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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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酒喝著喝著還沒什麽感覺呢就有點大了。
周楊今天也沒摟著，憋了幾個月沒喝酒饞得不行，一杯接著一杯的，要是林赫不攔著早都趴那了。
程峰跟周楊中間隔了個林赫，死命的要扒拉開林赫往周楊身邊湊。
“你起開點兒，我......我......我要跟我楊說說......心裏話。”
林赫喝的臉通紅，原本應該在頭上的帽子被他隨手掛在了椅子把手上，壓癟的頭發又被他用手捋得飛了起來。
他抱住周楊的胳膊，“你倆......能有啥事要背著我說啊？”
程峰越是要往這邊湊，林赫抱得越緊，倆人跟小孩搶朋友似的，說著說著就吼起來了。
林赫醉醺醺地推了程峰一把，“你個老色批，快離我周師傅遠一點，你快走遠一點。”
程峰伸手就拍了林赫一巴掌，“別以為......長得帥我就......就不揍你，我這個巴掌啊......”，他伸直了手在林赫面前晃了晃，“我這個手凈打長得好看的，你......你......你問問許山山，我是不是......老揍他。”
林赫搖著頭，”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周楊扶額！
這誰能信啊請問，微博幾千萬粉絲的頂流男星，喝多了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但凡是擱五年前，林赫死都不能一邊抱著他胳膊撒嬌，一邊拿頭往他咯吱窩底下鉆。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周楊覺得頭疼，朝著林赫的肩膀上來了一巴掌，“好好說話，往人身上鉆什麽啊，還能站直嗎？”
林赫從咯吱窩裏擡起頭看著周楊，倆人的鼻尖都撞在一起了，呼吸吐出的熱氣含著酒氣撲在了對方臉上。
林赫一擡頭就看見了周楊，心裏邊只發甜，嘻嘻地笑，任程峰在邊上扯他衣裳，他都雷打不動地抱著周楊傻笑。
周楊都讓他看樂了。
“哎，你笑什麽啊？”
“別笑了啊，我警告你，你這麽笑著露著多少顆牙來著我數數......高低得十顆，讓粉絲看見了得給你發網上去，讓你高嶺之花的人設崩塌......”。
這一桌子人撐死了就剩下周楊和大壯壯女朋友這倆清醒著的，周楊的笑罵林赫啥也沒聽著，還是看著周楊直樂。
周楊捏了一片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天爺啊，笑得口水都出來了，快回去吧，丟死人了你。”
別說，林赫醉了也還是有偶像包袱的，趕緊擦了擦嘴。
“周師傅，我高興。”
周楊把林赫的頭發仔仔細細捋順了，然後把帽子幫他戴上了，“看出來你高興了，門牙都笑掉了。”
林赫被周楊扶著出門的時候還擰著頭問呢，“他們呢？咋回家？”
周楊把他的頭擰過來，“這給你操心的，他們等會醒了自己就溜回去了，咱們先走。”
倆人一出門就被殘忍的東北風迎面給了倆耳光，又退回到屋裏了。
“臥槽！我都醒酒了。”林赫把圍巾摘下來繞在周楊脖子上，“沒酒味吧。你聞聞。”
周楊愛喝酒，但不喜歡自己身上有別人的酒味，甭管是誰都不行，他總是這樣，又很多矯情又奇怪的點。
林赫也總是這樣，遷就著他矯情又奇怪的點。
一個瓶配個蓋兒，要讓別人知道了，怎麽都得來一句“絕配！”
周楊把圍巾圍好了然後塞進了長款羽絨服的衣領裏，“都一身酒味，誰還嫌棄誰啊。”
本來他們都是開車來的，可現在所有人都喝了酒，周楊直接叫了車坐在屋裏等著。
一樓大廳裏服務員並不多，大年二十九了，多數人都已經回家過年了，留在這兒值班的人屈指可數。
