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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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話
蕭勁揚將她帶上了車，鎖住車門，飛快地離開這裏，一邊開車，一邊平靜地開口：“下午合作方來見我，在四際請我吃了頓飯，我想陪你想給你當司機，楞是一點酒不敢碰。”
他的車速很快，近似以往賽車的狀態，車窗外的霓虹夜景一幀幀閃過，形成一道流霧。
榮嘉蘿分出神來說：“Leon，你開慢點。”
“我知道你其實不喜歡我身上的煙味，我不抽就是了，我以後都不碰！”他點一下油門，車身飛似的再次往前飆出去。
“我說過姓蘇的對你不懷好意，你覺得多想，你就是不相信我！”
“他還說你在乎我，放屁！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
榮嘉蘿知道目前蕭勁揚肯定什麽都聽不進去，解釋對他來說有些多餘，她伸手摸了一下，急忙抓住頂棚拉手，說：“Leon，你想怎麽發洩都行，但能不能別用這種方式？很危險，你這樣讓我覺得害怕——”
蕭勁揚猛回過神來，保持理智一點一點松著油門，防止剎車太快造成沖擊。
直至車速慢慢恢覆正常，他方向往右打，車頭拐入偏僻路段，一條幽深的碎石小路，行駛了一段以後才進入一片開闊的野地。
大片清亮的月色灑下來，只看見風陣陣掠過荒草。
蕭勁揚停下車，解開安全帶，扭頭看著她。
榮嘉蘿松開拉手，見他確實冷靜下來了，她緩緩吸了一口氣，說：“對不起，露臺上是我反應不夠快，因為當時我在想你，就走神了，所以才沒來得及躲開。”
這話確實比什麽“我不知道他突然會抱過來”，“我只是嚇到了”這樣的推托之詞要讓人舒服許多。
但蕭勁揚眼裏揉不進沙子，還是覺得不開心。
他趁機提出無理的要求，“以後都不能跟他聯系。”
榮嘉蘿心想蘇略明天就離開這裏了，以後大概也是不會聯系了，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好，不聯系。”
蕭勁揚把車座往後移，脫下大衣和西裝，一並丟到後排車座，帶著命令的口吻：“過來。”
他一個眼神一個語氣，榮嘉蘿就能領會他的意思，她抿唇坐著不動，說：“不管要做什麽，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如果我非要呢？”他說。
“Leon，剛才我的解釋和保證，你不接受？”她遲疑道。
蕭勁揚下頜線倏地一緊，淩厲畢現，一句話恨不得咬碎牙齦，“他剛才抱你了，我也要抱你，現在，立刻。”
榮嘉蘿倏然無話可說。
她擡手解開安全帶，脫掉累贅的外套，彎著身子剛要爬過去，他就迫不及待伸手勾住她的腰，胳膊輕松一抱就帶到腿上。
榮嘉蘿剛坐穩，下巴就被他掐住。
蕭勁揚用虎口托住她小巧的下巴，中指冰涼的指環緊貼著她臉頰，壓了個淺淺的印子，掌心輕輕摩挲著她白皙細膩的皮膚和柔軟的嘴唇，帶著點玩弄的意味。
“Leon……”
蕭勁揚忽然將她摁過來吻住，唇齒用力攫取她的嘴又親又啃。他手臂不容置喙地將她禁錮在懷裏，兩幅身軀相貼緊密，榮嘉蘿下意識一只手撐在他的右胸口想要隔開，得到一點呼吸的空隙。
剛推開一條縫，立刻就被他按回去。
蕭勁揚打開扶手箱摸索了片刻，拿起四四方方的包裝袋銜在嘴裏咬開。
滿地的風隱隱壓過荒草，車晃起來。
蕭勁揚那輛幻影超過2.5噸，可謂重似千鈞，在風吟的夜色裏照樣不緊不慢地悠悠晃動，短時間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回到蕭勁揚的別墅時，天邊微微泛白。
