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過真正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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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有過真正的女朋友嗎？
時光被抵在身後的墻壁上, 後背剛好碰到燈的開關。
在她看清葉慎獨沈沈黑眸的同時，“啪……”一聲，眼前一黑, 整個房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盡管這樣，葉慎獨並沒有停止親吻她，稍頓後，他要去開燈, 手擡起來的一霎，碰到的是時光擋在開關上的手。
“別開……”她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換氣機會，中氣明顯不足。
男人聽了她的，沒開燈，但手並沒挪開，而是與她十指相扣, 連帶著另外一只也一起, 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不輕不重地摁在墻上。
“為什麽？”葉慎獨無限挨近她，勾頭去吻她的側臉。
如羽毛掃過臉龐一般的癢癢感, 讓人禁不住顫抖, 時光說不出話。
她索性側頭, 憑氣息尋到他，然後含住他的唇, 制止了他的行為。
唇齒相碰, 時光先是試探，發現對方沒拒絕，才開始盡情地啃咬。
男人在黑暗裏悶哼一聲, 一直摁著她不放的手忽然放開, 隨後去捧她的臉, 低頭，錯開鼻尖，反吻上她。
他這次是深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深的吻。
他沒有急於一時，也沒有霸道控制。
在這樣一個烏漆嘛黑的房間裏，更像是融入了什麽說不明道不白的情緒，細細親吻，慢慢纏綿。
葉慎獨忽然的溫柔耐心，讓時光覺得不符合他們現在的關系，虔誠得讓她覺得太過於正式。
所以足足有十來秒，她都沒緩過神。
除了濃厚熾熱的氣息相互響應，他們看不見彼此的臉。
她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是沈淪還是清醒，他也不知道她此時的眼裏是清明還是混沌，都是全憑感應，擁抱著抵死親吻、不依不饒。
大腦的充血讓時光來不及思索太多，只感覺時間過了很久。
一路上有東西丁零當啷被絆倒，待響聲逐漸停息下來，他們都已經雙雙在床上了。
葉慎獨開始翻箱子找東西，但由於房間太黑沒找到，於是他不得不打開壁燈。
竟管光線微弱，時光還是用纖細光滑的手壁擋住了臉。
不多時，葉慎獨半撐著身子終於在貨架上找到他們要用的東西，撕開外包裝，他輕輕將女人擋臉的臂膀扒開。
過去半個小時裏，他們在黑夜吻到缺氧，盡情地感知著彼此的沸騰和滾燙，默契的沒有開燈，所也都沒看到對方是什麽神情。
現在，他居高臨下，看清了平躺在柔軟枕頭上的女人，面色微紅，眼神柔和而溫潤。
過往三十年，金錢、尊重和追隨，這些東西他葉慎獨唾手可得。從來沒有什麽，讓他覺得應該保留。
然而此時此刻，他破天荒地想把時光眼裏的神情保留下來。
她太野太大膽太自由太孤獨，也就是這樣的人，一但溫柔起來，會要人命。
這是誰都無法覆制的。
“還要看多久？”時光終於出聲，嗓音沙啞。
葉慎獨依然看著她，伸手撫平她額角汗濕的碎發。
前車之鑒，怕她著涼，他先拉被子將兩人蓋住，才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
直到感覺女人有些呼吸不暢，他才稍作停頓，直勾勾盯著她，問了句：“今天微信上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時光也盯著他，眼神恍惚，肯定道：“不是。”
葉慎獨把剛才找到的東西交到她手裏，由她掌握，言道：“有是的可能嗎？”
時光迷迷糊糊接過，又迷迷糊糊撕開，不答反問：“以往，葉先生對你的女人們也這麽溫柔嗎？”
男人皺了下眉，抱緊她，答非所問：“時光，你能對我換個稱呼嗎？”
“你想我怎麽稱呼你？”
“虛長你幾歲，你可以喊我慎哥，或者二哥。”
“你以前那些女人也這麽喊你？”
葉慎獨帥氣逼人地笑了笑，“你左一句我以前那些女人，右一句我以前那些女人，到底什麽意思呢？”
時光以牙還牙，“你左一個那人是不是男朋友，右一個那人以後會不會是我男朋友，又是什麽意思呢？”
她的回答都在點上，說得他一時不知該怎麽接。
他瞇眼看她，說不上來為什麽，那一刻，他太想狠狠欺負她了。
時光將他給的東西物盡其用，第一次擡手摸他的側臉，在他淺淺的胡渣蹭了蹭。
望他片刻，她由衷道：“葉先生，其實，旅途愉快就行。”
你都沒想好該怎麽回答我的問題，我又怎麽會回答你呢？
況且，說這些……本來沒意義。時光心想。
她眼底的無所謂通過光線映射在葉慎獨的眼裏，他目色在這一刻變得深沈又難以揣摩。
“好，旅途愉快就行。”
他說這個字的時候，伸手擋了下她的頭頂，以免她撞到床頭。
時光所有的話，在這一霎被迫咽進喉嚨裏。
她扭頭望向窗外，發現外面真的下雪了。
雪花在風中打著旋，在寒風的作用下，宛若狂魔亂舞。
這還是今年她看見的第一場雪，在深秋，在318線上，在，一個男人力大無窮的懷裏。
葉慎獨將她的臉掰過來，一句話不說，低頭吻她，跟剛才的深吻不同，這次力道加重了不少。
時光幾欲張口想說話，都發不出半個正常的音調。
她能感覺這男人應該是生氣了，不然，他不會前半段輕吻的時候溫柔成那樣，現在又突然發狠。
時光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然而男人卻不動深色將頭扭開，選擇不看她。
