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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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許悅之不過是個靠著自己實力在娛樂圈混出些名堂的小演員。
從剛踏入這一行開始，她就深刻地意識到了資本的重要性，試圖在各大商業活動裏攀附上一些大佬。
最後大佬沒攀上，倒是在場酒會上認識了呂雯希。
對方似乎把她當作姐妹，也給了她幾個難求的工作，所以一直以來她就以認識同方集團的千金作為自己的談資，也收到不少同行的艷羨。
這次事情的起因是呂雯希連日的吐槽。
她說自己和顧緩從學生時期就不對付，對方事事針對，到現在還在背地挑事，於是她收集了些顧緩的黑料。
許悅之性子急躁忍不了這些，當即就決定要幫呂雯希對付顧緩。
她想，不過是個小攝影師，要是讓人背上些罵名說不定能從呂雯希那兒多拿些資源來。
那些視頻和照片基本都是從那U盤來的，昨日她讓助理找了個小號發了微博，一直等輿論發酵才去睡覺，結果今天事態變了方向，她醒來後再打開微博看到熱搜嚇得刷新了好幾遍。
直到許悅之翻到盛明集團的聲明，得知楊思白和顧緩是多年好友，又在評論區看到顧緩是顧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她慌了。
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她可不想再經歷從前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嚇得雙手顫抖，想給呂雯希打個電話還點錯了好幾次。
電話接通，對方的聲音有些懶散，像是剛睡醒。
“餵，什麽事？”
“希希，求求你幫幫我。”許悅之的聲音卻不受控地開始發顫：“我這都是因為幫你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可電話那頭卻輕笑了一聲，“幫我？跟我有什麽關系？”
許悅之的聲音變得急促，情緒也開始失控：“可是那些照片視頻都是你給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那顧緩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更不知道她是顧氏的千金啊。”
呂雯希笑了聲：“你傻，還能怪誰？”
許悅之一楞。
也是在聽完呂雯希的話後，她突然意識到對方早早就知道顧緩的背景，不過是挖了個坑等自己往裏跳。
而她真的跳進去了。
見對方根本沒有要幫自己的打算，許悅之說話時也不再刻意壓著情緒。
“你別以為你就一點事都沒有！那U盤是你給我的！裏面的照片視頻也是你收集的！”
“你有證據麽？”呂雯希笑了，頓了頓，她又說：“你覺得就你現在這處境，你還會有證據麽？”
許悅之再要說話時手機裏已經傳來忙音，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隨後不自控地大力向前甩去。
手機砸到墻上發出很大的聲響，又落到地上碎成了兩半。
**
到下午，事態繼續發展，粉絲相繼脫粉，還扒出了許悅之的其他黑料。
顧緩是在午餐後看到盛明娛樂與許悅之解約的消息，彼時她站在陽臺曬太陽消食，又看到楊思白在群裏發的消息。
【犯我咕妹者，雖遠必誅。】
【近也得誅！！！！】
她不由得笑出了聲。
徐觀剛打完了個電話，走過來到她身邊，“笑什麽呢？”
顧緩把手機遞給他看。
而後，就聽徐觀輕哼了聲，語氣隨意卻帶著些笑。
他不是個喜歡邀功的人，但此時此刻卻有些不受控地說道：“呂雯希最近應該會忙著處理自家的事，沒空來找你麻煩。”
顧緩楞了下。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快把剛才那句“讓她做不成千金小姐”付諸行動，也很快意識到剛剛他的那個電話應該是處理這事去了。
在過去挺長一段時間裏她生活中都沒有呂雯希的身影，她過得也挺不錯，但顧緩並不覺得呂雯希的錯需要讓一些無辜的人付諸後果。
更重要的是，她雖說不了解這一行，但從小也看著顧中行在其中兢兢業業，她知道徐觀看似一個簡單的電話，背後卻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輿論壓力和人情世故。
顧緩皺了皺眉，思忖之間，她的下巴被輕捏住，又順著他手上的力道轉過頭。
“怎麽剛剛笑這麽開心，現在反而皺眉了？”他問。
顧緩抿了下唇：“他們會來找你麻煩麽？”
徐觀這才明白她心底的顧慮，他笑了，方才心底的那些煩悶瞬間消散，笑聲和午後的陽光混在一塊。
“不用替別人操心，同方這幾年內部偷稅漏稅對外虛假報價惡意取消合同，本來也是呂朔在苦撐著。”
