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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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此時當局者迷的李聞珂還在苦苦思索答案，而應酬完畢的於露則靠過來低聲道：“顧冽出事前是音弗諾的常客，李名琪介紹的。”
李聞珂眨眨眼，沒說話。
於露看著他，“你知道這事兒？”
李聞珂一臉無辜，“不，我不知道。”只是也不意外罷了。
於露自然是相信他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於是合理推測，“所以，你也不知道誰介紹李名琪去的咯？”
李聞珂點頭。
於露笑得意味深長，“你管教失職啊。”
李聞珂無奈，“他們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到底不是聞睿，分寸不好把握啊。”
於露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遠遠看著李名一和李名琪周圍充滿歡聲笑語的社交現場，“還有時間，你再考慮一下。”
李聞珂裝傻，“考慮什麽？”
於露看向他，認真地道：“你應該清楚，我們這種人是沒有資格任性的。”
李聞珂耍無賴，“是你們這種人，可不包括我。”
於露靠近他，壓低聲音道：“要論李家的正統繼承權，你也是有資格的。”
李聞珂攏住耳朵，作出努力傾聽的樣子，“你說什麽？風聲太大，我聽不清。”
於露瞪他，“李聞珂！”
見於露真的生氣了，李聞珂不再嬉鬧，真誠地道：“相信我，我留下來的那個烏亞源，你一定不會喜歡的。”
第一次見李聞珂自己說出留下的可能，於露眼睛一亮，立刻追問，“你想幹什麽，說來聽聽，我們可以繼續合作啊。”
李聞珂只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於露的熱情在這無聲的笑容中一點點消耗殆盡，她捏緊手中的杯子，雙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失落，卻又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你我也算青梅竹馬，聞睿去世後也風雨同舟了快七年，福祉系統對治安系統可以稱得上是盡心盡力，我於露對你李聞珂也是問心無愧，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沒能成為你的自己人，是麽？”
盡管知道這話裏的感情不百分百保真，但這些年來共同經歷的風風雨雨卻作不了假，李聞珂還是心底一軟，柔聲勸慰道：“等你老了，你一定會慶幸自己當年沒和李聞珂那個傻子一起玩，相信我。”
李聞珂雖然行事作風強勢，但他對外的形象一向是溫和的。可是，溫和不等於溫柔，正因為他對絕大多數人溫和，才使得他僅對親近之人展現出來的溫柔顯得十分稀有可貴，而於露明明知道有的時候這溫柔只是無本萬利的武器，但仍然每每都忍不住沈溺在李聞珂的溫柔以待之中，清醒，卻沈溺。
於露頓了兩秒，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直視李聞珂的眼睛，“那如果我向你求婚呢，你也要拒絕嗎？你願意為了我留下來嗎？”
李聞珂楞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帶著一點不好意思笑了，“真正的我又懶又廢物，沒有龍華幫忙簡直寸步難行，哪裏配得上這麽優秀的你。”
於露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垂下頭，卻沒等來李聞珂任何溫柔的撫慰。
啊，果然是這樣……
算了吧……
到此為止吧。
於露慢慢做了兩個深呼吸，擡起腳朝著李聞珂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逼視著他的眼睛低聲道：“那你就嫁給龍華去吧，混蛋！”說完頭也不回瀟灑地走了。
忍著劇痛強作鎮定的李聞珂：“……”
在宴會上無數人明裏暗裏打探的目光中，李聞珂獨自一人，端著酒杯，靠著墻壁，神色落寞。他分辨不出於露的試探裏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他看得出，眼圈紅的那一剎那，於露是真的傷了心。只是，他一臉失意地望天，仿佛要將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逼回去一樣，心裏卻在嘀咕，於露這樣真是太不友好了，她自己都不要的禍害怎麽能想著丟給龍華呢，人家龍大少哪兒招她惹她了？
吐槽完畢，李聞珂輕嘆一聲，做戲還是要做全套。他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將杯子隨手交給路過的侍者，朝著於露走掉的方向追了出去，留下身後會場裏的人紛紛竊竊私語。
李名一停下社交，李名琪頂上。看著李聞珂離去的身影，李名一心中欣喜若狂。
在泊車場確定不會被人看到的建築陰影裏，李聞珂冷眼回望這場他作為李家代理家長兼首席治安官的最後一次社交宴會，心中沒有半分波瀾。
就這樣結束吧。他笑笑，轉身上車，幾秒鐘後，專列毫不留戀地疾馳而去，像它的主人一樣。
