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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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秦冽走了一個月，陳馳夏的生活也趨於平常，每天家、學校、奶茶店三點一線，平靜的沒有波瀾。
秦冽的痕跡漸漸從她的生命中淡出，但是不可避免的，陳馳夏總會在某個瞬間回想起秦冽來，想起他們曾經一起玩鬧、一起玩耍，一起在夏天的某個夜晚一同回家的美好。
“秦冽，你會記住我嗎？”
“小度夏，我來了。”
溫皎然自從秦冽走後就每天來店裏陪陳馳夏，她和陳馳夏從小就黏在一起，陳馳夏的小心思自然騙不了她。
陳馳夏無奈地看著溫皎然：“然然，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每天都來。”
溫皎然敲了敲陳馳夏的額頭：“閉嘴，我想來就來，我要喝椰果奶茶！”
“你最近要考試，註意控制體重啊！”
“偶爾一次沒事的。”
店裏的椰果沒有了，陳馳夏只好去庫房取。
“然然幫忙看著店。”
“好嘞。”
溫皎然無聊地趴在桌上補覺，他們開學就要升高三，最近練舞練的多，都沒有好好睡覺。
“一杯椰果奶茶，三分糖加冰，謝謝。”
無聊之際店裏傳來了客人的聲音，溫皎然循著聲音擡頭望，是一個略帶著點兇相的男人，單眼皮，一雙眼望上挑。
鼻梁很挺，看起來有種天然的不屑，而且還帥。
溫皎然只顧著看臉，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話，那人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櫃臺，又重覆了一遍。
溫皎然手忙腳亂地解釋：“那個，椰果沒了，您要不換一個？”
他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正好跟抱著椰果罐子回來的陳馳夏迎面撞上。
溫皎然趕緊扯住那男生的袖子：“哎！別走啊！椰果來了！”
“椰果？”
陳馳夏一臉莫名其妙，溫皎然趕緊把她拉了過來：“小夏，一杯椰果奶茶，三分糖加冰。”
“好！”陳馳夏一看那男生的臉，心裏就明白了大半。
溫皎然的審美十分簡單，這種酷酷的男生完全就長在她的審美上。
在拽哥等奶茶的時間裏，溫皎然恨不得直接把一雙眼長在他身上，她表面還維持著正常，內心早就在吶喊：“啊啊啊啊啊！太帥了！媽媽！”
陳馳夏正打算把做好的奶茶遞給拽哥，溫皎然就一把從陳馳夏手裏接了過去，她調整好微笑，把奶茶溫柔的遞過去：“你的奶茶。”
拽哥點了點頭：“謝謝！”
等拽哥一走，溫皎然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她一把抓住陳馳夏的袖子就開始犯花癡：“小夏啊！太帥了，我要跟他戀愛了！”
陳馳夏無奈地拍了拍溫皎然的手：“然然，把褲子穿上。”
“屁，他就是我老公。”
落下學生證回來取的“老公”湊巧聽到了這段狂放的對話，陳馳夏尷尬地拍了拍大放厥詞的溫皎然：“然然閉嘴。”
“閉嘴個屁，我宣布剛剛來買奶茶的帥哥就是我媽的女婿，我的老公。”
老公本人輕輕在後面咳了一聲：“小小年紀，別做白日夢。”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微妙。
溫皎然一驚，轉過去尷尬一笑，然後迅速躲在了陳馳夏身後。
陳馳度夏拍了拍溫皎然的頭，對著拽哥平靜的說：“沒事，今天還沒吃藥呢。”
拽哥挑眉笑了一下：“早日康覆，你們家椰果奶茶挺好喝，再給我來一杯，就跟剛剛那個一樣。”
陳馳夏點了點頭：“那您稍等，然然快去吃藥。”
溫皎然早就在心裏默默緩解了尷尬：“阿巴阿巴。”
拽哥一邊靠在吧臺邊等奶茶，一邊低著頭漫不經心玩手機。
“啊啊啊啊啊下領線太好看了！”