徐觀像是在回答她心裏的問題。
說完，他又恢覆往日的隨意，一手支在窗臺，視線從遠處林立的高樓再次回到她身上，眼神帶了些傲氣。
某一瞬間，顧緩有些怔楞，她突然從眼前這男人身上，看到他在前幾年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夜裏的模樣。
徐觀就這樣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清冷卻又有些得意。
“也不會找我麻煩，他們不敢。”
……
當天晚上，徐觀還是接到了呂朔的電話。
對方咳了幾聲清了清喉，還是能聽出些疲憊與討好，“徐總，您到底什麽意思？”
上一次單方面宣布同方和恒合的合作，呂朔是想用輿論和舊交情來討個機會。
前幾年他在生意上使了太多小聰明，這幾年都加倍還回去了，投資行業的後浪越來越多，足以將他卷入歷史長河不覆從前。
可他還是錯估了徐觀，對方一個聲明直接告知業內外人士雙方近期未曾有過合作關系，這也就罷了，聲明裏還明確表示雙方在未來也不會再有合作。
恒合這幾年的勢頭誰都看在眼裏，合作商也好同行也罷，甚至不用猶豫就已然站隊。
呂朔這些天苦撐著，好不容易終於有一家小型公司願意同他合作，本已經談好合同可今天下午對方卻打了退堂鼓。
他問了半天那人也不說原因，最後還是個從前與他合作過多年的老友告訴他這問題出在徐觀身上。
男人在下午就間接向各個合作商傳遞了意思——
“與同方沒有關系的企業可以在與恒合的合作中獲得百分之五的讓利。”
商業談判裏就算百分之一都很磨人，何況恒合這種龍頭企業直接讓了百分之五，雖然也不是所有公司都能有機會與恒合合作，但面對一個勢頭良好的行業頂尖企業和已經進入沒落階段的同方，任是誰都知道這選擇題該怎麽做。
呂朔在看到這消息的時候如臨大敵，一整個下午求了太多人說了太多好話也沒獲得一點點好處，在知道徐觀近幾年在商場的絕情的情況下，他最後還是撥通了徐觀的電話。
生氣也好，憤怒也罷，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語氣還是不由得小心翼翼，他深知這些年在公司裏徐恒山已基本不參與決策，而徐觀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這救命的稻草卻沒給他機會。
呂朔說完話後雙方許久沒有出聲，然後他聽見幾聲書頁翻動的聲音，隔了一會兒那邊才出聲。
“呂總不如去問問自家女兒做了什麽再來找我。”
呂朔怔楞了一下，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女兒什麽德行，但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希希還是個孩子，況且不管她犯了什麽錯也罪不及公司吧……”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徐觀語氣淡淡沒什麽情緒，像所有事都與他無關，“麻煩呂總提醒她，再來找麻煩就不像現在這麽簡單了。”
**
後面幾天顧緩沒再聽到關於許悅之和呂雯希的消息，攝影比賽在即，她也不再把心思花在這些八卦上。
本來攝影圈子不大，主辦方覺得這比賽大概率不會引起什麽熱度，但因為那個男演員和顧緩的關系，一時間倒是有很多人關註。
磷城電視臺當即決定將決賽錄制成一期節目。
比賽前一天，主辦方召集所有參賽人員一起來了個會，地點就定在電視臺。
顧緩到的早，進入會議室時還沒幾個人，但前幾天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就算之前不知道她的人也都熟悉了這名字，就單是坐在那兒就能感受的若有若無的目光。
還好陳傾很快出現，他掃了一圈就到顧緩邊上坐下，又問了一通前兩天的事情。
顧緩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很快人來齊了，顧緩看見幾個熟面孔，多是之前在網絡上認識的“網友”，還有那日在磷城大學簽授權書時看到的那個女孩。
今天再一次見面，她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就是給許悅之拍照的攝影師，之前楊思白在拍攝前給她發過許悅之的簡介，那女孩的照片在那份介紹裏出現過，叫鄭語。
最後一個進入會議室的是那男演員，名叫劉宥呈，戴著墨鏡口罩，身邊還跟了個助理。
他坐下後就擺擺手讓助理走了。
接下來主辦方大致講了下第二天的比賽規則和流程，又和大家確認了肖像授權，保證節目正常播出。
約摸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陳傾沖她擺擺手，“先走了，和朋友有個局。”
