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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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紅臉
那根冰棒後來杳無音信，叢枝也不知道祁驍究竟有沒有吃。心裏酸楚過的地方被再次狠狠壓出一道潮濕的痕跡，屬於她的那片天裏在落雨。
叢枝答應樓音音中午吃完午飯後陪她去辦公室，回教室的途中，樓音音提到早自習的默寫，“早知道這樣，昨晚我就應該努力背背，就不用被王老師喊去辦公室裏寫了，真丟人。”
“沒事啦，你別多想。”叢枝安慰她。
“你就別安慰我了枝枝，等放學回家，我立馬和你加上好友，你到時候通過一下，然後每天提醒我背書！”
“好呀。”叢枝很樂意，“那到時候我每天晚上都監督你。”
兩個人達成共識，閑庭信步的朝著教室的方向走，他們要先回教室去拿書，然後才去辦公室裏。
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叢枝的身上，但也依舊是早自習的默寫，“不過說真的啊，王老師早上說的沒錯，你的字寫的真的蠻好看的，都可以參加咱們學校的書法大賽了。”
還真沒料到樓音音也這麽說，叢枝連忙擺擺手，“我不行的。”
“連王老師都認可了，你怎麽不認可自己。”
“不是不認可，是真的不行的。”
叢枝自認為自己缺乏勇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很喜歡表達和展示自己的人，也不像樓音音那樣性格開朗外向。
仿佛沈默的世界，才是她最適合的舒適區。
最後這個話題，還是被逐漸到來的重新默寫打斷。去辦公室默寫實在考驗心理素質，從走廊穿過教室，樓音音的雙腿都緊張的打顫。
她抓著叢枝的胳膊，似乎這樣才有一絲安全感。
“怎麽辦啊枝枝，你說要是我又一次默寫失敗，王老師會不會生氣啊，去辦公室默寫簡直丟死人了。”
叢枝溫聲安慰她，“沒事，你別緊張，靜下心來認真寫，我就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你，你加油。”
“…好。”
樓音音一臉壯士赴死的走進了辦公室裏，剩叢枝一個人留在外面。盛夏的午間悶熱難當，光線拂過綠蔭，暑意與悶燥兜頭潑來。風也一陣一陣的吹過，但也不減一份燥熱。
她特地往旁邊蔭涼的地方移了移。
中午休息的時間很長，辦公室旁邊就是樓梯，有很多同學都會從這裏經過，嘰嘰喳喳的聊著天。這便顯得站在辦公室門口孤單一人的她顯得惹眼。
甚至一些路過的同學會不由自主的投來目光。
這讓叢枝有些無所適從。
她不習慣於別人這樣的打量，下意識的，叢枝向後輕輕的退一小步，直到纖薄的脊背貼了墻。
那篇文言文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但終歸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等待也需要時間。
臉頰很燙，額頭也冒了些密密麻麻的汗液。她低垂著眼看腳尖，盯著某處虛無的點。
“阿祁，你就教教我吧……”
在她身後傳來一道很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叢枝擡眼回頭向那道聲音的方向看去。
還算不上有多清明的片刻，少年高大的身影就落進了她的眼睛裏。
那一瞬間，烈日當頭的灼意濃了幾分。
心尖被浸得滾燙。
本想就這麽與他錯身，叢枝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下。
可惜正當她要這麽做時，已為時已晚。
江暢眼尖的抓住了她的身影。
“叢枝。”
叢枝脊背一緊，有種幹壞事被別人抓住的感覺，她故作鎮定的擡起視線，向他們看去。
唇角微揚起弧度，和他們打招呼。
她能感受到某道熾熱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但她卻不敢迎上去。
“你站在辦公室門口幹什麽？”
這依舊是江暢的聲音。
有點緊迫感，聲線都緊了幾分，“我在這兒等樓音音，她去王老師那裏默寫去了。”
手心裏的汗液濕滑，叢枝小心翼翼的將手背在身後，往衣服上面擦了擦。
直到下一秒。
江暢身邊的那個人開了口。
“不熱？”
像是心跳都跟著抖了幾拍。
叢枝有些意外的驚喜，畢竟這是她到這裏來，祁驍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受寵若驚的搖搖腦袋，看向他的視線裏，目光清明得似乎陽光都遜了色。
“不熱的。”
“一點都不熱。”
但祁驍的視線卻尖利的抓住了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液。
目光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幾分，這才堪堪收回。
他們後來也並沒有呆太久，似乎江暢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他，好聲好氣的商量祁驍並沒有聽進去，最終江暢性子急了，“你這人真不夠意思，我可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就一套拳法嗎，你至於跟小姑娘似地摳摳搜搜拿不出手嗎？”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江暢的話叢枝也只能模糊的聽個大概。
