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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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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席雋的護子計劃告吹,他竭盡全力想要找到始作俑者卻是沒有一點頭緒,連發洩的途徑的沒有。

這次預謀已久的互聯網大戰把肖晗徹底拉進了地獄,肖晗的所作所為更是給肖氏集團帶來極大的影響。

蕭山公安,omega保護協會在線聲討,之前紀谷雨父母在醫院跪地痛哭的視頻更是被人發了出來。

他們的處境越是悲慘,越襯得席雋冷漠無情。

肖氏集團的股票呈斷崖式下跌,損失數十億,而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是董事會的苛責。

他一個omega從自己的alpha死後勉強堅持至今,原本在肖氏集團就舉步維艱,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等著拉他下馬。

紀岳山和廖雲煙沒想到能取得這樣顯著的成果,長期遭受壓迫,突然得以解放,對池夏尤為感激。

池夏把紀氏夫婦送到了家門口,楚霜降無家可歸暫時在紀家借住,也跟著下了車。

紀岳山看著車上的池夏,珍重地道謝:“很感謝你為小雨做的,要不到家裏坐坐?”

池夏看著車門外的兩人搖了搖頭:“不了,我爸叫我回家吃飯。如果有記者聯系你們,你們直接按照我博文裏說的那樣去闡述,最主要的是不要說假話。”

“輿論是幫你們,那麽就不要讓大眾對你們失去信任,有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池夏對著他比了個手勢,準備拉上車門。

紀岳山伸手攔住,忐忑地詢問:“今天……你花了多少錢?”

買熱搜做營銷是需要花錢,那麽大的陣仗,一定不是一個小數目。

怎麽都不該讓池夏把這錢墊上。

紀岳山舔了舔唇,繼續說道:“除了這裏,我們還有兩處房產,小雨還有一套婚房,三套房子加上車子,存款,零零總總也算是有六百萬左右,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等我把房子車子賣了就還給你。”

說到這裏紀岳山又緊張了起來,“我知道可能不夠,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池夏看著他誠懇的模樣,突地一笑:“不需要,席雋已經替你們付過錢了。在事情開始前我做空了肖氏集團的股票小賺了一筆,也就是說,營銷的錢都出在席雋的身上。”

紀岳山欲言又止。

楚霜降和宋驚蟄紛紛瞪大了眼。

這操作,席雋要是知道自己被這麽算計,恐怕被釘進棺材板都要跳出來把池夏拉著一起。

“你哪來的那麽多錢?池叔叔給你的零花錢有那麽多?”楚霜降一臉驚愕。

做這些的需要提前投入了,能不能回本那都是未知之數,萬一這事兒被席雋按了下去,池夏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池夏給了他一記wink,神秘一笑:“我有小金庫。”

說小金庫的時候還把目光望向了宋驚蟄。

宋驚蟄見他看著自己一臉疑惑:這意思是錢我出的?

楚霜降倒是恍然大悟,宋驚蟄在國外有家公司,而且價值不菲,難怪池夏能拿出那麽多錢。

“白白,回見。”池夏朝廖雲煙三人揮手告別。

車子裏僅剩下了童叔,宋驚蟄和池夏。

車廂裏異常安靜,童叔閑下來,就一個勁兒地往後視鏡瞥,他家少爺真是膽子肥了,開始密謀搞肖氏集團了,而作為知情人士的他,好怕被殺人滅口。

他家少爺可真是太記仇了,被拒絕了,忍了小半年終究還是報覆回去了。

然而自家少爺做的,這個秘密到死都要守住。

“少爺,要不要把宋小少爺送回家?”童叔透過透視鏡仔細地打量著一言不發的宋驚蟄。

池夏正忙著給小朋友們發紅包,讓這群小功臣們晚上去海底撈嗨皮一下。

他一邊退出手機號,一邊回覆:“不用去宋家,在他恢覆記憶之前以後都住我們家。”

童叔面色尷尬:“我要不要給老爺說一下?”

這才交往多久?就帶回家一起住了?

這麽快同居的嗎?

“說什麽?我帶男朋友回家他管得著嗎?”他說的理氣氣壯。

童叔又咽了咽口水,開車的手都在抖:“那……需不需要給宋少爺收拾一間房?”

“還是說,他和你住一間?”

宋驚蟄聽到這話莫名被嗆了一下,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緋紅:“我單獨一間,分開住。”

池夏放下手機不滿地沖宋驚蟄嘟嘴:“你不想和我睡一張床?”

