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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有何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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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待在重華山時間稍長一些的弟子,一眼便認出了長慕。他驚喜地走向長慕,禁不住喚了一聲:“師,師尊!”

這一聲師尊讓整個大殿落針可聞,所有人就包括竹夕都在等長慕的回應。而長慕只是擡眸掃了大殿一眼,便側了身子讓出了位,正好露出了身後駐足的卿崖。

長慕朝那位喊他師尊的弟子微微一笑:“你,是在叫卿崖師尊麽?”

那弟子一楞,他從未見過長慕這般溫鐫的笑容。卿崖見他楞在那裏隨即摟過他的肩:“子牙啊,你喚本尊何事啊?”

白子牙一臉不解地看著卿崖,他甚至還回頭想要向卿崖確認,那的確是長慕。但,卿崖並沒有給他機會,硬是拉著他坐了下來。

長慕面帶淡笑,大步向前,朝竹夕和臨禹躬身行了個禮:“弟子長慕,見過二位師尊,師尊有禮了。”說完後,轉身朝左右兩邊拱手低頭,“長慕初入重華山,還請各位師姐師兄多多照顧。”

看著眼前的少年,臨禹總覺的有些不真實。他如此多禮,甚至有點傲氣都沒有,讓臨禹覺得甚是陌生。想當初長慕進重華山之時,不愛說話,卻勤練法術。當時的長慕並未像今日這般行禮,只是拜了拜師尊。

長慕的傲氣,讓人不可忽視。仿佛一切他都不曾放在眼裏,只在乎那個能教授他的重華真人。

而眼前的長慕,謙遜有禮,像一個翩翩佳公子。禮數周全,卻和自己的師弟有著同一張臉。他真的是長慕麽?

竹夕沒有說話,她冷眼看著一眾弟子的反應。這其中有不屑、有懷疑、有鄙夷,但更多的是嫉妒,就如同當年自己上重華山之時一般。當時滄箬當著眾弟子的面為難自己,長慕甚至還欺騙自己。如今,竹夕倒要看看,沒有自己的幫忙,他如何抵得住這一眾弟子的嫌惡。

竹夕慵懶地直起了身子,一躍而起,站在了長慕的身邊。拂袖而立,竹夕環視了眾人,一句話無情地將長慕推向了最後的考驗。

竹夕清冷的聲音貫穿整個大殿,音量不大卻極具威嚴:“本尊身邊這位,就是本尊尋了半個月的接班人。說半個月你們或許覺得也並沒有多久,那,本尊便說兩個數字。”竹夕故意看向長慕,眼中帶著玩味,“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竹夕這一句話說得眾弟子瞬時間沸騰了,這樣算一算,竹夕為了這個長慕花了整整十幾年。這個人竟然要掌教仙尊耗費十幾年,他們在重華山努力了上百年,都不得竹夕正眼瞧一眼。

而眼前的長慕,到底何德何能,竟能讓重華山的掌教仙尊為他耗盡心力十幾年!

臨禹料到會有人不甘心,但,他沒料到這個人會是素日裏不愛說話的白礬。只見白礬扶袖而起,朝竹夕和臨禹躬身抱拳:“師尊,弟子有個問題,不知師尊可否一解弟子心中之惑?”

竹夕對眼前的白礬還有些印象,此人話不多,法術修為卻是極高。平日裏,白礬便也只是埋頭修習法術,也不曾像今日這般為誰貿然出頭。

今日白礬的一言一行,著實令竹夕驚訝。不過,白礬接下來的話讓竹夕眼中多了一份欣賞。

臨禹朝白礬揮了揮衣袖,道了一句“但說無妨。”

白礬向前一步,打量了竹夕身邊的長慕一眼,朝竹夕扶手作揖問道“敢問師尊,此人有何過人之處,能讓師尊為其耗費十幾年的心血?”

白礬這個問題也問出了所有弟子的心聲,他敢當著一眾弟子的面質問自己,這可不是只會修習法術的人才能幹得出的。

白礬眼中的不甘都快溢出來了,他就像是一只被奪了領地的雄獅,向自己的對手發出爭奪領地的挑釁。有競爭,才有意思。

竹夕饒有興致地看著長慕和白礬說:“這過人之處嘛,不如讓長慕自己給你展示一下。如此,你可願意?”

長慕擡眸看向竹夕,一眼便看到了竹夕眼中的玩味和刻意。長慕眼中瞬間便沾上了片刻的怒,竹夕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逼著自己展示。如今這場合,自己要是不展示便是不尊師命。展示了,若然不好,定會令所有弟子懷疑竹夕的眼光。

左右都是錯,騎虎難下,不如排難而上。長慕朝白礬淺淺一笑:“這有何不願意,只是不知師兄你要我如何展示?”

白礬蹙眉,長慕這是將難題丟還給自己。自己要是出題難了,別人會說他白礬欺負長慕新來的。要是出題簡單了,那豈不是給了長慕表現的機會。

長慕想借自己出風頭,哪有那麽容易!

白礬擡眸看向長慕,眼中藏起所有危險的信號,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既然是接班人,師弟想必在法術修習上有著極高的天賦。那,不如你我去鬥戰臺上切磋一番如何?”

竹夕像是故意的,白礬話剛落,便揮了袖子招出了鬥戰臺。

為了能讓弟子們盡興,竹夕在各個地方都裝了鬥戰臺,以便弟子們相互切磋。竹夕以最好的防禦便是打倒對手,讓弟子們不斷地切磋,以提高他們的鬥戰能力。

鬥戰臺一出,整個大殿的弟子都站了起來,他們饒有興致地看著長慕和白礬,期待著竹夕回歸帶來的第一場鬥戰。

這要是長慕輸了,恐怕竹夕便要換接班人了。她耗盡心力培養十幾年的人,要是輸給了素日裏不愛說話的小子,竹夕必將成為重華山弟子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一戰不能輸,長慕自己挑起的戰鬥,跪著也要打贏。長慕不能讓竹夕因為他而成為重華山的笑柄,更不能讓重華山的人從此以後都看不起他。

白礬先一步躍上了鬥戰臺,站在臺上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臺下的長慕。

長慕沒有理會白礬眼中的輕蔑,朝身邊的竹夕微微彎了彎腰:“師尊是希望這一場鬥戰,弟子贏呢,還是輸呢。”

長慕這一問,倒是叫竹夕楞在當場。這話問的,她要是說希望贏,長慕贏了她便是偏心。這也沒有哪個師尊希望自己弟子輸的,兩個都是自己親手教出來的,竹夕哪個都不想輸。

竹夕掃了一眼眾弟子,弟子們已經在開始下註了。顯然,白礬的勝率要大一些。畢竟,每年的護仙比賽他都能拔得頭籌。竹夕每次留下的功課,他也能完美地完成。

竹夕滿意地笑了笑,擡頭對上長慕那雙看不透的眸子,刻意清了清嗓子:“你與白礬都是本尊的弟子,都是本尊親手教出來的。說是切磋便點到即止,本尊不希望有和任何一方見血。輸贏不重要,重在參與。”

客套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竹夕繼而沖著臺上的白礬喊道:“白礬,你與長慕若戰成平手,也算你輸!輸了,煉獄池三日。”

竹夕揮袖,一個瞬移重新慵懶的坐回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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