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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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彼之道
軍部休息室裏。
負責信息處理的戴維斯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卻突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怎麽了？”他扭過頭去，臉上還殘餘著一絲茫然。
拍他肩膀的馬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屏幕，臉上掛著匪夷所思的神情，“你來看看，這個數據是不是有問題？！”
“什麽問題……”
戴維斯揉了揉迷蒙的雙眼，湊過去看了一眼。卻見監控屏幕上，原本一直處於綠色數值範圍內的矢量線條突然飆升至紅色區域，幾乎形成了一個垂直的尖角，又倏然落下，降回到安全數值範圍內。
就像是急速跳動的心率圖。
“怎、怎麽可能……”戴維斯不敢置信地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在安靜的環境下，他甚至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等他們繼續猜疑，矢量線條又再次往上跳動並沖向紅色的區域，可在監控儀器即將報警的瞬間，又突然回落下來，降到了安全線內。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戲耍這臺儀器一般。
戴維斯和馬特面面相覷，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角落處的那個黑色箱子上，臉色也變得煞白一片。
“不，不是說紅色區域除非是大批量出現怨鬼才會……才會……，怎麽現在就……”一貫思維清晰的戴維斯突然有些卡殼了。
馬特卻猛然拍了下他的後背，眼睛瞪得渾圓，“你說，會不會跟這次的新藥有關？！還是說，這家夥因為幻境影響而受刺激過度？！”
“我也不知道……”戴維斯茫然地盯著數據圖。
而下一刻，線條又再次躍到了紅色區域，只是這一次，卻沒有再回落下來。
“砰！”耳麥裏同時傳來警告音時，馬特已經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戴維斯被馬特的動靜弄得懵住了，剛要扶他起來，卻被他一把往外推。
“快把外面的人叫進來！”馬特高喊著，可實際上，那夾在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幾乎低沈到沙啞。
可還沒等戴維斯反應過來，墻角的黑色箱子突然打開了。
在他們目瞪口呆中，黑紅色的觸須從箱子裏伸出來，一根，兩根……數量多得幾乎將箱口塞得滿滿的。那些蠕動的觸須上，黑氣彌漫，黏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如瀝青一般洇濕了周圍的地板。
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明暗交織，將氛圍烘托得恐怖異常。
戴維斯嚇得腳都軟了，掙紮著踉踉蹌蹌跑到門口，手指剛搭在門把手上，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人已經被身後的觸須卷了起來，拖了回去。
掙紮中，戴維斯看到馬特也被另一根觸須緊緊裹住，捂住口鼻，懸在半空。就在兩人嚇得幾乎要暈死過去時，每根觸須上同時睜開了數只拳頭般大小的眼睛，紅色的眼球，如蛛網般的血絲覆滿了整個眼白。
“喀、喀……”戴維斯只覺得喉嚨被什麽堵住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他們雙眼暴凸，看著那些觸須張牙舞爪地揮舞著，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紅色的眼球占滿整個視線時，馬特直接頭一歪，暈了過去。
而戴維斯也沒好到哪裏去，他驚恐地閉上眼睛，不敢對視，可被觸須裹纏的黏膩觸感卻盈滿全身。
連臉上都好像糊滿了帶著惡臭氣味的黏液，漸漸地，連呼吸都有些不暢。隨之而來的，是渾身肌肉、骨骼被壓迫的感覺，令人窒息。
腦袋裏嗡嗡作響，下一刻，戴維斯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啪”的一聲輕響，好像有人彈了下手指，頭頂的燈光瞬間恢覆了正常。幾乎占滿整個房間的觸須如潮汐退去，眨眼間就消失無蹤。
連剛才大開的黑色箱子都嚴絲合縫，地板上也幹幹凈凈，似乎昭示著——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白起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的。
他早就摘掉了面具，身上也變裝成了極為普通的灰色套裝，卻仍顯得身高腿長，只是面色有些冷，跨過門外暈倒的幾名士兵，目光略過躺在地上的兩人，隨即一眼就鎖定了墻角處黑色的箱子。
