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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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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阿嶼,堅持健身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陸聞嶼表情都沒有變, 淡淡道:“我們很相愛,但是這是我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過問。”

他握住蘇梨的手,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示意蘇梨不要在意。

蘇梨還抱著一個時不時亂動的小姑娘, 她笑了下,年年還站在她的身側, 在守著妹妹, 實際也想順便靠近一下漂亮姐姐, 蘇梨看著他, 輕聲道:“年年, 你媽媽說的對, 相愛的人確實會結婚的。”

蘇梨看著他,小孩子有雙很黑白分明的眼睛,蘇梨記得自己在像年年這麽大的時候最喜歡追求一個真假對錯有無的結果。

她是到長大之後意外發現, 這個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 不是必須一方對一方就錯, 有些人也不是單純好或單純壞。

世界是很覆雜的, 人也是很覆雜, 愛情也是很覆雜的。

可惜得知這些事情的過程並不愉快, 蘇梨希望年年不要太早知道這些事情, 她摸摸年年的腦袋。

年年仰頭看她:“所以你們會結婚。”

蘇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為什麽?你不是大人嗎?”年年問。

“大人也會有不知道的時候。”蘇梨說, 她被懷裏的小姑娘摟著脖子抱住,蘇梨摟著她柔軟的身體,雙手都不敢用力。

陸聞嶼看的好笑, 伸手接過去, 他抱孩子的姿勢很熟稔, 仔細看下來和抱小貓小狗是一個姿勢。

陸聞嶼單手抱著小姑娘,還能空出一只手拍拍年年的腦袋:“走吧,還有蛋糕吃,你要不要?”

年年牽住他的手,跟著陸聞嶼走了。

走到半途中他回過頭,蘇梨和朋友們坐在沙發上,她端起酒笑的很漂亮仰頭喝了一口,晶瑩的酒液將她嘴唇都讓染得亮晶晶。

年年問陸聞嶼:“小叔叔,你們會結婚嗎?”

陸聞嶼低頭,表情認真的看著他,溫和道:“年年我說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是我們的隱私,你不能隨便的問出來。”

“為什麽?”小孩子不懂。

“因為你隨口問得問題可能人家永遠回答不上來。”陸聞嶼其實有點擔心,他沒有回頭,問年年:“小梨哭了嗎?”

年年又回過頭,語氣納罕:“怎麽可能會哭啊?她笑的好漂亮。”

是嗎,那就好。

陸聞嶼將小姑娘還給她的父母,又帶年年重新切了塊蛋糕,小朋友端著蛋糕去看游泳池裏飄著的塑料鴨。

陸聞嶼走回去,蘇梨在聽杜思濃說話,聽到好笑的地方時,她輕輕握著拳抵在唇邊笑起來,周圍人都一臉詫異:“好笑嗎?”

蘇梨笑的控制不了,對剛來並沒有聽到笑話的陸聞嶼重覆:“她說有個吸血鬼吸了一個熱血青年的血後嘴巴被燙了個泡。”

蘇梨笑的受不了。

周圍人根本不能理解笑點,連說笑話的杜思濃都是無聊轉述剛剛男朋友轉過來的冷笑話而已,全場的人就蘇梨一個人笑的不行。

正納悶蘇梨笑點奇怪的人,卻看見陸聞嶼也笑起來,他明顯不是跟著蘇梨那種敷衍的笑,而是理解笑點後控制不住的笑。

這一對情侶因詭異的笑點笑在一塊。

其他人不行,讓杜思濃繼續往下念,剩下幾個笑點一個比一個鬼畜,就蘇梨和陸聞嶼笑到一塊去,而且兩個人笑到完全不能直視對方的臉,看到對方就笑的更過分。

杜思濃感慨:“怪不得你們倆是最好的朋友。”

小齊跟著感慨:“現在是最好的交往對象了吧。”

蘇梨和陸聞嶼看一眼對方,眼中笑溢出來,最後兩個人默契的憋住笑聲,一深一淺呼吸,保持共同的呼吸頻率。

這冷笑話不能深想,想多了就像是沾染笑聲因子,能笑到肚子疼。

這次姜女士的生日維持不過十點,漸漸就散了,蘇梨留在最後,中途和陸聞嶼上樓去他房間裏,蘇梨看到從幼兒園時期到大學畢業的陸聞嶼,他一路的成長路線記錄的完完整整,誇張到門邊還有記錄的身高線。

蘇梨摸著那些咳痕,不可思議道:“我只在電視劇裏看過這個。”

看到這個,陸聞嶼走過去,手中撥動著以前組裝的飛機模型,他差不多上大學後就搬出這個房間,一開始住宿後來獨居,偶爾會在周末留宿。

隔著光線看過去,那些刻下來的痕跡很老舊了,他也帶了點懷念似的用手指觸摸:“是我媽媽要留下的。”

陸聞嶼:“在我出生後的一段時間裏,我媽媽沒有辦法出門工作,她唯一能做的是撫育我長大。”

說到這裏的時候,陸聞嶼停頓了下,並不遮掩的對蘇梨解釋:“在那段時間裏我爸爸身為Alpha無法忍受離開我媽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們一家人居住在這裏,什麽都不做。”

蘇梨一時怔楞,看向他。

陸聞嶼慢慢道:“後來經過治療他好很多,起碼可以讓我媽媽出門工作。”

所以這才是陸聞嶼厭惡Alpha的原因,那段記憶對於陸聞嶼來說是一段很新奇的記憶,小孩子天生是需要父母的,而他整天和父母待在一起覺得無比幸福,直到撞見父親去治療這種信息素依賴癥。

Alpha的治療手段通常格外嚴厲,藥物或電擊,陸淮年選擇了電擊,這種Alpha對Omega的強占有欲令陸聞嶼記憶格外深刻,他印象中在父親的幾次易感期裏,甚至身為兒子的他都無法見到母親。

但母親告訴他,他們是幸福的。

因媽媽愛爸爸,所以願意留在他身邊。

而爸爸愛媽媽,所以願意去治療。

那段記憶匆匆,陸聞嶼回憶起來不過一句話而已,再往後的記憶裏他的家庭和其他家庭都一樣,一對由Alpha和Omega組成的家庭,父親嚴肅公正,母親溫和慈愛,陸聞嶼除了不太想要當一個Alpah,他幾乎覺得自己已經擁有足夠多的東西。

聽到這些時蘇梨忍不住抱住他,雙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陸聞嶼不由覺得好笑:“你在覺得我可憐嗎?”

