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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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
“白落，將鬼璽拿給我。”
說話間，白起一身黑衣，沈肅而立。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這時開口要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玩意兒。
可白落卻一臉震驚。
鬼璽——即為閻王印章，是歷屆閻王執掌地府時所持的印章，不光代表其身份地位，更是能用此印章，通達地府各處。
白落雖然在武學上不及白起，可卻也是極為聰慧之人，一聽這話，瞬間明白白起即將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了。甚至顧不得考慮鏡子裏即將發生的一切，猛然擡頭，斷然拒絕：“不行！”
卻見白起轉過身，將眸光落在他身上。
那雙微微瞇著的雙眸裏，清冷的眸光帶上了幾許溫度。他輕聲喚道：“阿落，聽話。”
白落身子一抖，突然就覺得鼻間有些酸澀。
從記事時起，他便跟在白起身邊。可以說，白起與他之間甚至比他的父親——當時的閻王大人相處的時間都長。
在父親為白起賜名後，明知道父親是要將白起當成接班人在培養，他也從來沒有嫉妒過，反倒對白起十分欽佩，並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一樣崇拜。乃至白起消失後，他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出事，他原本還打算親自去尋找白起的下落。
現在白起好不容易回來了，可兩人不過相聚短短數日，就遇到現在這種危機，甚至白起還打算用這麽危險的方法。
一想到即將面臨再次失去兄長的痛苦，白落就無法抑制心頭的恐慌。
可聽到白起又像小時候那樣——幫他收拾他惹出來的亂攤子時，會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向人道歉，然後在回去的路上，揉著他的頭，也是這麽輕聲喚道：“阿落，聽話。”
他又忍不住想落淚。
“哥——”白落哽咽著喚了一聲，又趕緊吸了吸鼻子，微微仰頭，盡量不讓眼眶裏的淚水掉落下來。
初見時已經控制不住一次了，這回，他不想再讓白起看到他流淚，更不想讓白起認為他懦弱無為。
白落極力壓抑著向上翻湧的情緒，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雖然艱難但最終還是擡起手，從懷裏掏出那個代表著閻王身份的印章——一塊純黑中隱隱泛金的鬼璽，遞到了白起面前。
他喉嚨上下滑動，有些艱難地開口：“哥，若是能——”
擡眸時，對上白起通透的眼眸，白落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完。
因為他知道，“若是能為自己保留一二分”這種話，即使他說出來，白起也不會這麽做。
此時，外面又傳來聲音。
那個鬼鬼祟祟不敢露面的人還在繼續挑釁：“怎麽，堂堂殺神，不是自詡殺伐果斷嗎？怎麽還沒決定好要救哪一邊？要不，我幫你決定吧！”
他話音剛落地，鏡子裏的畫面就再次抖動起來，很快，上面一分為二，同一面鏡子中，出現了兩個不同的畫面。
一邊是被巨大的怪物所包圍的女孩，而另一邊，則是已經被那些紅色觸須插進身體的鬼差們。
倒是沒有出現十八區的畫面。
看來——這水月鏡倒也並非全知全能。畢竟十八個區的結界乃用天地之力所設，並每隔百年由歷任閻王為其加固，就算是水月鏡這種幾乎已經能通天徹地的寶物，也不能窺其一二。畢竟就連地府的監控組，也只能通過能量波動來感應並加以確定。
但光憑鏡中的這兩處，就足夠威脅到他們。
“哎呀，這畫面也太單調了，沒有半點喜氣，實在不適合今日這麽熱鬧的氣氛！不如這樣，我倒數十個數，然後一起來欣賞一下血花四濺的畫面吧！”
聽到外面那人笑得不可抑制，白落捏著拳頭，不再多說什麽，直接退到一旁。
白起也沒有理會那人的叫囂，只是擡手註視著懸浮在自己手掌之上的鬼璽，同時調動起全身的魂力——
一瞬間，一股巨大的無可匹敵的力量從他的手掌心中一湧而出，氣流湧動間，鬼璽上的金光大盛。