被怨力封鎖的箱子裏，幾乎完全異化的少年皮膚沒有一處完好，除了被黑斑覆蓋，全身更是鮮血淋淋。那是在極致痛苦的情況下掙紮、撞擊箱體帶來的。
在白起打開箱子時，他甚至神智不清地朝著白起一頭撞去。
白起眼都不眨，就勢將手壓在少年的頭頂，魂力瞬間將他的怨念抽取得一幹二凈。下一秒，少年像失去支撐一般，軟倒在地。
帶著暈倒的少年離開時，白起隨手將自己從賽場上發現的一個小玩意兒捏爆了。
安置365號沒費什麽功夫，白起也不希望他剛將人救走，又被軍部帶了回去，所以直接聯系了皇帝陛下，讓他派人過來處理。
凱特做事的效率相當高，不到三分鐘，就有人從白起手上接走了365號。
還是位熟人——安保隊長羅德。
在看到白起時，他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震驚和尷尬，但很快就被掩飾住了，走時還十分恭敬地留下自己的通訊方式。
“白先生，您這邊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系我。”
等白起再繞回到後臺，從賽場出口出去時，就見克魯斯正在門口焦躁地點擊著光腦上的通訊按鈕，像移動門簾一樣在出口處不停徘徊。
差一點，克魯斯就要報警了！
他以為白起也像之前那幾個選手一樣消失了。
甚至在看到白起出現時，克魯斯激動得差點掛到他身上去。
如果不是白起明確地表示拒絕，眼神冷洌如刀，渾身散發著冰碴子般的寒意，估計現在，克魯斯就有可能半身不遂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克魯斯敷衍過去後，白起去觀眾席找到了林琮美。
卻沒想到，女孩一見到他，就來了個投懷送抱。
大庭廣眾之下，直接伸手摸向他的胸膛，卻又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停了下來。
還沒說話，眼眶就紅了。
“疼嗎？”
“沒事。”白起看著她，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看。”
胸腔處傳來沈穩而有力的心跳，指腹下的肌肉緊實而有彈力，林琮美手指一顫，耳尖就紅了。
“沒事就好，那什麽，你還看比賽嗎？不看的話要不我們就回去吧！”林琮美語無倫次地想要將手抽出來，卻被白起死死地按住了。
“不急，陪我看看。”
白起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攬著肩，姿態親密地將頭挨在一起，在林琮美面紅耳赤的時候，白起極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擂臺上有鬼迷心竅的裝置，我處理一下。”
見女孩一下子放松下來，乖巧地靠在他胸口上，白起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隨即心念一動，手指微曲，魂力瞬間散開，如薄霧般覆蓋了整個比賽會場。不過彈指間，就找到了那些布置在會場上的小玩意兒。
白起眼眸微瞇，下一瞬，隨著一聲極其輕微的脆響，每個擂臺的欄桿扶手上都溢出一股黑煙。
只是在周圍觀眾的吶喊聲中，無人發現這奇怪的聲響，而這虛無縹緲的輕煙，更是無人察覺。
直到這時，軍部的幾名士兵才蘇醒過來。
出了這麽大的事，瞞是瞞不住了，馬特匯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說不定也會被註射藥劑，然後關進箱子裏去。
因為他們弄丟了即將制成能量的“貨品”。
“哦，你是說，你們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就被人偷走了珍貴的貨品？”對面的範倫丁垂著眸，慢條斯理地說著。他的目光，正落在飛行了一半的航線圖上。
明明沒有對視，可無形的壓力卻令整個飛艇裏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連光腦對面的馬特也冷汗涔涔。
他咬了咬牙，低頭回覆：“是！將軍閣下。那人應該是用幻境裝置讓我們陷入了噩夢之中。所以……”
“幻、境、裝、置？”
範倫丁一字一頓打斷他的話，隨即輕嗤一聲，緩緩擡起的眸光正落在馬特身上，明明唇角勾著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說——連皇帝陛下都沒有的玩意兒，這人是從哪裏弄來的？！”
馬特被那目光一掃，只覺得後脖頸處似乎懸著一把鋒利的鍘刀。令人窒息的靜默中，細微的電流聲靜靜流淌，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關進黑箱子裏拼命掙紮的畫面。
幾乎是一瞬間，馬特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猛然擡頭，聲音急促而幹啞，“將軍閣下，是擂臺上布置的那些……”
話未說完，在看到範倫丁毫無波瀾的銀灰色雙眸時，馬特這才意識到，將軍閣下比自己更早想到了這一點。
就在馬特近乎絕望的時候，範倫丁卻輕描淡寫地將這件事壓下了。
