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九章
司風走後，司塵便自動封劍了，塵七為拔出司塵尋盡了各種方法，可依舊於事無補，萬般無奈之下，塵七只好問到了逍遙子處。
“司風是閣內唯一一個既入了劍門又入了玄門的弟子，這柄劍中有他一半的心魂，想必他是用了玄門的鎖靈咒。如今司風與你心中生了嫌隙，司風心魂已鎖，自然是拔不出劍了。”逍遙子撫著司塵，目光悠然道。
鎖靈咒塵七自是聽過，難怪自從用了這柄劍後塵七修煉起來只覺神清氣爽，功力提升的速度飛快，原來一直都是靠著司風的心魂滋養。
“弟子承蒙師兄的錯愛，讓師兄失望了！”塵七腦中浮現出司風的面容，心中一陣絞痛。
“你沒有錯！是他過於真性情，雖有一身通天的本事，只怕遲早會犯了錯。他也未必在怪你，不過是有了心結，待他想開了明白這人世各自都有活著的難處，司塵自然會再出鞘。”逍遙子難得與塵七說句真心話。
塵七朝逍遙子頷首，以示自己聽進了他的話。
說不難過是假的，即便塵七也相信逍遙子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可情緒這種東西到了極致時真的不是那般好控制。塵七這才知道，人情交往終究是要有個度的，她是個刺客，無情人才能走得長遠，當年的西臨戰皇便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塵七再也沒有去見過司風，也不敢再將‘司塵’拿出，連她自己也說不出原因，或許愧疚，又或許是其他，只是每每想到司風決絕的身影以及他疏離的笑容，她的心就抽搐得一陣一陣的疼，她好像失去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也許這輩子再也回不來了！
……
自那之後，塵七被分配的任務也漸漸增多，她再不能做那個無所事事的弟子，與師傅的接觸也開始變得甚少。閣內暗地給她安排大大小小的任務，只是任務的每一次都是以血腥結束。
在那些血腥裏，塵七丟掉了自己最後一抹靈魂，看著自己親手剝奪的生命，看著一具一具倒在自己腳下的屍體，她知道，她成了世人口中的魔，她掙紮過，可她無能為力，她開始深深地害怕每一次任務的到來，她開始貪婪的想去呼吸外面的空氣。
塵七的每一次任務都是在塵煙閣的掩護下完成的，江湖上依然不知道塵煙閣有塵七這個名字，因為作為塵煙閣培育出來的一把優秀的利劍，他們是絕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
後來有一段時間塵七許久都沒接到任務，本來無事也當是得了清閑，可那段時間塵七一直心神不寧，她深知塵煙閣內從沒有真正的平靜。直到後來師傅的召見。
那日逍遙子把塵七帶到一巨石面前，命她將巨石劈開。塵七二話不說提起全身丹田之氣，以手掌凝聚氣流結成氣刃，揮手而下，巨石隨著一聲巨響瞬間炸裂，毫不費力吹灰之力。
“塵七，你可知這巨石的出處？”逍遙子漠然的聲音在塵七身後響起。
“弟子不知。”在這種隨遇而安的日子裏，塵七早已沒有了探索未知的欲望。
“這是當年青玄山上，儲藏青玄之力的靈石，後來，青玄之力被一神將掘出鑄以青玄劍，而這塊靈石便被當作頑石遺棄人間，論跡滄桑百年不曾有人動得了它。你，卻是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逍遙子看著塵七道。
青玄劍正是天下劍道排名中排名第一的劍，據說當年昊天神主坐化後，一分為三，所有的神思被化作天書流落在天法之地，他的肉身化作青冥石養在天神殿，而他的法力則化成青玄之力，儲存在天界的神石之中，後來在一次天魔大戰中神石和青冥石皆被打落凡間，大約幾百年前，人間來了位神將，把青玄之力從巨石中提取出來，被鑄成了青玄劍，再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落入到了一位姓孟的劍士手裏，那劍士正好處於雄心壯志階段，於是憑借此劍創立了孟青堂，流傳至今。但青玄劍認主，至今也不就只有孟青堂門中孟氏的嫡傳血脈才能拿得了它，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無法將青玄劍的功力發揮出來。聽聞傳言其中儲藏青玄之力若能將之全部發揮出來可撼動神界，不過迄今為止誰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偽。
塵七並未發現這被她劈開的巨石與普通的頑石有什麽兩樣，不解的問道：“連師傅也不行嗎？”