白落一時也看不清楚，只能擡起手臂，抵住迎面而來的罡風，抑制著對這股強大的魂力所帶來的壓迫感。稍加適應後，他瞇著眼睛朝白起的方向望去，卻見那道金光中，白起一身墨色長袍，衣袍卷起，衣角烈烈作響。
白起背對他而立，周身泛著金光，明明身在地府，卻似立地成佛一般光耀無比。
就在那金光大盛之時，四周的氣流仿佛突然從什麽地方洩了出去，剛剛還被懟得差點往後退的白落，一時間竟站不穩腳步，直接往前一個趔趄。
再擡頭時，卻見白起立在那裏，周身的金光都消失了，他整個人陷入黑暗中，衣袍垂落，無聲無息。
一時間，整個地府細雨彌漫。
只是這些細密的雨絲卻是黑色的，如同銀針一般，直直地向下墜落。
地府十八區。
一整條街道上仿佛剛經歷過地震一般。周圍的房屋倒塌，到處都是裂痕，地面更是凹凸不平，幾名穿著群青色防護服的鬼差正一手持著束鬼環，一手持著專用於麻痹怨靈的差棍，滿臉戒備地盯著那幾道裂隙處。
四下靜謐，所有鬼差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卻在這時，一道夾雜著些許腥臭氣息的冷風不知從哪裏吹來，激得幾名鬼差後脖頸涼颼颼的，雞皮疙瘩直起。
有個入職不過一年，還未見識過四級以上怨靈的年輕鬼差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倏然，一條像舌頭一般又扁又長的東西從地下冒了出來，一閃而過間，瞬間卷起那鬼差的腰身，就往裂隙裏鉆。
年輕鬼差慘叫著，拼命揮動手中的差棍往那舌頭上擊打，整個人不斷掙紮，卻也只阻得那舌頭在半空停滯了一秒，就又繼續將他頭朝下往裂隙裏扯——
“唰！”
一道寒光自年輕鬼差眼前晃過，下一秒，就見一枚薄薄的柳葉刀直直地插在那舌頭卷起的地方。
年輕鬼差只覺得失重感襲來，卻是那舌頭吃痛將他松開。好在他身手還算靈活，見狀直接往旁邊一滾，翻滾間，正好看到舌頭那處被刀插進去的地方冒出青煙，與此同時，地底傳來一聲嘶吼，那舌頭抖動著就縮了回去。
“小心些！”高宗寶從高處一躍而下，一把將年輕鬼差扶起，叮囑完，又一臉凝重地看著那舌頭消失的地方。
他帶領隊員與眼前這五級怨靈已經纏鬥半天了，可這怨靈過於狡猾，正身一直藏在地底，只探出身體的一部分不斷襲擊他們。雖說高宗寶的柳葉刀將那舌頭砍傷過幾次，可他也註意到，再次出現時，那舌頭上之前被他砍傷的部分已經恢覆如初，可他的隊員卻已經有好幾個受了傷，還有一個已經無法再參與戰鬥。這樣看來，反倒是他們這邊更加束手無策。
耳麥裏再次傳來監控室那邊提醒和催促的聲音，聽到目前五級怨靈的數量時，高宗寶不由得面色一凜。
他深吸一口氣，似是下了決定，朝著周圍一揮手，丟下一句“你們在原地待命！”說完，便不再遲疑，朝著面前這道稍大一些的裂隙處，直接跳了進去。
高宗寶知道，即便以他的能力，想要對付這五級怨靈，也是九死一生。
雖說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可面對五級怨靈，有沒有這幾個鬼差相助意義不大，畢竟他們沒有鬼器，單憑手中的常規武器，傷不了它分毫。更何況這地下危險重重，這怨靈又極擅偷襲，與其讓這些鬼差們跟著他去送死，倒不如他獨自前往，目標更小，才能全力一搏。
“老大！”眾鬼差們來不及阻止，眼見高宗寶消失在面前，急忙圍了過去。
看著黑洞洞的裂隙，眾鬼差們面面相覷。
“現在怎麽辦？”
“不知道，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大送死啊！”
“可老大命我們在原地待命……”
“念咒吧，哪怕能阻擋一分也好！”
這個提議獲得了眾鬼差們的認可，很快，咒聲響起。而同時，地底也隱隱傳來嘶吼聲，聽上去，應該是高宗寶正與怨靈交手。一時間，眾鬼差們腳下的地面不斷晃動著，好在他們對念咒這項業務皆十分熟練，哪怕整個身體東倒西歪，口中的咒術也未停止。
而地面下，直面五級怨靈的高宗寶，才知道這一刻有多麽兇險。
四周是有如蟻穴一般盤根錯節的洞窟。雖然一開始還很平靜，可隨著高宗寶的深入，不斷有那舌頭狀的東西鉆出來攻擊，似乎打算將他直接耗死在這裏。
即便如高宗寶這般度化怨靈成績斐然的外勤部組長，在這番纏鬥之下，體力也消耗極大，很快便氣喘籲籲，有些疲於奔命。
好在或許是攻擊得多了，怨靈恢覆的速度變慢，或許是頭頂傳來的咒術聲多多少少影響到它，這怨靈的分身有一會兒沒有出現，倒是讓高宗寶得以喘息片刻。
