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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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沒幾天，國慶節放假，兩個人回去，純氫想著怎麽跟家裏人說她跟梁哲分手的事情。
國慶剛好是程欒出事的那天，平常都是程越一個人去的，這次純氫也跟了過去，看望了他之後兩人才回家。
回家的時候，餘雯清還在家裏看電視劇嗑瓜子，一看到純氫，又開始念叨：“小哲來了嗎？”
純氫換著鞋，嘆了口氣：“小哲沒有，小越倒是有一個，看你要不要？”
“程越回來了？！”餘雯清笑著放下了手裏的瓜子，笑著走過來。
程越把手裏提的水果遞過去，“餘阿姨，最近過得好嗎？”
餘雯清笑著接過袋子，“好啊，要是氫氫今年能嫁出去，那就更好了。”
“那真是抱歉了，我跟他分手了。”純氫到了客廳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
“分手？！”餘雯清吃驚的朝她看過來，立馬皺起了眉頭：“小哲條件那麽好，人又好，你哪點看不上啊？！”
“不是我看不上他，是他家裏看不上我。”純氫無奈的看著她，又開口：“你就不該抱那麽大的期望。”
餘雯清沈默了幾秒，突然想起來什麽，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就在純氫以為她已經冷靜下來，欣然接受結果，只聽見她接通了電話。
“餵，李姐嗎？前天說跟那個老王家的兒子相親的事，氫氫她答應了，你看看什麽時候有空……”
程越站著玄關與客廳的交界處，暗沈的眸子盯著她，眸中的情緒意味不明，沒說話。
純氫嘴裏含著的一口水驚的差點噴出來，急忙咽下去，不小心嗆到了。
“咳咳咳……”
她什麽時候答應了？！
餘雯清掛了電話，笑了笑，“成了，今晚就給我去相親，穿的漂亮點啊。”
程越默不作聲的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不容易等純氫緩過來。
她擡頭一看，對上他晦暗的眼眸，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似乎在說：要是敢去相親，你就完了。
“程越啊，別拍了，別管她，你今天中午想要吃什麽，阿姨給你炒？”餘雯清心情大好，回頭看他。
“只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喜歡吃。”他松了手，擡頭看向餘雯清，淡聲道。
“嘴巴真甜，那阿姨就隨便做幾個菜了。”餘雯清開開心心的進了廚房。
只剩下兩個人僵持在客廳裏。
“……你先坐好。”純氫看他臉色不好，拉著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他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扭頭不再看她，一副很高冷而且哄不好的樣子。
純氫牽著他的手，“我會告訴她我有男朋友了，但是還不能公開，哪有剛開始交往就見家長的？”
“那要多久？”他被說服了，又扭過頭來看她。
“一年怎麽樣？”純氫好奇的看他，怕他反駁又說道：“已經很快了，我跟梁哲談了三年才見家長的……”
“好……但先說清楚，有些事情，我等不了一年，你總得給我嘗點甜頭。”
他垂眸看她，反扣著她的手，語氣裏帶著沒有商量餘地的意味。
“什麽甜頭？”純氫隱隱約約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情。
“比如，”他頓了一下，舌頭頂了頂上顎，語氣帶著不爽，“…今晚要是敢去相親，那你今晚就得陪我睡。”
他看著她變紅的臉頰，“放心，只是單純的睡一覺，不會碰你。”
“我不會去相親的。”純氫刷的一下紅了臉，慌張道。
“那就好。”程越舒展開了眉頭，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視線落在的不遠處的抱枕上，然後又開口：“那些東西你還留著？”
純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問道：“你說的是，買一贈九？”
程越沈默了幾秒，才開口解釋：“……不是買一贈九，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所以才送了你這麽多新年禮物。”
純氫想到了什麽問道：“我給你手工織的小熊呢？”
“在我房間裏，今晚去看看？”他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不緊不慢的說道。
“……”
流氓！
—
晚飯之後，純氫編了一個謊話，說她有了男朋友在矜北，折騰了十幾分鐘，餘雯清才相信。
純氫出門和程越兩個人出門散步，剛好經過了陳仁的燒烤店。
他家換了牌匾，從原來的“陳仁之美”換成了“陳仁燒烤”看起來正常多了。
他還是站在外面烤串，兩個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純氫還在想著什麽事情，只聽見旁邊的人突然開口：“你初中那會兒的事情，不打算跟我講講？”
