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美人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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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美人魚（4）
江越明看了一眼時間, 過去捏了捏小侄女的臉，“再等幾分鐘就可以了。”
“好吧。”江書涵眨了眨眼，只好趴在桌子上繼續等。
她旁邊, 裴悅眉眼間帶著笑, “你呀，這問了一遍又一遍的，問的姨奶奶都好奇了。”
“那姨奶奶知道是什麽嗎？”江書涵歪著腦袋看她。
見裴悅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江書涵眼睛轉了轉，過去抱著她的一只胳膊撒嬌, “那姨奶奶你就問問小叔叔嘛。”
“哦, 我問他就肯告訴我了？”
“肯定會呀，我們都聽姨奶奶的話！”
裴悅被她逗樂，目光一閃, 忽然意有所指道, “我說話也不好使, 這不眼前就有人當做耳旁風嗎？”
她的目光指向太過於明顯, 滿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看過去了一眼，唯獨當事人面色不改，還有閑心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江越明心裏對裴肅是十個大寫的佩服，但面上卻是萬不敢學著他的，離開了位置將江書涵一把抱起來, “走, 時間到嘍！去看驚喜嘍！”
什麽驚喜還得出去看？旁的人也都跟了上來。
七個人, 江越明抱著江書涵走在最前面, 後面跟著江書涵的爸媽江越陽和潘錦姝, 再後面是裴愉和裴悅姐妹倆, 最後才是裴肅。
裴愉見自家妹妹一副不待見裴肅的模樣, 忍不住勸了她兩句，“我聽越明說，這次不是你自己同意的阿肅去當經紀人的？現在怎麽還又不滿起來了？”
“不是這回事。”
“不是這回事？那就是相親的事了？我說你也是的，這事能急的來嗎？越明和阿肅差不多大，這不婚事也還完全沒影麽？”
裴悅皺眉，“我倒也不是急，就是——我懷疑他就不喜歡女人。”
“啊？”裴愉被她這言論驚了一跳，下意識向後看了一眼。
裴悅也跟著回頭看了眼，結果越看越生氣，“你瞧，他聽我這麽說他臉色都不帶變的？”
生怕她就在這裏和裴肅杠上，裴愉忙勸道，“你現在好歹也管著裴家的公司呢，怎麽還這麽容易生氣？阿肅這孩子穩著呢，依我看，明年就能領個女朋友回來，”
裴愉邊說邊沖著裴肅使了個眼色，“是不是，阿肅？”
裴悅見狀，面上雖還是生氣，但是餘光卻也向著後面瞥來，就等著聽見一句應承。
結果，一秒，兩秒，三秒——
裴愉都看得著急了，這母子倆骨子裏性格可真是一模一樣的，都是軟硬不吃的主。
眼看著裴悅臉色又要變了，前方忽傳來江書涵的驚喜聲，“哇！是真的美人魚啊！快看，是真的美人魚！”
巨大的玻璃水池中，外側罩著的黑布被工作人員向著兩側拉開，一尾人魚緩緩浮上了水面，不待人看清她的面容，推動一層水紋後又靈巧轉身向著更深處而去。
長發拂過水中的珊瑚和海草，藍色魚尾上折射出細細碎碎的彩色磷光，每一次擺動都好似和水融為了一體般。
江書涵早已看呆了，從江越明懷中掙紮下來，趴在玻璃外面沖著裏面喊，“美人魚姐姐！”
裏面的人魚似乎聽到了她的喊聲，轉頭看了過來，腦袋微偏，像是在琢磨誰在喊她，只是觸及某一處時，不自然地稍微頓了下。
她的新經紀人？還有今日在門口擦肩而過的那人，好似是叫江總？
外面，江書涵忍不住興奮地大叫起來，“是我，美人魚姐姐，我在這裏！”
阿螢眨了下眼睛，將剛剛的思緒先放到一旁，魚尾靈動一晃，沒幾秒鐘就到了江書涵面前。
水中本就是她的領域。
貼身的特質服飾下面，她能感到自己真實的魚尾在蠢蠢欲動，還有耳側也有一陣陣酥麻感，可惜現在不是可以暢快游個進行的地方。