此時，高宗寶五根手指間同時夾著幾枚柳葉刀，雖然盯著前方，卻也同時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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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將鬼璽拿給我。”
說話間，白起一身黑衣，沈肅而立。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這時開口要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玩意兒。
可白落卻一臉震驚。
鬼璽——即為閻王印章，是歷屆閻王執掌地府時所持的印章，不光代表其身份地位，更是能用此印章，通達地府各處。
白落雖然在武學上不及白起，可卻也是極為聰慧之人，一聽這話，瞬間明白白起即將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了。甚至顧不得考慮鏡子裏即將發生的一切，猛然擡頭，斷然拒絕：“不行！”
卻見白起轉過身，將眸光落在他身上。
那雙微微瞇著的雙眸裏，清冷的眸光帶上了幾許溫度。他輕聲喚道：“阿落，聽話。”
白落身子一抖，突然就覺得鼻間有些酸澀。
從記事時起，他便跟在白起身邊。可以說，白起與他之間甚至比他的父親——當時的閻王大人相處的時間都長。
在父親為白起賜名後，明知道父親是要將白起當成接班人在培養，他也從來沒有嫉妒過，反倒對白起十分欽佩，並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一樣崇拜。乃至白起消失後，他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出事，他原本還打算親自去尋找白起的下落。
現在白起好不容易回來了，可兩人不過相聚短短數日，就遇到現在這種危機，甚至白起還打算用這麽危險的方法。
一想到即將面臨再次失去兄長的痛苦，白落就無法抑制心頭的恐慌。
可聽到白起又像小時候那樣——幫他收拾他惹出來的亂攤子時，會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向人道歉，然後在回去的路上，揉著他的頭，也是這麽輕聲喚道：“阿落，聽話。”
他又忍不住想落淚。
“哥——”白落哽咽著喚了一聲，又趕緊吸了吸鼻子，微微仰頭，盡量不讓眼眶裏的淚水掉落下來。
初見時已經控制不住一次了，這回，他不想再讓白起看到他流淚，更不想讓白起認為他懦弱無為。
白落極力壓抑著向上翻湧的情緒，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雖然艱難但最終還是擡起手，從懷裏掏出那個代表著閻王身份的印章——一塊純黑中隱隱泛金的鬼璽，遞到了白起面前。
他喉嚨上下滑動，有些艱難地開口：“哥，若是能——”
擡眸時，對上白起通透的眼眸，白落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完。
因為他知道，“若是能為自己保留一二分”這種話，即使他說出來，白起也不會這麽做。
此時，外面又傳來聲音。
那個鬼鬼祟祟不敢露面的人還在繼續挑釁：“怎麽，堂堂殺神，不是自詡殺伐果斷嗎？怎麽還沒決定好要救哪一邊？要不，我幫你決定吧！”
他話音剛落地，鏡子裏的畫面就再次抖動起來，很快，上面一分為二，同一面鏡子中，出現了兩個不同的畫面。
一邊是被巨大的怪物所包圍的女孩，而另一邊，則是已經被那些紅色觸須插進身體的鬼差們。
倒是沒有出現十八區的畫面。
看來——這水月鏡倒也並非全知全能。畢竟十八個區的結界乃用天地之力所設，並每隔百年由歷任閻王為其加固，就算是水月鏡這種幾乎已經能通天徹地的寶物，也不能窺其一二。畢竟就連地府的監控組，也只能通過能量波動來感應並加以確定。
但光憑鏡中的這兩處，就足夠威脅到他們。
“哎呀，這畫面也太單調了，沒有半點喜氣，實在不適合今日這麽熱鬧的氣氛！不如這樣，我倒數十個數，然後一起來欣賞一下血花四濺的畫面吧！”
聽到外面那人笑得不可抑制，白落捏著拳頭，不再多說什麽，直接退到一旁。
白起也沒有理會那人的叫囂，只是擡手註視著懸浮在自己手掌之上的鬼璽，同時調動起全身的魂力——
一瞬間，一股巨大的無可匹敵的力量從他的手掌心中一湧而出，氣流湧動間，鬼璽上的金光大盛。
白落一時也看不清楚，只能擡起手臂，抵住迎面而來的罡風，抑制著對這股強大的魂力所帶來的壓迫感。稍加適應後，他瞇著眼睛朝白起的方向望去，卻見那道金光中，白起一身墨色長袍，衣袍卷起，衣角烈烈作響。