純氫楞了一會，“陳叔告訴你的？”
“嗯，他說那會兒你過得不好。”程越垂眸看她，“要是他沒說，你打算一直瞞著我？”
純氫自嘲的笑了一下，“如果我說，我的隱私部位被很多的男生摸過，你會介意嗎？”
程越牽她的手突然一怔，整個人都楞了一會兒，沒有再往前走。
他低頭看她自嘲的笑容，心裏一陣刺痛，回過神以後，更加用力的牽緊她。
良久，他緩緩吐出一句，“……我不會介意的。”
他一步走到她面前，壓低了聲音，“……周段就是其中之一對麽？”
純氫隱隱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有點不正常，連忙道：“只要你可以接受……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麽叫只要我可以接受？”
他不為所動，周身的戾氣根本不受控制的加重，眸色也越來越深，閃過一絲狠意。
他擡手一把把她按在懷裏，冷聲道：“誰敢嫌棄你？”
純氫淺淺的心動了一下，探出一個腦袋，安慰道：“好了，沒事啦，你別生氣。”
純氫忽然被他彎腰抱住，只聽見他壓住了心裏的怒氣，在她耳邊長長的嘆息一聲。
“都怪我，一點用都沒有，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竟然都不能站出來保護好你，還要一個外人告訴我……”
純氫懵了幾秒，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程越嗎？
雖然是怎麽想著，她還是擡手摸上了他的頭。
她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是第一次摸他的頭，意外的手感特別好。
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一只軟軟的，乖乖的小狗。
她擡起雙手抱住了他，“沒事，以後我們就是兩個人了，你再好好保護我就行……”
她說道一半頓了一下，想著，如果他不會再離開的話。
但她決對不能像之前那樣過於依賴他了。
純氫把這麽多年心裏的困惑問了出來，“你這些年去國外，是為什麽？”
程越動作一僵，松開了她，沈聲開口，“……警察說我爸是剎車出故障，所以才走的。”
“當初撞了程靈的那個車主，也是剎車出了故障，實在是太巧合了。”
周圍的路人少了，兩個人坐在路燈旁的長木椅上。
“後來，我媽去他公司辦手續的時候，聽到了旁邊的同事說，我爸是和一個人一起去出差的，那個人已經跑到國外去了。”
“她當時還沒從悲傷裏走出來，一聽到這個消息，當天就準備出國了。”
“她為了找那個人，在國外待了三年，因為語言不通，經費等原因，一直沒有找到。”
“高三那年，她回來了，想讓我申請到國外去讀大學，然後幫忙找人，所以當時騙了你。”
“說實話，已經過了三年，等我到了那邊找人的希望肯定會越來越渺茫，然後林訴就出現了。”
“陳仁是他舅舅，單獨跟陳叔談了幾次之後，知道了他是個混血，林叔叔是F國的人，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找個人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高考完的那年，是跟他們幾個一起走的，到了那邊就換了手機，見過林叔叔之後，沒多久人就被找到了。”
“那個人在國外有點勢力，處理了好久，在林叔叔的幫助下，最後還是承認了是他動了手腳，但是程靈的死的確是個意外。”
“處理完這些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年，讀完了書以後，還一事無成，經過了那件事後，林叔叔說我有做生意的天賦，開始幫助我在國外創業。”
“我現在能回來，還多虧了林訴他們。”
純氫聽完了這麽一大段的話，有些驚愕，緩了一會，又問道：“那顧阿姨呢？”
“她心裏一直難受，就在國外收養了小女孩，怕她接受不了中文，打算一直待在國外了。”
他垂眸看向她，沈聲道：“什麽時候同意給我一個名分，什麽時候帶你出國看看她們。”
“沒名分就看不了了？”純氫反駁道。
“這麽久沒見，我當然是希望你能以一個新的身份去見她們。”
一輪潔白的圓月掛在黑夜裏，夜色裏還閃著滿天繁星。
他擡手把她側臉的碎發撩至耳後，微風拂過，吹起她額頭上的碎發。
他俯身，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微啞，“我想這樣隨心所欲的親你很久了。”
他的呼吸有些滾燙，噴灑下來的時候，純氫難免會心跳加速。
“答應我。”
他松開了她，輕抵著她的額頭，垂下長睫，黑眸緊盯著她，聲音低醇溫柔，“這輩子就我了，好不好？”
程越第一次這麽溫柔的看她，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純氫只覺得心臟砰砰的快要跳出來了。
她慌亂結巴的開口：“…你、你…不後悔嗎？”
他眼神熾熱的看她，緊扣住她的手，啞聲道：“我們都不準後悔。”
“就這樣，一輩子。”
說完，按住她的後頸，低頭溫柔的吻了下去。
今夜月光很美，
