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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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不管最後怎樣，只要程越多待在她身邊一天，她說出這句話的可能性就更大。
早晚都會跟他說清楚的。
他沒有立刻開口，雙手撐著床坐起來，沈默了幾秒，啞聲問她：“……這幾年你過得並不好對嗎？”
她沒有說話。
所有的一切，從她剛剛的問題，一直到她現在的沈默為止，已經不言而喻了。
一想到兩個人的分開，只有她一個人受傷，純氫就特別的生氣。
她氣憤的開始狡辯：“只是感情不順而已，其他的都很好。”
“感情不順？”他楞了幾秒，又不太確定的開口：“……是我的原因嗎？”
他又換了一種說法：“或者說……我影響了你的感情？”
純氫一噎，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來了。
“……你喜歡我…對嗎？”他怔了幾秒，開口說了幾個字，喉嚨哽住了，還是忍著難受問出來，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沙啞。
她咽了一下喉嚨，眼神下意識的逃避他，低著頭，說不出一句話。
他眼角發紅，垂眼看她，“抱歉……我不會再走了。”
他頓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聲音裏帶著顫抖，“無論你最後，需不需要我……”
純氫聽了他的話，心裏一陣難受，眼淚在眼眶打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還發著燒，先休息吧。”
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稀裏糊塗的答應他，然後兩個人都受到傷害。
這麽些年，每次一遇到委屈的時候，她一瞬間就會想到程越，後來慢慢的再也不會想到他。
已經分開太久了，久到對他的感情，她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是渴求還是愛情。
像極了那句歌詞——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程越喜歡她。
這是她奢望。
他現在說出這樣退讓的話。
她簡直做夢都不敢想。
對方沒有說話，房間裏安靜得嚇人。
純氫起身走出房間，關門之前又開口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我們都再冷靜一下。”
門輕輕地被她關上了，他自嘲的笑了一聲。
他早就冷靜夠了。
—
純氫和幾個同事下班從公司裏出來，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單手抱著紅色的郁金香，靠在車旁，笑著看著她：“氫氫！”
旁邊的同事笑道：“男朋友還來接你下班，你們真是郎才女貌。”
純氫尷尬的笑著搖搖頭，“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遲疑了幾秒，走過去，“梁哲，你怎麽來了？”
梁哲眉眼都帶上了笑意，“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看到她一臉懵的模樣，他輕笑一聲，“算了也沒指望你記得，今天是我大二跟你表白的那天。”
純氫憂愁的皺著眉，剛想說什麽就被他打斷了。
“這花你先拿著，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表白的，你放心。”
梁哲把郁金香塞在她懷裏，然後又柔和的看著她，笑道：“我過幾天就要訂婚了，今晚陪我給我的單身生活做個了結怎麽樣？”
純氫詫異地看著他，“這麽快？”
梁哲無奈的笑了笑，“就小說裏那種豪門聯姻，看過沒？”
純氫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恭喜啊。”
梁哲開玩笑道：“有什麽好恭喜的，當初讓你嫁給我，你不答應，現在這豪門少奶奶的位置被人搶了吧？”
純氫淺笑：“得了吧，豪門千金才有資格坐那個位置。”
“答應了，就上車。”
純氫點了點頭，然後上了車，給程越發了一條消息：
今晚晚點回去。
兩個人開車到了酒吧，是梁哲和其他人合夥開的。
兩個人進去的時候，裏面人已經很多了，都是梁哲請來的好友。
純氫現在酒量不錯，梁哲這家酒吧幫了不少忙。
跟他交往了三年半，這裏的朋友也認識的差不多了。
她隨便找了幾個女生一起喝酒，聊聊天。