顧緩和他說了拜拜，擡眼看見那女孩正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但最後還是拎著包走了。
顧緩沒有多想，拎起包走出會議室，又被身後的聲音叫住。
“你就是顧緩？”
她回頭，見劉宥呈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顧緩點點頭。
“牛逼。”
劉宥呈沖她用力地豎了個大拇指。
“我忍許悅之那傻逼很久了，拍戲的時候還耍大小姐脾氣，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長在該長的位置。”
顧緩聽他一頓輸出，聽到最後忍不住皺了皺眉，畢竟網絡上很少有人把她拿著輿論的制造對象與許悅之聯系到一起，可劉宥呈似乎還挺確定。
對方似乎還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釋道：“我就是混這一行的，也認識幾個媒體朋友。”
“那傻逼害人不成反把自己給坑了這事都在圈子裏傳遍了，幾個朋友知道我今天要來見你還特意讓我仔細看看女俠的真面目。”
顧緩忍不住笑了聲。
“走吧女俠，”劉宥呈自來熟，他下巴一擡指了指電梯：“開車了麽？要不要我送你？”
顧緩今天出門遇到早高峰，最後還是選擇地鐵出行，但對於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她並沒有蹭車的打算。
她擺擺手剛要說話，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有些沈。
“小孩兒。”
顧緩一楞，轉過頭看到徐觀。
男人倚著墻站著，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可臉色卻不太好看。
電梯叮一聲，門打開，顧緩同劉宥呈道別又轉身走向徐觀。
“你怎麽在這兒？”她問。
徐觀沒回答她的問題，他擡手扣住她的手腕輕扯了一把，倆人的距離瞬間靠近。
徐觀低下身子，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臉側。
“認識？”他問。
“沒有，他也是來參加比賽的。”顧緩坦言：“就是投票第一名的那個演員。”
徐觀皺著眉哼笑了聲，語氣不悅：“那你要跟著那陌生人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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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踏入這一行開始，她就深刻地意識到了資本的重要性，試圖在各大商業活動裏攀附上一些大佬。
最後大佬沒攀上，倒是在場酒會上認識了呂雯希。
對方似乎把她當作姐妹，也給了她幾個難求的工作，所以一直以來她就以認識同方集團的千金作為自己的談資，也收到不少同行的艷羨。
這次事情的起因是呂雯希連日的吐槽。
她說自己和顧緩從學生時期就不對付，對方事事針對，到現在還在背地挑事，於是她收集了些顧緩的黑料。
許悅之性子急躁忍不了這些，當即就決定要幫呂雯希對付顧緩。
她想，不過是個小攝影師，要是讓人背上些罵名說不定能從呂雯希那兒多拿些資源來。
那些視頻和照片基本都是從那U盤來的，昨日她讓助理找了個小號發了微博，一直等輿論發酵才去睡覺，結果今天事態變了方向，她醒來後再打開微博看到熱搜嚇得刷新了好幾遍。
直到許悅之翻到盛明集團的聲明，得知楊思白和顧緩是多年好友，又在評論區看到顧緩是顧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
她慌了。
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她可不想再經歷從前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嚇得雙手顫抖，想給呂雯希打個電話還點錯了好幾次。
電話接通，對方的聲音有些懶散，像是剛睡醒。
“餵，什麽事？”
“希希，求求你幫幫我。”許悅之的聲音卻不受控地開始發顫：“我這都是因為幫你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可電話那頭卻輕笑了一聲，“幫我？跟我有什麽關系？”
許悅之的聲音變得急促，情緒也開始失控：“可是那些照片視頻都是你給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那顧緩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更不知道她是顧氏的千金啊。”
