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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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6
雪一連下了好幾天，直到今天上午才有所晴空，跟蛇神大人在神社裏待了幾天的薩米西，因為他似乎冬天要比平時嗜睡，就打算一個人出去走走。
氣溫似乎更冷了的讓她往手裏喝著熱氣，但在山上的看見雪景很美。
本想在附近走一走，於是她不知不覺就走得稍遠了一些。而在剛意識到該回神社時，耳邊卻冷不防傳來了人的聲音。
聽起來好像是來自山下的一個女孩在哭。薩米西糾結的停下轉身，清楚走得太遠興許會遇到危險，還可能讓塞使擔心。
可耳邊女孩的哭聲仍然沒有停下，實在不能置之不理的薩米西，便決定只要盡快就好的往山下跑去。
來神社時因為是趴在塞使的背上，等到薩米西好不容易滑了幾跤的來到山下，此刻才驚訝的望著原來山下還座落著一個村子。
一群村民們正圍火堆跳著意義不明的舞，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擺出各種越看越詭異的動作。
而就是看見了被他們圍在中心的哭泣女孩，薩米西心裏同時也湧出了熟悉的不寒而栗。
她的身體便先於想法，在回過神已經沖了上去。
幾個村民因為被薩米西突然的闖入，停下剛才的跳舞，仿佛目睹大不敬都浮現出了驚愕和擔憂表情。
明明這麽冷的天，這個女孩還被迫穿上了那天同樣的獻祭白裙。
感到她哆嗦的很厲害，肌膚上還有多處凍傷，薩米西不忍心蹲下去，把這個看起來比她都瘦的女孩摟進懷裏。
“這麽強迫他人……”感同身受的薩米西，生氣的掃視去了這些村民，“對這樣的獻祭，為什麽你們覺得蛇神大人會開心，會喜歡呢？”
但望著薩米西一頭歸於異類的紅發，村民們卻不僅不相信，一個女村民還站出來指責的說，“你是從哪個村子來的？破壞獻祭，難道成心想讓蛇神生氣來懲罰我們？憑你怎麽可能知道蛇神大人是喜歡，還是——”
然而，女村民話卻還未說完，突然足夠誇張的摔坐在了地上。
一陣逆流的風刮得讓其他村民們也都睜大雙眼，從女村民的身邊驚恐後退。
“餘的妻子，當然知道餘喜歡與否。”隨著高大而俯視著他們的塞使，用蛇尾仿佛盤著薩米西腰的虛線垂落在了她的身邊，揚起的一陣落雪紛亂便瞬間壓去了四面八方。
經受如此壓迫感的村民們，雙手雙腿都立刻畏懼的趴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地高喊：“請偉大的蛇神饒恕我們，不要吃我們，不要吃我們啊！”
“吃？餘從來沒有吃過人類。”本想說清楚的塞使，稍微把頭顱朝他們伏下去，卻發現讓他們更害怕的烏龜縮殼一樣把頭埋進雪裏。
他不明白的眨了一下瞬膜，直勾勾的看著他們誰都沒敢擡頭。
“蛇神大人。”感到懷裏因為恐懼也抱緊上來的女孩，薩米西為了安撫她的低頭一笑，同時擡起雙眼，“我想他們，應該並不能聽懂你的話。”
薩米西知道蛇神大人是個很溫柔的神明，但懷裏這個女孩並不知道，而薩米西比誰都清楚，這時的心裏又會是多麽害怕。
“也是呢，妻子說不定是唯一能聽懂我說話的人類了。”塞使緊致的腰部緩緩轉身過來，挪動著從地面帶起雪塊而堅硬了些的蛇尾，如同回應著貼身擦過了她裙擺裏的雙腿，“那麽，就多靠妻子了。”
似乎並不會在意周圍這麽多人，塞使依舊像在神社裏一樣，當眾親近的把蛇眼擱在她的頰邊，“請告訴他們無需這麽畏懼餘。”
薩米西很願意的點點頭，也鼓勵著懷裏的女孩睜開眼睛說，“你們可以都站起來了，蛇神大人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村民們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可卻猶豫的在望著其他人，“再不站起來，蛇神大人說不定真的會生氣了。”薩米西只好補上一句。
果然村民們都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一起不敢有太大動作的望向她。
“蛇神大人從來沒有吃過人類，也不會有這種想法，有關的可怕傳聞實際上都是編造。”盡量讓他們都能聽進去的薩米西，語調舒緩而真誠。