溫皎然在心裏默默尖叫，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湊了過去：“帥哥，加個微信吧？”
拽哥擡起頭瞟了一眼溫皎然：“小小年紀要好好學習，別一天到晚想些亂七八糟的。”
溫皎然撇了撇嘴，小聲地嘟囔：“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正好奶茶做好了，拽哥拿上奶茶就走，順便“叮囑”了一番溫皎然：“好好學習。”
溫皎然不死心，趴在門沿上問他：“奶茶好喝，那你明天還來嗎？”
拽哥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皎然有些失望地拉著陳馳夏的袖子：“小夏，我真的好喜歡他。”
陳馳夏笑著拍了拍她：“沒事，下一個更好。
“啊啊啊啊啊下一個什麽時候來啊！我好想談戀愛。”對溫皎然莫名其妙的想法陳馳夏早已與以為常。
“那……要不要再來一杯椰果奶茶？”
“好啊。”
宋起雲最近也閑的沒事幹，他的朋友雖多，可除了秦冽，陳馳覆夏和溫皎然，沒有一個算的上是好朋友，他只好每天跑到奶茶店來跟溫皎然和陳馳夏閑聊。
溫皎然抱著兩杯椰果奶茶坐在門口，活像個門神：“呦，小宋子來了啊！”
“是啊，溫胖丫，你就要藝考的人天天喝奶茶也不怕胖死。”
“關你屁事！”
溫皎然和宋起雲就是一對活冤家，一見面就吵架，陳馳夏都習慣了：“還是檸檬水嗎？”
“是，謝謝夏夏美女。”
宋起去靠在櫃臺上跟她們閑聊：“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們想好去哪兒了嗎？
溫皎然沒正形的癱在椅子上：“我嗎？我過兩天得去集訓，姐誓死要考上川音，可是，這樣就見不到你們了。”
宋起雲鼓了鼓掌：“陳馳夏呢？還是中傳嗎？”
陳馳夏點了點頭，她從小就想當記者。
溫皎然踹了一腳宋起雲：“你呢？”
“我嗎？我大概要去讀法學，吉林大學吧”
宋起雲舉起了手裏的檸檬水：“加油吧，我們終將前程似錦。”
溫皎然和陳馳夏也分別拿著手裏的珍珠奶茶和椰果奶茶碰了碰。
“永遠年輕。”
“永遠滿懷希望。”
“永遠快樂。”
秦冽今天最後一份兼職終於做完，他撐著自己的腰疲憊地坐在打樣的快餐店門口。
美國學校放學早，他一天得打好幾份工，每天晚上回家，一身骨頭累的都快要散架，可他又不能讓爺爺看出來他的疲憊，只好拼命掩飾，短短一個月，秦冽頭上的白頭發增了好幾根。
在他疲憊地快睡過去時，聽見有人叫了他一聲：“秦冽！”
秦冽睜開眼看見孟知川踩著高跟鞋正往他這邊走。
“姐。”秦冽趕忙站了起來。
“你還撐得住嗎？”
孟知川看著秦冽的狀態略微有些擔心。
秦冽點了點頭：“姐，我可以的，我能做好的。”
孟知川無奈地敲了敲秦冽的腦袋：“你怎麽這麽倔？走吧，姐送你回家。”
秦冽乖乖地點了點頭，跟著孟知川上了車。
“很累吧？”
孟知川看著秦冽迅速瘦下去的臉頰，恍惚中看見了當年一腔孤勇打拼的某人，他們可真像啊！
秦冽搖了搖頭：“不算很累。”
孟知川也搖了搖頭：“你和秦凜不愧是兄弟。”
秦冽很少聽大哥少年時代的事，他好奇地看著孟知川：“姐，給我講講你和我哥少年時期的事吧！”
孟知川楞了楞：“我和你哥啊？我和你哥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我們還是同桌。我們，我們關系不錯。”
許久不提秦凜，孟知川十分懷念那個時候的他們。
“然後呢？”
“然後我就出國了，你哥留在了國內，我們也很長時間不見面了。”
孟知川語氣很平靜，仿佛只是在講一個許父未見的普通朋友。
秦冽看著孟知川略帶哀傷的眼睛，就明白他們之間絕對發生過一些事，秦冽乖乖地不再提這件事。
“姐，我哥最近是不是也特別累啊？”
秦冽一想起秦凜就覺得愧疚，明明是他爸惹下的禍，卻要大哥來承擔。
孟知川點了點頭：“嗯，你哥最忙著打官司和貸款，會經常來咨詢我一些問題。”
秦冽低下頭沒有說話，他靠著窗又想起了大哥那張永遠平和溫柔的笑臉，心中加難過。