見你如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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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國慶節放假，兩個人回去，純氫想著怎麽跟家裏人說她跟梁哲分手的事情。
國慶剛好是程欒出事的那天，平常都是程越一個人去的，這次純氫也跟了過去，看望了他之後兩人才回家。
回家的時候，餘雯清還在家裏看電視劇嗑瓜子，一看到純氫，又開始念叨：“小哲來了嗎？”
純氫換著鞋，嘆了口氣：“小哲沒有，小越倒是有一個，看你要不要？”
“程越回來了？！”餘雯清笑著放下了手裏的瓜子，笑著走過來。
程越把手裏提的水果遞過去，“餘阿姨，最近過得好嗎？”
餘雯清笑著接過袋子，“好啊，要是氫氫今年能嫁出去，那就更好了。”
“那真是抱歉了，我跟他分手了。”純氫到了客廳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
“分手？！”餘雯清吃驚的朝她看過來，立馬皺起了眉頭：“小哲條件那麽好，人又好，你哪點看不上啊？！”
“不是我看不上他，是他家裏看不上我。”純氫無奈的看著她，又開口：“你就不該抱那麽大的期望。”
餘雯清沈默了幾秒，突然想起來什麽，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就在純氫以為她已經冷靜下來，欣然接受結果，只聽見她接通了電話。
“餵，李姐嗎？前天說跟那個老王家的兒子相親的事，氫氫她答應了，你看看什麽時候有空……”
程越站著玄關與客廳的交界處，暗沈的眸子盯著她，眸中的情緒意味不明，沒說話。
純氫嘴裏含著的一口水驚的差點噴出來，急忙咽下去，不小心嗆到了。
“咳咳咳……”
她什麽時候答應了？！
餘雯清掛了電話，笑了笑，“成了，今晚就給我去相親，穿的漂亮點啊。”
程越默不作聲的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不容易等純氫緩過來。
她擡頭一看，對上他晦暗的眼眸，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似乎在說：要是敢去相親，你就完了。
“程越啊，別拍了，別管她，你今天中午想要吃什麽，阿姨給你炒？”餘雯清心情大好，回頭看他。
“只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喜歡吃。”他松了手，擡頭看向餘雯清，淡聲道。
“嘴巴真甜，那阿姨就隨便做幾個菜了。”餘雯清開開心心的進了廚房。
只剩下兩個人僵持在客廳裏。
“……你先坐好。”純氫看他臉色不好，拉著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他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扭頭不再看她，一副很高冷而且哄不好的樣子。
純氫牽著他的手，“我會告訴她我有男朋友了，但是還不能公開，哪有剛開始交往就見家長的？”
“那要多久？”他被說服了，又扭過頭來看她。
“一年怎麽樣？”純氫好奇的看他，怕他反駁又說道：“已經很快了，我跟梁哲談了三年才見家長的……”
“好……但先說清楚，有些事情，我等不了一年，你總得給我嘗點甜頭。”
他垂眸看她，反扣著她的手，語氣裏帶著沒有商量餘地的意味。
“什麽甜頭？”純氫隱隱約約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情。
“比如，”他頓了一下，舌頭頂了頂上顎，語氣帶著不爽，“…今晚要是敢去相親，那你今晚就得陪我睡。”
他看著她變紅的臉頰，“放心，只是單純的睡一覺，不會碰你。”
“我不會去相親的。”純氫刷的一下紅了臉，慌張道。
“那就好。”程越舒展開了眉頭，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視線落在的不遠處的抱枕上，然後又開口：“那些東西你還留著？”
純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問道：“你說的是，買一贈九？”
程越沈默了幾秒，才開口解釋：“……不是買一贈九，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所以才送了你這麽多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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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
—
晚飯之後，純氫編了一個謊話，說她有了男朋友在矜北，折騰了十幾分鐘，餘雯清才相信。
純氫出門和程越兩個人出門散步，剛好經過了陳仁的燒烤店。
他家換了牌匾，從原來的“陳仁之美”換成了“陳仁燒烤”看起來正常多了。
他還是站在外面烤串，兩個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純氫還在想著什麽事情，只聽見旁邊的人突然開口：“你初中那會兒的事情，不打算跟我講講？”
純氫楞了一會，“陳叔告訴你的？”