宋驚蟄掩嘴輕咳:“沒有,我是怕你介意,你連親吻都要回避,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和我一起睡。”

又是這借口。

池夏殷紅的唇角扯出一抹惑人的弧度,突然湊近了他的臉頰,貼在他的耳側說道:“那我要是想和你睡呢?”

依蘭花香的氣息躥入了宋驚蟄的鼻翼,他的身體莫名地燥熱,臉頰騰地紅了起來。

微弱的吐息灌進耳朵,一股電流從脊椎蔓延至尾椎。

“我……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又不喜歡我。”宋驚蟄往座椅後靠了靠,拉開與池夏的距離。

池夏看著他的表情覺得有趣,又撐著沙發向他探了過去:“誰說我不喜歡你了?要是不喜歡你,我為什麽要幫紀谷雨?”

那張臉在宋驚蟄的眼前無限放大,宋驚蟄呼吸微窒,臉上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轉瞬又被藏在了完美無缺的笑容裏:“你為了我幫紀谷雨?”

“為什麽?”他滿臉的疑惑,臉上全是純真。

池夏眉梢微挑: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池夏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因為紀谷雨就是那個你忘不掉的白月光,你聽到名字就會心痛到想哭的人。”

“我舍不得你傷心,這個理由夠了嗎?”

他的話直白而尖銳,宋驚蟄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他能明顯能感覺到池夏話裏的惱怒,他吃醋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保持緘默。

兩個人一路無言,直到車子駛入別墅兩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下車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池夏走到前頭,看著落後於自己的人問道:“覺得這裏熟悉嗎?”

突然的話讓宋驚蟄微怔。

他這才擡頭打量四周。

別墅是傳統的歐式尖頂建築,周身成白色,主建築高出副建築約二十米,高高地聳立,尖頂仿佛刺入雲霄。

進入大門就是偌大的入戶花園,放眼望去就是各種珍惜花卉。

園子正中央,主建築大門前是一座小愛神噴泉,暖橘色的夕陽灑在白色雕塑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輕紗,精致又奢靡。

然而,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宋驚蟄搖了搖頭:“沒印象。”

童叔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瞇瞇地道:“宋小少爺不記得也正常,你本來來池家的次數就不多,你上次到宋家還好小,還不到九歲。”

“你要是願意,用完晚餐,我帶你四處參觀一下。”

宋驚蟄興趣不大。

但還是禮貌地微笑:“謝謝了。”

走進主建築大廳,池夏就看見了下班回家的池臨淵,他一身西裝,典型地成功人士裝扮,健碩的身體倚在沙發裏,悠閑地看報。

池夏看見這場面莫名覺得滑稽,現在網絡發達大家都是看平板了,哪裏還會有人看報紙。

純粹是裝.逼。

“爸,我回來了。”池夏叫了一聲。

池臨淵擡起頭,連忙放下報紙把池夏叫到了身邊:“聽說你今天帶著紀家那兩個跑去你席叔叔那裏大鬧了一場?還讓宋驚蟄把人給打傷了?”

說話間,池臨淵的目光又飄向了宋驚蟄。

宋驚蟄筆挺地站在屋子中央,漆黑的眸子沈郁蒼勁,臉上絲毫沒有打過人要認錯的悔恨。

這是失憶了,連腦子都丟了嗎?

池夏盤腿坐在沙發上:“沒有的事兒,我只是看紀家父母可憐免費帶了他們一程,我們只是去玩的,至於受傷,那就是誤會,小刮擦而已。”

他說的隨意,想來以席雋的自尊心,也不會大肆宣揚自己被按著腦袋給人磕頭這種事情的。

他丟不起這個人。

池臨淵不太相信,但他不說實話也拿他沒轍,只能換了個話題:“那網上的事情……你幹嘛吃飽了沒事兒做跑去網上大罵肖晗是渣男?還把人求婚的視頻放了出去。”

池夏癟了癟嘴,做出一副無辜狀:“我又沒說假話,而且你都沒看到那些網友罵我罵得有多兇,我這脾氣那能忍嗎?”

“那你也不能亂來,明明知道現在是敏感時期,肖晗要是出不來,他們肖家就……”

池夏截斷了他的話:“你心疼肖晗,不心疼我?你舍得看你兒子受委屈嗎?”

