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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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在顧冽和秦蘇商量對策的時候，濱佳所治安組全體人員已經連夜集合開始工作了，除了金貴的總部人員姜婉婷和近距離接觸偶像後仍在亢奮的陸佳陶。
吐得全身酸軟的齊喑頹廢地坐在一邊全程圍觀治安組工作，也是在兩個懸案之後第一次見識到任長風的雷厲風行。
一個人查車輛信息，一個人查防護膜信息，剩下的六個人查全區監控。半個小時後三組人匯合，交流進展。
副組長張天佐道：“老大描述的那種車型目前沒有對外開放銷售的信息，應該屬於私人訂制的限量車型，現在整個烏亞源被允許提供這種服務的公司並不多，只有三家，但是這三家所有已公開的私人訂制版車輛信息中都沒有符合老大說的條件的，所以推斷可能是最新設計，需要進一步調查。”
組員林森道：“全車貼高防護度單向膜本身就是違法行為，市面上肯定沒有明目張膽提供這項服務的，要找到給這輛車貼膜的商家有一定難度，可能需要大規範排查，還不一定會有成果，因為這種服務可能只是臨時性的，那就很難找到證據。但是，因為法律不允許在前擋風玻璃上貼這種防護膜，那麽這種貼在前擋風玻璃上還能保證清晰度、不影響視線的單向膜本身就沒什麽市場，也就是說很少見，所以我覺得可以從膜的材質入手，應該會比查提供服務的商家要快一點。”
率領其餘人查監控的任長風道：“感謝這輛車出現的時間，為我們減少了非常多的工作量，通過智能排查系統，我們可以看到這輛車在濱0282號上繞了一大圈，最後駛向了佳北。”
室內突然陷入沈默。
齊喑半天沒等到下文，“然後呢？”
被從睡夢中拉起來加班的幾個人齊刷刷回頭看著這個半夜和組長一起出現的閑人。
齊喑看看這幾個人，又看看也看著自己的任長風，“然後呢？到佳北就能找到人嗎，那我們在等什麽？”
張天佐剛要說話，就聽身後的任長風解釋道：“佳北是一片住宅區，不是某一棟住宅，那裏沒有監控，所以這條線索到這，可以說就是斷了。”
這幾個人又齊刷刷地回頭看任長風，哇哦，老大居然有耐心在偵查過程中解釋原因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齊喑還是不明白，“就算是住宅區，公共道路上還是會有監控的吧？”
任長風頓了一下，“佳北是A級住宅區，那裏的居民選擇在那片區域內都不設置監控。”
齊喑明白了。
按照烏亞源基因判定法案，基因判定高的人可以到基因判定低的人的聚居區生活，並享受一定特權，反之則不成立。
舉例來說，阮奇判定是D，這是烏亞源基因判定的最低等級，所以他只能住在濱佳南部的D級住宅區，位於外城的最外層，可以說是真正的邊緣地帶。從阮奇的家再往南走，經過廣闊無人的森林帶秘境之海，就到了烏亞源的南方邊境線——迷途之壁。
但是A判定人群可以選擇濱佳區內的任何地點居住，因為他們的判定在濱佳區可以算是碾壓的。最終他們選擇定居在濱佳北部，緊鄰中城，整個區內最好的位置，並要求拆除設在他們住宅區內的監控。所以，駕駛那輛低音跑車的人進了佳北，就等於成功隱藏了自己的信息。
看著垂眸不語的任長風，齊喑很想問一句，這就是聖主教義裏反覆強調的眾生平等嗎？你認同嗎？
可轉念又想到任長風在海邊用向聖主宣過誓來證明自己沒有違法、又因為智越集團向聖主宣過誓而給予信任的表現，齊喑到底還是沒能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她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麽。
齊喑苦笑，若真在烏亞源問出這樣的問題，恐怕自己就看不到幾個小時後的太陽了。
“老大，現在怎麽辦？”張天佐打破了沈默。
