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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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沐德在這同一天裏，第二次走進恪賢貴妃的寢殿。因為此時天色已晚，這屋子裏雖然點起了燈籠，卻也還是顯得比之白天也暗淡些，尤其是氣氛說不上輕快，讓沐德忍不住的覺得緊張。
她進了屋子裏，給恪賢貴妃行了禮，便按照恪賢貴妃說的，規規矩矩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恪賢貴妃又一次讓管事姑姑打發走了在屋裏侍候著的下人們，隨後又讓管事姑姑將愛蓮姑姑叫來。
等著愛蓮姑姑終於跟在管事姑姑身後進屋來的時候，沐德才發現，除了愛蓮姑姑之外，她身後還帶著四位沒見過的年輕小侍女，似乎都是與芍藥差不多年齡的樣子。
她們同管事姑姑六人一起，對著恪賢貴妃行了禮，又對著莫名其妙的沐德行了禮。等著恪賢貴妃免了她們的禮之後，沐德便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驚訝，看著愛蓮姑姑問道：“愛蓮姑姑，這是帶著什麽人來了？”又扭過頭去看向恪賢貴妃問道：“母妃這究竟是何意？”
因為屋門已經被關的嚴嚴實實的了，沐德這才能肯定，想來之前母妃說過的，要告訴自己的事情，便是與這幾位沒見過的小侍女和愛蓮姑姑有關了。也就是因為如此，沐德才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自己心裏頭記掛著魏令，能與這幾人有什麽關系了？！
恪賢貴妃自然是能明白沐德的疑問的，她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朝著愛蓮姑姑說道：“愛蓮，你來告訴她吧。”
“是，奴才遵命。”愛蓮姑姑恭敬的低頭行了一禮，隨後又轉向沐德說道：“回公主殿下的話，這四位侍女，是早年公主在宮裏遇刺的時候，貴妃娘娘就想著防範，便著人尋了這幾個身家清白之人放在老奴手下學手藝，就為著有朝一日能成為讓公主用得上的得力之人。”
“得力之人？”沐德更困惑了，“是什麽樣的得力之人需要特地培養這許多年，我身邊也不過是需要一些侍候妝容的丫鬟罷了，這些年芍藥做的不錯，莫不成母妃是不滿芍藥，要將她換了？·······只是若是這樣，何必還特意這般培養，倒是費精力了些。”
恪賢貴妃這才又開口道：“你問得對，若只是侍候妝容的丫鬟，我何必要特地培養著呢？還就是因為那年宮裏進了闖宮的刺客，又差點傷了你，我才想著這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尤其是有朝一日你出嫁了，不論是到了誰人家裏，身邊總要有些能護得住你的人在。這還是為著那年皇後娘娘遇襲，多虧了身邊有位會功夫的姑姑在才沒傷著這事情提醒了我，就想著不如也給你養些能護得住你的人來，往後日子都跟著你，母妃心裏便也就踏實了。”
沐德這一聽，腦袋瓜子一轉就驚呼道：“即是如此，難不成母妃是給女兒養了幾位會功夫的鐵娘子來做丫鬟了？！”
“可不正是如此。”恪賢貴妃點了點頭，“也不僅僅是這樣，她們這幾個人除了會些功夫外，主要還是作為接頭人來養著的。母妃就想著，若是真要些護得住你的人在，僅僅是四位會功夫的丫鬟哪裏就能讓人心安呢？尤其是咱們這般生活在皇宮內院的女人，門裏門外都要提防著些，又是想來那恪淑能請來刺客傷人，又憶起母妃在潤月做公主時，母妃的母妃也曾告訴過母妃一些宮廷手段之類的事情，這便就去書一封與你在潤月的皇伯父與皇叔商議了一番，這才給你弄來些人。”
“弄來些人？”沐德這就聽不懂了，便問道：“這四人是從潤月來的？”
“不是，不是這四人。母妃剛剛不是說了，這四人僅是接頭人罷了，因為宮裏畢竟還是有規矩在的，尤其是這事情說來隱秘，不能洩露得出去，若是真有日子為著護你要做出些違規的事情來，這般讓她們去接頭，想來不論如何，也是不至於牽怪得到你身上的。是在宮外，母妃名下的一處莊子裏，母妃秘密的給你養了許多親信，你若是有什麽事情拖人要辦的，或是想要人在宮外給你帶些東西來，就派這四人中的隨便一個出來，讓她們去遞消息到宮外去便是。”
沐德卻依舊是不明所以，“女兒能缺什麽東西到需要派人到宮外要去？這些年來，女兒也不過就喜歡找些書來看罷了，只是因為有幾位哥哥在，也從未短缺過。母妃這般做法，女兒可真是看不出門道來了。”
