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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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昨日出宮是三皇子送他們出去的，雨凝看著三皇子欲言又止了兩次，她想說照顧好皇後，最終沒有說出口，她又有什麽身份呢。
正月十六日，這個元宵節整個京城沒有任何喜慶的氣氛，互相間的拜訪因為公主喪期，也都取消了，公主府也只是小聚了一下。
到晚間的時候，有人送上府一份禮物，就放在門口。下人將包裝好的禮物放到桌子上，研究到底是什麽，紫鵑堅持不讓打開，讓扔掉。
雨凝還是把盒子拆開了，盒子裏是一個紅寶石的簪子，簪子做工極為精美，雨凝對珠寶沒有研究但知道簪子應該是整玉雕成的，這玉和雕工應該價值連城。留有一張紙條，上書“多喜樂，長安寧。”
“小姐，”紫鵑喊了一句，但看自家小姐什麽也不想說，紫鵑也沒有敢再問。
雖然在長公主的喪禮期間，不得飲酒、不得娛樂，雨凝依然喝醉了。
喝醉酒的雨凝，低落、脆弱和依賴，紫鵑小心照顧自家小心，不讓府上的人插手，因為她知道小姐不希望別人看到她這樣。
雨凝接下來的日子裏，除了該出席長公主喪禮時正常出席，其他時間都在特別老實的冬眠中，無病無災。
自從上次以後雨凝又恢覆到了老樣子，永遠樂呵呵的，讓人看不出悲喜。那一晚上的脆弱似乎並沒有發生過。
至於那次不知何人送禮的事情，大家都當作沒有發生過，誰也不曾再提起。
長公主的喪禮全部結束已經進入三月份了，又是一年春來到。
長公主去世後，皇後娘娘一直郁郁寡歡，雨凝除了喪禮期間，基本都不進宮。
她現在的身份很尷尬，她覺得皇後喪女她再以“義女”的身份去人家眼前晃蕩不合適，有些刺激人，她畢竟不是名正言順皇後的女兒，沒有身份去安慰皇上和皇後娘娘。
更何況京城中還有關於她命硬所以克真命公主的傳聞，雖然宮裏下詔及鎮國公府將流言壓下去了。
但流言這東西一旦傳開了，就永遠存在，也就成了大家心裏的刺，連昔日曾有的表面溫情也看起來岌岌可危，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的一場夢罷了。再說她也不相信經歷過多少大風浪的皇後娘娘走不過這個坎兒。
日子一天又一天，雨凝繼續宅，子成、旭兒、明遠、思文從學院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公主府。
四月間一天上午廖公公帶著宮中急詔前來，說皇後娘娘病危，把雨凝嚇了一大跳，帶著紫鵑匆匆入宮。
見到皇後的那一刻她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像針紮一樣。
皇後娘娘躺在床上感覺隨時可能仙去，皇上坐在床邊拉著皇後娘娘的手，著急而憔悴，此刻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個擔心自己結發妻子的丈夫。
這些年皇上不斷糾正先皇犯下的錯誤，國家稍微中興，已經心力憔悴。這一路他們走過了風雨，正要一切向好，卻突然白發人送黑發人，最疼愛的女兒走了；如今皇後娘娘突然重病，讓人到中年本該意氣風發的皇上有些疲憊。
感覺到了來人，皇上回頭說，“不用行禮了，來看看你母後，和你母後好好說說話。”
雨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走向皇後的塌前，看著這個因為愛女離世而悲傷過度的母親。
“娘娘，您看誰來了？”皇後娘娘的奶麼麼秦麼麼在旁邊輕聲說道。
雨凝順勢跪在床前，握著皇後娘娘擡起的手，輕聲說，“母後，我來看您了。”
皇後娘娘掙紮著睜開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雨凝，一會兒像是認出來了，也回握了雨凝一下說，“靈兒，你是來接母後的嗎？”
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了，傳來小小的抽泣聲，看皇後娘娘將要閉眼了。
雨凝頭也不回的對外面喊，“紫鵑，進來。”同時扶起皇後娘娘的身體，將一只手抵在了皇後娘娘的後背。這次雨凝特意申請帶了紫鵑進宮，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沒有皇上的命令其他人是不敢擅自進來的，但紫鵑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才不管那些，唰的一下就躥進來，到了皇後娘娘床前，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紫鵑進來先是看到自家小姐給皇後娘娘輸內力，就著急了。