陽光將他們在地面上托出一道陰影，高大挺拔。
叢枝的目光落在其中的某個人身上，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
驕陽似火，她的整顆心臟也在沈醉而無法自拔的燃燒。
或許是王語姍提到了月考的事情，叢枝這些天總感覺學習的時間不夠。文德中學雖然算是私立高中，能進來讀書的人家庭也都非富即貴，但即便這樣，大多數的他們學習成績也算是過得了關。什麽層次都比普通高中要高出一截，只是在這裏經過了一周的學習，叢枝就已經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
成績不算拔尖的她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慌亂。
樓音音安慰她，“沒事啦，都還沒有月考，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你學習成績一定很差？”
不知道該舉什麽例子，該用什麽理由來讓她信服，想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麽說，叢枝只好加重肯定，“我的學習真的很差的，而且我腦子還很笨……”
“瞎說。”
叢枝搖頭擺手，目光清純又無辜，“我沒有瞎說，我以前的那個學校，就有人這樣偷偷背著我說過。”
想起來也挺難過的。
她以前待過的那個學校，抱團喜歡含沙射影的人很多，也有很多女同學圍在一起在別人後面嚼舌根。
叢枝就是被她們嚼舌根的那一個。
沒有什麽原因，只是因為她永遠都是那個容易被別人忽視的那一個，永遠安靜渺小。這樣的一個人，不成為她們手裏的軟包子簡直太可惜。
一想起以前的種種，叢枝心裏就酸澀的很。
但她同時因為這個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護著她，哪怕只是和樓音音這樣，口頭上的保護：“他們也太過分了吧，竟然這樣欺負你！”
明明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叢枝鼻尖一酸。
“其實也就說說而已，並沒有給我造成什麽損失。”
“這還不叫損失！這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欺負你好不好！”
叢枝心底一暖，對樓音音扯了個不算太好看的笑容，認真的說：“音音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除了我爸爸之外，站在我這邊替我著想的人。”
這番袒露心扉的話莫名戳中了樓音音心底最軟的那層，對於從小就生活在快樂又幸福的家庭裏的她來說，她並不能感同身受叢枝所經受的苦痛。
但心裏也著實跟著酸了一下。
她擡手捏了捏叢枝的臉頰，聲音有一些微哽，“放心吧，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然後永遠跟你做好朋友。”
……
叢枝猶豫了一下午才最終決定去書店裏買兩本學習資料看看，叢元洲給她的生活費不少，雖然他只是一個山村支教老師。再加上叢枝一向物欲需求少，平時也有攢零花錢的習慣，所以在買教輔資料這些方面，她也能及時的拿出錢來。
只不過還需要考慮買哪個版本。
叢枝站在書架前看著上面兩種不同的學習資料陷入了沈思。
到底該買哪一種好呢？
糾結了很久才決定買上面那層書架上的版本，正要伸手踮腳去拿，手指才剛觸碰到那本書的書脊，樓音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枝枝！”
叢枝另外一只手還扶在書架上，她保持著踮腳姿勢，扭過頭向後看。
樓音音從書架的另一頭朝她走來，她身後還跟著祁驍和江暢。
“你在這裏幹什麽呀？”
她手裏也拿著本書，應該是準備買的。
還未拆封的邊角嶄新。
踮起的腳尖逐漸輕盈落地，她微側過身，跟她說：“快月考了，我想買點學習資料，準備覆習覆習。”
太過好學生作風，這讓江暢忍不住用手裏的空水瓶輕輕的敲樓音音的腦袋，笑她，“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進書店來什麽都不要，就要你那小說，什麽霸道總裁強制愛，這名字我光聽著就起雞皮疙瘩。”
江暢一邊說著，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她懷裏的書。
樓音音母雞護崽似地，將懷裏的那本小說抱得很緊，回懟他，“要你管啊，我愛看什麽就買什麽。”
“真浪費錢。”
“嘖嘖嘖。”
“又不是花的你的錢，嘁，裝模作樣。”
“考試不及格的時候，你就哭吧。”
“我有枝枝，枝枝才不會丟下我讓我一個人哭呢。”
這個話題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她的身上，叢枝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我學習成績很一般的，你別把我想得太好了。”
自貶的話有些理直氣壯。
這讓其中某個人，低促的短笑了聲。
