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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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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狗不如

生息草的確有解讀化瘀的療效,但時人大都不知,生息草多半長在蛇穴附近,還有著不弱的催情效果。且服用後需要以冰水浸體,否則便會暴怒焦躁,坐立不安。

顧玉潭也是在智力值達到頂峰時,莫名知道了這些冷僻的知識。而如今,她就要借著生息草這不為人知的效果,來逼著這個偽君子露出真面目。

當日晚上,顧玉潭幾人坐在房中靜聽,果然夜色降臨時,聽到了王闿齡怒斥啞仆的聲音。他發了一陣火之後,非但沒有平靜幾分,反而更覺得氣血上湧,一陣陣暈眩中幾乎要喪失理智。

他焦躁地在房中走了好幾圈,明知道此時不宜冒險,但是胸中那團火焰愈燃愈烈,終於,他悄悄關上門來到了顧玉潭幾人的房前。

他們早就熄滅了燭火,在黑暗中靜靜坐著,聽著屋外的動靜。

那王闿齡先是輕輕敲門,低聲喚了幾人的名字,見到沒有反應後,門縫中就插進一截小竹管,一陣白煙冒了進來。幸好幾人早有準備,迅速拿出先前打濕的帕子捂住口鼻。

這白煙冒了一會,小竹管便被抽了回去。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功夫,王闿齡遠去的腳步聲終於響起。

謝崇椋趴在窗邊看了一會,才回頭對著顧玉潭與褚鴦璃比劃了個手勢。三人開了屋後的窗子,悄悄爬出來,及至遠離了那屋子,才敢放下帕子大口喘氣。

“沒想到這王闿齡真敢對我們用迷香。”

褚鴦璃臉色憤慨,幸好顧玉潭早已料到,否則他們今晚還指不定睡得有多死。

“蘊之,你去接應院外的人,我和鴦璃跟過去,按照先前說得,一路會留下標記。”

謝崇椋臉色一變:“那怎麽行?不是說好我與你同去嗎?你們兩個女孩子,萬一遇到危險如何應對?”

褚鴦璃冷哼一聲:“女孩子又如何?你還未見得就比我們強幾分。”

顧玉潭哭笑不得地制止兩人鬥嘴:“蘊之,我們這次去可能會見到很多女子……最不堪的一面,我想,她們未必願意以這樣的模樣見到你們這些兒郎。”

她的語氣很是低沈,謝崇椋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只好再三交代二人小心,這才匆匆趕赴小院之外。

他走後,褚鴦璃看了一眼四下無人的院落,問道:“當真能找到?”

顧玉潭點頭:“他身上的味道很是特殊,我可以聞得到。”

雖然感覺自己邊嗅邊找的樣子像極了獵犬,但是顧玉潭眼下也顧不得這麽多了,畢竟去的遲了,可能又有一條人命要丟到王闿齡手上了。

褚鴦璃跟在她身後,也有些納悶。雖說自己嗅覺不算靈敏,但是也並非完全聞不到。可是現在的空氣中,她只能聞到陣陣青草香,別的就都沒有了。她實在想不明白,顧玉潭到底是聞到了什麽味道?

而走了幾十步後,顧玉潭帶著她停在了一處水井前。

褚鴦璃不解地看向她:“怎麽了?”

顧玉潭臉色凝重地看著那口井:“就在井下。”

褚鴦璃吃驚,低頭一看那井中分明波光粼粼。

“這不是枯井,他們怎麽可能在下面?”

顧玉潭卻一臉肯定:“我聞得到,是在這下面沒錯。”

褚鴦璃無奈,除了選擇相信別無他法。她嘆了口氣:“那我們跳井?”

一邊問著,一邊想起來前兩天跳井而死的胡堯,心下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顧玉潭卻四下看了看,見到井旁有一顆大樹,便將那放置在一邊的木桶拿過來,將一端的麻繩系在樹上,口中解釋道:“不知這井有多深,下面有沒有機關,貿然跳下去太危險了。”

“我看這麻繩的長度,頂多能將木桶放下一丈的距離。我將木桶放下去,再跳進木桶中察看,希望這麻繩能撐得住。”

褚鴦璃搖頭:“還是我下去吧,你身體還虛弱,萬一井下有什麽情況怕是應對不來。”

顧玉潭擡手比劃了一下:“這麻繩估計承受我的分量都費勁,你還是在上面接應我吧。”

褚鴦璃低頭看了看身量將將到自己的下巴的顧玉潭,再打量一圈她瘦弱的身形,無奈地做了讓步:“那你一定小心。”

將木桶放好後,顧玉潭深深吸了口氣,一躍而下,結果差點一腳踩空,只有一條腿進了木桶。幸而她反應快,一把抓住了麻繩,那木桶雖然左搖右晃了好一陣,還是最終穩了下來。

她此時半截身子都泡在井水中,趕緊抓著麻繩踩進了木桶。上面的褚鴦璃看得心驚膽戰,又不敢大聲叫喊,只好壓低聲音焦急地問:“玉潭,你沒事吧?”