只隔著一層玻璃，美人魚懵懂澄澈的眸光都看得清晰，不止是江書涵屏住了呼吸，她身旁的站得最近的江越明都一時忘記了反應。
然後，他們就看見，水中的美人魚忽然身子向後仰了仰，右手中指指尖輕輕從裏側點在了玻璃上，在玻璃上印出一圈小小的波紋來。
她像是在同他們打招呼一樣，因為久久得不到回應，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江書涵激動到臉上又紅又燙，也學著阿螢那般伸出了一根手指，隔著玻璃，落在阿螢的指尖上，“美人魚姐姐，你好呀。”
她既怕驚走了美人魚，又怕美人魚聽不見她的聲音，邊說邊用手比劃著。
阿螢眼睛彎了下，小孩子嘛，她還是挺喜歡的。
不過，她不能在一直這樣在水下停留太久，會惹人懷疑的。
阿螢大概估算了些時間，轉身躍出水面，揚起一層水花後又重新潛入了水中。
這場表演雖然是江越明花的錢，但是他自己也沒料到會這樣驚艷，不由得在心裏感嘆了一句這錢是花的真值。
就是不知道這表演者有沒有興趣進娛樂圈，雖然隔著厚重誇張的妝容，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外貌條件應該很不錯，回頭或許可以找人問一問。
阿螢還不知道他想的這些，美人魚表演是有些固定動作的，她一邊完成這些動作，一邊卻也是在認真享受著在水中的感覺。
最後，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阿螢打算以一個漂亮的水中旋轉下沈加上優雅轉身的動作結束，只是轉身時，長發飄過她眼前的那一霎，從其中的縫隙中她猝不及防撞上了一雙微微帶著探究的眸子。
阿螢心下一驚，若非動作早已爛熟於心，險些當場就要出錯。
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
阿螢穩了穩心思，趁著上浮的機會又用餘光垂眸看了一眼，幸好，那人已經低著頭看向了手機屏幕。
表演結束，阿螢回包間換衣服，錢錢早已經在等著她了，上前用浴巾將阿螢的濕頭發包住，“小心點，別著涼了。”
阿螢喝了幾大口熱水，還想著盡快趕回宿舍的事情，也沒耽擱，換了衣服出來就讓錢錢幫著卸妝。
卸到一半時，劉勝急匆匆從外面進來，“阿螢，你沒有興趣簽約娛樂公司？”
阿螢正卸著眼妝，沒法睜開眼睛，只下意識問道，“什麽？”
“就是進娛樂圈啊，今天的背後出錢的人主動問的，好像是叫江總，這可是好機會——”
一聽到江總兩個字，阿螢忙擺了擺手，“不用。”
劉勝生怕她錯過了機會，還要再勸，阿螢忙找了個借口，“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您幫我回絕了吧。”
她說的過於果斷，劉勝見是真勸不動，最後也只能放棄。
外面，一大家子人都先後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江越明和裴肅。
江越明手中的煙正要點燃，被裴肅掃了一眼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放進了口袋裏，“咳咳，裴肅，你說回頭分到誰手底下比較合適？這可是我第一次主動簽的藝人，沒準將來就成了我華文的頂梁柱呢。”
裴肅回想起剛剛水池中的身影，莫名總覺得有幾分熟悉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聞言，只隨意應付了下，“隨你。”
“你幫我參謀參謀唄……”
正說著話，忽然徐經理帶著劉勝過來了，劉勝也不認識面前這倆人是誰，只如實轉告了阿螢的話。
江越明沒想到會是這結果，還想再問，旁邊裴肅看了眼時間，語氣中已經有了點不耐煩，“再不走，你自己打車回。”
“走走走。”生怕他真把自己丟在這裏了，江越明忙主動道，“鑰匙給我，我去取車。”
