳吃點東西、喝杯咖啡。

“我可不可以離開一下?”她看著一向以大姐大自居的杜麗琪。

杜麗琪正在等機會找她碴,聽她這麽一說,計上心來,“腳長在你身上,我管得著嗎?”

葉慕紫點點頭,“我去喝杯咖啡,很快會回來。”

“這樣啊?我也想喝,幹脆多買幾杯吧,大家都累了,很需要咖啡因提提神。”杜麗琪懶懶的口吻囑咐道。

“嗯,那我去嘍!”很難得她們會想要跟自己交好,葉慕紫很高興,能融入她們並與她們好好相處,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葉慕紫不久後便回來了,來不及抹去額上沾濕了瀏海的汗滴,她將買回來的咖啡遞給每個人,一臉的愉快。

一向喜歡跟大家和平相處的葉慕紫,從來不希望大家的關系鬧得那麽僵,難得有機會改善自己與所有人的關系,她自然會珍惜。

“這些是手工磨的咖啡,很香很醉,香味濃郁、口感很好,聽說很多來過這裏、喝過這裏的咖啡的客人都會回來再次品嘗,你們嘗嘗!”葉慕紫雙手捧著屬於自己那一份,期待的眼神望向在座的每一位。

讓她安慰的是,每個模特兒臉上都浮現了滿足的笑容,忍不住再次低頭品嘗,真不枉剛好也在餐廳跟總監喝咖啡的沈沐飛的推薦,大家都那麽滿意。

“噗!”忽然卻見杜麗琪噴出了咖啡,幾件很好看的衣服迅速沾上咖啡變了色,大家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葉慕紫你到底給大家買的是什麽咖啡啊?又苦又澀,難喝死了!”杜麗琪娥眉緊蹙、杏目圓睜,趾高氣昂地對著葉慕紫大呼小叫。

“就是啊!還編一大堆有的沒的,你以為在座的各位沒喝過好咖啡?”路紹芬陰陽怪氣地說完,作嘔吐狀。

其他模特兒本來沒怎樣,可是見葉慕紫是新人,而杜麗琪一向以大姐大自居,所以都趨向杜麗琪,紛紛指責葉慕紫。

整個休息室頓時沸騰如一鍋粥。

“怎麽了怎麽了?讓你們休息你們不好好休息,吵什麽架?”總監剛好趕過來想叫她們繼續回去工作,卻不料看到這樣的一幕。

“都怪葉慕紫,讓她幫買杯咖啡也買不好!超級難喝!”杜麗琪怒氣沖沖。

“一杯咖啡至於鬧成這樣嗎?”總監雙眼從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杜麗琪面前那幾件衣服上,臉色一沈,他一把將衣服給拿了起來,“這個是誰做的好事?”

“都怪她的咖啡啊……”看著總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杜麗琪戰戰兢兢地指著葉慕紫。

“那麽,主要責任還是在你身上了!”總監緊盯著她。

“如果不是她的咖啡……”杜麗琪還想辯解。

“夠了!你那一套我早就領教過了!如果你不想做這份工作,大有人在!你可以馬上給我滾蛋,滾!”總監拿著那幾件臟衣服,大發脾氣。

葉慕紫一陣自責,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剛才她忽然想到喝咖啡,就不會扯出這麽嚴重的事情來,看著剛才還在餐廳開玩笑,說“給你們這群美女喝一杯咖啡的時間,就要進入下一個環節了”的總監,此時此刻……

情急之下,葉慕紫一手接過總監扔在桌面的臟衣服,無懼的眼神望向總監,“請你給我十分鐘時間,不要責怪任何人,我願意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說完她向門外跑去。

葉慕紫輕敲幾下房門,看見沈沐飛穿著襯衫打開了門,而他身後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還停留在與他保持著視訊狀態的外國客戶臉上……

她的視線回到他略顯驚訝的臉上,他正望著此刻本該在室外工作的她,和她手上的一堆衣服,一臉的不解。

“對……對不起,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你忙你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葉慕紫一把推開仍然擋在門口的他,微紅著一張臉沖進了浴室……

將臟衣服一股腦兒全部倒進洗衣機,按下了啟動鍵,她輕輕地抹去額上細密的汗水。

“哎,你是擅闖私人場所耶!”沈沐飛不知何時站在浴室門口,一臉的不滿。

“我還有六分鐘啦,你別吵,閉嘴!”葉慕紫完全無視她的頂頭上司,緊盯著顯示的剩餘時間,心跳的節奏也在加速。

沈沐飛大感驚訝,雙手插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什麽態度嘛!