“我沒事。”玉潭沖著上面搖搖手。

她低頭看了看,由於光線灰暗,根本看不到這井的底部,顧玉潭心想此時要有個手電筒就好了,可惜她的系統商城中也沒有這樣的產品。

顧玉潭退而求其次,在井壁四周開始摸索。就這樣摸了一圈,忽然發現了異常。

有一塊磚體,明顯比周圍其他地方凹進去一大截。顧玉潭伸手去按,卻發現壓根按不動。

“難道不是這裏?”顧玉潭皺眉。

她不死心,又順著這塊井壁細細得摸索,忽然發現在四周凸起的井壁內側,竟然有一個半指寬的凹槽。顧玉潭將手伸進去使勁一拉,面前的井壁忽然就下沈了一大截,空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黑黝黝的洞口。

可奇怪的是,這井壁下沈後,井水卻並未順勢灌進這洞口,竟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攔在了外面。顧玉潭納罕,這等景象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她擡頭沖著上面的褚鴦璃低聲喊:“這裏有洞,我先進去,你再下來。”

得到褚鴦璃的肯定後,顧玉潭便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幸好這井下十分狹窄,木桶周邊也沒留出什麽空隙,顧玉潭沒費多大力氣就爬進了那通道。

她向前爬了十來米,便停在原地等著褚鴦璃。不一會兒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玉潭?”

這洞中漆黑,她們什麽也看不到,只能聽聲音辨位。

顧玉潭循著聲音將手伸過去:“是我。你跟在我身後,有什麽情況趕緊跟我說。”

褚鴦璃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了,你千萬小心,感覺不對就馬上停下來。”

兩人在一片黑暗與寂靜中慢慢爬行,而她們尋找的王闿齡,此時正坐在一處潭水邊。

王闿齡雙目赤紅,看向譚邊已經被扒光了衣服的幾位稚齡少女,口中怒吼著:“叫啊!你們給老子叫啊!”

其中一名少女忍不住嚇得哭出聲,卻被另外一名年齡稍大些的一眼瞪過去:“不許哭!你越哭他就越得意,越會變著法子地折磨你!”

王闿齡面目猙獰,貪婪地看向她們的身體,手中拿著一把剪刀步步逼近:“你們說得對。可是你們不哭,我怎麽盡興呢?”

一眾少女都嚇得直往後縮,王闿齡抓住剛剛說話的那個,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你叫啊,你怕不怕,快叫啊!”

那少女被拽得頭皮生疼,卻只是死死地咬著牙,憤恨地看向王闿齡。

王闿齡獰笑,一把扯過她的胳膊,剪刀便比劃在她指尖:“你叫藤黃吧,我記得你是我從發了瘟疫的村子裏撿回來的。看看這雙手,真是漂亮啊。”

話音一落,他突然使勁,硬生生將藤黃的一截指尖剪了下來。

“啊!”藤黃終究忍不住,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其他少女看向她血淋淋的手,好幾個捂著嘴忍不住又哭又吐。

王闿齡將那剪刀扔到一邊,低頭吸了一口藤黃指尖噴湧的鮮血,擡起頭一臉回味:“當真是美味啊!”

他回身又去桌前拿了一把鐵針,笑著看向剩下的人:“這次你們誰來?”

大家紛紛驚懼地向後挪,只有一個斷了一條腿的少女,想動也動不了。王闿齡一把抓住她:“果然還是我家蘿藦最懂事,來,我看看這條腿好了嗎?”

那少女似乎已經是一臉木然,只是雙眼絕望地任他擺弄。

王闿齡將她只剩一小截的短腿踩在腳下,目露欣賞之色:“蘿藦果然是生命裏旺盛啊,你看,這腿是我上個月一點點鋸斷的吧。就這樣你都沒死,是不是要感謝我給你尋了最上等的傷藥?”

他低頭,將手中的鐵針一根根刺進她的胳膊:“疼嗎?疼了就快叫啊,叫啊!”

蘿藦劇烈地顫抖,鉆心的疼痛仿佛來自地獄的烈刑。她咬破了舌頭,王闿齡卻硬生生將她的嘴掰開:“別忍著,蘿藦,你快叫出來。”

蘿藦卻只能雙目赤紅地看向他,她再也叫不出來了,為什麽他還是不能放過自己?

而顧玉潭與褚鴦璃游出潭水的時候,就正看見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畜生,住手!”

褚鴦璃率先忍不住了,這裏的潭水並不深,她索性幾步跨了出去,一腳踹向王闿齡。她雖然不算是練家子,但是到底跟著寧知意學過幾年武功,比尋常男子力氣都大得多。

王闿齡猛然見到她兩人,一時間呆住,竟被她狠狠地踹下了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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