逍遙子搖了搖頭道：“當日從市井把你救出來，只覺得你根骨還行算個可塑之才便帶入了塵煙閣，可後來紫川劍陣的測試內，我們卻無法探知你的過去，而在你體內居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與這靈石契合的剛剛好，你很特別。從那開始閣主便命我好生培養你，為的就是今日。”
塵七皺了皺眉，一些不願想起的往事席卷心頭，內心竟泛起幾分恐懼。
逍遙子看著塵七頓了頓，嘆道：“你也該去見見閣主了。”
那一刻，逍遙子流出的眼神不同於以往，他的無奈盡收塵七眼底，在記憶裏，師傅德高望重，來去自如，這不是一個塵煙閣裏的人該有的。但在塵煙閣這些年，她早已學會了克制自己的能力，她知道，她的回答只要說‘是’便好，至於其它不是她該探究的。
【塵煙閣大殿】
“塵七，你終於來了。”高堂之上的人莊嚴而又神秘，墨黑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臉，可只便是他的身影也讓塵七不寒而栗。
“塵七，跪下。”逍遙子不知何時站在塵七的身後，提醒塵七道。
塵七沒說話，曲膝跪下。
“我已經等你多年了！”臺上的人緩緩說道。
塵七微微一楞，對他說的話稍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
臺上的人將一個小竹簡揮到塵七面前。塵七將其打開，卷紙之上赫然寫著，‘孟青堂’！
“青玄劍流失在外多年，你是時候將它帶回來了。”臺上的人緩緩走向塵七，說道。
“閣主的意思是讓弟子混進孟青堂，搶奪青玄劍？”塵七問道。
塵煙閣閣主讚許道：“沒錯。”
“孟青堂可是當今最大的門派，青玄劍更是門派法寶，弟子恐怕難擔此任。再者他們收弟子雖不及塵煙閣苛刻，但弟子畢竟在塵煙閣多年，想能安然混進其中恐怕並非易事！”塵七擔憂道。
“自然不易，不然也不必等這麽多年。青玄劍認主，也不是平常人能近身的，你既是天選之人，自然是能當此任，不然我何必讓逍遙子培養你這麽多年。”
塵煙閣閣主起身朝塵七走去：“這幾年孟青堂揮霍無度，只怕名聲與實質早已不服，也該出去試試水了。你低調能忍，潛伏在孟青堂自是不必擔心，至於你的功法，將它廢去，孟青堂自然就不會察覺了。”
“什麽”塵七大驚，扶胸喘了幾口大氣，才斷斷續續道：“閣主是說，要，要廢我？”
“是！”塵煙閣閣主傲冷的聲音撞在塵七的心口，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可沒有了這些功力，弟子便什麽也不是了，又如何有能力完成任務！”塵七有些激動道。
“你天資聰慧，一切從頭修煉並不是什麽難事！” 塵煙閣閣主不以為意道。
天資聰慧？塵七心中冷笑，誰會想到有一天她的重頭再來會是被天資聰慧而打發，塵七心中不甘，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沒人知道為了今天她付出了多少汗水，也沒人知道‘天資聰慧’這四個字是她用多少鮮血拼湊出來的。
“如今既要廢我，當初又為何要教我修煉，豈不是多此一舉？”塵七不解問道。
“當初若不教你，又怎知你能擔此任！” 塵煙閣閣主淩厲的目光落在塵七身上，隔著面具，塵七依舊能察覺出他嘴角的玩味。
“所以我過往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試探？”塵七絕望的問道。
“沒錯。”塵煙閣閣主承認道。
塵七心中只覺無比憤怒，當初她本就無心擁有這些，是他們非要將她拽入這深淵，如今她好不容易在這個深淵裏找到一絲希望，他們又一次將她的希望打碎，這樣跟殺了她又有什麽區別：“那我那些努力算什麽？”
“你很努力，本尊很欣慰。你放心，將來本尊不會虧你！”
塵七突然一聲冷笑，這一瞬間她突然什麽都不怕了，包括死亡：“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要從頭來過需要多大的勇氣。你，你就不怕我背叛？”
塵煙閣閣主自信一笑：“你不會！從進塵煙閣的那一天開始你們就已經失去了背叛的權利。要控制你，就像我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這話塵七是信的，塵煙閣的玄門之術她雖不曾學但也見識它的威力，若要控制她確實輕而易舉。塵七站在偌大的殿內，瞬間感到一種無助，沈默了良久，突然轉身企圖朝殿外飛去。結果剛到門口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回，重重的被甩在地上。那股力道順著地面，四面八方的朝塵七蔓延而去。
塵七的身體仿佛被四分五裂一般，全身的經脈感覺被扭轉，麻木感從腳底一直蔓延道頭頂，慢慢的、慢慢的讓塵七陷入黑淵。
