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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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艾真回憶了一下與齊喑短暫接觸，“聖主真言裏不是說歐蘭德人容貌醜陋，品性低劣，背負著原罪的身體散發著異味麽，這些和齊喑都對不上啊，齊喑雖然只是個社會撫養者，但她就是完美的烏亞源人的典範啊。那些誣陷齊喑是歐蘭德人的人確實蠢了一點，在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會比齊喑更像歐蘭德人。”
李聞珂有點意外艾真對齊喑評價這麽高，“那你還消毒做什麽？”
艾真戴上口罩，舉起消毒機，“因為即便是設想齊喑可能是歐蘭德人還來過36層，即便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依然覺得無法忍受。”
看著艾真開始認真地給每個角落消毒的背影，李聞珂心中感喟，這就是教化的力量，不僅可以影響言行，甚至可以改變一個受過最優質教育的年輕人的感知。
這時，艾誠進來，將自己智腦上的信息投到顯示屏上，並簡單解釋道：“濱佳治安所被民眾包圍了，要求對傳言進行說明，濱佳解釋了，但民眾並不信服，質問為什麽被造謠的是濱佳的治安官，為什麽是齊喑。有不少人在現場進行直播，使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可能有暴動的趨勢。”
李聞珂還沒說話，艾真已經火了，“這算什麽，圍攻治安所，挑釁治安系統的權威？濱佳的防暴組都幹嘛去了？”
艾誠看向李聞珂，李聞珂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顯示屏上越來越激動的民眾和依舊冷靜克制的治安官們。
艾真氣不過，轉身要走，“我去通知濱佳啟動防暴組。”
“不用。”
李聞珂輕飄飄的兩個字止住了艾真的行動，他回頭，看到顯示屏上剛剛還要騷動的民眾突然安靜下來了，而治安官這邊自動分成兩邊，一個身影慢慢穿過人群走過來，走到民眾面前，正是此刻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齊喑。
辦公室裏的三個人沒說話，但此刻心裏想的都是齊喑好像消瘦了許多。
鏡頭裏的齊喑穿著她慣常的深色T恤和長褲，T恤和長褲隨風飄動，加上不俗的身高，讓齊喑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瘦弱，完全看不出這竟與前一段時間那個新聞發布會上冷漠強勢的發言人是同一個人。
三人心中不禁冒出同一個疑問，這段時間裏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聚集在濱佳所門口的民眾也很困惑地看著面前這個眉目模糊的人，“你是誰啊？”
聽到這話李聞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齊喑這個人太有意思了，有她在的時候，怎麽連暴動場面都這麽搞笑。
齊喑站在離著門口一步之遙的地方，對著外面的民眾和夾雜在民眾間的無數鏡頭，伸手掀起了自己的劉海，露出那張曾經讓整個烏亞源震撼的臉，然後就迅速放下劉海，用還略帶嘶啞的聲音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齊喑，那個被造謠是歐蘭德人的治安官。”
她對面的民眾明顯剛剛連呼吸都滯了一下，待她放下劉海又恢覆了眉目模糊的模樣，才恍惚聽到她好像說了些什麽。
門裏的人沈默，門外的人也沈默，直播就這樣靜止了快一分鐘，門外的人才又開始騷動起來，一名中年女性第一個發聲，“你到底是不是歐蘭德人？”
齊喑冷冷地道：“我現在站在這裏，您覺得呢？”
在民眾看來，這根本不算正面回答，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人喊著讓齊喑不要回避問題。
齊喑咬緊牙關，慢慢吐出兩個字，“不是。”
人群裏又有人問，“那為什麽造謠的人說你是歐蘭德人，而沒有說別人？你怎麽解釋這件事？”
齊喑攤手，“我不知道。”
提問的人剛要發火，齊喑繼續道：“因為這也是我的問題，為什麽是我，為什麽選擇我，為什麽要通過我來攻擊治安系統，造謠的人用心何其歹毒。”
人群中有人嚷嚷，“說你的事，扯什麽治安系統？”
齊喑精準地定位到嚷嚷的人，看著他道：“那你們現在的行為又如何解釋？你們不正是因為一個毫無根據的謠言就來攻擊、質問治安系統嗎？”
嚷嚷的人被懟得啞口無言，齊喑則環顧這些擠在門口的民眾，“歐蘭德人什麽樣子，聖主真言裏寫得清清楚楚，就算你們沒親眼見過我，那新聞發布會上的我你們也看不見嗎？看你們剛才的表現，應該都知道我是誰，那麽在沖到這裏攻擊治安所之前，你們不會自己判斷一下我是不是歐蘭德人嗎？你們這樣聽風就是雨，人雲亦雲，難道不正是在被有心之人利用嗎？造謠的人為什麽選擇我，因為他要通過攻擊我來攻擊整個治安系統，他為什麽敢於編造這麽一個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一眼就能看穿真假的謠言，因為你們根本不願意動腦子思考，你們就是會這麽簡單地輕信！”
