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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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話
那晚榮嘉蘿回到家，馬上就給寇恩打了電話。
寇恩聽到蕭勁揚願意幫忙，才高興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麽，就問：“你跟他怎麽談的？我看見你上他車了，他……”
雖然她知道以榮嘉蘿的性格，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和蕭勁揚私下裏發生什麽的，但是以蕭勁揚的脾氣，他費盡心思也不可能只是為了和她見一面。
榮嘉蘿對今晚的事還有些困擾心煩，一時沒聽出寇恩的話外音，“什麽？”
寇恩卻聽出她話音裏的茫然，於是笑了笑說：“沒有沒有，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明天去看看你。”
榮嘉蘿似無奈地微嘆，說：“不用。我明天有事要出門。”
講完電話沒多久，莊粵回來了，一進屋就看見榮嘉蘿坐在沙發。
“媽。”榮嘉蘿起身到門邊接過她的大衣和包包。
“怎麽還沒睡？”莊粵一邊換鞋一邊看腕表，已經快十一點鐘了，“說了不用等我回來。”
莊粵剛回國，分公司的前任執行CEO留了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接手處理，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但她越戰越勇，精氣神一天比一天足。
榮嘉蘿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莊粵接過來喝了一口，問：“工作的事有什麽進展麽？用不用媽媽給你一些參考意見？”
榮家裏笑了一下，“幾個面試都收到了offer，但我還想再看看。”
莊粵點點頭，“你剛回國，對國內的行業發展趨勢多一些了解和考察是好事。給自己一點時間適應，不著急，凡事有媽在呢。”
隔天一早，等莊粵去了公司，榮嘉蘿把早餐吃了就出門。
昨天蕭勁揚給了她門禁卡，也錄入了指紋密碼，榮嘉蘿到了別墅直接摁指紋進去。
結果一進門就撞見一張眼熟的面孔，是三年前蕭勁揚帶她去小鎮看奶奶時，照顧奶奶生活起居的那個林嫂。
榮嘉蘿看見個臉熟的人，心情總算好了一點，“林嫂，你怎麽在這？”
林嫂笑起來兩只黝黑的眼亮晶晶的，說：“蕭總讓我來的，他怕您剛來這裏住不慣，讓我來照顧一下您。”
榮嘉蘿安靜片刻，解釋道：“我晚上不住這裏，只是白天待一下。”
林嫂不明狀況，只能懵懂地點點頭，問道：“榮小姐餓不餓？想吃點什麽？我給您做。”
榮嘉蘿僵直地站在客廳，說：“我不餓，林嫂，你叫我嘉蘿就好，不用這麽客氣。”
林嫂口頭上應著，但一開口還是“榮小姐榮小姐”地喊。
“榮小姐，剛買的草莓，你試試。”
“榮小姐，中午你想吃面食，還是農家小炒？或者家常菜，口味是淡一些好，還是重一些？”
“榮小姐，這菜合不合胃口？”
每次榮嘉蘿回答完問題，都會不厭其煩耐心地在末尾提醒一句：“林嫂，你叫我名字就好。”
三番兩次提醒後，林嫂確認她不是在跟自己禮貌客氣，才終於願意改口、
午飯後，榮嘉蘿有點困頓，昨晚她失眠了，整晚都休息得不太好，上午的時候精神還過得去，但到了吃完午飯困意就上來了。
她吃完飯在沙發歇了一會兒，就上樓睡覺去了。
蕭勁揚是下午一點鐘左右到的，一身秋日的冷肅和寒爽，一進屋就把大衣遞給林嫂，左右一環視，問：“她呢？”
林嫂指指樓上，“吃完午飯上樓休息去了。”
