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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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要你
兩個人回到家剛過九點, 因為袋子裏多是兩個人一起的東西，所以叢枝打算先去祁驍的家裏，把那些有關他的東西全部拿走後, 自己再提著剩下的東西回家。
兩個人坐在地毯上分東西。
你一個，我一個。
特別像幼稚園裏的小朋友。
分揀完畢。
叢枝坐在地上手張開伸了個懶腰，“終於分完了，買了好多。”
祁驍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扯進自己懷裏抱住，手指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 “困了？”
叢枝卸下所有力氣, 慵懶的靠在祁驍的懷裏。
緩慢的點頭, “嗯, 有點。”
她的眉很軟, 一張臉也白皙清麗, 被客廳亮堂堂的燈光一照, 好看的有些讓人挪不開眼。
祁驍的腦袋碰著她的腦袋, 整個人都悠閑散漫, 隨意的玩兒著她的手指，懶懶的說：“那要不先睡會兒？”
叢枝搖頭。
她靠在他懷裏, 看著頭頂明晃晃的光線，思緒被莫名的拉扯很遠。
想到以前高中的時候, 他們都還是學生, 少女剛開始學會喜歡一個人時的青澀，那個人群中最耀眼的少年。
那種歡欣與酸苦的味道在心裏縱橫交錯, 她看過他無數次背影, 甚至只要聽身邊刮起的風就能知道他此刻就出現在她身後。
他們的影子在一點點靠近，又在一點點分離。
有風吹過, 少女臉頰的暈紅被吹散，卻加深了心裏的喜歡。
那些燦爛而美好的回憶，似乎都終結在那個夏天。那個她永遠都不想回到過去的夏天。
從他的懷裏出來，叢枝跪坐在地面上與他面對面。
纖白玉手去抓他的手，指腹描摹他根根分明的手指。
她垂著眼，睫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細長。
聲音很柔和，“祁驍。”
“嗯？”
“我今天去了你的俱樂部，在那裏遇見了江暢。”她娓娓道來，像是在說著多麽稀松平常的一件事，聲音也溫溫和和，沒有一絲起伏波動。
“我向江暢打聽了以前的事。”
聲音裏慢慢有絲顫抖在浮生，她的眼睛依舊落在他好看的手指上面，反覆的撫摸，“高考的那個夏天，你病了。”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病了，祁驍。”
已經埋葬他記憶裏的事情被突然一下挖出來，祁驍怔楞了幾分，他回想起那年夏天，蟬鳴高掛在枝頭嘶啞鳴叫，陽光穿透綠樹留下的陰影落在地上顯現灰斑也格外好看。
而他卻沒了欣賞的興趣，猶如孤魂野鬼被撬了靈魂，只剩一具空蕩蕩的身體。
他抱著她送的那瓶千紙鶴，興致缺缺的面對任何事，甚至是他最愛的拳擊，在那一瞬間裏，他也覺的格外的厭惡。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永遠都記得。
失神的那段時間，叢枝跪坐在他面前，悄然靠近。
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肌膚相觸的瞬間，祁驍從那段難受的回憶裏回過神來。
視線與她眼睛裏那股淡淡憂傷交織，那種悶痛的感覺，往他心裏鉆。
眼神躲閃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夏天裏的少年意氣風發不再，被她親手折碎傲骨的少年盡顯頹廢。
叢枝心疼不已，眼裏的水霧越聚越多，視線朦朧模糊。
手指顫抖的撫摸著他的臉，聲音也顫抖，“祁驍，高考後你去桐棲找我的那次，你是不是很難過？”
“嗯。”
他的聲音裏，是她從來沒有聽見過的委屈。
那種酸澀的心疼在心底蔓延開，像是水霧蔓延進大海。
心臟揪成一團，她疼得要死。
“我怕你不要我了。”
