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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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李聞珂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鐵打的，好像完全不會累一樣。”
龍華難得認真地回答他這無聊的話題，“我不是鐵打的，我也是會累的。”
“不要透支身體，精神也是，為了什麽透支自己都不值得。”李聞珂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要學聞睿，他本不該那麽早死的。”
大概是受到劉墨去世一事的沖擊，今天的龍華非常坦率，他側過頭問李聞珂，“你會怨恨聞睿先生用一紙遺書把你困在李家，還一困就是七年嗎？”
“怎麽會？”李聞珂失笑，笑容裏有著深深的懷念，“我就算有一天會怨恨自己，都不會去怨恨聞睿。對於一個唯一缺點是心軟的人，怎麽會有人舍得去怨恨他呢？”
“哦。”龍華看了窗外半天，又問李聞珂，“那你會支持聞睿先生的決定嗎？”
李聞珂毫不猶豫地回答，“會。”
“任何？”
“任何。”李聞珂確認。“我知道很多人說聞睿性子太軟，不適合做家主。可是，他們有意無意忽略掉的是，聞睿身上有著名門望族優秀繼承人應當具備的所有品質，他在任的那些年裏李家寸土未失，在這個群雄並起、新貴不斷的烏亞源，他們還想要求些什麽呢？聞睿只是心軟，又不是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像我這麽任性，跟著他應該比跟著我要輕松多了吧？”
龍華並沒有回應他的調侃，而是提到他七年前的選擇，“因為信任聞睿先生，你才回來的。”
“對啊，聞睿不是一個會胡來的人，我相信他。”李聞珂輕呡了一口酒，“所以，他想讓我守著李家度過這艱難的幾年，那我就守著，絕不會讓李家在我手上沒落。他想讓名一繼任，那我就會保護名一到他繼任那一天。他想讓一個歐蘭德人在烏亞源活下去，那我就給她機會給她身份，讓她能在烏亞源堂堂正正地生活。”
龍華接著他的話道：“是，就連聞睿先生要求必須由我來做你的秘書長，你都同意了。”
李聞珂笑，“我對你的信任倒也不用聞睿來做背書。”
龍華握緊拳頭，想些說什麽，猶豫再三最終只道：“劉叔說，他看到齊喑的報道時，不小心提到了歐蘭德，可是當時是在他家裏，他以為沒有人會註意到他這次疏漏，直到今天早上綁架他的人直接問他齊喑是不是歐蘭德人，他才拼死反抗……對於說漏嘴一事，他非常自責，甚至覺得他就該以死贖罪。”
猜到是和齊喑的事有關，但是沒猜到是這麽一個發展。李聞珂半晌才輕嘆一聲，“這世上有什麽事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贖罪呢？”
“劉叔覺得除了他就只有我還知道這件事了，想提醒我小心，有人要拿齊喑的事做文章。”
劉墨每日裏忙著釣魚種花，對外界的事情不太關註，大概不知道李聞涵和李聞清已經拿這件事在網絡上鬧過一次了，而這次這麽簡單粗暴的綁架事件應該是出自李名一的手筆。李名一還真是不鳴則已，一出手就是一條人命。
李聞珂頭痛地按著眉心，他還是要和李名一好好聊一聊，讓他不要再搞這些無意義且愚蠢的小動作了，明年春天，他一定會順利繼任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為李名一的智商和手段而惆悵的時候，剛剛回到公寓不久的齊喑就遭遇到了人生中的最大危機。
——————————————————
齊喑從昏迷中醒來後，段瞳命令她繼續休息，但齊喑不願再占用段瞳的休息室，堅持要回公寓，段瞳無法只得派郭海純將齊喑連人帶藥加食物一起送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的齊喑吃過藥便栽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這是她現在能最快恢覆體力的方法。
然而，當她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終於醒了，這麽折騰都沒醒，我以為送過來一個死人呢，那可就賣不上好價了。”
齊喑心下一驚，她想起身，身體卻完全不聽指令，她只得側過全身唯一還能動的頭，看到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桌邊看著她。
女人起身，風姿綽約地走過來，捏住齊喑的下巴強行掰過她的臉，仔細打量著，“雖說睡著的模樣也很美，但果然還是睜開眼睛更美啊。”
齊喑瞪著這個女人，啞著嗓子問：“你是誰？這是哪？”
