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血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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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放血開陣
洞口很深。
如果不是謝驚風帶路, 恐怕外來人進入這裏，多半會迷路，失去方向。
最後葬身在此。
身後傳來清脆的一聲, 伴隨著老者突然加重的呼吸。
三人回頭去看。
就瞧見老者若無其事地收回了他踩到骷髏的腳, 如果忽略他煞白臉的話。
晏氓見此挑眉，“沒想到，王醫師還害怕這些骷髏啊？我以為你都見慣了。”
王育之瞪了他一眼, 不想說話。
隨後他快步上前，超過少男少女, 走到了謝驚風旁邊, 清了清嗓子，“走吧。”
那顫抖的聲音佯裝著鎮定，讓晏氓和謝驚帷對視一眼, 忍俊不禁。
謝驚風自幼便和王育之打交道, 自然知道他雖然作為醫者，但是特別怕鬼一事。
雖然也覺得好笑，但是他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只是朝身後兩人使了個眼色。
王醫師臉皮薄，都收斂一點。
晏氓差點沒笑出聲來，被身旁的少女緊緊地握住手，他才咳了幾聲，“走吧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四個人心照不宣。
隨著越往裏走得越深, 很快就走到一塊被砸碎的石門前。
石門被刮蹭的刺耳聲和女孩的嗚咽聲, 謝驚帷身子微微一晃。
不過很快她就恢覆了正常, 除了身旁的晏氓似有所覺地看了她一眼，其他人都沒有反應地走了進去。
晏氓在跨過那堆碎石時, 突然出聲稀奇，“這門……？”
“怎麽了？”謝驚風疑惑。
“為什麽會有魔族的氣息，不，”晏氓眉頭皺得更緊，“不止魔族，還有其他擰巴的氣息，妖……魔……靈修，這地方，究竟是做什麽的？”
他擡頭，打量這碎石門的寬廣之地。
昏暗，除了這一處石門外，沒有任何的出口。
而他身邊的謝驚帷掙脫了他的手，走了進去，往一處血跡斑斑的臺階上而去。
那明顯是曾經有人在此處受過傷的地方。
謝驚帷蹲下身，兩指並攏，指腹按壓在地面上，那已經發黑的血跡明明已經十分久遠。
可在她觸碰時，像是有一道相隔數年的聲音再次喚醒了它。
“小帷，你別怕，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
一道突兀的女聲，讓眾人皆是一驚。
驚詫地看過去，就瞧見臺階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溫婉的女子，眉目慈愛地撫摸著謝驚帷的方向。
手臂管過怔神在原地的謝驚帷，輕輕地撫摸她身後四肢被貫穿垂頭看不清神情的血衣女孩。
不知道為何，謝驚帷在看見這溫婉女子時，有的卻是刺骨的寒意。
那種四肢抽痛的麻木幾乎席卷她全身，自脊梁不斷上盤，那可怖的懼意快要讓她窒息。
“小帷啊，你知道嗎，”溫婉女子笑得很甜，嘴角兩個梨渦，“現在你受苦，可未來的你嘗到的都是甜呀。”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目光含淚，“你千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謝驚帷正對她，看清了她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指尖深深地陷入女孩慘白的臉頰中，鮮血淋漓，“誰讓你是唯一成功的呢？我親愛的女兒。”
人影退散，謝驚帷站在原地仍然沒有動彈。
那一瞬間，她好似就是那被鎖住的女孩，案板上的魚肉，任由那人隨意踐踏。
晏氓回過神來，三步作兩地跨上臺階，怒道：“剛剛那老女人在做什麽？”
他被擋住了沒有看清，但從方才那話來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不是王育之拉著他，他高低得上去給她一下。
謝驚帷出神，沒有回他。
“那是謝家如今的家主，也是我與三妹的親生娘親……”謝驚風回過神來，表情覆雜。
“所以剛剛那小孩子——”晏氓不敢置信。
“這裏就是曾經三妹生活的地方，”謝驚風聲音微微顫抖，“在我印象中，從她三歲開始就再也沒有回過謝府了。”
“/＄￥］！這該死的老女人，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晏氓怒氣上頭，魔火瞬間點燃，恨不得立刻把那什麽該死的謝家家主碎屍萬段！
“沒用的，現在的她還在沈睡中還沒醒過來，”謝驚風搖頭，“而且她那地方，還是別驚醒她為好。”
晏氓不過怒氣上頭，他當然不會這麽沖動。
他洩了氣，畢竟真出去還可能暴露他們現在的位置。
“那你說，這地方當真安全嗎？”
王育之出聲，“當然，這地方可是當初耗盡了他們不少心血修建而成，一旦大門封印被關，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
謝驚帷從那種如夢似醒的痛苦中醒過來，她有些迷茫，“剛剛發生了什麽？”
“……”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沒有再討論這件事情。