沈沈的低音，讓叢枝意識到這是誰時，害羞的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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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冰棒後來杳無音信，叢枝也不知道祁驍究竟有沒有吃。心裏酸楚過的地方被再次狠狠壓出一道潮濕的痕跡，屬於她的那片天裏在落雨。
叢枝答應樓音音中午吃完午飯後陪她去辦公室，回教室的途中，樓音音提到早自習的默寫，“早知道這樣，昨晚我就應該努力背背，就不用被王老師喊去辦公室裏寫了，真丟人。”
“沒事啦，你別多想。”叢枝安慰她。
“你就別安慰我了枝枝，等放學回家，我立馬和你加上好友，你到時候通過一下，然後每天提醒我背書！”
“好呀。”叢枝很樂意，“那到時候我每天晚上都監督你。”
兩個人達成共識，閑庭信步的朝著教室的方向走，他們要先回教室去拿書，然後才去辦公室裏。
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叢枝的身上，但也依舊是早自習的默寫，“不過說真的啊，王老師早上說的沒錯，你的字寫的真的蠻好看的，都可以參加咱們學校的書法大賽了。”
還真沒料到樓音音也這麽說，叢枝連忙擺擺手，“我不行的。”
“連王老師都認可了，你怎麽不認可自己。”
“不是不認可，是真的不行的。”
叢枝自認為自己缺乏勇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很喜歡表達和展示自己的人，也不像樓音音那樣性格開朗外向。
仿佛沈默的世界，才是她最適合的舒適區。
最後這個話題，還是被逐漸到來的重新默寫打斷。去辦公室默寫實在考驗心理素質，從走廊穿過教室，樓音音的雙腿都緊張的打顫。
她抓著叢枝的胳膊，似乎這樣才有一絲安全感。
“怎麽辦啊枝枝，你說要是我又一次默寫失敗，王老師會不會生氣啊，去辦公室默寫簡直丟死人了。”
叢枝溫聲安慰她，“沒事，你別緊張，靜下心來認真寫，我就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你，你加油。”
“…好。”
樓音音一臉壯士赴死的走進了辦公室裏，剩叢枝一個人留在外面。盛夏的午間悶熱難當，光線拂過綠蔭，暑意與悶燥兜頭潑來。風也一陣一陣的吹過，但也不減一份燥熱。
她特地往旁邊蔭涼的地方移了移。
中午休息的時間很長，辦公室旁邊就是樓梯，有很多同學都會從這裏經過，嘰嘰喳喳的聊著天。這便顯得站在辦公室門口孤單一人的她顯得惹眼。
甚至一些路過的同學會不由自主的投來目光。
這讓叢枝有些無所適從。
她不習慣於別人這樣的打量，下意識的，叢枝向後輕輕的退一小步，直到纖薄的脊背貼了墻。
那篇文言文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但終歸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等待也需要時間。
臉頰很燙，額頭也冒了些密密麻麻的汗液。她低垂著眼看腳尖，盯著某處虛無的點。
“阿祁，你就教教我吧……”
在她身後傳來一道很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叢枝擡眼回頭向那道聲音的方向看去。
還算不上有多清明的片刻，少年高大的身影就落進了她的眼睛裏。
那一瞬間，烈日當頭的灼意濃了幾分。
心尖被浸得滾燙。
本想就這麽與他錯身，叢枝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下。
可惜正當她要這麽做時，已為時已晚。
江暢眼尖的抓住了她的身影。
“叢枝。”
叢枝脊背一緊，有種幹壞事被別人抓住的感覺，她故作鎮定的擡起視線，向他們看去。
唇角微揚起弧度，和他們打招呼。
她能感受到某道熾熱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但她卻不敢迎上去。
“你站在辦公室門口幹什麽？”
這依舊是江暢的聲音。
有點緊迫感，聲線都緊了幾分，“我在這兒等樓音音，她去王老師那裏默寫去了。”
手心裏的汗液濕滑，叢枝小心翼翼的將手背在身後，往衣服上面擦了擦。
直到下一秒。
江暢身邊的那個人開了口。
“不熱？”
像是心跳都跟著抖了幾拍。
叢枝有些意外的驚喜，畢竟這是她到這裏來，祁驍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受寵若驚的搖搖腦袋，看向他的視線裏，目光清明得似乎陽光都遜了色。
“不熱的。”
“一點都不熱。”
但祁驍的視線卻尖利的抓住了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液。
目光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幾分，這才堪堪收回。
他們後來也並沒有呆太久，似乎江暢有更重要的事情找他，好聲好氣的商量祁驍並沒有聽進去，最終江暢性子急了，“你這人真不夠意思，我可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就一套拳法嗎，你至於跟小姑娘似地摳摳搜搜拿不出手嗎？”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江暢的話叢枝也只能模糊的聽個大概。