“行了，幻境裝置估計被人拿走了，派人去看看，順便在賽場檢測一下N1的數值。另外從現在開始，24小時進行全方位監控，一旦發現有N1異常的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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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信息處理的戴維斯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卻突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怎麽了？”他扭過頭去，臉上還殘餘著一絲茫然。
拍他肩膀的馬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屏幕，臉上掛著匪夷所思的神情，“你來看看，這個數據是不是有問題？！”
“什麽問題……”
戴維斯揉了揉迷蒙的雙眼，湊過去看了一眼。卻見監控屏幕上，原本一直處於綠色數值範圍內的矢量線條突然飆升至紅色區域，幾乎形成了一個垂直的尖角，又倏然落下，降回到安全數值範圍內。
就像是急速跳動的心率圖。
“怎、怎麽可能……”戴維斯不敢置信地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在安靜的環境下，他甚至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等他們繼續猜疑，矢量線條又再次往上跳動並沖向紅色的區域，可在監控儀器即將報警的瞬間，又突然回落下來，降到了安全線內。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戲耍這臺儀器一般。
戴維斯和馬特面面相覷，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角落處的那個黑色箱子上，臉色也變得煞白一片。
“不，不是說紅色區域除非是大批量出現怨鬼才會……才會……，怎麽現在就……”一貫思維清晰的戴維斯突然有些卡殼了。
馬特卻猛然拍了下他的後背，眼睛瞪得渾圓，“你說，會不會跟這次的新藥有關？！還是說，這家夥因為幻境影響而受刺激過度？！”
“我也不知道……”戴維斯茫然地盯著數據圖。
而下一刻，線條又再次躍到了紅色區域，只是這一次，卻沒有再回落下來。
“砰！”耳麥裏同時傳來警告音時，馬特已經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戴維斯被馬特的動靜弄得懵住了，剛要扶他起來，卻被他一把往外推。
“快把外面的人叫進來！”馬特高喊著，可實際上，那夾在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幾乎低沈到沙啞。
可還沒等戴維斯反應過來，墻角的黑色箱子突然打開了。
在他們目瞪口呆中，黑紅色的觸須從箱子裏伸出來，一根，兩根……數量多得幾乎將箱口塞得滿滿的。那些蠕動的觸須上，黑氣彌漫，黏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如瀝青一般洇濕了周圍的地板。
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明暗交織，將氛圍烘托得恐怖異常。
戴維斯嚇得腳都軟了，掙紮著踉踉蹌蹌跑到門口，手指剛搭在門把手上，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人已經被身後的觸須卷了起來，拖了回去。
掙紮中，戴維斯看到馬特也被另一根觸須緊緊裹住，捂住口鼻，懸在半空。就在兩人嚇得幾乎要暈死過去時，每根觸須上同時睜開了數只拳頭般大小的眼睛，紅色的眼球，如蛛網般的血絲覆滿了整個眼白。
“喀、喀……”戴維斯只覺得喉嚨被什麽堵住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他們雙眼暴凸，看著那些觸須張牙舞爪地揮舞著，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紅色的眼球占滿整個視線時，馬特直接頭一歪，暈了過去。
而戴維斯也沒好到哪裏去，他驚恐地閉上眼睛，不敢對視，可被觸須裹纏的黏膩觸感卻盈滿全身。
連臉上都好像糊滿了帶著惡臭氣味的黏液，漸漸地，連呼吸都有些不暢。隨之而來的，是渾身肌肉、骨骼被壓迫的感覺，令人窒息。
腦袋裏嗡嗡作響，下一刻，戴維斯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啪”的一聲輕響，好像有人彈了下手指，頭頂的燈光瞬間恢覆了正常。幾乎占滿整個房間的觸須如潮汐退去，眨眼間就消失無蹤。
連剛才大開的黑色箱子都嚴絲合縫，地板上也幹幹凈凈，似乎昭示著——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白起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的。
他早就摘掉了面具，身上也變裝成了極為普通的灰色套裝，卻仍顯得身高腿長，只是面色有些冷，跨過門外暈倒的幾名士兵，目光略過躺在地上的兩人，隨即一眼就鎖定了墻角處黑色的箱子。
被怨力封鎖的箱子裏，幾乎完全異化的少年皮膚沒有一處完好，除了被黑斑覆蓋，全身更是鮮血淋淋。那是在極致痛苦的情況下掙紮、撞擊箱體帶來的。