“小姐，你。。。”雨凝沒有理紫鵑，紫鵑看了一眼皇後，也不敢說什麽，這種情況小姐撤了皇後可能真的。。。可是自家小姐，紫鵑不敢耽誤。
先是從衣袖中拿起一個藥丸餵給了皇後，看到太醫的針就在旁邊，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幾個針已經紮在皇後娘娘頭上及身上不同的位置，在場的人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當大家楞著的時候，太醫正卻“咦”了一下，同時湊到床榻前。紫鵑見湊過來的太醫，吩咐太醫一個藥方讓趕緊去熬制，這個時候太醫正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趕緊讓人下去按照吩咐熬制。同時給紫鵑針灸打下手，回頭的過程中看皇上還一臉疑惑，忙站起來解釋了一句，“皇上，這位姑娘醫術極高，皇後娘娘已經緩過來了。”
眾人這才看向皇後娘娘，剛剛幾乎已經沒有呼吸的皇後娘娘，似乎呼吸慢慢平穩了，臉色也不那麽蒼白了。
紫鵑則隨時註意著她家小姐，看皇後娘娘平穩了一些，用眼神示意她家小姐快放手。
紫鵑醫術雨凝自然放心，不著聲色的徐徐收了內力，扶著皇後娘娘，秦麼麼拿了軟被放在皇後娘娘身後。
紫鵑則站起來抓住自家小姐的右手，悄悄探了探她家小姐的脈，雨凝任她探的差不多了，一甩衣袖抽了出來，紫鵑瞪了她家小姐一眼，心裏腹誹道，“知道自己內力不能用，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
雨凝對著那個瞪過來的眼神挑了挑眉，示意她針該拔了，紫鵑回去將針一一拔下，隨著拔了最後一個針，皇後娘娘也醒了。
太醫熬好的藥，紫鵑示意秦麼麼給皇後喝下，喝完藥，皇後娘娘居然能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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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出宮是三皇子送他們出去的，雨凝看著三皇子欲言又止了兩次，她想說照顧好皇後，最終沒有說出口，她又有什麽身份呢。
正月十六日，這個元宵節整個京城沒有任何喜慶的氣氛，互相間的拜訪因為公主喪期，也都取消了，公主府也只是小聚了一下。
到晚間的時候，有人送上府一份禮物，就放在門口。下人將包裝好的禮物放到桌子上，研究到底是什麽，紫鵑堅持不讓打開，讓扔掉。
雨凝還是把盒子拆開了，盒子裏是一個紅寶石的簪子，簪子做工極為精美，雨凝對珠寶沒有研究但知道簪子應該是整玉雕成的，這玉和雕工應該價值連城。留有一張紙條，上書“多喜樂，長安寧。”
“小姐，”紫鵑喊了一句，但看自家小姐什麽也不想說，紫鵑也沒有敢再問。
雖然在長公主的喪禮期間，不得飲酒、不得娛樂，雨凝依然喝醉了。
喝醉酒的雨凝，低落、脆弱和依賴，紫鵑小心照顧自家小心，不讓府上的人插手，因為她知道小姐不希望別人看到她這樣。
雨凝接下來的日子裏，除了該出席長公主喪禮時正常出席，其他時間都在特別老實的冬眠中，無病無災。
自從上次以後雨凝又恢覆到了老樣子，永遠樂呵呵的，讓人看不出悲喜。那一晚上的脆弱似乎並沒有發生過。
至於那次不知何人送禮的事情，大家都當作沒有發生過，誰也不曾再提起。
長公主的喪禮全部結束已經進入三月份了，又是一年春來到。
長公主去世後，皇後娘娘一直郁郁寡歡，雨凝除了喪禮期間，基本都不進宮。
她現在的身份很尷尬，她覺得皇後喪女她再以“義女”的身份去人家眼前晃蕩不合適，有些刺激人，她畢竟不是名正言順皇後的女兒，沒有身份去安慰皇上和皇後娘娘。
更何況京城中還有關於她命硬所以克真命公主的傳聞，雖然宮裏下詔及鎮國公府將流言壓下去了。
但流言這東西一旦傳開了，就永遠存在，也就成了大家心裏的刺，連昔日曾有的表面溫情也看起來岌岌可危，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的一場夢罷了。再說她也不相信經歷過多少大風浪的皇後娘娘走不過這個坎兒。
