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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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周敬：“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大概是去年春天的時候吧，那會你應該快畢業了。那時候我剛調過來。”
他記得他剛調過來北溪大學的時候還有些不熟路，有一次經過了一個正在施工的教學樓旁。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在一個雜草堆裏，一個穿著呢子大衣的女孩正在給一群剛出生的小貓一邊餵吃的，一邊撫摸著它們。
貓媽媽卻不知道哪裏去了。
那個時候北溪還很冷，旁邊還放著紙箱做的貓房子，裏外都貼心的裹著棉布，可能也是這個女孩做的吧。
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
從那以後，他經常沒事這個時間就會過來看看，有時候自己也會帶一些在家煮好的雞胸肉過來。
他記得有一個乳白花紋的小貓特別可愛，活蹦亂跳，搶食也很兇，看上去生命力頑強。
他沒有貿然找女孩說話，等到他想認識這個女孩的時候已經再也見不到她了。
在一天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刮起一陣大風，下起了冰雹。
他正在工作心裏卻很著急那群小貓，怕它們出什麽意外。
下班後便急忙趕過去，卻只見貓房子倒了，食物被風吹的到處都是，被冰雹打成了糊糊。
幾只小貓都被冰雹砸死砸傷。
他準備過去幫忙，卻見那女孩已經抱著幾個小貓匆匆跑了。
等他第二天再過去的時候，小貓不見了，貓窩也沒有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也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姑姑想幫自己介紹對象，看到了她的照片，是自己當時見過的那個女孩。
他心裏很開心，便讓姑姑去安排兩人的相親。
當然更早的那次他不會主動去提，他知道李晨曦有多強的自尊心，如果李晨曦不主動提，那他也會一直當作不知道。
沒有人會真的想要把傷口揭開給別人看，李晨曦絕對不是。
李晨曦聽完松了一口氣，假裝生氣要捶他，“那你怎麽不出來搭把手！”
周敬：“正想搭把手的時候看你已經抱著貓跑了。”
李晨曦：“後來只有小湯圓活了下來，就是我家那只你記得嗎？”
周敬嗯了一聲，他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只不過小東西沒認出他來，當時也是吃了自己不少小魚幹呢！
“從那個時候我就對你很有好感了，只是後面你畢業了也沒有見過了，還好我們後來又遇見了。”
周敬：“所以，我對你的好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簡單善良，想要對你好！
而不是怕你連累我，你明白嗎？
你在我心裏就是個很好的女孩，為什麽不配呢？”
李晨曦臉有些紅，聽到這麽直白的話還是很不好意思。
“你喜歡貓嗎？”
周敬：“喜歡，只是工作原因不方便養！”
周敬並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他才喜歡上養貓，過去的事情她也沒有勇氣開口。
“謝謝你！”
還有我愛你。
周敬親了她一下，“晚上我去你家給你和阿姨做飯吧！過幾天又要開始忙了，到時候可能沒法送你們，我想多陪陪你！”
“好”。
李敏還在住院的時候，Peter曾給她通過電話，同意了她的那些要求。兩人約定好時間帶人過來取畫，此刻，李晨曦正在家裏等著Peter過來。
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不用換鞋，家裏沒有多的拖鞋了。”李晨曦請他們進來。
Peter瞥了一眼鞋架上還有一雙男士拖鞋，眉頭皺了一秒，便帶著助理一起進來了。
同行的助理是個很有氣質的大美人，頭發是深紅栗色大波浪卷，襯的她皮膚很白皙，一身黑色套裝裙優雅幹練，看上去很有港風美人的味道。
助理將手上的果籃放在了桌子上，“你好，晨曦，我是羅拉。這是Peter交代我給你母親買的果籃，慶祝她出院！”
李敏端著兩杯水走了出來就看到了這個大果籃，“實在是太客氣啦！以後曦曦的畫還得你們幫忙呢！”
Peter：“阿姨，恭喜您平安出院，我們今天過來怕影響到您休息，還請不要介意！”
李敏連忙擺手，“不會不會，你們隨意。”
Peter點頭示意。
“這是我的助理，羅拉，也是我們雲尚的副館長，同時也是名非常優秀的策展人。”
羅拉率先伸出手向李晨曦示好，也趕緊伸出手。
她對羅拉很有好感，誰不會喜歡又美又優秀的漂亮大姐姐。
