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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蜘蛛人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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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大廈近來最轟動的安全事件就是清潔工作人員墜樓事件,因為這件事情大廈後來把外墻清潔工作外包給專業清潔公司了,負責物業管理的主管也因為違規操作直接被炒了魷魚。

這件事情發生在三年前,一位大廈的清潔工在清潔外墻的時候,安全繩沒有扣好,直接摔了下去,當場就摔成了肉泥。

被摔死的那個年輕男人原本是大廈的保安,後來好像是因為快結婚了需要錢,才主動申請臨時去做了外墻清潔人員。

大廈外墻的清潔人員,因為都是高空作業,被大家稱為蜘蛛人,作業人員用一根安全繩索從樓頂垂下來,從上往下清洗大樓的外側墻面。

蜘蛛人是一種高風險的工作,之前就有新聞報道說西安有兩名蜘蛛人作業遇大風,被吹飛後撞死。但是蜘蛛人收入也十分可觀,按照目前東海市的薪資水平大概能有300多一天,樓層越高薪水越高。

這個工作膽小勿入,也不適合心臟病和恐高癥患者。

“那後來呢?”項念念問。

“後來?”範疇也是道聽途說“後來公司給了一大筆撫恤金給他的家屬,可憐的,都快要結婚了。”

白起宣聽了皺起眉頭,項念念也覺得這事草率了,根本沒有報警經過公安部門進行事故鑒定就定性為是意外事故?

不過像範疇他們這樣從鄉下進到大城市務工的農民工,很多人進到不正規的公司和建築工地,不要說人身安全有沒有保障,就是連應該拿的工資都不一定拿的到的。

新聞報紙上不時會有版面登載著農民工討薪的新聞,讓人看的憤怒又心酸。這些人做著這個城市最苦最累的工作,拿著最微薄的薪資,卻得不到最基本的尊重和保障。

項念念想到謝蔓菲說看到有人墜樓,再加上傳真上的“冤”字,心想莫非這起墜樓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如果是人為那麽為什麽時隔三年才出來喊冤?

可惜她沒有所謂的陰陽眼也不會通靈什麽的,不然一切就好辦了。

或許是對那個年紀輕輕就失去生命的保安產生了同情,項念念最初的恐懼也減了不少。

“姐夫,你說謝小姐不會真的看見那個保安的鬼魂了吧?”範疇剛剛看到謝蔓菲那驚慌失措的模樣聽到她說的話了,一向膽大的人也露出了一絲膽怯。

“許是眼花了吧,你不必驚慌。”白起宣笑吟吟的回他。

因為他一聲“姐夫”,白起宣對這孩子的好感度立刻上升。

項念念無語的看著範疇,半天才說:“這位白先生是姐的員工,以後你叫他老白就行了。”

“哦”範疇乖巧的點頭,同情的看著白起宣“白大哥這麽晚還加班,辛苦了。”

項念念好想打他。

關於那個墜樓保安的身份姓名,範疇知道的不多,說要回宿舍問一問其他老員工,到時候打電話告訴他們。

回去的路上,白起宣滿臉凝重一言不發,進了家門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跟項念念搶唯一的洗手間了。

項念念當他是還在琢磨鳳凰大廈的那件事情,也不做他想,自己迅速的洗洗睡覺。她是個不愛不操心的性子,除了錢沒什麽能讓她輾轉難眠的。

白起宣一晚上都沒怎麽睡著,因為他剛剛進到謝蔓菲他們公司的時候,無意中掃了一眼他們公司的文化墻。墻上掛了很多他們員工出游,獲獎,參加活動之類的照片,在某張照片裏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僅僅是熟悉而已,他想不起來那是誰。

覆活後他並沒有失去從前在大明的記憶,雖然生活在那裏的二十幾年裏,大部分時間除了打打殺殺還是打打殺殺,但是他記得身邊的每一張臉孔,甚至他暗殺過的每一個人。

唯獨那張臉,既熟悉又陌生。

那是一張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臉,許是因為集體大合照拍的並不清晰,他想不起來那是誰。

或許只是從前在大明有過擦肩的路人,可是卻在他腦袋裏留下了影子。讓人有點不安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徐康俊就帶著他女朋友謝蔓菲在畫廊裏等著了,項念念和白起宣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喝完了一壺茶。

吳默在工作室裏忙碌著,因為最近項念念越來越少進畫廊,他要開始努力練習爭取早日“獨當一面”了。

棉花還在“光明正大”的寫她的古代狐妖悲情虐戀小說,見了項念念立刻站起來“老板早,大表哥早,徐警官今天又來了,在會客室呢。”

項念念點點頭“知道了”,走了兩步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棉花“棉花,後天鳳凰的拍賣會你跟吳默商量的怎麽樣,去不去?”

“去去去”棉花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然後立刻獻寶似的打開淘寶網頁“老板,你是藝術大咖,幫我參考一下,這件禮服怎麽樣?”

項念念掃了一眼“樣式不錯,價格也劃算,買吧。”

棉花得到了她的肯定頓時欣喜若狂,兩眼放光。

項念念慢悠悠的往前走,冷不防又停下來轉身說了一句“棉花,以後上班時間不許淘寶。”

棉花扁著嘴點頭,公司裏淘的最兇的就是老板了,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棉花淘寶。

“好好寫你的悲情人妖虐戀小說”項念念又補了一句“我等著看呢,斷更三天了你。”

棉花一臉驚恐,項念念氣定神閑一臉沒事兒人似的進了會客室。

謝蔓菲臉色很不好,顯然昨天晚上沒有睡安穩,早上本來徐康俊想讓她多睡一會兒她卻堅持一定要和他一起過來。公司那邊她暫時請了一天假,經理的臉色自然是不好,可是她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剛剛範疇打電話給我了”項念念說“他幫我打聽到,三年前那個墜樓的保安叫丁午光,是寧州市大河鄉的人。”

謝蔓菲臉色更白了,輕聲問了一句“真的,真的有人墜樓?”

“據說是意外”項念念輕輕點頭“清潔大廈外墻時發生了意外。”

徐康俊蹙起了眉頭,他也想到了謝蔓菲說的那些寫著“冤”的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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