在白起打開箱子時，他甚至神智不清地朝著白起一頭撞去。
白起眼都不眨，就勢將手壓在少年的頭頂，魂力瞬間將他的怨念抽取得一幹二凈。下一秒，少年像失去支撐一般，軟倒在地。
帶著暈倒的少年離開時，白起隨手將自己從賽場上發現的一個小玩意兒捏爆了。
安置365號沒費什麽功夫，白起也不希望他剛將人救走，又被軍部帶了回去，所以直接聯系了皇帝陛下，讓他派人過來處理。
凱特做事的效率相當高，不到三分鐘，就有人從白起手上接走了365號。
還是位熟人——安保隊長羅德。
在看到白起時，他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震驚和尷尬，但很快就被掩飾住了，走時還十分恭敬地留下自己的通訊方式。
“白先生，您這邊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系我。”
等白起再繞回到後臺，從賽場出口出去時，就見克魯斯正在門口焦躁地點擊著光腦上的通訊按鈕，像移動門簾一樣在出口處不停徘徊。
差一點，克魯斯就要報警了！
他以為白起也像之前那幾個選手一樣消失了。
甚至在看到白起出現時，克魯斯激動得差點掛到他身上去。
如果不是白起明確地表示拒絕，眼神冷洌如刀，渾身散發著冰碴子般的寒意，估計現在，克魯斯就有可能半身不遂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克魯斯敷衍過去後，白起去觀眾席找到了林琮美。
卻沒想到，女孩一見到他，就來了個投懷送抱。
大庭廣眾之下，直接伸手摸向他的胸膛，卻又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停了下來。
還沒說話，眼眶就紅了。
“疼嗎？”
“沒事。”白起看著她，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看。”
胸腔處傳來沈穩而有力的心跳，指腹下的肌肉緊實而有彈力，林琮美手指一顫，耳尖就紅了。
“沒事就好，那什麽，你還看比賽嗎？不看的話要不我們就回去吧！”林琮美語無倫次地想要將手抽出來，卻被白起死死地按住了。
“不急，陪我看看。”
白起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攬著肩，姿態親密地將頭挨在一起，在林琮美面紅耳赤的時候，白起極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擂臺上有鬼迷心竅的裝置，我處理一下。”
見女孩一下子放松下來，乖巧地靠在他胸口上，白起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隨即心念一動，手指微曲，魂力瞬間散開，如薄霧般覆蓋了整個比賽會場。不過彈指間，就找到了那些布置在會場上的小玩意兒。
白起眼眸微瞇，下一瞬，隨著一聲極其輕微的脆響，每個擂臺的欄桿扶手上都溢出一股黑煙。
只是在周圍觀眾的吶喊聲中，無人發現這奇怪的聲響，而這虛無縹緲的輕煙，更是無人察覺。
直到這時，軍部的幾名士兵才蘇醒過來。
出了這麽大的事，瞞是瞞不住了，馬特匯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說不定也會被註射藥劑，然後關進箱子裏去。
因為他們弄丟了即將制成能量的“貨品”。
“哦，你是說，你們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就被人偷走了珍貴的貨品？”對面的範倫丁垂著眸，慢條斯理地說著。他的目光，正落在飛行了一半的航線圖上。
明明沒有對視，可無形的壓力卻令整個飛艇裏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連光腦對面的馬特也冷汗涔涔。
他咬了咬牙，低頭回覆：“是！將軍閣下。那人應該是用幻境裝置讓我們陷入了噩夢之中。所以……”
“幻、境、裝、置？”
範倫丁一字一頓打斷他的話，隨即輕嗤一聲，緩緩擡起的眸光正落在馬特身上，明明唇角勾著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說——連皇帝陛下都沒有的玩意兒，這人是從哪裏弄來的？！”
馬特被那目光一掃，只覺得後脖頸處似乎懸著一把鋒利的鍘刀。令人窒息的靜默中，細微的電流聲靜靜流淌，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關進黑箱子裏拼命掙紮的畫面。
幾乎是一瞬間，馬特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猛然擡頭，聲音急促而幹啞，“將軍閣下，是擂臺上布置的那些……”
話未說完，在看到範倫丁毫無波瀾的銀灰色雙眸時，馬特這才意識到，將軍閣下比自己更早想到了這一點。
就在馬特近乎絕望的時候，範倫丁卻輕描淡寫地將這件事壓下了。
“行了，幻境裝置估計被人拿走了，派人去看看，順便在賽場檢測一下N1的數值。另外從現在開始，24小時進行全方位監控，一旦發現有N1異常的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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