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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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等純氫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程越懷裏，還主動抱著他，立馬松開了手。
怕吵醒程越，她動作小心翼翼的。
那人側著臉睡，半張臉塌陷進枕頭裏，冷白的皮膚，垂著烏黑的長睫，鼻梁高挺，下顎線很清晰，棱角分明。
但他是雙眸狹長，眸色暗沈，生來就是薄涼的面相，以至於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即使是睡覺，斂唇蹙眉的也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冷感，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視線不自覺的往下看，他喉結凸起，睡意領口的紐扣散了，下處皮膚暴露出來，露出來好看的鎖骨。
他睡覺時整個人很安靜，不打呼嚕也不磨牙，她之前以為男生都會這樣。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臉是真是過分的完美了。
純氫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只看見那人突然掀起眼皮，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她咽口水的行為都被對方仔細的看在眼裏。
小姑娘尷尬的低下頭，只聽見耳邊頓時傳來他沈冷的聲音。
“昨晚睡得怎麽樣？”
純氫想起來，她剛醒來的畫面，突然有些心虛，更尷尬了。
“好，好像…還，還可以……”
“我不怎麽可以。”程越回想起昨夜的經歷，臉瞬間黑了不少。
他看著她心虛的臉，頓了頓，“我昨晚失眠了。”
小姑娘聽見他咬字很重，感覺到他心情很不好，心裏又慫了。
她尷尬的想轉移話題，看到他領口散開的紐扣，立馬開口：“你這個怎麽都散開了…我幫你……”
她剛把紐扣系好，只聽見旁邊的人冷不丁來了一句，“這是你昨晚弄的。
他又默默補充了句，“……還差點把我衣服脫了。”
“……”
救命，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臉一紅，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睡覺會這麽不老實。
“那，那你繼續休息吧…我保證不打擾你。”
純氫從床上爬起來，打算穿鞋，突然想起來昨晚沒穿鞋過來，然後慌張的光著腳離開房間。
她出了房間，又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渣，就把它掃幹凈了。
回家洗漱完了又買了早餐過來，她把早餐放到客廳的茶幾上。
她不太喜歡家裏陰森森的，於是把把窗簾都拉開了，整個房裏都敞亮不少。
她忙碌完了之後，就坐在沙發上啃豆沙包，看到已經九點多了，還是決定去叫程越起床。
畢竟早餐冷了也不好吃。
純氫走到他房間門口，推門而入，只看見那人光著上身，手裏拿著件白色T恤準備穿。
他上半身的肌肉紋理緊實，健碩的腹肌盡顯，腰腹處壁壘分明。
程越動作一頓，淡淡的擡起眼皮往這邊看過來，看到她的那一刻，黑眸中閃過一絲覆雜的神情。
“……”
兩個人對視的一秒，小姑娘視線落在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楞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砰的一下關了門。
純氫關上門，覺得腦袋裏全是剛剛的畫面，頓時又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沒想到，他的身材也這麽好。
小姑娘假裝無事發生，坐回沙發上繼續啃豆沙包。
她啃著啃著，餘光看到程越換好衣服出了房間，又慌亂的咬了一口包子。
程越洗漱完了，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看見她鼓著腮幫子，努力的嚼豆沙包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
直到程越在她旁邊坐下，純氫才慢吞吞的擡頭，由於吃的太多，她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程越見狀，不易察覺的揚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茶幾上擺的幾個的白白軟軟的包子，最後目光停在了她手上的豆沙包。
“還有豆沙包嗎？”
純氫點了點頭，然後把離他最近的一個拿給他。
因為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所以甜的鹹的都買了。
等程越接過豆沙包咬了口，純氫才把嘴裏的咽下去。
“程越……今天星期六，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回來了。”
她覺得程越不能一直待在家裏，得出去活動活動。
程越眸色暗了一些，淡淡地看著她，“要去哪？”
“……去爬山，媽媽非要帶我去。”純氫繼續吃著豆沙包，“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去……”