“嗯，他說那會兒你過得不好。”程越垂眸看她，“要是他沒說，你打算一直瞞著我？”
純氫自嘲的笑了一下，“如果我說，我的隱私部位被很多的男生摸過，你會介意嗎？”
程越牽她的手突然一怔，整個人都楞了一會兒，沒有再往前走。
他低頭看她自嘲的笑容，心裏一陣刺痛，回過神以後，更加用力的牽緊她。
良久，他緩緩吐出一句，“……我不會介意的。”
他一步走到她面前，壓低了聲音，“……周段就是其中之一對麽？”
純氫隱隱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有點不正常，連忙道：“只要你可以接受……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麽叫只要我可以接受？”
他不為所動，周身的戾氣根本不受控制的加重，眸色也越來越深，閃過一絲狠意。
他擡手一把把她按在懷裏，冷聲道：“誰敢嫌棄你？”
純氫淺淺的心動了一下，探出一個腦袋，安慰道：“好了，沒事啦，你別生氣。”
純氫忽然被他彎腰抱住，只聽見他壓住了心裏的怒氣，在她耳邊長長的嘆息一聲。
“都怪我，一點用都沒有，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竟然都不能站出來保護好你，還要一個外人告訴我……”
純氫懵了幾秒，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程越嗎？
雖然是怎麽想著，她還是擡手摸上了他的頭。
她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是第一次摸他的頭，意外的手感特別好。
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一只軟軟的，乖乖的小狗。
她擡起雙手抱住了他，“沒事，以後我們就是兩個人了，你再好好保護我就行……”
她說道一半頓了一下，想著，如果他不會再離開的話。
但她決對不能像之前那樣過於依賴他了。
純氫把這麽多年心裏的困惑問了出來，“你這些年去國外，是為什麽？”
程越動作一僵，松開了她，沈聲開口，“……警察說我爸是剎車出故障，所以才走的。”
“當初撞了程靈的那個車主，也是剎車出了故障，實在是太巧合了。”
周圍的路人少了，兩個人坐在路燈旁的長木椅上。
“後來，我媽去他公司辦手續的時候，聽到了旁邊的同事說，我爸是和一個人一起去出差的，那個人已經跑到國外去了。”
“她當時還沒從悲傷裏走出來，一聽到這個消息，當天就準備出國了。”
“她為了找那個人，在國外待了三年，因為語言不通，經費等原因，一直沒有找到。”
“高三那年，她回來了，想讓我申請到國外去讀大學，然後幫忙找人，所以當時騙了你。”
“說實話，已經過了三年，等我到了那邊找人的希望肯定會越來越渺茫，然後林訴就出現了。”
“陳仁是他舅舅，單獨跟陳叔談了幾次之後，知道了他是個混血，林叔叔是F國的人，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找個人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高考完的那年，是跟他們幾個一起走的，到了那邊就換了手機，見過林叔叔之後，沒多久人就被找到了。”
“那個人在國外有點勢力，處理了好久，在林叔叔的幫助下，最後還是承認了是他動了手腳，但是程靈的死的確是個意外。”
“處理完這些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年，讀完了書以後，還一事無成，經過了那件事後，林叔叔說我有做生意的天賦，開始幫助我在國外創業。”
“我現在能回來，還多虧了林訴他們。”
純氫聽完了這麽一大段的話，有些驚愕，緩了一會，又問道：“那顧阿姨呢？”
“她心裏一直難受，就在國外收養了小女孩，怕她接受不了中文，打算一直待在國外了。”
他垂眸看向她，沈聲道：“什麽時候同意給我一個名分，什麽時候帶你出國看看她們。”
“沒名分就看不了了？”純氫反駁道。
“這麽久沒見，我當然是希望你能以一個新的身份去見她們。”
一輪潔白的圓月掛在黑夜裏，夜色裏還閃著滿天繁星。
他擡手把她側臉的碎發撩至耳後，微風拂過，吹起她額頭上的碎發。
他俯身，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微啞，“我想這樣隨心所欲的親你很久了。”
他的呼吸有些滾燙，噴灑下來的時候，純氫難免會心跳加速。
“答應我。”
他松開了她，輕抵著她的額頭，垂下長睫，黑眸緊盯著她，聲音低醇溫柔，“這輩子就我了，好不好？”
程越第一次這麽溫柔的看她，用這麽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純氫只覺得心臟砰砰的快要跳出來了。
她慌亂結巴的開口：“…你、你…不後悔嗎？”
他眼神熾熱的看她，緊扣住她的手，啞聲道：“我們都不準後悔。”
“就這樣，一輩子。”
說完，按住她的後頸，低頭溫柔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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