刷拉一下，叢枝的眼淚在這一瞬間滑落，滴進他的手心裏。
她忽地傾身而去，親了親他的唇角。
柔軟相貼的那瞬間，祁驍身子一僵，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怔在原地，他垂眼看見她臉上的淚痕。
與其同時，聽見她發顫的聲音響起，“我要你。”
“我現在就要你。”
一個很青澀的吻，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卻勾得祁驍心癢。
他眸底晦澀難辨。
女孩兒半趴在他的身上，手掌按著他的肩膀，像一只慵懶又貪婪的小貓，如饑似渴，迫不及待。客廳裏溫暖的燈光勾勒出她的身姿，纖腰窈窕，一頭烏黑的長發順在腦後。
似醉非醉。
稍稍離開他的身體，叢枝擡眸看向他，男人一雙眼漆黑，裏面的情緒晦澀難辨。
氣息緩重。
少女姣好的臉頰被燈光照得柔和，幹凈烏黑的眼睛裏蓄滿了水霧，盈盈色色的水潤格外的攝人心魄。
她想告訴他好多好多事情，告訴他她喜歡了他六年，告訴他那個夏天其實她也好難受，告訴他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想把所有都說給他聽。
剛張唇。
男人的手臂霸道的伸過來勾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的懷裏一帶。
叢枝被他重新扯回了他懷裏。
後腦被他往上托住，他整個人朝她微俯下來，唇間的輕柔不再，變成了霸道強勢占有。
他比之前任何一次吻她更深，撬開她的唇，貪婪的汲取著她香甜的氣息。
叢枝雙手拽著他胸前的衣服，閉上眼承受著這個來自他有點算作暴力的親吻，她感覺自己快要在他懷裏碎掉。
有點讓人喘不過氣，揪著他衣衫的手指逐漸發白。
她輕聲哼了一下，嚶嚀的一聲，嬌柔孱弱，很招人欺負。
叢枝的舌根被他攪得發麻，粗重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
灼熱又清冽。
房間裏的秋意清冷灼灼染上夏季的燥熱潮濕。
暧昧的味道蔓延。
大概是姿勢太久不舒服，祁驍順勢攬著她腰肢向後倒。
他倒在了雪白的地毯上，而她倒進他的懷裏。
意亂情迷，叢枝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開始發軟，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耳邊的發，耳尖發紅。
攬著她腰的手逐漸收緊，他微仰著下頜不舍與她唇分離，被幾縷烏黑的發絲遮擋的脖頸裏喉結突出。突然一個翻身，他將叢枝壓在了身下。
也就是在這時，被叢枝藏在衣兜裏的盒子掉了出來。
他躬著身，骨節蒼白嶙峋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闔又吻了很久。
那就好像是個癮，永遠都吻不夠。
但他最終還是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香甜的氣息裏染了道涉世未深的□□。
他盯著她那雙被親得意亂情迷的眼睛，喉結滾動。
叢枝輕輕喘著氣，看到他猩紅的眼睛裏，是濃郁的欲色，迷離又繾綣的眼神叫她心顫。
她抿了抿被他吮得洇紅得嘴唇。
黑色的長發散亂的鋪在地毯上，身上的大衣也敞開著，裏面的襯衫崩了兩顆扣子，露出她清瘦的鎖骨。
整個人略顯得淩亂，看起來楚楚可憐。
“祁驍……”
似小貓一樣的叫聲。
祁驍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勁瘦的腰彎著，他俯身，腦袋埋進她衣領裏的玉頸裏。
灼熱的氣息將它熏紅，唇瓣輕摩挲著那塊兒軟肉。
他貪戀的聞著那香氣。
甜得讓人上癮。
“喜歡嗎？”
他的聲音，是被沙礫浸泡過的嘶啞。
“什麽……”叢枝張唇，聲音有氣無力。
她眼睫顫了顫，看著墻頂的燈光，感受著男人強烈氣息的存在。
“剛剛，我那樣的喜歡你。”
