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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巫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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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巫聯

作者有話要說:</br>四千字送上,祝大家看文愉快

本來想用這章替換掉發重的29章,可是不知道怎麽更改不了,JJ又開始抽風了?扶額。。。(又碼了一個通宵,我得去睡倆小時了,晚上再來回覆大家的留言:)明天爭取七點之前再更一章,以上。<hr size=1 />

27.

羅齊爾的秘銀礦位於英倫三島最高的山峰,本□□斯山上,山下一座小鎮名叫威廉堡,是Silber選擇的在蘇格蘭的落腳地。

長途旅行,幻影移形是靠不住的,距離太遠是一個問題,不知道目的地的具體方位是另一個問題,以Silber的悲慘的識別方向的能力,她再怎麽“砰”,都是“砰”不到八百英裏之外的威廉堡的。巫師不開車不坐飛機,好在還有一個叫做飛路網的東西,由魔法部控制,那倒是一個有意思的去處。

魔法部就在倫敦的市中心,入口是一座被偽裝成麻瓜電話亭的魔法電梯,撥號62442說明自己的姓名和來訪事由,佩戴上那張由電話亭吐出的記錄著以上信息的銀制徽章,隨電話亭沈入地底,就進入了魔法部的中庭。

Silber會知道這麽詳細,是因為羅道夫斯曾帶她來過這裏:專門領她將這地方的門門道道記認仔細。

食死徒是魔法部的常客,特別是那些有錢有勢的貴族老爺們兒,他們來魔法部就跟串門似的隨意:兜裏揣滿金幣,找官員喝喝茶,談談心,話題是延遲他們不想通過的法律,一般效果都不錯。或者其他事宜。貝拉特裏克斯就曾數度因為涉嫌謀殺而被“請”進地下八樓的拘留室——不過,黑魔王的通天手段讓她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在最不受魔法部歡迎的人的名單上,你是頭號分子。”羅道夫斯這樣對Silber說。

兩人昨晚鬧得很不愉快,互相把對方的命門捅了個結結實實,其實冷靜下來細想,羅道夫斯這個食死徒討厭巴拿督這所麻瓜孤兒院,倒也在“情理”之中,而Silber對他的出身的攻擊就純粹是報覆了。這是不對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Silber一晚上感覺都十分不好,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眼下她即將離開英格蘭,天高地遠,卻不知兩人何時才能消除芥蒂了。

飛路網被設在魔法部的運輸司,在地下六樓。電梯門打開時發出叮咚一聲提示音,把Silber從思緒中拉回了神。走廊裏擠滿了等著使用飛路網的巫師,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認識或不認識的都在大聲聊天以消磨排隊時間。

哎那誰,去哪度假呀?

美國,你吶?

我回娘家呀,老遠了,阿爾巴尼亞啊!……

走廊兩旁是兩排一模一樣的小房間,門上掛著寫有阿拉伯數字的門牌號,房間裏的壁爐不斷躥出綠色的火,踩進去的巫師報出地名便消失。

每個房間門口都坐著一個值班的巫師,排隊的人進去一個,他們便檢查一個胸前的徽章。“你走錯了!”Silber剛出電梯就聽見一聲咆哮:“去亞洲的飛路網不在我這,出去出去!”

值班的人顯見心情暴躁,也難怪,別人都早早的放了假,他們卻得加班到平安夜,能不暴躁麽?此時運輸司的走廊上討論得最多的話題就是平安夜。聖誕樹買了嗎?給老公和兒子準備什麽禮物啦?今年過年流行去埃及。埃及算什麽,要就帶孩子去北極,找聖誕老人一起吃平安夜大餐。……

平安夜,好大一個節。

從前的平安夜Silber不記得,今後的平安夜也不知會在哪過,和誰過。家人,要有家才有人。無家的都是孤魂野鬼。

也許四海為家也不錯。

Silber放下兩手的行李,在電梯外的過道上踟躕,不知道哪個房間的飛路網通往蘇格蘭,也不曉得那些綠油油的壁爐該怎麽使用——羅道夫斯可沒教過她這些。正猶豫要不要找人問問,忽聽一個大嗓門遠遠的沖她招呼:“萊斯特蘭奇夫人!萊斯特蘭奇夫人請來這邊——!”鬧市一般的走廊頓時就安靜了。

