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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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顧離和閉著眼睛臉色陰郁整個身子後仰手指在桌面上有規律的敲著，一言不發。顧離允低著頭明顯感覺周身的溫度低了許多。
“你說，那些人為什麽要抓雪裏？”
顧離允搖搖頭道：“臣弟不知！”
顧離和直起身子道：“雪裏不是和你一起出宮的嗎？她被抓走時你在何處？”
顧離允：“臣弟當時和洛二小姐在一塊，未能護住雪裏！”
顧離和瞳孔一縮，手掌死死的握著龍椅上的龍頭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吧，還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此事不宜聲張。”
顧離允行了一禮道：“臣弟告退！”
顧離允從禦書房出來沒回端王府而是直接去了丞相府找洛宮羽。
洛宮羽正急得團團轉，派出去的人都說沒找到。她幫不上顧離允什麽便聽了他的話先回來了，如今見顧離允來了忙迎上去道：“怎麽樣？皇上怎麽說？”
顧離允道：“皇兄說只能偷偷的找，所以還沒雪裏的消息！”
“自己妹妹失蹤還能偷偷的找？皇上不著急嗎？”
“羽兒不得胡說！”
匆匆趕來的洛丞相呵斥了一句，給顧離允行了禮。顧離允道：“這麽晚了，丞相怎麽過來了？”
“聽說犬子沒能護住長公主出了大事，所以特地過來向王爺請罪！”
洛丞相和丞相夫人本來已經準備入睡了，乍一聽到長公主和自己兒子在一塊的時候被綁走，心裏急的不得了，連忙就往大廳這裏趕來了。
“這怪不得二公子，對方是早有預謀的。”
洛宮羽道：“可是雪裏，雪裏怎麽辦？為什麽要偷偷找，她可是公主啊！”
“就因為長公主殿下身份特殊才不能聲張！羽兒你先回去！”
丞相夫人走過來把女兒勸了回去，待她二人走後，洛丞相才道：“長公主的事會不會是夷族做的？”
顧離允道：“我也是擔心這個，夷族一直與我朝不和，若不是顧忌著北周和我朝交好，怕是早就開戰了！”
洛丞相點了點頭道：“就怕是夷族，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溫慧長公主，不能讓消息走漏，否則讓北周帝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顧離允想起以前的事連連點頭，天色已晚他也該回去了，便向丞相告了辭。
上元節的熱鬧和繁華已經在深夜中落下了帷幕，一個穿著勁裝的蒙面男子提著兩包東西鬼鬼祟祟的閃進了巷子深處得民宅。
顧雪裏正坐在床上數頭發玩，突然門被打開著實把她嚇了一跳。見到來人手裏的東西時拍了拍手道：“怎麽這麽慢，本宮要餓死了，拿來拿來！”
男子不說話一雙鷹一樣的眼睛看了顧雪裏一眼，顧雪裏揚起腦袋一臉倨傲道：“看什麽，把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男子放下手裏的東西然後走出去狠狠的帶上了門。顧雪裏似乎看到墻皮被震的掉了下來。
一邊吃著燒雞，一邊思索著對方的意圖。從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來看這些人綁她肯定不為財，而且是知道她身份所以不敢動她。那麽到底是誰要綁她？莫非是她上次教訓的那幾個紈絝？
門外傳來低低的交談聲，顧雪裏把耳朵貼在墻上聽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聽清楚索性放棄坐在床上吃燒雞。
“上頭說人抓錯了！”
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身旁的勁裝男子道：“那也是你們的人出了錯！現在怎麽辦？在給還回去？”
“不不不，在下沒有這個意思！我的主人要和你談場交易。”
男子打開另一個紙包，把東西同幾個人分了，道：“說來聽聽！”
“現在計劃有變，裏面那位的身份你也知道了，只要我們……”
那人附在男子耳邊耳語一番，那男子聽了粗獷的笑聲在院子裏響起。顧雪裏一怔，跳下床把窗戶紙捅出一個小洞，看這外面五六個勁裝男子正圍在一塊吃東西，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現在旁邊說著什麽。
顧雪裏抽抽鼻子，他們在吃什麽，這味道怎麽那麽奇怪？
一個晚上過去，長安的百姓們只知道宮裏出了一件大事，有宮女把一件寶物偷走了正全城通緝。
洛宮羽一夜未眠，得知洛宮角回來了連忙跑去問他：“怎麽樣？”