程越沈默了，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著她吃東西。
直到純氫吃完了最後一口豆沙包，程越才移開視線。
“對啦，我要紮頭發，爬山會很熱的。”純氫猛的想起來，然後從淡黃色背帶褲口袋裏拿出幾個黑色塑料小皮筋。
她走到洗漱臺那邊，對著鏡子就開始紮頭發。
程越目光撇過去，打量了一下她。
小姑娘皮膚是奶白色，紅唇齒白，瘦瘦的矮矮的，烏黑蓬松的頭發剛好長到脖頸，看起來應該會很軟。
程越盯了一會，腦子閃過一個對他來說很荒唐的想法，而且越看這想法就更強烈。
他想摸一下小姑娘的頭發。
小姑娘踮著腳，看著鏡子給自己，紮了小揪揪，還可以晃的那種。
她期待的看向程越，“怎麽樣？”
程越看的眼都沒眨一下，一本正經的開口，“有點歪了。”
“歪了？”
純氫又看了一眼鏡子，整理了一下，“現在呢？”
“……還是歪的。”程越淡淡的語氣傳過來。
純氫不解的皺眉，“不應該呀，我平時上學都是這麽紮的……”
“哪歪了？”小姑娘在不遠處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歪頭問道。
“你先過來，我幫你紮。”程越見自己快要得逞了，朝她招呼了一聲。
純氫把皮筋扯下來，散著頭發，不理解的走過去，然後坐回程越的旁邊。
“給你。”小姑娘把小皮筋塞在他手裏，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他。
程越垂下長睫，擡手輕輕把她的頭發都捋在手心裏，摸了一下。
果然是軟軟的，還很柔順。
他拿著皮筋，沒一會就給她紮好了小揪揪。
純氫又去找了一下鏡子，更加疑惑了，小聲嘟囔著，“這與剛才她自己紮的不都一樣嗎，哪歪了？”
—
純氫跟餘雯清一起去爬山，山上有座寺廟，她進去求了一個平安符，特意要送給程越的。
兩人一直到七點多才回來，天已經很全黑了。
今天還是純氫的生日，她買了蛋糕，還沒有打開，她想今天晚上跟程越一起過生日。
純氫輸了一下門的密碼，一打開門，裏面又是黑漆漆的一片，跟昨晚一樣。
她回想起昨晚的經歷，有些心慌的不敢擅自進去，於是她就開始給程越打電話。
電話過了十幾秒才接，只聽見對面傳來清晰的水流聲，程越的聲音比平時都要啞。
“餵？”
“程越…我回來了，我進來了你家…”純氫摸了一下口袋裏的東西，又開口道。
“你在哪啊？我去找你，我有東西要給你。”
那邊沈默了幾秒，“……我正在洗澡。”
純氫想到今早的尷尬瞬間，立馬僵住了，“哦……那我就不去了……”
她連忙掛了電話，然後打開電燈，把蛋糕放進冰箱裏，坐在沙發上等他出來。
沒一會兒，程越就從浴室裏出來了，他穿著一件松垮的白色衛衣，露著鎖骨，右手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濕頭發。
在白色燈光下，他的皮膚顯得更白了，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有些慵懶的姿態。
“有東西要給我？”那人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擡起眼皮看向她。
“嗯…”
小姑娘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紅色的小錦袋，然後遞給他。
程越接過那個東西，打開垂眸看了一眼，“平安符？”
“我從來都不信這個。”
她咬了咬唇，沒想到他不喜歡，有些糾結，“……這個很靈的。”
“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又默默的補充一句。
程越捏了一下錦袋，突然掀起眼皮看她，“保證什麽？”
“保證你會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無憂無慮，長命百歲。”
純氫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不會再有人離開。”
“好。”
程越不易察覺的笑了下，“那我就收下了。”
純氫也是第一次見他眸中帶了點笑意，楞了楞。
她之前還以為他不會笑呢。
“還有一件事，”純氫認真的看著他，問道：“程越……今晚陪我過生日吧。”
程越楞了一下，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回過神來後，回應了一聲。
“好。”
兩個人一直熬到了快要淩晨，純氫中間困了兩三次，最後都不程越給叫醒了。
他們擺好蛋糕，插好蠟燭，然後關了客廳裏的燈。
橙黃色燭火映襯在小姑娘臉上，她閉上眼睛，認真的許願。
幾秒之後，她睜開雙眼，吹滅了蠟燭。
程越看了一下時間，剛好是十二點整。
他打開了客廳的燈，看向依然犯困的某人，“先去睡覺，蛋糕明天再說怎麽樣？”
“好～”純氫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疲憊的擦了擦眼睛，往他房間的方向走。
程越看著她明目張膽的進了他房間，然後躺在了床上。
“……”
他走過去，靠著門口，慢悠悠的問道：“我昨晚都失眠了，你還敢過來？”
“……今晚絕對不會了。”純氫躺著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她是真的困了，只是又怕程越半夜不睡覺，站在陽臺上emo。
程越沒回應，關了門，從旁邊櫃子上拿下那個洗幹凈了的兔子玩偶。
他把那個玩偶塞進純氫懷裏，“抱著睡覺，別松手。”
純氫知道他擔心什麽，也就乖乖的抱著玩偶。
