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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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是誰提起來的來著？
忘了！
反正周楊一大早就被林赫拎著去了指揮部，說是要趕緊把今天的拍攝任務完成，有驚喜！
驚喜不驚喜的周楊也不是很在乎，慢吞吞地叼著三明治上了車，“別驚嚇就行，別驚嚇就行。”
林赫坐在駕駛座上，幫他把安全帶扣緊了，“肯定是驚喜。”
今天拍攝的地點是之前開會的時候就決定的，周楊本來是不打算自己去的，找孟宏德替個班算了。
畢竟當初是他在山上游野泳，給爺爺送的手表弄丟了，被林赫撿走倆人才認識的，雖然後來手表也沒找回來。
倆人經歷了這麽多事，再回到這兒的時候，周楊心裏直打鼓，不過看著林赫的狀態還挺自然的。
山上有樹蔭蓋著溫度比市區要低不少，周楊把窗戶摁下來，“來，說說吧，重游相識舊址有啥感想。”
他問出來之後直想笑。
自己真是賤到令人發指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赫把遮光板扒下來，“還沒來得及有感想呢，凈回憶昨晚上了。”
“嘶～”。周楊瞇著眼看他，滿臉都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看我想不想理你的表情，然後轉過頭去，山風將他略長蓋眼的頭發吹起來露出了光滑的額頭。
“不就是互幫互助了一把嗎？咱倆之前也沒少互相幫忙，別裝純情了。現在啊……小林，你還是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周楊說著伸手把擋風玻璃掛著的招財貓撩撥地直晃悠，“你現在姓金，這程度能有多稀奇啊，別回味了，以後我會好好寵幸你的。”
林赫笑著捏住了他的手，“是是是，渴望更深入的交流。”
“操！”周楊一巴掌甩他胳膊上，“好好開車，我叫交警叔叔抓你。”
其實林赫就天生是吃演藝圈這碗飯的，夏天、白襯衫、小溪邊，這三要素湊一起，林赫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線，眼神都是濕漉漉的，有種微醺感。
攝影師拍得很激動，一直感嘆，“真好，林老師，今天真出片，真不錯。”
林赫站在燈光中間，拍兩張就往周楊這邊兒看兩眼笑一笑。
“別動別動，這個笑，絕了。”攝影師立刻哢哢拍了好幾張，唾沫星子得濺了兩米遠。
周楊用嘴型說道：“再看收錢！”
林赫把手臂張開作鳥妝，在那忽閃了兩下。
周楊捂著嘴，笑都從眼睛裏流出來了。
真是浪啊！！
拍攝這件事兒吧，本來說就是看天時地利人和，有時候拍一天都拍不出片子，有時候一會就能拍出想要的。
這次算是順利的拍攝中相當順利的那種了，剛過了中午大家轟轟烈烈幾輛車就打道回府了。
林赫給助理轉了錢，“大家都辛苦了，帶大家吃飯吧，我跟周老師就不去了，我倆有事兒。”助理一副我懂我懂我懂不必多說交給我了的表情，拍著胸脯就走了。
周楊悠悠地插著口袋上了車。
“二人世界開始了。”林赫預期了多了些興奮，上車都是蹦上來的。
周楊在副駕駛上刷手機，“林大明星又上熱搜了。”
林赫開著車朝山下走，半路上還騰出一只手，把耳釘、項鏈什麽的首飾給摘幹凈了。
當明星當久了，每次帶著這些首飾總覺得是在上班，就跟打工族坐在電腦跟前就好像是在工作一樣，就算是不累心情也會大打折扣。
他漫不經心地回說：“什麽熱搜啊，你家金雀可多料呢，你說哪一個？”
周楊一手刷著手機，另一只手伸出窗外感受著屬於森林的涼爽夏風，“什麽料？跟我說說，我去賣給你對家，然後就一夜暴富了。”