叢枝擡手，雙手將祁驍的臉捧到自己面前，盈盈水色的眸裏幹凈明亮，裏面映著她深愛的那張臉。她喜歡了五六年，那樣的喜歡，永遠都不夠。
“不夠。”
“永遠都不夠。”
眸光瀲灩，她手指輕撫著他臉上的每一個地方。
聲音柔靜，一個字一個字的落進他心裏。
“我不想只要這樣的喜歡。”
“所以，”他手臂忽地往旁邊一伸，落在地毯上的那個藍色的小盒子被他捏在了手裏。拿著收回來，舉在她的視線裏，低啞的聲音隱隱有火苗在蠢蠢欲動，“你想要的喜歡，是這個？”
叢枝完全不知道這個盒子掉出來被他發現的事情。
在看清他手上的東西是，瞳孔一驚。
臉上的薄紅變得越來越深。
像是一簇火，燃燒她的心，就快要燒光了。
呼吸一窒。
他的一張臉緩慢的逼近。
滿含□□的聲音也順勢落下來，他只說了一句話，與她心跳重合。
頭頂薄薄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借著明亮，她清晰的看見男人淩厲的下頜線繃緊，幹凈又冷硬。
他褪去一身少年氣，帶著成年男人的成熟將她包圍。
從前的她，沈溺有他過去，現在的她，也想擁有他的未來。
手掌緩緩移向他的腦後。
白玉素手勾住他修長的脖頸，輕輕一帶。
粉唇微張，她還給他一個字。
汗意淋濕了全身，他弓著腰起身，夜色的光輝隱隱勾勒著他的身姿，寬肩腰窄，身上就沒有一點多餘的地方。
藍色盒子被撕開的聲響有些抓耳。
折騰之後的身體軟得不像話，叢枝的視線裏，那道漆黑的身影在晃動，她看得不是很真切。喉嚨也幹澀得不行，她張了張還發麻的唇，使了點力氣才將他的名字擠出喉嚨裏，“祁驍……”
“噓——”
“別出聲。”
“讓我再親親你。”
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大半夜，最後他們相擁入眠，藍色盒子掉在地上，裏面的東西散亂的倒了出來，沒剩下幾個。
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熬了長夜的兩位才逐漸蘇醒。
懷裏就是他貪念了很久的馨軟香甜，奶白色的肌膚上留下了昨晚和他相愛的痕跡。祁驍勾了勾唇角，攬著她腰肢的手往懷裏收了收。
他閉著眼，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叢枝就是這樣被他弄醒的。
眼皮緩慢的睜開，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光著膀子敞露胸膛的他，昨晚有見識過他的身材有多好，腰腹緊致，沒有一絲贅肉，他喜歡跪著腿彎著腰親她，昏暗潮濕的夜裏，那就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彎弓。
往他懷裏蹭了蹭，她手伸過去環住他的腰，腦袋埋進他胸前，叢枝的聲音懶洋洋的，“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中午了，已經不早了。”
“可是我還是好困。”叢枝閉著眼假寐，沒有一點要起床的意思，“我還想睡一會兒。”
她身子也好軟，根本使不了力氣。
這都拜祁驍所賜，所以她也拉著他，“你也不許起。”
被她這柔軟的霸道逗笑，祁驍手指撫著她的鬢發，“行，那我再陪你躺會兒。”
兩個人又在床上拖拖拉拉的躺了半個小時，祁驍才起床。
地面上一片狼藉，有扯破的衣服，用過的小雨傘，還有破敗的盒子，以及還沒用過的那幾只。
祁驍蹲下身，將地面都一一收拾幹凈。
手指撿過那些還沒用過的小雨傘，他想起了昨晚的不適。最後也同那些沒用過的一同扔進垃圾桶裏。
轉身跟叢枝商量道：“以後那東西我買。”
就跟心有靈犀一樣，沒點明那個東西的名字，叢枝心裏卻跟裝了明鏡似的。
小臉羞紅，纖細的指尖抓著被角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兩只骨碌碌的眼睛。
還沒問他為什麽，那人也跟心有靈犀似的。
主動解釋：
