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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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顧緩在來的車上想了一路。
她確定自己認識的徐觀一定不是丁嘉以口中的那種渣男，所以幾經思慮後，她覺得徐觀這幾日的反常大概只是想維持兩個人之間原本的關系。
這確實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應該有的做法，畢竟恒合與顧氏有合作關系，況且她有時會跟著顧中行參加些活動，兩個人在各種商業晚會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要是搞得雙方像仇人似的也確實會被外人看笑話。
顧緩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但看到廚房裏忙碌的男人，她突然又想起楊思白跟她說的那句“觀哥有喜歡的人了”，又覺得有些奇怪。
冰箱裏沒其他的，徐觀端著兩碗蔥油面出來。
顧緩到餐桌坐下，又看著他拿著手機去陽臺打了個電話，時間不長，但回來時面還有一些坨了。
只是徐觀似乎並不太在意，只用筷子攪了攪就吃了。
**
後面幾日，顧緩都宅在家裏修片養傷。
手臂和肩膀上的擦傷已經好多了，就是肩側的那一塊淤青從青紫色變成了黃綠色，過不了幾天應該就會完全褪去。
期間還接到了沈凈初的電話，沈凈初不知道她前幾日山體滑坡的遭遇，大概是擔心她的情緒想讓她回去住兩天，但顧緩手上有傷，只說最近工作忙，過段時間再回去。
她也坦然說前段時間出去玩了幾天已經開心多了，讓沈凈初不要擔心。
顧緩坐在電腦前修完最後張片子，打包放進U盤之後又給何繹發了條信息。
【片子修完了，待會兒見。】
那日她在民宿修片子，何繹進來喊她們吃飯，看了她的照片告訴她磷城電視臺和磷城大學合辦了一個攝影比賽，主題與自然和環境相關，正好和她正在修的片子不謀而合，而且比賽拿獎之後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還可以順便給工作室打個廣告。
顧緩在大學的時候倒是參加過幾個大大小小的攝影比賽，成績也不錯，聽到是電視臺辦的專業攝影大賽她還是有些心動，又得知陳傾也會參加，她便也問何繹要了報名方式。
比賽分為初賽和覆賽，初賽就是交一組自己拍過的照片給組委會，進入覆賽後會請大眾投票，決賽則是命題攝影。
報名的地點在磷城大學，顧緩手臂傷了不好開車，她打了輛車過去，下車就見何繹站在門口。
她小跑過去，“你怎麽在這？”
“陳傾剛走，就打算在這等下你。”何繹坦誠地說：“走吧。”
九月初的傍晚，夕陽正盛，校園內年輕人一群又一群，正商量著要去哪裏吃晚餐。
顧緩沒在國內的學校上大學，見著這番景象還有些眼羨，不禁多看了幾眼樹蔭下成群結隊的學生。
“怎麽了？”何繹問她。
“沒事”，顧緩回過神：“國內的大學生活看起來挺有趣的。”
何繹笑了聲，嘴角挑起，說得直接又大方：“那你之後可以經常來學校裏看看，我陪你。”
顧緩楞了兩秒，沒說話。
到了那兒，顧緩才知道何繹也算是這次比賽的主理人之一，他把報名的網頁打開，然後又接過顧緩手裏的證件拿到一旁覆印。
顧緩在電腦前坐下，填表格期間，她見辦公室裏湧進來一群人，見著何繹興奮地喊著何老師。
“何老師，我們晚上去唱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你難得來一次學校，就跟我們去玩玩吧！”
顧緩見他沒馬上答應，而是擡腿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而他身後的那群學生見此情景更是怔楞了幾秒，然後一臉興奮地開始交頭接耳。
何繹在她面前站定，問她：“要不要一起？都是我學生，也不會很晚。”
顧緩也不是個不谙世事的人，在路上聽了何繹那句話之後就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但她對何繹沒那種心思，也不打算給對方留什麽想象。
她搖了搖頭剛想拒絕，那群學生裏最前面的一個女生說了話。
“姐姐，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我們邀請了何老師很多次他都說有事，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他，要是他再不去我們可就真的太傷心了。”
其他學生見狀也立刻接上。
“要是今天何老師再不去我以後也不去上他的課了！”
“對啊對啊，姐姐，你就當慶祝我們開學嘛。”
顧緩看著他們洋溢了笑容和青春的面孔，終究還是沒拒絕。
那群學生得知何繹要參加晚上的活動之後連晚飯也不打算吃，擁著何繹和顧緩走出辦公，一直跟到何繹的車前，顧緩沒轍，只能坐上他的車，好在後座還擠了三個學生，一路歡聲笑語到了KTV。
十來分鐘後，人都來齊了，大家點了些吃的就開始攻占麥霸席。
顧緩被幾個女孩子圍著坐在沙發上聊八卦，她時不時還能插兩句，倒也不無聊。
一群人唱得盡興了，又有人攛掇著何繹上去唱歌。何繹大概是早就料到有這環節，大方地拿了話筒點了首情歌。
又是一陣起哄聲。