榮嘉蘿渾身困乏，眼睛都睜不開，幹脆請了一上午假，在家補一覺，她直接睡到中午十二點，起來時腦袋還是昏昏沈沈。
今天清早蕭勁揚把她送回來，進臥室洗了個澡就神采奕奕地出門去公司了，那身體素質說是金剛石打造的都不為過。
榮嘉蘿下樓時看見林嫂在樓梯口。
林嫂一擡頭，眉開眼笑地說：“正打算上去叫你起來用午飯呢。”
榮嘉蘿坐在餐廳用餐時，拿手機打開微信，發現昨晚蘇略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當時她著急哄好蕭勁揚，就沒有看見。
——他的問題不大，只是感情上對你過分依賴了，平時多關心他，多和他溝通交流，哪怕是嘴上說說他也能有安全感。
榮嘉蘿想了一想，回兩個字。
——謝謝。
下午榮嘉蘿去到公司，一進辦公室除了開會就沒出來過，直到這一天過去，她擡頭看時間發現已經傍晚6點30分了。
手機裏沒有蕭勁揚的任何消息。
平時一到6點，他的短信或者電話就會準時進來，接她下班吃飯，要是碰上她加班，就吃了飯再開車送她過來公司。
榮嘉蘿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
她笑著問：“今天有沒有空？來接我下班麽？”
昨晚蕭勁揚雖說酣暢淋漓過了把癮，但白天一想到露臺那個畫面，心裏仍是不痛快，聞言淡淡說：“應酬。”
榮嘉蘿“哦”一聲，說：“那你先忙，我今天下班早，待會兒跟別人去吃飯。”
蕭勁揚一聽就徹底靜了。
榮嘉蘿問：“那先這樣？”
“跟誰？”
“同事，”榮嘉蘿也不賣關子嚇他了，回答說：“女的。”
蕭勁揚松口道：“地址給你，吃完來接我。”
榮嘉蘿默默笑了，“好。”
晚飯榮嘉蘿是和市場部總監約好一起吃的，對方年長她好幾歲，一路靠自己打拼上來，背景薄弱，但實力過硬。
榮嘉蘿很喜歡和這類人打交道，和她從小體會過的世界以及放眼的視角不甚相同。
兩人吃了頓飯，私下倒是趣味相投。
晚些時候，榮嘉蘿開車到蕭勁揚應酬的一家老字號酒店，車停在門廊下的一處青石板空地，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手機不多不少響兩聲就接起。
她說：“我到了，你還有多久？”
手機裏先是一陣嘈雜，然後人聲漸漸隱去，應該是他出了包廂，走到安靜的走廊接電話。
榮嘉蘿很貼心地說：“不用急，我今晚有時間，可以等你。”
那邊卻說：“就來了。”
榮嘉蘿把車停好，下來慢慢踱著步子等他。
不到5分鐘，蕭勁揚就只身從酒店門口出來，身旁沒有助理或員工跟著，他步下石階到她跟前，卻一言不發，面色平淡，情緒不高。
榮嘉蘿輕聲問：“怎麽了啊？是不是還在生氣？”
生氣歸生氣，但不耽誤他一看見她就想靠近的沖動，大冷天她凍得鼻尖泛紅。他半步上前拿溫熱的手背蹭了一下。
榮嘉蘿立即聞到一陣附在衣料的煙味，稍稍偏了下頭。
蕭勁揚見狀低聲解釋：“不是我的，我沒抽，包廂裏沾上的。”
榮嘉蘿拿下他的手牽著，“我沒有懷疑你。”
蕭勁揚一手抄在西褲的兜裏，目光落在別處，口是心非說：“我無所謂。”
榮嘉蘿想笑但忍住了，“應酬光顧著喝酒，沒吃多少東西吧？要不要吃個宵夜？”
蕭勁揚看著她淺淺淡淡的笑，眼神隱約有了變化，拉著她往車裏走，“剛才飯桌上我沒餓著自己，不過宵夜也不能落下。”
榮嘉蘿：“……”
蕭勁揚整整郁悶了三天，才終於消了氣。
事後有一天下午，榮嘉蘿和寇恩在外面吃下午茶，閑聊時談起這件事，她感慨：“真氣到他的時候，其實也沒那麽好哄。”
寇恩喝著咖啡，說：“索求無度，占有欲強，又驕又矜，還愛吃醋，真不愧是名副其實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也就你受得了。這要是換個脾氣驕縱一點的，和他硬碰硬，還不得雞飛狗跳？”