蕭勁揚擡步上樓，到了臥室門前，擰開把手輕輕推門，瞧見床上一條姌裊柔和的曲線。
他放輕腳步踱到床邊，慢慢坐下，聽她呼吸輕勻綿長，睡得很沈，胸口因為呼吸而徐緩起伏。
他目光下移垂落，胸口起伏間，柔軟微闊的衣領邊緣半掩著細白的鎖骨，一條纖柔的鉑金項鏈從頸子蜿蜒入衣內，她皺著眉打了個小小的微鼾，身子動了一下，胸口有什麽東西掉出來。
蕭勁揚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神定住片刻才把那東西拿起來端詳，原來是他送的那枚鉑金指環，被她串在了項鏈裏，就掛在脖子上。
他拿著指環摩挲許久，手指觸摸的是她的體溫。
蕭勁揚愉悅地勾唇笑了一笑，把指環塞回去，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手撐著床，俯身去吻她，動作不敢太大，壓著她的嘴唇來回親了很久。
榮嘉蘿在睡夢中不堪其擾，把臉轉了個方向。
他最後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蕭勁揚在床邊待了一會兒就下樓了，離開前和林嫂說：“照顧好她，有什麽事第一時間給我電話。”走到玄關又補了句：“晚上我回來吃飯。”
林嫂應著聲，把人送到門口。
榮嘉蘿一覺睡到下午4點多鐘才醒，下樓時在茶幾上看見林嫂好像準備出門的樣子，她問了句：“林嫂，你要出門？”
林嫂說：“去買點菜，正好，晚上你想吃什麽？”
榮嘉蘿想了想，披上外套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屋裏待了一天，人都要懶了。
她們出門沒多久，蕭勁揚卻回來了，一進屋沒看見人，給林嫂打了個電話。
林嫂挑著魚，看一眼購物車旁一臉好奇觀望一缸螃蟹的榮嘉蘿，說：“我跟嘉蘿在超市買菜，一會兒就回了。”
蕭勁揚沒說什麽，掛了電話。
兩人拎著食材有說有笑地進屋，榮嘉蘿抱著一束鮮花進客廳，看見沙發上蕭勁揚時，覺得打不聲招呼不太好，就隨口問了聲：“你來多久了？”
他沒理人。
她也懶得管，在壁櫃下方的抽屜裏找了把剪刀，走到茶幾旁邊把鮮花的包裝拆開，開始著手剪去多餘的枝葉，準備擺入花瓶裏。
蕭勁揚看她愛答不理的，開口嘲諷：“誰挑的花？真醜。”
榮嘉蘿：“……”
榮嘉蘿剪去玫瑰底部的枝梗，輕聲說：“嫌醜就別看了，省得礙眼。”
蕭勁揚被她冷淡的態度弄得渾身不得勁，一把奪走她手裏的剪刀，說：“花擺在我家裏，你管我看不看呢？”
榮嘉蘿覺得他不可理喻，又不想和他計較，起身在抽屜找了另一把剪刀繼續修理枝梗。
蕭勁揚就看著她，把一束鮮花修理得幹凈齊整，再一枝一枝插入花瓶，高低不一，但錯落有致，比對待他多幾分耐心。
當時他的手握住了刀刃的一頭，稍一用力就劃破了皮膚，鮮血淋漓滴落時他無知無覺。
是榮嘉蘿收拾茶幾時，轉身找他要回剪刀才發現的，她神色一慌，小心翼翼把剪刀從他手裏拿走，擱在了茶幾上，蹲下去檢查他掌心的傷口，一邊問：“有沒有藥箱？”
蕭勁揚用幹凈的那只手擡起她的下巴，註視了她半天才說：“在放剪刀那個抽屜的旁邊。”
榮嘉蘿起身時因為慌亂差點被茶幾絆了一跤。
隨後她拎著藥箱過來，仍是蹲在原地為他清理傷口，好在傷口看著嚇人但是不深，血止得很快，她簡單包紮完說：“去醫院檢查一下。”
蕭勁揚說：“不用去醫院，附近有門診。”
榮嘉蘿陪他一起去門診處理傷口，就在這一篇別墅區的內部，但也不算近，步行還得十幾分鐘的路程。
蕭勁揚掛了號，讓護士處理完傷口重新把包紮，出來看見榮嘉蘿仍一臉擔憂，低聲安慰了句：“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已。”
榮嘉蘿看他一眼，轉身往回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別墅，林嫂把菜端上桌，關心蕭勁揚的傷勢。