孟知川仿佛察覺了他的心思，她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小冽，你已經幫你大哥很多忙了，不用愧疚，你大哥是很強大的人，你要相信他的能力。”
秦冽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但是這樣的話，大哥就太累了……”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秦冽家樓底：“姐，我到了，那我走了？”
秦冽打開車門打算先走，孟知川招手叫住了他：“小冽，先別走，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秦冽連忙點頭，自從到了美國就一直是孟知川幫他們，他也想為孟知川做點什麽：“姐你說。”
孟知川笑著看秦冽那幅著急的模樣：“不是什麽大事，小事，我需要一個助理幫我整理文件，你要來試試嗎？”
秦冽知道孟知川這是在拐著彎的幫他們，但他不好再拒絕，只能點點頭答應了。
“好，我回去發你我的郵箱，工資日結。”
“小例，照顧好自己和爺爺，我改日再登日拜訪，別……別讓你哥太擔心”
“放心吧，姐！”
秦冽心緒重重地上樓，他打開門看見爺爺那蒼老又孤獨的背影忍不住鼻頭一酸，他們小一輩受苦就算了，為什麽要讓爺爺跟著來受苦呢？
他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刻如此恨秦長天，秦冽哽咽著出聲：“爺爺……”
秦老爺子遲鈍地轉身，他看見秦冽紅紅的眼角，趕緊往門外走，老爺子自從來了美國就蒼老了十幾歲，原來的他整天面色紅淚，走起路來都能說是健步如飛，可現在爺爺連腳步都變得遲鈍了不少，自己還沒時間陪爺爺……
“小冽，是不是太累了，你不用打那麽多份工的，爺爺吃那快餐也行的……”
秦老爺子摸了摸秦冽清瘦的臉頰，心疼的說不出話。
秦冽吸了一下鼻子，胡亂摸了一把臉：“爺爺，我不累，大哥比我還累呢！”
秦老爺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唉！你和小凜真的是太苦了，尤其是小凜……”
秦冽點了點頭，他扶爺爺坐到沙發上。
“你大哥今年都二十七了，還沒個對象，我真是愁啊！當年我二十七的時候，你爸都兩歲了。”
一提到秦長天，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不免有些沈重，秦冽連忙接了句話：“我看知川姐就不錯啊，跟大哥很合適。”
秦老爺子點了點頭：“是啊，那丫頭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大哥怎麽想的。”
陪著秦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天，就趕緊叮囑爺爺去睡覺，看著爺爺睡下後，秦冽這才回了屋。
他先是看了郵箱裏孟知川發來的工作流程，工作不是很難，一看就是孟知川為了照顧他硬找的活。
他嘆了口氣，給孟知川回了一份郵件，
做完這一切，秦冽這才打開書，他雖然小時候專門請了英語家教上課，他本身的口語和閱讀都還不錯，和人正常交流是完全足夠的。
美國商考，也就是SAT考試難度很大，尤其是閱讀，SAT中的小說和歷史都是年代久遠的文章，古老的英文表達和閱讀十分困難，就像中國學生讀文言文一樣也很困難，學校布置的大量閱讀任務讓秦冽讀得十分痛苦，SAT還有文法考試和數學，每一件都讓秦冽忙得焦頭爛額。
做完一天的工作，秦冽已經累得快脫虛了，他躺在床上，連衣服都不想換了，他的頸椎酸得像在工地搬了一天的磚，秦冽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陳馳度夏。
“陳馳夏，你會不會忘記我？”
“陳馳夏，我很想你。”