榮嘉蘿笑說：“假設真喜歡到心裏去的話，再怎麽驕縱也許他就忍下了呢？”
寇恩瞥去一眼，“你倒是豁達，這也敢假設。假設硬碰硬的兩人真看對眼，那也走不到一起，在一起那也處不久，處了遲早也得分！”
榮嘉蘿：“……”
寇恩忽然興致勃勃，“誒對了，你知道秦關自從知道你倆覆合以後，什麽反應麽？”
榮嘉蘿說：“別賣關子了。”
寇恩哈哈笑，“說是嚇得半夜睡不著，那一陣他約不到蕭勁揚，天天拉我出去喝酒倒苦水，你倆覆合就跟要他半條狗命似的，我讓他與其找我倒苦水，不如替你倆拜拜月老，讓你倆的紅線牽得牢一點，百年好合。”
榮嘉蘿卻抓到其他重點，“天天找你出去喝酒？怎麽見得就是為了我和Leon的事？”
寇恩疑惑：“那還能是為了什麽？”接著福至心靈，驚恐道：“不會是這花心蘿蔔看上我這只天鵝了吧？哼，死無賴可真敢想！”
年關將近，氣候也越來越冷。
冬至那晚榮嘉蘿回家陪莊粵過節，奈何碰上莊粵加班。
蕭勁揚也回了蕭家，蕭家老太太去年就從小鎮接回來住了，大概老蕭總年紀大了，開始貪戀那點親情，聽說當時他不遠千裏親自去接自己的老母親。
蕭勁揚這晚回去，也是為了探望奶奶。
榮嘉蘿換了身運動服下樓夜跑，在小區外面的公園跑了幾圈，渾身輕松地回來，還沒進樓，忽然一道身影從暗處冒出來，攔住了她。
“姐……”
榮嘉蘿警惕地退後幾步，看清來人後，蹙起眉，“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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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勁揚將她帶上了車，鎖住車門，飛快地離開這裏，一邊開車，一邊平靜地開口：“下午合作方來見我，在四際請我吃了頓飯，我想陪你想給你當司機，楞是一點酒不敢碰。”
他的車速很快，近似以往賽車的狀態，車窗外的霓虹夜景一幀幀閃過，形成一道流霧。
榮嘉蘿分出神來說：“Leon，你開慢點。”
“我知道你其實不喜歡我身上的煙味，我不抽就是了，我以後都不碰！”他點一下油門，車身飛似的再次往前飆出去。
“我說過姓蘇的對你不懷好意，你覺得多想，你就是不相信我！”
“他還說你在乎我，放屁！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
榮嘉蘿知道目前蕭勁揚肯定什麽都聽不進去，解釋對他來說有些多餘，她伸手摸了一下，急忙抓住頂棚拉手，說：“Leon，你想怎麽發洩都行，但能不能別用這種方式？很危險，你這樣讓我覺得害怕——”
蕭勁揚猛回過神來，保持理智一點一點松著油門，防止剎車太快造成沖擊。
直至車速慢慢恢覆正常，他方向往右打，車頭拐入偏僻路段，一條幽深的碎石小路，行駛了一段以後才進入一片開闊的野地。
大片清亮的月色灑下來，只看見風陣陣掠過荒草。
蕭勁揚停下車，解開安全帶，扭頭看著她。
榮嘉蘿松開拉手，見他確實冷靜下來了，她緩緩吸了一口氣，說：“對不起，露臺上是我反應不夠快，因為當時我在想你，就走神了，所以才沒來得及躲開。”
這話確實比什麽“我不知道他突然會抱過來”，“我只是嚇到了”這樣的推托之詞要讓人舒服許多。
但蕭勁揚眼裏揉不進沙子，還是覺得不開心。
他趁機提出無理的要求，“以後都不能跟他聯系。”
榮嘉蘿心想蘇略明天就離開這裏了，以後大概也是不會聯系了，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好，不聯系。”
蕭勁揚把車座往後移，脫下大衣和西裝，一並丟到後排車座，帶著命令的口吻：“過來。”