幾人先是研讀了一下合同細節，向李晨曦介紹了一些需要註意的點。如果有問題他們再拿回去修改。
李晨曦對於Peter能包容自己這些要求已經十分滿足和感激，其他的要求也就沒那麽在意。她整個合同都看過了，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羅拉遞給李晨曦一份合同，“合同一人一份，這份給你。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聯系我，或者Peter。”
“好的。”
Peter依然還像之前一樣看不出太多情緒，一直安靜的聽著李晨曦和羅拉兩人說話，自己則是在一旁安靜的喝水。
羅拉：“晨曦，如果不考慮資金支持，你考慮去國外發展嗎？”
李晨曦一楞，其實自己這個專業，或者說整個美術學院大多數學生都會選擇出國。
國外的月亮並不是都圓，但是確實在藝術創新這一塊國外是不一樣的教育，能更大程度的激發學生的創造力，也有更大程度的包容性。
曾經李敏也提過送她出國深造，但是自己沒有同意。
一是本身這個專業就是燒錢的專業，雖說李敏這幾年掙了點錢，但是她還是很舍不得花這個錢，並不是李敏對自己好自己就可以隨心所欲不替她去考慮。
藝術家的道路非常難走，當年選專業的時候李晨曦就考慮過別的工作。
可是李敏鼓勵李晨曦選擇自己喜歡的，不要像自己一樣留下遺憾，而且李敏覺得自己掙的錢不就是希望女兒不用考慮那麽多嗎。
李晨曦卻覺得李敏賺錢也很辛苦，這些年她給自己最好的生活，現在李晨曦更想李敏可以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多為她自己考慮。
二是，她還是想要在國內生活，她喜歡這裏的人間煙火氣。她自己的性格有點像貓一樣，喜歡在一個地方呆著，就會一直呆著，不輕易挪窩。
還有就是李敏現在的病情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反覆，還是想盡量離的近一點。
再者就是她現在有周敬了，那就更加不會考慮出國。一旦她出國，兩個人就是徹底拜拜。
“之前沒有考慮過，現在的話我媽媽這個情況更加不會考慮了。”李晨曦很堅定，她從來都是按照自己制定好的計劃去走，從來不會去冒險做一些可能會失敗的事情。
羅拉聽到她的拒絕有些吃驚，她接觸過的很多年輕畫家都有這個想法，聽到李晨曦這麽肯定的拒絕，倒是覺得李晨曦是個挺有趣的人。
“沒關系，我們畫廊是有青年藝術家培養計劃，定期會資助一些青年藝術家海外學習。如果以後你有想法可以再聯系我！”
Peter水杯放下，“好了，先辦正事吧！”
羅拉嗯了一聲。
李晨曦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把收在房間裏的畫都搬了出來，堆滿了整個客廳。
她其實心裏也很清楚自己也不算多麽有天分的學生，比起那些更加有天分的學生她更加理智和情緒穩定。
她也算得上比較勤奮的學生，經常靈感一來就會馬上開始畫。
所以家裏非常多的存量。
羅拉也是不經感嘆真的是一個挺勤奮的青年藝術家。
Peter和羅拉兩人在不停的翻找，查看，問道某一副的時候會問一下李晨曦的思路什麽的。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就這樣兩人最後基本上把所有的畫都帶走了，等他們叫好車準備把這些運走時，李晨曦在門口看到了一臉嚴肅的周敬。
幾人面面相覷。
“你好，我是周敬，我是李晨曦男朋友。”周敬一臉假笑看著Peter。
李晨曦頭暈，還能自己介紹自己呢！自己跟Peter都是正常的工作交流，他總是那麽大敵意她也不懂為什麽。
又覺得好笑，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勝負心？
“你怎麽來了？”
只見周敬輕松越開Peter，自然的從鞋架上拿出自己的那雙拖鞋穿上，“過來看看你！給你打電話沒接。”
李晨曦從兜裏拿出手機，周敬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當時自己跟羅拉正在整理要運走的作品並沒有看到。
Peter看他們秀恩愛臉色有些難看，“車來了，我們先走了！”
李晨曦送他們到樓下回來時，李敏已經吃上周敬煮的面了。
這人在討好長輩這一塊，李晨曦自嘆不如。
三人吃過面後，李敏就打發自己出去跟周敬散步了。
八月底的北溪晚上已經有些涼了，風吹過來帶來一絲冷意。
兩人並排走著，周敬高太多，每次看著他都覺得脖子疼。
“今天怎麽來了？”
周敬：“你明天要回宜城，我沒法送你，所以今天想過來看看你！”
“而且，我這段時間也要出任務可能沒法用手機，我先跟你大哥招呼，怕你找不到我著急。”
是的，明天上午10點的飛機，李晨曦要送李敏回去，順便要在那邊照顧李敏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這樣一來，兩人確實沒多少時間是呆在一塊的。