任長風擡眼看看自己手底下這幾個有些無措的兄弟，還有坐在最後垮著肩膀的齊喑，“還是那句話，感謝這輛車出現的時間，聖徒生誕日剛過，正是佳北居民大量回湧到核心區狂歡的階段，為我們減少了很多麻煩。天亮之後天佐和林森各帶一人繼續調查剛才負責的部分，在天亮之前，所有人開始排查現在往前48小時內佳北所有出入口的監控，就算用排除法，也得給我找到這個人！”
任長風聲音不高卻堅定，瞬間一掃室內的壓抑，剛剛因為佳北特權區還有些萎靡的治安組員們這下都來了精神，幾個人迅速分了工，開始幹活。
齊喑楞住，任長風這是打算挑戰佳北的特權？
任長風看了她一眼，“發什麽呆，過來幹活啊，還沒歇夠嗎？”
齊喑笑了，這才是堂堂一個治安官應該有的樣子嘛。
任長風剛要教齊喑如何用智能排查系統排查監控，卻一眼瞥到齊喑的衣服，“停停停，先去換件衣服再過來，你這是在哪兒蹭的，臟不臟啊？”
順著任長風的視線，齊喑這才註意到自己衣服臟了一塊。
兩人都看著這塊汙漬，同時想到，“跑車刮的！”
兩人對視一眼，又一起說道：
“貼膜的材料！”
“你真沒受傷？”
齊喑：“？”
看她這樣子也不像受了傷，任長風一指門，“快把衣服換下來，拿去做鑒定。”
齊喑看了看天色，“我回公寓再回來，蹭的這塊不會碰掉吧？”
任長風不解，“為什麽要回公寓？”
齊喑更不解，“不是要換衣服？”
“那為什麽要回公寓？”
“因為我要換衣服。”
張天佐受不了了，趕緊打斷他倆，“老大，她才剛來，你都沒給人家配儲物櫃，她在所裏什麽都沒準備，不回公寓怎麽換衣服啊？”
任長風眨眨眼，好像是這麽回事啊，他最初以為齊喑不會在組裏待幾天，故意沒給她配儲物櫃……
幾分鐘後，齊喑換了任長風的黑色作戰服出來，張天佐忙裏偷閑看了一眼，感覺很怪，再看一眼，還是很怪。
齊喑把換下來的衣服裝進證物袋遞給任長風，“如果車身和前擋面玻璃貼的膜不是同一種呢？”
任長風笑，“死馬當活馬醫唄。你在這待久了就會知道，能一開始就找準偵查方向的，要麽是案子簡單到用經驗就可以解決，要麽是運氣好到聖主保佑。絕大多數時候我們做的工作，在結案時看來都是無用功。”
說著，他還召喚來仍沈浸在喜悅之中的陸佳陶，把齊喑的衣服遞給她，“最快的速度，最詳細的結果，快！”
陸佳陶捧著被塞進手裏的檢材，連這一屋子聚精會神地茍在顯示器前的人在幹什麽都沒來得問，就被推進了鑒定中心，“……”
天光微亮時，兩組人湊到一起交流進展。
陸佳陶將鑒定報告投到工作區上方巨大的三維顯示屏上，“先說結論，雖然是從車門上剮蹭到的貼膜，但是這種貼膜適用在前擋風玻璃上也沒有問題。檢材與普通單向膜沒什麽區別，只是調整了反射膜層、膠層和手撕膜的分層布局，同時調整了反射膜層的結構，增強反射效果也就是隱蔽性，同時又不影響駕駛者的視覺和車的外觀，可以推測，整個車身貼的是同一種膜。而從單向膜的質檢標準來看，這應該只是實驗品，還沒有流通進市場。”
滿懷期待的眾人聽後不禁有些失望，沒流通進市場，無從找起。
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但陸佳陶還是十分精神，她清清嗓子，又向顯示屏投了一份材料，“可是呢，在我小小的努力下，找到了提出這種改進方法的作者，這下應該有抓手了吧。”
眾人看著挺著胸脯、一臉得意的陸佳陶，立刻捧場地鼓起掌來，“小陶你太棒了！”
“你簡直就是天才啊！”
“沒有你我們可怎麽辦啊~”
齊喑幾乎可以幻視到在眾人一句比一句誇張的讚美聲中陸佳陶身後那快要搖成風扇的尾巴。
