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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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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獲得了紀谷雨的愛意值?

楚霜降不可置信地看著系統發布的任務通告,目光落在池夏那兩個字上久久不能移開。

“陶陶,系統通告是不是寫錯了?池夏雖然幫過小雨,但怎麽可能成為主角攻?”楚霜降凝眉問著系統君。

他拿的是“男配上位系統”歸根究底,目的是為了扶持男配上位主角攻,讓紀谷雨最終走上HE的道路。

但這個世界沒一個配得上他可憐的主角受,池夏怎麽可能會獲得紀谷雨的愛意值,他是個omega.

一個omega配omega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oo戀被世俗允許嗎?

他要不要去求求主神,讓主神給池夏一個變成Alpha的機會?

楚霜降百思不得其解,片刻後系統解答了他的疑惑:“池夏並不一定會成為主角攻,只是從目前的數據對比而言,只有他最可能上位成功。所有人裏只有他獲得了主角受的愛意值,但奇怪的是紀谷雨對他的好感值又並不算高。”

難搞。

主角攻已經死亡,扶持配角上位刻不容緩……

不對,主角攻死了,可主角受也死了。

愛意值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發生變化?

楚霜降腦子突然轉過彎:“小雨是不是還活著?”

“是。”

得到確定的回答,楚霜降的眼裏透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小雨沒死的話,那死的是誰?”楚霜降焦急地詢問系統君,然而得到的卻是無比冷漠的回答,“宿主可以利用積分獲取線索,解鎖答案。”

楚霜降:……

淦!還能不能友好的玩耍了?

“不能通融通融?要不我先賒賬,以後再還?”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行。”系統君陶陶冰冷的拒絕。

楚霜降抱頭蹲地,無比惆悵。

要死了,他已經沒有積分可以兌換了,劇情原本發展就不多,還次次脫綱自由發揮,他根本就沒有獲得積分的機會。

楚霜降為了積分焦急,池夏卻成了最大贏家。

【宿主:池夏

當前粉絲數量:99.28億人

任務粉絲數:一百億人

任務進度:99.28%

任務進展迅速,系統贈顏值buff,贈學習buff,贈廚藝buff,贈智力buff,贈才藝buff……萬人迷屬性拉滿,獲“人見人愛技能”,任務獎勵已經放入宿主的藏寶庫,宿主可隨時取用。

完成任務指日可待,請宿主再接再厲。】

池夏看著系統的顯示數據,無語問天。

之前費勁心力做慈善,秀恩愛賺粉,數據紋絲不動,反而是從開始幫助紀谷雨開始粉絲數量直線飆升,粉絲數增加到了2億。

與席雋battle小勝一局,粉絲出現第一次瘋漲,數量高達8億。

原本留給了宋寒露一點表現機會,然而宋寒露臨陣脫逃,導致站隊宋寒露的1億cp粉迅速倒戈加入了池夏陣營。

而在池夏把紀谷雨帶回家,並且揭露宋驚蟄其實是紀谷雨後,粉絲數量巨變。

紀谷雨有五百三十億死忠粉,多的是人想看看他倆的後續發展,他算是被動的蹭到了紀谷雨的熱度,粉絲數量從9億變成了18.88億。

而在宋驚蟄下線後,原本屬於宋驚蟄的粉絲也失去了歸屬,池夏繼承了宋驚蟄的粉絲,不費吹灰之力地白得10億粉絲,粉絲數猛漲到29.56億。

把肖晗battle出局後,池夏的粉絲再創新高,爆增70億。

而他的粉絲量,還在漲,再要一天時間,或者再出現一個主要事件,他的粉絲數量就能超過一百億。

邁巴赫跑車上,紀谷雨看著不斷跳動的數據泛起一絲笑容。

“任務完成的挺快,你馬上就能帶著這個世界的獎勵離開了。”他單手撐著車窗,悠悠看向池夏,語氣裏帶著濃濃的調侃。

池夏扯了扯唇角卻是笑不出來。

原本他應該是開心的,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馬上脫離這個世界,回到自己家人身邊,可他也沒想到任務完成速度,會如此之快。