“怎麽那麽慢……我死定了啦!”葉慕紫哭喪著臉,望著剩餘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回過頭望著沈沐飛,“你別炒我魷魚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適應……”

“闖禍了?”沈沐飛抓抓頭發,好奇地問。

“嗯……”葉慕紫重重地點點頭。

“解釋一下,如果情有可原,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沈沐飛雙手環胸,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我都說我沒時間解釋了!”葉慕紫聽到提示音,把衣服一件件拿出來,“你不是在跟那個重要客戶在談業務嗎?你不用管我了!”葉慕紫很無望地攤開衣服,拿出吹風機。

“有什麽能比你在我心裏重要?”沈沐飛一臉的認真,不知不覺走到葉慕紫身後,緊緊地環上她的腰,如果不是因為她有愛人、孩子了,他大概真的會控制不住,只是她的履歷上“未婚”一欄,仍然是他心裏的一個謎。

“啊,不要靠近我!”葉慕紫笨手笨腳地吹幹衣服。

沈沐飛看著,大概猜測到了事情經過。

“只要你安安靜靜,讓我這樣抱著一分鐘,我可以幫你打一個電話給總監,讓他大事化小,怎樣?”沈沐飛不舍得放開。

“大事化小有什麽用?化無才好啊!”葉慕紫僵在他的懷裏,終於意識到單獨與他共處一室有多危險,為了保住飯碗,她可是豁出去了,一分鐘就一分鐘。

“化無?那就兩分鐘吧!”沈沐飛將整張臉貼在她背上。

葉慕紫停下手中的工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整個世界就像停止在這一刻般,靜謐、平和,沈沐飛健壯的手臂環在葉慕紫腰上,很緊很緊,但也溫柔,葉慕紫閉著雙眼,在心裏一秒一秒地倒數著,直至自己也忘記時間流逝了多少秒……

他從背後抱著她,她感覺有一種沈穩的安全感,在他的懷裏,她什麽都不怕,很安心、很踏實,什麽事情都不用擔心、不用害怕,感覺他會為自己扛住、擋住……

葉慕紫閉著雙眼,享受著他那無法抗拒的溫柔,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松開了她,轉身離開。

“總監,把進度延遲些,我幫她處理一下就好。”沈沐飛的說話聲從門外傳來,葉慕紫拿著吹風機,繼續忙手頭上的工作。

“照你這樣做,衣服幹的時候天都黑了,你想做害群之馬喔?”沈沐飛走進來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把衣服拿起來,雙手懸著,我負責吹幹。”

葉慕紫乖乖照做,沈沐飛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專註地做著本該屬於她的工作,還好幾次很惡作劇地將風口對著她的臉上亂吹。

“討厭!”葉慕紫撥開被他弄亂的頭發。

“再說一遍!”沈沐飛邪氣的一張臉望著她。

“偏不說了!”葉慕紫雙手拿著衣服,搖著頭躲開他的“攻擊”。

“算你聰明!”沈沐飛伸手揉揉她的瀏海。

葉慕紫看著眼前如此優秀的一個男人,她聽過他無數次情話,那麽認真、那麽誠懇,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就像一個夢一樣,她總感覺那麽的不實際,可是在他的懷裏、在他的身邊,她真的很幸福也很快樂,最重要是,她很安全。

可是,那麽優秀的沈沐飛,怎麽可能會喜歡她?過往那些創傷鋪天蓋地的襲來,讓她從那些幻想裏忽然清醒。

“小迷糊,衣服好了,下一件吧!”

什麽嘛!他竟然伸出手捏捏她的鼻子。

“那就下一件呀!”葉慕紫手忙腳亂地將另一件衣服拎起,舉到他的面前,順便也遮擋一下漲紅的一張臉。

“我發現你真的是可愛過頭了!”沈沐飛握著吹風機,扯了一下衣服,“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

“那個,可愛不是好事嗎?”她疑惑。

“可是你過頭了啊!笨!”他用力地摸一下她的腦袋,“不過我還是喜歡!”

誰要你喜歡!葉慕紫無聲地在心裏嘀咕,被他喜歡,害她老被人找碴,怎麽做怎麽錯,才不要他喜歡呢!

“哈啾!”沈沐飛沒來由打了個噴嚏,“怎麽感覺有人在罵我?”

“因為你講錯話了!”葉慕紫將衣服往懷裏一攏,大步向房門外走去。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連一句謝謝都沒有……”沈沐飛在她身後發牢騷,她嘴角含笑,往休息室跑去。

因為總監願意息事寧人,本來還是憂心如焚的杜麗琪,對葉慕紫感激不已,抓著她的手不停地道謝,而葉慕紫也為這一切的改變開心不已。

那個人,她的頂頭上司,不管如何,她已經對他深深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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