待眾人吹捧得差不多了，任長風將話題導正，“小陶做得非常好，大家學習一下啊。監控這邊匯總了一下大家的工作成果，48小時內，沒有這輛跑車從佳北駛出的記錄，那麽它極有可能是外來車輛，如果這輛車進佳北就是為了隱藏蹤跡，那麽短期內我們應該都看不到這輛車了，從車輛入手守株待兔有點困難。另一方面，經過面部識別，我們將這兩天有進有出的車輛及人員信息全部排除，將駛出佳北、尚未返回的車輛及人員信息全部排除，剩下的就是這段時間內單向進入佳北的車輛和人員信息，人不多，目前只有十六人。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行動，天佐和林森各自帶人去查車和單向膜的情況，可以適當要求福祉所提供幫助。剩下的人分兩組，一組排查一下這十六個人的信息，確定一下他們的住處，必要時我們上門搜查，那麽大一輛車，總不至於憑空消失了；另一組重點關註接下來的一至兩天內離開佳北的人員信息，尤其是那些沒有進入記錄卻要離開的人員信息。”他用手指敲敲桌面，“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齊喑看著這群人各自組隊幹活去了，連陸佳陶都堅守崗位準備作好後援支持的時候，一把拉住正準備離開的任長風，“我呢？”
任長風不解，“你什麽？”
齊喑指著自己，“大家都有事做，我幹什麽？”
完全沒想到要給她安排工作的任長風想了想，“要不一會兒姜婉婷上班了，你和她組隊幹點啥？”
“……”
“哈哈，和她組隊你好像也幹不了啥。”任長風尷尬地清了兩下嗓子，“要不你回家睡覺去吧，休息好了再來工作。”
齊喑十分不滿，“小陶都在上班，我回去睡覺？”
“小陶？”任長風看了一眼正睜大眼睛看著這邊的陸佳陶，低聲道，“對，小陶昨天剛參加完顧冽的見面會，現在一定有著極強的傾訴欲望，今天大家都不在，拜托你做一下垃圾桶，聽她講講她偶像光輝燦爛形象的最新版！”
說完，一個交接，齊喑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坐在陸佳陶身邊了。
陸佳陶一臉幸福沈醉的笑容，雙手合十帶著少女的嬌羞，“齊喑，我昨天去參加顧冽的見面會了，特別非常極其無與倫比的棒，你想聽聽到底有多棒嗎？”
齊喑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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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得全身酸軟的齊喑頹廢地坐在一邊全程圍觀治安組工作，也是在兩個懸案之後第一次見識到任長風的雷厲風行。
一個人查車輛信息，一個人查防護膜信息，剩下的六個人查全區監控。半個小時後三組人匯合，交流進展。
副組長張天佐道：“老大描述的那種車型目前沒有對外開放銷售的信息，應該屬於私人訂制的限量車型，現在整個烏亞源被允許提供這種服務的公司並不多，只有三家，但是這三家所有已公開的私人訂制版車輛信息中都沒有符合老大說的條件的，所以推斷可能是最新設計，需要進一步調查。”
組員林森道：“全車貼高防護度單向膜本身就是違法行為，市面上肯定沒有明目張膽提供這項服務的，要找到給這輛車貼膜的商家有一定難度，可能需要大規範排查，還不一定會有成果，因為這種服務可能只是臨時性的，那就很難找到證據。但是，因為法律不允許在前擋風玻璃上貼這種防護膜，那麽這種貼在前擋風玻璃上還能保證清晰度、不影響視線的單向膜本身就沒什麽市場，也就是說很少見，所以我覺得可以從膜的材質入手，應該會比查提供服務的商家要快一點。”
率領其餘人查監控的任長風道：“感謝這輛車出現的時間，為我們減少了非常多的工作量，通過智能排查系統，我們可以看到這輛車在濱0282號上繞了一大圈，最後駛向了佳北。”
室內突然陷入沈默。
齊喑半天沒等到下文，“然後呢？”
被從睡夢中拉起來加班的幾個人齊刷刷回頭看著這個半夜和組長一起出現的閑人。
齊喑看看這幾個人，又看看也看著自己的任長風，“然後呢？到佳北就能找到人嗎，那我們在等什麽？”
張天佐剛要說話，就聽身後的任長風解釋道：“佳北是一片住宅區，不是某一棟住宅，那裏沒有監控，所以這條線索到這，可以說就是斷了。”