他也就只是替紀谷雨出了出主意把肖晗搞得身敗名裂,也就是把席雋送進了監獄,逼死了肖晗。原本他應該有更加溫和的方式的,卻不料激進過了頭。

仔細想想粉絲這麽瘋狂也不是沒有理由,紀谷雨的粉絲數高達530億,肖晗的粉絲數280億,都不是什麽的小數目。

眾所周知,娛樂圈愛豆塌房,對家和同類型愛豆獲利最大,將肖晗battle出局,他毫無疑問地繼承了肖晗小半數迷弟。

他現在明白了宋驚蟄為什麽給他換了這個系統了,這個任務著實是太容易了。

只要幹倒任何一個重量級角色,就能讓他的粉絲成半倒戈。無論是蹭蹭紀谷雨的,或者是蹭蹭肖晗的,他都能迅速完成任務離開。

他只需要再利用一下紀谷雨就能順利完成任務,可現在他不能離開,他是走的幹凈利落,宋驚蟄怎麽辦?

他把宋驚蟄的系統搞丟了,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失去系統的宋驚蟄想從脫離這個世界怕是很難了。

說不定宋驚蟄會永遠陷在重啟裏,無法逃脫。

他不能就這麽走了。

“我已經的完成了我的承諾,你什麽時候兌現你的承諾重啟世界?”池夏的雙手搭在腿上,不安地攪動。

紀谷雨隨時都有反水的可能,這人不是什麽善茬,他也不是第一次騙人了。

剛來的時候裝可憐讓他和肖晗起了正面沖突,後來又是裝失憶,又是欲擒故縱,不久前還拿宋驚蟄的事情威脅他。

按理來說他不該相信紀谷雨了,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紀谷雨的身上。

他已經別無他法了。

噠噠的聲音在車內作響,紀谷雨屈起手指敲在車窗邊沿,每一下都像是鼓槌敲在了池夏的心上。

“想救宋驚蟄?你不是不記得和宋驚蟄做過任務的事情嗎?你們也沒相處多久,就喜歡上他了”紀谷雨嗤笑一聲,聲音裏帶著濃烈的嘲諷。

池夏像是被擊中了命脈,豎起了一身利刺:“這應該不需要你來管,我弄丟了他的系統,我該幫他找回來。”

“哪怕我可以幫你賺取粉絲,讓你馬上離開這個世界,你還是堅持要重啟?”紀谷雨眉梢微揚,心裏莫名染上一絲陰郁。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正在被人逼著自殺,還是因為池夏對宋驚蟄的堅持過於刺眼。

池夏握緊了拳頭,目光深邃堅毅:“你答應過我的,只要幫你殺掉肖晗,你就會重啟。”

“可肖晗是自殺的。”紀谷雨唇角掛著嘲諷的笑。

池夏的臉色立馬陰沈了下來:“所以,你是打算過河拆橋了嗎?”

捏緊的拳頭骨節暴起,紫色青筋清晰可見,眼裏燃著熊熊怒火幾乎要將紀谷雨灼燒殆盡。

眼見著他要發怒,紀谷雨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沒有,我只是好奇。”

“你明明一早就能這麽做,按照你的系統游戲規則,你只需要接近我或者肖晗就能很快完成任務,是什麽原因讓你一直隱忍。”

“肖晗之前可沒入獄,他也沒身負重傷。我接近他,去刺激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池夏白了他一眼。

紀谷雨撐著下頜,歪著腦袋淺笑:“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對我獻殷勤,不是比宋驚蟄來的更快?你完全沒有必要和他合作不是嗎?”

這語氣裏微妙的態度讓池夏的心生警惕,他怎麽感覺紀谷雨怪怪的?不是很討厭有人利用他嗎?現在居然來問他為什麽不利用他。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希望我也拿你當工具,利用完你就走人嗎?”

“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紀谷雨譏誚一笑,池夏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氣笑。

他什麽時候利用過他?他頂多也就是在腦子裏過了過快速完成任務的方法,他什麽時候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從開始到現在,哪一次不是在幫他?

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這麽揣測他的?