洛宮角搖搖頭道：“對方分了幾批人，我和寶屏銀屏分身乏術，沒找到。”
“什麽……”洛宮羽癱坐在椅子。
洛宮角安慰道：“你別急別急，總會找到的，皇上和王爺都派了人去找了。”
洛宮羽聽他這麽說也只好點了點頭，暫時平靜下來。可是半個時辰後，一個消息像重磅炸藥一樣被扔到了洛家。
洛丞相把全家叫到大廳，丞相夫人正坐在那抹眼淚，李微兒在一旁安慰著。洛宮羽看了看父兄的神情，又看了看悲痛的母親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洛丞相往桌子上狠狠的砸了兩下道：“是我無能，是我無能！我連自己的外孫都護不住！”
洛宮羽一聽立刻想到是姐姐出事了，忙問兩位哥哥：“姐姐怎麽了？”
洛宮商嘆了口氣，洛宮角按住洛宮羽的肩膀道：“方才宮裏來了消息，徵兒受了驚嚇……胎死腹中。”
“什麽！”
“皇上下了旨，讓母親帶大嫂和你進宮。”
“姐姐怎麽會……”
“徵兒身子弱，今天早上被一只貓嚇到了。”洛宮角嘆了口氣道。
洛丞相沈默了一會兒道：“老大媳婦，帶你母親和羽兒進宮去看看徵兒吧！”
李微兒道：“是，父親。”
洛宮羽整個過程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不敢想，失去了孩子的姐姐是什麽樣子。從前那樣笑的那樣溫柔姐姐，如今是什麽模樣。
直到站到甘露殿門口她被李微兒拉著跪下時才回過神來。顧離和免三人的禮，看著洛宮羽道：“姝妃她情緒不穩定，你好好勸勸她。”
洛宮羽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丞相夫人進了洛宮徵的寢宮。洛宮徵靠在迎枕上一言不發，臉色慘白雙目無神。
“徵兒，娘來了，你看看娘，看看娘。”
“娘……”洛宮徵微微偏頭看見丞相夫人那一刻所有的悲痛都化為了淚水湧了出來。
“娘，徵兒想你了。徵兒想家了！”
洛宮徵趴在丞相夫人懷裏哭，丞相夫人心都碎了，自己女兒從小到大沒受過半點委屈，一到這宮裏肯定什麽委屈都受過了。
李微兒一口氣嘆了幾嘆，洛宮羽上前抱著母親和姐姐不語，過了片刻洛宮徵累了不哭也不鬧了，白芷白薇伺候她歇下了。
秦姑姑領著三人到偏殿休息，洛宮羽感覺到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正是清寧長公主顧玉裏。
顧玉裏道：“本宮有事找二小姐，二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洛宮羽點了點頭跟她去了一處假山旁。“不知長公主找臣女有什麽事？”
顧玉裏示意宮女春苗把一樣東西交給洛宮羽，洛宮羽打開一看是三張紙，上頭密密麻麻記得都是些藥材還有日期，每日的藥材分量都不一樣。
“長公主，這是什麽？”
“這是從姝妃宮裏的人身上搜出來的。”顧玉裏突然湊近低聲道：“姝妃落胎並非意外。”
“長公主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洛宮羽和顧玉裏並無深交，宮中人碰上這樣的事肯定都是當做不知道明哲保身才是，平白無故是不會告訴她這些的。
顧玉裏笑道：“幫你自然是有理由的，不過本宮不想告訴你。你若真要知道，便是看在你與雪裏交好的份上。”
顧玉裏說完轉身而去，洛宮羽把信紙小心的放好轉身回了甘露殿。
春苗見四下無人，便問道：“長公主殿下何必攪和進來，沒得招了那位的恨。”
顧玉裏淡淡道：“要恨就叫她恨吧，本宮是皇上的胞妹，也不是她輕易能動的！”
顧玉裏繞過鯉魚池，對面浩浩蕩蕩走來一波人，皇後為首，德妃錦妃緊跟其後，萱嬪，箬嬪後面是林，晴，楚三位美人。
“嬪妾見過長公主！”
“皇嫂吉祥，各位娘娘安好。”
皇後道：“清寧這是去何處？”
顧玉裏答道：“剛從甘露殿回來，倒是皇嫂，您這一大隊人要去何處？”
錦妃插嘴道：“皇後娘娘賢德，憐姝妃小產，特帶姐妹們過去探望！”
顧玉裏笑道：“皇嫂當真賢惠，只不過姝妃剛剛小產太醫說了需要靜養，?而且姝妃又有家人在旁陪著，咱們去做什麽！”
皇後眼神一凜，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倒是本宮考慮不周了。——妹妹們各自回宮吧，等會兒本宮會讓星兒月兒給各宮送些小玩意兒，就當本宮給各位白走一趟的賠禮。”
萱嬪忙道：“娘娘大度仁厚這事怪不得娘娘，是臣妾等考慮不周忘記姝妃需要靜養了。怎好叫娘娘破費！”
顧玉裏真的不想看她們明明恨的要死卻要互相奉承的畫面，後宮女人多是非多，這種時候她就特別羨慕顧雪裏，顧雪裏有張揚的資本可以明著討厭一個人，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把心裏話說出來。而她不行，她得戴著面具，一張對誰都可以笑盈盈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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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些人為什麽要抓雪裏？”