這幾個人又齊刷刷地回頭看任長風，哇哦，老大居然有耐心在偵查過程中解釋原因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齊喑還是不明白，“就算是住宅區，公共道路上還是會有監控的吧？”
任長風頓了一下，“佳北是A級住宅區，那裏的居民選擇在那片區域內都不設置監控。”
齊喑明白了。
按照烏亞源基因判定法案，基因判定高的人可以到基因判定低的人的聚居區生活，並享受一定特權，反之則不成立。
舉例來說，阮奇判定是D，這是烏亞源基因判定的最低等級，所以他只能住在濱佳南部的D級住宅區，位於外城的最外層，可以說是真正的邊緣地帶。從阮奇的家再往南走，經過廣闊無人的森林帶秘境之海，就到了烏亞源的南方邊境線——迷途之壁。
但是A判定人群可以選擇濱佳區內的任何地點居住，因為他們的判定在濱佳區可以算是碾壓的。最終他們選擇定居在濱佳北部，緊鄰中城，整個區內最好的位置，並要求拆除設在他們住宅區內的監控。所以，駕駛那輛低音跑車的人進了佳北，就等於成功隱藏了自己的信息。
看著垂眸不語的任長風，齊喑很想問一句，這就是聖主教義裏反覆強調的眾生平等嗎？你認同嗎？
可轉念又想到任長風在海邊用向聖主宣過誓來證明自己沒有違法、又因為智越集團向聖主宣過誓而給予信任的表現，齊喑到底還是沒能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她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麽。
齊喑苦笑，若真在烏亞源問出這樣的問題，恐怕自己就看不到幾個小時後的太陽了。
“老大，現在怎麽辦？”張天佐打破了沈默。
任長風擡眼看看自己手底下這幾個有些無措的兄弟，還有坐在最後垮著肩膀的齊喑，“還是那句話，感謝這輛車出現的時間，聖徒生誕日剛過，正是佳北居民大量回湧到核心區狂歡的階段，為我們減少了很多麻煩。天亮之後天佐和林森各帶一人繼續調查剛才負責的部分，在天亮之前，所有人開始排查現在往前48小時內佳北所有出入口的監控，就算用排除法，也得給我找到這個人！”
任長風聲音不高卻堅定，瞬間一掃室內的壓抑，剛剛因為佳北特權區還有些萎靡的治安組員們這下都來了精神，幾個人迅速分了工，開始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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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風看了她一眼，“發什麽呆，過來幹活啊，還沒歇夠嗎？”
齊喑笑了，這才是堂堂一個治安官應該有的樣子嘛。
任長風剛要教齊喑如何用智能排查系統排查監控，卻一眼瞥到齊喑的衣服，“停停停，先去換件衣服再過來，你這是在哪兒蹭的，臟不臟啊？”
順著任長風的視線，齊喑這才註意到自己衣服臟了一塊。
兩人都看著這塊汙漬，同時想到，“跑車刮的！”
兩人對視一眼，又一起說道：
“貼膜的材料！”
“你真沒受傷？”
齊喑：“？”
看她這樣子也不像受了傷，任長風一指門，“快把衣服換下來，拿去做鑒定。”
齊喑看了看天色，“我回公寓再回來，蹭的這塊不會碰掉吧？”
任長風不解，“為什麽要回公寓？”
齊喑更不解，“不是要換衣服？”
“那為什麽要回公寓？”
“因為我要換衣服。”
張天佐受不了了，趕緊打斷他倆，“老大，她才剛來，你都沒給人家配儲物櫃，她在所裏什麽都沒準備，不回公寓怎麽換衣服啊？”
任長風眨眨眼，好像是這麽回事啊，他最初以為齊喑不會在組裏待幾天，故意沒給她配儲物櫃……
幾分鐘後，齊喑換了任長風的黑色作戰服出來，張天佐忙裏偷閑看了一眼，感覺很怪，再看一眼，還是很怪。
齊喑把換下來的衣服裝進證物袋遞給任長風，“如果車身和前擋面玻璃貼的膜不是同一種呢？”
任長風笑，“死馬當活馬醫唄。你在這待久了就會知道，能一開始就找準偵查方向的，要麽是案子簡單到用經驗就可以解決，要麽是運氣好到聖主保佑。絕大多數時候我們做的工作，在結案時看來都是無用功。”