“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就是怎樣的人吧,我只想知道你什麽時候完成答應我的事情。”

紀谷雨的心情瞬間down到了谷底,也不知道是池夏觸碰到了他的哪個點,連語氣都冷了一分:“我要出國一趟,一周後,我會完成我們之間的承諾。”

池夏咬了咬唇,心懷不滿。

從宋驚蟄死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因為紀谷雨的特殊性,他不得不求著紀谷雨,讓他重啟世界給宋驚蟄一個活命的機會。

他該慶幸他和宋驚蟄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也都受紀谷雨的庇佑撈得了一條性命,他既感激紀谷雨,又討厭他這股別扭的,威脅人的傲慢態度。

“你出國幹什麽的?”

“見Alex一面,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我想他一面再重啟不算過分吧?”

池夏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妥協了:“好,給你一周的時間,希望你在見到Alex後依舊能夠遵守承諾。如果你再敢拖延時間,我就只能幫你完成重啟了。”

紀谷雨啞然失笑,窗外熱辣的陽光照在身上,他卻只覺得遍體生寒,似乎在所有人眼裏,他就只是一個開啟重生通道的工具。

對肖晗而言如此,對池夏而言依舊如此。

兩個人從監獄中心醫院出來就回了池家,紀谷雨收拾了行李準備出國,他帶的東西不多,只有三件衣服,兩套睡衣以及手機充電器。

洗完澡,換上一身幹凈的衣服從房間裏出來,就撞上了帶著一大箱行李的池夏。

他就堵在紀谷雨門口,雙腿岔坐在米白色的行李箱上。原本的DK制服三件套,換成了紅黑塗鴉棒球服,頭頂戴著一頂黑色棒球帽,碩大的黑色墨鏡架在鼻梁上,彰顯著少年的青春活力。銀色的眼鏡鏈勾勒著面龐,側臉望過去又帶著些雅痞。

紀谷雨掃了他一眼,欣賞完他的裝扮,看著那個行李箱不冷不熱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池夏坐在行李箱上,修長的雙腿蹬了一下地面,帶著箱子滑到了他的面前:“當然是跟你一起出國。”

“用不著。”紀谷雨拖著行李箱從他身旁繞過。

池夏從行李箱上跳下來,拉著箱子就朝他跟了上去,在紀谷雨耳邊喋喋不休:“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嗎?”

“要不是怕你跑了,我犯得著跟你出國?巴黎潮濕得要命,一年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下雨,我吃飽了撐的,要陪你去你受苦?”

“我又沒讓你跟著。”

“不跟著,你跑了我去哪裏找你?”

“我不會跑。”

“誰知道你會不會跑?”

“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

“我憑什麽信你,你也不是第一次騙我了,還次次都跟我討價還價,一點信譽度都沒有。萬一你和Alex見面,情到濃處不管宋驚蟄死活,我找誰說理去?”

炸呼呼的聲音讓紀谷雨腦子作痛,他突然停了下來怒氣沖沖轉身:“那你是想讓我現在去死嗎……唔……”

池夏悶頭撞上去,鼻子撞到紀谷雨的嘴巴,兩個人都猝不及防,疼得跳腳。

池夏的鼻梁印上了一排牙印,想叫都叫不出來。

紀谷雨也好不到哪裏去,嘴巴疼得合不攏,只能僵著下頜緊蹙著眉頭。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張嘴就對池夏怒罵:“池夏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幹嘛突然轉頭?鼻子都被你撞掉了。”

“的虧我這是原裝的,這要不是,毀容了還得找地方修覆。”

池夏這個犯錯的比他還要大聲,紀谷雨努了努嘴,想罵他一頓,又覺得跟他爭辯顯得過於幼稚,直接提著行李箱扭頭下樓:“你想跟著就跟著吧,要是毀了我和Alex的初見,我弄死你。”

“我稀罕你的Alex?不就是一個外國佬,我泱泱華夏多少美男不要,非得要跑國外去找。”池夏拖著箱子吃力地追上去,行李箱撞到階梯哐哐作響。

紀谷雨本來就神經脆弱,對聲音異常敏感,那哐當哐當的聲音像是在腦子裏炸開,每一下都刺激著他的神經。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暴脾氣,他猛然轉身緊緊地盯著正打算下樓的池夏:“你是不是沒長手?箱子提起來,下樓梯不要拖!”