女人笑了，“喲，這個嗓子可不行，會嚇到貴客的，你這是生病造成的還是天生就這樣啊？”
齊喑不回答。
女人也不介意，繼續上下摸著齊喑的身體，“太瘦了，怎麽，你在烏亞源也吃不上飯嗎？”
齊喑瞪大眼睛。
女人喜歡這個表情，手指沿著她的面頰輕挑地滑下，“我在這裏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長得這麽美的歐蘭德人，在烏亞源人裏也沒見過比你更美的，你真是歐蘭德人嗎？”
齊喑腦子裏不斷回響龍華的話，不要承認，不要承認，不要承認，她便從牙縫裏擠出那句話，“我不是歐蘭德人。”
女人聽了這話毫無反應，她站了起來，“無所謂，無論是不是歐蘭德人，只要進了這兒，你就是歐蘭德人了。”
齊喑掙紮著想坐起來，身體依然毫無反應。
女人笑了，“別折騰了，肌肉松弛劑的藥效有6個小時呢，哦，”她忍不住又摸了一把齊喑的臉，“放心，給你打的都是最好的藥，沒有任何副作用，不用謝喲～”
發現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後，齊喑反而放松了，反正除了放松她也沒有別的選擇，“這是哪兒，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當然可以，畢竟你還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的嘛。”女人體貼地道，“這裏是音弗諾，信者的樂園。不過，像你這種在烏亞源生活過的人，恐怕開始會不適應，但是你放心，”女人摸摸齊喑的身體，語氣暧昧，“你很快就覺得這裏是樂園了。”說罷，女人看了眼時間，轉身走了，整個房間裏只剩下齊喑一個人。
音弗諾！
駭人的陰冷迅速包裹住整個身體，齊喑努力控制著發顫的牙齒不發出聲音。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會再來音弗諾，只是，這次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成為烏亞源人的獵物，難道真的是歐蘭德人無法擺脫的命運嗎？
想想今天早上自己的那番言論，此刻齊喑都覺得好笑，大概沒有人會想到吧，早上她還在以烏亞源治安官的身份駁斥謠言，晚上就因為歐蘭德人的身份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不對！
齊喑回想剛才女人的言論，賣個好價錢，嗓子會嚇到客人，生活一輩子，這些話都不像對一個隨時可能被射殺的獵物說的話。
身體雖然動不了，但好在脖子還能動，她轉頭看看這個房間，家具齊全，香氣繚繞，裝飾以明艷顏色的緞帶蕾絲為主，明顯充斥著女性氣息，不像是給她目睹被李名琪射殺的那些歐蘭德少年居住的地方。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剛才那個女人，而是一個孕婦。
這孕婦看起來月份已經頗大，但身體還算靈活，她隨手關上門，走到床邊看著齊喑道：“藥效沒過，你還不能吃東西，但是速食膠囊之類的問題不大，你要吃嗎？”
齊喑還沒說話，孕婦又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齊喑警惕地看著她，“你是誰？”
孕婦笑笑，慢慢地搬過一個椅子放在床邊，再慢慢坐下，“我叫宮柔，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你。”
齊喑腦子裏有點混亂，宮柔則認真看著她的臉，一臉羨慕，“你現在比剛才睡著的時候還要好看，長得這麽好看，真是幸運啊。”
齊喑根本不在乎臉好不好看，她有太多問題要問，“這是音弗諾？”
“對。”
“你是歐蘭德人？”
“對。”
“你懷孕了？”
宮柔摸摸自己鼓起的腹部，“對。”
齊喑不知道怎麽表達她的疑問，“你是……躲過獵殺才變成這樣的嗎？”
宮柔楞了楞，隨即笑出聲來，“你說什麽呢？”
齊喑一再確認那場纏繞她至今的噩夢是真實發生過的，“音弗諾不是提供歐蘭德人給烏亞源人獵殺取樂的地方嗎？”
“對。”宮柔點頭，“但是你說的那個是前場，這裏是後院，沒有那麽血腥啦。”
齊喑的心沈了幾分，“後院……是幹什麽用的？”
宮柔耐心地為她講解音弗諾的基本規則，“前場基本上都是男孩子在那邊，他們跑得快，追逐起來才有樂趣，偶爾也會有一直活下來的孩子，會被客人們爭來搶去的，價錢可高了呢。後院呢，”她指指這個房間，“就是在音弗諾的後半部分，一般都是女孩子在這裏，偶爾也有男孩子的，但是很少。”
齊喑根本壓抑不住聲音中的顫抖，“在這裏……做什麽？”