恪賢貴妃看著沐德這幅天真的傻樣子，嘆了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既是這樣，那母妃就提點你一句——你不是心裏頭牽掛著那魏令嗎？不如等著他再來找你的時候，你便就與他說說，送他幾個下人在身邊做寄信人來可否？這天長日久的，你們又不能常見面，你就不好奇這魏令在那原朝是個什麽地位？就不怕這魏令生活會有些不檢點的來？你就不想探探這人的底了？”
聽恪賢貴妃這一說，沐德才恍然大悟的捂住了嘴，又是扭頭看了看站在愛蓮姑姑身後的那四位丫鬟，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話來回應了。
只聽恪賢貴妃繼續說道：“具體這些人能幫你幹什麽，母妃手把手的教是教不出來，母妃今日坐在這屋裏想了許久，便是覺得，不如你就先將她們領回去，具體能幹些什麽，你不如自己試試便就知道了。”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與芍藥那丫頭頗為親近，她的確是個好的，只是將來終有一日你要出嫁，你卻也該想想，芍藥這丫頭能不能這輩子都留在你身邊做個終身不嫁的老姑姑？說不準到時候這丫頭要離了你的······而這四個人就不一樣了，便就是為著這個，這四個人身上都是死契，她們這輩子都會跟在你身邊侍候你，直到身死為止。”
恪賢貴妃一席話說完了，沐德不可思議的又一次看向了那站在愛蓮姑姑身後，規矩低著頭的四個丫鬟。她頭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情，只是她長年生活在這深宮裏，便是這般驚訝了些，卻也能明白這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便緩了緩心境，對著那四個人開口問道：“你們四個人叫什麽名字，都說來我聽聽吧。”
那四位丫鬟聞聲，便從愛蓮姑姑身後站了出來，排成一列。隨後先是一位身材高瘦的開口道：“奴才叫臘梅，身邊的幾人依次叫做文蘭、雲竹和白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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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德在這同一天裏，第二次走進恪賢貴妃的寢殿。因為此時天色已晚，這屋子裏雖然點起了燈籠，卻也還是顯得比之白天也暗淡些，尤其是氣氛說不上輕快，讓沐德忍不住的覺得緊張。
她進了屋子裏，給恪賢貴妃行了禮，便按照恪賢貴妃說的，規規矩矩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恪賢貴妃又一次讓管事姑姑打發走了在屋裏侍候著的下人們，隨後又讓管事姑姑將愛蓮姑姑叫來。
等著愛蓮姑姑終於跟在管事姑姑身後進屋來的時候，沐德才發現，除了愛蓮姑姑之外，她身後還帶著四位沒見過的年輕小侍女，似乎都是與芍藥差不多年齡的樣子。
她們同管事姑姑六人一起，對著恪賢貴妃行了禮，又對著莫名其妙的沐德行了禮。等著恪賢貴妃免了她們的禮之後，沐德便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驚訝，看著愛蓮姑姑問道：“愛蓮姑姑，這是帶著什麽人來了？”又扭過頭去看向恪賢貴妃問道：“母妃這究竟是何意？”
因為屋門已經被關的嚴嚴實實的了，沐德這才能肯定，想來之前母妃說過的，要告訴自己的事情，便是與這幾位沒見過的小侍女和愛蓮姑姑有關了。也就是因為如此，沐德才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自己心裏頭記掛著魏令，能與這幾人有什麽關系了？！
恪賢貴妃自然是能明白沐德的疑問的，她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朝著愛蓮姑姑說道：“愛蓮，你來告訴她吧。”
“是，奴才遵命。”愛蓮姑姑恭敬的低頭行了一禮，隨後又轉向沐德說道：“回公主殿下的話，這四位侍女，是早年公主在宮裏遇刺的時候，貴妃娘娘就想著防範，便著人尋了這幾個身家清白之人放在老奴手下學手藝，就為著有朝一日能成為讓公主用得上的得力之人。”