音樂一出，何繹清冽的嗓音隨之響起，緊接著，就有女生戳了戳顧緩的手臂，“姐姐，你是何老師的女朋友麽？”
方才大家聊了挺久也熟了，那女生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倒是顧緩有些尷尬，她趕緊否認：“不是，就是朋友。”
那女生八卦心不止，滿心滿眼都像是冒著粉紅色泡泡：“那何老師是不是在追你？”
顧緩看著女生這模樣不由得笑了，她搖搖頭剛想說話，何繹一曲終了，走過來問她們：“你們在說什麽呢？”
雖說何繹是老師，但那女生也絲毫不怯，“我們在說你是不是在追這個姐姐。”
何繹擡了下唇角，沒說話。
周圍的幾個女生看出了一絲端倪，互相看了幾眼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偷笑。
顧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借口去廁所走出了包廂。
她似乎能聽懂何繹的意思，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她生得好看，從小就是白白的皮膚配上一雙又黑又亮的小鹿眼，笑起來眉眼一彎，像一個洋娃娃，所以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也會收到一些男生的青睞與表白，但剛剛她也確實被一群認識不久的學生們弄得有些臉紅。
顧緩在洗手間站了會兒又用水輕輕地拍了拍臉頰降溫，隨後就打算回去。
沒走多遠路，在轉角碰到了來找她的何繹，對方依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就算在嘈雜的KTV裏也一樣溫柔。
他坦言：“我來找你，怕你覺得不好意思就不回來了。”
“沒有。”顧緩笑著搖搖頭。
他又說：“剛剛沒說話是怕你尷尬，我確實挺喜歡你的，有追你的打算。”
“第一次見到你看你氣急的模樣我就覺得挺可愛的，也沒想到可以再次遇到，後來相處下來發現你除了可愛以外還有挺多優點。”
何繹笑著撓了撓頭，繼續道：“我這人挺直接的，要是讓你覺得不舒服了你告訴我。”
顧緩倒是挺喜歡何繹這種直來直去的方式，既然對方說了，她也坦然回應：“不會覺得不舒服，不過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何繹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答案似的一臉的平靜，也依舊帶著笑。
“沒關系啊。”他說：“我不會死纏爛打的，就是你要是想談戀愛了考慮一下我唄。”
人和人還是有差距。
顧緩覺得自己是沒辦法坦然地和徐觀說“你要是想談戀愛考慮一下我”之類的話，就像徐觀也沒辦法對她說出“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一樣。
這些突如其來的情緒讓顧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何繹的大方，她沒想給他留下些暧昧不清的情緒，但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從那一段失敗的冗長的感情當中走出來。
隨後，她笑了笑，沒說話。
話題聊開了，兩個人都覺得舒服了些，擡腳就往包廂走。
顧緩沒走兩步，手臂被人拽了下，她下意識就扯了下何繹的衣角，又順著手臂的力道轉過身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
何繹也轉過身，看到了上次顧緩口中的哥哥。
“怎麽在這裏？”徐觀問。
“跟朋友過來玩。”
徐觀沒接著說，他掃了眼邊上的何繹後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高高的鼻梁上出現兩道褶子。
然後，他的視線又回到顧緩身上，直楞楞地看著她。
顧緩被盯得有些難受，轉身想走，卻又被他扯住了手臂。
這氣氛實在有些奇怪，她只好偏頭看向何繹，“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兒就過去。”
KTV的走廊上，形形色色的過路人，光怪陸離的裝飾燈。
顧緩被燈光紮了眼有些難受，連剛才的那點子情緒也不由自主地湧上來，她甩開徐觀的手臂，問他：“你想幹嘛？”
也就在此時，他身後的包廂裏走出個穿著性感的女人，見到徐觀似乎還有些吃驚。
那女人楞了兩秒便走過來，笑得一臉的諂媚：“徐總是又回來了麽？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徐觀甚至沒看她一眼。
那女人悻悻地走了。
隨後，徐觀咬了下牙齒，像是在壓抑情緒。
“跟我回去。”他說。
顧緩不明所以，“去哪？”
“隨便去哪，反正別待在這裏。”
顧緩覺得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
明明因為這段感情搞得生活、情緒一團糟的人是自己，怎麽到最後自己想要從那黑洞裏爬出來的時候，對方卻還若無其事似的抓著她的腳，硬要把她再拉回去。
“我不走。”
顧緩看著他，又學著方才那女人的方式稱呼他。