看見兩人都走了，劉勝才松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他旁邊，徐經理錘了下他的肩膀，“劉勝，可以啊，你那個公司裏什麽時候還有這種人才了？”
劉勝苦笑了下，“人家早就不在我那個小承包公司裏了，今晚是友情出場……”
阿螢換回了自己的衣裳，把帽子戴好，手機裏，劉勝已經給她轉過了錢，原來說得是兩千，對方還多轉了一千。
錢錢還要等著劉勝一起回，她看了眼外面下著的大雨，有點擔憂，“會不會不好打車？”
阿螢搖搖頭，“沒事的，我來時還看見外面挺多出租車的。”
但那只是來時。
下了樓，阿螢站在酒店門口看到外面的情形時，一時間還真有點傻眼。
真就全部都是私家車，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她在手機打車軟件裏也下了單，但等了好幾分鐘都還沒人接單。
眼看著雨越下越大，阿螢的棉服上都被濺濕了一小片，她只能又向著酒店裏面縮了縮，結果一不留神撞上了剛出來的人，一副金絲眼鏡掉落在了她腳邊。
阿螢楞了下，忙彎腰將眼鏡幫忙撿了起來遞回去，“對不起——”
裴肅垂眸看著眼前人，目光帶著審視，“鹿螢？”
阿螢身形頓了下，一擡頭才發現眼前人正是裴肅。
她莫名心虛了一下，但轉念想到自己身後只是酒店而已，他又想不到自己來這裏是幹嘛的，身板立馬又挺直了些，“裴——哥？”
以前經紀人是張博時，她們都是稱呼對方博哥，現在換成裴肅了，阿螢在“經紀人”“裴哥”“肅哥”三個稱呼中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一個相對來說順口點的。
就是這個順口點的叫起來也好像很怪，阿螢咬了下舌尖，搶先開口，“裴哥，你也來吃飯呀？”
裴肅將眼鏡接過來擦了擦鏡腿，重新架在鼻梁上，“嗯。”
對方一戴上眼鏡，阿螢立馬感覺壓迫感好似少了很多，她默默向後退了步，“奧奧，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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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明看了一眼時間, 過去捏了捏小侄女的臉，“再等幾分鐘就可以了。”
“好吧。”江書涵眨了眨眼，只好趴在桌子上繼續等。
她旁邊, 裴悅眉眼間帶著笑, “你呀，這問了一遍又一遍的，問的姨奶奶都好奇了。”
“那姨奶奶知道是什麽嗎？”江書涵歪著腦袋看她。
見裴悅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江書涵眼睛轉了轉，過去抱著她的一只胳膊撒嬌, “那姨奶奶你就問問小叔叔嘛。”
“哦, 我問他就肯告訴我了？”
“肯定會呀，我們都聽姨奶奶的話！”
裴悅被她逗樂，目光一閃, 忽然意有所指道, “我說話也不好使, 這不眼前就有人當做耳旁風嗎？”
她的目光指向太過於明顯, 滿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看過去了一眼，唯獨當事人面色不改，還有閑心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江越明心裏對裴肅是十個大寫的佩服，但面上卻是萬不敢學著他的，離開了位置將江書涵一把抱起來, “走, 時間到嘍！去看驚喜嘍！”
什麽驚喜還得出去看？旁的人也都跟了上來。
七個人, 江越明抱著江書涵走在最前面, 後面跟著江書涵的爸媽江越陽和潘錦姝, 再後面是裴愉和裴悅姐妹倆, 最後才是裴肅。
裴愉見自家妹妹一副不待見裴肅的模樣, 忍不住勸了她兩句，“我聽越明說，這次不是你自己同意的阿肅去當經紀人的？現在怎麽還又不滿起來了？”
“不是這回事。”