榮嘉蘿笑著說：“小傷口，不要緊的。”
林嫂放心下來，“那快吃飯吧。”
榮嘉蘿入座後，蕭勁揚在她對面坐下，他傷的是左手，不影響拿筷子。
飯後榮嘉蘿看看時間，起身說：“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她的包包放在樓上，說完上樓去了。
蕭勁揚坐在椅子上沈思片刻，一陣手機鈴聲喊他回魂，他看一眼，直接掛斷。
但打電話的人很執著，掛了一個又打進來，蕭勁揚連續掛斷三個，那邊堅持要他接聽。
蕭勁揚煩不勝煩，接起來，“有事說。”
那邊的聲音又柔又亮，抱怨道：“一直掛我電話什麽意思啊？”
蕭勁揚淡淡說：“掛電話就是不想接的意思。”
那邊哽了一下，幹脆切了話題，“你去哪了？公司員工說你一早離開了，秦光那邊也找不著你，你到底幹嘛去了？”
蕭勁揚嗤笑，“你查崗呢？”
吳霜雪大聲說：“蕭勁揚，我是你未婚妻！”
蕭勁揚仍是漫不經心，“未婚妻怎麽了？能不能轉正還不一定，”他看一眼樓梯方向，“當初我不也被人退了婚？”
吳霜雪沈默片刻，問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
蕭勁揚言語間不近人情，“一開始擺明了是一場交易，反過來又要談感情就沒意思了。”
吳霜雪忍了忍，罵道：“蕭勁揚，你混蛋！”
蕭勁揚聽得一笑，“知道我混蛋就別有事沒事纏著我。”
那邊氣得撂電話。
蕭勁揚放下手機，正好榮嘉蘿下樓梯，她拎著包包往玄關走，蕭勁揚起身上前奪過她的包包，擋在她面前說：“你今天沒對我笑過一次，走之前笑一個吧，啊。”
榮嘉蘿不知道他又犯什麽毛病，默了默，沖他微微一笑。
蕭勁揚捏著她的下巴垂眼端詳，說：“真難看，笑得沒以前漂亮，”
榮嘉蘿當他無理取鬧，拍開他的手，低頭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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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榮嘉蘿回到家，馬上就給寇恩打了電話。
寇恩聽到蕭勁揚願意幫忙，才高興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麽，就問：“你跟他怎麽談的？我看見你上他車了，他……”
雖然她知道以榮嘉蘿的性格，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和蕭勁揚私下裏發生什麽的，但是以蕭勁揚的脾氣，他費盡心思也不可能只是為了和她見一面。
榮嘉蘿對今晚的事還有些困擾心煩，一時沒聽出寇恩的話外音，“什麽？”
寇恩卻聽出她話音裏的茫然，於是笑了笑說：“沒有沒有，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明天去看看你。”
榮嘉蘿似無奈地微嘆，說：“不用。我明天有事要出門。”
講完電話沒多久，莊粵回來了，一進屋就看見榮嘉蘿坐在沙發。
“媽。”榮嘉蘿起身到門邊接過她的大衣和包包。
“怎麽還沒睡？”莊粵一邊換鞋一邊看腕表，已經快十一點鐘了，“說了不用等我回來。”
莊粵剛回國，分公司的前任執行CEO留了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接手處理，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但她越戰越勇，精氣神一天比一天足。
榮嘉蘿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莊粵接過來喝了一口，問：“工作的事有什麽進展麽？用不用媽媽給你一些參考意見？”