“徐總，我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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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緩在來的車上想了一路。
她確定自己認識的徐觀一定不是丁嘉以口中的那種渣男，所以幾經思慮後，她覺得徐觀這幾日的反常大概只是想維持兩個人之間原本的關系。
這確實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應該有的做法，畢竟恒合與顧氏有合作關系，況且她有時會跟著顧中行參加些活動，兩個人在各種商業晚會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要是搞得雙方像仇人似的也確實會被外人看笑話。
顧緩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但看到廚房裏忙碌的男人，她突然又想起楊思白跟她說的那句“觀哥有喜歡的人了”，又覺得有些奇怪。
冰箱裏沒其他的，徐觀端著兩碗蔥油面出來。
顧緩到餐桌坐下，又看著他拿著手機去陽臺打了個電話，時間不長，但回來時面還有一些坨了。
只是徐觀似乎並不太在意，只用筷子攪了攪就吃了。
**
後面幾日，顧緩都宅在家裏修片養傷。
手臂和肩膀上的擦傷已經好多了，就是肩側的那一塊淤青從青紫色變成了黃綠色，過不了幾天應該就會完全褪去。
期間還接到了沈凈初的電話，沈凈初不知道她前幾日山體滑坡的遭遇，大概是擔心她的情緒想讓她回去住兩天，但顧緩手上有傷，只說最近工作忙，過段時間再回去。
她也坦然說前段時間出去玩了幾天已經開心多了，讓沈凈初不要擔心。
顧緩坐在電腦前修完最後張片子，打包放進U盤之後又給何繹發了條信息。
【片子修完了，待會兒見。】
那日她在民宿修片子，何繹進來喊她們吃飯，看了她的照片告訴她磷城電視臺和磷城大學合辦了一個攝影比賽，主題與自然和環境相關，正好和她正在修的片子不謀而合，而且比賽拿獎之後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還可以順便給工作室打個廣告。
顧緩在大學的時候倒是參加過幾個大大小小的攝影比賽，成績也不錯，聽到是電視臺辦的專業攝影大賽她還是有些心動，又得知陳傾也會參加，她便也問何繹要了報名方式。
比賽分為初賽和覆賽，初賽就是交一組自己拍過的照片給組委會，進入覆賽後會請大眾投票，決賽則是命題攝影。
報名的地點在磷城大學，顧緩手臂傷了不好開車，她打了輛車過去，下車就見何繹站在門口。
她小跑過去，“你怎麽在這？”
“陳傾剛走，就打算在這等下你。”何繹坦誠地說：“走吧。”
九月初的傍晚，夕陽正盛，校園內年輕人一群又一群，正商量著要去哪裏吃晚餐。
顧緩沒在國內的學校上大學，見著這番景象還有些眼羨，不禁多看了幾眼樹蔭下成群結隊的學生。
“怎麽了？”何繹問她。
“沒事”，顧緩回過神：“國內的大學生活看起來挺有趣的。”
何繹笑了聲，嘴角挑起，說得直接又大方：“那你之後可以經常來學校裏看看，我陪你。”
顧緩楞了兩秒，沒說話。
到了那兒，顧緩才知道何繹也算是這次比賽的主理人之一，他把報名的網頁打開，然後又接過顧緩手裏的證件拿到一旁覆印。
顧緩在電腦前坐下，填表格期間，她見辦公室裏湧進來一群人，見著何繹興奮地喊著何老師。
“何老師，我們晚上去唱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你難得來一次學校，就跟我們去玩玩吧！”
顧緩見他沒馬上答應，而是擡腿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而他身後的那群學生見此情景更是怔楞了幾秒，然後一臉興奮地開始交頭接耳。
何繹在她面前站定，問她：“要不要一起？都是我學生，也不會很晚。”
顧緩也不是個不谙世事的人，在路上聽了何繹那句話之後就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但她對何繹沒那種心思，也不打算給對方留什麽想象。
她搖了搖頭剛想拒絕，那群學生裏最前面的一個女生說了話。
“姐姐，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我們邀請了何老師很多次他都說有事，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他，要是他再不去我們可就真的太傷心了。”
其他學生見狀也立刻接上。
“要是今天何老師再不去我以後也不去上他的課了！”
“對啊對啊，姐姐，你就當慶祝我們開學嘛。”
顧緩看著他們洋溢了笑容和青春的面孔，終究還是沒拒絕。
那群學生得知何繹要參加晚上的活動之後連晚飯也不打算吃，擁著何繹和顧緩走出辦公，一直跟到何繹的車前，顧緩沒轍，只能坐上他的車，好在後座還擠了三個學生，一路歡聲笑語到了KTV。
十來分鐘後，人都來齊了，大家點了些吃的就開始攻占麥霸席。
顧緩被幾個女孩子圍著坐在沙發上聊八卦，她時不時還能插兩句，倒也不無聊。
一群人唱得盡興了，又有人攛掇著何繹上去唱歌。何繹大概是早就料到有這環節，大方地拿了話筒點了首情歌。
又是一陣起哄聲。
音樂一出，何繹清冽的嗓音隨之響起，緊接著，就有女生戳了戳顧緩的手臂，“姐姐，你是何老師的女朋友麽？”
