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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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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執意下山,亦是同此事有關?”

“正是!師父,不瞞您說,五年前我在山下,收服只狼妖,妖法奇怪但淺薄,彼時我也只是不解,而在孽城,取最後一個卷軸時,我們遇上一人,妖法和那狼妖如出一轍,正如傳聞中那暗祟聖法般,似捉妖之法,分辨下來,卻不是正道法術,只是相比五年前那狼妖,功力要深厚許多,細細想來,五年前就有端倪,是以我覺得事不宜遲,我想追著孽城那線索,探其究竟。”言念總不會守株待兔等什麽傳說中的浩劫,難不成兵臨城才出手嗎,恐怕就遲了,思來想去,主動出擊,最好是趁其不成火候,就斬草除根才是。

“好!”身為師父,正清亦有背負,卻是默默。

正清看看言念,又想起什麽,難開口,還是說了,“還有一事,師父要提醒你,雖說,你身上那尾巴與你無礙,於收妖止祟無礙,但你可知其來歷。”其中卻並無半點兒責怪之意。

“啊?”言念私下問過高山與景行,他們說無事,言念這才也什麽都沒說,只將幻尾藏起來了,隱於無形,也施法讓其並無妖氣,怎麽還是讓師父察覺了。

正清就是怕提起來,言念窘迫,到底這樣兒,不禁捋著胡子笑起來,“哎!徒兒!沒什麽的!昨日,不是還來轉了一圈嗎。”

“師父,我們就是尋卷軸相識的,我救過他一命罷了,只是……”

他們是捉妖門派,卻向來分明,尤其是正清,不然他也不會創下辨別妖靈是否純凈這一法術,並且,弟子可自請離派,但凡是離派之人,會加行善印,行善印,顧名思義,要人行善,若行惡事,則天雷加身,離開之後,門派是管不著的,所以,正清實則看得很開,並深知,一切,命數爾。

是以,反倒開解道,“師父我毫不擔心,亦不會橫加阻攔,只要心懷正義,在世間何處,都可行義舉,為師觀察,於其幻尾可見其妖靈純凈,修得正道,並且丘國東山秘境的九尾狐,不完全是妖族,但看來,徒兒不知九尾幻尾這一說。”

“是彼時要有妖氣才能進入孽城,我沒有,古一覺這才給了我這幻尾,可說來也奇怪,給了我,他九條尾巴也沒缺,反倒是分別時,讓他拿回去,倒還不回去了,這才一直在徒兒身上,對了……”言念想起孽城分別,眼神有些閃躲,面色微紅,離師父近了些,掩著嘴,聲音壓的很低,“好像,這尾巴,還聽他的話,教我近些就近些,這可怎麽辦師父。”

正清這才清楚,原是那九尾狐將最重要的送出來了,卻還半分心意未吐露,他也不盡數言明,只讓言念寬心,淺淺點撥,“無妨無妨,就能控制這了,還有就是能憑此尋到你,但這幻尾,實際上對那九尾狐很是重要,別看不在九尾之中,可幻尾,是切實含著一部分妖靈的,甚至,憑借這幻尾,可進出丘國東山的狐族秘境,那秘境,也是千百年來,只在傳聞中呀。”但確實,摘是摘不掉了。

“……”言念頓時知道,這幻尾,在自己身上一日,她得護一日,怎麽其中還有他妖靈,有些嚴重。

憑借言念資質,這短短半個月,已能將神器止祟融合到自身修為中,境界頗高。

而今日場景,和五年前,還有些相似,依舊是師兄師姐在門前送她,檢查帶沒帶言現石,若有事,要趕緊施法叫他們,連言舟都難得嘮叨起來。

“我這半年需潛心修煉,也不下山,有事趕緊用言現石,師兄我也好活動筋骨。”言樹不會說明,自己是為言念賦閑。

“南邊或許我還需去收尾,但只要看見,我也必定趕過去!”

言念擺擺手,和上次心境大不相同,鼻子一酸,最後望了眼閣樓中的師父身影,瀟灑轉身,腳步都裝作輕松模樣,“放心吧,師兄師姐!等我回來就是了!等我回來,一起下山吃面~”

古一覺巴巴等了兩天,剛感知到她動身,立馬跟上。

出了安靈派幾餘裏,言念就看到半山腰那古一覺,還不知從哪兒弄了把折扇,一副人間翩翩公子樣兒,站那笑吟吟看著言念。

等言念過來,他則是直接跟上,肩並肩走著,“咱們這是去哪兒。”

“你這是要同我一起?”