他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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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醒程越，她動作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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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雙眸狹長，眸色暗沈，生來就是薄涼的面相，以至於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即使是睡覺，斂唇蹙眉的也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冷感，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視線不自覺的往下看，他喉結凸起，睡意領口的紐扣散了，下處皮膚暴露出來，露出來好看的鎖骨。
他睡覺時整個人很安靜，不打呼嚕也不磨牙，她之前以為男生都會這樣。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臉是真是過分的完美了。
純氫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只看見那人突然掀起眼皮，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她咽口水的行為都被對方仔細的看在眼裏。
小姑娘尷尬的低下頭，只聽見耳邊頓時傳來他沈冷的聲音。
“昨晚睡得怎麽樣？”
純氫想起來，她剛醒來的畫面，突然有些心虛，更尷尬了。
“好，好像…還，還可以……”
“我不怎麽可以。”程越回想起昨夜的經歷，臉瞬間黑了不少。
他看著她心虛的臉，頓了頓，“我昨晚失眠了。”
小姑娘聽見他咬字很重，感覺到他心情很不好，心裏又慫了。
她尷尬的想轉移話題，看到他領口散開的紐扣，立馬開口：“你這個怎麽都散開了…我幫你……”
她剛把紐扣系好，只聽見旁邊的人冷不丁來了一句，“這是你昨晚弄的。
他又默默補充了句，“……還差點把我衣服脫了。”
“……”
救命，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臉一紅，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睡覺會這麽不老實。
“那，那你繼續休息吧…我保證不打擾你。”
純氫從床上爬起來，打算穿鞋，突然想起來昨晚沒穿鞋過來，然後慌張的光著腳離開房間。
她出了房間，又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渣，就把它掃幹凈了。
回家洗漱完了又買了早餐過來，她把早餐放到客廳的茶幾上。
她不太喜歡家裏陰森森的，於是把把窗簾都拉開了，整個房裏都敞亮不少。
她忙碌完了之後，就坐在沙發上啃豆沙包，看到已經九點多了，還是決定去叫程越起床。
畢竟早餐冷了也不好吃。
純氫走到他房間門口，推門而入，只看見那人光著上身，手裏拿著件白色T恤準備穿。
他上半身的肌肉紋理緊實，健碩的腹肌盡顯，腰腹處壁壘分明。
程越動作一頓，淡淡的擡起眼皮往這邊看過來，看到她的那一刻，黑眸中閃過一絲覆雜的神情。
“……”
兩個人對視的一秒，小姑娘視線落在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楞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砰的一下關了門。
純氫關上門，覺得腦袋裏全是剛剛的畫面，頓時又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沒想到，他的身材也這麽好。
小姑娘假裝無事發生，坐回沙發上繼續啃豆沙包。
她啃著啃著，餘光看到程越換好衣服出了房間，又慌亂的咬了一口包子。
程越洗漱完了，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看見她鼓著腮幫子，努力的嚼豆沙包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
直到程越在她旁邊坐下，純氫才慢吞吞的擡頭，由於吃的太多，她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程越見狀，不易察覺的揚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茶幾上擺的幾個的白白軟軟的包子，最後目光停在了她手上的豆沙包。
“還有豆沙包嗎？”
純氫點了點頭，然後把離他最近的一個拿給他。
因為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所以甜的鹹的都買了。
等程越接過豆沙包咬了口，純氫才把嘴裏的咽下去。
“程越……今天星期六，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回來了。”
她覺得程越不能一直待在家裏，得出去活動活動。
程越眸色暗了一些，淡淡地看著她，“要去哪？”
“……去爬山，媽媽非要帶我去。”純氫繼續吃著豆沙包，“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去……”