她把花放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幾個女生就圍了上來：“梁哲都要訂婚了，還送你花啊，真愛呀這是。”
純氫笑了笑：“你們就別取笑我了，跟我說說跟他訂婚的豪門千金，長什麽樣，是不是懂事獨立，大方得體的？”
“是啊！可漂亮了，跟你一樣漂亮，那身材，那氣場。”
“對我們也都特別好，溫溫柔柔，知書達理，還是個學霸，什麽都會。”
純氫笑了，她大概也猜到了對方會是這樣的性格。
畢竟，梁哲就喜歡這種類型的，但是不會很愛對方。
喝酒喝到了一半，裏面的人都醉的東倒西歪的。
純氫正吃著東西，突然看見一群混混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猛的砸東西。
她腦子裏短路了幾秒，只看場面一秒混亂，他們開跟喝醉的人打架。
喝醉的人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打倒在地上，桌子被撞倒，酒瓶子打碎在地上，不少清醒的人都叫著往外邊跑。
純氫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剛拿在手上，被人發現了。
“還想報警，想都別想！”那人刺耳的喊了一聲，然後拿了一個空酒瓶朝她這邊砸過來。
純氫看著那個空酒瓶猛的飛過來，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一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只聽見前面的人忍著痛，吸了一口冷氣，悶哼一聲，然後是酒瓶掉在地上的砸裂聲。
純氫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反應過來，臉色蒼白，連忙慌張的問他。
“梁哲，砸到哪了？！你沒事吧？！痛不痛，要不要去醫院？！”
梁哲臉色蒼白的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頭發，“乖，沒事。”
頓時，松開了她，轉身又跟人打起來了。
純氫站在酒吧大廳的中心，看著裏面打架越來越混亂，心裏很焦急。
她楞楞的站在那裏，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在背後用力的拉著她離開現場。
她錯楞的回頭，看清楚來人，焦急掙脫開他的手，道：“程越，我不能走，梁哲還在裏面！”
他的表情冷得嚇人，抿著唇，烏黑長睫下的狹長的黑眸沒有一點溫度，緊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盯出個洞。
他表情沈冷，置若罔聞般的又抓住她的手，強硬的扯著她往外邊走，咬牙冷聲：“我只在乎你的安危，別人的死活不歸我管！”
他手勁大的仿佛快要把她手腕擰斷了一般，純氫疼得掙脫不開。
她皺著眉，大聲的喊道：“程越！他剛剛幫我擋了砸過來的酒瓶，撐不了多久的，裏面現在沒人幫他！”
“那不叫幫，那群人本來就是來找他的，他幫你擋是理所應當的，要是讓你受傷了，那我事後一定會找他算清這筆賬！”
純氫已經被他拉到了外邊，手腕已經被他勒紅了，低聲道：“不管怎麽樣，他也是我的朋友，你去幫幫他……”
程越沈著臉沒說話，拎著她，然後把她往車裏一扔，“在裏面待著別動。”
“以後自身難保下的善良，就別那麽輕易的施舍給別人。”
他冷著臉，說了一句讓她報警，然後關上車門，轉身又往酒吧裏面走。
沒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梁哲和程越出來的時候都受了傷，然後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
程越讓她先回家了，純氫買好了藥，在客廳裏等了好久，才聽見敲門聲。
她連忙去開門，他還是冷著一張臉，氣還沒消。
她有些糾結不知道怎麽開口道歉，對方卻突然開口：“……放心吧，梁哲沒事。”
純氫覺得莫名其妙：“誰想問這個了？”
那人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剛準備說什麽電話就響了。
純氫拿出手機一看，是梁哲的電話，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接通手機，開了外放，“餵，梁哲。”
“氫氫，今晚不好意思啊，你沒受傷吧？”梁哲溫柔的聲音傳過來，“還在醫院，不能過來看你了，真是抱歉。”
“我沒事，你在醫院好好養傷。”純氫關心的回覆道。
“你朋友打架那麽厲害，怎麽不早說啊，我還替他挨了一棍子呢，疼死了。”梁哲笑著抱怨道。
純氫還沒開口，只聽見旁邊的人冷嗤一聲：“在她面前裝可憐，這算什麽？”