“陳馳夏，美國的風可以吹到你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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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冽走了一個月，陳馳夏的生活也趨於平常，每天家、學校、奶茶店三點一線，平靜的沒有波瀾。
秦冽的痕跡漸漸從她的生命中淡出，但是不可避免的，陳馳夏總會在某個瞬間回想起秦冽來，想起他們曾經一起玩鬧、一起玩耍，一起在夏天的某個夜晚一同回家的美好。
“秦冽，你會記住我嗎？”
“小度夏，我來了。”
溫皎然自從秦冽走後就每天來店裏陪陳馳夏，她和陳馳夏從小就黏在一起，陳馳夏的小心思自然騙不了她。
陳馳夏無奈地看著溫皎然：“然然，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每天都來。”
溫皎然敲了敲陳馳夏的額頭：“閉嘴，我想來就來，我要喝椰果奶茶！”
“你最近要考試，註意控制體重啊！”
“偶爾一次沒事的。”
店裏的椰果沒有了，陳馳夏只好去庫房取。
“然然幫忙看著店。”
“好嘞。”
溫皎然無聊地趴在桌上補覺，他們開學就要升高三，最近練舞練的多，都沒有好好睡覺。
“一杯椰果奶茶，三分糖加冰，謝謝。”
無聊之際店裏傳來了客人的聲音，溫皎然循著聲音擡頭望，是一個略帶著點兇相的男人，單眼皮，一雙眼望上挑。
鼻梁很挺，看起來有種天然的不屑，而且還帥。
溫皎然只顧著看臉，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話，那人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櫃臺，又重覆了一遍。
溫皎然手忙腳亂地解釋：“那個，椰果沒了，您要不換一個？”
他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正好跟抱著椰果罐子回來的陳馳夏迎面撞上。
溫皎然趕緊扯住那男生的袖子：“哎！別走啊！椰果來了！”
“椰果？”
陳馳夏一臉莫名其妙，溫皎然趕緊把她拉了過來：“小夏，一杯椰果奶茶，三分糖加冰。”
“好！”陳馳夏一看那男生的臉，心裏就明白了大半。
溫皎然的審美十分簡單，這種酷酷的男生完全就長在她的審美上。
在拽哥等奶茶的時間裏，溫皎然恨不得直接把一雙眼長在他身上，她表面還維持著正常，內心早就在吶喊：“啊啊啊啊啊！太帥了！媽媽！”
陳馳夏正打算把做好的奶茶遞給拽哥，溫皎然就一把從陳馳夏手裏接了過去，她調整好微笑，把奶茶溫柔的遞過去：“你的奶茶。”
拽哥點了點頭：“謝謝！”
等拽哥一走，溫皎然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她一把抓住陳馳夏的袖子就開始犯花癡：“小夏啊！太帥了，我要跟他戀愛了！”
陳馳夏無奈地拍了拍溫皎然的手：“然然，把褲子穿上。”
“屁，他就是我老公。”
落下學生證回來取的“老公”湊巧聽到了這段狂放的對話，陳馳夏尷尬地拍了拍大放厥詞的溫皎然：“然然閉嘴。”
“閉嘴個屁，我宣布剛剛來買奶茶的帥哥就是我媽的女婿，我的老公。”
老公本人輕輕在後面咳了一聲：“小小年紀，別做白日夢。”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微妙。
溫皎然一驚，轉過去尷尬一笑，然後迅速躲在了陳馳夏身後。
陳馳度夏拍了拍溫皎然的頭，對著拽哥平靜的說：“沒事，今天還沒吃藥呢。”
拽哥挑眉笑了一下：“早日康覆，你們家椰果奶茶挺好喝，再給我來一杯，就跟剛剛那個一樣。”
陳馳夏點了點頭：“那您稍等，然然快去吃藥。”
溫皎然早就在心裏默默緩解了尷尬：“阿巴阿巴。”
拽哥一邊靠在吧臺邊等奶茶，一邊低著頭漫不經心玩手機。
“啊啊啊啊啊下領線太好看了！”
溫皎然在心裏默默尖叫，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湊了過去：“帥哥，加個微信吧？”