他狹長鋒利的下顎線近在咫尺，額間的汗滴在她的肩頭上，忽而間，時光如被巨石砸中。
鬼使神差，她把他的臉擰過來，使了點勁，將他往下摁，然後主動去親吻他的唇。
葉慎獨微頓，捏著她下巴打量片刻，隨後便瘋狂回應……
時間又過了很久，不知不覺已是淩晨，時光全身汗得不行，想去沖澡。
可是她走不動，只好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幾乎立馬會意，把剛點的煙摁滅，起身攔腰抱起她，躍過地上狼藉一片的衣裳和衛生紙，去了洗漱間。
她真的只是單純想洗個澡，沒想到在裏面又做了一次。
重新躺回床上已經是淩晨兩點過，看見葉慎獨自顧自抽煙，她想了想，啞著聲說：“給我一支。”
男人滋了口煙出來，掀眸倪她一眼。
他沒多問，將自己嘴裏已經抽到一半的煙拿開，又抽了支新的叼在嘴裏，用火機點燃，砸了兩口保證煙不會息後，才取下來遞給時光。
他那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真的不要太帥。
時光收回視線，撐著胳膊想起來，卻無力。
她無耐一笑，“餵，關註一下殘疾人。”
男人跟著笑笑，默不作聲坐到她身旁，摟著她的腰往上提了一把，才將她這個“殘疾人”扶正。
時光接過他點好的煙，吸了一口。
葉慎獨見她將煙霧從鼻子裏吐出來，欣賞地挑了下眉。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兩人背靠著床默默抽煙，許久，男人問了句：“以前也沒有過男朋友嗎？”
他今晚跟這個“男朋友”是過不去了。
不過時光心情不錯，願意聊兩句，便回道：“沒有，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又覺得……沒什麽意思。”
“………”葉慎獨擡眸倪她一眼，然後低頭笑了。
“你呢？有過真正的女朋友嗎？”時光問他。
她沒說女人，說的是女朋友。
男人彈彈煙灰，視線照進她精明的眼底，慢條斯理道：“不輕易被允許有。”
他這回答……竟有點身不由己的意思。
時光微頓，也彈掉煙灰，接話道：“也對，像你們這種身份，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必然都是父輩選好的，門當戶對、知書達理那種。”
她接著又說：“我還以為，混到你這個段位，就不會再受這些束縛了。”
葉慎獨抽煙的手微頓，很有意思地看著她，沒繼續這個話題。
他不方便說，她肯定不會多問一個字。
她抽完煙，忍痛將自己縮進被窩裏，若無其事說：“睡吧。”
那頭“嗯”一聲，關掉壁燈，跟著躺下來。
下一刻，時光感到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落入了男人寬大的懷抱中。
她必不可免地驚了一下，卻配合地沒有亂動，沒破壞最後一次放縱，最後一次溫存。
又過了片刻，沒聽見話音，時光以為葉慎獨睡著了，沒想到他卻在這時拍拍她的肩膀，語氣還跟昨晚一樣：
“別害怕，睡吧。”
時光仿佛哪裏被狠狠揪了一下，許久沒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葉慎獨穿戴整齊，時光還躺在床上，很直白地打量他，
男人今天穿的是件質感高級的咖色大衣，內搭黑色高領，鼻梁上架著副眼鏡，手腕挽著一條格子圍巾。
這是個連低調都處處透著精致的貴公子。
出門前，葉慎獨回眸囑咐道：“你再睡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時光依然定定望著他，沒有說話。
直到男人關門離去，她都沒說一個字。
那句昨天就該說的告別的話，她到現在都沒能說出口。
竟然有點……膽怯。
這對時光來說，是少有的。
葉慎獨走後半個小時，她收整好一切，準備離開。
臨走前，她的目光定在昨晚為葉慎獨改裝的那件大衣上，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終是沒留下自己的任何物件，也沒帶走男人的任何東西。
裙子，羽絨服，以及那套藏服，都被她留在了那間短暫住過的房間裏。
不管他回來是丟是留，她都不會再知道。
“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葉慎獨。”
“是《禮記.中庸》裏面的那個‘慎獨’嗎？”
“是的，時光。”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初見時撩撥的字字句句，總是這麽的溫柔浪漫，離別又總是措不及防不可避免。
——人生就是一場馬不停蹄的相遇和告別。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我寫了很久很久，所以耽擱了好多時間。
現實中，這樣就可能結束了。
但是………我們不要現實，他們也必然會繼續！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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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她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換氣機會，中氣明顯不足。
男人聽了她的，沒開燈，但手並沒挪開，而是與她十指相扣, 連帶著另外一只也一起, 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不輕不重地摁在墻上。