顧離允搖搖頭道：“臣弟不知！”
顧離和直起身子道：“雪裏不是和你一起出宮的嗎？她被抓走時你在何處？”
顧離允：“臣弟當時和洛二小姐在一塊，未能護住雪裏！”
顧離和瞳孔一縮，手掌死死的握著龍椅上的龍頭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吧，還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此事不宜聲張。”
顧離允行了一禮道：“臣弟告退！”
顧離允從禦書房出來沒回端王府而是直接去了丞相府找洛宮羽。
洛宮羽正急得團團轉，派出去的人都說沒找到。她幫不上顧離允什麽便聽了他的話先回來了，如今見顧離允來了忙迎上去道：“怎麽樣？皇上怎麽說？”
顧離允道：“皇兄說只能偷偷的找，所以還沒雪裏的消息！”
“自己妹妹失蹤還能偷偷的找？皇上不著急嗎？”
“羽兒不得胡說！”
匆匆趕來的洛丞相呵斥了一句，給顧離允行了禮。顧離允道：“這麽晚了，丞相怎麽過來了？”
“聽說犬子沒能護住長公主出了大事，所以特地過來向王爺請罪！”
洛丞相和丞相夫人本來已經準備入睡了，乍一聽到長公主和自己兒子在一塊的時候被綁走，心裏急的不得了，連忙就往大廳這裏趕來了。
“這怪不得二公子，對方是早有預謀的。”
洛宮羽道：“可是雪裏，雪裏怎麽辦？為什麽要偷偷找，她可是公主啊！”
“就因為長公主殿下身份特殊才不能聲張！羽兒你先回去！”
丞相夫人走過來把女兒勸了回去，待她二人走後，洛丞相才道：“長公主的事會不會是夷族做的？”
顧離允道：“我也是擔心這個，夷族一直與我朝不和，若不是顧忌著北周和我朝交好，怕是早就開戰了！”
洛丞相點了點頭道：“就怕是夷族，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溫慧長公主，不能讓消息走漏，否則讓北周帝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顧離允想起以前的事連連點頭，天色已晚他也該回去了，便向丞相告了辭。
上元節的熱鬧和繁華已經在深夜中落下了帷幕，一個穿著勁裝的蒙面男子提著兩包東西鬼鬼祟祟的閃進了巷子深處得民宅。
顧雪裏正坐在床上數頭發玩，突然門被打開著實把她嚇了一跳。見到來人手裏的東西時拍了拍手道：“怎麽這麽慢，本宮要餓死了，拿來拿來！”
男子不說話一雙鷹一樣的眼睛看了顧雪裏一眼，顧雪裏揚起腦袋一臉倨傲道：“看什麽，把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男子放下手裏的東西然後走出去狠狠的帶上了門。顧雪裏似乎看到墻皮被震的掉了下來。
一邊吃著燒雞，一邊思索著對方的意圖。從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來看這些人綁她肯定不為財，而且是知道她身份所以不敢動她。那麽到底是誰要綁她？莫非是她上次教訓的那幾個紈絝？
門外傳來低低的交談聲，顧雪裏把耳朵貼在墻上聽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聽清楚索性放棄坐在床上吃燒雞。
“上頭說人抓錯了！”
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身旁的勁裝男子道：“那也是你們的人出了錯！現在怎麽辦？在給還回去？”
“不不不，在下沒有這個意思！我的主人要和你談場交易。”
男子打開另一個紙包，把東西同幾個人分了，道：“說來聽聽！”
“現在計劃有變，裏面那位的身份你也知道了，只要我們……”
那人附在男子耳邊耳語一番，那男子聽了粗獷的笑聲在院子裏響起。顧雪裏一怔，跳下床把窗戶紙捅出一個小洞，看這外面五六個勁裝男子正圍在一塊吃東西，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現在旁邊說著什麽。
顧雪裏抽抽鼻子，他們在吃什麽，這味道怎麽那麽奇怪？
一個晚上過去，長安的百姓們只知道宮裏出了一件大事，有宮女把一件寶物偷走了正全城通緝。
洛宮羽一夜未眠，得知洛宮角回來了連忙跑去問他：“怎麽樣？”
洛宮角搖搖頭道：“對方分了幾批人，我和寶屏銀屏分身乏術，沒找到。”
“什麽……”洛宮羽癱坐在椅子。
洛宮角安慰道：“你別急別急，總會找到的，皇上和王爺都派了人去找了。”