“你買的太小了，有點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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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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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揀完畢。
叢枝坐在地上手張開伸了個懶腰，“終於分完了，買了好多。”
祁驍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扯進自己懷裏抱住，手指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 “困了？”
叢枝卸下所有力氣, 慵懶的靠在祁驍的懷裏。
緩慢的點頭, “嗯, 有點。”
她的眉很軟, 一張臉也白皙清麗, 被客廳亮堂堂的燈光一照, 好看的有些讓人挪不開眼。
祁驍的腦袋碰著她的腦袋, 整個人都悠閑散漫, 隨意的玩兒著她的手指，懶懶的說：“那要不先睡會兒？”
叢枝搖頭。
她靠在他懷裏, 看著頭頂明晃晃的光線，思緒被莫名的拉扯很遠。
想到以前高中的時候, 他們都還是學生, 少女剛開始學會喜歡一個人時的青澀，那個人群中最耀眼的少年。
那種歡欣與酸苦的味道在心裏縱橫交錯, 她看過他無數次背影, 甚至只要聽身邊刮起的風就能知道他此刻就出現在她身後。
他們的影子在一點點靠近，又在一點點分離。
有風吹過, 少女臉頰的暈紅被吹散，卻加深了心裏的喜歡。
那些燦爛而美好的回憶，似乎都終結在那個夏天。那個她永遠都不想回到過去的夏天。
從他的懷裏出來，叢枝跪坐在地面上與他面對面。
纖白玉手去抓他的手，指腹描摹他根根分明的手指。
她垂著眼，睫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細長。
聲音很柔和，“祁驍。”
“嗯？”
“我今天去了你的俱樂部，在那裏遇見了江暢。”她娓娓道來，像是在說著多麽稀松平常的一件事，聲音也溫溫和和，沒有一絲起伏波動。
“我向江暢打聽了以前的事。”
聲音裏慢慢有絲顫抖在浮生，她的眼睛依舊落在他好看的手指上面，反覆的撫摸，“高考的那個夏天，你病了。”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病了，祁驍。”
已經埋葬他記憶裏的事情被突然一下挖出來，祁驍怔楞了幾分，他回想起那年夏天，蟬鳴高掛在枝頭嘶啞鳴叫，陽光穿透綠樹留下的陰影落在地上顯現灰斑也格外好看。
而他卻沒了欣賞的興趣，猶如孤魂野鬼被撬了靈魂，只剩一具空蕩蕩的身體。
他抱著她送的那瓶千紙鶴，興致缺缺的面對任何事，甚至是他最愛的拳擊，在那一瞬間裏，他也覺的格外的厭惡。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永遠都記得。
失神的那段時間，叢枝跪坐在他面前，悄然靠近。
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肌膚相觸的瞬間，祁驍從那段難受的回憶裏回過神來。
視線與她眼睛裏那股淡淡憂傷交織，那種悶痛的感覺，往他心裏鉆。
眼神躲閃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夏天裏的少年意氣風發不再，被她親手折碎傲骨的少年盡顯頹廢。
叢枝心疼不已，眼裏的水霧越聚越多，視線朦朧模糊。
手指顫抖的撫摸著他的臉，聲音也顫抖，“祁驍，高考後你去桐棲找我的那次，你是不是很難過？”
“嗯。”
他的聲音裏，是她從來沒有聽見過的委屈。
那種酸澀的心疼在心底蔓延開，像是水霧蔓延進大海。
心臟揪成一團，她疼得要死。
“我怕你不要我了。”
刷拉一下，叢枝的眼淚在這一瞬間滑落，滴進他的手心裏。