——————————————————
打開房門，照明燈應聲亮起，室內空無一人，齊喑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進門，關門，又靠著門慢慢滑坐在地。
如果不是任長風還在堅持送她回家，如果不是他還要看著她走進家門才肯放心離去，齊喑可能這些天都不會再回到這間公寓，因為打門之前那種緊張和恐懼幾乎每次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在，那晚一別後，那個說著馬上會再來找她玩的李名琪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齊喑對於回家開門那一瞬間的驚懼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日益膨脹，畢竟時間越長，李名琪再次出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身體本能地想逃，齊喑苦笑，可是她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她看著自己的掌心，和她的人一樣，空空如也。苦熬九年，一無所有，下一次的晉升遙遙無期，一級大治安官的級別現在對她來說無異於鏡中花水中月，那她繼續留在這個讓她恐懼的地方，真的還有意義嗎？
打斷她的胡思亂想的是隔著門板突然傳來的一陣急促敲門聲。從來沒有客人來訪的齊喑嚇了一跳，她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呼吸同樣急促的林森，這位火爆小王子只說了一句“跟我走！”，抓著齊喑撒腿就跑。
當車子疾馳上路，平覆了呼吸的林森才有空說道：“明天早上不是就要給總部交報告嗎，段所逼不得已去找紀清幫忙，這家夥果然厲害，三下五除二就優化了識別系統，我們找到姜婉婷的蹤跡了！”
齊喑楞住。紀清是說過有需要時可以找他幫忙，但她從來不覺得他能發揮什麽作用，畢竟即便是治安官，在判決生效後要會見被幽囚的重刑犯也非常困難，何況還要請他幫忙。這次為了找姜婉婷，段瞳不知道又要欠下多大的人情。
車子沒有開向治安所，而是奔向了濱佳幽囚所，林森舉著工作證換來一路綠燈，帶著齊喑直接沖到了重防監區。
一間裝飾簡潔、布滿攝像頭的純白房間裏，任長風和郭海純頭也不擡地緊盯著正在運行程序的顯示器，反而是穿著藍白囚服戴著電子手銬腳鐐和項圈的紀清則是悠閑地坐在一邊，看到齊喑進來還笑著打了個招呼。
知道紀清在幫忙，但看到如此悠然自得的紀清，齊喑還是有點意外。原來情緒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狀態，得知梅舒正帶著紀霄等他回家團聚，紀清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在審訊室裏那一身戾氣和陰霾，此刻僅用一臺顯示器就能解決困擾治安組全體成員多少天的問題的紀清如魚入水，真正散發出了S級評定的精英氣質。
紀清指指顯示器，笑道：“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齊喑點點頭，也湊到那三人身邊一起盯著顯示器，只見屏幕上正以讓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不斷跳出窗口、關閉窗口，任長風解釋道：“剛才找到了姜婉婷第一次出現時的身影，現在正在搜索她離開時的身影，也許我們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她的行蹤了。”
紀清接道：“雖然剛才找到了這位女士在演唱會開始前出現的蹤跡，但考慮到她可能會繼續變裝，所以剛才她的衣著數據不構成基本識別要素，還是要根據她本身的特征來重新識別，這應該還要花費一點時間，但理論上應該不會太久。”
任長風眼睛盯著屏幕，“現在這個速度已經足夠讓我們謝天謝地了。”
齊喑看向紀清，“謝謝你願意提供幫助。”
紀清笑瞇瞇地道：“相較於你們為紀霄做的，這根本不值一提，相反，能為你們解決一點小問題，這是我的榮幸。”
齊喑想了想，道：“梅舒出院帶紀霄回家那天，我去看她了，她現在氣色不錯，紀霄也很健康，甚至有點頑皮了，看起來就是個聰明孩子。”
紀清垂下眼瞼，嘴角帶著幸福而沈靜的笑意，“我知道，我知道他們現在很好。你知道的，重刑犯不能探望，”他看向齊喑，指了指自己的頭，“我只能靠這裏想象他們現在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希望紀霄對父親的第一印象是在這種地方。不能陪伴他們確實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遺憾，但這是我應當接受的懲罰。”他笑笑，“我會努力盡早出去的。”
齊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邊顯示器發出了清脆的提示音，齊喑轉頭望去，屏幕上不再是讓人眼花繚亂的窗口變換，而是固定在一個查是的畫面，任長風幾人都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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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當局者迷的李聞珂還在苦苦思索答案，而應酬完畢的於露則靠過來低聲道：“顧冽出事前是音弗諾的常客，李名琪介紹的。”