說著，他還召喚來仍沈浸在喜悅之中的陸佳陶，把齊喑的衣服遞給她，“最快的速度，最詳細的結果，快！”
陸佳陶捧著被塞進手裏的檢材，連這一屋子聚精會神地茍在顯示器前的人在幹什麽都沒來得問，就被推進了鑒定中心，“……”
天光微亮時，兩組人湊到一起交流進展。
陸佳陶將鑒定報告投到工作區上方巨大的三維顯示屏上，“先說結論，雖然是從車門上剮蹭到的貼膜，但是這種貼膜適用在前擋風玻璃上也沒有問題。檢材與普通單向膜沒什麽區別，只是調整了反射膜層、膠層和手撕膜的分層布局，同時調整了反射膜層的結構，增強反射效果也就是隱蔽性，同時又不影響駕駛者的視覺和車的外觀，可以推測，整個車身貼的是同一種膜。而從單向膜的質檢標準來看，這應該只是實驗品，還沒有流通進市場。”
滿懷期待的眾人聽後不禁有些失望，沒流通進市場，無從找起。
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但陸佳陶還是十分精神，她清清嗓子，又向顯示屏投了一份材料，“可是呢，在我小小的努力下，找到了提出這種改進方法的作者，這下應該有抓手了吧。”
眾人看著挺著胸脯、一臉得意的陸佳陶，立刻捧場地鼓起掌來，“小陶你太棒了！”
“你簡直就是天才啊！”
“沒有你我們可怎麽辦啊~”
齊喑幾乎可以幻視到在眾人一句比一句誇張的讚美聲中陸佳陶身後那快要搖成風扇的尾巴。
待眾人吹捧得差不多了，任長風將話題導正，“小陶做得非常好，大家學習一下啊。監控這邊匯總了一下大家的工作成果，48小時內，沒有這輛跑車從佳北駛出的記錄，那麽它極有可能是外來車輛，如果這輛車進佳北就是為了隱藏蹤跡，那麽短期內我們應該都看不到這輛車了，從車輛入手守株待兔有點困難。另一方面，經過面部識別，我們將這兩天有進有出的車輛及人員信息全部排除，將駛出佳北、尚未返回的車輛及人員信息全部排除，剩下的就是這段時間內單向進入佳北的車輛和人員信息，人不多，目前只有十六人。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行動，天佐和林森各自帶人去查車和單向膜的情況，可以適當要求福祉所提供幫助。剩下的人分兩組，一組排查一下這十六個人的信息，確定一下他們的住處，必要時我們上門搜查，那麽大一輛車，總不至於憑空消失了；另一組重點關註接下來的一至兩天內離開佳北的人員信息，尤其是那些沒有進入記錄卻要離開的人員信息。”他用手指敲敲桌面，“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齊喑看著這群人各自組隊幹活去了，連陸佳陶都堅守崗位準備作好後援支持的時候，一把拉住正準備離開的任長風，“我呢？”
任長風不解，“你什麽？”
齊喑指著自己，“大家都有事做，我幹什麽？”
完全沒想到要給她安排工作的任長風想了想，“要不一會兒姜婉婷上班了，你和她組隊幹點啥？”
“……”
“哈哈，和她組隊你好像也幹不了啥。”任長風尷尬地清了兩下嗓子，“要不你回家睡覺去吧，休息好了再來工作。”
齊喑十分不滿，“小陶都在上班，我回去睡覺？”
“小陶？”任長風看了一眼正睜大眼睛看著這邊的陸佳陶，低聲道，“對，小陶昨天剛參加完顧冽的見面會，現在一定有著極強的傾訴欲望，今天大家都不在，拜托你做一下垃圾桶，聽她講講她偶像光輝燦爛形象的最新版！”
說完，一個交接，齊喑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坐在陸佳陶身邊了。
陸佳陶一臉幸福沈醉的笑容，雙手合十帶著少女的嬌羞，“齊喑，我昨天去參加顧冽的見面會了，特別非常極其無與倫比的棒，你想聽聽到底有多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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