她忽地傾身而去，親了親他的唇角。
柔軟相貼的那瞬間，祁驍身子一僵，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怔在原地，他垂眼看見她臉上的淚痕。
與其同時，聽見她發顫的聲音響起，“我要你。”
“我現在就要你。”
一個很青澀的吻，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卻勾得祁驍心癢。
他眸底晦澀難辨。
女孩兒半趴在他的身上，手掌按著他的肩膀，像一只慵懶又貪婪的小貓，如饑似渴，迫不及待。客廳裏溫暖的燈光勾勒出她的身姿，纖腰窈窕，一頭烏黑的長發順在腦後。
似醉非醉。
稍稍離開他的身體，叢枝擡眸看向他，男人一雙眼漆黑，裏面的情緒晦澀難辨。
氣息緩重。
少女姣好的臉頰被燈光照得柔和，幹凈烏黑的眼睛裏蓄滿了水霧，盈盈色色的水潤格外的攝人心魄。
她想告訴他好多好多事情，告訴他她喜歡了他六年，告訴他那個夏天其實她也好難受，告訴他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想把所有都說給他聽。
剛張唇。
男人的手臂霸道的伸過來勾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的懷裏一帶。
叢枝被他重新扯回了他懷裏。
後腦被他往上托住，他整個人朝她微俯下來，唇間的輕柔不再，變成了霸道強勢占有。
他比之前任何一次吻她更深，撬開她的唇，貪婪的汲取著她香甜的氣息。
叢枝雙手拽著他胸前的衣服，閉上眼承受著這個來自他有點算作暴力的親吻，她感覺自己快要在他懷裏碎掉。
有點讓人喘不過氣，揪著他衣衫的手指逐漸發白。
她輕聲哼了一下，嚶嚀的一聲，嬌柔孱弱，很招人欺負。
叢枝的舌根被他攪得發麻，粗重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
灼熱又清冽。
房間裏的秋意清冷灼灼染上夏季的燥熱潮濕。
暧昧的味道蔓延。
大概是姿勢太久不舒服，祁驍順勢攬著她腰肢向後倒。
他倒在了雪白的地毯上，而她倒進他的懷裏。
意亂情迷，叢枝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開始發軟，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耳邊的發，耳尖發紅。
攬著她腰的手逐漸收緊，他微仰著下頜不舍與她唇分離，被幾縷烏黑的發絲遮擋的脖頸裏喉結突出。突然一個翻身，他將叢枝壓在了身下。
也就是在這時，被叢枝藏在衣兜裏的盒子掉了出來。
他躬著身，骨節蒼白嶙峋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闔又吻了很久。
那就好像是個癮，永遠都吻不夠。
但他最終還是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香甜的氣息裏染了道涉世未深的□□。
他盯著她那雙被親得意亂情迷的眼睛，喉結滾動。
叢枝輕輕喘著氣，看到他猩紅的眼睛裏，是濃郁的欲色，迷離又繾綣的眼神叫她心顫。
她抿了抿被他吮得洇紅得嘴唇。
黑色的長發散亂的鋪在地毯上，身上的大衣也敞開著，裏面的襯衫崩了兩顆扣子，露出她清瘦的鎖骨。
整個人略顯得淩亂，看起來楚楚可憐。
“祁驍……”
似小貓一樣的叫聲。
祁驍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勁瘦的腰彎著，他俯身，腦袋埋進她衣領裏的玉頸裏。
灼熱的氣息將它熏紅，唇瓣輕摩挲著那塊兒軟肉。
他貪戀的聞著那香氣。
甜得讓人上癮。
“喜歡嗎？”
他的聲音，是被沙礫浸泡過的嘶啞。
“什麽……”叢枝張唇，聲音有氣無力。
她眼睫顫了顫，看著墻頂的燈光，感受著男人強烈氣息的存在。
“剛剛，我那樣的喜歡你。”
叢枝擡手，雙手將祁驍的臉捧到自己面前，盈盈水色的眸裏幹凈明亮，裏面映著她深愛的那張臉。她喜歡了五六年，那樣的喜歡，永遠都不夠。
