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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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任長風確定對面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現在我也想問自己為什麽喜歡你。”
“……”
“你喜歡我嗎——不，這個問題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換個問題，你討厭我嗎？”
齊喑搖頭，她對任長風的感覺無論如何也稱不上是討厭。
不討厭離喜歡總比討厭離喜歡要近一點，任長風很樂觀，尤其是在見識過齊喑的真容之後，不樂觀也不行，“不過，估計從明天開始，你的臉就要成為各大整容機構最常用的模板了。”
齊喑大驚，“為啥？”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知道什麽？”
任長風拿出智腦讓齊喑看各個論壇上關於發布會的熱帖，“這些關於發布會的高流量，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因為你的臉。”
齊喑摸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怎麽了？”
任長風眨眨眼，隱約覺得齊喑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你覺得我和顧冽誰長得好看？”
齊喑回憶了一下顧冽的臉，再看看任長風，“顧冽比你好看一點。”
這已經是任長風有生以來聽過的對他的臉最高的評價了，有效地安撫了他頗為受傷的心靈，“那顧冽和首席比呢？還有龍華和那對雙胞胎，你覺得他們裏誰最好看？”
齊喑回憶一下那幾張臉，得出結論，“李聞珂。”
任長風松了口氣，好在齊喑的審美還算正常，“簡單來說，就是在主流的審美裏，你的臉很好看，非常好看，好看到讓人難以相信這是真的，比首席還好看，所以，今天人們中的絕大多數是因為越南平的行為而憤怒，但肯定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你的臉而站在你這邊，才會去對越南平口誅筆伐的。”
“這太荒謬了……”
他們展示了那麽多證據、做了那麽多論證，在某些人眼裏的說服力居然還抵不過一張臉？
即使看不清齊喑的眉眼，任長風也感覺得到她在艱難地消化他剛說的這段話，“如果小陶能看到你的臉，大概會立刻拋棄顧冽，轉而成為你的死忠粉。今天的發布會，會帶來很多很多很多像小陶這樣的人，只不過他們迷戀的對象不是顧冽，而是你。”
齊喑突然感覺背上一陣嚴寒，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不喜歡這樣？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待遇啊。”
齊喑搖頭，“我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感，也不願成為這種情感寄托的對象。”
任長風心情覆雜，這確實是他喜歡的那個齊喑會說出來的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大概也是她一直形單影只的原因。只是，如今她的臉通過鏡頭被全烏亞源的人看到，接下來她是否還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恐怕決定權就不在她手裏了。
“不過，總部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吧，”任長風靠在椅背上，“整個發布會都沒提你具體所屬單位，一直說的都是總部。只是你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有心想查的人也不是查不到，身份暴露是早晚的事。”
齊喑感覺自己好像虧大了。
任長風安慰她，“不過也還好，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誰能想到這就是那個總部發言人啊，一個簡樸到讓人不忍直視，一個美到讓人過目不忘，這麽說來，你還是安全的。”
“……”齊喑並沒感覺自己有被安慰到。
——————————————————
幾乎不眠不休忙了七天，淩晨才下車回家早上又要正常點上班的齊喑一到濱佳所就受到了全所人員的熱情圍觀。
困倦不已的齊喑只覺得圍觀人群好奇探究的目光看起來有些眼暈。
提前被任長風知會過齊喑想法的段瞳下了死命令，嚴禁任何人公開濱佳所這個土到極致的齊喑與總部新聞發言人齊喑的關系。鑒於齊喑已經升為四級高級治安官，雖未任職，但好在級別夠高，出於對這位新晉職領導的尊重，濱佳所的人禮貌性地圍觀，又禮貌性地散去。
回到治安組，困到腳步虛浮的齊喑又慘遭第二波圍觀，只是在任長風的強力鎮壓下，沒有人敢真的上手去確認這個齊喑是不是就是昨天屏幕上的那個齊喑。
很快，濱佳所的人的註意力便不再聚焦在齊喑身上，因為今天又是全烏亞源公民為治安系統牽動情緒的一天，因為今天是顧冽故意殺人、交通肇事逃逸等案的宣判日。