“那可真不少呢，比如給護林工作者周先生當金絲雀啊，還有跟周先生睡了但對方拒不負責啊，死皮賴臉追人不撒手啊什麽的。”
林赫面不改色，沒多大會就朝著陌生的方向開過去了。
周楊伸出食指一本正經地搖了搖，“no no no，還沒睡，少訛我。”
“就訛你就訛你。”
林赫在試探，周楊知道林赫在試探，林赫也知道周楊知道他在試探，倆人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
這幾天周楊的表現逐漸有了點當年的影子，最初的他就是貧嘴愛笑又開朗的一個小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矯情的時候能煩死人。
這都是因為有人慣著，有人疼著，煩死人了也有人愛護著。
林赫多年後回到穆城之後見到周楊的第一眼，他心都疼碎了。
周楊瘦了，那雙總是閃著光的眼睛也變得暗淡了，不喜歡的東西也不說了，那些當初矯情地煩人的毛病一下子缺了之後，周楊也殘缺了。
周楊是個極重視承諾誓言的人。
昨天在周壯壯家裏周楊心情不錯，一直到家了還捏捏揉揉吹口氣地撩撥他，反正是不正當的金主和金絲雀關系，親密點也正常的。
周楊很敏感，□□很容易上頭，沒喝酒卻渾身通紅，一個手掌按下去就能按一個白手印出來，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林赫在情濃時貼在他耳邊呢喃，“楊楊，我愛你。”
周楊笑了一聲，回說：“謝謝，還帶場景演繹的，挺入戲啊，表現不錯。”
這話說出來林赫都楞了，又不敢說什麽，一直到事後洗澡都沒說什麽。
車子穿過了森林、河流進入市區後又轉向了郊區的公園，到公園門口又不進去直接拐到了公園的西門。
“室內滑雪場？”周楊跟林赫拌拌嘴說說笑地沒多大會車就停在了一個滑雪場的停車場裏。
“不是，林赫，你是不是有病啊，這大夏天的，人家滑雪場就單給你一個人開呢？”
周楊都氣笑了，賴在車裏不下車，“齁熱的，你下去看看吧。”
林赫硬是給他拉扯下來，“我都問好了，開著呢，人家是室內滑雪場，聽說一個酷愛滑雪的富二代開的，估計也不在乎錢啥的，快下來吧，咱們得在去林鄉之前練練。”
周楊感覺非常、特別極其的丟人，大夏天去滑雪場，感覺腦子不能多好事。
他扯了林赫的帽子戴自己頭上，慢吞吞地跟在後天，“別扯我，我自己走。”
這滑雪場在一個公園的西北角，跟公園連為一體正好是個長方形，以前屬於公園的，後來單獨劃出來開了個門就包給個人了。
林赫說是一個富二代開的，周楊信了。
還真他媽開著呢。
林赫估計早就安排好了，周楊跟著進去都沒張嘴，一路有人講解著就給領到了初學道上。
“哥，你教我們姿勢，之後我們就自己琢磨一下。”林赫說道。
教練跟林赫對了個眼兒也挺識趣地，默默地退下了。
周楊穿的裝備是林赫跑回到車裏扛下來的，小少爺穿不得租來的滑雪服，這不得過敏吶。
周楊無奈道：“我咋就那麽矯情啦？”
林赫很嚴肅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周師傅永遠都可以矯情，可以任性，可以撒嬌，沒人需要你妥協。”
周楊站在坡地最高處，“你能行嗎？剛教練教的學會沒？別給自己摔傷了，註意腳……”。
他這一句話都沒說完，林赫就嗖一下從坡頂沖出去了，就跟離弦的箭似的……這個比喻誇張了，反正沖得挺猛，周楊右眼皮子直跳。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左眼皮子跳財還是右眼皮跳財來著。
呸！迷信！都是肌肉痙攣罷了。
周小時候住在林鄉外婆家，本來就會滑雪，熟悉一下就行，看見林赫沖出去也顧不上熟悉了，直接也沖下去。
林赫眼看著已經沖進前方新手村人群中，一堆人挪地方都跟鴨子上岸似的，林赫還沒開始尖叫，新手村村民開始尖叫起來了。
“你不要過來啊，剎車剎車，踩剎……不對，咋剎車來著？”