“這麽晚了，他現在在你家？！”梁哲驚訝道。
純氫只得硬著頭皮回應道：“嗯……他過來拿點東西。”
“對了，”那人的人突然想起來什麽，又開口道：“今晚送你的郁金香弄丟了，下次再送你一個更大的。”
純氫感覺旁邊的空氣冷了幾分，又連忙開口道：“不用了，你不是要訂婚了嗎，就不用送了。”
梁哲輕笑一聲，“也對，以後都讓程越給你送。”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純氫聽到這話蒙了幾秒。
“……”
大可不必。
純氫把手機放到口袋裏，然後看到了程越手上的傷，把他推到沙發上。
她拿出買的碘伏，在他的傷口上仔細的塗了塗，看見他那張氣還沒消的臉，輕聲開口，“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我保證一定會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再保護其他人。”
那人沒說話，把骨感修長的手抽走，從旁邊的單人沙發起身，然後擠坐到她身旁。
她蒙了幾秒，慌張道：“你過來幹嘛？！”
他擡手從她肩膀越過，按住她的後頸，讓她後退不得，眸色暗下裏，喉結滾了滾，啞著的聲音發燙。
“不是你說的，我過來拿點東西。”
“……”
說罷，不等她反應，便低頭溫柔的覆上她嬌軟的唇。
他溫和的吻她，一點一點持續的深入，奪走她的呼吸，加深了這個吻。
她其實很喜歡，好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所以他一靠近的時候，就真的陷進去了。
是一種親到理智缺失的感覺。
一直到呼吸不過來，感覺到快要窒息了，她才慢慢的清醒過來，開始反抗。
對方一點也打算不放過她，懲罰一般的把她按住得死死的，讓她反抗不了。
兩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才肯放過了她。
純氫紅著臉，在沙發上喘著氣，心想，他還在生她的生氣。
她擡頭看，怔了一下，發現他緊盯著自己，長睫輕顫，眼眶紅了，冷著嗓音，“已經冷靜這麽久了……打算什麽時候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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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都會跟他說清楚的。
他沒有立刻開口，雙手撐著床坐起來，沈默了幾秒，啞聲問她：“……這幾年你過得並不好對嗎？”
她沒有說話。
所有的一切，從她剛剛的問題，一直到她現在的沈默為止，已經不言而喻了。
一想到兩個人的分開，只有她一個人受傷，純氫就特別的生氣。
她氣憤的開始狡辯：“只是感情不順而已，其他的都很好。”
“感情不順？”他楞了幾秒，又不太確定的開口：“……是我的原因嗎？”
他又換了一種說法：“或者說……我影響了你的感情？”
純氫一噎，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來了。
“……你喜歡我…對嗎？”他怔了幾秒，開口說了幾個字，喉嚨哽住了，還是忍著難受問出來，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沙啞。
她咽了一下喉嚨，眼神下意識的逃避他，低著頭，說不出一句話。
他眼角發紅，垂眼看她，“抱歉……我不會再走了。”
他頓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聲音裏帶著顫抖，“無論你最後，需不需要我……”
純氫聽了他的話，心裏一陣難受，眼淚在眼眶打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還發著燒，先休息吧。”
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稀裏糊塗的答應他，然後兩個人都受到傷害。
這麽些年，每次一遇到委屈的時候，她一瞬間就會想到程越，後來慢慢的再也不會想到他。
已經分開太久了，久到對他的感情，她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是渴求還是愛情。
像極了那句歌詞——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程越喜歡她。
這是她奢望。
他現在說出這樣退讓的話。
她簡直做夢都不敢想。
對方沒有說話，房間裏安靜得嚇人。
純氫起身走出房間，關門之前又開口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我們都再冷靜一下。”