洛宮羽聽他這麽說也只好點了點頭，暫時平靜下來。可是半個時辰後，一個消息像重磅炸藥一樣被扔到了洛家。
洛丞相把全家叫到大廳，丞相夫人正坐在那抹眼淚，李微兒在一旁安慰著。洛宮羽看了看父兄的神情，又看了看悲痛的母親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洛丞相往桌子上狠狠的砸了兩下道：“是我無能，是我無能！我連自己的外孫都護不住！”
洛宮羽一聽立刻想到是姐姐出事了，忙問兩位哥哥：“姐姐怎麽了？”
洛宮商嘆了口氣，洛宮角按住洛宮羽的肩膀道：“方才宮裏來了消息，徵兒受了驚嚇……胎死腹中。”
“什麽！”
“皇上下了旨，讓母親帶大嫂和你進宮。”
“姐姐怎麽會……”
“徵兒身子弱，今天早上被一只貓嚇到了。”洛宮角嘆了口氣道。
洛丞相沈默了一會兒道：“老大媳婦，帶你母親和羽兒進宮去看看徵兒吧！”
李微兒道：“是，父親。”
洛宮羽整個過程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不敢想，失去了孩子的姐姐是什麽樣子。從前那樣笑的那樣溫柔姐姐，如今是什麽模樣。
直到站到甘露殿門口她被李微兒拉著跪下時才回過神來。顧離和免三人的禮，看著洛宮羽道：“姝妃她情緒不穩定，你好好勸勸她。”
洛宮羽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丞相夫人進了洛宮徵的寢宮。洛宮徵靠在迎枕上一言不發，臉色慘白雙目無神。
“徵兒，娘來了，你看看娘，看看娘。”
“娘……”洛宮徵微微偏頭看見丞相夫人那一刻所有的悲痛都化為了淚水湧了出來。
“娘，徵兒想你了。徵兒想家了！”
洛宮徵趴在丞相夫人懷裏哭，丞相夫人心都碎了，自己女兒從小到大沒受過半點委屈，一到這宮裏肯定什麽委屈都受過了。
李微兒一口氣嘆了幾嘆，洛宮羽上前抱著母親和姐姐不語，過了片刻洛宮徵累了不哭也不鬧了，白芷白薇伺候她歇下了。
秦姑姑領著三人到偏殿休息，洛宮羽感覺到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正是清寧長公主顧玉裏。
顧玉裏道：“本宮有事找二小姐，二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洛宮羽點了點頭跟她去了一處假山旁。“不知長公主找臣女有什麽事？”
顧玉裏示意宮女春苗把一樣東西交給洛宮羽，洛宮羽打開一看是三張紙，上頭密密麻麻記得都是些藥材還有日期，每日的藥材分量都不一樣。
“長公主，這是什麽？”
“這是從姝妃宮裏的人身上搜出來的。”顧玉裏突然湊近低聲道：“姝妃落胎並非意外。”
“長公主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洛宮羽和顧玉裏並無深交，宮中人碰上這樣的事肯定都是當做不知道明哲保身才是，平白無故是不會告訴她這些的。
顧玉裏笑道：“幫你自然是有理由的，不過本宮不想告訴你。你若真要知道，便是看在你與雪裏交好的份上。”
顧玉裏說完轉身而去，洛宮羽把信紙小心的放好轉身回了甘露殿。
春苗見四下無人，便問道：“長公主殿下何必攪和進來，沒得招了那位的恨。”
顧玉裏淡淡道：“要恨就叫她恨吧，本宮是皇上的胞妹，也不是她輕易能動的！”
顧玉裏繞過鯉魚池，對面浩浩蕩蕩走來一波人，皇後為首，德妃錦妃緊跟其後，萱嬪，箬嬪後面是林，晴，楚三位美人。
“嬪妾見過長公主！”
“皇嫂吉祥，各位娘娘安好。”
皇後道：“清寧這是去何處？”
顧玉裏答道：“剛從甘露殿回來，倒是皇嫂，您這一大隊人要去何處？”
錦妃插嘴道：“皇後娘娘賢德，憐姝妃小產，特帶姐妹們過去探望！”
顧玉裏笑道：“皇嫂當真賢惠，只不過姝妃剛剛小產太醫說了需要靜養，?而且姝妃又有家人在旁陪著，咱們去做什麽！”
皇後眼神一凜，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倒是本宮考慮不周了。——妹妹們各自回宮吧，等會兒本宮會讓星兒月兒給各宮送些小玩意兒，就當本宮給各位白走一趟的賠禮。”
萱嬪忙道：“娘娘大度仁厚這事怪不得娘娘，是臣妾等考慮不周忘記姝妃需要靜養了。怎好叫娘娘破費！”
顧玉裏真的不想看她們明明恨的要死卻要互相奉承的畫面，後宮女人多是非多，這種時候她就特別羨慕顧雪裏，顧雪裏有張揚的資本可以明著討厭一個人，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把心裏話說出來。而她不行，她得戴著面具，一張對誰都可以笑盈盈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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