“我也不知道啊，快快快，躲開躲開。”
哎，別說，林赫明星架子還挺重，人都栽那跟大地親密接觸了楞是一個字都沒喊出來，估計是怕人認出來。
周楊匆匆忙忙跟小老頭兒似的趕到跟前兒的時候林赫才開始哼唧。
“哎臥槽臥槽臥槽，我腿折了。”
周楊先是看了一眼，碰了碰他左腿，“這疼？”
“這不疼，右腳腕沒知覺了。”
周楊的手剛捧上去，林赫就滋哇亂叫，腳踝處估計是骨折了。
“我剛就聽見它咯噔一聲，臥槽！這運動還挺危險。”
周楊把林赫身上的滑雪裝備給卸下來，“不會還沖那麽快，給我整懵了都。”
“我不就是想……在你跟前表現表現嗎？”林赫帶上了口罩，眼睛笑瞇瞇地也看不出來多疼。
“好好在床上表現吧，在這表現白費功夫。”周楊說完沒等林赫回話就跟著教練醫護什麽的一塊兒給林赫拉醫院去了。
片子也拍了，醫生也看了。
“輕微骨裂，先住院觀察。”醫生頭也不擡，手在鍵盤上啪啪按，打印機呼啦呼啦吐著單子，“辦住院去吧。”
周楊皺著眉。
林赫是個公眾人物，這個十八線小城市的醫院單人病房不多，可也不能讓他住那麽多人的房間，那不得鬧心死啊。
“醫生，我們能住單人病房嗎？”
醫生推了推眼鏡，頭頂的頭皮油光鋥亮，“這兒旅館啊？”
周楊鞠了一躬，訕訕退下了。
林赫辦了住院，病房是雙人的，也算是可以了。
周楊一進去就看到他跟躺棺材版似的板板正正，“你幹啥呢？”
林赫一臉忍無可忍的表情，“快快快，我要去尿尿。”
周楊過來扶他，“這才是憋死了吧。”林赫蹦跶了後停下來，“對了，我還想喝你的特調。”
“喝粑粑！”
“粑粑是特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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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周楊一大早就被林赫拎著去了指揮部，說是要趕緊把今天的拍攝任務完成，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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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赫坐在駕駛座上，幫他把安全帶扣緊了，“肯定是驚喜。”
今天拍攝的地點是之前開會的時候就決定的，周楊本來是不打算自己去的，找孟宏德替個班算了。
畢竟當初是他在山上游野泳，給爺爺送的手表弄丟了，被林赫撿走倆人才認識的，雖然後來手表也沒找回來。
倆人經歷了這麽多事，再回到這兒的時候，周楊心裏直打鼓，不過看著林赫的狀態還挺自然的。
山上有樹蔭蓋著溫度比市區要低不少，周楊把窗戶摁下來，“來，說說吧，重游相識舊址有啥感想。”
他問出來之後直想笑。
自己真是賤到令人發指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赫把遮光板扒下來，“還沒來得及有感想呢，凈回憶昨晚上了。”
“嘶～”。周楊瞇著眼看他，滿臉都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看我想不想理你的表情，然後轉過頭去，山風將他略長蓋眼的頭發吹起來露出了光滑的額頭。
“不就是互幫互助了一把嗎？咱倆之前也沒少互相幫忙，別裝純情了。現在啊……小林，你還是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周楊說著伸手把擋風玻璃掛著的招財貓撩撥地直晃悠，“你現在姓金，這程度能有多稀奇啊，別回味了，以後我會好好寵幸你的。”
林赫笑著捏住了他的手，“是是是，渴望更深入的交流。”