宮柔捂著嘴笑，“還能有什麽，當然是男女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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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聞珂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鐵打的，好像完全不會累一樣。”
龍華難得認真地回答他這無聊的話題，“我不是鐵打的，我也是會累的。”
“不要透支身體，精神也是，為了什麽透支自己都不值得。”李聞珂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要學聞睿，他本不該那麽早死的。”
大概是受到劉墨去世一事的沖擊，今天的龍華非常坦率，他側過頭問李聞珂，“你會怨恨聞睿先生用一紙遺書把你困在李家，還一困就是七年嗎？”
“怎麽會？”李聞珂失笑，笑容裏有著深深的懷念，“我就算有一天會怨恨自己，都不會去怨恨聞睿。對於一個唯一缺點是心軟的人，怎麽會有人舍得去怨恨他呢？”
“哦。”龍華看了窗外半天，又問李聞珂，“那你會支持聞睿先生的決定嗎？”
李聞珂毫不猶豫地回答，“會。”
“任何？”
“任何。”李聞珂確認。“我知道很多人說聞睿性子太軟，不適合做家主。可是，他們有意無意忽略掉的是，聞睿身上有著名門望族優秀繼承人應當具備的所有品質，他在任的那些年裏李家寸土未失，在這個群雄並起、新貴不斷的烏亞源，他們還想要求些什麽呢？聞睿只是心軟，又不是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像我這麽任性，跟著他應該比跟著我要輕松多了吧？”
龍華並沒有回應他的調侃，而是提到他七年前的選擇，“因為信任聞睿先生，你才回來的。”
“對啊，聞睿不是一個會胡來的人，我相信他。”李聞珂輕呡了一口酒，“所以，他想讓我守著李家度過這艱難的幾年，那我就守著，絕不會讓李家在我手上沒落。他想讓名一繼任，那我就會保護名一到他繼任那一天。他想讓一個歐蘭德人在烏亞源活下去，那我就給她機會給她身份，讓她能在烏亞源堂堂正正地生活。”
龍華接著他的話道：“是，就連聞睿先生要求必須由我來做你的秘書長，你都同意了。”
李聞珂笑，“我對你的信任倒也不用聞睿來做背書。”
龍華握緊拳頭，想些說什麽，猶豫再三最終只道：“劉叔說，他看到齊喑的報道時，不小心提到了歐蘭德，可是當時是在他家裏，他以為沒有人會註意到他這次疏漏，直到今天早上綁架他的人直接問他齊喑是不是歐蘭德人，他才拼死反抗……對於說漏嘴一事，他非常自責，甚至覺得他就該以死贖罪。”
猜到是和齊喑的事有關，但是沒猜到是這麽一個發展。李聞珂半晌才輕嘆一聲，“這世上有什麽事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贖罪呢？”
“劉叔覺得除了他就只有我還知道這件事了，想提醒我小心，有人要拿齊喑的事做文章。”
劉墨每日裏忙著釣魚種花，對外界的事情不太關註，大概不知道李聞涵和李聞清已經拿這件事在網絡上鬧過一次了，而這次這麽簡單粗暴的綁架事件應該是出自李名一的手筆。李名一還真是不鳴則已，一出手就是一條人命。
李聞珂頭痛地按著眉心，他還是要和李名一好好聊一聊，讓他不要再搞這些無意義且愚蠢的小動作了，明年春天，他一定會順利繼任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為李名一的智商和手段而惆悵的時候，剛剛回到公寓不久的齊喑就遭遇到了人生中的最大危機。
——————————————————
齊喑從昏迷中醒來後，段瞳命令她繼續休息，但齊喑不願再占用段瞳的休息室，堅持要回公寓，段瞳無法只得派郭海純將齊喑連人帶藥加食物一起送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的齊喑吃過藥便栽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這是她現在能最快恢覆體力的方法。
然而，當她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終於醒了，這麽折騰都沒醒，我以為送過來一個死人呢，那可就賣不上好價了。”
齊喑心下一驚，她想起身，身體卻完全不聽指令，她只得側過全身唯一還能動的頭，看到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桌邊看著她。
女人起身，風姿綽約地走過來，捏住齊喑的下巴強行掰過她的臉，仔細打量著，“雖說睡著的模樣也很美，但果然還是睜開眼睛更美啊。”
齊喑瞪著這個女人，啞著嗓子問：“你是誰？這是哪？”
女人笑了，“喲，這個嗓子可不行，會嚇到貴客的，你這是生病造成的還是天生就這樣啊？”