Silber定眼看去,一名值班男巫正站在13號房間門口的椅子上朝她猛招手——不認識。

管他認不認識,有後門不走非君子。Silber提起行李,從巫師們忙不疊給她讓出的通道中擠過去。

13號房間有三座壁爐,燒著碧綠色的火,分別通往哪裏不清楚。在門外排隊的人已被那值班的男巫趕到了兩米開外,Silber厚著臉皮將兩只罩了黑布的鳥籠提進房間,擱地上,又掉頭出去拖留在外面的大皮箱——她帶的行李不多,就幾套換洗衣服,但沈,全是礦場的材料和魔法書籍。

一只大手就在這時伸下來,先她一步拎起了那只皮箱。

那只手骨節分明,拇指上套著一枚色澤古樸的銅扳指,Silber擡頭,看見一只抿著的嘴,然後是一雙熔金色的眼睛。眼睛裏裝著她的眼睛。

“早。”/“早……”

兩人同時直起身子。Silber驚訝道:“你怎麽也在這兒?”

羅道夫斯不答話,轉身將她的皮箱拎進了13號房間,這才回頭看她:“怎麽不用縮小咒?魔杖還是不好使?”他的嗓音較平常沙啞了許多,下巴和腮邊冒著淡青色的胡茬,Silber說:“啊,還是老樣子。”擡頭望著他,“你這麽早來魔法部,辦事嗎?”

他模糊的“唔”了一聲,從長袍裏拿出魔杖,在她的皮箱和鳥籠上各點了一下,皮箱和兩只鳥籠都縮小了。鳥籠裏傳出翅膀撲打的聲音,伴隨著抗議的“咕咕”和“嘎嘎”的叫聲,羅道夫斯將它們拎起來,疑惑地晃了晃:“怎麽有兩只?”

“一只是貝拉特裏克斯的,一只是我昨天去對角巷買的。”Silber解釋道,“貝拉那只貓頭鷹老是不聽話,我今後有些信也不方便叫它送,就索性新買了一只。”她邊說邊偷偷的打量他,他仍然穿著昨晚的黑色巫師袍,衣料有些皺了,肩上染著兩片深色的雨漬。要開口為昨晚的事道歉嗎?她猶豫不知該怎麽開口,值班的男巫抱著裝飛路粉的盆子跑過來了。

羅道夫斯低頭看她:“照著我做的去做,千萬別報錯地名。”

說罷,他左手提著她的鳥籠和行李箱,右手從值班男巫抱著的大盆裏抓了一把飛路粉,走到最左邊的壁爐撒進去,綠色的火苗“噌”的一下旺起來。羅道夫斯踏入火堆,刻意的放慢著語速,非常清晰地吐出:“愛丁堡巫師聯盟交通司。” 然後人就不見了。

哦,原來不是只說愛丁堡就夠的。

等等!這人怎麽也跑愛丁堡去了?

Silber抓了飛路粉一頭鉆進火裏。

飛路網的強大非幻影移形能比,其不舒適程度也比幻影移形過猶不及。Silber是被一股大力甩出壁爐的。一個踉蹌出去,被外面的人張臂接住,Silber滿嘴煤炭味,靠著他彎腰就是一陣猛烈咳嗽。

羅道夫斯在她頭頂幽幽地說:“哦,忘了跟你說在裏邊別亂張嘴巴了。”Silber舉起右手在半空氣憤地點著他,咳得眼冒金星。

愛丁堡這邊值班的是一胖子,胖子叉手站在兩人跟前,來回的盯他倆: “姓名,從哪來,到哪去,有什麽目的?”口音粗獷難懂,典型的蘇格蘭人。典型的沒見過他倆。Silber咳得直不起腰,羅道夫斯右手撈著她,左手放下她的行李,探手從她胸前解下她在魔法部領的身份徽章扔給那胖子,說道:

“我們從倫敦來,接著要去威廉堡。我是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

胖子傻了。

“她是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

胖子徹底傻了。

Silber拽了拽羅道夫斯的袖子,在他胳肢窩下勻出一口氣,擡起身子道:“我得先去這邊的貿易司一趟,有些手續要辦。”羅道夫斯點點頭,接著對那胖子說:“我送她去威廉堡,稍後還回英格蘭。”

胖子臉上堆笑,眼神恐懼:“貿易司在三樓,出了電梯左轉就是;去威廉堡的話還回這來,我這裏的飛路網可以直接過去。……萊斯特蘭奇夫人,您慢走!萊斯特蘭奇先生,早上好!……”