而且周敬又要去出任務，還沒法用手機，聯系不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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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大概是去年春天的時候吧，那會你應該快畢業了。那時候我剛調過來。”
他記得他剛調過來北溪大學的時候還有些不熟路，有一次經過了一個正在施工的教學樓旁。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在一個雜草堆裏，一個穿著呢子大衣的女孩正在給一群剛出生的小貓一邊餵吃的，一邊撫摸著它們。
貓媽媽卻不知道哪裏去了。
那個時候北溪還很冷，旁邊還放著紙箱做的貓房子，裏外都貼心的裹著棉布，可能也是這個女孩做的吧。
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
從那以後，他經常沒事這個時間就會過來看看，有時候自己也會帶一些在家煮好的雞胸肉過來。
他記得有一個乳白花紋的小貓特別可愛，活蹦亂跳，搶食也很兇，看上去生命力頑強。
他沒有貿然找女孩說話，等到他想認識這個女孩的時候已經再也見不到她了。
在一天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刮起一陣大風，下起了冰雹。
他正在工作心裏卻很著急那群小貓，怕它們出什麽意外。
下班後便急忙趕過去，卻只見貓房子倒了，食物被風吹的到處都是，被冰雹打成了糊糊。
幾只小貓都被冰雹砸死砸傷。
他準備過去幫忙，卻見那女孩已經抱著幾個小貓匆匆跑了。
等他第二天再過去的時候，小貓不見了，貓窩也沒有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也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姑姑想幫自己介紹對象，看到了她的照片，是自己當時見過的那個女孩。
他心裏很開心，便讓姑姑去安排兩人的相親。
當然更早的那次他不會主動去提，他知道李晨曦有多強的自尊心，如果李晨曦不主動提，那他也會一直當作不知道。
沒有人會真的想要把傷口揭開給別人看，李晨曦絕對不是。
李晨曦聽完松了一口氣，假裝生氣要捶他，“那你怎麽不出來搭把手！”
周敬：“正想搭把手的時候看你已經抱著貓跑了。”
李晨曦：“後來只有小湯圓活了下來，就是我家那只你記得嗎？”
周敬嗯了一聲，他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只不過小東西沒認出他來，當時也是吃了自己不少小魚幹呢！
“從那個時候我就對你很有好感了，只是後面你畢業了也沒有見過了，還好我們後來又遇見了。”
周敬：“所以，我對你的好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簡單善良，想要對你好！
而不是怕你連累我，你明白嗎？
你在我心裏就是個很好的女孩，為什麽不配呢？”
李晨曦臉有些紅，聽到這麽直白的話還是很不好意思。
“你喜歡貓嗎？”
周敬：“喜歡，只是工作原因不方便養！”
周敬並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他才喜歡上養貓，過去的事情她也沒有勇氣開口。
“謝謝你！”
還有我愛你。
周敬親了她一下，“晚上我去你家給你和阿姨做飯吧！過幾天又要開始忙了，到時候可能沒法送你們，我想多陪陪你！”
“好”。
李敏還在住院的時候，Peter曾給她通過電話，同意了她的那些要求。兩人約定好時間帶人過來取畫，此刻，李晨曦正在家裏等著Peter過來。
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不用換鞋，家裏沒有多的拖鞋了。”李晨曦請他們進來。
Peter瞥了一眼鞋架上還有一雙男士拖鞋，眉頭皺了一秒，便帶著助理一起進來了。
同行的助理是個很有氣質的大美人，頭發是深紅栗色大波浪卷，襯的她皮膚很白皙，一身黑色套裝裙優雅幹練，看上去很有港風美人的味道。
助理將手上的果籃放在了桌子上，“你好，晨曦，我是羅拉。這是Peter交代我給你母親買的果籃，慶祝她出院！”
李敏端著兩杯水走了出來就看到了這個大果籃，“實在是太客氣啦！以後曦曦的畫還得你們幫忙呢！”
Peter：“阿姨，恭喜您平安出院，我們今天過來怕影響到您休息，還請不要介意！”
李敏連忙擺手，“不會不會，你們隨意。”
Peter點頭示意。
“這是我的助理，羅拉，也是我們雲尚的副館長，同時也是名非常優秀的策展人。”
羅拉率先伸出手向李晨曦示好，也趕緊伸出手。
她對羅拉很有好感，誰不會喜歡又美又優秀的漂亮大姐姐。
幾人先是研讀了一下合同細節，向李晨曦介紹了一些需要註意的點。如果有問題他們再拿回去修改。