門輕輕地被她關上了，他自嘲的笑了一聲。
他早就冷靜夠了。
—
純氫和幾個同事下班從公司裏出來，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單手抱著紅色的郁金香，靠在車旁，笑著看著她：“氫氫！”
旁邊的同事笑道：“男朋友還來接你下班，你們真是郎才女貌。”
純氫尷尬的笑著搖搖頭，“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遲疑了幾秒，走過去，“梁哲，你怎麽來了？”
梁哲眉眼都帶上了笑意，“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看到她一臉懵的模樣，他輕笑一聲，“算了也沒指望你記得，今天是我大二跟你表白的那天。”
純氫憂愁的皺著眉，剛想說什麽就被他打斷了。
“這花你先拿著，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表白的，你放心。”
梁哲把郁金香塞在她懷裏，然後又柔和的看著她，笑道：“我過幾天就要訂婚了，今晚陪我給我的單身生活做個了結怎麽樣？”
純氫詫異地看著他，“這麽快？”
梁哲無奈的笑了笑，“就小說裏那種豪門聯姻，看過沒？”
純氫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恭喜啊。”
梁哲開玩笑道：“有什麽好恭喜的，當初讓你嫁給我，你不答應，現在這豪門少奶奶的位置被人搶了吧？”
純氫淺笑：“得了吧，豪門千金才有資格坐那個位置。”
“答應了，就上車。”
純氫點了點頭，然後上了車，給程越發了一條消息：
今晚晚點回去。
兩個人開車到了酒吧，是梁哲和其他人合夥開的。
兩個人進去的時候，裏面人已經很多了，都是梁哲請來的好友。
純氫現在酒量不錯，梁哲這家酒吧幫了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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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便找了幾個女生一起喝酒，聊聊天。
她把花放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幾個女生就圍了上來：“梁哲都要訂婚了，還送你花啊，真愛呀這是。”
純氫笑了笑：“你們就別取笑我了，跟我說說跟他訂婚的豪門千金，長什麽樣，是不是懂事獨立，大方得體的？”
“是啊！可漂亮了，跟你一樣漂亮，那身材，那氣場。”
“對我們也都特別好，溫溫柔柔，知書達理，還是個學霸，什麽都會。”
純氫笑了，她大概也猜到了對方會是這樣的性格。
畢竟，梁哲就喜歡這種類型的，但是不會很愛對方。
喝酒喝到了一半，裏面的人都醉的東倒西歪的。
純氫正吃著東西，突然看見一群混混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猛的砸東西。
她腦子裏短路了幾秒，只看場面一秒混亂，他們開跟喝醉的人打架。
喝醉的人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打倒在地上，桌子被撞倒，酒瓶子打碎在地上，不少清醒的人都叫著往外邊跑。
純氫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剛拿在手上，被人發現了。
“還想報警，想都別想！”那人刺耳的喊了一聲，然後拿了一個空酒瓶朝她這邊砸過來。
純氫看著那個空酒瓶猛的飛過來，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一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只聽見前面的人忍著痛，吸了一口冷氣，悶哼一聲，然後是酒瓶掉在地上的砸裂聲。
純氫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反應過來，臉色蒼白，連忙慌張的問他。
“梁哲，砸到哪了？！你沒事吧？！痛不痛，要不要去醫院？！”
梁哲臉色蒼白的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頭發，“乖，沒事。”
頓時，松開了她，轉身又跟人打起來了。
純氫站在酒吧大廳的中心，看著裏面打架越來越混亂，心裏很焦急。
她楞楞的站在那裏，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在背後用力的拉著她離開現場。