服務員見著他們倆瑟瑟縮縮地坐在門口，給他們倒了蜂蜜水端過來，“現在打車不大......”。
“林赫？”
林赫擡起頭看到服務員小姑娘因為激動臉蛋通紅，他點了點頭，“辛苦。”
服務員激動地剛才的後半句都沒說出來，緩了能有三分鐘，職業素養在她的追星精神中險勝。
“現在過年不大好打車，可以在這喝杯檸檬蜂蜜水醒醒酒。”
周楊笑著說了聲，“謝謝。”
林赫應著粉絲的要求寫了簽名。
可小姑娘還想要一張合照，放眼望去，這個五百來平的大廳除了他們三個人也沒見著其他的活物了。
周楊站起身，“行吧，我給你倆拍，別嫌我拍的不好啊。”
小姑娘笑嘻嘻的把手機遞過來，“不會不會，林寶怎麽拍都好看，我可以p一下我自己。”
周楊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站在人群中就是如太陽一般閃耀的存在。
就比如現在，大廳的燈已經關了十之七八，林赫也已經因為醉酒碎掉了那層鎂光等下的濾鏡，可他站在鏡頭裏依然是令人心動的存在。
誰見到這麽俊朗的人能不心動啊。
但！
粉絲小姑娘是最心動的，心動加倍的那種。
值班遇到偶像，而且還有一個跟明星一樣帥的帥哥幫忙給拍照。
難道帥哥只會跟帥哥一起玩兒嗎？簡直沒有天理。
小姑娘看了一眼手機裏的成片，“不錯不錯，謝謝啦！帥哥貴姓？您也是藝人嗎？”
周楊把臉的大半埋進羽絨服裏，“不是。”
“那你跟我林寶是什麽關系啊？”小姑娘隨口問出來的話，壓根沒往心裏去，正低頭p照片呢。
可這個問題一下就給倆人問住了。
林赫現在已經是家喻戶曉的當紅小生，他有了千萬粉絲也有了作品成為自己的底氣，他再也不怕了！
他不怕他的性取向曝光在陽光下，不怕隨之而來的槍林彈雨，他已經有能力將周楊護在羽翼之下保他天真無憂。
他已經可以了！
他不是當初那個膽小的人了......
林赫想說“他是我愛人。”可他張了嘴還沒發出聲來就聽到周楊說。
“普通朋友。”
司機來的時候天上已經開始飄雪了，陣仗還挺大，沒多大會就飄了一層白。
林赫縮在周楊身邊，把自己的頭放在周楊肩膀上。
普通朋友！
周楊說他們是普通朋友！
這是真心的，還是只是隨口說說，朋友就朋友唄，還普通朋友。
林赫往周楊肩膀上擠了擠。
晚上喝的滿肚子酒水全都變成了苦瓜汁，怪難受的。
“你......你怎麽變得這麽嬌氣啊？你變性了你。”周楊在小區門口下了車。
大過年的省得讓司機進小區裏兜圈子了，他們正好可以吹吹風醒醒酒走回家去正好。
周楊牽著他的手搖啊搖的，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在這幹著小孩兒才會做的事兒顯得有點智障。
林赫說：“誰嬌氣了！你還有臉說我嬌氣，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
林赫說完就幫周楊把帽子帶上了，“這雪下得還挺大，都落領子裏了，不涼啊？”
周楊笑了笑，“不涼。”
現在氣氛太好了，他都不忍心打破，甚至覺得從小區門口下車有點失算了，就應該從飯館兒裏走回來的。
要有人半夜不睡覺看見倆人戴著帽子在雪地裏走，肯定要在心中罵一句神經病。
可周楊時隔多年再跟著林赫一起淋雪，看著他們走過的路，兩排腳印走向同一個方向，他覺得心臟一下滿了。
路虎和七七已經睡了，今天是年前的最後一天了，阿姨已經來收拾過了，一進門他們就看到窗明幾亮的，感覺日子都變新了。
本來又冷又乏的，一進門疲憊感都沒了。
林赫幫著周楊脫掉了外邊的羽絨服和圍巾。
“我又不困了現在，要不咱倆再來一場？”他比劃著喝酒的樣子。
周楊朝著他的胳膊輕輕拍了一巴掌，“酒蒙子吧你是，你粉絲知道嗎？”
“說了你可能不信！”林赫從周楊的酒櫃上拿了一瓶伏特加和白柑桂酒，又拿來了一瓶青檸汁，“我現在也能給你調酒喝了。”