“得力之人？”沐德更困惑了，“是什麽樣的得力之人需要特地培養這許多年，我身邊也不過是需要一些侍候妝容的丫鬟罷了，這些年芍藥做的不錯，莫不成母妃是不滿芍藥，要將她換了？·······只是若是這樣，何必還特意這般培養，倒是費精力了些。”
恪賢貴妃這才又開口道：“你問得對，若只是侍候妝容的丫鬟，我何必要特地培養著呢？還就是因為那年宮裏進了闖宮的刺客，又差點傷了你，我才想著這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尤其是有朝一日你出嫁了，不論是到了誰人家裏，身邊總要有些能護得住你的人在。這還是為著那年皇後娘娘遇襲，多虧了身邊有位會功夫的姑姑在才沒傷著這事情提醒了我，就想著不如也給你養些能護得住你的人來，往後日子都跟著你，母妃心裏便也就踏實了。”
沐德這一聽，腦袋瓜子一轉就驚呼道：“即是如此，難不成母妃是給女兒養了幾位會功夫的鐵娘子來做丫鬟了？！”
“可不正是如此。”恪賢貴妃點了點頭，“也不僅僅是這樣，她們這幾個人除了會些功夫外，主要還是作為接頭人來養著的。母妃就想著，若是真要些護得住你的人在，僅僅是四位會功夫的丫鬟哪裏就能讓人心安呢？尤其是咱們這般生活在皇宮內院的女人，門裏門外都要提防著些，又是想來那恪淑能請來刺客傷人，又憶起母妃在潤月做公主時，母妃的母妃也曾告訴過母妃一些宮廷手段之類的事情，這便就去書一封與你在潤月的皇伯父與皇叔商議了一番，這才給你弄來些人。”
“弄來些人？”沐德這就聽不懂了，便問道：“這四人是從潤月來的？”
“不是，不是這四人。母妃剛剛不是說了，這四人僅是接頭人罷了，因為宮裏畢竟還是有規矩在的，尤其是這事情說來隱秘，不能洩露得出去，若是真有日子為著護你要做出些違規的事情來，這般讓她們去接頭，想來不論如何，也是不至於牽怪得到你身上的。是在宮外，母妃名下的一處莊子裏，母妃秘密的給你養了許多親信，你若是有什麽事情拖人要辦的，或是想要人在宮外給你帶些東西來，就派這四人中的隨便一個出來，讓她們去遞消息到宮外去便是。”
沐德卻依舊是不明所以，“女兒能缺什麽東西到需要派人到宮外要去？這些年來，女兒也不過就喜歡找些書來看罷了，只是因為有幾位哥哥在，也從未短缺過。母妃這般做法，女兒可真是看不出門道來了。”
恪賢貴妃看著沐德這幅天真的傻樣子，嘆了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既是這樣，那母妃就提點你一句——你不是心裏頭牽掛著那魏令嗎？不如等著他再來找你的時候，你便就與他說說，送他幾個下人在身邊做寄信人來可否？這天長日久的，你們又不能常見面，你就不好奇這魏令在那原朝是個什麽地位？就不怕這魏令生活會有些不檢點的來？你就不想探探這人的底了？”
聽恪賢貴妃這一說，沐德才恍然大悟的捂住了嘴，又是扭頭看了看站在愛蓮姑姑身後的那四位丫鬟，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話來回應了。
只聽恪賢貴妃繼續說道：“具體這些人能幫你幹什麽，母妃手把手的教是教不出來，母妃今日坐在這屋裏想了許久，便是覺得，不如你就先將她們領回去，具體能幹些什麽，你不如自己試試便就知道了。”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與芍藥那丫頭頗為親近，她的確是個好的，只是將來終有一日你要出嫁，你卻也該想想，芍藥這丫頭能不能這輩子都留在你身邊做個終身不嫁的老姑姑？說不準到時候這丫頭要離了你的······而這四個人就不一樣了，便就是為著這個，這四個人身上都是死契，她們這輩子都會跟在你身邊侍候你，直到身死為止。”
恪賢貴妃一席話說完了，沐德不可思議的又一次看向了那站在愛蓮姑姑身後，規矩低著頭的四個丫鬟。她頭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情，只是她長年生活在這深宮裏，便是這般驚訝了些，卻也能明白這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便緩了緩心境，對著那四個人開口問道：“你們四個人叫什麽名字，都說來我聽聽吧。”
那四位丫鬟聞聲，便從愛蓮姑姑身後站了出來，排成一列。隨後先是一位身材高瘦的開口道：“奴才叫臘梅，身邊的幾人依次叫做文蘭、雲竹和白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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