齊喑的聲音雖然嘶啞，但也因嘶啞帶上了幾分厚重，她的身體是肉眼可見的瘦弱，但那個瘦弱的身體裏迸發出的氣場仍然足夠震撼對面的民眾。這種面對面時感受到的沖擊力可比隔著屏幕時大多了。
齊喑的聲音冰冷，讓人瞬間想到發布會上她同樣冰冷的眼神，“你們就這樣沖到治安所來，圍堵住門口，不得到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甚至還想進一步將事情升級，這將邊境治安官置於何地？將邊境治安所置於何地？又將整個治安系統置於何地？”
齊喑身後的治安官們心裏拼命為齊喑這番話叫好，面上卻還得保持著苦大仇深的嚴肅，齊喑對面的民眾則是無法回答她這一連串的質問，現場鴉雀無聲。
剛才這一大段扯到嗓子，齊喑無法抑制地咳了兩聲，又接著道：“就算退一萬步說，那個不可能中的可能，謠言是真的，我是歐蘭德人，可是我憑著S級的基因評定進了治安總部勤勤懇懇地工作了七年，到濱佳所後我又參與顧冽案和越南平案的偵辦，按照這個不可能的假設，我就是歐蘭德人，可如你們所見，我和你們有什麽區別？我認真對待我的工作，我堅持了我心中的正義，我拯救了無數烏亞源還未出生的天才，你們呢，你們又幹了什麽？你們到底有什麽資格來這裏質問我、指責我，還要逼著我給你們一個交待？”
對面人群抓住她這段攻擊性極強的話剛要發作，齊喑一擺手，繼續道：“就算你們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治安系統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正成為了有心之人攻擊治安系統的工具嗎？治安系統被攻擊、被誹謗，你們還要群起而攻之，這就是你們的正義嗎？這就是你們在聖主真言教導下的行為嗎？治安系統名譽受損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想想與你們生活息息相關的治安系統為了烏亞源的穩定安寧默默做了多少工作，你們真的相信盡心竭力的治安系統會廢物到放一個歐蘭德人進烏亞源來還大搖大擺地生活在你們的視線裏嗎？你們真的相信我們的首席會允許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嗎？”
聚集的民眾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回答齊喑這段長篇大論中的任何一個問題，冷靜思考下，逐漸有人松動，逐漸有人離去。
等到最後一個人離開，濱佳的治安官終於松了口氣。而頭暈了半天的齊喑也再撐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林森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去扶住齊喑，免得她摔倒在地。
段瞳趕緊張羅著把人抱進休息室去，一場持續了兩天加一個早上的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在遙遠的核心區的首席治安官辦公室裏，看著進入待機狀態的顯示器，艾真默默摘下了口罩，關掉了消毒機。
李聞珂調侃他，“不消毒了？”
艾真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齊喑是一名優秀的治安官，她不僅為濱佳所解除了危機，還利用這場直播消除了這則謠言對治安系統的潛在影響，她是優秀的烏亞源人，我為我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
李聞珂大笑，安撫了他幾句，便讓他們出去工作了。
辦公室內只剩下一個人，李聞珂簡單回味了一下剛才的直播，突然有點想笑，下次見面一定要問問齊喑，作為一個真正的歐蘭德人，她是怎麽說出剛才那些慷慨激昂的話的。
都不用聽報告，想也知道齊喑剛才那番煽動性極強的話將會在網絡上引起怎樣的輿論旋渦，治安系統扳回一城問題不大，李聞珂摸摸下巴，應該可以解除言論管制了吧？否則怎麽吵起來呢？不吵起來齊喑剛剛這一通慷慨陳詞不就浪費了麽？
嗯？李聞珂突然想起來，直到現在他那個能幹的秘書長好像還沒有出現呢。
說曹操曹操到，龍華拿著一張問詢函進來，“真理部要求我們說明情況。”
李聞珂掂掂那張紙，感覺有點新鮮，“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問詢函呢。”身為首席治安官，向來都是他給別人發問詢函，被問詢還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對方要求三日內回覆。”
李聞珂滿不在乎，“把齊喑剛才那段直播甩給他們就好，順便要求他們認真調查，為治安系統正名。”