村民們難以置信的小聲議論起來，感覺似乎是開始有點相信了。
塞使不自覺晃了一下略顯嬌氣的尾巴尖，就又柔聲附在她的耳邊：“請告訴他們，餘也不需要這種所謂的獻祭，因為……”
“因為。”薩米西異口同聲著，旁邊似乎感到稍冷些的塞使，更低的把下顎微微廝磨過了她耳邊的紅發，聲音理所當然的說，“餘已經有了不可取代的妻子。”
“……”四目對上了此刻提耳聆聽的村民們，本該要為他傳達完話的薩米西，就這樣子在無聲中慢慢讓耳廓燒了起來。
18
等事情總算是說清楚了，村民們給蛇神和薩米西都虔誠的行了個禮，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獻祭。
懷裏的女孩因為父母來叫她，突然開心的跑了上去，薩米西看得出她的父母也是為了保住村子，才於心不忍的把孩子獻出去。
他們很感激的對薩米西一點頭，這時她剛好聽見村民們提起，之所以會在這種時候獻祭的緣由。
“你們把附近神聖古廟傳來的異響，當成是蛇神大人的盛怒？”薩米西沒好意思露出想問古廟是什麽的表情。
不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神明吧，以前世界的人類也都會用各種方式去供拜。薩米西也不能說對此完全感到陌生。
“如果真有什麽在冒充餘的話，餘也不能坐視不管。”對什麽都好脾氣的塞使，似乎唯獨不能容忍被人亂打名號。
站在人群裏的薩米西，而就在剛聽見塞使低沈的語調，還沒回頭的被他用蛇尾卷來了背上
但還是等她用雙手勾上他的長頸，在回頭看她準備好了的塞使才還是不會太快的飛上天空。
座落在山的深處的神聖古廟，大概比山頂上的神社還要久遠，也要大很多，盡管是種梯形，但薩米西總覺得跟金字塔莫名相似。
而且很怪異的是群山都落滿了雪，但唯獨這座古廟入口的周圍都只是一片黃土。
被蛇尾一圈圈松開的雙腳踩在了地面上，薩米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風吹的錯覺，察覺這裏的空氣稍微暖和一些。
心理上對這個地方防備的冷，要明顯大於體溫，薩米西下意識摸了摸胳膊，剛擡頭被古廟的門嚇了一跳。
“妻子，發現什麽了嗎？”嗅到陌生氣息而不自覺仰頭看去的塞使，卻餘光看見她突然一動不動。
不管多麽想要維持冷靜的薩米西，此刻也掩飾不了瞳孔的震顫，望著古廟的門邊，居然是熟悉又違和感的指紋識別器。
只是不是塑料更像某種石頭的外殼，薩米西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不想讓塞使感到被忽視的還是點點頭。
越看越實在太像是以前世界的造物了，薩米西也想看得更清楚的忍不住走上去。
區別於附近環境的黃土踩上去的感覺很怪異松散，不生長植或許並不是因為到了天冷時節。
果然就在薩米西忘了留心的只顧看去門邊的方向，腳下突然傳來失重感的塌陷下去。
好在比她還更在乎她身體安危的塞使，似乎從剛才就一直看過來，及時的已經讓兩根觸手纏上了她的腰肢。
有意怕生生拽她出來會疼，塞使還同時讓幾根觸手從下面穩穩托住了她的腳底。
心在砰砰跳動的薩米西，望著剛才的地方浮現出了深不見底的陷阱，渾身竄起了一陣後怕的顫抖。
對塞使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的人類女性的重量，沒有用力就讓她後退著幾步。薩米西出於害怕，也主動把身體縮進了他蛇尾恥骨的兩條人魚線溝中間。
妻子過分柔軟的身體總帶有甜甜的味道，偏偏那裏的部位還是最敏感的塞使，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是強咽下了喉結。
而再次望去那個差一點就傷到了妻子的古廟，那雙蛇眼也少有的浮現出了一絲敵意。
隨著忽然聽見了一聲巨響的薩米西下意識遮住耳朵，意外的就望著鐵黑如墨的堅硬巨門，被塞使頰邊飛射出去的幾根觸手，輕易得被神力扭曲著崩開，轟飛出了兩側很遠的地方。
而就這樣把古廟開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大口子後，黃土彌漫裏塞使的樣子卻像只是為妻子出氣，漫不經心的根本就不再多看一眼。