“我們還是先解決禁術一事吧。”
謝驚風從衣袖中取出了那本狐族禁書。
其他三人紛紛靠近，湊在一起。
“狐族的禁術想要解開本來是應該只能是本族人才能夠施展，可是沒辦法，”謝驚風擡頭，看了眼另外三顆頭，“畢竟我們現在的條件，也容不得我們沒再去大海撈針式找狐貍，還必須是九尾一族，那更是難如登天，畢竟如今他們的族人都——”
他說到這裏，隱晦地看了眼謝驚帷的方向，很快他收回視線，落在九尾的食指向下一滑，落在了另一處紅圈標記。
“這裏，之前在藏書樓我也說過了，”他指尖在書上點出，“除去九尾本族開陣以外，還有個劍走偏鋒的法子，那就是需要中禁術者所愛之人以血為陣，每三個時辰需要再次覆——”
謝驚帷沈默。
她甚至不敢去看晏氓如今的表情。
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太過可恥。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王育之聽到這一楞，打斷道。
晏氓沒想到他會出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挑眉笑道，“那你可就是太小看我了，再說了我是人嗎？我可是魔，不過是放點血，小菜一碟罷了。”
王育之皺眉。
謝驚帷呼吸有些微淩亂，突然擡頭出聲，“要不，就算了吧。”
“我不需要別人為我而犧牲，這對他太不公平了，憑什麽就因為我第一眼看見的是他，就要讓他受難，這明明和他毫無幹系。”
就在她說著說著，表情越來越堅定時，突然感覺到放在一旁的手指被人輕輕勾起。
那溫熱的大拇指有些笨拙地學著她之前的動作，一點一點地撫摸著她的手背。
謝驚風和晏氓的想法相同，安撫道：“沒錯，他知一個魔族，不過放點血而已，沒什麽大不了得到。再說了，我們這裏還站著一個醫者呢，他也不會讓他出事的。”
他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王育之。
王育之皺了皺眉，雖然不喜晏氓，但到底還是開口，“放心吧謝姑娘，老頭子我別的不說，至少在這地方只要你們不死，我就能把你們拉回來。”
晏氓嗤笑，就被謝驚帷拽住了。
少年的別別扭扭地轉過了頭。
“反正我不管，說定了幫你就是幫你，你再推脫就是不認我這個……這個……”
他說到這裏，突然卡殼了。
“算了，反正你必須同意！要不然我現在就在這裏放幹我的血，反正都是放，我又不在乎。”
謝驚帷看他真要動手，瞳孔一縮連忙阻止了他。
“你同不同意？”晏氓直勾勾地瞪著她。
謝驚帷對上那雙金眸一怔。
她眼神微動，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若她還在這裏推來推去，反而就是她不識好歹了。
於是，謝驚帷沒有再多言，而是看向那邊看戲的老者，抿唇點頭，“麻煩王醫師了。”
她看著這三人，眼眶微微發熱，不過她控制住起伏的情緒，悄悄藏起來，盡量不讓他們發現。
“你們三位的大恩大德，謝驚帷沒齒難忘，禁術解除後我恢覆時，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會義不容辭。”
晏氓連忙上前幾步，“說什麽呢，當初要不是你帶我離開魔域，恐怕現在的我還不知道怎樣呢，”他語氣輕快，“說不定就已經被折磨死了。”
他在少女睜大的眼睛中，嬉笑道：“所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什麽大恩大德，你才是大恩大德才對。”
謝驚風則表情覆雜，他和身旁的王育之對視一眼。
他們二人，不過也是因為當年之事的償還罷了。
“好了好了，都別啰啰嗦嗦了，快快快，”晏氓朝謝驚風瞥去，“繼續說，怎麽做，這陣法怎麽開？”
謝驚風盤腿坐下，在三人的註視中，翻開了下一頁。
一張醒目的解陣圖出現。
謝府。
謝家子弟一趕回來，就瞧見了被釘在原地的謝七等人。
“七公子！”
他們連忙圍上前，想要為他解開禁錮，可是沒有用。
晏氓施下的咒法，不是他們能夠隨便解除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這魔氣自動消散。
眾人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那魔族必然走不遠，我們追！”
方才匆匆趕來的謝家子弟們，紛紛拔劍而去。
謝府絕對不能容忍他人的踐踏。
外面紛亂四起，而那地下密室處謝驚帷已經盤腿坐下。
少年腳下生風，在謝驚風的指導下，終於落下了最後一筆陣法。
魔血順著他的指尖砸落地面，他面不改色地用魔氣止了血。
這點程度的血對他來說尚且還能承受。
幾乎覆蓋整個密室的血陣在成型的那一刻起，不斷加深，直至魔血滲透地面。
血陣不斷蔓延，最後直指陣眼處盤腿的少女。
一時間紅光大現。
另外三人在陣成的剎那都退出了碎石門外。
謝驚風見解陣已開，距離下一次覆陣還需要三個時辰，便提議他們先上去，到時候再下來就是。
晏氓沒動，盤腿坐在門外，金眸一睜，“你們去吧，我在這裏守著她。時間一到我再覆陣。”
謝驚風和王育之對視一眼，也沒有強求。
告訴他三個時辰一到他們自然會下來。
便離開了。