“直播？”龍華一楞，“什麽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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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真回憶了一下與齊喑短暫接觸，“聖主真言裏不是說歐蘭德人容貌醜陋，品性低劣，背負著原罪的身體散發著異味麽，這些和齊喑都對不上啊，齊喑雖然只是個社會撫養者，但她就是完美的烏亞源人的典範啊。那些誣陷齊喑是歐蘭德人的人確實蠢了一點，在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會比齊喑更像歐蘭德人。”
李聞珂有點意外艾真對齊喑評價這麽高，“那你還消毒做什麽？”
艾真戴上口罩，舉起消毒機，“因為即便是設想齊喑可能是歐蘭德人還來過36層，即便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依然覺得無法忍受。”
看著艾真開始認真地給每個角落消毒的背影，李聞珂心中感喟，這就是教化的力量，不僅可以影響言行，甚至可以改變一個受過最優質教育的年輕人的感知。
這時，艾誠進來，將自己智腦上的信息投到顯示屏上，並簡單解釋道：“濱佳治安所被民眾包圍了，要求對傳言進行說明，濱佳解釋了，但民眾並不信服，質問為什麽被造謠的是濱佳的治安官，為什麽是齊喑。有不少人在現場進行直播，使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可能有暴動的趨勢。”
李聞珂還沒說話，艾真已經火了，“這算什麽，圍攻治安所，挑釁治安系統的權威？濱佳的防暴組都幹嘛去了？”
艾誠看向李聞珂，李聞珂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顯示屏上越來越激動的民眾和依舊冷靜克制的治安官們。
艾真氣不過，轉身要走，“我去通知濱佳啟動防暴組。”
“不用。”
李聞珂輕飄飄的兩個字止住了艾真的行動，他回頭，看到顯示屏上剛剛還要騷動的民眾突然安靜下來了，而治安官這邊自動分成兩邊，一個身影慢慢穿過人群走過來，走到民眾面前，正是此刻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齊喑。
辦公室裏的三個人沒說話，但此刻心裏想的都是齊喑好像消瘦了許多。
鏡頭裏的齊喑穿著她慣常的深色T恤和長褲，T恤和長褲隨風飄動，加上不俗的身高，讓齊喑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瘦弱，完全看不出這竟與前一段時間那個新聞發布會上冷漠強勢的發言人是同一個人。
三人心中不禁冒出同一個疑問，這段時間裏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聚集在濱佳所門口的民眾也很困惑地看著面前這個眉目模糊的人，“你是誰啊？”
聽到這話李聞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齊喑這個人太有意思了，有她在的時候，怎麽連暴動場面都這麽搞笑。
齊喑站在離著門口一步之遙的地方，對著外面的民眾和夾雜在民眾間的無數鏡頭，伸手掀起了自己的劉海，露出那張曾經讓整個烏亞源震撼的臉，然後就迅速放下劉海，用還略帶嘶啞的聲音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齊喑，那個被造謠是歐蘭德人的治安官。”
她對面的民眾明顯剛剛連呼吸都滯了一下，待她放下劉海又恢覆了眉目模糊的模樣，才恍惚聽到她好像說了些什麽。
門裏的人沈默，門外的人也沈默，直播就這樣靜止了快一分鐘，門外的人才又開始騷動起來，一名中年女性第一個發聲，“你到底是不是歐蘭德人？”
齊喑冷冷地道：“我現在站在這裏，您覺得呢？”
在民眾看來，這根本不算正面回答，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人喊著讓齊喑不要回避問題。
齊喑咬緊牙關，慢慢吐出兩個字，“不是。”
人群裏又有人問，“那為什麽造謠的人說你是歐蘭德人，而沒有說別人？你怎麽解釋這件事？”
齊喑攤手，“我不知道。”
提問的人剛要發火，齊喑繼續道：“因為這也是我的問題，為什麽是我，為什麽選擇我，為什麽要通過我來攻擊治安系統，造謠的人用心何其歹毒。”
人群中有人嚷嚷，“說你的事，扯什麽治安系統？”
齊喑精準地定位到嚷嚷的人，看著他道：“那你們現在的行為又如何解釋？你們不正是因為一個毫無根據的謠言就來攻擊、質問治安系統嗎？”
嚷嚷的人被懟得啞口無言，齊喑則環顧這些擠在門口的民眾，“歐蘭德人什麽樣子，聖主真言裏寫得清清楚楚，就算你們沒親眼見過我，那新聞發布會上的我你們也看不見嗎？看你們剛才的表現，應該都知道我是誰，那麽在沖到這裏攻擊治安所之前，你們不會自己判斷一下我是不是歐蘭德人嗎？你們這樣聽風就是雨，人雲亦雲，難道不正是在被有心之人利用嗎？造謠的人為什麽選擇我，因為他要通過攻擊我來攻擊整個治安系統，他為什麽敢於編造這麽一個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一眼就能看穿真假的謠言，因為你們根本不願意動腦子思考，你們就是會這麽簡單地輕信！”