他一個眼神一個語氣，榮嘉蘿就能領會他的意思，她抿唇坐著不動，說：“不管要做什麽，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如果我非要呢？”他說。
“Leon，剛才我的解釋和保證，你不接受？”她遲疑道。
蕭勁揚下頜線倏地一緊，淩厲畢現，一句話恨不得咬碎牙齦，“他剛才抱你了，我也要抱你，現在，立刻。”
榮嘉蘿倏然無話可說。
她擡手解開安全帶，脫掉累贅的外套，彎著身子剛要爬過去，他就迫不及待伸手勾住她的腰，胳膊輕松一抱就帶到腿上。
榮嘉蘿剛坐穩，下巴就被他掐住。
蕭勁揚用虎口托住她小巧的下巴，中指冰涼的指環緊貼著她臉頰，壓了個淺淺的印子，掌心輕輕摩挲著她白皙細膩的皮膚和柔軟的嘴唇，帶著點玩弄的意味。
“Leon……”
蕭勁揚忽然將她摁過來吻住，唇齒用力攫取她的嘴又親又啃。他手臂不容置喙地將她禁錮在懷裏，兩幅身軀相貼緊密，榮嘉蘿下意識一只手撐在他的右胸口想要隔開，得到一點呼吸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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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勁揚打開扶手箱摸索了片刻，拿起四四方方的包裝袋銜在嘴裏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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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勁揚那輛幻影超過2.5噸，可謂重似千鈞，在風吟的夜色裏照樣不緊不慢地悠悠晃動，短時間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回到蕭勁揚的別墅時，天邊微微泛白。
榮嘉蘿渾身困乏，眼睛都睜不開，幹脆請了一上午假，在家補一覺，她直接睡到中午十二點，起來時腦袋還是昏昏沈沈。
今天清早蕭勁揚把她送回來，進臥室洗了個澡就神采奕奕地出門去公司了，那身體素質說是金剛石打造的都不為過。
榮嘉蘿下樓時看見林嫂在樓梯口。
林嫂一擡頭，眉開眼笑地說：“正打算上去叫你起來用午飯呢。”
榮嘉蘿坐在餐廳用餐時，拿手機打開微信，發現昨晚蘇略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當時她著急哄好蕭勁揚，就沒有看見。
——他的問題不大，只是感情上對你過分依賴了，平時多關心他，多和他溝通交流，哪怕是嘴上說說他也能有安全感。
榮嘉蘿想了一想，回兩個字。
——謝謝。
下午榮嘉蘿去到公司，一進辦公室除了開會就沒出來過，直到這一天過去，她擡頭看時間發現已經傍晚6點30分了。
手機裏沒有蕭勁揚的任何消息。
平時一到6點，他的短信或者電話就會準時進來，接她下班吃飯，要是碰上她加班，就吃了飯再開車送她過來公司。
榮嘉蘿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
她笑著問：“今天有沒有空？來接我下班麽？”
昨晚蕭勁揚雖說酣暢淋漓過了把癮，但白天一想到露臺那個畫面，心裏仍是不痛快，聞言淡淡說：“應酬。”
榮嘉蘿“哦”一聲，說：“那你先忙，我今天下班早，待會兒跟別人去吃飯。”
蕭勁揚一聽就徹底靜了。
榮嘉蘿問：“那先這樣？”
“跟誰？”
“同事，”榮嘉蘿也不賣關子嚇他了，回答說：“女的。”
蕭勁揚松口道：“地址給你，吃完來接我。”