呂雯希笑了聲：“你傻，還能怪誰？”
許悅之一楞。
也是在聽完呂雯希的話後，她突然意識到對方早早就知道顧緩的背景，不過是挖了個坑等自己往裏跳。
而她真的跳進去了。
見對方根本沒有要幫自己的打算，許悅之說話時也不再刻意壓著情緒。
“你別以為你就一點事都沒有！那U盤是你給我的！裏面的照片視頻也是你收集的！”
“你有證據麽？”呂雯希笑了，頓了頓，她又說：“你覺得就你現在這處境，你還會有證據麽？”
許悅之再要說話時手機裏已經傳來忙音，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隨後不自控地大力向前甩去。
手機砸到墻上發出很大的聲響，又落到地上碎成了兩半。
**
到下午，事態繼續發展，粉絲相繼脫粉，還扒出了許悅之的其他黑料。
顧緩是在午餐後看到盛明娛樂與許悅之解約的消息，彼時她站在陽臺曬太陽消食，又看到楊思白在群裏發的消息。
【犯我咕妹者，雖遠必誅。】
【近也得誅！！！！】
她不由得笑出了聲。
徐觀剛打完了個電話，走過來到她身邊，“笑什麽呢？”
顧緩把手機遞給他看。
而後，就聽徐觀輕哼了聲，語氣隨意卻帶著些笑。
他不是個喜歡邀功的人，但此時此刻卻有些不受控地說道：“呂雯希最近應該會忙著處理自家的事，沒空來找你麻煩。”
顧緩楞了下。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快把剛才那句“讓她做不成千金小姐”付諸行動，也很快意識到剛剛他的那個電話應該是處理這事去了。
在過去挺長一段時間裏她生活中都沒有呂雯希的身影，她過得也挺不錯，但顧緩並不覺得呂雯希的錯需要讓一些無辜的人付諸後果。
更重要的是，她雖說不了解這一行，但從小也看著顧中行在其中兢兢業業，她知道徐觀看似一個簡單的電話，背後卻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輿論壓力和人情世故。
顧緩皺了皺眉，思忖之間，她的下巴被輕捏住，又順著他手上的力道轉過頭。
“怎麽剛剛笑這麽開心，現在反而皺眉了？”他問。
顧緩抿了下唇：“他們會來找你麻煩麽？”
徐觀這才明白她心底的顧慮，他笑了，方才心底的那些煩悶瞬間消散，笑聲和午後的陽光混在一塊。
“不用替別人操心，同方這幾年內部偷稅漏稅對外虛假報價惡意取消合同，本來也是呂朔在苦撐著。”
徐觀像是在回答她心裏的問題。
說完，他又恢覆往日的隨意，一手支在窗臺，視線從遠處林立的高樓再次回到她身上，眼神帶了些傲氣。
某一瞬間，顧緩有些怔楞，她突然從眼前這男人身上，看到他在前幾年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夜裏的模樣。
徐觀就這樣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清冷卻又有些得意。
“也不會找我麻煩，他們不敢。”
……
當天晚上，徐觀還是接到了呂朔的電話。
對方咳了幾聲清了清喉，還是能聽出些疲憊與討好，“徐總，您到底什麽意思？”
上一次單方面宣布同方和恒合的合作，呂朔是想用輿論和舊交情來討個機會。
前幾年他在生意上使了太多小聰明，這幾年都加倍還回去了，投資行業的後浪越來越多，足以將他卷入歷史長河不覆從前。
可他還是錯估了徐觀，對方一個聲明直接告知業內外人士雙方近期未曾有過合作關系，這也就罷了，聲明裏還明確表示雙方在未來也不會再有合作。
恒合這幾年的勢頭誰都看在眼裏，合作商也好同行也罷，甚至不用猶豫就已然站隊。
呂朔這些天苦撐著，好不容易終於有一家小型公司願意同他合作，本已經談好合同可今天下午對方卻打了退堂鼓。
他問了半天那人也不說原因，最後還是個從前與他合作過多年的老友告訴他這問題出在徐觀身上。
男人在下午就間接向各個合作商傳遞了意思——
“與同方沒有關系的企業可以在與恒合的合作中獲得百分之五的讓利。”
商業談判裏就算百分之一都很磨人，何況恒合這種龍頭企業直接讓了百分之五，雖然也不是所有公司都能有機會與恒合合作，但面對一個勢頭良好的行業頂尖企業和已經進入沒落階段的同方，任是誰都知道這選擇題該怎麽做。
呂朔在看到這消息的時候如臨大敵，一整個下午求了太多人說了太多好話也沒獲得一點點好處，在知道徐觀近幾年在商場的絕情的情況下，他最後還是撥通了徐觀的電話。
生氣也好，憤怒也罷，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語氣還是不由得小心翼翼，他深知這些年在公司裏徐恒山已基本不參與決策，而徐觀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這救命的稻草卻沒給他機會。
呂朔說完話後雙方許久沒有出聲，然後他聽見幾聲書頁翻動的聲音，隔了一會兒那邊才出聲。
“呂總不如去問問自家女兒做了什麽再來找我。”