周楊一挑眉，“哦？”上揚的語氣充斥著一百二十分的懷疑。
周楊笑著把所需要的材料放在了茶幾上，他從來沒跟別人說過自己是為什麽學調酒，反正當初他跟了現在的經紀人楊桃之後，楊桃對他的選擇進行了兩個小時的□□。
“你要是有功夫，就多唱歌、拍戲、拍廣告，調酒這玩意兒，你就算是學會了，在這個圈子裏能博什麽好感？”
“到時候又得有各種各樣的傳聞了。”
“說你不務正業，沈迷於聲色犬馬。”
“我知道這也是一份很酷的職業，很厲害的技術，可你現在是一人，別人恨不得拿著八百倍的放大鏡看你呢，什麽事兒都只會往壞的地方想，這你心裏得有數。”
楊桃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可他太想周楊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晚上看著空蕩蕩的床根本睡不著。
周楊在吧臺上將各色酒水調制在一起，最後將調酒毫升杯倒扣在吧臺上的樣子總是出現在夢裏。
他的思念擲地有聲，來勢洶湧。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在娛樂圈沒有根基更加沒有靠山，只能靠自己勤奮打拼。
楊桃不許他學習調酒，他就每天晚上在酒店裏自己琢磨。
他離開周楊的時候拿了周楊放在家裏備用的酒杯。
哪怕拍了一天戲已經非常累了，他還是會擦一擦杯子，用杯子喝一杯酒。有時候抱著杯子就直接睡著了。
然後做一個關於周楊的夢。
離開周楊之後，林赫也經常罵自己，怎麽能這麽膽小。
怎麽就能因為怕別人背後對他性向的指指點點就害怕了呢？
怎麽就能在出櫃前一天深夜離開丟下周楊一個人呢？
周楊是周楊，不是任何人。
他單純恣意，熱烈赤誠，他值得一切美好......
可他太廢物了！
他因為自己的膽小而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大的賭徒，用最尖銳的利器傷害了他人生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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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楊今天也沒摟著，憋了幾個月沒喝酒饞得不行，一杯接著一杯的，要是林赫不攔著早都趴那了。
程峰跟周楊中間隔了個林赫，死命的要扒拉開林赫往周楊身邊湊。
“你起開點兒，我......我......我要跟我楊說說......心裏話。”
林赫喝的臉通紅，原本應該在頭上的帽子被他隨手掛在了椅子把手上，壓癟的頭發又被他用手捋得飛了起來。
他抱住周楊的胳膊，“你倆......能有啥事要背著我說啊？”
程峰越是要往這邊湊，林赫抱得越緊，倆人跟小孩搶朋友似的，說著說著就吼起來了。
林赫醉醺醺地推了程峰一把，“你個老色批，快離我周師傅遠一點，你快走遠一點。”
程峰伸手就拍了林赫一巴掌，“別以為......長得帥我就......就不揍你，我這個巴掌啊......”，他伸直了手在林赫面前晃了晃，“我這個手凈打長得好看的，你......你......你問問許山山，我是不是......老揍他。”
林赫搖著頭，”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周楊扶額！
這誰能信啊請問，微博幾千萬粉絲的頂流男星，喝多了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但凡是擱五年前，林赫死都不能一邊抱著他胳膊撒嬌，一邊拿頭往他咯吱窩底下鉆。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周楊覺得頭疼，朝著林赫的肩膀上來了一巴掌，“好好說話，往人身上鉆什麽啊，還能站直嗎？”