方才大家聊了挺久也熟了，那女生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倒是顧緩有些尷尬，她趕緊否認：“不是，就是朋友。”
那女生八卦心不止，滿心滿眼都像是冒著粉紅色泡泡：“那何老師是不是在追你？”
顧緩看著女生這模樣不由得笑了，她搖搖頭剛想說話，何繹一曲終了，走過來問她們：“你們在說什麽呢？”
雖說何繹是老師，但那女生也絲毫不怯，“我們在說你是不是在追這個姐姐。”
何繹擡了下唇角，沒說話。
周圍的幾個女生看出了一絲端倪，互相看了幾眼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偷笑。
顧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借口去廁所走出了包廂。
她似乎能聽懂何繹的意思，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她生得好看，從小就是白白的皮膚配上一雙又黑又亮的小鹿眼，笑起來眉眼一彎，像一個洋娃娃，所以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也會收到一些男生的青睞與表白，但剛剛她也確實被一群認識不久的學生們弄得有些臉紅。
顧緩在洗手間站了會兒又用水輕輕地拍了拍臉頰降溫，隨後就打算回去。
沒走多遠路，在轉角碰到了來找她的何繹，對方依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就算在嘈雜的KTV裏也一樣溫柔。
他坦言：“我來找你，怕你覺得不好意思就不回來了。”
“沒有。”顧緩笑著搖搖頭。
他又說：“剛剛沒說話是怕你尷尬，我確實挺喜歡你的，有追你的打算。”
“第一次見到你看你氣急的模樣我就覺得挺可愛的，也沒想到可以再次遇到，後來相處下來發現你除了可愛以外還有挺多優點。”
何繹笑著撓了撓頭，繼續道：“我這人挺直接的，要是讓你覺得不舒服了你告訴我。”
顧緩倒是挺喜歡何繹這種直來直去的方式，既然對方說了，她也坦然回應：“不會覺得不舒服，不過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何繹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答案似的一臉的平靜，也依舊帶著笑。
“沒關系啊。”他說：“我不會死纏爛打的，就是你要是想談戀愛了考慮一下我唄。”
人和人還是有差距。
顧緩覺得自己是沒辦法坦然地和徐觀說“你要是想談戀愛考慮一下我”之類的話，就像徐觀也沒辦法對她說出“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一樣。
這些突如其來的情緒讓顧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何繹的大方，她沒想給他留下些暧昧不清的情緒，但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從那一段失敗的冗長的感情當中走出來。
隨後，她笑了笑，沒說話。
話題聊開了，兩個人都覺得舒服了些，擡腳就往包廂走。
顧緩沒走兩步，手臂被人拽了下，她下意識就扯了下何繹的衣角，又順著手臂的力道轉過身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
何繹也轉過身，看到了上次顧緩口中的哥哥。
“怎麽在這裏？”徐觀問。
“跟朋友過來玩。”
徐觀沒接著說，他掃了眼邊上的何繹後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高高的鼻梁上出現兩道褶子。
然後，他的視線又回到顧緩身上，直楞楞地看著她。
顧緩被盯得有些難受，轉身想走，卻又被他扯住了手臂。
這氣氛實在有些奇怪，她只好偏頭看向何繹，“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兒就過去。”
KTV的走廊上，形形色色的過路人，光怪陸離的裝飾燈。
顧緩被燈光紮了眼有些難受，連剛才的那點子情緒也不由自主地湧上來，她甩開徐觀的手臂，問他：“你想幹嘛？”
也就在此時，他身後的包廂裏走出個穿著性感的女人，見到徐觀似乎還有些吃驚。
那女人楞了兩秒便走過來，笑得一臉的諂媚：“徐總是又回來了麽？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徐觀甚至沒看她一眼。
那女人悻悻地走了。
隨後，徐觀咬了下牙齒，像是在壓抑情緒。
“跟我回去。”他說。
顧緩不明所以，“去哪？”
“隨便去哪，反正別待在這裏。”
顧緩覺得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
明明因為這段感情搞得生活、情緒一團糟的人是自己，怎麽到最後自己想要從那黑洞裏爬出來的時候，對方卻還若無其事似的抓著她的腳，硬要把她再拉回去。
“我不走。”
顧緩看著他，又學著方才那女人的方式稱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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