“為什麽？”葉慎獨無限挨近她，勾頭去吻她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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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側頭, 憑氣息尋到他，然後含住他的唇, 制止了他的行為。
唇齒相碰, 時光先是試探，發現對方沒拒絕，才開始盡情地啃咬。
男人在黑暗裏悶哼一聲, 一直摁著她不放的手忽然放開, 隨後去捧她的臉, 低頭，錯開鼻尖，反吻上她。
他這次是深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深的吻。
他沒有急於一時，也沒有霸道控制。
在這樣一個烏漆嘛黑的房間裏，更像是融入了什麽說不明道不白的情緒，細細親吻，慢慢纏綿。
葉慎獨忽然的溫柔耐心，讓時光覺得不符合他們現在的關系，虔誠得讓她覺得太過於正式。
所以足足有十來秒，她都沒緩過神。
除了濃厚熾熱的氣息相互響應，他們看不見彼此的臉。
她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是沈淪還是清醒，他也不知道她此時的眼裏是清明還是混沌，都是全憑感應，擁抱著抵死親吻、不依不饒。
大腦的充血讓時光來不及思索太多，只感覺時間過了很久。
一路上有東西丁零當啷被絆倒，待響聲逐漸停息下來，他們都已經雙雙在床上了。
葉慎獨開始翻箱子找東西，但由於房間太黑沒找到，於是他不得不打開壁燈。
竟管光線微弱，時光還是用纖細光滑的手壁擋住了臉。
不多時，葉慎獨半撐著身子終於在貨架上找到他們要用的東西，撕開外包裝，他輕輕將女人擋臉的臂膀扒開。
過去半個小時裏，他們在黑夜吻到缺氧，盡情地感知著彼此的沸騰和滾燙，默契的沒有開燈，所也都沒看到對方是什麽神情。
現在，他居高臨下，看清了平躺在柔軟枕頭上的女人，面色微紅，眼神柔和而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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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野太大膽太自由太孤獨，也就是這樣的人，一但溫柔起來，會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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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看多久？”時光終於出聲，嗓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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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車之鑒，怕她著涼，他先拉被子將兩人蓋住，才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
直到感覺女人有些呼吸不暢，他才稍作停頓，直勾勾盯著她，問了句：“今天微信上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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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慎獨把剛才找到的東西交到她手裏，由她掌握，言道：“有是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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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皺了下眉，抱緊她，答非所問：“時光，你能對我換個稱呼嗎？”
“你想我怎麽稱呼你？”
“虛長你幾歲，你可以喊我慎哥，或者二哥。”
“你以前那些女人也這麽喊你？”
葉慎獨帥氣逼人地笑了笑，“你左一句我以前那些女人，右一句我以前那些女人，到底什麽意思呢？”
時光以牙還牙，“你左一個那人是不是男朋友，右一個那人以後會不會是我男朋友，又是什麽意思呢？”
她的回答都在點上，說得他一時不知該怎麽接。
他瞇眼看她，說不上來為什麽，那一刻，他太想狠狠欺負她了。
時光將他給的東西物盡其用，第一次擡手摸他的側臉，在他淺淺的胡渣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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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沒想好該怎麽回答我的問題，我又怎麽會回答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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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個字的時候，伸手擋了下她的頭頂，以免她撞到床頭。
