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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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恪淑貴妃聽了，半晌沒說話。只收斂了笑意，看著愛蓮和沐德。沐德低頭順眼的站著，也不回話，也不再分辨，乖巧的聽著她的令似的樣子。
就這麽沈默了許久，久到沐德覺得雙腿都有些泛酸了，才終於又聽見了主位上傳來的聲音，“好！這般也真是好！看來還真是我想叉了，差點誤會了聖意，釀下大禍！還真是多虧了恪賢姐姐的身邊人來提醒，這才及時收住了口，看來，我這做妹妹的以後還時常該和恪賢姐姐多走動走動，好能跟著漲漲見識。”
她說著，就揮手免了愛蓮姑姑的禮，沐德這也終於又敢擡頭看她了。只見恪淑貴妃又擺出了一張笑臉來，仿若剛才那些交鋒都是幻覺，她一直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樣。
“你這孩子也真是實誠，怎的就不會將心裏話的傾訴傾訴？也對虧了有這麽個好奴才的懂得你心意，不然的話，今日咱們母女倆說不準要真生了嫌隙了·······原是沒想到你今日這般來全是為著孝心，倒是我想多了，誤會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了呀。”
“女兒怎會往心裏去，本是全心全意的敬著恪淑母妃才來的，如今能把話給說的開了，才真是幸事一樁。想來日後定不會讓恪淑母妃給怨怪不懂父皇辛苦了。”
沐德偷偷的舒了口氣，心下暗嘆自己這關終於過了，也真是驚險。她後背上都出了不少冷汗了，多虧了愛蓮姑姑的本事，回去定要好好的給請了賞賜去。
“得了，既然話都說的明白了，今兒個四公主來請安的時候也不短了，即是誤會分辨清楚了若是來日有人來問起，我也好給人家個交代，只怕是讓恪賢姐姐等的急了，不如就請四公主這就回去吧，等改日得了機會，再來我這裏走動。”
“是。”沐德趕緊行禮，“那四女兒這就給恪淑母妃告別了，若是來日得了空，定立馬過來孝敬恪淑母妃。”
她心裏頭一次這麽想趕緊離開一個地方，念叨著以後若非皇上下聖旨，就是這邊能有座金山來搬，也定是不再來這裏湊熱鬧的了！
恪淑貴妃揮手讓幾個下人進來，拿著幾個盤子端著，然後說道：“想來四公主今日平白受了我的教訓，心裏覺著委屈。也是我這當長輩的錯，不如就帶著些小東西回去拿著玩兒，權當是別讓公主心裏從此怨了我就好。······只是剛才聽著公主是來討些書本子的，我這裏卻是真沒有這東西，倒是你那四弟弟有些，卻到底是要上學塾用的，多的也是拿不出手。想來公主也體諒著咱們內廷女子不得隨意采買書籍的道理吧。”
沐德連忙客氣著回道：“瞧恪淑母妃這話說的，沐德讀書，習君子之道，也懂得這宮裏的規矩，不然今日也不會四處的求人了。自是不敢心裏怨恨長輩的。何況恪淑母妃說的話句句在理，沐德此後定然常記掛著父皇的良苦用心，好好努力，絕不辜負長輩們苦心栽培的厚望。”說完，便讓芍藥將那些東西接了，又說道：“想是這禮不好拒絕，便讓女兒先拿著，免得恪淑母妃多心，等來日若能得了好東西，定然不會忘了恪淑母妃的大義。”說完，又是行了一禮。
恪淑貴妃笑著，只說著：“這就好這就好，公主這般知禮懂事，那也真是咱們大京的福氣了。”
說罷，便不打算再多寒暄，“我也是待得累了，公主這便回去，跟恪賢姐姐報個平安吧。”
“是，那沐德這就退下了。”說完，終是完成了這一場硬戰，帶著芍藥和愛蓮等侍從們，從悅蘭殿出來了。
她們一路跟著沐德快速的走著，只見沐德低著頭越走越快，直到回了湖泊的北邊，才終於停下了。
她站著，然後轉身，突然抱住了愛蓮姑姑。愛蓮姑姑低頭一看，發現沐德竟是哭了出來，連忙驚呼道：“公主這是怎麽了？”
“我、我······”她流淚滿面的將自己埋在愛蓮姑姑懷裏，哽咽的說道：“原還覺得自己聰明，能做得了大事······卻不想今日若不是有姑姑出手相救，沐德這事情就算是徹底黃了。······想來，我竟還是這麽個無用之人。”
沐德這是將心裏話都說了出來，掏心掏肺的樣子讓愛蓮姑姑也忍不住動容，連忙安慰著：“公主這是哪裏的話，原就是老奴該做的事情，也是沒能想著恪淑貴妃娘娘竟然真能如此為難公主一個小輩，還能從皇上的意思上給挑出理來。公主還年幼，如今這般的給碰上了，得說是件好事。等著今天這事情過去了，來日若公主又碰上這等能人，想來也自是有法子應對的了。”