偌大的塵煙閣大殿剩下的只有塵七剛剛嘶喊的回聲。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司風走後，司塵便自動封劍了，塵七為拔出司塵尋盡了各種方法，可依舊於事無補，萬般無奈之下，塵七只好問到了逍遙子處。
“司風是閣內唯一一個既入了劍門又入了玄門的弟子，這柄劍中有他一半的心魂，想必他是用了玄門的鎖靈咒。如今司風與你心中生了嫌隙，司風心魂已鎖，自然是拔不出劍了。”逍遙子撫著司塵，目光悠然道。
鎖靈咒塵七自是聽過，難怪自從用了這柄劍後塵七修煉起來只覺神清氣爽，功力提升的速度飛快，原來一直都是靠著司風的心魂滋養。
“弟子承蒙師兄的錯愛，讓師兄失望了！”塵七腦中浮現出司風的面容，心中一陣絞痛。
“你沒有錯！是他過於真性情，雖有一身通天的本事，只怕遲早會犯了錯。他也未必在怪你，不過是有了心結，待他想開了明白這人世各自都有活著的難處，司塵自然會再出鞘。”逍遙子難得與塵七說句真心話。
塵七朝逍遙子頷首，以示自己聽進了他的話。
說不難過是假的，即便塵七也相信逍遙子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可情緒這種東西到了極致時真的不是那般好控制。塵七這才知道，人情交往終究是要有個度的，她是個刺客，無情人才能走得長遠，當年的西臨戰皇便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塵七再也沒有去見過司風，也不敢再將‘司塵’拿出，連她自己也說不出原因，或許愧疚，又或許是其他，只是每每想到司風決絕的身影以及他疏離的笑容，她的心就抽搐得一陣一陣的疼，她好像失去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也許這輩子再也回不來了！
……
自那之後，塵七被分配的任務也漸漸增多，她再不能做那個無所事事的弟子，與師傅的接觸也開始變得甚少。閣內暗地給她安排大大小小的任務，只是任務的每一次都是以血腥結束。
在那些血腥裏，塵七丟掉了自己最後一抹靈魂，看著自己親手剝奪的生命，看著一具一具倒在自己腳下的屍體，她知道，她成了世人口中的魔，她掙紮過，可她無能為力，她開始深深地害怕每一次任務的到來，她開始貪婪的想去呼吸外面的空氣。
塵七的每一次任務都是在塵煙閣的掩護下完成的，江湖上依然不知道塵煙閣有塵七這個名字，因為作為塵煙閣培育出來的一把優秀的利劍，他們是絕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
後來有一段時間塵七許久都沒接到任務，本來無事也當是得了清閑，可那段時間塵七一直心神不寧，她深知塵煙閣內從沒有真正的平靜。直到後來師傅的召見。
那日逍遙子把塵七帶到一巨石面前，命她將巨石劈開。塵七二話不說提起全身丹田之氣，以手掌凝聚氣流結成氣刃，揮手而下，巨石隨著一聲巨響瞬間炸裂，毫不費力吹灰之力。
“塵七，你可知這巨石的出處？”逍遙子漠然的聲音在塵七身後響起。
“弟子不知。”在這種隨遇而安的日子裏，塵七早已沒有了探索未知的欲望。
“這是當年青玄山上，儲藏青玄之力的靈石，後來，青玄之力被一神將掘出鑄以青玄劍，而這塊靈石便被當作頑石遺棄人間，論跡滄桑百年不曾有人動得了它。你，卻是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逍遙子看著塵七道。
青玄劍正是天下劍道排名中排名第一的劍，據說當年昊天神主坐化後，一分為三，所有的神思被化作天書流落在天法之地，他的肉身化作青冥石養在天神殿，而他的法力則化成青玄之力，儲存在天界的神石之中，後來在一次天魔大戰中神石和青冥石皆被打落凡間，大約幾百年前，人間來了位神將，把青玄之力從巨石中提取出來，被鑄成了青玄劍，再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落入到了一位姓孟的劍士手裏，那劍士正好處於雄心壯志階段，於是憑借此劍創立了孟青堂，流傳至今。但青玄劍認主，至今也不就只有孟青堂門中孟氏的嫡傳血脈才能拿得了它，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無法將青玄劍的功力發揮出來。聽聞傳言其中儲藏青玄之力若能將之全部發揮出來可撼動神界，不過迄今為止誰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偽。
塵七並未發現這被她劈開的巨石與普通的頑石有什麽兩樣，不解的問道：“連師傅也不行嗎？”
逍遙子搖了搖頭道：“當日從市井把你救出來，只覺得你根骨還行算個可塑之才便帶入了塵煙閣，可後來紫川劍陣的測試內，我們卻無法探知你的過去，而在你體內居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與這靈石契合的剛剛好，你很特別。從那開始閣主便命我好生培養你，為的就是今日。”