“不是這回事？那就是相親的事了？我說你也是的，這事能急的來嗎？越明和阿肅差不多大，這不婚事也還完全沒影麽？”
裴悅皺眉，“我倒也不是急，就是——我懷疑他就不喜歡女人。”
“啊？”裴愉被她這言論驚了一跳，下意識向後看了一眼。
裴悅也跟著回頭看了眼，結果越看越生氣，“你瞧，他聽我這麽說他臉色都不帶變的？”
生怕她就在這裏和裴肅杠上，裴愉忙勸道，“你現在好歹也管著裴家的公司呢，怎麽還這麽容易生氣？阿肅這孩子穩著呢，依我看，明年就能領個女朋友回來，”
裴愉邊說邊沖著裴肅使了個眼色，“是不是，阿肅？”
裴悅見狀，面上雖還是生氣，但是餘光卻也向著後面瞥來，就等著聽見一句應承。
結果，一秒，兩秒，三秒——
裴愉都看得著急了，這母子倆骨子裏性格可真是一模一樣的，都是軟硬不吃的主。
眼看著裴悅臉色又要變了，前方忽傳來江書涵的驚喜聲，“哇！是真的美人魚啊！快看，是真的美人魚！”
巨大的玻璃水池中，外側罩著的黑布被工作人員向著兩側拉開，一尾人魚緩緩浮上了水面，不待人看清她的面容，推動一層水紋後又靈巧轉身向著更深處而去。
長發拂過水中的珊瑚和海草，藍色魚尾上折射出細細碎碎的彩色磷光，每一次擺動都好似和水融為了一體般。
江書涵早已看呆了，從江越明懷中掙紮下來，趴在玻璃外面沖著裏面喊，“美人魚姐姐！”
裏面的人魚似乎聽到了她的喊聲，轉頭看了過來，腦袋微偏，像是在琢磨誰在喊她，只是觸及某一處時，不自然地稍微頓了下。
她的新經紀人？還有今日在門口擦肩而過的那人，好似是叫江總？
外面，江書涵忍不住興奮地大叫起來，“是我，美人魚姐姐，我在這裏！”
阿螢眨了下眼睛，將剛剛的思緒先放到一旁，魚尾靈動一晃，沒幾秒鐘就到了江書涵面前。
水中本就是她的領域。
貼身的特質服飾下面，她能感到自己真實的魚尾在蠢蠢欲動，還有耳側也有一陣陣酥麻感，可惜現在不是可以暢快游個進行的地方。
只隔著一層玻璃，美人魚懵懂澄澈的眸光都看得清晰，不止是江書涵屏住了呼吸，她身旁的站得最近的江越明都一時忘記了反應。
然後，他們就看見，水中的美人魚忽然身子向後仰了仰，右手中指指尖輕輕從裏側點在了玻璃上，在玻璃上印出一圈小小的波紋來。
她像是在同他們打招呼一樣，因為久久得不到回應，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江書涵激動到臉上又紅又燙，也學著阿螢那般伸出了一根手指，隔著玻璃，落在阿螢的指尖上，“美人魚姐姐，你好呀。”
她既怕驚走了美人魚，又怕美人魚聽不見她的聲音，邊說邊用手比劃著。
阿螢眼睛彎了下，小孩子嘛，她還是挺喜歡的。
不過，她不能在一直這樣在水下停留太久，會惹人懷疑的。
阿螢大概估算了些時間，轉身躍出水面，揚起一層水花後又重新潛入了水中。
這場表演雖然是江越明花的錢，但是他自己也沒料到會這樣驚艷，不由得在心裏感嘆了一句這錢是花的真值。
就是不知道這表演者有沒有興趣進娛樂圈，雖然隔著厚重誇張的妝容，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外貌條件應該很不錯，回頭或許可以找人問一問。
阿螢還不知道他想的這些，美人魚表演是有些固定動作的，她一邊完成這些動作，一邊卻也是在認真享受著在水中的感覺。
最後，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阿螢打算以一個漂亮的水中旋轉下沈加上優雅轉身的動作結束，只是轉身時，長發飄過她眼前的那一霎，從其中的縫隙中她猝不及防撞上了一雙微微帶著探究的眸子。
阿螢心下一驚，若非動作早已爛熟於心，險些當場就要出錯。
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
阿螢穩了穩心思，趁著上浮的機會又用餘光垂眸看了一眼，幸好，那人已經低著頭看向了手機屏幕。
表演結束，阿螢回包間換衣服，錢錢早已經在等著她了，上前用浴巾將阿螢的濕頭發包住，“小心點，別著涼了。”