沐德聽了，心裏尤其熨貼，擡頭感激的看著愛蓮姑姑說道：“姑姑這般話說的我好生舒服，但願我真能這般成長，來日再不懼怕這些瑣事了去。”說完，就用力將自己的眼淚給擦幹了，“咱們這就回去吧，我大了，在這麽哭鼻子，以後要惹人笑話的。”
這下愛蓮和芍藥都笑了，看著她應了聲，就又跟著一路往回走。
直到珍寧殿裏，去給恪賢貴妃報了信，又將事情大概分說分說，才回了自己屋子裏好好的想著：這幾日雖然已經是拜訪了皇後娘娘與恪淑貴妃，卻是一本能讀的書都沒能拿來。想來再在內廷裏面轉悠下去，等到了月底也只能真當個睜眼瞎，擎等著挨罰了。
果然，還是要再想些別的法子才行······
她這麽想著，就忍不住又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老夥伴，好兄弟——三皇子禦守的身上。
而另一邊，恪賢貴妃卻在沐德回去後，偷偷的讓人又將愛蓮給叫了來問話。
愛蓮姑姑來了，又將在悅蘭殿的事情給說的更詳細了些，恪賢貴妃接著問了幾個問題，比如說恪淑臉上的顏色，神態舉止之類的，愛蓮姑姑都一一如實給答了，外加沐德在路上突然哭了的事情，也都詳細的稟報了。
聽完之後，恪賢貴妃不知在思索著什麽，只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給了愛蓮額外的賞賜，便讓她下去了。
等她走了之後，管事姑姑便喜笑顏開的說：“恭喜娘娘，想來咱們小主子這下也真能成熟許多，日後定能成了大氣。”
恪賢貴妃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即是這般的緣法，看來皇上心裏定是沒打算讓這孩子將來舒心的過了，指不定要盤算著什麽主意呢······到時候，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心力才能回應得了的了。”
這話說的，也真是將皇上的心思給摸了個七八成的了解，才能估摸的出來。
宜事堂內，管事公公親自給皇上稟報了四公主沐德今日去拜訪了恪淑貴妃，出來偷著哭了的事情。聽殿裏的人說，今日恪淑貴妃原是想著怕讓公主如此行事，讓皇上招人口舌，就規勸了幾句，想是年齡小，心裏覺著委屈。只是卻看著恪淑貴妃沒少給賞賜，那些跟著去的侍女們手裏都拖著盤子舉著，一路上都能讓人瞧的見。
皇上聽了，批著奏折的筆終於是停了停，沈吟了一會兒，才問道：“離著月底考教她的時候還有多久？”
“還有多半月餘。”管事公公即刻說道。
“嗯，那就等著吧。且有的幺蛾子折騰呢。”說罷，也不再理會，就著桌案上閃爍的燭火燈籠，細細的看著份奏折······
再回看沐德這邊。她本想著去找禦守出出主意，卻不想禦守消息靈通，在學塾碰上了禦相，聽他說了沐德拜訪恪淑貴妃的事情，心知事情不小，就趕忙過來給慰問慰問。
禦守將這說法說給沐德聽的時候，讓她忍不住’撲哧’一樂，隨後嗔道：“你這三哥哥當的可忒是不盡心，怎的我去表表孝心，卻讓你覺著像是進了敵方軍營般的緊張？”
“四妹妹這話可真是著實不差也。”禦守聽了，兩人雖是在沐德屋裏關門坐著，卻還是似模似樣的前後四周探查了一番，才回過頭來悄聲說道：“若說在哥哥心裏，這宮裏誰最是惹不起的——父皇都算不上，只有恪淑娘娘能得頭籌。”
“去去，你快別這般胡沁，當心讓人聽了去惹了禍事。”沐德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何？可別是又要拖著我做些不法之事了。”
“哎！那哪兒能得？還不是看妹妹大難不死，想著必有後福，就提前過來溜須拍馬，想著能傍棵大樹來靠一靠麽？”說著，就高聲將自己身邊的小公公給從外頭叫了進來，只見他捧著一大摞書，氣喘籲籲的放到了沐德面前的桌案上，然後行了個禮，又退了出去，順手將門給關嚴實了。
見沐德好氣的看著那一大摞書，禦守得意洋洋的說道：“跟你說件好事——咱們大哥哥不是滿十五了麽？原本學塾都不該跟我們一起了，只是父皇想著兄弟間能多親近些是好的，才沒讓大哥進行單獨課業，卻是照例給了他能進出宮門的腰牌，說是可以去外面見識見識了。”