她錯楞的回頭，看清楚來人，焦急掙脫開他的手，道：“程越，我不能走，梁哲還在裏面！”
他的表情冷得嚇人，抿著唇，烏黑長睫下的狹長的黑眸沒有一點溫度，緊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盯出個洞。
他表情沈冷，置若罔聞般的又抓住她的手，強硬的扯著她往外邊走，咬牙冷聲：“我只在乎你的安危，別人的死活不歸我管！”
他手勁大的仿佛快要把她手腕擰斷了一般，純氫疼得掙脫不開。
她皺著眉，大聲的喊道：“程越！他剛剛幫我擋了砸過來的酒瓶，撐不了多久的，裏面現在沒人幫他！”
“那不叫幫，那群人本來就是來找他的，他幫你擋是理所應當的，要是讓你受傷了，那我事後一定會找他算清這筆賬！”
純氫已經被他拉到了外邊，手腕已經被他勒紅了，低聲道：“不管怎麽樣，他也是我的朋友，你去幫幫他……”
程越沈著臉沒說話，拎著她，然後把她往車裏一扔，“在裏面待著別動。”
“以後自身難保下的善良，就別那麽輕易的施舍給別人。”
他冷著臉，說了一句讓她報警，然後關上車門，轉身又往酒吧裏面走。
沒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梁哲和程越出來的時候都受了傷，然後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
程越讓她先回家了，純氫買好了藥，在客廳裏等了好久，才聽見敲門聲。
她連忙去開門，他還是冷著一張臉，氣還沒消。
她有些糾結不知道怎麽開口道歉，對方卻突然開口：“……放心吧，梁哲沒事。”
純氫覺得莫名其妙：“誰想問這個了？”
那人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剛準備說什麽電話就響了。
純氫拿出手機一看，是梁哲的電話，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接通手機，開了外放，“餵，梁哲。”
“氫氫，今晚不好意思啊，你沒受傷吧？”梁哲溫柔的聲音傳過來，“還在醫院，不能過來看你了，真是抱歉。”
“我沒事，你在醫院好好養傷。”純氫關心的回覆道。
“你朋友打架那麽厲害，怎麽不早說啊，我還替他挨了一棍子呢，疼死了。”梁哲笑著抱怨道。
純氫還沒開口，只聽見旁邊的人冷嗤一聲：“在她面前裝可憐，這算什麽？”
“這麽晚了，他現在在你家？！”梁哲驚訝道。
純氫只得硬著頭皮回應道：“嗯……他過來拿點東西。”
“對了，”那人的人突然想起來什麽，又開口道：“今晚送你的郁金香弄丟了，下次再送你一個更大的。”
純氫感覺旁邊的空氣冷了幾分，又連忙開口道：“不用了，你不是要訂婚了嗎，就不用送了。”
梁哲輕笑一聲，“也對，以後都讓程越給你送。”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純氫聽到這話蒙了幾秒。
“……”
大可不必。
純氫把手機放到口袋裏，然後看到了程越手上的傷，把他推到沙發上。
她拿出買的碘伏，在他的傷口上仔細的塗了塗，看見他那張氣還沒消的臉，輕聲開口，“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我保證一定會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再保護其他人。”
那人沒說話，把骨感修長的手抽走，從旁邊的單人沙發起身，然後擠坐到她身旁。
她蒙了幾秒，慌張道：“你過來幹嘛？！”
他擡手從她肩膀越過，按住她的後頸，讓她後退不得，眸色暗下裏，喉結滾了滾，啞著的聲音發燙。
“不是你說的，我過來拿點東西。”
“……”
說罷，不等她反應，便低頭溫柔的覆上她嬌軟的唇。
他溫和的吻她，一點一點持續的深入，奪走她的呼吸，加深了這個吻。
她其實很喜歡，好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所以他一靠近的時候，就真的陷進去了。
是一種親到理智缺失的感覺。
一直到呼吸不過來，感覺到快要窒息了，她才慢慢的清醒過來，開始反抗。
對方一點也打算不放過她，懲罰一般的把她按住得死死的，讓她反抗不了。
兩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才肯放過了她。
純氫紅著臉，在沙發上喘著氣，心想，他還在生她的生氣。
她擡頭看，怔了一下，發現他緊盯著自己，長睫輕顫，眼眶紅了，冷著嗓音，“已經冷靜這麽久了……打算什麽時候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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