身為顧冽案的偵查人員，任長風自然清楚顧冽案確實在細枝末節上還存在未明確信息，例如，濱0282號公路案之前，顧冽去了哪裏，沒有監控，沒有口供，這就成了一個謎，管卓遠如何得知陸佳陶的行程，沒有一個人的口供裏說明了這一點，這又是一個謎。但是在現有證據下對顧冽、秦蘇和岳秋露、馬吉安四人定罪卻沒有問題。而且任長風合理懷疑駱洋將顧冽案選在今天宣判是想藏在昨天總部發布會的熱度之下而避免被關註。
上午十點，濱佳所所有非執勤崗治安官全副武裝出現在審判庭，駱洋和另外兩位審判系治安官站在法庭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束縛帶固定住手腳的顧冽、秦蘇、岳秋露、馬吉安四人和他們聘請的辯護人團隊。
駱洋在確認完庭上四位被告人的身份之後，公開宣判：顧冽犯故意殺人罪、交通肇事逃逸罪、行賄罪、危險駕駛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秦蘇犯故意殺人罪、行賄罪、包庇罪、偽證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岳秋露犯故意殺人罪、徇私枉法罪、受賄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馬吉安犯故意殺人罪、徇私枉法罪、受賄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四位被告人可在規定時限內提出上訴。
讓駱洋失望的是，在昨天治安總部驚人的新聞發布會之後，今天濱佳治安所的宣判直播同樣是萬眾矚目，但濱佳所到底沒有總部的底氣，宣判後立刻切斷直播，也不打算看任何網絡上的反應。任長風剛打算去慰問一下強作鎮定完成工作的駱洋，智腦上收到的報案信息卻讓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時間前後不過半月，濱佳所各組人員再次集體出發，目的地還是半月前去的地方——濱佳區墓園。
任長風陰沈著臉，車速壓著限速值直奔墓園。車上的齊喑反覆看著報案信息，覺得自己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人性就是可以如此醜惡。
任長風的車第一個趕到墓園，他和齊喑剛進入墓碑區就遠遠看到幾個人在圍著陸佳陶的墓碑作惡。
二十分鐘前，墓園安保人員報案稱有人在墓碑區進行破壞侮辱行為，根據監控可知，破壞侮辱行為只針對一個墓碑，這個墓碑的主人叫陸佳陶。
看著報案信息時齊喑想不通對著墓碑可以怎麽破壞侮辱，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圍著墓碑的四個女生看到有人沖著他們過來仍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齊喑透過他們的身影看到了倒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墓碑，墓碑碎塊上噴濺的鮮紅液體觸目驚心，墓碑上鑲嵌的陸佳陶的照片此刻已然不知去處，地上一片狼藉。墓園裏其他來祭拜的人遠遠地看著，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紜，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過來阻止這些瘋狂的行為。
陸佳陶墓邊那四個人看到以任長風為首一眾身著治安制服的人怒氣沖天地跑過來時非但沒有逃跑，而是哈哈大笑地拿出彩色噴漆在這塊陸佳陶的安息之地上繼續噴畫著下流惡心的圖案。
任長風、林森等人怒不可遏，直接沖過去奪過噴漆丟在一邊，暴喝道：“你們在幹什麽？！”
四個女生看著這群眼睛猩紅、青筋暴跳的治安官，嘻嘻哈哈地後退一步，舉起智腦對著他們，“我們都在直播，你們要是敢打人，明天我能就讓你扒了這層皮，你信不信？”
面對四人毫不在乎的挑釁，任長風等人握緊了拳頭，卻不敢擅動。
這時段瞳穿過人群走了過來，低頭看看這觸目驚心的場面，擡起頭對著四個女生的鏡頭緩緩道：“你們四人在墓園進行破壞侮辱行為，有墓園的監控為證，有你們自己進行的直播內容為證，現在我們需要進行進一步的偵查核實，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因為偵查工作在終結之前需要保密，請你們馬上關掉直播。”
四個女生對段瞳的話嗤之以鼻。
段瞳不怒不惱，繼續道：“依據相關規定，我們現在對你們進行三次警告，如果三次警告後你們仍然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將強制執行。請你們關掉直播，配合我們的工作。”
四個女生置若罔聞，兩個人繼續拍著這群治安官，兩個人轉而去拍那一地狼藉，向直播的觀眾展示著他們的成果。
段瞳道：“第二次警告，請你們關掉直播，配合我們的工作。”
直播仍在繼續，笑聲更甚。
段瞳道：“第三次警告，請你們關掉直播，配合我們的工作。”
四個女生仍在嘻嘻哈哈地直播，沒有人理會段瞳的話。
段瞳看了眼地上的墓碑，後退了一步。
任長風、張天佐、林森和郭海純同時上前，到四個女生面前說了一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便劈手奪過智腦，直接關閉了直播。
四個女生沒想到平日裏笑臉相迎、有求必應的治安官會真的動手，紛紛花容失色，尖叫出聲，“你們幹什麽！把智腦還給我，治安官打人啦！”