李聞珂眨眨眼，沒說話。
於露看著他，“你知道這事兒？”
李聞珂一臉無辜，“不，我不知道。”只是也不意外罷了。
於露自然是相信他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於是合理推測，“所以，你也不知道誰介紹李名琪去的咯？”
李聞珂點頭。
於露笑得意味深長，“你管教失職啊。”
李聞珂無奈，“他們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到底不是聞睿，分寸不好把握啊。”
於露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遠遠看著李名一和李名琪周圍充滿歡聲笑語的社交現場，“還有時間，你再考慮一下。”
李聞珂裝傻，“考慮什麽？”
於露看向他，認真地道：“你應該清楚，我們這種人是沒有資格任性的。”
李聞珂耍無賴，“是你們這種人，可不包括我。”
於露靠近他，壓低聲音道：“要論李家的正統繼承權，你也是有資格的。”
李聞珂攏住耳朵，作出努力傾聽的樣子，“你說什麽？風聲太大，我聽不清。”
於露瞪他，“李聞珂！”
見於露真的生氣了，李聞珂不再嬉鬧，真誠地道：“相信我，我留下來的那個烏亞源，你一定不會喜歡的。”
第一次見李聞珂自己說出留下的可能，於露眼睛一亮，立刻追問，“你想幹什麽，說來聽聽，我們可以繼續合作啊。”
李聞珂只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於露的熱情在這無聲的笑容中一點點消耗殆盡，她捏緊手中的杯子，雙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失落，卻又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你我也算青梅竹馬，聞睿去世後也風雨同舟了快七年，福祉系統對治安系統可以稱得上是盡心盡力，我於露對你李聞珂也是問心無愧，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沒能成為你的自己人，是麽？”
盡管知道這話裏的感情不百分百保真，但這些年來共同經歷的風風雨雨卻作不了假，李聞珂還是心底一軟，柔聲勸慰道：“等你老了，你一定會慶幸自己當年沒和李聞珂那個傻子一起玩，相信我。”
李聞珂雖然行事作風強勢，但他對外的形象一向是溫和的。可是，溫和不等於溫柔，正因為他對絕大多數人溫和，才使得他僅對親近之人展現出來的溫柔顯得十分稀有可貴，而於露明明知道有的時候這溫柔只是無本萬利的武器，但仍然每每都忍不住沈溺在李聞珂的溫柔以待之中，清醒，卻沈溺。
於露頓了兩秒，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直視李聞珂的眼睛，“那如果我向你求婚呢，你也要拒絕嗎？你願意為了我留下來嗎？”
李聞珂楞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帶著一點不好意思笑了，“真正的我又懶又廢物，沒有龍華幫忙簡直寸步難行，哪裏配得上這麽優秀的你。”
於露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垂下頭，卻沒等來李聞珂任何溫柔的撫慰。
啊，果然是這樣……
算了吧……
到此為止吧。
於露慢慢做了兩個深呼吸，擡起腳朝著李聞珂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逼視著他的眼睛低聲道：“那你就嫁給龍華去吧，混蛋！”說完頭也不回瀟灑地走了。
忍著劇痛強作鎮定的李聞珂：“……”
在宴會上無數人明裏暗裏打探的目光中，李聞珂獨自一人，端著酒杯，靠著墻壁，神色落寞。他分辨不出於露的試探裏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他看得出，眼圈紅的那一剎那，於露是真的傷了心。只是，他一臉失意地望天，仿佛要將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逼回去一樣，心裏卻在嘀咕，於露這樣真是太不友好了，她自己都不要的禍害怎麽能想著丟給龍華呢，人家龍大少哪兒招她惹她了？
吐槽完畢，李聞珂輕嘆一聲，做戲還是要做全套。他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將杯子隨手交給路過的侍者，朝著於露走掉的方向追了出去，留下身後會場裏的人紛紛竊竊私語。
李名一停下社交，李名琪頂上。看著李聞珂離去的身影，李名一心中欣喜若狂。
在泊車場確定不會被人看到的建築陰影裏，李聞珂冷眼回望這場他作為李家代理家長兼首席治安官的最後一次社交宴會，心中沒有半分波瀾。
就這樣結束吧。他笑笑，轉身上車，幾秒鐘後，專列毫不留戀地疾馳而去，像它的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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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照明燈應聲亮起，室內空無一人，齊喑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進門，關門，又靠著門慢慢滑坐在地。