“操！”周楊一巴掌甩他胳膊上，“好好開車，我叫交警叔叔抓你。”
其實林赫就天生是吃演藝圈這碗飯的，夏天、白襯衫、小溪邊，這三要素湊一起，林赫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線，眼神都是濕漉漉的，有種微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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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赫站在燈光中間，拍兩張就往周楊這邊兒看兩眼笑一笑。
“別動別動，這個笑，絕了。”攝影師立刻哢哢拍了好幾張，唾沫星子得濺了兩米遠。
周楊用嘴型說道：“再看收錢！”
林赫把手臂張開作鳥妝，在那忽閃了兩下。
周楊捂著嘴，笑都從眼睛裏流出來了。
真是浪啊！！
拍攝這件事兒吧，本來說就是看天時地利人和，有時候拍一天都拍不出片子，有時候一會就能拍出想要的。
這次算是順利的拍攝中相當順利的那種了，剛過了中午大家轟轟烈烈幾輛車就打道回府了。
林赫給助理轉了錢，“大家都辛苦了，帶大家吃飯吧，我跟周老師就不去了，我倆有事兒。”助理一副我懂我懂我懂不必多說交給我了的表情，拍著胸脯就走了。
周楊悠悠地插著口袋上了車。
“二人世界開始了。”林赫預期了多了些興奮，上車都是蹦上來的。
周楊在副駕駛上刷手機，“林大明星又上熱搜了。”
林赫開著車朝山下走，半路上還騰出一只手，把耳釘、項鏈什麽的首飾給摘幹凈了。
當明星當久了，每次帶著這些首飾總覺得是在上班，就跟打工族坐在電腦跟前就好像是在工作一樣，就算是不累心情也會大打折扣。
他漫不經心地回說：“什麽熱搜啊，你家金雀可多料呢，你說哪一個？”
周楊一手刷著手機，另一只手伸出窗外感受著屬於森林的涼爽夏風，“什麽料？跟我說說，我去賣給你對家，然後就一夜暴富了。”
“那可真不少呢，比如給護林工作者周先生當金絲雀啊，還有跟周先生睡了但對方拒不負責啊，死皮賴臉追人不撒手啊什麽的。”
林赫面不改色，沒多大會就朝著陌生的方向開過去了。
周楊伸出食指一本正經地搖了搖，“no no no，還沒睡，少訛我。”
“就訛你就訛你。”
林赫在試探，周楊知道林赫在試探，林赫也知道周楊知道他在試探，倆人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
這幾天周楊的表現逐漸有了點當年的影子，最初的他就是貧嘴愛笑又開朗的一個小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矯情的時候能煩死人。
這都是因為有人慣著，有人疼著，煩死人了也有人愛護著。
林赫多年後回到穆城之後見到周楊的第一眼，他心都疼碎了。
周楊瘦了，那雙總是閃著光的眼睛也變得暗淡了，不喜歡的東西也不說了，那些當初矯情地煩人的毛病一下子缺了之後，周楊也殘缺了。
周楊是個極重視承諾誓言的人。
昨天在周壯壯家裏周楊心情不錯，一直到家了還捏捏揉揉吹口氣地撩撥他，反正是不正當的金主和金絲雀關系，親密點也正常的。
周楊很敏感，□□很容易上頭，沒喝酒卻渾身通紅，一個手掌按下去就能按一個白手印出來，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林赫在情濃時貼在他耳邊呢喃，“楊楊，我愛你。”
周楊笑了一聲，回說：“謝謝，還帶場景演繹的，挺入戲啊，表現不錯。”
這話說出來林赫都楞了，又不敢說什麽，一直到事後洗澡都沒說什麽。
車子穿過了森林、河流進入市區後又轉向了郊區的公園，到公園門口又不進去直接拐到了公園的西門。
“室內滑雪場？”周楊跟林赫拌拌嘴說說笑地沒多大會車就停在了一個滑雪場的停車場裏。