“真的？大哥能出宮去了？·······那，宮外是個什麽樣子的？”沐德聽了，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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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淑貴妃聽了，半晌沒說話。只收斂了笑意，看著愛蓮和沐德。沐德低頭順眼的站著，也不回話，也不再分辨，乖巧的聽著她的令似的樣子。
就這麽沈默了許久，久到沐德覺得雙腿都有些泛酸了，才終於又聽見了主位上傳來的聲音，“好！這般也真是好！看來還真是我想叉了，差點誤會了聖意，釀下大禍！還真是多虧了恪賢姐姐的身邊人來提醒，這才及時收住了口，看來，我這做妹妹的以後還時常該和恪賢姐姐多走動走動，好能跟著漲漲見識。”
她說著，就揮手免了愛蓮姑姑的禮，沐德這也終於又敢擡頭看她了。只見恪淑貴妃又擺出了一張笑臉來，仿若剛才那些交鋒都是幻覺，她一直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樣。
“你這孩子也真是實誠，怎的就不會將心裏話的傾訴傾訴？也對虧了有這麽個好奴才的懂得你心意，不然的話，今日咱們母女倆說不準要真生了嫌隙了·······原是沒想到你今日這般來全是為著孝心，倒是我想多了，誤會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了呀。”
“女兒怎會往心裏去，本是全心全意的敬著恪淑母妃才來的，如今能把話給說的開了，才真是幸事一樁。想來日後定不會讓恪淑母妃給怨怪不懂父皇辛苦了。”
沐德偷偷的舒了口氣，心下暗嘆自己這關終於過了，也真是驚險。她後背上都出了不少冷汗了，多虧了愛蓮姑姑的本事，回去定要好好的給請了賞賜去。
“得了，既然話都說的明白了，今兒個四公主來請安的時候也不短了，即是誤會分辨清楚了若是來日有人來問起，我也好給人家個交代，只怕是讓恪賢姐姐等的急了，不如就請四公主這就回去吧，等改日得了機會，再來我這裏走動。”
“是。”沐德趕緊行禮，“那四女兒這就給恪淑母妃告別了，若是來日得了空，定立馬過來孝敬恪淑母妃。”
她心裏頭一次這麽想趕緊離開一個地方，念叨著以後若非皇上下聖旨，就是這邊能有座金山來搬，也定是不再來這裏湊熱鬧的了！
恪淑貴妃揮手讓幾個下人進來，拿著幾個盤子端著，然後說道：“想來四公主今日平白受了我的教訓，心裏覺著委屈。也是我這當長輩的錯，不如就帶著些小東西回去拿著玩兒，權當是別讓公主心裏從此怨了我就好。······只是剛才聽著公主是來討些書本子的，我這裏卻是真沒有這東西，倒是你那四弟弟有些，卻到底是要上學塾用的，多的也是拿不出手。想來公主也體諒著咱們內廷女子不得隨意采買書籍的道理吧。”
沐德連忙客氣著回道：“瞧恪淑母妃這話說的，沐德讀書，習君子之道，也懂得這宮裏的規矩，不然今日也不會四處的求人了。自是不敢心裏怨恨長輩的。何況恪淑母妃說的話句句在理，沐德此後定然常記掛著父皇的良苦用心，好好努力，絕不辜負長輩們苦心栽培的厚望。”說完，便讓芍藥將那些東西接了，又說道：“想是這禮不好拒絕，便讓女兒先拿著，免得恪淑母妃多心，等來日若能得了好東西，定然不會忘了恪淑母妃的大義。”說完，又是行了一禮。
恪淑貴妃笑著，只說著：“這就好這就好，公主這般知禮懂事，那也真是咱們大京的福氣了。”
說罷，便不打算再多寒暄，“我也是待得累了，公主這便回去，跟恪賢姐姐報個平安吧。”
“是，那沐德這就退下了。”說完，終是完成了這一場硬戰，帶著芍藥和愛蓮等侍從們，從悅蘭殿出來了。
她們一路跟著沐德快速的走著，只見沐德低著頭越走越快，直到回了湖泊的北邊，才終於停下了。
她站著，然後轉身，突然抱住了愛蓮姑姑。愛蓮姑姑低頭一看，發現沐德竟是哭了出來，連忙驚呼道：“公主這是怎麽了？”
“我、我······”她流淚滿面的將自己埋在愛蓮姑姑懷裏，哽咽的說道：“原還覺得自己聰明，能做得了大事······卻不想今日若不是有姑姑出手相救，沐德這事情就算是徹底黃了。······想來，我竟還是這麽個無用之人。”
沐德這是將心裏話都說了出來，掏心掏肺的樣子讓愛蓮姑姑也忍不住動容，連忙安慰著：“公主這是哪裏的話，原就是老奴該做的事情，也是沒能想著恪淑貴妃娘娘竟然真能如此為難公主一個小輩，還能從皇上的意思上給挑出理來。公主還年幼，如今這般的給碰上了，得說是件好事。等著今天這事情過去了，來日若公主又碰上這等能人，想來也自是有法子應對的了。”