如果不是任長風還在堅持送她回家，如果不是他還要看著她走進家門才肯放心離去，齊喑可能這些天都不會再回到這間公寓，因為打門之前那種緊張和恐懼幾乎每次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在，那晚一別後，那個說著馬上會再來找她玩的李名琪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齊喑對於回家開門那一瞬間的驚懼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日益膨脹，畢竟時間越長，李名琪再次出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身體本能地想逃，齊喑苦笑，可是她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她看著自己的掌心，和她的人一樣，空空如也。苦熬九年，一無所有，下一次的晉升遙遙無期，一級大治安官的級別現在對她來說無異於鏡中花水中月，那她繼續留在這個讓她恐懼的地方，真的還有意義嗎？
打斷她的胡思亂想的是隔著門板突然傳來的一陣急促敲門聲。從來沒有客人來訪的齊喑嚇了一跳，她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呼吸同樣急促的林森，這位火爆小王子只說了一句“跟我走！”，抓著齊喑撒腿就跑。
當車子疾馳上路，平覆了呼吸的林森才有空說道：“明天早上不是就要給總部交報告嗎，段所逼不得已去找紀清幫忙，這家夥果然厲害，三下五除二就優化了識別系統，我們找到姜婉婷的蹤跡了！”
齊喑楞住。紀清是說過有需要時可以找他幫忙，但她從來不覺得他能發揮什麽作用，畢竟即便是治安官，在判決生效後要會見被幽囚的重刑犯也非常困難，何況還要請他幫忙。這次為了找姜婉婷，段瞳不知道又要欠下多大的人情。
車子沒有開向治安所，而是奔向了濱佳幽囚所，林森舉著工作證換來一路綠燈，帶著齊喑直接沖到了重防監區。
一間裝飾簡潔、布滿攝像頭的純白房間裏，任長風和郭海純頭也不擡地緊盯著正在運行程序的顯示器，反而是穿著藍白囚服戴著電子手銬腳鐐和項圈的紀清則是悠閑地坐在一邊，看到齊喑進來還笑著打了個招呼。
知道紀清在幫忙，但看到如此悠然自得的紀清，齊喑還是有點意外。原來情緒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狀態，得知梅舒正帶著紀霄等他回家團聚，紀清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在審訊室裏那一身戾氣和陰霾，此刻僅用一臺顯示器就能解決困擾治安組全體成員多少天的問題的紀清如魚入水，真正散發出了S級評定的精英氣質。
紀清指指顯示器，笑道：“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齊喑點點頭，也湊到那三人身邊一起盯著顯示器，只見屏幕上正以讓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不斷跳出窗口、關閉窗口，任長風解釋道：“剛才找到了姜婉婷第一次出現時的身影，現在正在搜索她離開時的身影，也許我們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她的行蹤了。”
紀清接道：“雖然剛才找到了這位女士在演唱會開始前出現的蹤跡，但考慮到她可能會繼續變裝，所以剛才她的衣著數據不構成基本識別要素，還是要根據她本身的特征來重新識別，這應該還要花費一點時間，但理論上應該不會太久。”
任長風眼睛盯著屏幕，“現在這個速度已經足夠讓我們謝天謝地了。”
齊喑看向紀清，“謝謝你願意提供幫助。”
紀清笑瞇瞇地道：“相較於你們為紀霄做的，這根本不值一提，相反，能為你們解決一點小問題，這是我的榮幸。”
齊喑想了想，道：“梅舒出院帶紀霄回家那天，我去看她了，她現在氣色不錯，紀霄也很健康，甚至有點頑皮了，看起來就是個聰明孩子。”
紀清垂下眼瞼，嘴角帶著幸福而沈靜的笑意，“我知道，我知道他們現在很好。你知道的，重刑犯不能探望，”他看向齊喑，指了指自己的頭，“我只能靠這裏想象他們現在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希望紀霄對父親的第一印象是在這種地方。不能陪伴他們確實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遺憾，但這是我應當接受的懲罰。”他笑笑，“我會努力盡早出去的。”
齊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邊顯示器發出了清脆的提示音，齊喑轉頭望去，屏幕上不再是讓人眼花繚亂的窗口變換，而是固定在一個查是的畫面，任長風幾人都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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