榮家裏笑了一下，“幾個面試都收到了offer，但我還想再看看。”
莊粵點點頭，“你剛回國，對國內的行業發展趨勢多一些了解和考察是好事。給自己一點時間適應，不著急，凡事有媽在呢。”
隔天一早，等莊粵去了公司，榮嘉蘿把早餐吃了就出門。
昨天蕭勁揚給了她門禁卡，也錄入了指紋密碼，榮嘉蘿到了別墅直接摁指紋進去。
結果一進門就撞見一張眼熟的面孔，是三年前蕭勁揚帶她去小鎮看奶奶時，照顧奶奶生活起居的那個林嫂。
榮嘉蘿看見個臉熟的人，心情總算好了一點，“林嫂，你怎麽在這？”
林嫂笑起來兩只黝黑的眼亮晶晶的，說：“蕭總讓我來的，他怕您剛來這裏住不慣，讓我來照顧一下您。”
榮嘉蘿安靜片刻，解釋道：“我晚上不住這裏，只是白天待一下。”
林嫂不明狀況，只能懵懂地點點頭，問道：“榮小姐餓不餓？想吃點什麽？我給您做。”
榮嘉蘿僵直地站在客廳，說：“我不餓，林嫂，你叫我嘉蘿就好，不用這麽客氣。”
林嫂口頭上應著，但一開口還是“榮小姐榮小姐”地喊。
“榮小姐，剛買的草莓，你試試。”
“榮小姐，中午你想吃面食，還是農家小炒？或者家常菜，口味是淡一些好，還是重一些？”
“榮小姐，這菜合不合胃口？”
每次榮嘉蘿回答完問題，都會不厭其煩耐心地在末尾提醒一句：“林嫂，你叫我名字就好。”
三番兩次提醒後，林嫂確認她不是在跟自己禮貌客氣，才終於願意改口、
午飯後，榮嘉蘿有點困頓，昨晚她失眠了，整晚都休息得不太好，上午的時候精神還過得去，但到了吃完午飯困意就上來了。
她吃完飯在沙發歇了一會兒，就上樓睡覺去了。
蕭勁揚是下午一點鐘左右到的，一身秋日的冷肅和寒爽，一進屋就把大衣遞給林嫂，左右一環視，問：“她呢？”
林嫂指指樓上，“吃完午飯上樓休息去了。”
蕭勁揚擡步上樓，到了臥室門前，擰開把手輕輕推門，瞧見床上一條姌裊柔和的曲線。
他放輕腳步踱到床邊，慢慢坐下，聽她呼吸輕勻綿長，睡得很沈，胸口因為呼吸而徐緩起伏。
他目光下移垂落，胸口起伏間，柔軟微闊的衣領邊緣半掩著細白的鎖骨，一條纖柔的鉑金項鏈從頸子蜿蜒入衣內，她皺著眉打了個小小的微鼾，身子動了一下，胸口有什麽東西掉出來。
蕭勁揚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神定住片刻才把那東西拿起來端詳，原來是他送的那枚鉑金指環，被她串在了項鏈裏，就掛在脖子上。
他拿著指環摩挲許久，手指觸摸的是她的體溫。
蕭勁揚愉悅地勾唇笑了一笑，把指環塞回去，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手撐著床，俯身去吻她，動作不敢太大，壓著她的嘴唇來回親了很久。
榮嘉蘿在睡夢中不堪其擾，把臉轉了個方向。
他最後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蕭勁揚在床邊待了一會兒就下樓了，離開前和林嫂說：“照顧好她，有什麽事第一時間給我電話。”走到玄關又補了句：“晚上我回來吃飯。”
林嫂應著聲，把人送到門口。
榮嘉蘿一覺睡到下午4點多鐘才醒，下樓時在茶幾上看見林嫂好像準備出門的樣子，她問了句：“林嫂，你要出門？”
林嫂說：“去買點菜，正好，晚上你想吃什麽？”
榮嘉蘿想了想，披上外套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屋裏待了一天，人都要懶了。
她們出門沒多久，蕭勁揚卻回來了，一進屋沒看見人，給林嫂打了個電話。
林嫂挑著魚，看一眼購物車旁一臉好奇觀望一缸螃蟹的榮嘉蘿，說：“我跟嘉蘿在超市買菜，一會兒就回了。”
蕭勁揚沒說什麽，掛了電話。
兩人拎著食材有說有笑地進屋，榮嘉蘿抱著一束鮮花進客廳，看見沙發上蕭勁揚時，覺得打不聲招呼不太好，就隨口問了聲：“你來多久了？”
他沒理人。