沐德聽了，心裏尤其熨貼，擡頭感激的看著愛蓮姑姑說道：“姑姑這般話說的我好生舒服，但願我真能這般成長，來日再不懼怕這些瑣事了去。”說完，就用力將自己的眼淚給擦幹了，“咱們這就回去吧，我大了，在這麽哭鼻子，以後要惹人笑話的。”
這下愛蓮和芍藥都笑了，看著她應了聲，就又跟著一路往回走。
直到珍寧殿裏，去給恪賢貴妃報了信，又將事情大概分說分說，才回了自己屋子裏好好的想著：這幾日雖然已經是拜訪了皇後娘娘與恪淑貴妃，卻是一本能讀的書都沒能拿來。想來再在內廷裏面轉悠下去，等到了月底也只能真當個睜眼瞎，擎等著挨罰了。
果然，還是要再想些別的法子才行······
她這麽想著，就忍不住又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老夥伴，好兄弟——三皇子禦守的身上。
而另一邊，恪賢貴妃卻在沐德回去後，偷偷的讓人又將愛蓮給叫了來問話。
愛蓮姑姑來了，又將在悅蘭殿的事情給說的更詳細了些，恪賢貴妃接著問了幾個問題，比如說恪淑臉上的顏色，神態舉止之類的，愛蓮姑姑都一一如實給答了，外加沐德在路上突然哭了的事情，也都詳細的稟報了。
聽完之後，恪賢貴妃不知在思索著什麽，只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給了愛蓮額外的賞賜，便讓她下去了。
等她走了之後，管事姑姑便喜笑顏開的說：“恭喜娘娘，想來咱們小主子這下也真能成熟許多，日後定能成了大氣。”
恪賢貴妃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即是這般的緣法，看來皇上心裏定是沒打算讓這孩子將來舒心的過了，指不定要盤算著什麽主意呢······到時候，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心力才能回應得了的了。”
這話說的，也真是將皇上的心思給摸了個七八成的了解，才能估摸的出來。
宜事堂內，管事公公親自給皇上稟報了四公主沐德今日去拜訪了恪淑貴妃，出來偷著哭了的事情。聽殿裏的人說，今日恪淑貴妃原是想著怕讓公主如此行事，讓皇上招人口舌，就規勸了幾句，想是年齡小，心裏覺著委屈。只是卻看著恪淑貴妃沒少給賞賜，那些跟著去的侍女們手裏都拖著盤子舉著，一路上都能讓人瞧的見。
皇上聽了，批著奏折的筆終於是停了停，沈吟了一會兒，才問道：“離著月底考教她的時候還有多久？”
“還有多半月餘。”管事公公即刻說道。
“嗯，那就等著吧。且有的幺蛾子折騰呢。”說罷，也不再理會，就著桌案上閃爍的燭火燈籠，細細的看著份奏折······
再回看沐德這邊。她本想著去找禦守出出主意，卻不想禦守消息靈通，在學塾碰上了禦相，聽他說了沐德拜訪恪淑貴妃的事情，心知事情不小，就趕忙過來給慰問慰問。
禦守將這說法說給沐德聽的時候，讓她忍不住’撲哧’一樂，隨後嗔道：“你這三哥哥當的可忒是不盡心，怎的我去表表孝心，卻讓你覺著像是進了敵方軍營般的緊張？”
“四妹妹這話可真是著實不差也。”禦守聽了，兩人雖是在沐德屋裏關門坐著，卻還是似模似樣的前後四周探查了一番，才回過頭來悄聲說道：“若說在哥哥心裏，這宮裏誰最是惹不起的——父皇都算不上，只有恪淑娘娘能得頭籌。”
“去去，你快別這般胡沁，當心讓人聽了去惹了禍事。”沐德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何？可別是又要拖著我做些不法之事了。”
“哎！那哪兒能得？還不是看妹妹大難不死，想著必有後福，就提前過來溜須拍馬，想著能傍棵大樹來靠一靠麽？”說著，就高聲將自己身邊的小公公給從外頭叫了進來，只見他捧著一大摞書，氣喘籲籲的放到了沐德面前的桌案上，然後行了個禮，又退了出去，順手將門給關嚴實了。
見沐德好氣的看著那一大摞書，禦守得意洋洋的說道：“跟你說件好事——咱們大哥哥不是滿十五了麽？原本學塾都不該跟我們一起了，只是父皇想著兄弟間能多親近些是好的，才沒讓大哥進行單獨課業，卻是照例給了他能進出宮門的腰牌，說是可以去外面見識見識了。”
“真的？大哥能出宮去了？·······那，宮外是個什麽樣子的？”沐德聽了，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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