而晏氓坐在門外，看向那門內血陣之中的少女，眉頭緊皺，好似陷入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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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瞧見老者若無其事地收回了他踩到骷髏的腳, 如果忽略他煞白臉的話。
晏氓見此挑眉，“沒想到，王醫師還害怕這些骷髏啊？我以為你都見慣了。”
王育之瞪了他一眼, 不想說話。
隨後他快步上前，超過少男少女, 走到了謝驚風旁邊, 清了清嗓子，“走吧。”
那顫抖的聲音佯裝著鎮定，讓晏氓和謝驚帷對視一眼, 忍俊不禁。
謝驚風自幼便和王育之打交道, 自然知道他雖然作為醫者，但是特別怕鬼一事。
雖然也覺得好笑，但是他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只是朝身後兩人使了個眼色。
王醫師臉皮薄，都收斂一點。
晏氓差點沒笑出聲來，被身旁的少女緊緊地握住手，他才咳了幾聲，“走吧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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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被刮蹭的刺耳聲和女孩的嗚咽聲, 謝驚帷身子微微一晃。
不過很快她就恢覆了正常, 除了身旁的晏氓似有所覺地看了她一眼，其他人都沒有反應地走了進去。
晏氓在跨過那堆碎石時, 突然出聲稀奇，“這門……？”
“怎麽了？”謝驚風疑惑。
“為什麽會有魔族的氣息，不，”晏氓眉頭皺得更緊，“不止魔族，還有其他擰巴的氣息，妖……魔……靈修，這地方，究竟是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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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邊的謝驚帷掙脫了他的手，走了進去，往一處血跡斑斑的臺階上而去。
那明顯是曾經有人在此處受過傷的地方。
謝驚帷蹲下身，兩指並攏，指腹按壓在地面上，那已經發黑的血跡明明已經十分久遠。
可在她觸碰時，像是有一道相隔數年的聲音再次喚醒了它。
“小帷，你別怕，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
一道突兀的女聲，讓眾人皆是一驚。
驚詫地看過去，就瞧見臺階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溫婉的女子，眉目慈愛地撫摸著謝驚帷的方向。
手臂管過怔神在原地的謝驚帷，輕輕地撫摸她身後四肢被貫穿垂頭看不清神情的血衣女孩。
不知道為何，謝驚帷在看見這溫婉女子時，有的卻是刺骨的寒意。
那種四肢抽痛的麻木幾乎席卷她全身，自脊梁不斷上盤，那可怖的懼意快要讓她窒息。
“小帷啊，你知道嗎，”溫婉女子笑得很甜，嘴角兩個梨渦，“現在你受苦，可未來的你嘗到的都是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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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驚帷正對她，看清了她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指尖深深地陷入女孩慘白的臉頰中，鮮血淋漓，“誰讓你是唯一成功的呢？我親愛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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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她好似就是那被鎖住的女孩，案板上的魚肉，任由那人隨意踐踏。
晏氓回過神來，三步作兩地跨上臺階，怒道：“剛剛那老女人在做什麽？”
他被擋住了沒有看清，但從方才那話來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不是王育之拉著他，他高低得上去給她一下。
謝驚帷出神，沒有回他。
“那是謝家如今的家主，也是我與三妹的親生娘親……”謝驚風回過神來，表情覆雜。
“所以剛剛那小孩子——”晏氓不敢置信。
“這裏就是曾經三妹生活的地方，”謝驚風聲音微微顫抖，“在我印象中，從她三歲開始就再也沒有回過謝府了。”
“/＄￥］！這該死的老女人，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晏氓怒氣上頭，魔火瞬間點燃，恨不得立刻把那什麽該死的謝家家主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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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氓不過怒氣上頭，他當然不會這麽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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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裏，隱晦地看了眼謝驚帷的方向，很快他收回視線，落在九尾的食指向下一滑，落在了另一處紅圈標記。