“妻子，如果想知道裏面有什麽，餘可以幫你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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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連下了好幾天，直到今天上午才有所晴空，跟蛇神大人在神社裏待了幾天的薩米西，因為他似乎冬天要比平時嗜睡，就打算一個人出去走走。
氣溫似乎更冷了的讓她往手裏喝著熱氣，但在山上的看見雪景很美。
本想在附近走一走，於是她不知不覺就走得稍遠了一些。而在剛意識到該回神社時，耳邊卻冷不防傳來了人的聲音。
聽起來好像是來自山下的一個女孩在哭。薩米西糾結的停下轉身，清楚走得太遠興許會遇到危險，還可能讓塞使擔心。
可耳邊女孩的哭聲仍然沒有停下，實在不能置之不理的薩米西，便決定只要盡快就好的往山下跑去。
來神社時因為是趴在塞使的背上，等到薩米西好不容易滑了幾跤的來到山下，此刻才驚訝的望著原來山下還座落著一個村子。
一群村民們正圍火堆跳著意義不明的舞，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擺出各種越看越詭異的動作。
而就是看見了被他們圍在中心的哭泣女孩，薩米西心裏同時也湧出了熟悉的不寒而栗。
她的身體便先於想法，在回過神已經沖了上去。
幾個村民因為被薩米西突然的闖入，停下剛才的跳舞，仿佛目睹大不敬都浮現出了驚愕和擔憂表情。
明明這麽冷的天，這個女孩還被迫穿上了那天同樣的獻祭白裙。
感到她哆嗦的很厲害，肌膚上還有多處凍傷，薩米西不忍心蹲下去，把這個看起來比她都瘦的女孩摟進懷裏。
“這麽強迫他人……”感同身受的薩米西，生氣的掃視去了這些村民，“對這樣的獻祭，為什麽你們覺得蛇神大人會開心，會喜歡呢？”
但望著薩米西一頭歸於異類的紅發，村民們卻不僅不相信，一個女村民還站出來指責的說，“你是從哪個村子來的？破壞獻祭，難道成心想讓蛇神生氣來懲罰我們？憑你怎麽可能知道蛇神大人是喜歡，還是——”
然而，女村民話卻還未說完，突然足夠誇張的摔坐在了地上。
一陣逆流的風刮得讓其他村民們也都睜大雙眼，從女村民的身邊驚恐後退。
“餘的妻子，當然知道餘喜歡與否。”隨著高大而俯視著他們的塞使，用蛇尾仿佛盤著薩米西腰的虛線垂落在了她的身邊，揚起的一陣落雪紛亂便瞬間壓去了四面八方。
經受如此壓迫感的村民們，雙手雙腿都立刻畏懼的趴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地高喊：“請偉大的蛇神饒恕我們，不要吃我們，不要吃我們啊！”
“吃？餘從來沒有吃過人類。”本想說清楚的塞使，稍微把頭顱朝他們伏下去，卻發現讓他們更害怕的烏龜縮殼一樣把頭埋進雪裏。
他不明白的眨了一下瞬膜，直勾勾的看著他們誰都沒敢擡頭。
“蛇神大人。”感到懷裏因為恐懼也抱緊上來的女孩，薩米西為了安撫她的低頭一笑，同時擡起雙眼，“我想他們，應該並不能聽懂你的話。”
薩米西知道蛇神大人是個很溫柔的神明，但懷裏這個女孩並不知道，而薩米西比誰都清楚，這時的心裏又會是多麽害怕。
“也是呢，妻子說不定是唯一能聽懂我說話的人類了。”塞使緊致的腰部緩緩轉身過來，挪動著從地面帶起雪塊而堅硬了些的蛇尾，如同回應著貼身擦過了她裙擺裏的雙腿，“那麽，就多靠妻子了。”
似乎並不會在意周圍這麽多人，塞使依舊像在神社裏一樣，當眾親近的把蛇眼擱在她的頰邊，“請告訴他們無需這麽畏懼餘。”
薩米西很願意的點點頭，也鼓勵著懷裏的女孩睜開眼睛說，“你們可以都站起來了，蛇神大人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村民們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可卻猶豫的在望著其他人，“再不站起來，蛇神大人說不定真的會生氣了。”薩米西只好補上一句。
果然村民們都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一起不敢有太大動作的望向她。
“蛇神大人從來沒有吃過人類，也不會有這種想法，有關的可怕傳聞實際上都是編造。”盡量讓他們都能聽進去的薩米西，語調舒緩而真誠。
村民們難以置信的小聲議論起來，感覺似乎是開始有點相信了。
塞使不自覺晃了一下略顯嬌氣的尾巴尖，就又柔聲附在她的耳邊：“請告訴他們，餘也不需要這種所謂的獻祭，因為……”