拽哥擡起頭瞟了一眼溫皎然：“小小年紀要好好學習，別一天到晚想些亂七八糟的。”
溫皎然撇了撇嘴，小聲地嘟囔：“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正好奶茶做好了，拽哥拿上奶茶就走，順便“叮囑”了一番溫皎然：“好好學習。”
溫皎然不死心，趴在門沿上問他：“奶茶好喝，那你明天還來嗎？”
拽哥沒有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皎然有些失望地拉著陳馳夏的袖子：“小夏，我真的好喜歡他。”
陳馳夏笑著拍了拍她：“沒事，下一個更好。
“啊啊啊啊啊下一個什麽時候來啊！我好想談戀愛。”對溫皎然莫名其妙的想法陳馳夏早已與以為常。
“那……要不要再來一杯椰果奶茶？”
“好啊。”
宋起雲最近也閑的沒事幹，他的朋友雖多，可除了秦冽，陳馳覆夏和溫皎然，沒有一個算的上是好朋友，他只好每天跑到奶茶店來跟溫皎然和陳馳夏閑聊。
溫皎然抱著兩杯椰果奶茶坐在門口，活像個門神：“呦，小宋子來了啊！”
“是啊，溫胖丫，你就要藝考的人天天喝奶茶也不怕胖死。”
“關你屁事！”
溫皎然和宋起雲就是一對活冤家，一見面就吵架，陳馳夏都習慣了：“還是檸檬水嗎？”
“是，謝謝夏夏美女。”
宋起去靠在櫃臺上跟她們閑聊：“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們想好去哪兒了嗎？
溫皎然沒正形的癱在椅子上：“我嗎？我過兩天得去集訓，姐誓死要考上川音，可是，這樣就見不到你們了。”
宋起雲鼓了鼓掌：“陳馳夏呢？還是中傳嗎？”
陳馳夏點了點頭，她從小就想當記者。
溫皎然踹了一腳宋起雲：“你呢？”
“我嗎？我大概要去讀法學，吉林大學吧”
宋起雲舉起了手裏的檸檬水：“加油吧，我們終將前程似錦。”
溫皎然和陳馳夏也分別拿著手裏的珍珠奶茶和椰果奶茶碰了碰。
“永遠年輕。”
“永遠滿懷希望。”
“永遠快樂。”
秦冽今天最後一份兼職終於做完，他撐著自己的腰疲憊地坐在打樣的快餐店門口。
美國學校放學早，他一天得打好幾份工，每天晚上回家，一身骨頭累的都快要散架，可他又不能讓爺爺看出來他的疲憊，只好拼命掩飾，短短一個月，秦冽頭上的白頭發增了好幾根。
在他疲憊地快睡過去時，聽見有人叫了他一聲：“秦冽！”
秦冽睜開眼看見孟知川踩著高跟鞋正往他這邊走。
“姐。”秦冽趕忙站了起來。
“你還撐得住嗎？”
孟知川看著秦冽的狀態略微有些擔心。
秦冽點了點頭：“姐，我可以的，我能做好的。”
孟知川無奈地敲了敲秦冽的腦袋：“你怎麽這麽倔？走吧，姐送你回家。”
秦冽乖乖地點了點頭，跟著孟知川上了車。
“很累吧？”
孟知川看著秦冽迅速瘦下去的臉頰，恍惚中看見了當年一腔孤勇打拼的某人，他們可真像啊！
秦冽搖了搖頭：“不算很累。”
孟知川也搖了搖頭：“你和秦凜不愧是兄弟。”
秦冽很少聽大哥少年時代的事，他好奇地看著孟知川：“姐，給我講講你和我哥少年時期的事吧！”
孟知川楞了楞：“我和你哥啊？我和你哥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我們還是同桌。我們，我們關系不錯。”
許久不提秦凜，孟知川十分懷念那個時候的他們。
“然後呢？”
“然後我就出國了，你哥留在了國內，我們也很長時間不見面了。”
孟知川語氣很平靜，仿佛只是在講一個許父未見的普通朋友。
秦冽看著孟知川略帶哀傷的眼睛，就明白他們之間絕對發生過一些事，秦冽乖乖地不再提這件事。
“姐，我哥最近是不是也特別累啊？”
秦冽一想起秦凜就覺得愧疚，明明是他爸惹下的禍，卻要大哥來承擔。
孟知川點了點頭：“嗯，你哥最忙著打官司和貸款，會經常來咨詢我一些問題。”
秦冽低下頭沒有說話，他靠著窗又想起了大哥那張永遠平和溫柔的笑臉，心中加難過。