和倫敦那邊的情形差不多,走廊上排隊等用飛路網的蘇格蘭巫師摩肩擦踵,大約是因為地域的關系,對她兩個赫赫有名的食死徒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自覺讓路是沒有的。擠吧。羅道夫斯將Silber的行李高舉過頭,在前面開路,Silber貼在他背後擠向電梯。電梯門打開,裏面的人呼嘯而出,總算只剩下兩人了,Silber終於逮到機會問出憋了一路的問題:“你怎麽也來蘇格蘭了?黑魔王不是不讓你離開英格蘭的嗎?”

羅道夫斯眼睛往上轉,回答:“我就來了,你去告狀吧。”

“我不。”Silber說,“你是來送我的,你真好!”

他拿寡淡的樣子對著她,伸手按了電梯樓層,兀自看屏幕上的數字跳動,對她理也不理。樓層一到,他一聲不吭跨出門去。Silber跺跺腳,心下開始醞釀起道歉的臺詞。

貿易司外辦事的人不多,十來個排隊坐著,在過道兩旁的長凳上嘰嘰咕咕。羅道夫斯往一條空著的凳子一指,對她說:你坐這。

他將她的鳥籠和行李箱推進凳子下面,在她身旁坐下,膀子一抱,眼睛就閉上了:“我睡會,沒事別叫我。”Silber湊過去,看見他眼下有兩抹疲倦的黛青,這人昨晚沒睡覺?做什麽去了?她用手指捅捅他:“餵……還在生氣啊?”

羅道夫斯半掀開眼皮,閑閑將她瞧著。

Silber兩手撐在膝蓋頭,嘆了口氣,說道:“我昨晚對你說的那些話,全部是屁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我明知道你和勞勃的關系,不該不顧你感受講那些的,以後再不那樣啦,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罵我吧!”她眼巴巴地望著他。

羅道夫斯說:“你講完了?”捂嘴打個哈欠,眼睛又闔上了。

Silber又捅捅他,音調再矮八度:“羅道夫斯,對不起啊……”他卻專心致志的打起盹來。

半晌過去,他眼睛瞇開條縫來,便瞧見Silber滿臉自責的懊惱,正對著自己的膝蓋沒精打采地無聲嘆氣。羅道夫斯將臉別到一旁,翹起嘴角偷偷笑了。

然後他咳嗽一聲,在她猛轉頭看來時又閉上眼,說道:“誰生氣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記仇啊?別吵我睡覺,困死了!”

他是真困了。失眠來得毫無道理,和衣輾轉一宿,天沒亮便跳下床,隨便洗了把臉,就從巴斯往魔法部趕。在交通司等著。他覺得指望Silber自己找去蘇格蘭,難度鐵定不小。果不其然,她連飛路網怎麽用都不知道。

Silber的語調如釋重負,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那你睡吧等排到咱們了我再叫你。四下的嘰咕嘰咕仿佛被靜了音,頭一遭,羅道夫斯唇角含笑,在公共場合睡著了。

無夢一場。身邊的女人豎著耳朵在偷聽別的巫師扯淡嘮嗑,半邊身子挨著他,怕擾了他,所以一動也不曾動。她的身體溫軟,還帶著早晨沐浴的淡淡香氣,這一覺睡得出乎所料的香濃……手臂一陣灼燒的刺痛感,羅道夫斯醒了。

“怎麽了?”Silber轉頭過來看見他在撈自己袖子;衣袖下,羅道夫斯左臂上的黑魔標記此時已變成烏青,Silber往他的腕表瞅去一眼,眉頭就蹙了起來:“才八點不到,他怎麽這麽早就召喚你?”

“有要緊事吧。”羅道夫斯說。又或者,他心中猜測:黑魔王知道他違抗自己的命令,跑蘇格蘭來了?

怎麽可能?!他愕然一笑。黑魔王怎會計較這種小事?他向Silber看去一眼,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來:“我不能陪你去威廉堡了,你自己知道該怎麽去嗎?”

“嗯!”她輕輕推他:“你快回去吧,別讓他等太久。我到地方就給你寫信。”

她將他送進貿易司的電梯,笑吟吟的,直到白色的電梯門分開彼此。羅道夫斯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剛才忘了問她,平安夜回英格蘭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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