“不夠。”
“永遠都不夠。”
眸光瀲灩，她手指輕撫著他臉上的每一個地方。
聲音柔靜，一個字一個字的落進他心裏。
“我不想只要這樣的喜歡。”
“所以，”他手臂忽地往旁邊一伸，落在地毯上的那個藍色的小盒子被他捏在了手裏。拿著收回來，舉在她的視線裏，低啞的聲音隱隱有火苗在蠢蠢欲動，“你想要的喜歡，是這個？”
叢枝完全不知道這個盒子掉出來被他發現的事情。
在看清他手上的東西是，瞳孔一驚。
臉上的薄紅變得越來越深。
像是一簇火，燃燒她的心，就快要燒光了。
呼吸一窒。
他的一張臉緩慢的逼近。
滿含□□的聲音也順勢落下來，他只說了一句話，與她心跳重合。
頭頂薄薄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借著明亮，她清晰的看見男人淩厲的下頜線繃緊，幹凈又冷硬。
他褪去一身少年氣，帶著成年男人的成熟將她包圍。
從前的她，沈溺有他過去，現在的她，也想擁有他的未來。
手掌緩緩移向他的腦後。
白玉素手勾住他修長的脖頸，輕輕一帶。
粉唇微張，她還給他一個字。
汗意淋濕了全身，他弓著腰起身，夜色的光輝隱隱勾勒著他的身姿，寬肩腰窄，身上就沒有一點多餘的地方。
藍色盒子被撕開的聲響有些抓耳。
折騰之後的身體軟得不像話，叢枝的視線裏，那道漆黑的身影在晃動，她看得不是很真切。喉嚨也幹澀得不行，她張了張還發麻的唇，使了點力氣才將他的名字擠出喉嚨裏，“祁驍……”
“噓——”
“別出聲。”
“讓我再親親你。”
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大半夜，最後他們相擁入眠，藍色盒子掉在地上，裏面的東西散亂的倒了出來，沒剩下幾個。
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熬了長夜的兩位才逐漸蘇醒。
懷裏就是他貪念了很久的馨軟香甜，奶白色的肌膚上留下了昨晚和他相愛的痕跡。祁驍勾了勾唇角，攬著她腰肢的手往懷裏收了收。
他閉著眼，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叢枝就是這樣被他弄醒的。
眼皮緩慢的睜開，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光著膀子敞露胸膛的他，昨晚有見識過他的身材有多好，腰腹緊致，沒有一絲贅肉，他喜歡跪著腿彎著腰親她，昏暗潮濕的夜裏，那就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彎弓。
往他懷裏蹭了蹭，她手伸過去環住他的腰，腦袋埋進他胸前，叢枝的聲音懶洋洋的，“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中午了，已經不早了。”
“可是我還是好困。”叢枝閉著眼假寐，沒有一點要起床的意思，“我還想睡一會兒。”
她身子也好軟，根本使不了力氣。
這都拜祁驍所賜，所以她也拉著他，“你也不許起。”
被她這柔軟的霸道逗笑，祁驍手指撫著她的鬢發，“行，那我再陪你躺會兒。”
兩個人又在床上拖拖拉拉的躺了半個小時，祁驍才起床。
地面上一片狼藉，有扯破的衣服，用過的小雨傘，還有破敗的盒子，以及還沒用過的那幾只。
祁驍蹲下身，將地面都一一收拾幹凈。
手指撿過那些還沒用過的小雨傘，他想起了昨晚的不適。最後也同那些沒用過的一同扔進垃圾桶裏。
轉身跟叢枝商量道：“以後那東西我買。”
就跟心有靈犀一樣，沒點明那個東西的名字，叢枝心裏卻跟裝了明鏡似的。
小臉羞紅，纖細的指尖抓著被角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兩只骨碌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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