呂朔怔楞了一下，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女兒什麽德行，但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希希還是個孩子，況且不管她犯了什麽錯也罪不及公司吧……”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徐觀語氣淡淡沒什麽情緒，像所有事都與他無關，“麻煩呂總提醒她，再來找麻煩就不像現在這麽簡單了。”
**
後面幾天顧緩沒再聽到關於許悅之和呂雯希的消息，攝影比賽在即，她也不再把心思花在這些八卦上。
本來攝影圈子不大，主辦方覺得這比賽大概率不會引起什麽熱度，但因為那個男演員和顧緩的關系，一時間倒是有很多人關註。
磷城電視臺當即決定將決賽錄制成一期節目。
比賽前一天，主辦方召集所有參賽人員一起來了個會，地點就定在電視臺。
顧緩到的早，進入會議室時還沒幾個人，但前幾天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就算之前不知道她的人也都熟悉了這名字，就單是坐在那兒就能感受的若有若無的目光。
還好陳傾很快出現，他掃了一圈就到顧緩邊上坐下，又問了一通前兩天的事情。
顧緩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很快人來齊了，顧緩看見幾個熟面孔，多是之前在網絡上認識的“網友”，還有那日在磷城大學簽授權書時看到的那個女孩。
今天再一次見面，她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就是給許悅之拍照的攝影師，之前楊思白在拍攝前給她發過許悅之的簡介，那女孩的照片在那份介紹裏出現過，叫鄭語。
最後一個進入會議室的是那男演員，名叫劉宥呈，戴著墨鏡口罩，身邊還跟了個助理。
他坐下後就擺擺手讓助理走了。
接下來主辦方大致講了下第二天的比賽規則和流程，又和大家確認了肖像授權，保證節目正常播出。
約摸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陳傾沖她擺擺手，“先走了，和朋友有個局。”
顧緩和他說了拜拜，擡眼看見那女孩正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但最後還是拎著包走了。
顧緩沒有多想，拎起包走出會議室，又被身後的聲音叫住。
“你就是顧緩？”
她回頭，見劉宥呈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顧緩點點頭。
“牛逼。”
劉宥呈沖她用力地豎了個大拇指。
“我忍許悅之那傻逼很久了，拍戲的時候還耍大小姐脾氣，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長在該長的位置。”
顧緩聽他一頓輸出，聽到最後忍不住皺了皺眉，畢竟網絡上很少有人把她拿著輿論的制造對象與許悅之聯系到一起，可劉宥呈似乎還挺確定。
對方似乎還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釋道：“我就是混這一行的，也認識幾個媒體朋友。”
“那傻逼害人不成反把自己給坑了這事都在圈子裏傳遍了，幾個朋友知道我今天要來見你還特意讓我仔細看看女俠的真面目。”
顧緩忍不住笑了聲。
“走吧女俠，”劉宥呈自來熟，他下巴一擡指了指電梯：“開車了麽？要不要我送你？”
顧緩今天出門遇到早高峰，最後還是選擇地鐵出行，但對於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她並沒有蹭車的打算。
她擺擺手剛要說話，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有些沈。
“小孩兒。”
顧緩一楞，轉過頭看到徐觀。
男人倚著墻站著，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可臉色卻不太好看。
電梯叮一聲，門打開，顧緩同劉宥呈道別又轉身走向徐觀。
“你怎麽在這兒？”她問。
徐觀沒回答她的問題，他擡手扣住她的手腕輕扯了一把，倆人的距離瞬間靠近。
徐觀低下身子，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臉側。
“認識？”他問。
“沒有，他也是來參加比賽的。”顧緩坦言：“就是投票第一名的那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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