“不是，林赫，你是不是有病啊，這大夏天的，人家滑雪場就單給你一個人開呢？”
周楊都氣笑了，賴在車裏不下車，“齁熱的，你下去看看吧。”
林赫硬是給他拉扯下來，“我都問好了，開著呢，人家是室內滑雪場，聽說一個酷愛滑雪的富二代開的，估計也不在乎錢啥的，快下來吧，咱們得在去林鄉之前練練。”
周楊感覺非常、特別極其的丟人，大夏天去滑雪場，感覺腦子不能多好事。
他扯了林赫的帽子戴自己頭上，慢吞吞地跟在後天，“別扯我，我自己走。”
這滑雪場在一個公園的西北角，跟公園連為一體正好是個長方形，以前屬於公園的，後來單獨劃出來開了個門就包給個人了。
林赫說是一個富二代開的，周楊信了。
還真他媽開著呢。
林赫估計早就安排好了，周楊跟著進去都沒張嘴，一路有人講解著就給領到了初學道上。
“哥，你教我們姿勢，之後我們就自己琢磨一下。”林赫說道。
教練跟林赫對了個眼兒也挺識趣地，默默地退下了。
周楊穿的裝備是林赫跑回到車裏扛下來的，小少爺穿不得租來的滑雪服，這不得過敏吶。
周楊無奈道：“我咋就那麽矯情啦？”
林赫很嚴肅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周師傅永遠都可以矯情，可以任性，可以撒嬌，沒人需要你妥協。”
周楊站在坡地最高處，“你能行嗎？剛教練教的學會沒？別給自己摔傷了，註意腳……”。
他這一句話都沒說完，林赫就嗖一下從坡頂沖出去了，就跟離弦的箭似的……這個比喻誇張了，反正沖得挺猛，周楊右眼皮子直跳。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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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時候住在林鄉外婆家，本來就會滑雪，熟悉一下就行，看見林赫沖出去也顧不上熟悉了，直接也沖下去。
林赫眼看著已經沖進前方新手村人群中，一堆人挪地方都跟鴨子上岸似的，林赫還沒開始尖叫，新手村村民開始尖叫起來了。
“你不要過來啊，剎車剎車，踩剎……不對，咋剎車來著？”
“我也不知道啊，快快快，躲開躲開。”
哎，別說，林赫明星架子還挺重，人都栽那跟大地親密接觸了楞是一個字都沒喊出來，估計是怕人認出來。
周楊匆匆忙忙跟小老頭兒似的趕到跟前兒的時候林赫才開始哼唧。
“哎臥槽臥槽臥槽，我腿折了。”
周楊先是看了一眼，碰了碰他左腿，“這疼？”
“這不疼，右腳腕沒知覺了。”
周楊的手剛捧上去，林赫就滋哇亂叫，腳踝處估計是骨折了。
“我剛就聽見它咯噔一聲，臥槽！這運動還挺危險。”
周楊把林赫身上的滑雪裝備給卸下來，“不會還沖那麽快，給我整懵了都。”
“我不就是想……在你跟前表現表現嗎？”林赫帶上了口罩，眼睛笑瞇瞇地也看不出來多疼。
“好好在床上表現吧，在這表現白費功夫。”周楊說完沒等林赫回話就跟著教練醫護什麽的一塊兒給林赫拉醫院去了。
片子也拍了，醫生也看了。
“輕微骨裂，先住院觀察。”醫生頭也不擡，手在鍵盤上啪啪按，打印機呼啦呼啦吐著單子，“辦住院去吧。”
周楊皺著眉。
林赫是個公眾人物，這個十八線小城市的醫院單人病房不多，可也不能讓他住那麽多人的房間，那不得鬧心死啊。
“醫生，我們能住單人病房嗎？”
醫生推了推眼鏡，頭頂的頭皮油光鋥亮，“這兒旅館啊？”
周楊鞠了一躬，訕訕退下了。
林赫辦了住院，病房是雙人的，也算是可以了。
周楊一進去就看到他跟躺棺材版似的板板正正，“你幹啥呢？”
林赫一臉忍無可忍的表情，“快快快，我要去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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