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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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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冷淡

婁明月回到丞相府後,將從丹月樓帶回的菜熱了一下,然後在荷花池邊上擺了一桌。她叫上奶媽、阿丘、小蓮、萬龍、萬虎一起吃,黃興正好在府裏,婁明月也叫上了。這些菜大多都是海鮮,奶媽怕吃了太寒,不敢吃太多,於是吃了幾口就只和他們聊天。

婁明月將在丹月樓的事都告訴給了他們。她對他們說,她點了一桌菜,但北淵文鳶一口沒吃就離開了,然後她就將這些菜都帶回來了。除了阿丘,其他人都對三皇子的態度有些生氣。

飯後,一群人都圍著奶娘,聽奶娘講故事。婁明月坐在蓮花池邊上的石頭上,向池裏的魚撒魚食。

阿丘和萬虎說了幾句話,便走到婁明月身邊。

婁明月看阿丘站在她身邊沒有說話,便說道:“今天的菜怎麽樣,我點的大多都是你喜歡吃的。”

阿丘楞了一下,然後有些緊張地說:“你知道他不能吃海鮮的,為什麽還點了一桌海鮮。萬一他吃了,那你會被治罪的。”

“我當然不會讓他吃的,我只不過是看他一臉冷漠,想氣他一下。”婁明月笑了起來,“沒想到他居然被氣成那樣,氣得都舊病覆發了,一直咳嗽。”

阿丘無可奈何地看著婁明月:“你下次還是別這樣氣他了,萬一氣得臥床不起。”

婁明月向池裏又撒了一把魚食:“他哪會那麽體弱,要是這麽弱,就不會回聖都了。我之前讓你調查的,你現在調查清了沒有?”

阿丘壓低了聲音:“調查清了,邊疆的阮玉確實是他的人。聖都中,他沒有結交任何人,而且明裏基本都沒出過府。”

婁明月點了點頭:“給我把甘神醫找來,我們明天去三皇子府上一趟。”

阿丘不解地問道:“是要給三皇子看病嗎?”

“當然了,身為他未來的王妃,當然要為他的身體著想。”

阿丘皺著眉應下了,然後他有些憂愁地離開了後院。

第二天一早,婁明月就帶著甘神醫去三皇子的府上。

北淵文鳶得知婁明月帶著大夫前來,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讓她進府了。

婁明月仔細看了看北淵文鳶的面色,她發現現在北淵文鳶的面色比昨天好多了。

婁明月對著北淵文鳶笑道:“殿下,我為您找來了這位甘神醫,讓他為您看一下吧,這樣我也比較放心。”

北淵文鳶又咳嗽了幾聲,他冷著臉,但沒有反對。之前他就找過這個神醫,但是聽說神醫去其他地方了,好久都沒回來。沒想到現在居然讓婁明月請來了。

他將手伸了出去,甘神醫立馬給他把起脈來。

甘神醫把了一會兒脈,便臉色有些沈重地挪開了手。婁明月問他,三皇子可有什麽大礙,但是他卻遲疑著沒有說話。

婁明月看甘神醫臉色不太好,而且好像有什麽話要說,於是對北淵文鳶說道:“殿下,可以讓您的下人都出去一下嗎?”

北淵文鳶看著婁明月遲疑了片刻,然後讓屋內的人都出去了,婁明月讓小蓮她們也出去候著了。

神醫看人都出去了,於是開口道:“殿下,您這老毛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犯的?”

北淵文鳶平靜地說道:“本王五歲時,意外落水,感染了風寒,從那開始便落下了病根。”

神醫沒有說話,他看了一眼婁明月。

婁明月有些著急:“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神醫沈思了片刻,然後對著北淵文鳶說道:“殿下,您這病恐怕不是因為兒時感染風寒所致。”

北淵文鳶眼神變得十分犀利,甘神醫立馬繼續往下說:“草民剛剛為您把脈,有中毒的跡象。我看了您的面色,不知您胸口是否發青。如果胸口發青,那麽就證明我猜的確實不錯。”

北淵文鳶有些震驚,他點了點頭:“胸口確實有些發青,本王一直以為是因為我常年咳嗽所致。”

“殿下,您中毒十分輕,而且這種毒十分罕見。到目前為止,應該沒有任何一位大夫能為您診斷出來吧?”

北淵文鳶眼神中還是有些不相信:“禦醫也未曾診斷出本王中毒,你為什麽認為本王中毒了。”

甘神醫鎮靜地答道:“草民之前去過海外,在一個島上遇到了和您有同樣脈象和癥狀的人。當地有一種蟲,身上是黑白條紋 ,誤食會中毒吐血而亡,咽部會有灼燒感。”

北淵文鳶眉微微皺了起來:“本王自從落水之後,時常感覺咽部刺痛。”

甘神醫點了點頭:“草民剛剛從您的脈象看出,您應該是早些年中的毒,而且劑量十分輕,這毒在您體內已經很久了。最近這些年,您應該是沒有繼續接觸過這樣的毒物了,不然恐怕早就危在旦夕了。”

這時,換做北淵文鳶臉色沈重起來了:“本王小時候病情十分嚴重,於是到鳳沁避暑山莊養病,慢慢才好了起來,但是一直會咳嗽。一到陰雨天,胸口就要崩裂了一般。”

婁明月也有些震驚:“這麽說,可能是之前宮內一直有人給殿下下毒。殿下,我們是不是該秘密查一下此事,到底有什麽人對您不利。”

北淵文鳶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擡頭說道:“這事本王下去會調查清楚的。”

婁明月看向甘神醫:“甘神醫,有什麽藥可以解這個毒嗎?”