“你以為我想拖,那不是沒電梯嗎?改明我就讓童叔在家裏安架電梯。”池夏四處瞥了瞥,想叫個傭人來幫忙,紀谷雨拎著行李箱蹬蹬蹬上樓,直接搶了他手裏的行李箱,一手拎著一個箱子匆匆下樓。

池夏小跑著跟上,下了樓梯,紀谷雨按住行李箱的把手直接將箱子往池夏推了過去。

箱子撞向池夏的大腿,他堪堪接住,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吃炸.藥了今天。

童叔端著那條火紅的泰國鬥魚進了客廳,他剛給魚換了水,一看到池夏就把他叫住:“少爺,你的魚還要養嗎?要不要買個魚缸再給它找幾個伴兒?”

池夏瞥了一眼,那條魚還是他從席雋那裏搶來的,他都忘了,沒想到童叔給帶回家了。

“養著吧!”

“扔掉!”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池夏聽罷扭頭望著紀谷雨:“我的魚,你憑什麽決定它的歸處?”

“你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我有權利處理。”

“我拿來哄我男朋友的,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

紀谷雨頓了頓,冷哼一聲:“不連男朋友都認錯了嗎?”

“……”殺人誅心呀!

“想養就養你的,反正也活不長了。”紀谷雨轉身出門,池夏一腳把身邊的行李箱踢到了地上。

童叔敏感地察覺到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默契地保持緘默。

然而註意到紀谷雨手裏的行李箱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到底還是忐忑地問道:“宋少爺不在家裏住了嗎?”

池夏彈了一下玻璃魚缸,揚頭笑道:“沒有,出國玩,你跟爸說一下,我跟紀……”

“我跟宋驚蟄去巴黎旅游了。”

童叔眨了眨眼:“要準備私人飛機嗎?”

池夏原本邁出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面露欣喜:“有私人飛機嗎?能馬上起飛嗎?”

“當然可以。”童叔瞇眼笑著。

池夏朝紀谷雨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餵,紀谷雨有私人飛機,我們坐私人飛機吧,不用那麽趕。”

“不用麻煩,我票已經買好了。”紀谷雨掙脫他的手臂,把行李箱扔進了後備箱,池夏拿他沒轍,在他放行李箱的時候把自己的也扔了進去。

紀谷雨眉頭緊鎖:“拿出去。”

“不拿!”

池夏丟完行李,火速坐上了副駕駛座,紀谷雨想把人拉出來,又懶得跟他爭辯。

關上後備箱坐上駕駛座位,紀谷雨看著大大咧咧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冷聲道:“系上安全帶,坐好。”

池夏撇了撇嘴,極度不滿意紀谷雨的態度,他頂著宋驚蟄那張臉對他用這個態度跟他說話,讓他怒火蹭蹭直升,甚至想打爆紀谷雨的狗頭。

“你對我態度好點會死嗎?”

紀谷雨也不客氣:“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嗎?”

“幹嘛不坐私人飛機?有飛機不坐是傻嗎?”

“不想麻煩。”

“我想坐。”

紀谷雨的身子朝池夏探了過去,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那你滾吧!”

池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恨不得朝他那張臉呼兩巴掌:“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個對我說滾的人,我上輩子,這輩子都沒有人跟我說這麽重的話。”

紀谷雨擠出一絲微笑:“那請你圓潤的下去。”

“我就不。”池夏拉上車門穩坐不動,紀谷雨捏緊了拳頭,身體裏邪火亂躥。

他努力地讓自己淡定下來,一腳踩死了油門。

車子像箭一般射了出去,呼嘯的風灌進耳朵裏,飛沙撲面而來,吹得池夏連眼睛都睜不開。

“紀谷雨你開慢點!我還不想死!”

“我趕時間,飛機要起飛了。”

“我就說坐私人飛機了吧!”

紀谷雨不耐煩地扭頭看他:“你能不能閉嘴?”

“人長著一張嘴不就是用來吃飯,說話的嗎?”

紀谷雨見勸說無果懶得搭理他,池夏卻是個閑不住的,一路上嘴巴就沒有停過:“你不去參加你的葬禮了?”

紀谷雨轉動著方向盤,睨了他一眼:“你想去參加宋驚蟄的葬禮就直說。”

“他又沒死,我為什麽要去參加?”