“因為。”薩米西異口同聲著，旁邊似乎感到稍冷些的塞使，更低的把下顎微微廝磨過了她耳邊的紅發，聲音理所當然的說，“餘已經有了不可取代的妻子。”
“……”四目對上了此刻提耳聆聽的村民們，本該要為他傳達完話的薩米西，就這樣子在無聲中慢慢讓耳廓燒了起來。
18
等事情總算是說清楚了，村民們給蛇神和薩米西都虔誠的行了個禮，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獻祭。
懷裏的女孩因為父母來叫她，突然開心的跑了上去，薩米西看得出她的父母也是為了保住村子，才於心不忍的把孩子獻出去。
他們很感激的對薩米西一點頭，這時她剛好聽見村民們提起，之所以會在這種時候獻祭的緣由。
“你們把附近神聖古廟傳來的異響，當成是蛇神大人的盛怒？”薩米西沒好意思露出想問古廟是什麽的表情。
不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神明吧，以前世界的人類也都會用各種方式去供拜。薩米西也不能說對此完全感到陌生。
“如果真有什麽在冒充餘的話，餘也不能坐視不管。”對什麽都好脾氣的塞使，似乎唯獨不能容忍被人亂打名號。
站在人群裏的薩米西，而就在剛聽見塞使低沈的語調，還沒回頭的被他用蛇尾卷來了背上
但還是等她用雙手勾上他的長頸，在回頭看她準備好了的塞使才還是不會太快的飛上天空。
座落在山的深處的神聖古廟，大概比山頂上的神社還要久遠，也要大很多，盡管是種梯形，但薩米西總覺得跟金字塔莫名相似。
而且很怪異的是群山都落滿了雪，但唯獨這座古廟入口的周圍都只是一片黃土。
被蛇尾一圈圈松開的雙腳踩在了地面上，薩米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風吹的錯覺，察覺這裏的空氣稍微暖和一些。
心理上對這個地方防備的冷，要明顯大於體溫，薩米西下意識摸了摸胳膊，剛擡頭被古廟的門嚇了一跳。
“妻子，發現什麽了嗎？”嗅到陌生氣息而不自覺仰頭看去的塞使，卻餘光看見她突然一動不動。
不管多麽想要維持冷靜的薩米西，此刻也掩飾不了瞳孔的震顫，望著古廟的門邊，居然是熟悉又違和感的指紋識別器。
只是不是塑料更像某種石頭的外殼，薩米西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不想讓塞使感到被忽視的還是點點頭。
越看越實在太像是以前世界的造物了，薩米西也想看得更清楚的忍不住走上去。
區別於附近環境的黃土踩上去的感覺很怪異松散，不生長植或許並不是因為到了天冷時節。
果然就在薩米西忘了留心的只顧看去門邊的方向，腳下突然傳來失重感的塌陷下去。
好在比她還更在乎她身體安危的塞使，似乎從剛才就一直看過來，及時的已經讓兩根觸手纏上了她的腰肢。
有意怕生生拽她出來會疼，塞使還同時讓幾根觸手從下面穩穩托住了她的腳底。
心在砰砰跳動的薩米西，望著剛才的地方浮現出了深不見底的陷阱，渾身竄起了一陣後怕的顫抖。
對塞使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的人類女性的重量，沒有用力就讓她後退著幾步。薩米西出於害怕，也主動把身體縮進了他蛇尾恥骨的兩條人魚線溝中間。
妻子過分柔軟的身體總帶有甜甜的味道，偏偏那裏的部位還是最敏感的塞使，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是強咽下了喉結。
而再次望去那個差一點就傷到了妻子的古廟，那雙蛇眼也少有的浮現出了一絲敵意。
隨著忽然聽見了一聲巨響的薩米西下意識遮住耳朵，意外的就望著鐵黑如墨的堅硬巨門，被塞使頰邊飛射出去的幾根觸手，輕易得被神力扭曲著崩開，轟飛出了兩側很遠的地方。
而就這樣把古廟開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大口子後，黃土彌漫裏塞使的樣子卻像只是為妻子出氣，漫不經心的根本就不再多看一眼。
“妻子，如果想知道裏面有什麽，餘可以幫你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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