齊喑不回答。
女人也不介意，繼續上下摸著齊喑的身體，“太瘦了，怎麽，你在烏亞源也吃不上飯嗎？”
齊喑瞪大眼睛。
女人喜歡這個表情，手指沿著她的面頰輕挑地滑下，“我在這裏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長得這麽美的歐蘭德人，在烏亞源人裏也沒見過比你更美的，你真是歐蘭德人嗎？”
齊喑腦子裏不斷回響龍華的話，不要承認，不要承認，不要承認，她便從牙縫裏擠出那句話，“我不是歐蘭德人。”
女人聽了這話毫無反應，她站了起來，“無所謂，無論是不是歐蘭德人，只要進了這兒，你就是歐蘭德人了。”
齊喑掙紮著想坐起來，身體依然毫無反應。
女人笑了，“別折騰了，肌肉松弛劑的藥效有6個小時呢，哦，”她忍不住又摸了一把齊喑的臉，“放心，給你打的都是最好的藥，沒有任何副作用，不用謝喲～”
發現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後，齊喑反而放松了，反正除了放松她也沒有別的選擇，“這是哪兒，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當然可以，畢竟你還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的嘛。”女人體貼地道，“這裏是音弗諾，信者的樂園。不過，像你這種在烏亞源生活過的人，恐怕開始會不適應，但是你放心，”女人摸摸齊喑的身體，語氣暧昧，“你很快就覺得這裏是樂園了。”說罷，女人看了眼時間，轉身走了，整個房間裏只剩下齊喑一個人。
音弗諾！
駭人的陰冷迅速包裹住整個身體，齊喑努力控制著發顫的牙齒不發出聲音。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會再來音弗諾，只是，這次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成為烏亞源人的獵物，難道真的是歐蘭德人無法擺脫的命運嗎？
想想今天早上自己的那番言論，此刻齊喑都覺得好笑，大概沒有人會想到吧，早上她還在以烏亞源治安官的身份駁斥謠言，晚上就因為歐蘭德人的身份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不對！
齊喑回想剛才女人的言論，賣個好價錢，嗓子會嚇到客人，生活一輩子，這些話都不像對一個隨時可能被射殺的獵物說的話。
身體雖然動不了，但好在脖子還能動，她轉頭看看這個房間，家具齊全，香氣繚繞，裝飾以明艷顏色的緞帶蕾絲為主，明顯充斥著女性氣息，不像是給她目睹被李名琪射殺的那些歐蘭德少年居住的地方。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剛才那個女人，而是一個孕婦。
這孕婦看起來月份已經頗大，但身體還算靈活，她隨手關上門，走到床邊看著齊喑道：“藥效沒過，你還不能吃東西，但是速食膠囊之類的問題不大，你要吃嗎？”
齊喑還沒說話，孕婦又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齊喑警惕地看著她，“你是誰？”
孕婦笑笑，慢慢地搬過一個椅子放在床邊，再慢慢坐下，“我叫宮柔，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你。”
齊喑腦子裏有點混亂，宮柔則認真看著她的臉，一臉羨慕，“你現在比剛才睡著的時候還要好看，長得這麽好看，真是幸運啊。”
齊喑根本不在乎臉好不好看，她有太多問題要問，“這是音弗諾？”
“對。”
“你是歐蘭德人？”
“對。”
“你懷孕了？”
宮柔摸摸自己鼓起的腹部，“對。”
齊喑不知道怎麽表達她的疑問，“你是……躲過獵殺才變成這樣的嗎？”
宮柔楞了楞，隨即笑出聲來，“你說什麽呢？”
齊喑一再確認那場纏繞她至今的噩夢是真實發生過的，“音弗諾不是提供歐蘭德人給烏亞源人獵殺取樂的地方嗎？”
“對。”宮柔點頭，“但是你說的那個是前場，這裏是後院，沒有那麽血腥啦。”
齊喑的心沈了幾分，“後院……是幹什麽用的？”
宮柔耐心地為她講解音弗諾的基本規則，“前場基本上都是男孩子在那邊，他們跑得快，追逐起來才有樂趣，偶爾也會有一直活下來的孩子，會被客人們爭來搶去的，價錢可高了呢。後院呢，”她指指這個房間，“就是在音弗諾的後半部分，一般都是女孩子在這裏，偶爾也有男孩子的，但是很少。”
齊喑根本壓抑不住聲音中的顫抖，“在這裏……做什麽？”
宮柔捂著嘴笑，“還能有什麽，當然是男女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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