時光所有的話，在這一霎被迫咽進喉嚨裏。
她扭頭望向窗外，發現外面真的下雪了。
雪花在風中打著旋，在寒風的作用下，宛若狂魔亂舞。
這還是今年她看見的第一場雪，在深秋，在318線上，在，一個男人力大無窮的懷裏。
葉慎獨將她的臉掰過來，一句話不說，低頭吻她，跟剛才的深吻不同，這次力道加重了不少。
時光幾欲張口想說話，都發不出半個正常的音調。
她能感覺這男人應該是生氣了，不然，他不會前半段輕吻的時候溫柔成那樣，現在又突然發狠。
時光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然而男人卻不動深色將頭扭開，選擇不看她。
他狹長鋒利的下顎線近在咫尺，額間的汗滴在她的肩頭上，忽而間，時光如被巨石砸中。
鬼使神差，她把他的臉擰過來，使了點勁，將他往下摁，然後主動去親吻他的唇。
葉慎獨微頓，捏著她下巴打量片刻，隨後便瘋狂回應……
時間又過了很久，不知不覺已是淩晨，時光全身汗得不行，想去沖澡。
可是她走不動，只好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幾乎立馬會意，把剛點的煙摁滅，起身攔腰抱起她，躍過地上狼藉一片的衣裳和衛生紙，去了洗漱間。
她真的只是單純想洗個澡，沒想到在裏面又做了一次。
重新躺回床上已經是淩晨兩點過，看見葉慎獨自顧自抽煙，她想了想，啞著聲說：“給我一支。”
男人滋了口煙出來，掀眸倪她一眼。
他沒多問，將自己嘴裏已經抽到一半的煙拿開，又抽了支新的叼在嘴裏，用火機點燃，砸了兩口保證煙不會息後，才取下來遞給時光。
他那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真的不要太帥。
時光收回視線，撐著胳膊想起來，卻無力。
她無耐一笑，“餵，關註一下殘疾人。”
男人跟著笑笑，默不作聲坐到她身旁，摟著她的腰往上提了一把，才將她這個“殘疾人”扶正。
時光接過他點好的煙，吸了一口。
葉慎獨見她將煙霧從鼻子裏吐出來，欣賞地挑了下眉。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兩人背靠著床默默抽煙，許久，男人問了句：“以前也沒有過男朋友嗎？”
他今晚跟這個“男朋友”是過不去了。
不過時光心情不錯，願意聊兩句，便回道：“沒有，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又覺得……沒什麽意思。”
“………”葉慎獨擡眸倪她一眼，然後低頭笑了。
“你呢？有過真正的女朋友嗎？”時光問他。
她沒說女人，說的是女朋友。
男人彈彈煙灰，視線照進她精明的眼底，慢條斯理道：“不輕易被允許有。”
他這回答……竟有點身不由己的意思。
時光微頓，也彈掉煙灰，接話道：“也對，像你們這種身份，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必然都是父輩選好的，門當戶對、知書達理那種。”
她接著又說：“我還以為，混到你這個段位，就不會再受這些束縛了。”
葉慎獨抽煙的手微頓，很有意思地看著她，沒繼續這個話題。
他不方便說，她肯定不會多問一個字。
她抽完煙，忍痛將自己縮進被窩裏，若無其事說：“睡吧。”
那頭“嗯”一聲，關掉壁燈，跟著躺下來。
下一刻，時光感到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落入了男人寬大的懷抱中。
她必不可免地驚了一下，卻配合地沒有亂動，沒破壞最後一次放縱，最後一次溫存。
又過了片刻，沒聽見話音，時光以為葉慎獨睡著了，沒想到他卻在這時拍拍她的肩膀，語氣還跟昨晚一樣：
“別害怕，睡吧。”
時光仿佛哪裏被狠狠揪了一下，許久沒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葉慎獨穿戴整齊，時光還躺在床上，很直白地打量他，
男人今天穿的是件質感高級的咖色大衣，內搭黑色高領，鼻梁上架著副眼鏡，手腕挽著一條格子圍巾。
這是個連低調都處處透著精致的貴公子。
出門前，葉慎獨回眸囑咐道：“你再睡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時光依然定定望著他，沒有說話。
直到男人關門離去，她都沒說一個字。
那句昨天就該說的告別的話，她到現在都沒能說出口。
竟然有點……膽怯。
這對時光來說，是少有的。
葉慎獨走後半個小時，她收整好一切，準備離開。
臨走前，她的目光定在昨晚為葉慎獨改裝的那件大衣上，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終是沒留下自己的任何物件，也沒帶走男人的任何東西。
裙子，羽絨服，以及那套藏服，都被她留在了那間短暫住過的房間裏。
不管他回來是丟是留，她都不會再知道。
“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葉慎獨。”
“是《禮記.中庸》裏面的那個‘慎獨’嗎？”
“是的，時光。”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初見時撩撥的字字句句，總是這麽的溫柔浪漫，離別又總是措不及防不可避免。
——人生就是一場馬不停蹄的相遇和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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