白起背對他而立，周身泛著金光，明明身在地府，卻似立地成佛一般光耀無比。
就在那金光大盛之時，四周的氣流仿佛突然從什麽地方洩了出去，剛剛還被懟得差點往後退的白落，一時間竟站不穩腳步，直接往前一個趔趄。
再擡頭時，卻見白起立在那裏，周身的金光都消失了，他整個人陷入黑暗中，衣袍垂落，無聲無息。
一時間，整個地府細雨彌漫。
只是這些細密的雨絲卻是黑色的，如同銀針一般，直直地向下墜落。
地府十八區。
一整條街道上仿佛剛經歷過地震一般。周圍的房屋倒塌，到處都是裂痕，地面更是凹凸不平，幾名穿著群青色防護服的鬼差正一手持著束鬼環，一手持著專用於麻痹怨靈的差棍，滿臉戒備地盯著那幾道裂隙處。
四下靜謐，所有鬼差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卻在這時，一道夾雜著些許腥臭氣息的冷風不知從哪裏吹來，激得幾名鬼差後脖頸涼颼颼的，雞皮疙瘩直起。
有個入職不過一年，還未見識過四級以上怨靈的年輕鬼差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倏然，一條像舌頭一般又扁又長的東西從地下冒了出來，一閃而過間，瞬間卷起那鬼差的腰身，就往裂隙裏鉆。
年輕鬼差慘叫著，拼命揮動手中的差棍往那舌頭上擊打，整個人不斷掙紮，卻也只阻得那舌頭在半空停滯了一秒，就又繼續將他頭朝下往裂隙裏扯——
“唰！”
一道寒光自年輕鬼差眼前晃過，下一秒，就見一枚薄薄的柳葉刀直直地插在那舌頭卷起的地方。
年輕鬼差只覺得失重感襲來，卻是那舌頭吃痛將他松開。好在他身手還算靈活，見狀直接往旁邊一滾，翻滾間，正好看到舌頭那處被刀插進去的地方冒出青煙，與此同時，地底傳來一聲嘶吼，那舌頭抖動著就縮了回去。
“小心些！”高宗寶從高處一躍而下，一把將年輕鬼差扶起，叮囑完，又一臉凝重地看著那舌頭消失的地方。
他帶領隊員與眼前這五級怨靈已經纏鬥半天了，可這怨靈過於狡猾，正身一直藏在地底，只探出身體的一部分不斷襲擊他們。雖說高宗寶的柳葉刀將那舌頭砍傷過幾次，可他也註意到，再次出現時，那舌頭上之前被他砍傷的部分已經恢覆如初，可他的隊員卻已經有好幾個受了傷，還有一個已經無法再參與戰鬥。這樣看來，反倒是他們這邊更加束手無策。
耳麥裏再次傳來監控室那邊提醒和催促的聲音，聽到目前五級怨靈的數量時，高宗寶不由得面色一凜。
他深吸一口氣，似是下了決定，朝著周圍一揮手，丟下一句“你們在原地待命！”說完，便不再遲疑，朝著面前這道稍大一些的裂隙處，直接跳了進去。
高宗寶知道，即便以他的能力，想要對付這五級怨靈，也是九死一生。
雖說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可面對五級怨靈，有沒有這幾個鬼差相助意義不大，畢竟他們沒有鬼器，單憑手中的常規武器，傷不了它分毫。更何況這地下危險重重，這怨靈又極擅偷襲，與其讓這些鬼差們跟著他去送死，倒不如他獨自前往，目標更小，才能全力一搏。
“老大！”眾鬼差們來不及阻止，眼見高宗寶消失在面前，急忙圍了過去。
看著黑洞洞的裂隙，眾鬼差們面面相覷。
“現在怎麽辦？”
“不知道，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大送死啊！”
“可老大命我們在原地待命……”
“念咒吧，哪怕能阻擋一分也好！”
這個提議獲得了眾鬼差們的認可，很快，咒聲響起。而同時，地底也隱隱傳來嘶吼聲，聽上去，應該是高宗寶正與怨靈交手。一時間，眾鬼差們腳下的地面不斷晃動著，好在他們對念咒這項業務皆十分熟練，哪怕整個身體東倒西歪，口中的咒術也未停止。
而地面下，直面五級怨靈的高宗寶，才知道這一刻有多麽兇險。
四周是有如蟻穴一般盤根錯節的洞窟。雖然一開始還很平靜，可隨著高宗寶的深入，不斷有那舌頭狀的東西鉆出來攻擊，似乎打算將他直接耗死在這裏。
即便如高宗寶這般度化怨靈成績斐然的外勤部組長，在這番纏鬥之下，體力也消耗極大，很快便氣喘籲籲，有些疲於奔命。
好在或許是攻擊得多了，怨靈恢覆的速度變慢，或許是頭頂傳來的咒術聲多多少少影響到它，這怨靈的分身有一會兒沒有出現，倒是讓高宗寶得以喘息片刻。
此時，高宗寶五根手指間同時夾著幾枚柳葉刀，雖然盯著前方，卻也同時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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