“這裏，之前在藏書樓我也說過了，”他指尖在書上點出，“除去九尾本族開陣以外，還有個劍走偏鋒的法子，那就是需要中禁術者所愛之人以血為陣，每三個時辰需要再次覆——”
謝驚帷沈默。
她甚至不敢去看晏氓如今的表情。
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太過可恥。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王育之聽到這一楞，打斷道。
晏氓沒想到他會出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挑眉笑道，“那你可就是太小看我了，再說了我是人嗎？我可是魔，不過是放點血，小菜一碟罷了。”
王育之皺眉。
謝驚帷呼吸有些微淩亂，突然擡頭出聲，“要不，就算了吧。”
“我不需要別人為我而犧牲，這對他太不公平了，憑什麽就因為我第一眼看見的是他，就要讓他受難，這明明和他毫無幹系。”
就在她說著說著，表情越來越堅定時，突然感覺到放在一旁的手指被人輕輕勾起。
那溫熱的大拇指有些笨拙地學著她之前的動作，一點一點地撫摸著她的手背。
謝驚風和晏氓的想法相同，安撫道：“沒錯，他知一個魔族，不過放點血而已，沒什麽大不了得到。再說了，我們這裏還站著一個醫者呢，他也不會讓他出事的。”
他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王育之。
王育之皺了皺眉，雖然不喜晏氓，但到底還是開口，“放心吧謝姑娘，老頭子我別的不說，至少在這地方只要你們不死，我就能把你們拉回來。”
晏氓嗤笑，就被謝驚帷拽住了。
少年的別別扭扭地轉過了頭。
“反正我不管，說定了幫你就是幫你，你再推脫就是不認我這個……這個……”
他說到這裏，突然卡殼了。
“算了，反正你必須同意！要不然我現在就在這裏放幹我的血，反正都是放，我又不在乎。”
謝驚帷看他真要動手，瞳孔一縮連忙阻止了他。
“你同不同意？”晏氓直勾勾地瞪著她。
謝驚帷對上那雙金眸一怔。
她眼神微動，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若她還在這裏推來推去，反而就是她不識好歹了。
於是，謝驚帷沒有再多言，而是看向那邊看戲的老者，抿唇點頭，“麻煩王醫師了。”
她看著這三人，眼眶微微發熱，不過她控制住起伏的情緒，悄悄藏起來，盡量不讓他們發現。
“你們三位的大恩大德，謝驚帷沒齒難忘，禁術解除後我恢覆時，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會義不容辭。”
晏氓連忙上前幾步，“說什麽呢，當初要不是你帶我離開魔域，恐怕現在的我還不知道怎樣呢，”他語氣輕快，“說不定就已經被折磨死了。”
他在少女睜大的眼睛中，嬉笑道：“所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什麽大恩大德，你才是大恩大德才對。”
謝驚風則表情覆雜，他和身旁的王育之對視一眼。
他們二人，不過也是因為當年之事的償還罷了。
“好了好了，都別啰啰嗦嗦了，快快快，”晏氓朝謝驚風瞥去，“繼續說，怎麽做，這陣法怎麽開？”
謝驚風盤腿坐下，在三人的註視中，翻開了下一頁。
一張醒目的解陣圖出現。
謝府。
謝家子弟一趕回來，就瞧見了被釘在原地的謝七等人。
“七公子！”
他們連忙圍上前，想要為他解開禁錮，可是沒有用。
晏氓施下的咒法，不是他們能夠隨便解除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這魔氣自動消散。
眾人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那魔族必然走不遠，我們追！”
方才匆匆趕來的謝家子弟們，紛紛拔劍而去。
謝府絕對不能容忍他人的踐踏。
外面紛亂四起，而那地下密室處謝驚帷已經盤腿坐下。
少年腳下生風，在謝驚風的指導下，終於落下了最後一筆陣法。
魔血順著他的指尖砸落地面，他面不改色地用魔氣止了血。
這點程度的血對他來說尚且還能承受。
幾乎覆蓋整個密室的血陣在成型的那一刻起，不斷加深，直至魔血滲透地面。
血陣不斷蔓延，最後直指陣眼處盤腿的少女。
一時間紅光大現。
另外三人在陣成的剎那都退出了碎石門外。
謝驚風見解陣已開，距離下一次覆陣還需要三個時辰，便提議他們先上去，到時候再下來就是。
晏氓沒動，盤腿坐在門外，金眸一睜，“你們去吧，我在這裏守著她。時間一到我再覆陣。”
謝驚風和王育之對視一眼，也沒有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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