林赫從咯吱窩裏擡起頭看著周楊，倆人的鼻尖都撞在一起了，呼吸吐出的熱氣含著酒氣撲在了對方臉上。
林赫一擡頭就看見了周楊，心裏邊只發甜，嘻嘻地笑，任程峰在邊上扯他衣裳，他都雷打不動地抱著周楊傻笑。
周楊都讓他看樂了。
“哎，你笑什麽啊？”
“別笑了啊，我警告你，你這麽笑著露著多少顆牙來著我數數......高低得十顆，讓粉絲看見了得給你發網上去，讓你高嶺之花的人設崩塌......”。
這一桌子人撐死了就剩下周楊和大壯壯女朋友這倆清醒著的，周楊的笑罵林赫啥也沒聽著，還是看著周楊直樂。
周楊捏了一片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天爺啊，笑得口水都出來了，快回去吧，丟死人了你。”
別說，林赫醉了也還是有偶像包袱的，趕緊擦了擦嘴。
“周師傅，我高興。”
周楊把林赫的頭發仔仔細細捋順了，然後把帽子幫他戴上了，“看出來你高興了，門牙都笑掉了。”
林赫被周楊扶著出門的時候還擰著頭問呢，“他們呢？咋回家？”
周楊把他的頭擰過來，“這給你操心的，他們等會醒了自己就溜回去了，咱們先走。”
倆人一出門就被殘忍的東北風迎面給了倆耳光，又退回到屋裏了。
“臥槽！我都醒酒了。”林赫把圍巾摘下來繞在周楊脖子上，“沒酒味吧。你聞聞。”
周楊愛喝酒，但不喜歡自己身上有別人的酒味，甭管是誰都不行，他總是這樣，又很多矯情又奇怪的點。
林赫也總是這樣，遷就著他矯情又奇怪的點。
一個瓶配個蓋兒，要讓別人知道了，怎麽都得來一句“絕配！”
周楊把圍巾圍好了然後塞進了長款羽絨服的衣領裏，“都一身酒味，誰還嫌棄誰啊。”
本來他們都是開車來的，可現在所有人都喝了酒，周楊直接叫了車坐在屋裏等著。
一樓大廳裏服務員並不多，大年二十九了，多數人都已經回家過年了，留在這兒值班的人屈指可數。
服務員見著他們倆瑟瑟縮縮地坐在門口，給他們倒了蜂蜜水端過來，“現在打車不大......”。
“林赫？”
林赫擡起頭看到服務員小姑娘因為激動臉蛋通紅，他點了點頭，“辛苦。”
服務員激動地剛才的後半句都沒說出來，緩了能有三分鐘，職業素養在她的追星精神中險勝。
“現在過年不大好打車，可以在這喝杯檸檬蜂蜜水醒醒酒。”
周楊笑著說了聲，“謝謝。”
林赫應著粉絲的要求寫了簽名。
可小姑娘還想要一張合照，放眼望去，這個五百來平的大廳除了他們三個人也沒見著其他的活物了。
周楊站起身，“行吧，我給你倆拍，別嫌我拍的不好啊。”
小姑娘笑嘻嘻的把手機遞過來，“不會不會，林寶怎麽拍都好看，我可以p一下我自己。”
周楊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站在人群中就是如太陽一般閃耀的存在。
就比如現在，大廳的燈已經關了十之七八，林赫也已經因為醉酒碎掉了那層鎂光等下的濾鏡，可他站在鏡頭裏依然是令人心動的存在。
誰見到這麽俊朗的人能不心動啊。
但！
粉絲小姑娘是最心動的，心動加倍的那種。
值班遇到偶像，而且還有一個跟明星一樣帥的帥哥幫忙給拍照。
難道帥哥只會跟帥哥一起玩兒嗎？簡直沒有天理。
小姑娘看了一眼手機裏的成片，“不錯不錯，謝謝啦！帥哥貴姓？您也是藝人嗎？”
周楊把臉的大半埋進羽絨服裏，“不是。”
“那你跟我林寶是什麽關系啊？”小姑娘隨口問出來的話，壓根沒往心裏去，正低頭p照片呢。
可這個問題一下就給倆人問住了。
林赫現在已經是家喻戶曉的當紅小生，他有了千萬粉絲也有了作品成為自己的底氣，他再也不怕了！
他不怕他的性取向曝光在陽光下，不怕隨之而來的槍林彈雨，他已經有能力將周楊護在羽翼之下保他天真無憂。
他已經可以了！
他不是當初那個膽小的人了......