“還不明顯麽?自然是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言念也一改往常,一把勾過他脖子,湊近了,眼神緊盯著他,“那先說,你對止祟,對其中之事,知道多少。”

古一覺片刻晃神,自然不知道,背後,是她順手貼上的真言符,說假話,就會燒起來。

有關這,一來言念想看看古一覺是不是知道些別的,二來,若當真同行,首要,就是坦誠,他此前也想取得止祟一事,言念沒忘。

晃神也是片刻,古一覺倒是賣乖,順勢靠在言念肩上,邊走邊說,此事有關於她,沒理由隱瞞,不然他也不會追來這兒,也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言念推開他,瞥了眼他身後符咒,滿意點點頭。

“但我此次回去,也是知道神器止祟真正用處,我敢說至少我在你身邊,不是因為覬覦神器,只是想在你身邊罷了,說不定,我能有用呢。”

“幻尾真摘不掉麽?”

“啊?”古一覺這真心話,就懷疑言念沒在聽,可還是順著她,“摘不掉的,對你也沒壞處,但可以這樣兒。”說罷,他擡手一揮,點點她手腕。

言念擼起袖口,手腕一圈紅色印記,像是筆畫上去的般,極小,仔細看,是個小尾巴形狀,而身後,果然不用法術控制,幻尾無形。

“如此一來,它還在你身上,什麽都沒變,卻不用你再法術遮掩了。”

“挺好,那就走吧,我打算先從孽城那斧頭那找線索,聽他所言,有師父,那必定,所謂的師父練得也是這暗祟聖法,早一日找到,早些解決。”

“斧頭的線索,可他都被符律裹挾遭天雷而亡了。”

言念知道,這線索或許會艱難,但無作為,才會什麽都都得不到,“熔煉妖元,妖元又都不在他手上,必定是送出去了,好歹也是孽城城主護法,離開孽城,想必會有行蹤,總之試試。”

“也好,彼時,我也再想想辦法。”

孽城是二人都去過的地方,閃身既到。

短短半月,孽城竟變得更好了,沒有往日那詭異結界,進出暢通,言念他們也是直接找了“熟人”

小老虎再見他們,自是驚喜萬分。

“言念姐姐!一覺哥哥!!你們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他們都說,彼時是你們救了整個孽城!多虧了有你們,不然整個孽城的妖,都要進那熔爐了!”

古一覺拍拍他小腦袋,“近來修為進步不小,可以啊,話說,孽城倒也是越發的好了。”

“是,城主為了孽城不惜引來天劫,此後,孽城無主,但幾大家族穩住局面,孽城現在開放許多,誰知道,是好是壞呢。”小老虎現在談起城主符律還是有些低落。

“至少現在看起來尚可,小老虎,我們此次來,想求你幫忙。”言念沒過多寒暄。“就是那護法斧頭,身為護法,他可以何時不在城主身邊侍奉,你們可見過他出孽城,出孽城大概往哪兒去?”

這也真是將小老虎難倒了,想了半天,“一個月中,月末兩日,城主閉關,這時一般都不必再城主身邊,我也只見過一回,他出了孽城往東走,可沒多久,就閃身離去,不知具體行蹤的,大抵如此。”

舉步維艱,言念掐掐手指,可還是少東西,大概方位都算不出,要是知道斧頭生辰就好了。

看言念皺眉,古一覺想起什麽,“小老虎,我且問你,從前你們城主布施靈力,你可記得斧頭手中的琉璃瓶。”

“記得!”

“那法器是屬於城主,還是斧頭的?”

“這我知道!是斧頭的,正是那琉璃瓶,他才能幫城主布施靈氣,才得城主看重的!應該現在還在他所住之處,孽城都覺得他那詭異,任由其荒廢呢。”

“好,多謝小老虎!”

語畢,古一覺直接拉過言念往城主府旁邊兒的斧頭住所去。

“你有辦法?”

“只能試試,希望不會失望吧。”

說著,已經到了斧頭所住之處,找到那琉璃瓶。

古一覺並未直接碰觸,憑法力將琉璃瓶取出,放置於空地,幽幽藍光從他指尖匯集,隨即穿透琉璃瓶,霎時間,琉璃瓶散出三道彩光……

淺淺藍光是自己的,至於那紅的,應是符律的,同此前在他書房開啟卷軸密室時的一樣,最後就是那淡黃微光。古一覺雙手施法,將其拉寬,見可行,向言念伸出手。

二人一同躍進那淡黃微光之中。

“別急先看看,這法術,我也是第一次用。”直接穿梭於他人回憶,古一覺自是得心應手,但從法器上,攝取施法者靈力,再進入回憶片段,靈力消耗大不說,還極容易失敗。

但這會兒,看這環境,應該是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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