程越沈默了，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著她吃東西。
直到純氫吃完了最後一口豆沙包，程越才移開視線。
“對啦，我要紮頭發，爬山會很熱的。”純氫猛的想起來，然後從淡黃色背帶褲口袋裏拿出幾個黑色塑料小皮筋。
她走到洗漱臺那邊，對著鏡子就開始紮頭發。
程越目光撇過去，打量了一下她。
小姑娘皮膚是奶白色，紅唇齒白，瘦瘦的矮矮的，烏黑蓬松的頭發剛好長到脖頸，看起來應該會很軟。
程越盯了一會，腦子閃過一個對他來說很荒唐的想法，而且越看這想法就更強烈。
他想摸一下小姑娘的頭發。
小姑娘踮著腳，看著鏡子給自己，紮了小揪揪，還可以晃的那種。
她期待的看向程越，“怎麽樣？”
程越看的眼都沒眨一下，一本正經的開口，“有點歪了。”
“歪了？”
純氫又看了一眼鏡子，整理了一下，“現在呢？”
“……還是歪的。”程越淡淡的語氣傳過來。
純氫不解的皺眉，“不應該呀，我平時上學都是這麽紮的……”
“哪歪了？”小姑娘在不遠處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歪頭問道。
“你先過來，我幫你紮。”程越見自己快要得逞了，朝她招呼了一聲。
純氫把皮筋扯下來，散著頭發，不理解的走過去，然後坐回程越的旁邊。
“給你。”小姑娘把小皮筋塞在他手裏，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他。
程越垂下長睫，擡手輕輕把她的頭發都捋在手心裏，摸了一下。
果然是軟軟的，還很柔順。
他拿著皮筋，沒一會就給她紮好了小揪揪。
純氫又去找了一下鏡子，更加疑惑了，小聲嘟囔著，“這與剛才她自己紮的不都一樣嗎，哪歪了？”
—
純氫跟餘雯清一起去爬山，山上有座寺廟，她進去求了一個平安符，特意要送給程越的。
兩人一直到七點多才回來，天已經很全黑了。
今天還是純氫的生日，她買了蛋糕，還沒有打開，她想今天晚上跟程越一起過生日。
純氫輸了一下門的密碼，一打開門，裏面又是黑漆漆的一片，跟昨晚一樣。
她回想起昨晚的經歷，有些心慌的不敢擅自進去，於是她就開始給程越打電話。
電話過了十幾秒才接，只聽見對面傳來清晰的水流聲，程越的聲音比平時都要啞。
“餵？”
“程越…我回來了，我進來了你家…”純氫摸了一下口袋裏的東西，又開口道。
“你在哪啊？我去找你，我有東西要給你。”
那邊沈默了幾秒，“……我正在洗澡。”
純氫想到今早的尷尬瞬間，立馬僵住了，“哦……那我就不去了……”
她連忙掛了電話，然後打開電燈，把蛋糕放進冰箱裏，坐在沙發上等他出來。
沒一會兒，程越就從浴室裏出來了，他穿著一件松垮的白色衛衣，露著鎖骨，右手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濕頭發。
在白色燈光下，他的皮膚顯得更白了，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有些慵懶的姿態。
“有東西要給我？”那人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擡起眼皮看向她。
“嗯…”
小姑娘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紅色的小錦袋，然後遞給他。
程越接過那個東西，打開垂眸看了一眼，“平安符？”
“我從來都不信這個。”
她咬了咬唇，沒想到他不喜歡，有些糾結，“……這個很靈的。”
“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又默默的補充一句。
程越捏了一下錦袋，突然掀起眼皮看她，“保證什麽？”
“保證你會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無憂無慮，長命百歲。”
純氫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不會再有人離開。”
“好。”
程越不易察覺的笑了下，“那我就收下了。”
純氫也是第一次見他眸中帶了點笑意，楞了楞。
她之前還以為他不會笑呢。
“還有一件事，”純氫認真的看著他，問道：“程越……今晚陪我過生日吧。”
程越楞了一下，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回過神來後，回應了一聲。
“好。”
兩個人一直熬到了快要淩晨，純氫中間困了兩三次，最後都不程越給叫醒了。
他們擺好蛋糕，插好蠟燭，然後關了客廳裏的燈。
橙黃色燭火映襯在小姑娘臉上，她閉上眼睛，認真的許願。
幾秒之後，她睜開雙眼，吹滅了蠟燭。
程越看了一下時間，剛好是十二點整。
他打開了客廳的燈，看向依然犯困的某人，“先去睡覺，蛋糕明天再說怎麽樣？”
“好～”純氫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疲憊的擦了擦眼睛，往他房間的方向走。
程越看著她明目張膽的進了他房間，然後躺在了床上。
“……”
他走過去，靠著門口，慢悠悠的問道：“我昨晚都失眠了，你還敢過來？”
“……今晚絕對不會了。”純氫躺著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她是真的困了，只是又怕程越半夜不睡覺，站在陽臺上emo。
程越沒回應，關了門，從旁邊櫃子上拿下那個洗幹凈了的兔子玩偶。
他把那個玩偶塞進純氫懷裏，“抱著睡覺，別松手。”
純氫知道他擔心什麽，也就乖乖的抱著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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