任長風等人不為所動，在女生們的尖叫聲和墓園角落裏其他掃墓人的側目中，帶著四個女生上車返回濱佳所。面無表情的段瞳看著技保組做好取證工作後，帶著人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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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風確定對面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現在我也想問自己為什麽喜歡你。”
“……”
“你喜歡我嗎——不，這個問題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換個問題，你討厭我嗎？”
齊喑搖頭，她對任長風的感覺無論如何也稱不上是討厭。
不討厭離喜歡總比討厭離喜歡要近一點，任長風很樂觀，尤其是在見識過齊喑的真容之後，不樂觀也不行，“不過，估計從明天開始，你的臉就要成為各大整容機構最常用的模板了。”
齊喑大驚，“為啥？”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知道什麽？”
任長風拿出智腦讓齊喑看各個論壇上關於發布會的熱帖，“這些關於發布會的高流量，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因為你的臉。”
齊喑摸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怎麽了？”
任長風眨眨眼，隱約覺得齊喑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你覺得我和顧冽誰長得好看？”
齊喑回憶了一下顧冽的臉，再看看任長風，“顧冽比你好看一點。”
這已經是任長風有生以來聽過的對他的臉最高的評價了，有效地安撫了他頗為受傷的心靈，“那顧冽和首席比呢？還有龍華和那對雙胞胎，你覺得他們裏誰最好看？”
齊喑回憶一下那幾張臉，得出結論，“李聞珂。”
任長風松了口氣，好在齊喑的審美還算正常，“簡單來說，就是在主流的審美裏，你的臉很好看，非常好看，好看到讓人難以相信這是真的，比首席還好看，所以，今天人們中的絕大多數是因為越南平的行為而憤怒，但肯定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你的臉而站在你這邊，才會去對越南平口誅筆伐的。”
“這太荒謬了……”
他們展示了那麽多證據、做了那麽多論證，在某些人眼裏的說服力居然還抵不過一張臉？
即使看不清齊喑的眉眼，任長風也感覺得到她在艱難地消化他剛說的這段話，“如果小陶能看到你的臉，大概會立刻拋棄顧冽，轉而成為你的死忠粉。今天的發布會，會帶來很多很多很多像小陶這樣的人，只不過他們迷戀的對象不是顧冽，而是你。”
齊喑突然感覺背上一陣嚴寒，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不喜歡這樣？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待遇啊。”
齊喑搖頭，“我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感，也不願成為這種情感寄托的對象。”
任長風心情覆雜，這確實是他喜歡的那個齊喑會說出來的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大概也是她一直形單影只的原因。只是，如今她的臉通過鏡頭被全烏亞源的人看到，接下來她是否還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恐怕決定權就不在她手裏了。
“不過，總部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吧，”任長風靠在椅背上，“整個發布會都沒提你具體所屬單位，一直說的都是總部。只是你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有心想查的人也不是查不到，身份暴露是早晚的事。”
齊喑感覺自己好像虧大了。
任長風安慰她，“不過也還好，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誰能想到這就是那個總部發言人啊，一個簡樸到讓人不忍直視，一個美到讓人過目不忘，這麽說來，你還是安全的。”
“……”齊喑並沒感覺自己有被安慰到。
——————————————————
幾乎不眠不休忙了七天，淩晨才下車回家早上又要正常點上班的齊喑一到濱佳所就受到了全所人員的熱情圍觀。
困倦不已的齊喑只覺得圍觀人群好奇探究的目光看起來有些眼暈。
提前被任長風知會過齊喑想法的段瞳下了死命令，嚴禁任何人公開濱佳所這個土到極致的齊喑與總部新聞發言人齊喑的關系。鑒於齊喑已經升為四級高級治安官，雖未任職，但好在級別夠高，出於對這位新晉職領導的尊重，濱佳所的人禮貌性地圍觀，又禮貌性地散去。
回到治安組，困到腳步虛浮的齊喑又慘遭第二波圍觀，只是在任長風的強力鎮壓下，沒有人敢真的上手去確認這個齊喑是不是就是昨天屏幕上的那個齊喑。
很快，濱佳所的人的註意力便不再聚焦在齊喑身上，因為今天又是全烏亞源公民為治安系統牽動情緒的一天，因為今天是顧冽故意殺人、交通肇事逃逸等案的宣判日。
身為顧冽案的偵查人員，任長風自然清楚顧冽案確實在細枝末節上還存在未明確信息，例如，濱0282號公路案之前，顧冽去了哪裏，沒有監控，沒有口供，這就成了一個謎，管卓遠如何得知陸佳陶的行程，沒有一個人的口供裏說明了這一點，這又是一個謎。但是在現有證據下對顧冽、秦蘇和岳秋露、馬吉安四人定罪卻沒有問題。而且任長風合理懷疑駱洋將顧冽案選在今天宣判是想藏在昨天總部發布會的熱度之下而避免被關註。