塵七皺了皺眉，一些不願想起的往事席卷心頭，內心竟泛起幾分恐懼。
逍遙子看著塵七頓了頓，嘆道：“你也該去見見閣主了。”
那一刻，逍遙子流出的眼神不同於以往，他的無奈盡收塵七眼底，在記憶裏，師傅德高望重，來去自如，這不是一個塵煙閣裏的人該有的。但在塵煙閣這些年，她早已學會了克制自己的能力，她知道，她的回答只要說‘是’便好，至於其它不是她該探究的。
【塵煙閣大殿】
“塵七，你終於來了。”高堂之上的人莊嚴而又神秘，墨黑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臉，可只便是他的身影也讓塵七不寒而栗。
“塵七，跪下。”逍遙子不知何時站在塵七的身後，提醒塵七道。
塵七沒說話，曲膝跪下。
“我已經等你多年了！”臺上的人緩緩說道。
塵七微微一楞，對他說的話稍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
臺上的人將一個小竹簡揮到塵七面前。塵七將其打開，卷紙之上赫然寫著，‘孟青堂’！
“青玄劍流失在外多年，你是時候將它帶回來了。”臺上的人緩緩走向塵七，說道。
“閣主的意思是讓弟子混進孟青堂，搶奪青玄劍？”塵七問道。
塵煙閣閣主讚許道：“沒錯。”
“孟青堂可是當今最大的門派，青玄劍更是門派法寶，弟子恐怕難擔此任。再者他們收弟子雖不及塵煙閣苛刻，但弟子畢竟在塵煙閣多年，想能安然混進其中恐怕並非易事！”塵七擔憂道。
“自然不易，不然也不必等這麽多年。青玄劍認主，也不是平常人能近身的，你既是天選之人，自然是能當此任，不然我何必讓逍遙子培養你這麽多年。”
塵煙閣閣主起身朝塵七走去：“這幾年孟青堂揮霍無度，只怕名聲與實質早已不服，也該出去試試水了。你低調能忍，潛伏在孟青堂自是不必擔心，至於你的功法，將它廢去，孟青堂自然就不會察覺了。”
“什麽”塵七大驚，扶胸喘了幾口大氣，才斷斷續續道：“閣主是說，要，要廢我？”
“是！”塵煙閣閣主傲冷的聲音撞在塵七的心口，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可沒有了這些功力，弟子便什麽也不是了，又如何有能力完成任務！”塵七有些激動道。
“你天資聰慧，一切從頭修煉並不是什麽難事！” 塵煙閣閣主不以為意道。
天資聰慧？塵七心中冷笑，誰會想到有一天她的重頭再來會是被天資聰慧而打發，塵七心中不甘，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沒人知道為了今天她付出了多少汗水，也沒人知道‘天資聰慧’這四個字是她用多少鮮血拼湊出來的。
“如今既要廢我，當初又為何要教我修煉，豈不是多此一舉？”塵七不解問道。
“當初若不教你，又怎知你能擔此任！” 塵煙閣閣主淩厲的目光落在塵七身上，隔著面具，塵七依舊能察覺出他嘴角的玩味。
“所以我過往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試探？”塵七絕望的問道。
“沒錯。”塵煙閣閣主承認道。
塵七心中只覺無比憤怒，當初她本就無心擁有這些，是他們非要將她拽入這深淵，如今她好不容易在這個深淵裏找到一絲希望，他們又一次將她的希望打碎，這樣跟殺了她又有什麽區別：“那我那些努力算什麽？”
“你很努力，本尊很欣慰。你放心，將來本尊不會虧你！”
塵七突然一聲冷笑，這一瞬間她突然什麽都不怕了，包括死亡：“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要從頭來過需要多大的勇氣。你，你就不怕我背叛？”
塵煙閣閣主自信一笑：“你不會！從進塵煙閣的那一天開始你們就已經失去了背叛的權利。要控制你，就像我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這話塵七是信的，塵煙閣的玄門之術她雖不曾學但也見識它的威力，若要控制她確實輕而易舉。塵七站在偌大的殿內，瞬間感到一種無助，沈默了良久，突然轉身企圖朝殿外飛去。結果剛到門口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回，重重的被甩在地上。那股力道順著地面，四面八方的朝塵七蔓延而去。
塵七的身體仿佛被四分五裂一般，全身的經脈感覺被扭轉，麻木感從腳底一直蔓延道頭頂，慢慢的、慢慢的讓塵七陷入黑淵。
偌大的塵煙閣大殿剩下的只有塵七剛剛嘶喊的回聲。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