她也懶得管，在壁櫃下方的抽屜裏找了把剪刀，走到茶幾旁邊把鮮花的包裝拆開，開始著手剪去多餘的枝葉，準備擺入花瓶裏。
蕭勁揚看她愛答不理的，開口嘲諷：“誰挑的花？真醜。”
榮嘉蘿：“……”
榮嘉蘿剪去玫瑰底部的枝梗，輕聲說：“嫌醜就別看了，省得礙眼。”
蕭勁揚被她冷淡的態度弄得渾身不得勁，一把奪走她手裏的剪刀，說：“花擺在我家裏，你管我看不看呢？”
榮嘉蘿覺得他不可理喻，又不想和他計較，起身在抽屜找了另一把剪刀繼續修理枝梗。
蕭勁揚就看著她，把一束鮮花修理得幹凈齊整，再一枝一枝插入花瓶，高低不一，但錯落有致，比對待他多幾分耐心。
當時他的手握住了刀刃的一頭，稍一用力就劃破了皮膚，鮮血淋漓滴落時他無知無覺。
是榮嘉蘿收拾茶幾時，轉身找他要回剪刀才發現的，她神色一慌，小心翼翼把剪刀從他手裏拿走，擱在了茶幾上，蹲下去檢查他掌心的傷口，一邊問：“有沒有藥箱？”
蕭勁揚用幹凈的那只手擡起她的下巴，註視了她半天才說：“在放剪刀那個抽屜的旁邊。”
榮嘉蘿起身時因為慌亂差點被茶幾絆了一跤。
隨後她拎著藥箱過來，仍是蹲在原地為他清理傷口，好在傷口看著嚇人但是不深，血止得很快，她簡單包紮完說：“去醫院檢查一下。”
蕭勁揚說：“不用去醫院，附近有門診。”
榮嘉蘿陪他一起去門診處理傷口，就在這一篇別墅區的內部，但也不算近，步行還得十幾分鐘的路程。
蕭勁揚掛了號，讓護士處理完傷口重新把包紮，出來看見榮嘉蘿仍一臉擔憂，低聲安慰了句：“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已。”
榮嘉蘿看他一眼，轉身往回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別墅，林嫂把菜端上桌，關心蕭勁揚的傷勢。
榮嘉蘿笑著說：“小傷口，不要緊的。”
林嫂放心下來，“那快吃飯吧。”
榮嘉蘿入座後，蕭勁揚在她對面坐下，他傷的是左手，不影響拿筷子。
飯後榮嘉蘿看看時間，起身說：“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她的包包放在樓上，說完上樓去了。
蕭勁揚坐在椅子上沈思片刻，一陣手機鈴聲喊他回魂，他看一眼，直接掛斷。
但打電話的人很執著，掛了一個又打進來，蕭勁揚連續掛斷三個，那邊堅持要他接聽。
蕭勁揚煩不勝煩，接起來，“有事說。”
那邊的聲音又柔又亮，抱怨道：“一直掛我電話什麽意思啊？”
蕭勁揚淡淡說：“掛電話就是不想接的意思。”
那邊哽了一下，幹脆切了話題，“你去哪了？公司員工說你一早離開了，秦光那邊也找不著你，你到底幹嘛去了？”
蕭勁揚嗤笑，“你查崗呢？”
吳霜雪大聲說：“蕭勁揚，我是你未婚妻！”
蕭勁揚仍是漫不經心，“未婚妻怎麽了？能不能轉正還不一定，”他看一眼樓梯方向，“當初我不也被人退了婚？”
吳霜雪沈默片刻，問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
蕭勁揚言語間不近人情，“一開始擺明了是一場交易，反過來又要談感情就沒意思了。”
吳霜雪忍了忍，罵道：“蕭勁揚，你混蛋！”
蕭勁揚聽得一笑，“知道我混蛋就別有事沒事纏著我。”
那邊氣得撂電話。
蕭勁揚放下手機，正好榮嘉蘿下樓梯，她拎著包包往玄關走，蕭勁揚起身上前奪過她的包包，擋在她面前說：“你今天沒對我笑過一次，走之前笑一個吧，啊。”
榮嘉蘿不知道他又犯什麽毛病，默了默，沖他微微一笑。
蕭勁揚捏著她的下巴垂眼端詳，說：“真難看，笑得沒以前漂亮，”
榮嘉蘿當他無理取鬧，拍開他的手，低頭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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