上午十點，濱佳所所有非執勤崗治安官全副武裝出現在審判庭，駱洋和另外兩位審判系治安官站在法庭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束縛帶固定住手腳的顧冽、秦蘇、岳秋露、馬吉安四人和他們聘請的辯護人團隊。
駱洋在確認完庭上四位被告人的身份之後，公開宣判：顧冽犯故意殺人罪、交通肇事逃逸罪、行賄罪、危險駕駛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秦蘇犯故意殺人罪、行賄罪、包庇罪、偽證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岳秋露犯故意殺人罪、徇私枉法罪、受賄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馬吉安犯故意殺人罪、徇私枉法罪、受賄罪，數罪並罰，執行死刑。四位被告人可在規定時限內提出上訴。
讓駱洋失望的是，在昨天治安總部驚人的新聞發布會之後，今天濱佳治安所的宣判直播同樣是萬眾矚目，但濱佳所到底沒有總部的底氣，宣判後立刻切斷直播，也不打算看任何網絡上的反應。任長風剛打算去慰問一下強作鎮定完成工作的駱洋，智腦上收到的報案信息卻讓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時間前後不過半月，濱佳所各組人員再次集體出發，目的地還是半月前去的地方——濱佳區墓園。
任長風陰沈著臉，車速壓著限速值直奔墓園。車上的齊喑反覆看著報案信息，覺得自己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人性就是可以如此醜惡。
任長風的車第一個趕到墓園，他和齊喑剛進入墓碑區就遠遠看到幾個人在圍著陸佳陶的墓碑作惡。
二十分鐘前，墓園安保人員報案稱有人在墓碑區進行破壞侮辱行為，根據監控可知，破壞侮辱行為只針對一個墓碑，這個墓碑的主人叫陸佳陶。
看著報案信息時齊喑想不通對著墓碑可以怎麽破壞侮辱，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圍著墓碑的四個女生看到有人沖著他們過來仍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齊喑透過他們的身影看到了倒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墓碑，墓碑碎塊上噴濺的鮮紅液體觸目驚心，墓碑上鑲嵌的陸佳陶的照片此刻已然不知去處，地上一片狼藉。墓園裏其他來祭拜的人遠遠地看著，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紜，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過來阻止這些瘋狂的行為。
陸佳陶墓邊那四個人看到以任長風為首一眾身著治安制服的人怒氣沖天地跑過來時非但沒有逃跑，而是哈哈大笑地拿出彩色噴漆在這塊陸佳陶的安息之地上繼續噴畫著下流惡心的圖案。
任長風、林森等人怒不可遏，直接沖過去奪過噴漆丟在一邊，暴喝道：“你們在幹什麽？！”
四個女生看著這群眼睛猩紅、青筋暴跳的治安官，嘻嘻哈哈地後退一步，舉起智腦對著他們，“我們都在直播，你們要是敢打人，明天我能就讓你扒了這層皮，你信不信？”
面對四人毫不在乎的挑釁，任長風等人握緊了拳頭，卻不敢擅動。
這時段瞳穿過人群走了過來，低頭看看這觸目驚心的場面，擡起頭對著四個女生的鏡頭緩緩道：“你們四人在墓園進行破壞侮辱行為，有墓園的監控為證，有你們自己進行的直播內容為證，現在我們需要進行進一步的偵查核實，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因為偵查工作在終結之前需要保密，請你們馬上關掉直播。”
四個女生對段瞳的話嗤之以鼻。
段瞳不怒不惱，繼續道：“依據相關規定，我們現在對你們進行三次警告，如果三次警告後你們仍然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將強制執行。請你們關掉直播，配合我們的工作。”
四個女生置若罔聞，兩個人繼續拍著這群治安官，兩個人轉而去拍那一地狼藉，向直播的觀眾展示著他們的成果。
段瞳道：“第二次警告，請你們關掉直播，配合我們的工作。”
直播仍在繼續，笑聲更甚。
段瞳道：“第三次警告，請你們關掉直播，配合我們的工作。”
四個女生仍在嘻嘻哈哈地直播，沒有人理會段瞳的話。
段瞳看了眼地上的墓碑，後退了一步。
任長風、張天佐、林森和郭海純同時上前，到四個女生面前說了一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便劈手奪過智腦，直接關閉了直播。
四個女生沒想到平日裏笑臉相迎、有求必應的治安官會真的動手，紛紛花容失色，尖叫出聲，“你們幹什麽！把智腦還給我，治安官打人啦！”
任長風等人不為所動，在女生們的尖叫聲和墓園角落裏其他掃墓人的側目中，帶著四個女生上車返回濱佳所。面無表情的段瞳看著技保組做好取證工作後，帶著人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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