蘇梨搖搖頭,大約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臉頰染著幾分紅暈,吐息中摻雜幾分醉意,笑著說:“你的肌肉好有安全感。”

她用臉蹭了蹭陸聞嶼的胸口:“哇,好大的胸肌。”

貼一下。

陸聞嶼一下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原本以為說這些會讓蘇梨覺得有些沈重,誰知道她現在輕輕的貼在自己的胸口,手指已經穿過家居服的下擺,沿著後腰往上一點點的摸上去。

她若無其事的沿著肌肉紋理的方向撫摸著,像是在用手欣賞編制好的綢緞。

陸聞嶼說:“小梨,你的手別亂動。”

“嗯。”她應了一聲,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口,呼吸幾次後,像趴在他胸口的一只貓,仰臉看他,醉意將她的眼睛熏的微紅,黑白分明的眼珠卻呈現一種琉璃質地的透明感。

“阿嶼,堅持健身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她喝醉了,說話也古怪。

陸聞嶼低頭看她,忍不住親她。

親吻練習的十分熟練,蘇梨忍不住往後倒,他手一勾,自己轉身靠在門板上,蘇梨壓在他的身上,還在抱怨:“好暈。”

這麽軟軟的抱怨著,她的手指沒停一下,已經滑到陸聞嶼的肩胛骨處。

陸聞嶼忍不住放開她:“別弄。”

“我沒弄。”蘇梨說。

門口聲音突然被敲響,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蘇梨麻利的抽出手站的離陸聞嶼兩步遠,站姿筆直,佯裝平靜的看向他房間的裝飾。

陸聞嶼起身,他整理過自己的衣服,打開門,姜女士站在他門口,問:“他們都要走了,你們下來一起送送。”

“知道了,媽。”陸聞嶼盡量以平常的語氣說話,臉上神情也如覆制粘貼一般和平日無二,但姜女士視線一掃,已經看出陸聞嶼強撐的淡定,她假裝沒看出來,向蘇梨招手:“小梨。”

蘇梨走過去,挽住她的手,語氣軟軟道:“阿姨,我有點頭暈。”

“是剛剛喝了酒吧,淮年在樓下煮甜湯,你下去喝一碗。”

兩人手挽著手下了樓。

門一關上,陸聞嶼匆匆的扯著自己剛剛被拉扯上去的衣服,幸好一直正面對著姜女士,誰都沒有發現。

下樓已經沒人了,陸淮年正在打掃衛生,想到陸聞嶼剛剛說的話,蘇梨才發現這位陸叔叔確實對自己的家有某種特定的占有欲,他親手收拾幹凈每個地方,不允許外人觸碰或擅自修改他家裏的布置,哪怕是沙發枕頭的擺放位置。

蘇梨對著陸淮年還是不知該說什麽,她實在沒有和男性長輩相處的經驗,於是保持著點不善言辭的形象在他面前。

陸淮年聽到下樓的腳步聲,已經從砂鍋裏盛出來甜湯,大概是在下午就一直燉著的,銀耳已經粘稠到入口即化的程度,比蘇梨在甜品店裏吃過的味道更好。

陸淮年問她:“要不要再加點糖?”

蘇梨搖搖頭,說這個就很好。

陸淮年看她一眼,將一個荷包蛋盛給她,另一個放進陸聞嶼那份。

姜女士獨自吃著一份不一樣的紅豆沙冰,陸淮年只給她一杯,她和蘇梨坐在一起無所事事吃著東西,陸淮年則忙忙碌碌的繼續做著家務事。

說實話,蘇梨有點不安了,感覺自己在白吃白喝一頓,不知該不該起身幫忙。

陸聞嶼過了好一會才下來,吃甜湯的時候嘗到荷包蛋,他其實不喜歡這個味道,和姜女士對視一眼,兩人偷天換日,姜女士幾口吃下,剛好陸淮年回來洗手帕。

這個畫面對蘇梨還蠻有沖擊的,因為她爸爸就沒有當過自己的面做家務,人對沒見過的畫面都保持一定的新奇感。

陸淮年頂著她的目光,問:“還要嗎?”

“不用了。”蘇梨趕緊說。

陸淮年笑了下:“你太客氣了。”

他笑起來也是淡淡的。

蘇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旁邊陸聞嶼問她:“你頭暈嗎?”

蘇梨被陸淮年打掃家務的動作沖擊到一定程度,早就忘記樓上的事情,茫然:“什麽”

陸聞嶼平靜道:“沒什麽,我以後一定按時健身,保留我最好的嫁妝。”

蘇梨:……

作者有話說:

吸血鬼那個笑話我忘記在哪裏看到的了,好像是微/博,真的很好笑,但是我基友就get不到笑點,每次我想起來都笑到跌倒,還有一個是:爾康問五阿哥,“五阿哥,你見到我的紫薇了嗎?”五阿哥回答:“你的嘴不是在你臉上嗎?”

我真的覺得很好笑!!!我連打出來都忍不住笑出聲,笑到我要躺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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