“有,這藥生長在另一個地方。我敢保證這藥能解除殿下身上的餘毒,只不過因為身體長期經受毒藥侵蝕,這只能慢慢調息了。”

婁明月皺眉道:“快告訴我們這藥哪裏有?”

“這藥的位置,要一直往北走,那裏一年四季都大雪冰封,很難抵達。”

婁明月向北淵文鳶說道:“殿下,您還是立即派人前往甘神醫說的地方,尋找這種草藥吧。”

甘神醫看了一眼婁明月,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婁小姐,您府上有這藥。”

婁明月楞了一下,然後她問道:“是哪種藥?”

“就是您之前給在下看過的,裝在一個雕有荷花花紋的長形木盒內的草藥,那草藥開著大朵白花。我記得上面有三朵白花,那三朵白花應該夠殿下解毒。”

婁明月回憶了一下,這棵草藥確實是從北邊很遠的一個島上挖回來的。那時他們行船行了好久才到的那個地方,婁明月有些舍不得將這三朵白花給北淵文鳶。

婁明月看了一眼北淵文鳶,沈思了半天,然後說道:“殿下,等會我讓人給您將這藥草送來。”

北淵文鳶謝過婁明月,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相信她。後來服藥的時候,他讓下人試喝過一碗後,他才放心喝下了。沒想到,他病果然好了,胸口淤青沒了,也不再咳嗽了。

婁明月在離開北淵文鳶府前,北淵文鳶讓她不要將自己中毒的事說出去,以後也別過問他為什麽中毒。

婁明月十分困惑,但還是答應北淵文鳶了。

婁明月回到丞相府,立馬找來阿丘,她對阿丘說:“北淵文鳶從小就被宮裏的人下毒了。”

阿丘十分驚訝:“什麽人會給他下毒?”

婁明月捏了一下眉間:“陛下早就對千滄一族不滿,他一直不想讓千滄家的女子當皇後。現在的太子也是迫於祖訓,不能不立他。我聽說過,之前北淵文鳶的生母在宮中並不十分得寵,但自從生下北淵文鳶後,立馬就被封貴妃了,北淵文鳶當時也比太子更加得到皇上的喜愛。但很可惜的是,北淵文鳶的生母在他三歲時,就病逝了。這病來得十分突然,而且禦醫都查不出什麽原因。要是北淵文鳶後來身體沒有突然變差,說不一定現在的太子……”

阿丘表情十分凝重:“這麽說,給北淵文鳶下毒的,或許是……”

阿丘還沒有往下說完,婁明月就打斷了他:“聽說當年宸妃一直胎象穩固,但沒想到最後竟然難產而死。陛下還偷偷請了甘神醫進宮看過,我問過甘神醫,什麽都沒問出來。”

婁明月看阿丘表情有些不對,然後就沒繼續往下說了。她連忙轉移了話題:“這幾天怎麽這麽熱,才初夏就這麽熱,過一久可怎麽辦。”

賈五沒有讓仇藍去東海,而是讓他在丹月樓待著。仇藍整天郁郁寡歡的,葉三娘他們問他發生什麽了,他也什麽都不說。

仇藍有些時候被問煩了,就用輕功飛到丹月樓樓頂,在那裏看著聖都發呆。

丹月樓只剩仇藍、賈五和葉三娘了,其他族人都去東海了,葉三娘有些擔心去東海的族人們。她擔憂地問賈五:“你說北淵文鳶這人真的可信嗎?”

賈五點了點頭:“他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但海王一定能信得過,我們就安心聽從海王的安排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瞎想了。”

想到有一批族人已經去了新家園,葉三娘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賈五他們正看著賬本,突然一個小二進來告訴他們,千滄小姐來了。他們立馬明白是千滄漓來了,於是出了房門,走過一條走廊,就看到千滄漓正站在大廳內。

葉三娘連忙帶著千滄漓上了五樓,然後讓小二去找仇藍來。

千滄漓十分開心,點了一些菜,想讓葉三娘和她一起吃,但葉三娘婉拒了。小二回來告訴葉三娘,他沒有找到仇藍,於是葉三娘和千滄漓說了聲,然後就去找仇藍去了。

找了好一會兒,葉三娘終於看到屋頂的仇藍,她連忙把仇藍喊了下來。

仇藍從屋頂跳了下來,葉三娘便拉著他去見千滄漓了。

千滄漓剛好吃完飯,看到仇藍十分開心,還有一點害羞。葉三娘見他們倆不說話,於是出去了。

千滄漓問了仇藍最近過得怎麽樣,仇藍只是冷冷地回了幾句。

千滄漓看仇藍一臉冷漠,十分不解,但她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了些其他的。仇藍依舊很冷漠,千滄漓生氣了,她隨便說了幾句就下樓了。

葉三娘看千滄漓這就要走,於是攔住她想讓她繼續待一下。

千滄漓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不好意思了,我父親不讓我在外面多待,我下次再來。”說完,千滄漓就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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