榮嘉蘿默默笑了，“好。”
晚飯榮嘉蘿是和市場部總監約好一起吃的，對方年長她好幾歲，一路靠自己打拼上來，背景薄弱，但實力過硬。
榮嘉蘿很喜歡和這類人打交道，和她從小體會過的世界以及放眼的視角不甚相同。
兩人吃了頓飯，私下倒是趣味相投。
晚些時候，榮嘉蘿開車到蕭勁揚應酬的一家老字號酒店，車停在門廊下的一處青石板空地，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手機不多不少響兩聲就接起。
她說：“我到了，你還有多久？”
手機裏先是一陣嘈雜，然後人聲漸漸隱去，應該是他出了包廂，走到安靜的走廊接電話。
榮嘉蘿很貼心地說：“不用急，我今晚有時間，可以等你。”
那邊卻說：“就來了。”
榮嘉蘿把車停好，下來慢慢踱著步子等他。
不到5分鐘，蕭勁揚就只身從酒店門口出來，身旁沒有助理或員工跟著，他步下石階到她跟前，卻一言不發，面色平淡，情緒不高。
榮嘉蘿輕聲問：“怎麽了啊？是不是還在生氣？”
生氣歸生氣，但不耽誤他一看見她就想靠近的沖動，大冷天她凍得鼻尖泛紅。他半步上前拿溫熱的手背蹭了一下。
榮嘉蘿立即聞到一陣附在衣料的煙味，稍稍偏了下頭。
蕭勁揚見狀低聲解釋：“不是我的，我沒抽，包廂裏沾上的。”
榮嘉蘿拿下他的手牽著，“我沒有懷疑你。”
蕭勁揚一手抄在西褲的兜裏，目光落在別處，口是心非說：“我無所謂。”
榮嘉蘿想笑但忍住了，“應酬光顧著喝酒，沒吃多少東西吧？要不要吃個宵夜？”
蕭勁揚看著她淺淺淡淡的笑，眼神隱約有了變化，拉著她往車裏走，“剛才飯桌上我沒餓著自己，不過宵夜也不能落下。”
榮嘉蘿：“……”
蕭勁揚整整郁悶了三天，才終於消了氣。
事後有一天下午，榮嘉蘿和寇恩在外面吃下午茶，閑聊時談起這件事，她感慨：“真氣到他的時候，其實也沒那麽好哄。”
寇恩喝著咖啡，說：“索求無度，占有欲強，又驕又矜，還愛吃醋，真不愧是名副其實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也就你受得了。這要是換個脾氣驕縱一點的，和他硬碰硬，還不得雞飛狗跳？”
榮嘉蘿笑說：“假設真喜歡到心裏去的話，再怎麽驕縱也許他就忍下了呢？”
寇恩瞥去一眼，“你倒是豁達，這也敢假設。假設硬碰硬的兩人真看對眼，那也走不到一起，在一起那也處不久，處了遲早也得分！”
榮嘉蘿：“……”
寇恩忽然興致勃勃，“誒對了，你知道秦關自從知道你倆覆合以後，什麽反應麽？”
榮嘉蘿說：“別賣關子了。”
寇恩哈哈笑，“說是嚇得半夜睡不著，那一陣他約不到蕭勁揚，天天拉我出去喝酒倒苦水，你倆覆合就跟要他半條狗命似的，我讓他與其找我倒苦水，不如替你倆拜拜月老，讓你倆的紅線牽得牢一點，百年好合。”
榮嘉蘿卻抓到其他重點，“天天找你出去喝酒？怎麽見得就是為了我和Leon的事？”
寇恩疑惑：“那還能是為了什麽？”接著福至心靈，驚恐道：“不會是這花心蘿蔔看上我這只天鵝了吧？哼，死無賴可真敢想！”
年關將近，氣候也越來越冷。
冬至那晚榮嘉蘿回家陪莊粵過節，奈何碰上莊粵加班。
蕭勁揚也回了蕭家，蕭家老太太去年就從小鎮接回來住了，大概老蕭總年紀大了，開始貪戀那點親情，聽說當時他不遠千裏親自去接自己的老母親。
蕭勁揚這晚回去，也是為了探望奶奶。
榮嘉蘿換了身運動服下樓夜跑，在小區外面的公園跑了幾圈，渾身輕松地回來，還沒進樓，忽然一道身影從暗處冒出來，攔住了她。
“姐……”
榮嘉蘿警惕地退後幾步，看清來人後，蹙起眉，“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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