孟知川仿佛察覺了他的心思，她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小冽，你已經幫你大哥很多忙了，不用愧疚，你大哥是很強大的人，你要相信他的能力。”
秦冽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但是這樣的話，大哥就太累了……”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秦冽家樓底：“姐，我到了，那我走了？”
秦冽打開車門打算先走，孟知川招手叫住了他：“小冽，先別走，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秦冽連忙點頭，自從到了美國就一直是孟知川幫他們，他也想為孟知川做點什麽：“姐你說。”
孟知川笑著看秦冽那幅著急的模樣：“不是什麽大事，小事，我需要一個助理幫我整理文件，你要來試試嗎？”
秦冽知道孟知川這是在拐著彎的幫他們，但他不好再拒絕，只能點點頭答應了。
“好，我回去發你我的郵箱，工資日結。”
“小例，照顧好自己和爺爺，我改日再登日拜訪，別……別讓你哥太擔心”
“放心吧，姐！”
秦冽心緒重重地上樓，他打開門看見爺爺那蒼老又孤獨的背影忍不住鼻頭一酸，他們小一輩受苦就算了，為什麽要讓爺爺跟著來受苦呢？
他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刻如此恨秦長天，秦冽哽咽著出聲：“爺爺……”
秦老爺子遲鈍地轉身，他看見秦冽紅紅的眼角，趕緊往門外走，老爺子自從來了美國就蒼老了十幾歲，原來的他整天面色紅淚，走起路來都能說是健步如飛，可現在爺爺連腳步都變得遲鈍了不少，自己還沒時間陪爺爺……
“小冽，是不是太累了，你不用打那麽多份工的，爺爺吃那快餐也行的……”
秦老爺子摸了摸秦冽清瘦的臉頰，心疼的說不出話。
秦冽吸了一下鼻子，胡亂摸了一把臉：“爺爺，我不累，大哥比我還累呢！”
秦老爺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唉！你和小凜真的是太苦了，尤其是小凜……”
秦冽點了點頭，他扶爺爺坐到沙發上。
“你大哥今年都二十七了，還沒個對象，我真是愁啊！當年我二十七的時候，你爸都兩歲了。”
一提到秦長天，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不免有些沈重，秦冽連忙接了句話：“我看知川姐就不錯啊，跟大哥很合適。”
秦老爺子點了點頭：“是啊，那丫頭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大哥怎麽想的。”
陪著秦老爺子聊了一會兒天，就趕緊叮囑爺爺去睡覺，看著爺爺睡下後，秦冽這才回了屋。
他先是看了郵箱裏孟知川發來的工作流程，工作不是很難，一看就是孟知川為了照顧他硬找的活。
他嘆了口氣，給孟知川回了一份郵件，
做完這一切，秦冽這才打開書，他雖然小時候專門請了英語家教上課，他本身的口語和閱讀都還不錯，和人正常交流是完全足夠的。
美國商考，也就是SAT考試難度很大，尤其是閱讀，SAT中的小說和歷史都是年代久遠的文章，古老的英文表達和閱讀十分困難，就像中國學生讀文言文一樣也很困難，學校布置的大量閱讀任務讓秦冽讀得十分痛苦，SAT還有文法考試和數學，每一件都讓秦冽忙得焦頭爛額。
做完一天的工作，秦冽已經累得快脫虛了，他躺在床上，連衣服都不想換了，他的頸椎酸得像在工地搬了一天的磚，秦冽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陳馳度夏。
“陳馳夏，你會不會忘記我？”
“陳馳夏，我很想你。”
“陳馳夏，美國的風可以吹到你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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