阿螢喝了幾大口熱水，還想著盡快趕回宿舍的事情，也沒耽擱，換了衣服出來就讓錢錢幫著卸妝。
卸到一半時，劉勝急匆匆從外面進來，“阿螢，你沒有興趣簽約娛樂公司？”
阿螢正卸著眼妝，沒法睜開眼睛，只下意識問道，“什麽？”
“就是進娛樂圈啊，今天的背後出錢的人主動問的，好像是叫江總，這可是好機會——”
一聽到江總兩個字，阿螢忙擺了擺手，“不用。”
劉勝生怕她錯過了機會，還要再勸，阿螢忙找了個借口，“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您幫我回絕了吧。”
她說的過於果斷，劉勝見是真勸不動，最後也只能放棄。
外面，一大家子人都先後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江越明和裴肅。
江越明手中的煙正要點燃，被裴肅掃了一眼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放進了口袋裏，“咳咳，裴肅，你說回頭分到誰手底下比較合適？這可是我第一次主動簽的藝人，沒準將來就成了我華文的頂梁柱呢。”
裴肅回想起剛剛水池中的身影，莫名總覺得有幾分熟悉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聞言，只隨意應付了下，“隨你。”
“你幫我參謀參謀唄……”
正說著話，忽然徐經理帶著劉勝過來了，劉勝也不認識面前這倆人是誰，只如實轉告了阿螢的話。
江越明沒想到會是這結果，還想再問，旁邊裴肅看了眼時間，語氣中已經有了點不耐煩，“再不走，你自己打車回。”
“走走走。”生怕他真把自己丟在這裏了，江越明忙主動道，“鑰匙給我，我去取車。”
看見兩人都走了，劉勝才松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他旁邊，徐經理錘了下他的肩膀，“劉勝，可以啊，你那個公司裏什麽時候還有這種人才了？”
劉勝苦笑了下，“人家早就不在我那個小承包公司裏了，今晚是友情出場……”
阿螢換回了自己的衣裳，把帽子戴好，手機裏，劉勝已經給她轉過了錢，原來說得是兩千，對方還多轉了一千。
錢錢還要等著劉勝一起回，她看了眼外面下著的大雨，有點擔憂，“會不會不好打車？”
阿螢搖搖頭，“沒事的，我來時還看見外面挺多出租車的。”
但那只是來時。
下了樓，阿螢站在酒店門口看到外面的情形時，一時間還真有點傻眼。
真就全部都是私家車，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她在手機打車軟件裏也下了單，但等了好幾分鐘都還沒人接單。
眼看著雨越下越大，阿螢的棉服上都被濺濕了一小片，她只能又向著酒店裏面縮了縮，結果一不留神撞上了剛出來的人，一副金絲眼鏡掉落在了她腳邊。
阿螢楞了下，忙彎腰將眼鏡幫忙撿了起來遞回去，“對不起——”
裴肅垂眸看著眼前人，目光帶著審視，“鹿螢？”
阿螢身形頓了下，一擡頭才發現眼前人正是裴肅。
她莫名心虛了一下，但轉念想到自己身後只是酒店而已，他又想不到自己來這裏是幹嘛的，身板立馬又挺直了些，“裴——哥？”
以前經紀人是張博時，她們都是稱呼對方博哥，現在換成裴肅了，阿螢在“經紀人”“裴哥”“肅哥”三個稱呼中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一個相對來說順口點的。
就是這個順口點的叫起來也好像很怪，阿螢咬了下舌尖，搶先開口，“裴哥，你也來吃飯呀？”
裴肅將眼鏡接過來擦了擦鏡腿，重新架在鼻梁上，“嗯。”
對方一戴上眼鏡，阿螢立馬感覺壓迫感好似少了很多，她默默向後退了步，“奧奧，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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