李晨曦對於Peter能包容自己這些要求已經十分滿足和感激，其他的要求也就沒那麽在意。她整個合同都看過了，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羅拉遞給李晨曦一份合同，“合同一人一份，這份給你。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聯系我，或者Peter。”
“好的。”
Peter依然還像之前一樣看不出太多情緒，一直安靜的聽著李晨曦和羅拉兩人說話，自己則是在一旁安靜的喝水。
羅拉：“晨曦，如果不考慮資金支持，你考慮去國外發展嗎？”
李晨曦一楞，其實自己這個專業，或者說整個美術學院大多數學生都會選擇出國。
國外的月亮並不是都圓，但是確實在藝術創新這一塊國外是不一樣的教育，能更大程度的激發學生的創造力，也有更大程度的包容性。
曾經李敏也提過送她出國深造，但是自己沒有同意。
一是本身這個專業就是燒錢的專業，雖說李敏這幾年掙了點錢，但是她還是很舍不得花這個錢，並不是李敏對自己好自己就可以隨心所欲不替她去考慮。
藝術家的道路非常難走，當年選專業的時候李晨曦就考慮過別的工作。
可是李敏鼓勵李晨曦選擇自己喜歡的，不要像自己一樣留下遺憾，而且李敏覺得自己掙的錢不就是希望女兒不用考慮那麽多嗎。
李晨曦卻覺得李敏賺錢也很辛苦，這些年她給自己最好的生活，現在李晨曦更想李敏可以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多為她自己考慮。
二是，她還是想要在國內生活，她喜歡這裏的人間煙火氣。她自己的性格有點像貓一樣，喜歡在一個地方呆著，就會一直呆著，不輕易挪窩。
還有就是李敏現在的病情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反覆，還是想盡量離的近一點。
再者就是她現在有周敬了，那就更加不會考慮出國。一旦她出國，兩個人就是徹底拜拜。
“之前沒有考慮過，現在的話我媽媽這個情況更加不會考慮了。”李晨曦很堅定，她從來都是按照自己制定好的計劃去走，從來不會去冒險做一些可能會失敗的事情。
羅拉聽到她的拒絕有些吃驚，她接觸過的很多年輕畫家都有這個想法，聽到李晨曦這麽肯定的拒絕，倒是覺得李晨曦是個挺有趣的人。
“沒關系，我們畫廊是有青年藝術家培養計劃，定期會資助一些青年藝術家海外學習。如果以後你有想法可以再聯系我！”
Peter水杯放下，“好了，先辦正事吧！”
羅拉嗯了一聲。
李晨曦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把收在房間裏的畫都搬了出來，堆滿了整個客廳。
她其實心裏也很清楚自己也不算多麽有天分的學生，比起那些更加有天分的學生她更加理智和情緒穩定。
她也算得上比較勤奮的學生，經常靈感一來就會馬上開始畫。
所以家裏非常多的存量。
羅拉也是不經感嘆真的是一個挺勤奮的青年藝術家。
Peter和羅拉兩人在不停的翻找，查看，問道某一副的時候會問一下李晨曦的思路什麽的。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就這樣兩人最後基本上把所有的畫都帶走了，等他們叫好車準備把這些運走時，李晨曦在門口看到了一臉嚴肅的周敬。
幾人面面相覷。
“你好，我是周敬，我是李晨曦男朋友。”周敬一臉假笑看著Peter。
李晨曦頭暈，還能自己介紹自己呢！自己跟Peter都是正常的工作交流，他總是那麽大敵意她也不懂為什麽。
又覺得好笑，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勝負心？
“你怎麽來了？”
只見周敬輕松越開Peter，自然的從鞋架上拿出自己的那雙拖鞋穿上，“過來看看你！給你打電話沒接。”
李晨曦從兜裏拿出手機，周敬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當時自己跟羅拉正在整理要運走的作品並沒有看到。
Peter看他們秀恩愛臉色有些難看，“車來了，我們先走了！”
李晨曦送他們到樓下回來時，李敏已經吃上周敬煮的面了。
這人在討好長輩這一塊，李晨曦自嘆不如。
三人吃過面後，李敏就打發自己出去跟周敬散步了。
八月底的北溪晚上已經有些涼了，風吹過來帶來一絲冷意。
兩人並排走著，周敬高太多，每次看著他都覺得脖子疼。
“今天怎麽來了？”
周敬：“你明天要回宜城，我沒法送你，所以今天想過來看看你！”
“而且，我這段時間也要出任務可能沒法用手機，我先跟你大哥招呼，怕你找不到我著急。”
是的，明天上午10點的飛機，李晨曦要送李敏回去，順便要在那邊照顧李敏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這樣一來，兩人確實沒多少時間是呆在一塊的。
而且周敬又要去出任務，還沒法用手機，聯系不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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