林赫想說“他是我愛人。”可他張了嘴還沒發出聲來就聽到周楊說。
“普通朋友。”
司機來的時候天上已經開始飄雪了，陣仗還挺大，沒多大會就飄了一層白。
林赫縮在周楊身邊，把自己的頭放在周楊肩膀上。
普通朋友！
周楊說他們是普通朋友！
這是真心的，還是只是隨口說說，朋友就朋友唄，還普通朋友。
林赫往周楊肩膀上擠了擠。
晚上喝的滿肚子酒水全都變成了苦瓜汁，怪難受的。
“你......你怎麽變得這麽嬌氣啊？你變性了你。”周楊在小區門口下了車。
大過年的省得讓司機進小區裏兜圈子了，他們正好可以吹吹風醒醒酒走回家去正好。
周楊牽著他的手搖啊搖的，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在這幹著小孩兒才會做的事兒顯得有點智障。
林赫說：“誰嬌氣了！你還有臉說我嬌氣，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
林赫說完就幫周楊把帽子帶上了，“這雪下得還挺大，都落領子裏了，不涼啊？”
周楊笑了笑，“不涼。”
現在氣氛太好了，他都不忍心打破，甚至覺得從小區門口下車有點失算了，就應該從飯館兒裏走回來的。
要有人半夜不睡覺看見倆人戴著帽子在雪地裏走，肯定要在心中罵一句神經病。
可周楊時隔多年再跟著林赫一起淋雪，看著他們走過的路，兩排腳印走向同一個方向，他覺得心臟一下滿了。
路虎和七七已經睡了，今天是年前的最後一天了，阿姨已經來收拾過了，一進門他們就看到窗明幾亮的，感覺日子都變新了。
本來又冷又乏的，一進門疲憊感都沒了。
林赫幫著周楊脫掉了外邊的羽絨服和圍巾。
“我又不困了現在，要不咱倆再來一場？”他比劃著喝酒的樣子。
周楊朝著他的胳膊輕輕拍了一巴掌，“酒蒙子吧你是，你粉絲知道嗎？”
“說了你可能不信！”林赫從周楊的酒櫃上拿了一瓶伏特加和白柑桂酒，又拿來了一瓶青檸汁，“我現在也能給你調酒喝了。”
周楊一挑眉，“哦？”上揚的語氣充斥著一百二十分的懷疑。
周楊笑著把所需要的材料放在了茶幾上，他從來沒跟別人說過自己是為什麽學調酒，反正當初他跟了現在的經紀人楊桃之後，楊桃對他的選擇進行了兩個小時的□□。
“你要是有功夫，就多唱歌、拍戲、拍廣告，調酒這玩意兒，你就算是學會了，在這個圈子裏能博什麽好感？”
“到時候又得有各種各樣的傳聞了。”
“說你不務正業，沈迷於聲色犬馬。”
“我知道這也是一份很酷的職業，很厲害的技術，可你現在是一人，別人恨不得拿著八百倍的放大鏡看你呢，什麽事兒都只會往壞的地方想，這你心裏得有數。”
楊桃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可他太想周楊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晚上看著空蕩蕩的床根本睡不著。
周楊在吧臺上將各色酒水調制在一起，最後將調酒毫升杯倒扣在吧臺上的樣子總是出現在夢裏。
他的思念擲地有聲，來勢洶湧。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在娛樂圈沒有根基更加沒有靠山，只能靠自己勤奮打拼。
楊桃不許他學習調酒，他就每天晚上在酒店裏自己琢磨。
他離開周楊的時候拿了周楊放在家裏備用的酒杯。
哪怕拍了一天戲已經非常累了，他還是會擦一擦杯子，用杯子喝一杯酒。有時候抱著杯子就直接睡著了。
然後做一個關於周楊的夢。
離開周楊之後，林赫也經常罵自己，怎麽能這麽膽小。
怎麽就能因為怕別人背後對他性向的指指點點就害怕了呢？
怎麽就能在出櫃前一天深夜離開丟下周楊一個人呢？
周楊是周楊，不是任何人。
他單純恣意，熱烈赤誠，他值得一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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