“我都被指著罵小三了,不罵回去那不承認自己是小三嗎?我不幹……我還要做人。”

他越說越委屈甚至哭出了聲。

宋驚蟄瞥著池夏這可憐見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給他豎起大拇指,要不是一路見證他怎麽用一個手機攪弄風雨的,還就真就信了他的說辭,相信他是無辜的。

池臨淵拿池夏沒轍,看著他這副委屈的模樣,也跟著心疼:“好了,我也沒有罵你的意思,只是不想讓你摻和到這些事裏面。”

“你就是在怪我,一回來就罵我,找我茬。

“明明我受委屈了,你不幫忙就算了還指責我。”池夏躲開他的觸碰,脾氣上來了,不依不撓地埋怨池臨淵。

那雙漂亮的狐貍眼裏蓄滿了淚水,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下頜帶動著嘴唇以微小的弧度顫抖,看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別人家的爸爸都拿自家的兒子當眼珠疼,我呢?”

“肖晗才是你親生的,我是你在路上撿的是不是?”

“我就活該被罵,我就……嗚嗚……”他的臉上眼淚縱橫。

池臨淵見他哭了,手忙腳亂地去給他擦眼淚:“我的錯,我的錯,爸爸的錯,爸爸給你道歉好不好?”

“你想要什麽?你成年了,爸爸送你一輛車好不好?你喜歡什麽樣的?”

池夏的哭聲沒斷,反而越來越大聲。

池臨淵心揪疼:“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哭了,要是小魚看到,我今天晚上得滾下床打地鋪。”

池夏被他逗笑,但還是揮開他的手別過了臉:“我不要,我不稀罕你的破車。”

池臨淵見他給了臺階順桿往上爬:“你想要什麽,爸爸給你買。”

池夏想了想,吸了吸鼻子,囁嚅道: “我要游艇。”

“好,祖宗,給你買。”

“說好了,不許食言。”

“明天就去給你買。”

“這還差不多。”池夏這才擦幹了眼淚,偷偷看向宋驚蟄給了他一記wink.

宋驚蟄唇角微揚,低笑出聲。

這人不只是轉移話題的功夫一溜,連演技都出神入化。

剛從席雋那裏撈了一筆公關費,轉身又從池臨淵手裏騙了一艘游艇。

不一會兒,喬羨魚穿著圍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一看到宋驚蟄就熱絡地打招呼:“小蟄來了,快來洗手吃飯,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山藥排骨和爆炒大蝦。”

他解開身上的圍裙將東西遞給童叔,走過來就拉起了宋驚蟄的手:“今天的排骨燉得特別軟爛,你一定喜歡。”

宋驚蟄的手被喬羨魚捉在手裏,掌心的溫度傳達過來,讓他下意識的想縮手。

池夏敏感地察覺了他的難處替他解圍:“爸,宋驚蟄失憶了,他不習慣,你這麽突然拉著他的手,會被當流氓的。”

喬羨魚拍了拍腦袋:“我把這茬給忘了。”

“可憐見的,怎麽這種倒黴事老是發生在你身上了。”喬羨魚目帶憐憫,眼裏藏著疼惜。

父母雙亡就算了,失憶了,宋家也不管。

“你放心在家裏住,想住多久都行,不要太拘謹了。”喬羨魚看向宋驚蟄。

池夏拉過喬羨魚的手,按住他的雙肩帶著他轉了一圈:“哎呀,不是有我嗎?”

“走我看看你都做了什麽菜。”

走進餐廳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沒事,池夏抱著喬羨魚撒嬌:“爸,你不公平啊,知道宋驚蟄要來,給他做了那麽多他喜歡吃的,我喜歡吃的都沒有,太偏心了。”

“你又不喜歡我做的菜,小蟄可是唯一認可我手藝的人,我當然要做他喜歡吃的,”喬羨魚拍開了池夏的手,又轉頭去看宋驚蟄,“這段時間住家裏有什麽需要就給童叔說,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下廚給你做。”

“謝謝伯父。”宋驚蟄連忙回覆。

然而對他的這種好極為不適應。

池臨淵看著自己妻兒的背影,看向宋驚蟄的目光略帶幽怨:“我都沒你這待遇。”

宋驚蟄:……

池夏大概是沒說謊,他們真的見過父母了。

喬羨魚似乎是已經把他當成了未來女婿,對他尤其好。

一上桌就不停給他夾菜,就連蝦都是親手剝了殼送到他的面前。

“多吃點,你之前在小池身邊陪護的時候特別喜歡吃我做的蝦。”

宋驚蟄看著碟子裏滿滿的蝦肉,心裏騰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像是熱檸檬茶,溫暖,甜蜜,裏面還參雜著一絲酸澀。

自從醒來後,似乎一切都開始變得美好了起來。

周邊的人對他也格外友善,甚至於好到了讓他妒忌。

曾經的宋驚蟄,也擁有過那麽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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