“那我也沒死,我為什麽要去參加?”

池夏莫名煩躁,踢了一腳車頭:“你今天出國早了,原著裏你是10月1日出國的。”

“國慶人太多,不想擠。”

“……”

池夏深吸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已經嚴謹到了這個程度。

“肖晗都嚴格按照劇情線走,你提前出國不怕見不到Alex?”池夏撐著下頜看他。

紀谷雨目不斜視:“肖晗嚴格按照劇情線走,是因為任務者只會在你死亡後進入世界,不按照劇情走你不會覺醒,不覺醒你就不會自殺。我找的是Alex本人,又不是任務者。”

“我只要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到達那個地方,自然就能遇見他。”

“你重生這麽多次,就沒見過他?”

紀谷雨唇角掀起一絲冷笑:“那我也得能活到那個時候。”

池夏:“……”

艾瑪,太特麽慘了。

這是什麽絕世小可憐,活了那麽多輩子,都撐不到見自己愛人的時候。

“那你就沒想過提前去見他嗎?”

紀谷雨頓了頓:“有過,第一世重生的時候我去找過他。”

那個時候他和肖晗還沒有那些深仇大恨,盡管肖晗從他的婚禮上逃走,可他也不是特別怨恨,肖晗喜歡上自己的前妻,而他也不單純,他心裏也藏著死去的Alex。

被扔在婚禮上受盡嘲諷,盡管失落,難堪,心裏卻還是有一絲絲慶幸的,至少在婚姻上是自由的。

第一世重生,他和肖晗都默契地不打算和彼此繼續糾纏,大一那年有出國留學名額,他直接借著交換生的名義出國進修,肖晗繼續和他的青梅竹馬恩恩愛愛。

那會兒他和肖晗還是能和睦共處的。

甚至於他出國的時候,肖晗還特地開車送了他。

出國後,他去了Alex的租房,然而卻沒能見到那個人。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什麽穿書,也不知道所謂的劇情。只是想著,他只要一直在塞納河畔畫畫,總有一天能遇上他。

然而他直到死亡來臨那天,也沒有等到自己想要見的那個人。

而後的無數次重生裏,他不是沒有想過逃離肖晗的魔爪去找Alex,甚至於後來還和肖晗提出了交易,答應肖晗會不斷重啟幫助他尋找那個任務者,只要能讓他和Alex見一面。

然而換來的只是肖晗的欺騙,肖晗告訴他必須要嚴格按照劇情走,才能保持不影響劇情發展,他信了。那一世,他按照肖晗說的去做了,每一步都和當初一樣。

肖晗囚禁了那個任務者,而他得以解脫,那一世,他一步步按照劇情走,也沒能見到過Alex.

早幾天出國或者晚幾天出國又有什麽關系,Alex是否會出現,從來不是因為劇情。

其實,隱隱約約他感覺Alex並不存在,即便他現在去等也可能依舊是和以前一樣的結果。

但人,到底還是得靠著點希望活著的。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裏,多等幾天看看也無妨。

能見到自然是好的,不能見到他也是時候放下,開始新生活了。

車子一路抵達機場,紀谷雨辦理完托運,和池夏上了飛機。

兩個人的位置不在鄰座,池夏生怕他跑了,花了三倍的價格,和他旁邊的女士換了位置,坐到了他身旁。

紀谷雨看著他不勝其煩:“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不能,你跑了怎麽辦?”

紀谷雨氣得喘不上氣,問空乘要了一張毯子,自己裹著毯子睡覺。

池夏見他這副冷漠的態度,也懶得繼續跟他說話,裹上了毯子,和他背對背。

醒來的時候池夏渾身酸痛,還是該坐私人飛機的,經濟艙實在是太難受了,腿都沒辦法伸直,只能像一只蝦蜷縮在一起。

池夏動了動身子,想伸個懶腰舒展身體,然而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靠在了紀谷雨的肩上,而紀谷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池夏嚇得屏息,呼吸近在咫尺,吹打著彼此的肌膚。

“你醒……”話還沒說完,紀谷雨往後一側,飛快地挪過了頭。

池夏猝不及防,失去支撐物,差點摔倒。

“躲那麽快,我能把你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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