陽光將他們在地面上托出一道陰影，高大挺拔。
叢枝的目光落在其中的某個人身上，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
驕陽似火，她的整顆心臟也在沈醉而無法自拔的燃燒。
或許是王語姍提到了月考的事情，叢枝這些天總感覺學習的時間不夠。文德中學雖然算是私立高中，能進來讀書的人家庭也都非富即貴，但即便這樣，大多數的他們學習成績也算是過得了關。什麽層次都比普通高中要高出一截，只是在這裏經過了一周的學習，叢枝就已經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
成績不算拔尖的她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慌亂。
樓音音安慰她，“沒事啦，都還沒有月考，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你學習成績一定很差？”
不知道該舉什麽例子，該用什麽理由來讓她信服，想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麽說，叢枝只好加重肯定，“我的學習真的很差的，而且我腦子還很笨……”
“瞎說。”
叢枝搖頭擺手，目光清純又無辜，“我沒有瞎說，我以前的那個學校，就有人這樣偷偷背著我說過。”
想起來也挺難過的。
她以前待過的那個學校，抱團喜歡含沙射影的人很多，也有很多女同學圍在一起在別人後面嚼舌根。
叢枝就是被她們嚼舌根的那一個。
沒有什麽原因，只是因為她永遠都是那個容易被別人忽視的那一個，永遠安靜渺小。這樣的一個人，不成為她們手裏的軟包子簡直太可惜。
一想起以前的種種，叢枝心裏就酸澀的很。
但她同時因為這個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護著她，哪怕只是和樓音音這樣，口頭上的保護：“他們也太過分了吧，竟然這樣欺負你！”
明明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叢枝鼻尖一酸。
“其實也就說說而已，並沒有給我造成什麽損失。”
“這還不叫損失！這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欺負你好不好！”
叢枝心底一暖，對樓音音扯了個不算太好看的笑容，認真的說：“音音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除了我爸爸之外，站在我這邊替我著想的人。”
這番袒露心扉的話莫名戳中了樓音音心底最軟的那層，對於從小就生活在快樂又幸福的家庭裏的她來說，她並不能感同身受叢枝所經受的苦痛。
但心裏也著實跟著酸了一下。
她擡手捏了捏叢枝的臉頰，聲音有一些微哽，“放心吧，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然後永遠跟你做好朋友。”
……
叢枝猶豫了一下午才最終決定去書店裏買兩本學習資料看看，叢元洲給她的生活費不少，雖然他只是一個山村支教老師。再加上叢枝一向物欲需求少，平時也有攢零花錢的習慣，所以在買教輔資料這些方面，她也能及時的拿出錢來。
只不過還需要考慮買哪個版本。
叢枝站在書架前看著上面兩種不同的學習資料陷入了沈思。
到底該買哪一種好呢？
糾結了很久才決定買上面那層書架上的版本，正要伸手踮腳去拿，手指才剛觸碰到那本書的書脊，樓音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枝枝！”
叢枝另外一只手還扶在書架上，她保持著踮腳姿勢，扭過頭向後看。
樓音音從書架的另一頭朝她走來，她身後還跟著祁驍和江暢。
“你在這裏幹什麽呀？”
她手裏也拿著本書，應該是準備買的。
還未拆封的邊角嶄新。
踮起的腳尖逐漸輕盈落地，她微側過身，跟她說：“快月考了，我想買點學習資料，準備覆習覆習。”
太過好學生作風，這讓江暢忍不住用手裏的空水瓶輕輕的敲樓音音的腦袋，笑她，“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進書店來什麽都不要，就要你那小說，什麽霸道總裁強制愛，這名字我光聽著就起雞皮疙瘩。”
江暢一邊說著，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她懷裏的書。
樓音音母雞護崽似地，將懷裏的那本小說抱得很緊，回懟他，“要你管啊，我愛看什麽就買什麽。”
“真浪費錢。”
“嘖嘖嘖。”
“又不是花的你的錢，嘁，裝模作樣。”
“考試不及格的時候，你就哭吧。”
“我有枝枝，枝枝才不會丟下我讓我一個人哭呢。”
這個話題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她的身上，叢枝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我學習成績很一般的，你別把我想得太好了。”
自貶的話有些理直氣壯。
這讓其中某個人，低促的短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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