日子一天又一天，雨凝繼續宅，子成、旭兒、明遠、思文從學院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公主府。
四月間一天上午廖公公帶著宮中急詔前來，說皇後娘娘病危，把雨凝嚇了一大跳，帶著紫鵑匆匆入宮。
見到皇後的那一刻她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像針紮一樣。
皇後娘娘躺在床上感覺隨時可能仙去，皇上坐在床邊拉著皇後娘娘的手，著急而憔悴，此刻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個擔心自己結發妻子的丈夫。
這些年皇上不斷糾正先皇犯下的錯誤，國家稍微中興，已經心力憔悴。這一路他們走過了風雨，正要一切向好，卻突然白發人送黑發人，最疼愛的女兒走了；如今皇後娘娘突然重病，讓人到中年本該意氣風發的皇上有些疲憊。
感覺到了來人，皇上回頭說，“不用行禮了，來看看你母後，和你母後好好說說話。”
雨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走向皇後的塌前，看著這個因為愛女離世而悲傷過度的母親。
“娘娘，您看誰來了？”皇後娘娘的奶麼麼秦麼麼在旁邊輕聲說道。
雨凝順勢跪在床前，握著皇後娘娘擡起的手，輕聲說，“母後，我來看您了。”
皇後娘娘掙紮著睜開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雨凝，一會兒像是認出來了，也回握了雨凝一下說，“靈兒，你是來接母後的嗎？”
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了，傳來小小的抽泣聲，看皇後娘娘將要閉眼了。
雨凝頭也不回的對外面喊，“紫鵑，進來。”同時扶起皇後娘娘的身體，將一只手抵在了皇後娘娘的後背。這次雨凝特意申請帶了紫鵑進宮，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沒有皇上的命令其他人是不敢擅自進來的，但紫鵑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才不管那些，唰的一下就躥進來，到了皇後娘娘床前，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紫鵑進來先是看到自家小姐給皇後娘娘輸內力，就著急了。
“小姐，你。。。”雨凝沒有理紫鵑，紫鵑看了一眼皇後，也不敢說什麽，這種情況小姐撤了皇後可能真的。。。可是自家小姐，紫鵑不敢耽誤。
先是從衣袖中拿起一個藥丸餵給了皇後，看到太醫的針就在旁邊，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幾個針已經紮在皇後娘娘頭上及身上不同的位置，在場的人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當大家楞著的時候，太醫正卻“咦”了一下，同時湊到床榻前。紫鵑見湊過來的太醫，吩咐太醫一個藥方讓趕緊去熬制，這個時候太醫正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趕緊讓人下去按照吩咐熬制。同時給紫鵑針灸打下手，回頭的過程中看皇上還一臉疑惑，忙站起來解釋了一句，“皇上，這位姑娘醫術極高，皇後娘娘已經緩過來了。”
眾人這才看向皇後娘娘，剛剛幾乎已經沒有呼吸的皇後娘娘，似乎呼吸慢慢平穩了，臉色也不那麽蒼白了。
紫鵑則隨時註意著她家小姐，看皇後娘娘平穩了一些，用眼神示意她家小姐快放手。
紫鵑醫術雨凝自然放心，不著聲色的徐徐收了內力，扶著皇後娘娘，秦麼麼拿了軟被放在皇後娘娘身後。
紫鵑則站起來抓住自家小姐的右手，悄悄探了探她家小姐的脈，雨凝任她探的差不多了，一甩衣袖抽了出來，紫鵑瞪了她家小姐一眼，心裏腹誹道，“知道自己內力不能用，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
雨凝對著那個瞪過來的眼神挑了挑眉，示意她針該拔了，紫鵑回去將針一一拔下，隨著拔了最後一個針，皇後娘娘也醒了。
太醫熬好的藥，紫鵑示意秦麼麼給皇後喝下，喝完藥，皇後娘娘居然能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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