齊喑的聲音雖然嘶啞，但也因嘶啞帶上了幾分厚重，她的身體是肉眼可見的瘦弱，但那個瘦弱的身體裏迸發出的氣場仍然足夠震撼對面的民眾。這種面對面時感受到的沖擊力可比隔著屏幕時大多了。
齊喑的聲音冰冷，讓人瞬間想到發布會上她同樣冰冷的眼神，“你們就這樣沖到治安所來，圍堵住門口，不得到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甚至還想進一步將事情升級，這將邊境治安官置於何地？將邊境治安所置於何地？又將整個治安系統置於何地？”
齊喑身後的治安官們心裏拼命為齊喑這番話叫好，面上卻還得保持著苦大仇深的嚴肅，齊喑對面的民眾則是無法回答她這一連串的質問，現場鴉雀無聲。
剛才這一大段扯到嗓子，齊喑無法抑制地咳了兩聲，又接著道：“就算退一萬步說，那個不可能中的可能，謠言是真的，我是歐蘭德人，可是我憑著S級的基因評定進了治安總部勤勤懇懇地工作了七年，到濱佳所後我又參與顧冽案和越南平案的偵辦，按照這個不可能的假設，我就是歐蘭德人，可如你們所見，我和你們有什麽區別？我認真對待我的工作，我堅持了我心中的正義，我拯救了無數烏亞源還未出生的天才，你們呢，你們又幹了什麽？你們到底有什麽資格來這裏質問我、指責我，還要逼著我給你們一個交待？”
對面人群抓住她這段攻擊性極強的話剛要發作，齊喑一擺手，繼續道：“就算你們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治安系統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正成為了有心之人攻擊治安系統的工具嗎？治安系統被攻擊、被誹謗，你們還要群起而攻之，這就是你們的正義嗎？這就是你們在聖主真言教導下的行為嗎？治安系統名譽受損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想想與你們生活息息相關的治安系統為了烏亞源的穩定安寧默默做了多少工作，你們真的相信盡心竭力的治安系統會廢物到放一個歐蘭德人進烏亞源來還大搖大擺地生活在你們的視線裏嗎？你們真的相信我們的首席會允許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嗎？”
聚集的民眾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回答齊喑這段長篇大論中的任何一個問題，冷靜思考下，逐漸有人松動，逐漸有人離去。
等到最後一個人離開，濱佳的治安官終於松了口氣。而頭暈了半天的齊喑也再撐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林森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去扶住齊喑，免得她摔倒在地。
段瞳趕緊張羅著把人抱進休息室去，一場持續了兩天加一個早上的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在遙遠的核心區的首席治安官辦公室裏，看著進入待機狀態的顯示器，艾真默默摘下了口罩，關掉了消毒機。
李聞珂調侃他，“不消毒了？”
艾真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齊喑是一名優秀的治安官，她不僅為濱佳所解除了危機，還利用這場直播消除了這則謠言對治安系統的潛在影響，她是優秀的烏亞源人，我為我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
李聞珂大笑，安撫了他幾句，便讓他們出去工作了。
辦公室內只剩下一個人，李聞珂簡單回味了一下剛才的直播，突然有點想笑，下次見面一定要問問齊喑，作為一個真正的歐蘭德人，她是怎麽說出剛才那些慷慨激昂的話的。
都不用聽報告，想也知道齊喑剛才那番煽動性極強的話將會在網絡上引起怎樣的輿論旋渦，治安系統扳回一城問題不大，李聞珂摸摸下巴，應該可以解除言論管制了吧？否則怎麽吵起來呢？不吵起來齊喑剛剛這一通慷慨陳詞不就浪費了麽？
嗯？李聞珂突然想起來，直到現在他那個能幹的秘書長好像還沒有出現呢。
說曹操曹操到，龍華拿著一張問詢函進來，“真理部要求我們說明情況。”
李聞珂掂掂那張紙，感覺有點新鮮，“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問詢函呢。”身為首席治安官，向來都是他給別人發問詢函，被問詢還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對方要求三日內回覆。”
李聞珂滿不在乎，“把齊喑剛才那段直播甩給他們就好，順便要求他們認真調查，為治安系統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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